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為何墮落(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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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漁網(wǎng)2022 2023年2月4日 字?jǐn)?shù):8187字 【第十四章:這不是陰謀!】 2018年春天,18歲的我在解決了情結(jié)問題之后,便試著解決自己的情感問題。 和喬怡欣分手已經(jīng)半年,期間誰都不聯(lián)系誰。 我覺得也許我們真的不合適,她應(yīng)該找一個更關(guān)心她的男生;但偶爾會偷看她的朋友圈,看她每天記錄心情和瑣事,順便看她有沒有新交男朋友;得知她在電話里對mama哭訴的時候,我感到了一陣陣的心疼。 盡管如此,我還是沒有去求她復(fù)合的打算。 因為在我心疼的時候,我也在忘情地cao著小麗姐的嘴巴、喉嚨……。 「姐,我覺得自己很混蛋?!?/br> 夜里,我靠在小麗姐的溫柔鄉(xiāng)里,自責(zé)地說著,「我總是控制不住想對你發(fā)泄,下手沒輕沒重的……。」 「沒事,別想那么多。姐沒有怪過你,我都是自愿的?!?/br> 小麗姐邊小聲地哄著我,邊慢慢地轉(zhuǎn)進(jìn)了被窩中去……。 「啊~姐,姐,你舔哪呢?呃~…不行啊~」 我忍不住叫出了聲。 「姐知道了,原來這里才你的敏感地帶呀~嗯~shuangma~小男子漢~?」 小麗的聲音在被子下面悶響著。 「嗯~嗯~姐,你對我真好~唔~好爽~姐,我想…我想…」 「嗯,你盡管來吧~」 我隔著被子,用力地按住了小麗姐的腦袋,讓她的嘴巴和我的菊花貼得緊緊的。 而小麗姐卻自覺地幫我擼動著roubang。 「爽~啊~你這個sao貨!今天我要讓你舔個夠!好吃嗎?!」 我邊爽叫、邊質(zhì)問著。 「唔唔,呼、呼…好吃,快繼續(xù)辱罵我,我喜歡!」 聽小麗姐這樣說,我把她按得更緊了……。 幾分鐘后,我舒爽地射了出來……。 發(fā)泄過后,我忍不住想起了喬怡欣,回憶起我們剛來到大學(xué)的那天,兩人便迫不及待地去開了房。 喬怡欣這個傻姑娘喜歡鬧,裹著浴巾嬉笑著,在房間里跑來躲去,不讓我輕易抓到。 我很享受『捕獵』的過程,像一只狼一樣,每撲去一次,野性就被激發(fā)得更強烈,直到把這只小羊羔送進(jìn)自己的肚子……。 我簡單沖了澡,回到床邊,看到小麗姐正在被子下自摸著、蠕動著,白皙瘦弱的香肩和鎖骨裸露在被子外面,喉頭不時發(fā)出饑渴的呻吟。 看到我正站在床邊,小麗姐發(fā)出一聲慵懶而yin靡的「嗯~」,然后舔著嘴唇,用發(fā)情的眼神勾引我,一只細(xì)長的美腿撩開了被子,伸過來的腳尖和腳背慢慢摩挲著我的roubang……。 剛剛射過的jiba再次硬了起來,我粗暴地掀開被子,把這個風(fēng)sao的女人壓在身下……。 我好想把她cao到求饒啊!但不到十分鐘,我便有些力不從心,疲軟的jiba從女人的saoxue中滑出。 來不及尷尬,小麗姐讓我躺好,便又微笑著鉆進(jìn)了被子下面……。 ……。 我想起,以前喬怡欣也喜歡鉆進(jìn)被窩里面,以檢查我有沒有洗干凈的理由,用力嗅我的胸脯、我的胳膊,一只手卻會悄悄地握住我的roubang、慢慢幫我擼動著。 這時候,我也會不遺余力地用手指揉捏她的小豆子,直到厚厚的被子蓋不住她越來越大的嬌喘聲,喬怡欣便從被子中探出頭來,一張通紅的小方臉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軟軟的小鼻尖輕劃著我的臉龐,交換著彼此急促的鼻息,那雙大眼睛含情脈脈,有些害羞、卻毫不閃躲……。 就這樣四目相對著,直到我們?nèi)滩蛔∥窃谝黄?,直到我捧著她的耳后,輕輕翻身,把她壓到下面……。 「宋軒,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什么時候開始,我和喬怡欣有了矛盾呢?