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二次方（一）

    作者：panda86

    26/5/23

    「我去參加淼淼的家長會？不是你一直去參加的嗎，他們老師也不認識我呀

    ?！?/br>
    妻子突然讓我去參加女兒淼淼她們學校周六的家長會，我一時有些頭大。

    「沒事的，你到時候往那一坐就行了，難道以前你都沒參加過你兒子的家長

    會？多大點事，我那天確實有工作，部門里有事去不了，你好歹名義上是淼淼的

    爸爸。去參加女兒的家長會也是很正常的，剛好讓他們老師、同學也認識你一下

    ?！?/br>
    現(xiàn)在跟我說話的女人是我的第二任妻子馮娟，淼淼也正是她和她前夫所生的

    女兒，跟了她的姓，馮淼淼。

    「這、好吧，……，淼淼是不是到時候跟我一起去的？」

    「對啊，學生和家長都要一起出席的，怎幺了？」

    「不是，我是怕到時候找不到他們班級教室?！?/br>
    妻子聽完撲哧一聲笑得何不攏嘴，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那我去告訴淼淼一聲，到時候別把他爸落在學校里沒帶回來?！?/br>
    妻子說完又被自己逗樂得不行。

    「你們班主任是叫什幺的？女老師吧？」

    周六如期而至，我起了個大早就開車帶著女兒趕往她們學校。

    「姓趙，老女人一個。」

    副駕駛的位子上坐著的就是我那名義上的女兒馮淼淼，一個剛上高中的女孩

    ，但你若是在大街上見到她絕認不出來她只是個高中生。

    此時的她正學著那些大人一樣拿著隨身帶著的粉底和小鏡子往自己本就青春

    無敵的臉上擦脂抹粉，想讓它盡量看起來跟大人一樣成熟，但在我眼里卻是適得

    其反，怎幺看都覺得難看。

    淼淼的成績一直不怎幺樣，現(xiàn)在上的這所學校也只是中等水平的高中，學生

    、老師的水平素質(zhì)也是參差不齊，主要也是因為我這后爸的身份，不適合多說些

    什幺，也不好管教，日子久了就隨她去吧，連她mama都懶得管她。

    「你們班里有多少人，你同桌叫什幺名字？成績怎幺樣？」

    我想多打探些資料，好應(yīng)付等會的家長見面，免得別人一問三不知的。

    「哎呀你好好開車，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問個不停真煩人?！?/br>
    淼淼很不耐煩地回了我一句，大概是我打擾到她化妝了吧，讓我這個當?shù)?/br>
    無可奈何，誰讓我不過是人家的后爸呢，唯有自己在心中自嘲一句解脫尷尬。

    大城市的周末依然是車多人多，一大早還是堵得不行，本以為起個大早能減

    輕壓力沒這幺堵，但還是人算不如天算，被堵在了紅綠燈路口。

    淼淼依然坐那對著鏡子擺弄個不停，好像一根頭髮的位置不對都能惹起她的

    不適，我心里暗暗搖頭苦笑。

    眼睛在無意間卻看到了一抹光亮，那是一雙雪白纖細的大腿，盈盈不堪一握

    ，隨著視線的上移越過腹部，來到了女孩子的重要部位，那已逐漸發(fā)育成熟的嬌

    乳即使在校服的遮蓋下依然頗具規(guī)模。

    再往上點，呀！正是我那打扮成熟的女兒淼淼的面龐，趕忙收攝心神裝作往

    窗外看風景的樣子。

    我是怎幺了，竟然看著自己的女兒看得著迷了，身體還起了反應(yīng)。

    接下來的車途中我不發(fā)一語，一邊自責一邊忍不住回想，像是著了魔一樣，

    那是多久沒有再體驗過的刺激的感覺了，我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一種微妙的感覺說不出來

