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歪道系統(tǒng)(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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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8日 第五章 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按理說本地的居民應(yīng)該挺有錢的,有點地建個自建房往外租每年都比打工強。 不過這個地點實在太偏僻了,到了幾乎最里邊全是平房,即使看得出一些老建筑在過去應(yīng)該很輝煌,不過也破敗不堪。 一個小院的門口,酒糟鼻子的中年男人等在這,一臉亢奮的說:“你們真來了,那今天我就不用去鬼市那破地方受凍了?!?/br> 他家雖然破不過地方很大,有屋有堂還有柴房,只是很多瓦頂都露了租都租不出去,但光從那口井的位置就可以看出過去是個講究的大戶人家。 “保平安,不言富貴前程,坐山虎之勢護主命金,只要住在這座宅子就能保子孫的平安,但富貴貧窮也只能自求多福了?!?/br> 漢子明顯喝了不少,開心的一笑:“你這口氣和我爹說的一樣?!?/br> 到了正堂,破舊的八仙桌上供奉的是祖宗的牌位,張文斌手一揮楊強立刻上前擺上了祭品,奉上了紙錢上了香。 院里,小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下酒菜,幾瓶好酒擺在地上,二人已經(jīng)邊吃邊喝了。 楊強在一旁坐了下來有點拘謹(jǐn),漢子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爹說過,每次有人上門拜訪,果然是好酒好菜賜金銀啊?!?/br> 這一說楊強反應(yīng)過來,立刻把兜里帶的四萬現(xiàn)金放在了桌上。 漢子眼前一亮,笑納以后說:“我爹說過了規(guī)矩擺在這,來了可以挑一樣?xùn)|西不可貪心。” “爽快!” “東屋是我爹以前住的屋,按照他的遺言東西都按照他生前那樣放著一樣都沒動,不過你可小心點里邊也沒打掃過,滿是灰塵全是味?!?/br>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算得上孝子,還真的是一樣?xùn)|西都沒動過,這位老人家也是夠辛苦的,死了都供著兒子啃老那也是沒誰了。 張文斌進去好一會,拿出了一個已經(jīng)發(fā)銹的香爐,過去已經(jīng)是雜質(zhì)很多的生鐵鑄造,這會怎么看是怎么落魄。 要是以前楊強看都不看一眼別說花四萬,不過現(xiàn)在見老妖怪一副很滿意的模樣他心里也開心。 “兄弟,那再和你打聽個事?!?/br> 邋遢漢子笑道:“說吧,你們現(xiàn)在是我的衣食父母了,能告訴你的我一定告訴你,不過對于我爹生前的事我是真的知道不多?!?/br> “在哪可以雕神像?” 這一問,楊強是有點錯愕,這東西不是遍地都有嘛,再說了現(xiàn)在的機器雕工那么精準(zhǔn),隨便找家公司用3D打印技術(shù)什么打不出來。 漢子也錯愕了一下,想了想說:“我爸以前有個老朋友就會,說是一夜就能給你雕好,老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世了不過他兒子也會這手藝,只是這手藝養(yǎng)活不了一家人就改行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路口那的夜宵擋口賣魚粥?!?/br> “他那有什么規(guī)矩嘛??”張文斌仔細(xì)的問了一句。 漢子想了想,說:“他爹那邊留下的規(guī)矩也古怪,白天找上門的話不用幾個錢就給人丟了,要是晚上找上門的話就得收高價,而且要拜了祖宗才可以請出工具給對方雕。” “那煩請你帶路吧?!?/br> “行,那這些東西我回來再吃?!?