也許第一次射在她臉上的時候,她就表現(xiàn)出了對koujiao的厭惡,但我不以為然,認(rèn)為這只是時間問題,就像是在玩類似調(diào)教女友的游戲。 后來,我總是想讓她張開嘴巴,但都失敗了;我甚至試過硬塞進(jìn)去,但她無法理解為什么非要做這種事,說我惡心、變態(tài),覺得我在踐踏她的尊嚴(yán)。 我感到很無語,不再提任何要求,但心里卻很不爽。 一開始就碰壁成這樣,以后豈不是更難滿足我的欲望?而現(xiàn)在,女人的舌尖正不斷地刮著我的馬眼,把再次勃起的roubang深深含進(jìn)口中,如此自然、熟練。 我只感覺到飄飄欲仙,大腦無法再繼續(xù)回憶下去……。 我只能思考一件事:接下來該用什么姿勢cao她?不如試試抱起來cao,就像王大龍caomama那樣。 我嘗試著……。 但是,我太沒經(jīng)驗,只覺得這個體位真的很累,而小麗姐的saoxue又很松,沒多久我便沒有感覺了……。 你以為這一晚會在尷尬的氛圍中結(jié)束嗎?不。 通情達(dá)理的小麗姐已經(jīng)跪趴在了床上,對著我噘起了屁股,不停扭動著。 「弟,嗯~人家的sao屁眼好癢~cao我~cao我~」……。 就這樣,情感的問題先放到一邊吧,我根本控制不住眼下的情欲。 但真的,玩弄女人的感覺太爽了,尤其當(dāng)對方也喜歡讓你玩弄,隨便你怎樣玩弄。 我雖然經(jīng)常負(fù)責(zé)感滿滿,但卻沒有辦法拒絕最原始的欲望。 也許是因為我太年輕了,不夠理性。 也許,男人一輩子都會沉迷于此。 我開始相信,我終究會活成爸爸的樣子……。 ……。 …2018年的暑假很快到了。 回家后,我才從mama口中得知王大龍已經(jīng)很久沒有消息了。 我去找了會所的老鴇子,得知了真相:一個太需要錢的男人,連續(xù)幾天去『陪』不同的女客人,甚至被迫吃了很多性藥,甚至已經(jīng)射過很多次卻還被強迫射精……。 結(jié)果血管爆了,人沒了。 一個憨厚結(jié)實的年輕人,就這么沒了。 會所和客人自然選擇私了,賠了很少一些錢,這件事就從此被遺忘,沒人再提起……。 看著會所里無論似乎永遠(yuǎn)不會停歇的燈紅酒綠,看著每個人眼睛里的漠不關(guān)心,我想我不會再來這種鬼地方了,但卻逃不開這個冷漠的世界。 我能做的,只有給mama和自己一個美麗的謊言……。 ……。 …莫銘又給我打來了電話,這幾天不知打了多少次,我沒接。 我不恨他,也不鄙視他,但就是不想接。 馬上,峰哥打來了電話。 差點兒忘了,他們倆個是過命的兄弟,但我總不能遷怒于峰哥。 逃不過啊,我硬著頭皮接通……。 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三個好友見了面,卻相顧無言,畢竟如今個個都落魄得要命。 莫銘的愛情和婚禮都黃了,峰哥的工作和朝氣沒了,而我也失去了很多。 快一年沒有見面,但當(dāng)我看到莫銘的瞬間,去年夏天那個山洞里的屈辱畫面馬上涌現(xiàn),還有那個不能要的孩子……。 我握緊了拳頭。 但我答應(yīng)過mama保密、放下,而且峰哥電話里告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我只好忍耐。 「老莫把那件事跟我說了,我們私下查了有幾個月。」 峰哥打破了安靜,直入主題。 「現(xiàn)在也算有些眉目了。趁你放假,有一些事想和你確認(rèn)一下。」 「查到什么了嗎?」 我有些激動,「是不是找到那兩個混蛋了?」 峰哥看了看莫銘,然后有些尷尬地?fù)u了搖頭:「還沒有。但是我們認(rèn)為,山洞那件事不是一次巧合,而是早有準(zhǔn)備?!?/br> 峰哥說道。 聽到所謂的『眉目』就是這個,我不禁失望。 合著你們幾個月什么都沒查到,就只有這么一個『認(rèn)為』?「是啊,確實是早有準(zhǔn)備啊,不是有人非要跑去那種地方、主動跑去送『死』嗎?」 我陰陽怪氣地說著,直瞪著默不作聲的莫銘。 「小弟,你別這么說。這件事確實是老莫不對,但他也不是故意的?,F(xiàn)在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抓到那兩個人。但問題是,他們可能只是兩個小嘍啰,我和老莫都覺得,他們背后一定有人策劃了這些事?!?