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人,那情(10)葛小蘭的改變
【那山,那人,那情】(都市純愛)第十章·葛小蘭的改變 2022年1月9日 字數(shù):10602 八月底的天,那是又熱又燥,算算日子,葛小蘭和林彩鳳兩個人離啟程回老家也沒幾天算頭了,于是林彩鳳也把自己的想法跟侄兒提了提,主要是回去之后要如何面對張銘,張春林聽她的意思,那就是要狠狠地報復(fù)他,要多狠就有多狠,對于她的這份堅決,張春林絕對是舉雙手贊成。 誰叫他也討厭那個大伯呢。 知己知彼方才百戰(zhàn)不殆,為了讓侄兒想到好辦法報復(fù)家里的老頭子,林彩鳳將家里的情況倒了一個精光,這也讓張春林真的找到了一些異常。 他大伯家里的資產(chǎn)數(shù)目,有些不大對頭。 「你的意思是,那老東西的錢來路不正?」 林彩鳳一聽就異常興奮,這可是個整老東西的好路子。 「我估計是。他一個村主任,家里又只有那點地,怎么會有那么多錢,咱們村是縣上的著名貧困村,每年都有國家扶持的扶貧項目,我估計他們從中弄了一些。」 「那就不是他一個人干的了?!?/br> 旁邊的葛小蘭插嘴道。 「村委會的幾個人估計都逃不了干系?!?/br> 張春林肯定地說道。 「那咋辦,他們官官相護,咱也不好整啊?!?/br> 林彩鳳又皺起了眉頭,她覺得有些難辦。 「哈,好事啊,原本我還怕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跟你硬來,可現(xiàn)在么,哈哈,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么容易嗎?那李大方會不會護著他?!?/br> 「會是肯定會,不過也得看是什么事。你等著,我給你寫個東西,你按照我說的,到時候找個機會給他看。他是個聰明人,一定知道怎么辦?!?/br> 「咦,我侄兒都會寫錦囊妙計了?哈哈?!?/br> 林彩鳳笑著夸獎他。 「小聰明樣。你可別惹惱了李大方,我們還住在村里,被他拿捏著呢?!?/br> 「放心吧,雖然他心里肯定不太舒服,不過我們也只是拿這事要挾要挾他,不會真的給他捅出去,他要是識相,自然不會難為你們,他要是找麻煩,那可以啊,我一封信舉報到縣里去,我看他怎么辦。」 「你這個,忒狠了點,不過只要能整到那個老東西,我喜歡,哈哈哈哈。」 「大娘,你就這么辦,回去之后你啥都別說,故意縱著那老東西出去胡搞,然后你找人聽信,他要是再去那女人家,你就興師動眾地找人去捉j(luò)ian,記住了,一定要鬧大,越大越好。等到事情成了,你就哭鬧說要離婚,但是一定要記住,不能真離,你就說要去縣里舉報他張銘借著公職在身亂搞男女關(guān)系,要撤了他的公職還要讓他入獄,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敢離婚,他得來找你賠罪,這個時候,你再提條件,你不離婚可以,但是你要掌管家里的錢,那老東西一定會猶豫,他得擔心,說不定就會拒絕,而這個時候就該這封信出場了,你拿著這個去找李大方,他會去找大伯讓他把財產(chǎn)交出來的,你不用管他用什么辦法,你拿到錢之后,就立刻搬出來跟我娘一起住,錢在你手上,那張銘自然會來討好你,你只要能忍住不還給他,想怎么報復(fù)他那就隨你拿捏了。當然,事情也到此為止,不要真的 鬧到縣上去說他貪污那是最好。畢竟,你們也是幾十年的夫妻,那樣未免會讓人說你太狠了,而他出軌別的女人,你只是拿走了錢,房子和地都留給了他,村里的人并不知道你拿走了多少錢,他們會用自己家的財產(chǎn)估算,可是大娘,咱們村里那戶人家有余錢啊。所以他們肯定會說你大度,傻婆娘吃虧了。你既得了好處,又拿了名聲,一舉兩得。那張銘只能吃啞巴虧,眼見自己弄了這些年的錢都到了你手里,他卻連個屁都說不出來。更不敢說,因為他的上頭還有李大方在壓著他?!?/br> 「秒。秒。妙極了?!?/br> 林彩鳳一邊聽一邊樂的鼓掌大笑,侄兒給她想的這個主意的確要比她自己想的什么找個老頭報復(fù)張銘要強太多太多了。 