是禍害啊
是禍害啊
是一家lounge bar。 隱身在小巷道里,招牌是一片木板用細鐵鏈掛在木格子窗上,不仔細看,還可能以為是個手工面包坊。 里面的座位區(qū)呈現輕松甚至慵懶的風味,木質桌椅、高腳凳后頭詼諧地冒出幾張拼花沙發(fā),不會覺得突兀,反而隨性的自然。 以為他會去更高級的夜店之類。 對霍褚,韓琳每次的印象都不一樣。 冷欲? 重義? 深情? 那天在院長室,他和院長女兒接吻卻沒有表情。 之后在富慶集團,忍著手上傷口想保住部員的飯碗。 今天在展覽間,他吻上秦儂照片的憂傷看得人心碎。 他的面貌總是在飄動。 “喝點蘇打水,能解胃酸?!?/br> 韓琳面前推送上一杯飲料。 溫柔。 又變了。 “一杯酒就好?” 韓琳央求。 “不行?!?/br> 霍褚搖頭??磥硭麤]打算讓韓琳喝酒,即使韓琳說了要一醉方休。 韓琳覺得自己的胃已經好多了,喝下一手啤酒都沒問題。何況到如此燈光美氣氛佳的酒吧,沒喝點小酒怎么有意思?韓琳想繼續(xù)爭取,才開口,就讓霍褚的話堵住。 “妳是個專業(yè)的醫(yī)師吧?應該要更懂得維護身體才是?!?/br> 她想耍賴的行為不好意思再做下去。都拿職業(yè)說項了。 端起玻璃杯,韓琳無奈喝一口。 然后她眼前又送上來一盤熱騰騰焗烤蔬菜飯。 “吃點東西暖暖胃。” 霍褚說,韓琳懵了。 她今天是來安慰他的,怎么變成他照顧她了? 韓琳抓起一只調羹,在杯子上敲二下,“喂,霍先生,不要再管我的胃了!” 霍褚看過來。 突然間韓琳覺得他表情嚴肅。 “霍褚。我的名字很難記嗎?” 額? 韓琳又忘了。 其實挺奇怪,和那些那又臭又長還是英文的醫(yī)學專有名詞比起來,「霍褚」二個字實在不算什么。但她就是喊不出來,怎么喊都怪。 他們只是醫(yī)生和病人,喔,不,是病人家屬,呃,也不對,是病人…唉,不管他是病人的誰,以前老師耳提面命說保持良好醫(yī)病關系的教導她恪守謹行。 但危險的不是稱謂。 韓琳總會不自主注意霍褚,當然除了他長得太好還有就是對秦儂更好。 他每次陪秦儂來醫(yī)院都親力親為,呵護又關懷,幾年來從不間斷。任何人看見了都會肯定他就是那種心思,可他卻…… 微微抬眼。 他們前方的吧臺螢幕上,正播放著歐卡諾和秦儂的新聞。這二大家族聯姻的消息已經從早播到晚。 韓琳轉看霍褚。 又是那種說不上來的表情。 喜歡就去搶回來呀! 她都被霍褚的壓抑憋屈得悶了。 要不要跟他說? 韓琳不確定要不要跟霍褚說,歐卡諾來找過她。 今天下午,她的診間進來個人。 是歐卡諾。 “韓醫(yī)師午安。” 歐卡諾如沐春風走來,整個人太過于光燦奪目以至于看傻了正要走出去的病人和護理師。他們都在想,這帥哥怎么看起來沒有一吋像病人。 韓琳倒是很淡定望著,瞪著,“歐先生怎么來眼科了?眼珠看太多美眉給閃了?” “呵——”歐卡諾笑,甜滋滋回說,“是太久沒看見美麗的韓醫(yī)師,視力都變差了!” 額… 韓琳覺得毛骨悚然,抖了一下。 “歐公子不要惡心了,我受不了。有事請快說?!?/br> “琳琳果然就是爽快!” “這惡心的稱呼也麻煩免了。” 韓琳寒毛又豎立,恐避這危險的稱呼。 歐卡諾笑,坐下,開門見山,“秦儂的主治醫(yī)師是妳?” 韓琳想起今天的晨間新聞。 她猛抬眼,“你怎么會突然和秦儂訂婚?她可是好姑娘,你可別禍害人家?!?/br> 禍害? 歐卡諾委屈,“什么話?我禍害過妳嗎?” “你沒禍害過我?” “有嗎?” “沒有嗎?!” 韓琳忿然拍桌。 歐卡諾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