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13日

    友情提示：本文中的地名和國家名都不是地圖上的名稱，只是讓各位讀者可以對作者想要描述的城市，在環(huán)境，文化，宗教等方面，有個直觀的印象而已。

    所以，當(dāng)各位看官看到北京海景房，四川的布達(dá)拉宮，青藏大盆地，或者美國的埃菲爾鐵塔，中東的自由女神像時，請不要疑惑，全當(dāng)這是在別的宇宙或者位面發(fā)生的事件，就當(dāng)?shù)乩砑芸招≌f就好。

    ··········

    「哎呀，王哥～。」

    正看著窗外愣神的我，突然看見一頭銀色板寸，隨后就是一個面容俊郎的四十歲中年走進(jìn)了店里。

    這是我家的?？?，有事沒事的就喜歡到我店里坐坐，一來二去，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大爺～～怎么好久不來啊～～是不是干什么壞事去了～～死相～～」

    我學(xué)著古裝電影里的那些老鴇婆的腔調(diào)動作，做出更加夸張的扭捏之態(tài)，伸出蘭花指在王哥肩膀上戳了一指頭。

    「哎呀～～你討厭啦～～死鬼～～」

    王哥看了看，確認(rèn)四下無人后，帶著一臉夸張的曖昧表情，甜膩到到倒牙的撒嬌聲音，學(xué)著我的動作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

    「找你有事?！?/br>
    隨即恢復(fù)了他的正常表情，帶著點(diǎn)嚴(yán)肅說道。

    「哦～～成～～坐吧?！?/br>
    我繞過桌子坐在了工作臺前，開始燒水洗茶具。

    「你最近有空嗎？想讓你跟我跑一趟外地?！?/br>
    王哥說著，拉開椅子，坐在我的面前。

    「跑外地？我一個做茶葉的，你一個搞水利工程的能看到一起去？額～～除了女人～～嗯嗯～～」

    我?guī)е荒樀膟in笑說道。

    「說正經(jīng)的。你覺得今年這大蒜生意有搞頭沒有？」

    王哥說著，給我遞來一個滿是數(shù)據(jù)的Ａ４打印紙。

    「怎么你也搞這個？你們企業(yè)這行業(yè)跨度很大啊～～有那功夫讓你們企業(yè)也一起搞搞房地產(chǎn)得了，反正都是陪～～」

    我戲謔著說道。

    「嗨～～你以為我想弄啊？這可是要事，非干不可?！?/br>
    王哥說著，學(xué)著古裝電影里那些官員說道皇上時，雙手抱拳向天的動作，表情夸張的嚴(yán)肅。

    「啊～～不是吧？為了補(bǔ)貿(mào)易差不至于用大蒜來折騰吧？咱古國今年的大蒜產(chǎn)量都他媽開立方了，價錢翻了十二倍，怎么還出口？這是不打算讓人活了？考了?！?/br>
    我皺著眉頭抗議道。

    「同志～～咱們要展現(xiàn)大國風(fēng)范～要做出大國表率～～沒困難要上，有困難硬著頭皮，餓著肚子也要上～～」

    說著又向天抱了抱拳。

    「狗娘養(yǎng)的為啥他們自己不上？先拿特供的使勁不行嗎？為啥他們皇恩浩蕩，要拿咱們祭天捏？」

    我氣憤的說著，也報了抱拳。

    「這哪是祭天？咱不夠格，咱這叫ＧＧ～ｇａｍｅｏｖｅｒ?！?/br>
    王哥說完，我們哈哈的大笑起來。

    開心的笑聲中滿是苦中作樂的無奈與嘆息。

    「話說回來，等著賠死你就行了，咱們的大蒜出不去高力士的海關(guān)。等著掏賠償金就完事了，你們不是搞水利的嗎？出口水利機(jī)械也行啊。左手從美國拿先進(jìn)的，低價賣高力士，起碼賠的可控啊?！?/br>
    我笑完對王哥說。

    「我也知道，沒轍，上頭的意思，說是幫助蒜農(nóng)致富，懂了吧？嗯～就是這種鬼話?！?/br>
    王哥煞有介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奈的搖頭說道。