「好侄兒,你說我拿了這筆錢要不要到你這里來買個房子,到時候我就和你娘一起過來住。反正在這打工比在鄉(xiāng)里強?!?/br> 「買房子哪那么容易的事,都是單位分的房子,反正我聽說房子現(xiàn)在緊張的很,好多單位搶破頭都是為了房子的事,這個以后再考慮,大娘,你拿了錢一定記住千萬別亂花,不然就容易漏了底了,在老家的時候一定要隱忍一些,當然,最好再每日里哭喪著臉到處傳播一些日子過的不好的謠言,等過了這個風頭,你立刻就跟大伯把離婚辦了,還可以再分點田出來,至于房子,留給他也罷。這個時候大伯肯定不肯,但是你可以直接去找李大方,壓著他給你把事情辦了。那樣你就徹底自由了?!?/br> 「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br> 「嗯,事情不一定發(fā)展的那么順利,如果出了啥問題你不知道咋個解決,就到村委會給我們宿舍這邊打個電話,約定好時間我會給你回過去的。」 「好。」 見到大娘答應(yīng)了,張春林就開始琢磨那封寫給李大方的信要咋個寫,這兩年他讀報紙讀的不少,關(guān)于政府的各項政策也都比較熟悉,只是他需要斟酌一下語氣,李大方畢竟還是個村書記,那信最 好寫的比較隱晦又得讓他知道自己的意思,這其實才是最難的任務(wù)。 至于算計大伯那些,實在是算不上什么了。 等再辦好了這件事,那離她們離開的日子又近了許多,三個人決定最后趁這個機會好好玩兩天,反正前面一個多月還算是掙了點錢,如今手頭寬裕,也就決定奢侈一回,張春林決定帶她們?nèi)ス湟换刈约阂矝]去過的錄像廳。 「你們包夜還是只看一場?」 下午兩點,張春林帶著她們二人來到錄像廳的門口,他一直聽舍友說這間錄像廳好,至于好在哪里,他不知道,為什么好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一個個神神叨叨地,每次一說起這間錄像廳來就滿臉神秘的笑。 「有啥區(qū)別?」 「你第一次來?」 那錄像廳的老板看到他帶著兩個美艷熟婦來這里,還以為他是個色中老手,沒曾想他竟然還是個雛。 「是啊?!?/br> 張春林看了看他那奇怪的眼神,更不知道他的眼神為何總是往旁邊的大娘和娘身上瞟。 「鄉(xiāng)下來的?」 張春林看了看自己三人補丁落補丁的衣服,點了點頭。 「得,反正現(xiàn)在大學(xué)放假,廳里也沒什么人,便宜你們仨,算你們十塊,包夜?!?/br> 「這么貴?!?/br> 張春林暗自咋舌,這都頂上他一星期的飯錢了。 「算便宜了,平時一個人包夜都要五塊的。不讓你白花,有好東西給你看?!?/br> 男人很猥瑣地對著林彩鳳和葛小蘭一陣壞笑,張春林完全搞不懂他這是干什么,不過想了想,最終還是把錢掏了,畢竟這是他聽舍友吹牛說的最好玩的地方。 進了錄像廳,張春林稍微感到一點失望,這里的環(huán)境陰暗,地上也不干凈,廳中間擺了五六排凳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開門的關(guān)系,里面并沒有坐著什么人,隨即他的目光就被前方正中央擺放著的一臺電視機吸引了全部的目光,這東西他是見過的。 「這是什么東西?」 一進來葛小蘭和林彩鳳就被那臺電視機吸引了過去,對于這里的環(huán)境她們反而沒有太大意見。 「電視機?!?/br> 「哇,里面還有人在動哎。好神奇?!?/br> 兩個婦人走到電視機旁邊仔細地欣賞了起來。 張春林看著她們高興的樣子,總算松了一口氣。 「娘,大娘,你們坐過來看吧。」 「好。」 隨著電影情節(jié)的推進,她們?nèi)齻€人已經(jīng)完全被那劇中的情節(jié)所吸引,甚至是震驚,看著那電視機中的小人一會飛檐走壁,一會力克強敵,三人完全沉浸在了劇情當中,絲毫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直到三個人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起來。 