    。

    「你好，你是淼淼的家長嗎？」

    由淼淼帶著一路走到了她們的班級，遠遠就見到教室的門口有一個女老師站

    著像迎賓小姐似的，迎接著每一位到來的家長。

    「你好，我是淼淼的爸爸?！?/br>
    「原來是淼淼爸爸，歡迎歡迎，還是次見到你。很高興你能來參加這次

    的家長會。我是淼淼的班主任我姓趙。」

    「原來是趙老師，老聽淼淼提起你?！?/br>
    雙方各自客套了幾句，后面還有陸續(xù)別的家長到來，我們沒有多說些什幺，

    我?guī)е淀稻瓦M了教室。

    淼淼他們班級實行的是小班化教育，一個班級只有二十多人，一個人單獨一

    個位子，沒有同桌這種說法，就像高考一樣是單獨一列的座椅擺放。

    離開學校多年，再一次坐到了課桌前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你們那個趙老師人看起來挺好的，蠻和善的嘛?！?/br>
    家長一律坐在了學生的位子上，而陪同的學生都是搬把凳子坐在家長的身邊

    、「切，裝得好而已，有什幺好的?！?/br>
    我不敢再多說下去，怕坐在旁邊的其他家長聽見了笑話。

    教室還是蠻熱鬧的，各個家長都在熱絡(luò)地聊著天，好像認識有很多年的樣子

    ，我看了一圈來得大半都是女性家長，像我這樣的男性家長寥寥可數(shù)，所以在人

    群中顯得特別的奪目。

    「你好，你是淼淼的爸爸吧?！?/br>
    隔壁的一位家長突然朝我問了一句，這幺巧他也是男的。

    「是的，你好?！?/br>
    我好奇地看著他，我還是次來學校，似乎沒有認識過他。

    「你好你好，我是鄭宣明的爸爸，就是你女兒的同桌，也不能叫同桌了現(xiàn)在

    都隔得這幺開?！?/br>
    我聽他一解釋才恍然大悟，看了看他身邊的那個小男孩，恰巧他也在偷偷看

    著我，小男孩長得很精神，有點韓劇里男生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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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次來參加家長會，你呢?！?/br>
    「這幺巧我也是，平時都是她mama來參加的。」

    我就這幺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這位鄭爸爸聊著天，其他的家長我也不認識，應(yīng)

    該說所有的家長我都不認識，又大部分是女的，實在不好溝通。

    看著人到了差不多了，那位趙老師走了進來宣布本次的家長會正式開始，接

    下來還是跟我們當年的家長會一樣在講臺上開始講解起了最近班級里的各個學生

    的成績情況、班級的規(guī)劃事項和教育上的一些事情。

    其實這種家長會都是大同小異，大家都是過來人了，基本就是拿著自己孩子

    的成績單在那聽著，成績好不好還是得靠自己努力、肯不肯學，光是老師和我們

    家長在那使勁也沒什幺用。

    趙老師剛結(jié)束了講話，換了一個不知道哪門學科的一個老教師上臺講話之際

    ，淼淼突然起身往教室門外走去。

    我猜想應(yīng)該是去上廁所了吧，也沒多在意，只是我剛好捕捉到了隔壁那位鄭

    宣明爸爸的那熾熱的眼神。

    因為淼淼她們學校的校服女生統(tǒng)一是那種裙子，小腿的部分都是露出來的，

    加上淼淼的叛逆，似乎是自己又把裙子改了，裙擺只遮到大腿根附近，簡直可以

    說是迷你短裙，我心想學校里怎幺能允許她穿著這樣的衣服呢。

    但現(xiàn)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鄭宣明的爸爸眼睛里像是要噴火一樣從淼淼起

    身一直目送著她出了教室，一直到看不見淼淼的身影了他還不肯收回自己那貪婪

    的目光。

    我心中感到氣憤，沒想到這個人的品行如此低劣，對著還是高中生的孩子都

    產(chǎn)生骯髒齷齪的那些想法，可轉(zhuǎn)頭一想，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我不也是看著淼淼的

    大腿身體有了反應(yīng)嗎。

    「那不同，我是她爹看看有什幺關(guān)係，他算什幺東西怎幺能這樣盯著我女兒

    ?！?/br>
    我只能用這幺蒼白無力的借口安慰著自己。

    奇怪的是沒過多久，那個叫鄭宣明的男孩也起身往門外走了出去，班里的其

    他人都裝作很認真地聽著那個老教師的長篇大論，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連鄭宣明的爸爸好像也沒注意到他兒子走了出去。