    「砍死的站左邊，餓死的站右邊，喝血吃肥的站中間。媽的，哪次咱古國的站中間過？不是左邊就是右邊，然后挺著豬頭腦袋鼓吹自己又取得了多么大的輝煌。挨著最毒的打，說著最漂亮的話，還有一群捧臭腳的。這他媽真沒治了?！?/br>
    我無奈的嘆息道，已經(jīng)沒氣的沒力氣生氣了。

    「王哥來的早啊，這么快?！?/br>
    王哥的同事，他的小兄弟楊坤推門就走了進(jìn)來，一邊朝走還一邊跟幾個女服務(wù)員寒暄著。

    「王哥跟你說了？能干成嗎？你覺得～～」

    楊坤臉上帶著鄙夷，我要說能干成，他第一個就不信。

    「食品安全問題，咱們大蒜超標(biāo)嚴(yán)重，壓根沒法出口，雖說咱安全標(biāo)準(zhǔn)高，可他媽沒人遵守，真按照條例和法規(guī)干，咱老百姓早尼瑪餓死完了?！?/br>
    我點(diǎn)出了問題本質(zhì)。

    「不用你說，就現(xiàn)在這重工業(yè)污染，有毒金屬隨著大氣循環(huán)，然后變成雨水落下來，土地，河流全都污染了，前陣子還有工廠打了八百米深的井往地下河排污的新聞。這污染解決不了，咱這質(zhì)量～～哼～～」

    老王說著，無奈的搖搖頭。

    「不止～～咱們的管理都不科學(xué)，本來土地污染物就超標(biāo)，再加上對農(nóng)藥化肥的用量都是在心里估摸估摸就倒，超標(biāo)難眠，而且啊，那農(nóng)藥是給蟲卵用的，想要?dú)绯上x要幾十倍的濃度和用量，這些敗筆全加一起，生產(chǎn)出來的產(chǎn)品就成了殘次品，有合格的才是見鬼。就這么個生產(chǎn)環(huán)境，說不定人家就是沖著賠償金來的。到時候，出口的大蒜堆在人家海關(guān)，等賠償?shù)轿?，再給你發(fā)回來。哼打的一手好

    2023年3月13日

    友情提示：本文中的地名和國家名都不是地圖上的名稱，只是讓各位讀者可以對作者想要描述的城市，在環(huán)境，文化，宗教等方面，有個直觀的印象而已。

    所以，當(dāng)各位看官看到北京海景房，四川的布達(dá)拉宮，青藏大盆地，或者美國的埃菲爾鐵塔，中東的自由女神像時，請不要疑惑，全當(dāng)這是在別的宇宙或者位面發(fā)生的事件，就當(dāng)?shù)乩砑芸招≌f就好。

    ··········

    「哎呀，王哥～?！?/br>
    正看著窗外愣神的我，突然看見一頭銀色板寸，隨后就是一個面容俊郎的四十歲中年走進(jìn)了店里。

    這是我家的?？停惺聸]事的就喜歡到我店里坐坐，一來二去，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大爺～～怎么好久不來啊～～是不是干什么壞事去了～～死相～～」

    我學(xué)著古裝電影里的那些老鴇婆的腔調(diào)動作，做出更加夸張的扭捏之態(tài)，伸出蘭花指在王哥肩膀上戳了一指頭。

    「哎呀～～你討厭啦～～死鬼～～」

    王哥看了看，確認(rèn)四下無人后，帶著一臉夸張的曖昧表情，甜膩到到倒牙的撒嬌聲音，學(xué)著我的動作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

    「找你有事。」

    隨即恢復(fù)了他的正常表情，帶著點(diǎn)嚴(yán)肅說道。

    「哦～～成～～坐吧?！?/br>
    我繞過桌子坐在了工作臺前，開始燒水洗茶具。

    「你最近有空嗎？想讓你跟我跑一趟外地?！?/br>
    王哥說著，拉開椅子，坐在我的面前。

    「跑外地？我一個做茶葉的，你一個搞水利工程的能看到一起去？額～～除了女人～～嗯嗯～～」

    我?guī)е荒樀膟in笑說道。

    「說正經(jīng)的。你覺得今年這大蒜生意有搞頭沒有？」

    王哥說著，給我遞來一個滿是數(shù)據(jù)的Ａ４打印紙。

    「怎么你也搞這個？你們企業(yè)這行業(yè)跨度很大啊～～有那功夫讓你們企業(yè)也一起搞搞房地產(chǎn)得了，反正都是陪～～」

    我戲謔著說道。

    「嗨～～你以為我想弄啊？這可是要事，非干不可?！?/br>
    王哥說著，學(xué)著古裝電影里那些官員說道皇上時，雙手抱拳向天的動作，表情夸張的嚴(yán)肅。