「老板,我們能出去吃個飯再來看嗎?」 張春林出去問了一下,自然是得到了老板的許可,于是他們?nèi)齻€著急忙慌地出去隨便扒拉了兩口飯,又匆匆趕了回來,倒不光光是被那電影情節(jié)所吸引,實在也是因為那份巨資,總要多看幾部電影才能補回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錄像廳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人數(shù)達到了巔峰,一個錄像廳里坐得滿滿的,而環(huán)境終于也熱鬧了起來,有抽煙的,有喝酒的,也有買了瓜子過來邊磕邊吃的,現(xiàn)在張春林總算知道了為啥這里的地板看起來那么臟了。 在這種環(huán)境下,地板想不臟也難。 到了夜深的時候,張春林倒是想回去休息了,可是葛小蘭和林彩鳳卻異口同聲的拒絕,她們給的是包夜的錢,現(xiàn)在回去,豈不是白花了。 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們實在是舍不得這精彩的電影。 總覺得看了一部還想看第二部,于是張春林只能陪她們繼續(xù)看下去。 到了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她們正在看的那一部還沒放完就聽見坐在最后面的幾個人吵嚷了起來「老板呢,趕緊的換錄像了,幾點了都?!?/br> 「來了來了,別急啊?!?/br> 「為什么要換?這個還沒看完???」 張春林站起來質(zhì)問。 「哈哈哈,毛頭小伙子,你懂個屁,等會就知道叫好了?!?/br> 看著后面的那幾個威武大漢,張春林自覺打起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葛小蘭也怕他們打起來,趕緊拉著他的手讓他坐下,那老板一臉賊兮兮地表情來到錄像機面前,退出了正在放著的錄像帶,換了一盤新的進去。 張春林剛開始是有些不高興的,這換的什么玩意啊,畫面也不行,劇情更是不怎么吸引人,可是看了十多分鐘之后,他明白了。 明白了為什么同學(xué)都說這家錄像廳好玩,也明白了為啥后面的這幫人要喊著老板換錄像帶。 這部錄像雖然畫面不行,劇情更差,但是里面卻出現(xiàn)了赤裸著的女人。 那些女人坦胸露乳,和其中的男人演繹了一番讓三人面紅耳赤的戲碼。 而剛才喊著換錄像的男人,也在后面哄笑著「哈哈哈,你個臭小子,現(xiàn)在知道了吧?!?/br> 而隨著他的起哄,這錄像廳里也越來越熱鬧,弄得老板都跑回來噓了他們好幾次,不讓他們大聲喧嘩,要是引來了公安,那可就都玩完了。 于是張春林這才 知道,原來半夜看這玩意,好像還犯法了。 而此時的葛小蘭和林彩鳳已經(jīng)傻了,她們何時看過這東西。 她們更無法想象怎么會有女人愿意如此坦胸露乳的給別的男人欣賞自己。 做那事的時候,不是應(yīng)該藏著掖著的嗎?怎么這些人如此不知羞恥。 隨著深夜的繼續(xù)推進,那一部部影片徹底的震碎了三人的三觀,什么強jian戲,人妻出軌,還有l(wèi)uanlun戲,一部一部,夜越深那劇情就越勁爆,張春林的jiba早已經(jīng)在褲襠里一柱擎天,而他身旁的兩個美婦也全都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張春林看了幾眼旁邊的娘和大娘,發(fā)現(xiàn)她們此刻的臉蛋彷佛都能滴出水來,尤其是大娘,因為跟自己有了那層關(guān)系,那張俏臉更是嬌媚欲滴,勾得他一陣心慌。 至于娘,他不敢看,因為那同樣是一副勾人的表情,而且娘的那神情之中,還隱藏著許多許多更加難以讓人琢磨的東西。 張春林聞著身邊兩個婦人散發(fā)出來的幽香,想著如果不是此刻后面還坐著幾個魁梧大漢,他恨不得就地就把大娘給日了。 被那劇情牽扯著,三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詭異,越來越曖昧。 