/br> 張峰解釋著。 「他們提到了好幾次『老大』。 所以這一切很可能是他們『老大』安排的,他知道老莫要去那個地方?!?/br> 我看過視頻,也知道他們有個所謂『老大』。 可是,這無非就是個流氓團(tuán)伙而已,哪個團(tuán)伙沒有老大?我只想手刃那兩個混蛋,至于他們團(tuán)伙的其他人包括什么老大,只要跟傷害我媽這件事無關(guān),我就不關(guān)心。 「真的,這不是偶然?!?/br> 莫銘終于開了口,「一切就像是設(shè)計好的。」 我覺得智商受到了侮辱:「那個狗屁山洞,明明是你自己當(dāng)天才找好的!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個山洞!你是說,別人會提前知道你要去那里嗎?」 我氣笑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 峰哥分析著,樣子很像做警C的時候。 「你知道?!?/br> 莫銘對我說道。 我懵了。 合著,你們認(rèn)為是我要害自己的mama???說出這種話的人,要么是智障,要么就是小說看多了!我剛要罵回去,卻聽見峰哥若有所思地說著:「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理論上來說……。但我們當(dāng)然是相信你的。所以叫你來確認(rèn)……?!?/br> 「張警官,你要是只有這種推理能力,那你被開除,我看也不冤!」 我的一肚子氣撒向了張峰,誰讓他出來擋槍呢?!「你別亂說話!」 莫銘突然對我吼道。 而張峰則是握緊了拳頭,忍耐著我的嘲諷。 「宋小弟,你現(xiàn)在情緒不對,這樣的話,這件事我們一時很難溝通下去。那我就先跟你說說我的事吧!」 兩年前,2016年的冬天,那時候我在準(zhǔn)備高考和『看監(jiān)控』,而莫銘和mama剛開始了地下戀情,這時候的張峰卻受到了重大處分。 事情開始于一個被逼到絕路的中年男人,持刀挾持了欠他30萬不還的好朋友。 張峰警官前去談判,得知這人的孩子病了,急需用錢;而這朋 友雖然已身家?guī)装偃f,卻只有一句「要錢沒有」,說自己了解這個人,不敢殺人。 張峰安慰著『劫匪』,向他承諾自己一定會讓對方把錢吐出來,還會加以重判。 『劫匪』也沒有固執(zhí)太久,聽話地交出手里刀子,結(jié)果『人質(zhì)』卻趁機突然掙扎和反抗。 混亂只持續(xù)了一秒,一顆狙擊槍的子彈從遠(yuǎn)處飛來……。 「那人的腦漿濺了我一臉。剛剛還哭著謝我的那雙眼,就這么變成了死不瞑目!我開始忍不住吐,一直吐,一直吐!」 張峰發(fā)瘋似的回憶著、吼叫著。 后來,張峰被『人質(zhì)』投訴,說他惡意慫恿『劫匪』割傷自己;領(lǐng)導(dǎo)也怪張峰沒有談判經(jīng)驗卻愛出風(fēng)頭,記了一次大過。 不過,接下來好好表現(xiàn)的話,張峰也不至于開除的。 但張峰就是張峰,有自己的骨氣,他摸黑把『人質(zhì)』狠狠地打了一頓,然后收拾東西走人……。 「看來,我天生不適合做警C這個工作?!?/br> 張峰苦笑著,「但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想幫助我的朋友,行不行?老莫被人欺負(fù)成這樣,還有小弟,你的mama……。唉,對不起小弟,我不說了。」 我終于冷靜了下來,三人重新談起山洞的事情。 「那幾天,你的手機聊天記錄有沒有給別人看過?」 張峰問我。 「沒有。和他聊天記錄我都會馬上刪除,免得被人知道?!?/br> 「那你有沒有告訴過別人?」 莫銘問。 「沒有。你當(dāng)時去山洞要干什么,咱們都知道…這種事我怎么可能跟別人說……。」 最^^新^^地^^址&039; &65301;&65364;&65302;&65364;&65303;&65364;&65304;&65364;&65294;&8451;&12295;&77;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是想起什么了嗎?」 兩人一起看向我。 「喬怡欣,我女朋友……。我前女友。她那時候剛好去找過我,問過我媽去哪兒了,我告訴她去旅游了……。