    「啊～～不是吧？為了補(bǔ)貿(mào)易差不至于用大蒜來折騰吧？咱古國今年的大蒜產(chǎn)量都他媽開立方了，價錢翻了十二倍，怎么還出口？這是不打算讓人活了？考了?！?/br>
    我皺著眉頭抗議道。

    「同志～～咱們要展現(xiàn)大國風(fēng)范～要做出大國表率～～沒困難要上，有困難硬著頭皮，餓著肚子也要上～～」

    說著又向天抱了抱拳。

    「狗娘養(yǎng)的為啥他們自己不上？先拿特供的使勁不行嗎？為啥他們皇恩浩蕩，要拿咱們祭天捏？」

    我氣憤的說著，也報了抱拳。

    「這哪是祭天？咱不夠格，咱這叫ＧＧ～ｇａｍｅｏｖｅｒ?！?/br>
    王哥說完，我們哈哈的大笑起來。

    開心的笑聲中滿是苦中作樂的無奈與嘆息。

    「話說回來，等著賠死你就行了，咱們的大蒜出不去高力士的海關(guān)。等著掏賠償金就完事了，你們不是搞水利的嗎？出口水利機(jī)械也行啊。左手從美國拿先進(jìn)的，低價賣高力士，起碼賠的可控啊。」

    我笑完對王哥說。

    「我也知道，沒轍，上頭的意思，說是幫助蒜農(nóng)致富，懂了吧？嗯～就是這種鬼話。」

    王哥煞有介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奈的搖頭說道。

    「砍死的站左邊，餓死的站右邊，喝血吃肥的站中間。媽的，哪次咱古國的站中間過？不是左邊就是右邊，然后挺著豬頭腦袋鼓吹自己又取得了多么大的輝煌。挨著最毒的打，說著最漂亮的話，還有一群捧臭腳的。這他媽真沒治了?！?/br>
    我無奈的嘆息道，已經(jīng)沒氣的沒力氣生氣了。

    「王哥來的早啊，這么快?！?/br>
    王哥的同事，他的小兄弟楊坤推門就走了進(jìn)來，一邊朝走還一邊跟幾個女服務(wù)員寒暄著。

    「王哥跟你說了？能干成嗎？你覺得～～」

    楊坤臉上帶著鄙夷，我要說能干成，他第一個就不信。

    「食品安全問題，咱們大蒜超標(biāo)嚴(yán)重，壓根沒法出口，雖說咱安全標(biāo)準(zhǔn)高，可他媽沒人遵守，真按照條例和法規(guī)干，咱老百姓早尼瑪餓死完了?！?/br>
    我點(diǎn)出了問題本質(zhì)。

    「不用你說，就現(xiàn)在這重工業(yè)污染，有毒金屬隨著大氣循環(huán)，然后變成雨水落下來，土地，河流全都污染了，前陣子還有工廠打了八百米深的井往地下河排污的新聞。這污染解決不了，咱這質(zhì)量～～哼～～」

    老王說著，無奈的搖搖頭。

    「不止～～咱們的管理都不科學(xué)，本來土地污染物就超標(biāo)，再加上對農(nóng)藥化肥的用量都是在心里估摸估摸就倒，超標(biāo)難眠，而且啊，那農(nóng)藥是給蟲卵用的，想要?dú)绯上x要幾十倍的濃度和用量，這些敗筆全加一起，生產(chǎn)出來的產(chǎn)品就成了殘次品，有合格的才是見鬼。就這么個生產(chǎn)環(huán)境，說不定人家就是沖著賠償金來的。到時候，出口的大蒜堆在人家海關(guān)，等賠償?shù)轿唬俳o你發(fā)回來。哼打的一手好算盤。讓咱們自己把國內(nèi)市場價挑燈籠一樣挑的高高的，然后再沖擊國內(nèi)市場物價，你們和瑞集團(tuán)……嘿嘿嘿……」