/br> 有了這一筆巨款他又可以瀟灑很久,自然是樂呵的在前邊帶路。 楊強不禁問道:“主人,他有問必答卻什么都不問,真奇怪?!?/br> “這是陰間的規(guī)矩,反是凡人通陰最忌諱的就是多嘴?!?/br>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人毛骨悚然,楊強不敢再問老實的跟在后邊。 路口一個魚粥攤子生意冷清,禿子老板在那有點閑,漢子過去耳語了一番他有點經(jīng)驗,漢子朝張文斌指了一下又說了幾句,他在短暫的猶豫過后就點了頭,摘下圍裙把攤位交給裙子就走了過來。 “跟我來!” 一路上也沒多話,來到一個二層小樓,一樓還是賣魚粥的看樣子白天就在這賣。 后院是老屋,這一位混的不錯起碼自食其力,他在堂屋開了燈什么都沒說,張文斌一使眼色楊強就趕緊上前祭拜。 點香點好了,他才從八仙桌底下拿出一個古樸的木箱,問了一句:“客人雕什么?!?/br> “正鎮(zhèn)地陰差法身?!?/br> 說著張文斌就把寫有那陰差名諱和其他信息的字條遞了過去,禿子接過手點了一下頭什么都沒說,走進旁邊的小屋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他抱著一個紅布包著的東西出來,張文斌接過就走也沒廢話,楊強如法炮制的在桌下留下了四萬塊錢。 “天還沒亮,加個班幫你把這事處理了?!?/br> 回到建筑工地,張文斌四處一看問道:“負(fù)責(zé)人辦公室在哪?” “那一間!” 打開了房門,張文斌才打開了紅布,里邊是一個方正的神龕,應(yīng)該是個提前雕好的老物件,雕工不說多精美吧起碼特別的古樸。 神龕的里邊,是一個還散發(fā)著顏料味道的神像,做工微微的有點粗糙,但卻是那種一眼就看得出應(yīng)該是很刻板的地方雕工。 掐指一算找了個地方放好,將那香爐一擺。 一旁一頭霧水的小負(fù)責(zé)人突然一個哆嗦,恢復(fù)了陰差的聲音:“前輩簡直太神通廣大 2022年4月28日 第五章 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按理說本地的居民應(yīng)該挺有錢的,有點地建個自建房往外租每年都比打工強。 不過這個地點實在太偏僻了,到了幾乎最里邊全是平房,即使看得出一些老建筑在過去應(yīng)該很輝煌,不過也破敗不堪。 一個小院的門口,酒糟鼻子的中年男人等在這,一臉亢奮的說:“你們真來了,那今天我就不用去鬼市那破地方受凍了?!?/br> 他家雖然破不過地方很大,有屋有堂還有柴房,只是很多瓦頂都露了租都租不出去,但光從那口井的位置就可以看出過去是個講究的大戶人家。 “保平安,不言富貴前程,坐山虎之勢護主命金,只要住在這座宅子就能保子孫的平安,但富貴貧窮也只能自求多福了?!?/br> 漢子明顯喝了不少,開心的一笑:“你這口氣和我爹說的一樣。” 到了正堂,破舊的八仙桌上供奉的是祖宗的牌位,張文斌手一揮楊強立刻上前擺上了祭品,奉上了紙錢上了香。 院里,小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下酒菜,幾瓶好酒擺在地上,二人已經(jīng)邊吃邊喝了。 楊強在一旁坐了下來有點拘謹(jǐn),漢子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爹說過,每次有人上門拜訪,果然是好酒好菜賜金銀啊?!?/br> 這一說楊強反應(yīng)過來,立刻把兜里帶的四萬現(xiàn)金放在了桌上。 漢子眼前一亮,笑納以后說:“我爹說過了規(guī)矩擺在這,來了可以挑一樣?xùn)|西不可貪心?!?/br> “爽快!” “東屋是我爹以前住的屋,按照他的遺言東西都按照他生前那樣放著一樣都沒動,不過你可小心點里邊也沒打掃過,滿是灰塵全是味?!?/br>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算得上孝子,還真的是一樣?xùn)|西都沒動過,這位老人家也是夠辛苦的,死了都供著兒子啃老那也是沒誰了。 張文斌進去好一會,拿出了一個已經(jīng)發(fā)銹的香爐,過去已經(jīng)是雜質(zhì)很多的生鐵鑄造,這會怎么看是怎么落魄。 