「我說小兄弟,這兩個是你相好的吧?!?/br> 剛才罵張春林的那大漢看到他身邊的兩個女人,調(diào)戲著問道,他也挺好奇,這男人帶著女人來錄像廳來看錄像的不是沒有,可是一般他們都不大看午夜場,若是帶著不正經(jīng)女人來的,那此時此刻早就已經(jīng)動手動腳了,他們也就能跟著一飽眼福,可是這三個人。 愣是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再來就是這三個人看上去那明顯的年齡差距,有些不對頭。 如果說是街上賣yin的婦女,那倒還馬馬虎虎,可是看穿著又不太像,哪有賣yin的穿那么寒酸的。 所以他就做了這個推測。 「你別胡說。我老家的親戚。她們過來省城玩,原本想帶她們進來看我同學(xué)說的電影,可是我也沒想到,后面放的竟然是這個東西?!?/br> 張春林沒敢說是自己的親娘,這要是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哪有兒子帶親娘來看這黃色錄像的。 「哦。怪不得?!?/br> 大漢恍然,原來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小子。 他也沒再繼續(xù)說話,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又老老實實地看起電影來,在這個年代,娛樂行業(yè)是如此的匱乏,他們這些精力旺盛的壯漢兜里也沒幾個閑錢,來這里看錄像,既是圖刺激,也是他們唯一的娛樂,這種香港三級片帶給他們的娛樂,屬于錢少刺激夠大的最佳性價比消遣產(chǎn)品。 到了天大亮了,這烏煙瘴氣的錄像廳從外面打開了關(guān)閉著的大門,一縷陽光透過滿屋子的煙霧照射進屋內(nèi),三個人揉了揉全都發(fā)紅的眼睛,摸了摸自己餓的前心貼后心的肚皮,一路無言地走到了學(xué)校的食堂,吃著那香噴噴的包子,各自心中都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回到宿舍里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離她們啟程回老家也就還有兩天,張春林去學(xué)習,剩下她們倆開始收拾宿舍,首先將宿舍里其他同學(xué)的床單被套褥子啥的,能洗就洗,能曬就曬,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就剩下那三床要等到葛小蘭她們走了再讓張春林給洗曬,晚飯后三個人又去逛了逛校園,來的時候的那股興奮勁已經(jīng)消失不見,再一次逛在兒子的學(xué)校,葛小蘭的心中充滿了離別前的不舍。 說來也巧,在那湖邊的時候,一行人竟然又碰見了林教授,只是這一次他的身邊跟了一個妙齡女子,約莫著三十多歲的模樣,兩個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親密。 張春林哎呦一聲正打算避讓,他怕萬一撞見教授的隱私讓他難堪,卻已經(jīng)被林建國看見了,招了招手讓他過去。 「日語最近學(xué)的怎么樣了?」 「片假名和語法看了許多也記了不少,就是發(fā)音有點麻煩,我不知道那些要怎么念?!?/br> 「哦,我忘了你都沒錄音機的。哎明明,咱家那個錄音機哪去了,回頭你收拾出來,拿給小張。哦對了,這是我愛人,郭明明?!?/br> 「師母好?!?/br> 張春林長嘆一口氣,幸好幸好,是正經(jīng)愛人,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男女關(guān)系,只是他們兩個的年齡,似乎有些不大匹配啊。 老夫少妻么?「這就是你相中的高材生啊。怎么看起來憨憨的?!?/br> 「明明。別胡鬧?!?/br> 老教授并不是真的生氣,他寵溺地拍了拍挽在自己胳膊上妻子的手,對著站在一邊的葛小蘭說道「抱歉抱歉,我這個愛人,活潑調(diào)皮的,就喜歡開玩笑。」 