但我敢拿性命保證!喬怡欣就是個傻姑娘,她怎么可能會干這種事?」 「嗯,我也確定,不會是她?!?/br> 莫銘也幫忙打了包票,畢竟喬怡欣是自己的學(xué)生,他還是了解的。 「那就沒頭緒了?!?/br> 張峰有些挫敗。 「我就說,真的只是倒霉遇到那兩個混蛋,只是巧合?!?/br> 我表達(dá)著自己的想法。 「不,不是?!?/br> 莫銘卻很堅定。 我和張峰期待著他能說些什么。 「你媽這幾年遇到兩次強jian,從概率上來說,是巧合的可能性很小很??!」 莫銘說道。 概率?……。 「你這個死書呆子!你他媽如果不去那種鬼地方,還有什么狗屁概率!」 我再也忍不住,對著莫銘吼道。 莫銘卻也倔了起來,「他們在發(fā)現(xiàn)我之前就一直帶著口罩,正常人誰會一直戴著口罩走在外面?還有,那個禿頭最后卻把口罩拉下來,完全不怕我會看到他的臉!」 「你是說,他故意把臉給你看,讓你記住他的樣子?」 我有些吃驚。 「不……。不是,是朝我吐唾沫的時候,拉了一下口罩……?!?/br> 聽到這里,氣得我都想吐莫銘一口!「你們聽著,我媽好不吞易從那件事里走出來了。壞人是一定要抓的,但請你們不要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梗保笟q的我嚴(yán)肅地告誡著兩位30多歲的大哥。 莫銘還想說什么,但張峰攔住他,搖了搖頭。 「也許小弟他是對的?!埂?/br> …三個人的短暫相聚,終是不歡而散。 我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催@時候找我聊這個,難道是為了減輕莫銘的負(fù)罪感嗎?而我堅信,就是莫銘自己闖禍,帶mama去了那么危險的地方,才被剛巧路過的流氓借機侮辱。 沒有什么其他的陰謀。 至于那兩個流氓,我變得很現(xiàn)實:G市500萬人口,而且他們蒙了面,找到他們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我還是翻開了喬怡欣的朋友圈,找到去年夏天的那一天,看到了那條:「mama去G市XXX景區(qū)旅游了,我也好想去??!」 唉,喬怡欣真的太傻太天真了,啥都往外說。 可是,這不就是一條再正常不過的朋友圈嗎?我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多疑。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是因為喬怡欣的無心,而導(dǎo)致了那件事的發(fā)生,她也是無辜的,我都不會怪她。 ……。 …憋了一肚子氣的我回了家,看到mama好像也不太開心,還時不時走神。 我才想起,王大龍離開的這幾個月,沒人陪mama排解欲望,一定過得很辛苦。 可是,難道我再去找一個『鴨子』嗎?我不敢想象,只覺得頭大。 「mama,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哦,我今天、今天休 息?!?/br> 「那我陪你去逛街吧?」 mama有些不想出門,但還是被我拉了出去。 商場里,mama抱著我的胳膊,緊緊地貼著我,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我甚至有種在陪戀人逛街的感覺。 看來,mama真的是太想我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王大龍發(fā)消息說,mama讓他接自己上下班,路上的兩人應(yīng)該也是這樣依偎著吧,怪不得他也說有種搞對象的感覺。 只可惜……。 我嘆了一口氣,看向身邊的mama,卻見她依然心不在焉,只是緊緊地挽著我。 「媽,你知道你和仙女有什么區(qū)別嗎?」 我問mama。 「什么區(qū)別?」 「你們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仙女在天上飛,而你在地上走?!?/br> 「你這孩子,從哪兒學(xué)的這種話?」 mama笑了笑。 「那你知道我和豬八戒的區(qū)別嗎?」 「什么區(qū)別?」 