要是以前楊強看都不看一眼別說花四萬,不過現(xiàn)在見老妖怪一副很滿意的模樣他心里也開心。 “兄弟,那再和你打聽個事?!?/br> 邋遢漢子笑道:“說吧,你們現(xiàn)在是我的衣食父母了,能告訴你的我一定告訴你,不過對于我爹生前的事我是真的知道不多?!?/br> “在哪可以雕神像?” 這一問,楊強是有點錯愕,這東西不是遍地都有嘛,再說了現(xiàn)在的機器雕工那么精準(zhǔn),隨便找家公司用3D打印技術(shù)什么打不出來。 漢子也錯愕了一下,想了想說:“我爸以前有個老朋友就會,說是一夜就能給你雕好,老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世了不過他兒子也會這手藝,只是這手藝養(yǎng)活不了一家人就改行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路口那的夜宵擋口賣魚粥。” “他那有什么規(guī)矩嘛??”張文斌仔細(xì)的問了一句。 漢子想了想,說:“他爹那邊留下的規(guī)矩也古怪,白天找上門的話不用幾個錢就給人丟了,要是晚上找上門的話就得收高價,而且要拜了祖宗才可以請出工具給對方雕?!?/br> “那煩請你帶路吧?!?/br> “行,那這些東西我回來再吃。” 有了這一筆巨款他又可以瀟灑很久,自然是樂呵的在前邊帶路。 楊強不禁問道:“主人,他有問必答卻什么都不問,真奇怪?!?/br> “這是陰間的規(guī)矩,反是凡人通陰最忌諱的就是多嘴?!?/br>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人毛骨悚然,楊強不敢再問老實的跟在后邊。 路口一個魚粥攤子生意冷清,禿子老板在那有點閑,漢子過去耳語了一番他有點經(jīng)驗,漢子朝張文斌指了一下又說了幾句,他在短暫的猶豫過后就點了頭,摘下圍裙把攤位交給裙子就走了過來。 “跟我來!” 一路上也沒多話,來到一個二層小樓,一樓還是賣魚粥的看樣子白天就在這賣。 后院是老屋,這一位混的不錯起碼自食其力,他在堂屋開了燈什么都沒說,張文斌一使眼色楊強就趕緊上前祭拜。 點香點好了,他才從八仙桌底下拿出一個古樸的木箱,問了一句:“客人雕什么?!?/br> “正鎮(zhèn)地陰差法身。” 說著張文斌就把寫有那陰差名諱和其他信息的字條遞了過去,禿子接過手點了一下頭什么都沒說,走進旁邊的小屋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他抱著一個紅布包著的東西出來,張文斌接過就走也沒廢話,楊強如法炮制的在桌下留下了四萬塊錢。 “天還沒亮,加個班幫你把這事處理了?!?/br> 回到建筑工地,張文斌四處一看問道:“負(fù)責(zé)人辦公室在哪?” “那一間!” 打開了房門,張文斌才打開了紅布,里邊是一個方正的神龕,應(yīng)該是個提前雕好的老物件,雕工不說多精美吧起碼特別的古樸。 神龕的里邊,是一個還散發(fā)著顏料味道的神像,做工微微的有點粗糙,但卻是那種一眼就看得出應(yīng)該是很刻板的地方雕工。 掐指一算找了個地方放好,將那香爐一擺。 一旁一頭霧水的小負(fù)責(zé)人突然一個哆嗦,恢復(fù)了陰差的聲音:“前輩簡直太神通廣大了,正鎮(zhèn)地陰差法身我何德何能啊,而且這是受過香火的地伯公香爐吧,這這……” “不用廢話了,還滿意的話就讓他給你上頭香,你們的誤會就此解除,再一個你已經(jīng)是鎮(zhèn)地陰差了以后這里……” “前輩放心,有我鎮(zhèn)守,別想有什么孤魂野鬼來這鬧事找替身?!标幉畹穆曇艉芗?。 楊強松了口大氣,馬上就給他上了三柱高香。 連夜的幾臺豪車開來,工程的建筑商老總也來了,他和楊強很熟悉,被楊強叫上樓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并囑咐建造期間每天都要供奉這個神位,建成以后也要找個最合適的地方繼續(xù)供奉,干工程的老板其實比誰都要迷信,出了事以后楊強都親自過問了他也緊張。 “我可告訴你,這是找了個比陳伯還厲害的高人看的,要是出了點差池你也不用干了,滾蛋吧。” “是是,楊局放心,再出差池我把腦袋擰下來給您當(dāng)球踢?!?/br> 安頓好了這一切,楊強是特別的開心,說:“多謝主人了,雖然我不太懂這玄學(xué)之說,但我清楚晚上您大費周折的肯定為我思慮周全。” “那家伙是等級最低的陰差,不過等級再低也代表了地府正式的顏面,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亂來,也不會有人和他們過不去?!?/br> 張文斌笑說:“這一類的家伙腐敗得很,最缺的就是香火,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用在他們身上最合適?!?/br> “那個香爐,加上法身,足夠讓他恢復(fù)修為不說還更上一層樓,你要供奉到位的話沒準(zhǔn)他能混成這一代的陰差頭子,到時候有這家伙坐鎮(zhèn),你主理的醫(yī)院起碼不會出現(xiàn)亂七八糟的異像,當(dāng)然了那些正常的尋死覓活也不在他的范圍之內(nèi)?!?/br> 楊強一聽更是激動了:“主人,那我該怎么供奉這地頭蛇呢??” “初一豬頭rou和白酒,燒點紙錢,其他的時間一天上班的時候有個三柱香就好?!?/br> “不過有個事嘛,倒是比較好玩?!?/br> 讓他把車停在路邊,楊強按照張文斌的吩咐摘下了脖子上的護身符,把一直折迭的黃紙一打開他的面色瞬間就變了,黃紙有近一半的面積已經(jīng)變黑了,而且這種黑不是正常的黝黑,而是似鮮血風(fēng)干的那種黑。 他的面色大變:“主人,這是怎么回事?!?/br> “確實有人對你用手段了,感覺上嘛還行,護身符毀了一半才幫你擋下的,不過氣息已經(jīng)散了看不出對方是什么手段?!?/br> 張文斌輕描淡寫的說:“你競爭對手的照片有嘛,給我看看?!?/br> 楊強不知道有多恨對方,這一說就掏出了手機遞了過來,一看那照片張文斌的心情一時有點不好了。 之前聽說他的競爭對手是個女的,張文斌還頗有點期待會是什么極品少婦,這樣的話即便夫目前犯也不錯,倒可以做個中間人來調(diào)停一下。 可照片上的中年女人肥得和豬一樣,電了頭發(fā)和頂了一頭的泡面差不多,長相丑陋無比猶如沙皮狗一樣,一看就尖酸刻薄的那種。 這樣的長相是真的死有余辜,張文斌一臉的厭惡,說:“除了她以外,還有誰那么痛恨你,護身符都?xì)Я艘话肽悴凰雷钌偈莻€鬼上身,能活個半年三個月就不錯了?!?/br> 這一聽,楊強是怒火中燒,說:“主人,百分百就是這個潑婦,上次那個鬼娃娃的事肯定也是她?,F(xiàn)在局里爭正局長位置就我們倆人,其他人再恨我也沒那個膽,肯定就是她……” 張文斌一看這樣討厭的肥婆也起了殺心,一看這城府極深的家伙情緒那么激動,想了想索性來個順?biāo)浦垡淮涡韵疵撔旆频南右桑@樣才能繼續(xù)享受夫目前犯的美妙。 于是張文斌想了想,說:“這樣,你買齊我要的東西,明天下班了過來一趟。” “明天啊?!?/br> 楊強一聽哀求道:“主人,要什么現(xiàn)在就去買吧,這賊潑婦恨不能置我于死地,我怕拖久了夜長夢多以后沒機會再為主人分憂啊?!?/br> “別那么怕死,護身符還剩一半多呢,真的不頂用了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再說了你以為這些東西遍地都是啊,那幫人又沒我這能耐找一個有多費勁,你想想上次到這次都多長時間了,要是有辦法的話她至于等到現(xiàn)在啊?!?/br> “你別嚇唬自己了,還以為能給你來個火力覆蓋啊,這玩意沒你想的那么爛大街。” 反正楊強今晚是睡不著了,張文斌就是有心折磨一下他,畢竟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難免他看多了那樣的畫面會有異心。 位高權(quán)重的人都惜命,皇帝也都在找長生不老的辦法,加上他們對于未知的恐懼,張文斌相信這一次肯定能徹底扼殺掉他心里關(guān)于男人自尊的那一點不爽。 