說完了轉(zhuǎn)而又對著妻子說道「這是小張的母親和大娘。在人家面前,不要失了禮數(shù)?!?/br> 「不妨事,不妨事?!?/br> 葛小蘭連忙擺手笑著回應(yīng)。 「好吧,抱歉了。呵呵。你叫什么?」 郭明明對著葛小蘭笑了笑,轉(zhuǎn)過頭來問了張春林一句。 「師母,我叫張春林?!?/br> 「哦,倒是跟你的長相蠻搭的。既然老林這么看重你,這樣吧,我教你你覺得怎么樣?雖然你呆頭呆腦的,但是既然老林覺得你是個人才,那就讓我?guī)г囋???/br> 「你那邊學(xué)生結(jié)課了?」 老林看了看妻子問道,當然,對于她剛才說張春林的那句略帶調(diào)侃他長相的話,這一次老人選擇了無視,誰讓他寵愛這個小妻子呢。 「暑假都快結(jié)束了,他們都開學(xué)了,大部分都已經(jīng)做了出國的準備,不打算出國的也要等明年了,我正好歇歇。」 「這樣啊。我想想?!?/br> 老教授看了看張春林,轉(zhuǎn)又說道「這樣吧,小張,你的助學(xué)貸款的事情我已經(jīng)在聯(lián)系著了,估計開學(xué)不多久就能得到回應(yīng),你家庭條件不好,又不讓你去勤工儉學(xué),生活上肯定有困難,明明,回頭跟段阿姨說,讓她多做一個人的飯,回頭讓小張去咱們家里吃,這樣他能節(jié)約點生活費,吃完飯了你就順便給孩子輔導(dǎo)輔導(dǎo)日語,你看怎么樣?」 「我沒意見,都聽你的?!?/br> 「哎呦,謝謝,謝謝?!?/br> 張春林還沒說話,那邊葛小蘭已經(jīng)激動地跑了上來握住郭明明和林建國的手一陣搖晃。 「大姐,不用客氣。你很厲害,能夠在那么艱苦的地方培養(yǎng)出來一個大學(xué)生,很不容易,我得向你學(xué)習?!?/br> 郭明明一改剛才對張春林的戲謔,很溫柔地對著葛小蘭笑著回應(yīng),這也讓張春林明白,這位師母并不是什么惡人,她恐怕真的是有些調(diào)皮,很喜歡戲弄人罷了。 當然,自己這個晚輩現(xiàn)在就是她的戲弄對象。 而對娘,她卻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尊重。 這也讓張春林心懷感激,對他娘好比對他好要重要。 「小張,就這么說定了,我們家在教師樓02-703,你放了學(xué)直接過來就行,敲門就說是我的學(xué)生,報名字就可以了?!?/br> 「教授,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你們了。」 張春林還是覺得不太好意思,畢竟讓人家教你,還要免費蹭飯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要不我吃了飯再去吧。」 「哎呦,小東西還客氣上了。放心吧,你不是第一個上老林家吃飯的學(xué)生,倒是很有可能成為最后一個,你這老師啊,教了一輩子書,帶出去的學(xué)生沒有幾千個也有幾百個了,來家里蹭飯的,你兩只手掌都數(shù)不過來。」 「不要胡說。什么蹭飯,說的那么難聽?!?/br> 林建國又寵愛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轉(zhuǎn)而對張春林說道「沒事,以前帶的那些學(xué)生也都是叫到我那里吃飯的,至于再往前那個艱苦的年代就更多了,我早習慣了,你也不用介意什么,大大方方的來,若是想報答我,那就好好做課題,幫我在事業(yè)上有所建樹,可比那一點點錢上的回報好多了。對了,這一次給你做資助貸款的,就是我以前的學(xué)生,過一久你就能見到她了?!?/br> 這一番話,說得張春林直點頭,他這是碰上好人了啊。 「閆姐啥時候來,你要提前跟我說啊。我先跟你打聲招呼,要是你不告訴我,我來不及拾掇自己,我可不饒你。」 「你啊。