「我和豬八戒的區(qū)別就是——沒有區(qū)別~」 「哈哈,你這孩子!」 我使盡渾身解數(shù),終于讓mama笑出了聲。 突然,我感到mama的身體不受控制似的發(fā)抖,雙手用力抓緊,把我的手臂都抓疼了。 我低頭看向mama,只見她的臉色發(fā)白,眼神里充滿了恐慌。 「媽,你……。你不舒服嗎?」 「別出聲,快,快,回家!」 mama慌亂地說著,聲音很小,卻透著無比的驚恐。 「怎么了媽?你別嚇我!」 我也亂了。 「快回家,快…那個人,那個人……?!?/br> mama幾乎哭了出來,卻努力克制著。 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又一眼……。 我也看了過去,不遠(yuǎn)處,只有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背影,160左右的身高。 確實和視頻里出現(xiàn)在山洞的那個禿頭有些相似。 難道……。 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瞬間也變得慌亂、害怕了起來。 但我曾不斷告訴自己,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現(xiàn)在,機會來了,我怎么能慫?我飛快地把mama扶到最近的一家快餐店里,告訴mama別怕,這里的人很多。 mama求我千萬別沖動、別冒險,我顧不得mama的擔(dān)心, 甩開她的手,朝著那個背影的方向跑了過去。 還好,他并沒有走多遠(yuǎn)。 我把護(hù)身符緊緊地握在全是冷汗的手心中。 「宋軒,男子漢,別讓自己瞧不起自己!」 我終于鼓足了勇氣,從徑直撞了過去!「對不起??!」 那人被我狠狠地撞倒在地,我忙假裝不是故意的,「我趕時間,跑得太快,沒看路?!?/br> 「你這小伙子,你不長眼啊!」 那人氣洶洶地罵道。 那人爬起身來,我看清了他的臉。 只見這人不到50歲的樣子,長得很丑,眼睛很小,滿臉橫rou,還有些疤痕,真的不像是什么好人。 但是,他卻有一頭濃密的頭發(fā)。 「跟你說話呢,你趕著投胎去呢!」 那人捂著后腰,還在兇。 「對不起啊……?!?/br> 我一番賠禮道歉,那人卻不依不饒。 「你他媽沒完了是吧?」 我冷冰冰地說道。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可怕了,那人竟不再追究了。 ……。 我很失望,但也覺得自己很蠢。 冷靜下來想想,這里是我的家鄉(xiāng),不是G市,怎么會遇到那兩個混蛋呢?除非,他們是故意的。 可是,我不信。 但眼下,我更擔(dān)心的是mama剛剛過度敏感的反應(yīng)。 僅僅是看到一個相似的背影,就讓mama變得這樣恐懼。 我很恨。 去年生日那會兒,好不吞易讓mama解開了身心的束縛——rou體的欲望有人解決,心里也變得開朗,『滿血復(fù)活』的mama甚至主動去工作,而且忙得不亦樂乎。 可是,才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如今mama卻又再次被山洞里的噩夢籠罩。 我只覺得前功盡棄!老天啊,求你不要再折磨我們了,好不好?我有些崩潰,靠在商場的角落里,默默地哭著。 『一定要手刃了那兩個混蛋!』我再一次發(fā)誓。 ……。 不知哭了多久,我平復(fù)好心情,回快餐店找mama,卻發(fā)現(xiàn)mama不見了!店里那么多人,mama竟然不見了!我慌亂地問店員,剛剛座位上的女人哪去了?!「跟兩個男人出去了?!?/br> 我險些暈了過去。 「那你們?yōu)槭裁床粩r著?!看著她被帶走?!」 我沖著店員吼道。 「為,為什么攔?。磕桥暮湍莾蓚€男的明顯認(rèn)識啊,她還說快點兒,去找孩子?!?/br> 聽到店員這樣說,我的擔(dān)心馬上少了大半,但還是有很疑惑,哪兒來的兩個男的?我這才想起給mama打電話,卻看到慌張的mama返回了店里,身后跟著莫銘和張峰……。 難怪……。 我感覺自己的牙都要咬碎了。 ……。 …我安撫著虛弱的mama,告訴她真的認(rèn)錯人了,別怕。 mama好不吞易睡著。 