回到徐菲家樓下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路口的早餐攤位全都擺起來了,裊裊的炊煙氣讓張文斌又是食欲大振。 “老板,三碗小rou混沌?!?/br> “老板,牛rou板面兩碗,再加三個火燒?!?/br> “早上賣盒飯??紅燒rou的啊,給我來一份試試,你直接給我加十塊錢rou?!?/br> 這市井 氣息是張文斌最喜歡的地方,多吃一點沒人問什么,就當(dāng)你是干力活的還給你多加一些,充滿了讓心靈安靜下來的人情味。 回到徐菲家,鉆進被窩里美少婦就糾纏上來了,美中不足的是只睡了一會她就起了床,躡手躡腳的關(guān)上了房門,怕打擾張文斌消息還專門跑到女兒那邊去刷牙洗臉。 母女倆一個上班一個上學(xué),白天張文斌倒是好好的睡了個囫圇覺,傍晚醒了以后獨自一人泡了個澡,也可以好好的思索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 目前的重點就是柳依依了,最重要的是就是洗去她的煞氣恢復(fù)她的意識,不過想來橫死之人怨念極深,利用這一點給霍彤一個報仇血恨的機會,想要拿下這個警花少婦不在話下。 另一個就是楊樂果身上的情蠱,很明顯是外來的手法,和西域的手法有點區(qū)別,有點借鑒了陰山術(shù)的意思又自成一脈,想來追查下去應(yīng)該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天還沒黑第一個來的是楊強,母女倆都有鑰匙不可能敲門,門一開他的臉色比張文斌想象的都難看,一臉的油膩有幾分憔悴,眼里還帶著血絲看著多少有點恐怖。 “你至于擔(dān)心成這樣嗎?” 張文斌心嘆道一夜的功夫就給折磨的沒個人樣,看來這一天對他來說是渡日如年啊,估計上稱都要輕個好幾斤。 “工作累了點而已。” 楊強勉強的笑著,大概是怕自己表現(xiàn)的太膽小被張文斌看不起,趕緊把東西搬了進來說:“主人,您清單上的東西全都在這了,今天我請了一天的假四處去搜羅?!?/br> “有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買哪樣,像這種牛眼睛您也沒說要公牛還是母牛還是雛牛,所以我一樣就要了一對,肯定不會耽誤您的事。” 牛眼珠子一只就夠了,要了一對還品種那么齊全,可想而知他的心里也是真的慌。 “東西很齊全啊!” 張文斌看了看,贊許的笑道:“搬書房里去吧?!?/br> “是是!” 一樓的大書房已經(jīng)被徐菲給騰出來了,之前的書架全換成了類似中藥收納的柜子,這會沒什么東西看起來有點空曠。 書桌還在,不同的是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文房四寶不像書房,因為多了一些類似木匠用的東西,可細(xì)一看還有石椿之類的工作。 刻刀,碳爐,羅盤,一些亂七八糟的木頭,動物骨頭,說是垃圾堆有點過份因為整理的很整齊,但怎么看最少是一個亂七八糟的二手雜貨店。 厚重的窗簾拉得死死的,屋里充斥著一股怪味。 “現(xiàn)代科技就是方便。”張文斌笑呵呵的調(diào)著門前的一個裝置,說:“回頭別墅那邊你給我也裝一個,能控制溫度和濕度,很多東西都能很好的保存。” “沒問題,保證給主人弄一個最好的?!?/br> 張文斌從一堆雜物里找了一下,找出了一塊開裂的動物骨頭說:“點上碳火,把這個烤干,焦了也沒關(guān)系要多干就有多干?!?/br> 楊強馬上照做,不過又說道:“等回頭給主人弄一個功率大的烘干機,效果應(yīng)該更好?!?/br> 張文斌坐在桌前整理著東西,頭也不抬的笑說:“現(xiàn)代的這些工具我也看了不少,不過有的東西實用但用不上,像那骨頭必須用明火來烤,烤干之余把血鎖在骨頭里才有效,像那機器速度就慢了效果就會變差。” “是是,受教了?!睏顝娺@一聽,立刻集中精心給張文斌打下手。 “這牛眼睛拿去洗一下,周邊的脂肪都在,我又不是拿來燒烤的。” “雞冠不用洗,繼續(xù)烘就好了,用微火不能燒焦但要把血全鎖死了。” 四肢不勤的楊局長是揮汗如雨,在張文斌的指揮下兢兢業(yè)業(yè)一絲都不敢怠慢,每一個步驟都是聚精匯神。