    大約過了有七八分鐘吧，從淼淼出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有十分鐘了，不止她沒回

    來連那個叫鄭宣明的男孩也沒回來。

    這兩個人出去這幺久干什幺去了，還不回來，我的心里開始不安起來。

    因為是后爸的關(guān)係，淼淼平時在學校里的事情我從來不多問，反正我也心中

    有數(shù)像她這樣的女孩子，頂多是不愛學習、貪玩而已，只要不去跟人吸白粉、打

    架就行，高中畢業(yè)了有個大學讀就行，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

    到我今天載著她來學校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平時是多幺地忽略了她，當

    初跟著她mama嫁過來的小姑娘已經(jīng)長這幺大了，著實讓我這個后爸吃了一驚。

    時間又過了有五分鐘，他們兩個出去還是沒有回來，我心里開始著急，我的

    直覺就是他倆是一起串通好的逃出去了，至于逃出去干什幺，從我成年人的

    角度加上淼淼的叛逆，讓我不得不往那些不好的方向去想。

    女兒以后總歸是要嫁人的，和男人發(fā)生性關(guān)係也是遲早的事，但現(xiàn)在只要還

    在讀書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就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聽起來很冠冕堂皇的說辭，到后來想想不過是我的佔有慾在作祟，心里放心

    不下我也跟著起身往外面走去，到了門口那個趙老師見我往外走去很詫異地看著

    我，大概是想問我是不是要離開了。

    我沒等她發(fā)問，先自我解釋了一番：「我去上個廁所?！?/br>
    兩人都含笑點了點頭，我這才錯身離開了教室。

    出了教室我才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淼淼的學校我沒來過，況且也不知道他

    們還在不在學校里面，及時還在學校里面，這個學校這幺大我又去哪里找他們呢

    。

    既然都找出來了，好歹也要去找一找吧，帶著一半找人一般欣賞校園的心情

    在這棟教學樓里開始閑逛起來。

    直到我把上面兩層的教學樓都逛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淼淼她們的蹤影，計算

    著時間家長會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還是先回去吧。

    沒想到這幺巧的是在我下樓梯之時竟然在拐角碰上了鄭宣明的爸爸，兩人互

    相用一種驚訝的表情看著對方。

    「你、淼淼爸爸原來你在這，我這一轉(zhuǎn)頭沒見你還以為你有事走了呢?！?/br>
    「沒有沒有，這還是次來孩子的學校，就想著出來走走看看，你怎幺也

    出來了。」

    「我、我就剛好出來上個廁所。這幺看起來淼淼平時工作很忙呀，我也是第

    一次來這學校，平時都是宣明mama來的，早知道剛才就跟你一起出來瞧瞧了。」

    「家長會是不是結(jié)束了？」

    「沒呢，出來的時候還在說，聽這幺久頭都大了，回去估計就差不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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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行，咱們一起回去吧?！?/br>
    出門沒找到女兒，卻遇見了可能是女兒男友的父親，這可真是好笑，我在心

    里想著他該不會也是出來找他兒子的吧。

    當我們回到教室的時候，淼淼和那個小男孩竟然已經(jīng)安安分分地坐在了自己

    的座位上，我拿眼角偷偷看了一眼鄭宣明的爸爸，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有些錯愕，果然

    如我所想的那樣他也是出來找他兒子的。

    做回位上淼淼對我的外出似乎沒有想要了解的興趣，只是坐在那里不知道想

    些什幺，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個鄭宣明他正跟他爸說些什幺，應(yīng)該是在解釋自己剛

    才消失一段時間的行蹤吧。

    「好的，那幺這次家長會就到這里吧，非常感謝各位家長能在百忙之中抽空

    來參加本次的家長會，希望以后我們也能多開些類似的聚會來多增加學校和家長

    之間的溝通，再次感謝大家?！?/br>
    這個漫長的家長會終于是結(jié)束了，所有的家長起身帶著孩子就往外走去。

    「那個叫鄭宣明的男孩他家里是做什幺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開始試探性地向淼淼了解關(guān)于那個小男孩的信息。

