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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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海美演示吃橘子~ 雖然知道電影里是隱喻的存在,但我個人是非常想吐槽的,我是沒法接受這么多哲學含義的,不想活的那么明白,因為我就是個俗人。 --------------------------------------------------------------------------- 一聽到‘休息’,李鐘秀摸摸鼻子不自覺地看了眼那個漂亮女孩。 她也會休息嗎? 也不知道站了這么長時間會不會很累…… 允珠裝作看不到申海美的眼神示意,眉眼彎彎地對兩人笑了笑,“我可以跟哥哥jiejie一起去嗎,真的有點想抽煙了呢~” 折扣店后的的角落里。 三個人面對面熟練地吞云吐霧。 申海美和李鐘秀站在一邊,宋允珠站在李鐘秀對面。 “鐘秀啊,你服兵役了嗎?” “嗯,已經(jīng)服過了?!?/br> “還有呢?” “還有什么?” 李鐘秀回答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隔著煙霧,他看著對面女孩的睫毛微微顫抖,整個人宛如一朵白玫瑰般的清純嬌俏的模樣。 “反正也畢業(yè)了,現(xiàn)在正在市場上做兼職呢,海美你呢?” “啊,我嗎,就是在做促銷工作啊,天天到處跑著賺錢好還信用卡啊。” “這是你同事嗎?” 繞來繞去,李鐘秀還是把話題引向了允珠。 其實申海美倒沒多想什么。 因為鐘秀以前也是這個樣子,他好像一直看起來淡淡的,對女孩子都沒什么興趣。 “哦莫,居然忘了介紹了,這是我的朋友,宋允珠xi,這位是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哥哥,李鐘秀xi?!?/br> “鐘秀哥哥你好~” 允珠乖乖地鞠躬行禮,眼睛清澈純粹,聲音也甜甜的。 李鐘秀神情看起來沒什么變化,對她微微點頭示意,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抽著煙,仿佛對她沒什么興趣只不過是隨口一提。 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那一瞬的心跳加速。 “欸,對了,鐘秀你不是文學專業(yè)的嗎,允珠是學油畫的,說起來你們還都是搞藝術(shù)的呢?!?/br> 申海美的語氣里透著些羨慕,她完成高中學業(yè)后家里就不讓她繼續(xù)念了,說什么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上那么多學有什么用,還不如跟她jiejie一樣留在家里照顧生意呢。 學歷確實是她的一大遺憾,這也是她為什么愿意跟宋允珠交朋友的原因之一。 跟聰明的人做朋友的話,自己也會變聰明吧。 “鐘秀哥都寫過什么作品嗎?方便說嗎?” 允珠有些好奇地詢問,她還以為李鐘秀只是個貨車司機呢。 “寫過?!?/br> “哦,那鐘秀哥就是作家了?!?/br> “還算不上作家……只是在努力地成為正式作家……” 李鐘秀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卻沒想到允珠正非常認真地看著他,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那鐘秀哥很帥啊,將來就是作家李鐘秀呢。” 這話說的李鐘秀有些羞澀地笑起來,耳朵尖都染上了紅。 “啊……謝謝你了……那你呢,你在學校里都畫過什么?” “什么都畫過啊……花卉蔬果,風景靜物什么的,有時候教授還會叫來模特讓我們練習畫人體呢?!?/br> “哦莫哦莫,真的嗎?全裸的那種?” 申海美一手掐煙,一手捂嘴,看起來對人體藝術(shù)十分感興趣。 氣氛一下子就融洽起來。 無論什么時候黃色話題都讓人很好奇啊。 “當然啦,為了了解人體骨骼以及肌rou結(jié)構(gòu)嘛。” “會有帥哥嗎?” 申海美立刻問道。 “啊,海美姐你想多啦,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阿加西,還有爺爺什么的……” “哎西,那畫著還有什么意思啊,真是的?!?/br> “其實有意思的事情還是有的啦……我記得有一次,有個四十多歲的禿頭大叔來我們畫室,本來在臺上坐得好好的,結(jié)果突然他就沖到女生那里了,然后完全不顧及自己還裸著就開始點評女生們的畫作,大家都在尖叫了,他甚至還甩他那個東西……” “噗……” 李鐘秀沒忍住突然笑出了聲,嘴角彎起,笑瞇瞇地看著瞪他的允珠。 “哎一古,真的太可怕了,沒人報警嗎?” 申海美還沉浸在人體藝術(shù)的刺激中。 “怎么會呢,首爾警察才不會管這種事情,最多就是教授罵他一頓算了。” “你們這學習還真挺有意思的,比我天天出來工作有趣多了……” 申海美感嘆了一句。 “當然不是啦,海美姐都已經(jīng)能自己獨立生活了,我還得靠爸媽接濟?!?/br> 說實話,允珠還挺喜歡申海美這類型的女生的,沒什么心眼。 挺好相處的。 “哈哈,謝謝你啦允珠……不過現(xiàn)在也不早了……那個,鐘秀,晚上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喝點酒?” 