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根深種的太子妃
情根深種的太子妃
她本是不該任性退婚的,那日為何就一時沖動呢……可又說道“沖動”,就為了害怕自己“沖動”,所以才思考了一天一夜的結(jié)果! 原以為自己說出口已經(jīng)是下了決心,可話真的出口以后,再看到彼時太子爺那一臉的淡漠……她竟心慌得手腳顫抖! 想是當(dāng)日太了爺看穿了她的逞強(qiáng),方才說出:“你今日是喝了些黃酒說了些許的胡話兒,我便不與你深究了。但倘若再有下次,許魏珞,本宮的脾氣是斷不能再容你絲毫的!” “……” 許魏珞彼時是松了口氣的,但同時也是傷心至極。 那般說話的太子爺是她認(rèn)識十年的太子爺,一貫的冷酷無情,一貫地高高在上,也一貫的不曾讓她動容分毫…… “謝……殿下……”許魏珞的聲音是帶著顫音的,她雙手緊握成拳垂于跪坐的膝上,昂頭挺胸看著殿下,猶豫了片刻又不甘心地問了句:“在殿下眼中,我可仍舊配不上你么?” 太子爺皺了些許的眉頭,眼中已透出明顯的不悅,這讓許魏珞知曉她是當(dāng)真又惹他氣惱了。只聽得他道:“許魏珞,你怎還問出如此愚蠢的話來?”目中盡是對她的失望。 所有的勇氣皆在那一眼中消散,再多的知心話都咽回了肚中,每當(dāng)他生氣便喚她全名,她是摸熟了他性子。 雖然,他從未承認(rèn)這點(diǎn)。 于是她灰溜溜地回了家中,第二日便感染了風(fēng)寒病倒了。 再之后,便是現(xiàn)在了。 心底幽幽一聲嘆息,已經(jīng)有快十年了,自打她投生到許魏珞身上,便不曾再難受與灰心,所有的負(fù)面情緒早已隨風(fēng)飄散…… 她從一個一無是處的現(xiàn)代女性葉于燕轉(zhuǎn)身為一位高貴的官家小姐,那曾讓她何等風(fēng)光何等自信,還有一位英俊不凡又滿腹經(jīng)綸的太子作為未婚夫—— 過去十年她是何等風(fēng)光尊貴呀! 可…… 她本該一直高興快樂下去的呀—— “我這一生……以前不曾享受過情愛之樂,于是初見太子便一心癡迷……”她低聲自語的語氣是那樣的沮喪,“可真當(dāng)喜愛一個男人時……方才知曉不是你努力就一定能成功的呀……” 無盡的心酸,無盡的灰心,其實(shí)都是日積月累下來的,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所有的打擊也不是一日促成的…… 她得承認(rèn),身為葉于燕時就只是平凡的婦人,化身于許魏珞時,哪怕再加一層身份,草雞還是飛不上枝頭變鳳凰的—— “小姐,你別這樣啦……”小持兒見小姐那般憂郁地團(tuán)扇掩面,這與過去開朗快樂的小姐實(shí)在不符合,令她也難過著急了起來。 “我想靜靜,你且先下去罷?!痹S魏珞趕人。 “小姐……”縱有擔(dān)憂,丫鬟還是得乖乖聽話,她手腳麻利地?fù)炝俗郎系目毡P放回食籃里,“那我兩刻鐘后給小姐送來晚膳?!?/br> 許魏珞沒回應(yīng)。 見小姐又發(fā)呆了,小持兒氣悶難受地提籃離去了。 終于清靜了。 這遙月樓里只得她一人,于是想哭便哭,要難受也不用再隱而不發(fā)了。 可是許魏珞卻是哭不出來了…… 她自嘲一笑,“這幾日每每一想到我若不能嫁給太子,便夜夜掉淚……果真呀,我是離不開殿下的,也虧得殿下心懷寬廣原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