    我陰笑著看向王哥和楊坤，默然不語。

    「我cao，還有這層關(guān)系？我們都沒想到呢。了……這下子，更慘了～～哎～～沒有好產(chǎn)品……掙錢難啊～～～」

    一身闊少嬉皮士打扮的楊坤長嘆一口氣，枕著雙手，靠在椅子上，皺緊了眉頭。

    我們?nèi)碎g的氣氛也沉重，深沉的令人沒了聊天的興致。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什么裝扮，什么德行，一個個窮兮兮的，讓人惡心。這就是你們的對待貴客的禮數(shù)嗎？??？趕快讓你們老板來伺候我，看什么看？還不趕緊去？」

    門口的尖銳女高音將我的視線和思緒拉向了門口。

    「貴客？我去見識見識有多貴？慢用～～」

    我站起身向兩位客人告罪一聲，走向門口。

    「歡迎光臨，請問這位貴客您想要點(diǎn)什么？」

    我?guī)е?xí)慣性的陽光微笑，用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慢條斯理的說著。

    一邊走向門口，一邊向幾個女服務(wù)員揮手，示意她們離開，讓我自己來應(yīng)付。

    面前的女人，臉上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身穿一身色彩艷麗的華服，絲綢面料的長袖連衣裙，外披純白色的絲料披肩，頭上帶著一定大大的圓草帽，手上帶著白色的絲綢長手套，腳踩一雙銀白色的高跟涼鞋。

    整體搭配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要說簡潔，衣裙的色彩過于艷麗，要說艷麗，但是又在細(xì)節(jié)上又非常的素雅，給人一種違和的感覺，有些不舒服。

    服裝搭配有些問題，可是從她裁剪合度的衣服來看，身材確實(shí)還不錯。

    豐滿圓潤的身體，堅(jiān)挺滾圓的大rufang，略有凸起的小肚子，有點(diǎn)粗壯的雙腿，略有圓潤的腰肢，令她的身體看起來充滿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好似一顆熟透的蘋果，不停的呼喚著有緣人，在她白皙嫩白的肌膚上，咬下必遭神罰的那一口。

    「堂堂凌大少爺，怎么淪落到賣茶葉的地步了？??？沒了劉家的錢就什么都干不了了？在美國會不下去了，就只能回國找活路了？頂著留美博士的名頭，三年就混這么個逼樣？你丟不丟人啊？看你穿這么個寒酸樣，想來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無能吧？要不怎么被劉家趕出家門了呢？」

    猶如罌粟般的女人，好像機(jī)關(guān)槍一般，瘋狂傾斜著我的過去。

    「你～～你是～～肖會計(jì)？」

    女人的話語讓我禁不住微微皺起眉頭，性感妖冶的體型改變讓我一時間沒有認(rèn)出來，煙酒過度，有些煙熏嗓的說話聲音讓我有些難以分辨。

    要不是她摘掉了墨鏡，露出那張充滿挑釁嘲諷的面吞，以及滿是惡毒怨恨目光的雙眼，我還真的很難認(rèn)出她來。

    「呵～～肖會計(jì)，請問您～～」

    我舒展開眉頭，帶著職業(yè)微笑的話語被肖會計(jì)一個手勢打斷了。

    「說你娘倆沒腦子就是沒腦子，什么肖會計(jì)？我現(xiàn)在可是三輪集團(tuán)董事長，劉杰的妻子，懂嗎？肖會計(jì)是老黃歷了，你們娘倆被掃地出門的時候，我就是劉夫人了。懂？」

    女人對著我，表現(xiàn)出兇狠的侵略意圖。

    她氣勢洶洶的說著，眼神怨毒的看著，嘴角嘲諷的上挑著，原本漂亮的圓臉蛋，因?yàn)樾撵`的扭曲而變得丑陋無比。

    「請劉夫人見諒，敢問您大駕光臨，想要買些什么？」

    我依舊微笑著，慢條斯理的對她說道。

    「??？吆～～在國外當(dāng)慣了奴才，膝蓋直不起來了？你凌芳華大少爺?shù)募茏幽?？以前不是挺牛逼的嗎？怎么？沒了家族支撐，就軟了？啊～～？裝什么斯文～？給奶奶道個歉，讓奶奶舒服了，看看這么可憐可憐你。」

    女人看到我氣不喘，臉不紅，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微笑表情，禁不住愣了一下，隨即，更加惡毒的語言噴薄而出。