申海美有些期待地看向李鐘秀,她少女時期就一直對鐘秀有份朦朦朧朧的愛戀,如今在首爾再次遇到更覺得是緣分注定,現(xiàn)在也整過容了,她真的挺想和李鐘秀試試的。 “好啊。” 李鐘秀沒怎么想就痛快答應了。 松炭韓式部隊鍋店。 宋允珠坐在申海美旁邊,正在往鍋里下拉面和魚餅。 桌子下面是電磁爐,沒過多久湯底就咕嚕咕嚕地冒氣泡來,濃郁的雞湯香氣四溢。 申海美和李鐘秀在一旁喝酒,她的手還懸在桌面上做著一些拿起放下的動作。 “喂,鐘秀,我過幾天就要去趟非洲了?!?/br> “非洲嗎?去那干嘛?” 完全就是你問我答的模式。 允珠把芝士放進鍋里然后蓋上鍋蓋,喝著飲料聽兩人尬聊。 “我其實一直在攢旅行經(jīng)費,現(xiàn)在終于攢得差不多了?!?/br> “……” 等等。 歐尼,你真的不是預支的信用卡嗎? 允珠咬住吸管,眉眼乖順,卻在心里瘋狂刷著彈幕。 “這是什么?” 李鐘秀強行把視線從允珠那里拉回來,怎么這孩子咬吸管的樣子都這么可愛。 他看著申海美的動作,隨口問了一句。 “這是啞劇,我最近在學習啞劇。” “海美姐為什么會想學這個,是打算將來當演員嗎?” 她手上動作不停,像是在拿起什么東西又慢慢剝開它。 “啊……允珠啊,可不是誰都能當演員的,我學這個,只是覺得啞劇很有意思罷了。” 申海美把一團空氣握在手里。 “你們看,這樣做,當我想吃橘子的時候,我隨時隨地都能吃到橘子?!?/br> 她拿起那個“橘子”,剝了一瓣放進嘴里,臉上帶著滿足的神情,又像是吃到了橘核,一口吐在手心里。 “……” “不錯……你還……挺有才藝的……” 允珠和李鐘秀快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好尷尬啊…… 但是申海美絲毫沒察覺,她搖搖頭,“這可不是什么才藝……這是……” 她把手指向自己大腦,“其實是這樣……你不要想這里有橘子,而只要忘記這里沒有橘子的事情,就這么簡單啊?!?/br> 允珠聽得云里霧里的。 真的……不知所云…… 啞劇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申海美真的不是窮到買不起水果,然后畫橘充饑嗎? 此時鍋子煮開了。 李鐘秀掀開鍋蓋,一股蒸汽撲面而來。 他先給允珠盛了一碗,又給申海美去盛。 不過出于私心,給允珠的拉面里藏了一大顆手打魚丸,申海美的可沒有。 可惜,申海美壓根沒注意到,她正忙著給允珠普及啞劇的相關(guān)知識呢。 “真正重要的是你要渴望吃到橘子,這樣你的渴望越強,你的口腔里就會越自然地分泌口水,就會覺得,啊,這個橘子可真好吃……” 允珠看著這姐一臉陶醉的神情,心里簡直了…… 想吃橘子我不會自己買一個嗎? 我騙我自己? 真的大丈夫? “那個……海美啊,這個鍋已經(jīng)好了,我們先吃吧……” 李鐘秀一句話,將宋允珠從啞劇的地獄里拯救出來。 允珠感激地沖他笑笑。 他挑挑眉,喉結(jié)不自然地滾動兩下。 “欸,你們知道嗎,非洲卡拉哈里沙漠里有一個布須曼族人……” 哎西! 這姐又開始了! 還能不能吃飯了! “根據(jù)布須曼人的說法,存在兩類饑餓者,饑餓者,英語就是hunger,你們知道吧?” “知道知道?!?/br> 李鐘秀趕緊接上話,生怕她耽誤允珠吃飯。 鐘秀哥,你真是好人! 允珠含著魚丸,感動得都要落淚了。 “小饑餓者和大饑餓者,小饑餓者就是生理上饑餓的人,大饑餓者就是饑渴地尋找生存意義的人,我們?yōu)槭裁炊睿钪烤褂惺裁匆饬x,總是在尋找這些意義的人,這種人才是真正饑餓的人,所以被叫做大饑餓者?!?/br> “啊……所以你去非洲就是為了見大饑餓者嗎?” 申海美鄭重地點了點頭,“大饑餓者……是不是很酷?” 李鐘秀抿了抿唇,覺得有點好笑,他沒回答申海美的問題,轉(zhuǎn)過臉去看允珠吃東西。 她像只可愛的小松鼠一樣腮幫子鼓鼓的,兩只大眼睛水晶般閃閃發(fā)亮,似乎有些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看她,模樣艱難地吞了一口,卻忽然被嗆住了,冷不丁地咳嗽起來。 李鐘秀剛想起身,卻聽見申海美埋怨她的話。 “哎西,你個笨蛋,這樣都能被嗆到。” 申海美離得更近,就坐在她旁邊,趕緊幫忙拍打她的背部,幫她順氣。 允珠喝了兩口水,這才把剛剛那口飯咽下去,也覺得自己蠢透了,眼淚都咳出來了,眼眶紅紅的沾著淚水,白凈的臉頰上也暈染上了一層桃花一般的粉色。 還真是個孩子啊。 李鐘秀的笑容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喂,鐘秀,李鐘秀!” 李鐘秀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是申海美在喊他。 “怎么了?” “那個……我想請你幫個忙,我養(yǎng)了只貓,不是馬上要去非洲了嗎,在這段時間,鐘秀你能幫我給它喂喂貓糧嗎?” 聽到這話,李鐘秀突然想起來,之前閑聊時申海美曾提過的允珠和她住在一棟樓的事,就回復道,“允珠不是更方便嗎?” “我不行的啊,我有時候要在學校里住?!?/br> 宋允珠毫不猶豫不留余地地回絕了這個提議。 開玩笑,海美姐不在的日子里,不正好是和李鐘秀親密接觸的大好時光嗎? 沒有貓,他怎么會主動上門讓她嫖? 傻子才拒絕呢。 “啊,好吧……那我需要把貓帶到我家去照顧嗎?” “那不行,你得來我家喂它。你可能不知道,貓是不能輕易換生活環(huán)境的?!?/br> 完美! 宋允珠簡直要為這姐鼓掌喝彩了! 多么完美的理由! 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