當著外人的面,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br> 老教授嘟囔了一句,只是那臉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是寵溺勝過說教。 「行了,不打擾你們娘仨在這里散步了,我們走了。小張,記住我們家的門牌號沒?!?/br> 「記住了教授。」 「行,那就開學(xué)的時候見?!?/br> 「謝謝教授,謝謝師母。」 「哈。小春林拜拜?!?/br> 張春林看著對著自己不停擺手的師母,一張臉快憋成了紫色,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調(diào)戲,而且調(diào)戲他的人還是他的師母。 「這兩口子年齡相差那么大啊?!?/br> 等到他們二人走遠,林彩鳳那一顆八卦的心又開始興旺了。 「別亂說,那可是春林的老師?!?/br> 「人都走遠了,你那么怕干什么。春林,你知道咋回事不。」 「我也不知道。」 「算了算了,走吧,我們繼續(xù)逛我們的。」 三個人說著閑話圍繞著湖走了小半圈再回頭,回到宿舍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晚了,于是各自洗洗睡去。 到了半夜,葛小蘭睡得迷迷煳煳的,隱約聽到隔壁傳來了女人很壓抑的嗚咽聲,原本還有些迷煳的她立刻一個激靈,瞌睡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側(cè)耳傾聽之下,果不其然旁邊傳來了rou與rou的撞擊聲。 「大娘,你小點聲啊,別把娘吵醒了。」 「啊,嗚嗚,好……那天看了那電影……我……我就想要了……你……你呢?!?/br> 「我也是,看電影的那天就想cao大娘了,都恨不得在那錄像廳里日你。只不過白天娘一直都在,不好弄?!?/br> 「是啊,我那天也那么想來著,真想看著錄像被你日。不過現(xiàn)在總算等到了,好侄兒,jiba……嗚嗚……真大。把你大娘的屄……堵得真結(jié)實?!?/br> 葛小蘭悄悄地轉(zhuǎn)過頭瞥了一眼,頓時明白了為何沒聽到搖床的吱嘎吱嘎聲,原來兒子讓林彩鳳趴在床沿上,兩只手扶著床邊噘著個屁股往外,他從后面日了進去,從她的視角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兒子的兩個石頭 一樣的屁股蛋在用力往里懟著林彩鳳的屁股,他似乎是不敢用力,怕撞擊林彩鳳屁股的聲音驚著自己,所以那速度并不多快,而且jiba也沒全都捅進去,每一次都留了一些在外面。 算了算,這一次大概是他第四次和林彩鳳cao屄了,兩個人的配合已經(jīng)非常熟練,每一次兒子推進的時候,那林彩鳳的屁股也總是配合的往后倒一點,而等兒子拔出jiba的時候,她也隨之身子前傾,兩個人的配合是那么的默契,以至于又讓葛小蘭心中一陣泛酸,這個女人,終于走的比自己跟兒子更近了。 可她又不是兒子的媳婦,不過是兒子的野女人。 憑什么。 這股怨氣不斷的在葛小蘭的心中滋生,以至于讓她胸口不斷起伏,心中憂郁難解。 兒子粗壯黝黑的jiba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從她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楚兒子掛在襠下的兩個卵蛋,現(xiàn)在那兩個東西縮成了一團,掛在兒子的jiba下面,隨著他的撞擊也在前后的搖擺著,那上面一直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東西,婦人自然知道那是妯娌的yin水,她心中暗罵了一句sao貨,卻又忍不住羨慕她能夠被兒子的jibacao弄。 那男女交媾的影像,帶給她的刺激是如此的直接而強烈,要遠遠超過昨天夜里的錄像了。 