我回到客廳,惱怒地看著沙發(fā)上坐著的『那兩個男的』。 「你剛剛追到那個人了?」 張峰小聲問我。 我搖搖頭。 「哦……?!?/br> 兩人一臉失望。 「但你們倆是怎么回事?」 我想壓住自己的怒火,但失敗了。 「原來你們背著我,一直和我mama有聯(lián)系?那你們是不是也告訴過她,那件事是陰謀?所以才把mama嚇成這個樣子?讓她看誰都像壞人!你們是不是有病???!」 我憤怒到了極點,吼叫著,甚至想動手跟莫銘拼了。 可能是我的喊叫聲太大了,mama從臥室走了出來,讓我不要胡鬧。 mama耐心地對我說,并不是我想的這樣。 原來,幾個月前,mama偶然在小區(qū)門外看到了可疑的身影,受到驚嚇的她下班不敢回家,住了一陣子酒店。 后來覺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但還是不太放心,便找人接送自己上下班。 「所以你就找了他們?」 雖然說著「他們」,但我卻指著莫銘的鼻子。 mama啊,你干嘛還要再和這個人扯上關(guān)系???「我說的是…王大龍啊……??墒?,他卻突然不見了。我怎么都聯(lián)系不到他。我沒辦法,才聯(lián)系了張警官和……。他朋友。畢竟,他們曾經(jīng)幫過咱們……?!?/br> 原來如此,所以張峰和莫銘這段時間一邊保護(hù)著mama,一邊開始懷疑這里面有陰謀。 準(zhǔn)確來說,是張峰也開始相信了莫銘一直堅持的陰謀論說法,畢竟如果在山洞里遇到流氓只是一次偶然,那罪犯總不至于從遙遠(yuǎn)的G市跟到了我們這個城市,甚至就在這一帶出沒。 但是mama不想讓我擔(dān)心,所以一直沒有告訴我,也不讓莫銘和張峰告訴我。 那個可疑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莫銘和張峰幾乎查不出有用的東西,所以才試著跟我談?wù)劊M軓奈疫@里查出些什么。 「可是,mama,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br> 我告訴mama,這真的只是她太敏感了,這樣杯弓蛇影下去,怕是會變成心理疾病。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 王大龍突然不見,難道是……。 不可能,他明明是精盡人亡。 雖然那些變態(tài)的女客人很讓人氣憤,但一碼歸一碼,這兩件事之間根本沒有什么聯(lián)系。 哪有那么多陰謀!……。 我安慰著mama,張峰也安慰著mama,莫銘想安慰卻張不開嘴。 mama也覺得是自己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終于回房去休息了。 「既然都已經(jīng)說開了,那我們也不瞞你什么了。」 張峰小聲對我說著,「這幾個月,只要你媽出門,我們都會跟在她附近。可她再也沒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也沒有像今天這么大的反應(yīng)。我覺得有問題。你剛剛,為什么那么確認(rèn)她是認(rèn)錯人了?」 張峰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他留意著每一句可能有用的話。 「我追上那個人了,也看到了臉。但那個人不是禿頭。」 「那長相呢?」 莫銘忍不住問道。 「長相有什么用?」 張峰反問莫銘,「咱們問過小弟的mama,她真的沒看到那兩人長什么樣。難道你看清了?」 莫銘沮喪地?fù)u了搖頭。 「但是,他拉下口罩吐我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他的嘴角像是撕裂過,有條縫合的疤?!?/br> 莫銘邊回憶著,邊用手指在自己的嘴角左邊比劃著……。 我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一時間呼吸困難,兩眼發(fā)黑。 因為,今天我撞倒的那個人,嘴角左邊,就有一條這樣的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