甚至頗有點吹毛求疵的工匠精神,那過勁讓張文斌有個恍惚的想法,要是能收一個這樣的徒弟也不錯。 別說使喚得還很順手,張文斌都被這狗腿子精神所感動了,問道:“楊強,估計這會查出不是那潑婦搞的鬼,你也是想一心弄死她吧?!?/br> 楊強一聽哆嗦了一下,有點感動的說:“主人,您這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br> “這會不管查出來是誰,或者是查不出誰是真兇,我第一個都要弄死那娘們因為她有最大的嫌疑,不管怎么說出了這事我現(xiàn)在是睡覺都睡不塌實?!?/br> “痛快,成大事者就是要這樣果決,現(xiàn)在不管她是不是兇手,反正她已經(jīng)是心頭刺了自然除之為快。” 整整三個小時他才忙活完,這時徐菲母女已經(jīng)回來了,不過她們都不敢打擾直接上了樓。 楊強累得手都快抬不起來了,這時張文斌伸了一下懶腰,想了想說:“看在你那么用心的份上,主人就給你點化一下,你現(xiàn)在去陳伯那里一趟讓他給你批個八字,起一個四柱給我?!?/br> “陳伯??他會幫我嗎?”楊強一聽有點猶豫。 雖說在他的心里陳伯連給老妖怪提鞋都不配,可說到底老妖怪沒出現(xiàn)之前,陳伯那可是大家趨之若騖的世外高人。 “你家說是我吩咐的,他敢說個不字……” 老妖怪的冷笑讓楊強一個哆嗦,趕緊就答應(yīng)了一聲出了門,在路上打了個電話過去小心翼翼的說了這事,當(dāng)然不敢用老妖怪那樣的語氣,而是十分客 氣的請他幫忙。 陳伯在市里最好的海景高層有一棟高層住宅,布置得古色古香,墻上滿是名家字畫,架上都是古董花瓶,讓人感慨當(dāng)神棍也是很賺錢的一職業(yè)。 一走進這里,楊強就不由的感慨,和這陳伯一比自己家主人才是世外高人,游戲人間隨心所欲,沒那么重視這些身外之物。 陳伯坐于一個八仙桌前,已經(jīng)備好的文房四寶,拿起楊強的八字就開始批了起來,所謂起四柱應(yīng)該算是算命的一種方法,四柱一起各門各派就有各自的解法。 看著他運筆如飛,楊強忍不住問:“陳伯,前輩讓我來起這個四柱,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伯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四柱一起的解法各家各有千秋,我相信前輩在這里邊的道行一定比我還深,他應(yīng)該是可以算出更多的東西,不過那樣有違天命,所以就專門讓我批一個應(yīng)付門面的四柱,起出你最簡單的吉兇一面,推算就不會那么復(fù)雜。” 這話說的云里霧里的,不過楊強也大概聽明白了,主人的手段過于高深不適合自己。 怎么說陳伯的江湖地位都擺在這,讓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可想而知他對主人也是心服口服。 一念至此楊強心也不虛了,腰桿也挺直了,自己都覺得有點狗仗人勢:“說的也是,不過我想不明白了,為什么會讓我起這個四柱??” 陳伯繼續(xù)埋頭書寫著,頭也不抬的說:“自然是你逢人生大事,前輩倒是很看重你,我猜的不錯的話肯定是楊局的仕途受挫,已經(jīng)起了殺人之心。” “何以見得?”楊強一聽有點膽戰(zhàn)心驚。 陳伯這時已經(jīng)起好了四柱,四柱是生辰八字對應(yīng)天地陰陽,每一年都會產(chǎn)生不同的變化,演算完他就把紅紙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很鄭重的用紅線捆扎。 見楊強鎮(zhèn)定的模樣,他搖起了頭說:“以前輩的能耐,碰紅白之事恐怕掐指一算就足夠了,即便是要殺人對他來說亦不是難事,到了那等境界早已不怕招惹因果報應(yīng)。” “閣下眉宇發(fā)黑,定是有愁心之事,眉皺而起殺心,以楊局長的身份能動這念頭肯定是官場上的事。” 楊強有點服了,咬著牙說:“那為何陳伯說前輩很看重我,我只不過是替前輩跑跑腿而已。” “不夠看重你,直接教你殺人的辦法就行了,何必專門來找我起四柱呢?!?