自從這個暑假來到兒子這里之后,葛小蘭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發(fā)生了翻天復(fù)地的變化,這種變化不是物質(zhì)上的,而是精神上的變化,從城市里的繁華,再到城里人生活的奢侈,那琳瑯滿目的商品以及數(shù)不盡的美味佳肴,再加上她所工作酒店她所接觸到的客人,以及客人房間里的那些東西。 哪一樣都是她聞所未聞前所未見的。 而最大的變化,自然還是那個記憶之中的兒子,他變得強壯,有精力,甚至就連胯下的那東西都那么大。 然后,他就和他大娘搞上了,男歡女愛的場景她雖然沒看見過,可是每一次他們倆做完事那晾曬在外面的濕漉漉的床單就讓她知道兩個人的交媾是多么的激烈。 再接著,就是妯娌和她的聊天談心,讓她知道原來人都是有欲望的,而且身邊的人更是不乏和親人cao弄在一起的事實,她原本是半信半疑的,可沒過多久,那些yin穢而又讓她充滿欲望的錄像帶,彷佛在證實妯娌說的那些流言,給她深深的上了一課。 那錄像帶之中的女人,彷佛在告訴她一個真正的女人應(yīng)該要怎么活。 她們活得如此的隨心所欲,她們的生活中充斥了數(shù)不盡的激情,至于那些約束她們的倫理,彷佛就像是不存在似的,沒有在她們身上發(fā)揮出來哪怕一點點作用。 一個風韻猶存的四十歲的女人,竟然在家里赤身裸體地勾引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且最后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 她并不知道那都是影視劇胡編亂造出來的,她還以為那都是身邊發(fā)生的真事,原本只是單獨一樣放在她面前,她肯定也會疑惑,就像她一開始聽妯娌說的那些家長里短,其實葛小蘭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可當這兩樣相互驗證式地在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沖擊她的心靈,原本葛小蘭心中豎立起的信念,迅速地崩塌了。 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還是兒子跟他大娘的luanluncao屄,自己的身邊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又如何能不相信在這個世界的許多地方,真的有許許多多她看不見,不知道的yin亂事。 葛小蘭看著自己面前那一沖一沖的屁股蛋,開始回憶起這二十年來自己和兒子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剛開始,她是幸福的,男人也疼她,在她懷孕的時候沒出去工作都在家里陪她,那是她人生之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十月懷胎,她拼盡了老命將那臭小子從自己的肚子里擠出來,他的第一聲嚎啕大哭,他撲在自己的胸口兩只手撲騰著喝奶,他開始學(xué)著爬,學(xué)著走路,那個時候的她是既辛苦又甜蜜的。 照顧他,看護他,陪著他一天天長大。 那是一個女人應(yīng)該得到的最大滿足。 然后,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他沒了。 那個時候的她如同陷入了滅頂之災(zāi),娃娃還沒長大。 他。 他怎么就能走了呢。 賠償?shù)哪且稽c可憐的撫恤金,她一分錢都不敢花,都存了起來,她要把那錢留給兒子以后結(jié)婚娶媳婦用,那一段日子,是她人生之中最辛苦的階段,孩子還小,她工作的時候只能將他托付給妯娌來帶,她一個人,獨自撐起了整個家。 也幸好,孩子爭氣,從小就很乖,也不鬧騰,不像妯娌的兒子,整天惹禍鬧事,弄得家里不得安寧,那個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安靜地坐在院子里,看著兒子拿著書本搖頭晃腦地在院子里苦讀。 