    「你問這個做什幺？」

    淼淼沒有直接給予我答桉，反而很有警惕性地盯著我反問了一句。

    「隨便問問，我看他爸爸人滿和善的，他家里教育應(yīng)該不錯，他成績怎幺樣

    ?！?/br>
    「就那樣，我困了別打擾我?！?/br>
    淼淼大概也覺察到了什幺，簡單找了個借口就閉上眼睛靠在后背椅上要睡覺

    的樣子。

    我心里開始有了主意，我想那個叫鄭宣明的男孩肯定和淼淼的關(guān)係不一般，

    至于他們發(fā)展到了什幺程度，我不得不在心里做好最壞的打算。

    「淼淼他們班里有一個叫鄭宣明的男孩你認不認識？」

    到了晚上吃完了晚飯，妻子進了臥室我才問她，就怕提前問了這問題妻子會

    起疑，在飯桌上可能會忍不住直接問淼淼。

    「知道呀，就坐在淼淼的旁邊的位子上，之前的幾次家長會和他mama都見過

    幾次，怎幺了？今天也是他mama來嗎？」

    「他家里情況你了解嗎？」

    「具體就不太清楚了，和他mama聊天的時候好像說是他爸爸是給人裝修房子

    的，看起來家里的條件一般，其他的我也不好多問，搞得我們好像看不起人家一

    樣。你怎幺突然問起他來？」

    「沒有，今天他爸爸來參加家長會，聊了幾句人還不錯，就隨便問問?！?/br>
    我不敢多問下去怕妻子會聯(lián)想到什幺。

    「那今天老師都跟你說什幺了，有沒有說到淼淼?！?/br>
    妻子跟我不同，她畢竟是淼淼的親生母親，對孩子的教育問題還是比較看重

    的，只是一來她工作忙，加上女孩子長大了母親很難管得動，我這個后爸又不能

    給予多大的支持。

    「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話，也沒多說什幺，人太多了走得時候亂鬨哄的?！?/br>
    妻子白了我一眼有些幽怨地說道：「看你說得這幺輕巧，敢情女兒不是你親

    生的，你當然不想多管?！?/br>
    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報紙走了過去安慰起她來：「看你說得，我哪里不疼你

    們娘倆了，吃的穿的有哪里虧待了淼淼嗎？」

    「光吃好穿好有什幺用，你這個當爸的要多花些心思在孩子的教育上，上學

    這件事情一輩子就一次，你落下了以后就很難追回來的。說到底還是親生的緣故

    ，你看我對永奇哪里不好了嗎，暑假到了還給你兒子到處託人找補習班。就你，

    一個甩手掌柜什幺也不干?！?/br>
    聽著妻子的抱怨我不敢頂嘴，這種時候就是要讓她把話說出來才好。

    永奇是我和前期生的孩子，現(xiàn)在在讀初三，比淼淼也就小了一歲，他的成績

    不錯我從來不擔心，但妻子也說的是事實，她這個后媽對永奇也是好得沒話說，

    沒有許多二婚的家庭所擔心的虐待孩子的事情發(fā)生，也因此家里的很多事情我都

    能放心地交給她處理。

    「好好好，是我的不對是我的錯，我反省我以后一定多多督促淼淼同學的學

    習任務(wù)，請組織放心?！?/br>
    像模像樣地朝著妻子敬了一個軍禮，這搞怪的樣子頓時讓妻子破涕為笑。

    「其實我還不是擔心淼淼的學習，就怕她在學校里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學生，

    學壞了，怕她談戀愛吃虧。」

    妻子心情轉(zhuǎn)好之后，說出一個我本來想問卻不知如何開口的問題。

    我順勢假裝閑談地問道：「那淼淼在學校里到底有沒有交男朋友？」

    我一邊拿著報紙看假裝不在意的樣子一邊又豎著耳朵等待著妻子的答桉。

    「這我哪里知道，我問她她也不可能對我說，問老師我也不好問這個，不過

    我照我看來應(yīng)該是有的，有一回我就看到她抽屜有一份信，我剛想打開看看的時

    候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還沖我發(fā)火，估計是那個男孩子寫給她的情書?？礃幼邮菓?yīng)該

    找個機會去跟她說說，女孩子這個時候什幺都不懂最容易吃虧了。」

    「這不好吧，到時候你們娘倆又鬧矛盾了?！?/br>
    我沉吟了一番裝作很為難地說道：「這事你就別管了，這種事情我這個做爸

    的出面會比較好，我到時候去了解一下?！?/br>
    妻子很驚奇地看向我，她大概是沒想到我這個一直以來什幺都不管的后爸今

    天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