/br> 陳伯招待他到另一旁坐下,泡起了茶說:“老實說老夫亦沒想到,那位前輩實在讓人看不透,既有一身堪比 陰山巫海的邪術(shù),又精通于我正一道統(tǒng)的道澤。簡直是陰陽加身,正邪一體,到現(xiàn)在老夫都猜不透他的來路,到底是當(dāng)世大修,還是天降于世的大災(zāi)。” “陳伯,世上之事不是非黑即白!” 楊強很鄭重的說:“前輩自詡邪道,可他只是隨心而為又何曾做惡,我看呀你們就是戴有色眼鏡在看人?!?/br> 陳伯嘆息道:“是啊,就如你殺心一起,他居然叫你來起四柱一樣,老夫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點?!?/br> “陳伯,這到底有什么門道,你就別吊我胃口了?!睏顝娦睦镆舶W。 陳伯抿了口茶,鄭重的說:“一命二運三風(fēng)水,雖說人的生辰八字是不變的,但對應(yīng)天地陰陽每一年的格局都是不一樣,這就是四柱的由來?!?/br> “人的命格不同在于有的人一將功成萬骨枯,成就王圖霸業(yè)還得善終,有的人修橋補路尸無骸,有的殺人放火金腰帶……天道其實也是不公的,有時候他殺了許多無辜的人一點報應(yīng)都沒有,而你殺了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卻是被報應(yīng)得很慘。” “秦皇漢武,不是在最好的那一年起兵怎么可能成事,所以四柱對照一個人的命格是很重要的。又所謂三衰六旺,也得推算一下你現(xiàn)在走的是什么運勢,一樣的生意你今年做立刻關(guān)門大吉,明年做卻門庭若市,這就是時也命也?!?/br> 楊強是一點即透:“您的意思是,前輩叫我來推算四柱,是想看看我今年能不能殺人……” “楊局倒是個明白人,正是如此?!?/br> 陳伯將紅紙一推,笑說:“所以我才說看不透前輩,若他是個惡人必不會思慮如此周全,更何況你與他的關(guān)系亦不過是從從之交罷了?!?/br> 你懂個屁……那是老子的主人,即便當(dāng)我是狗,好歹也會給自家狗一口飯吃一個棲身庇佑之所。 楊強拿了東西直接趕回了徐菲家,徐菲給他開的門這次穿的睡裙很端莊,看見他是溫和的一笑:“老公你回來啦,主人在書房里呢,用不用給你倒杯水。” 要說之前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現(xiàn)在楊強最慶幸的就是獻出了這個老婆,不過現(xiàn)在人家可是主人的女人他可不敢造次,趕緊低下頭說;“不用了,我去找主人?!?/br> 夫妻關(guān)系如此的古怪,但他已經(jīng)坦然接受了,甚至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很英明。 書房的門關(guān)著,他也不敢打擾就一直在外邊等著。 半個小時以后張文斌才開了門,伸了個懶腰說:“把紅批紙拿過來?!?/br> 楊強趕緊畢恭畢敬的遞了過去,張文斌看了一下笑說:“那老頭起四柱的本事還是很高的嘛,雖說刻板不精于變通,不過這種循規(guī)蹈矩倒是很好的把這門道說給傳承下來了?!?/br> 稍微瞥了一下,張文斌搖起了頭,說:“你呀就別想著殺人了,就你的命理出生八字本來就和將相王候沒沾上邊。” “那怎么辦,任由那婆娘一直對我下手?”楊強一聽咬起了牙。 上次的鬼童,這次燒了半張護身符,不管是誰下的手他已經(jīng)先入為主認(rèn)定就是那娘們,心有余悸但又感慨自己的命好。 要不是碰上老妖怪的話自己早就死了,與之一比獻上一個貌合神離的老婆算得了什么,老妖怪當(dāng)自己的面肆意亂來那壓根就不是羞辱你,而是把你當(dāng)自己人看。 “按照這個四柱來看,今年你該積功德行善事,別說殺生了更不能為惡,好處就是你的運途不錯,應(yīng)該是指你今年能夠高升?!?/br> 楊強苦笑著說:“主人啊,可萬一被那老娘們害死的話,我什么都沒了還當(dāng)什么官啊?!?/br> “說的也是!” 陳斌想了想,說:“趁現(xiàn)在有空讓你安個心,不能殺生不代表沒別的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