再然后,她迎來了人生之中的第二個離別期,因為兒子需要到鎮(zhèn)上讀初中了,她們村離得遠,娃娃得在路上走上半天的路程,還得備著干糧在路上吃,她需要一個星期才能見上兒子一面。 每次回家,這小家伙總是餓得跟狼一樣,嗷嗷叫地跟她要吃的。 那也是他長身體的時候,可是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家里哪里有什么東西給孩子吃啊。 將那玉米煳煳打得稠一些,就是最好的吃食了,可那也將將夠孩子吃個半飽而已。 所以這孩子的個頭,才長不高吧。 可那個時候,她哪里 懂啊。 就算懂,她也沒錢弄那么多吃的給孩子啊。 窮啊。 后面兒子需要上高中,這一下,娘倆離得更遠了,他需要到縣里去讀書,那一走,就是一整個月,一個月也只能在家呆兩天,而為了供他讀高中,她不得不動用了丈夫留下來的撫恤金,因為兒子讀書比他娶媳婦重要。 她每一天都在誠心禱告,望兒子學(xué)業(yè)有成,離開這個山溝溝。 上天保佑,兒子果然考上大學(xué)了,還是省里的名牌大學(xué),她心中很自傲,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她覺得自己高興地都快瘋了,她的兒子,那小家伙要走出這座大山了。 可是隨之而來的孤寂感,再一次籠罩了她的全身,這一次,她是不是連一整年都見不著他的面了。 拿出了家里的最后一點錢,又東拼西湊的各家借了些錢,她努力湊足了兒子一學(xué)年的學(xué)費,那路途的遙遠,阻隔了娘倆見面的任何可能,她一個寡母,哪來的錢供一個大學(xué)生啊。 幸好兒子勤勞,肯吃苦,能受別人受不了的罪,在學(xué)校里讀書,打工,還掙了些錢貼補家用,那個叫獎學(xué)金的東西,是真的好啊。 至少下學(xué)年的學(xué)費不用愁了。 一兩年才能見一次面,她離兒子更加遙遠了,當兒子讓她找個老伴的時候,她又動搖了,是啊,她是得找一個老伴一起過日子了。 她開始托著妯娌幫她物色物色人選,妯娌也答應(yīng)了,可誰知道,她家竟然出事了。 于是她的這些事只能放放,正好兒子邀她去學(xué)??此?,又正好妯娌整天在她家嚎個沒完,她就順嘴提了一句要不要去省城看看,沒成想,她就同意了,于是兩個人一路顛顛逛逛地就坐著車來到了兒子身邊。 在那一刻,她是幸福的,直到發(fā)生了那件事。 剛開始她的心情也是崩潰的,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啊,若不是看在妯娌還嚎啕大哭地跑出去,連衣服都沒穿,一副想要尋死的模樣,她已經(jīng)罵她了。 怎么能勾引兒子這個小孩子呢。 什么jiba女人。 可是再到后來,一切又都變了模樣,那個小小的少年郎,突然變成了一個龍精虎猛的男人。 那日日夜夜的手yin,讓她的整個人都亂了。 她不得不介入,讓兒子與那個sao女人再續(xù)前緣,她原本的心情也是忐忑的,可是與兒子一番談心之后,她釋然了,那個在她眼中已經(jīng)優(yōu)秀的不能再優(yōu)秀的兒子,原來在別人那里是如此的自卑。 這讓她這個當娘的怎么不心疼。 幸好,自己的決定帶給了他很多信心,原來,男人的信心可以從女人這里找補回來。 這倒是她不知道的一件新鮮事。 她能怎么辦呢?聽之任之吧。 每隔兩三天,她就回去值班兩天,將兒子讓給那個女人,任由他們在這個學(xué)習的殿堂里瘋狂,可是誰又知道當他看到早上并肩而來的妯娌和兒子的身影,看著他們說說笑笑親密無間的小動作那心中猶如刀割一般的心疼。 兒子是她的。 可是那個女人,她憑什么比她跟兒子還要親近。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性嗎?可那事,是什么感覺啊?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都忘了。 心中暗罵著sao婦,她對兒子卻沒有半句怨言,只是那顆原本有著堅定信念的心,已經(jīng)開始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