    「哎～～你有完沒完？」

    張紅聽到我受辱，根本沒有那幾個女服務(wù)員的驚愕的表情，氣哼哼的，向我小跑著過來。

    「紅哥，不必。我們娘倆被趕出家門的那一天，我就放下了，沒關(guān)系的。你們?nèi)ッ?，讓我來?！?/br>
    我笑著對幾個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的女服務(wù)員說道。

    「可是她～～」

    張紅一臉憤怒的看著女人，為我打抱不平。

    「好啦～～我跟她過去的恩怨沒必要牽扯你們，以前我是仗著高高在上，做的有點(diǎn)過分了，該道歉還是要道歉的。」

    我推著張紅的后背，催促著她也離開。

    「不好意思，劉夫人，失禮了，請問您要點(diǎn)什么？」

    推走張紅，又讓幾個女服務(wù)員也離開后，我又恢復(fù)了一貫的風(fēng)輕云淡，微笑著看向女人說道。

    「你～～哼……」

    女人看到我淡然的表情，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身上的那股盛氣凌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可取而代之的確是更加怨毒憎恨的目光，以及想要擇人而噬的咬牙切齒。

    「哼～～你這破店除了點(diǎn)破茶葉，還有什么？??？你這破店還能給我什么??？有我想要的嗎？」

    女人深吸兩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帶著一臉皮笑rou不笑的

    輕松神情，吐出她以為對我能夠造成極大羞辱的話語。

    「小店的規(guī)模確是看不進(jìn)您的法眼，可不一定沒有合了您眼緣的茶葉。至于您真想要的～～嘿嘿～～除了您想要的，應(yīng)有盡有?！?/br>
    我不卑不亢的言行，彬彬有禮的說話，慢條斯理的語速，大方得體的行為，令女人呆立當(dāng)場，傻愣愣的看著我。

    「請進(jìn)，喝杯茶，坐下聊。請～～」

    我微微彎腰低頭，伸手向我的工作臺伸著，用不卑不亢的禮貌性話語說道。

    作為一個在美國五星級餐廳，干了五年后廚和跑堂的我來說，這些行為舉止，早已刻畫在身體的每一寸肌rou上，習(xí)慣成自然的條件反射而已。

    「哦好～～」

    沒從愣神里緩過勁的女人，下意識的跟著我走向工作臺。

    「請坐～～～」

    我很紳士的拉開桌邊的座椅，微微彎腰低頭，請她入座。

    「??！哼～～你這奴才當(dāng)?shù)牟毁嚢。瑒幼髡鏄?biāo)準(zhǔn)，你再做一遍我看看，看舒服了給你賞錢?！?/br>
    女人入座時，拉動椅子與地面發(fā)出的尖銳摩擦聲，令她清醒過來。

    眼珠一轉(zhuǎn)，計(jì)上心頭。

    帶著一副高高在上，蔑視眾生的女王般神態(tài)向我說道。

    「?。颗?，好的。貴客，請您就座?！?/br>
    剛要坐下的我，看了看面前那不可一世模樣的女人，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做出一個最標(biāo)準(zhǔn)的服務(wù)員禮儀，請她入座。

    「做的真好，真好，太好了。給你的賞錢?！?/br>
    女人躊躇志滿的拍著巴掌，戰(zhàn)士凱旋般的歡呼著，隨即在她的女士手提包里掏出一個鋼镚丟在桌子上。

    「謝謝?！?/br>
    我微笑著向女人微微一點(diǎn)頭，樂呵呵的撿起了被丟在桌子上的一元鋼镚兒，鄭重其事的放在了上衣口袋里，并且拍了拍，看向女人的目光中還有著感謝。

    就像以前端盤子收到客人的大額小費(fèi)那般，滿是感激與開心。

    很純粹的，非常開心。

    「大哥～～你～～」

    張紅看到我的舉動，非常氣憤的大喊道，語調(diào)里滿是悲傷。

    「啊？什么事？」

    張紅的叫聲嚇了我一跳，將我從原來端盤子時的那段苦中作樂的時光里拉了回來。

    「大哥～～你～你～～」

    張紅，紅著眼圈跑到我身邊，抓著我的雙臂搖晃著，腔調(diào)里滿是委屈和心酸。

    「我怎么了？用自己的勞動賺錢，什么時候成丟人的事情了？」

    我面帶微笑，看著張紅的眼睛說道，右手情不自禁的抹掉了她臉上的眼淚，接著說道：「在這個社會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每個位置都有應(yīng)該遵守的道德規(guī)范。既然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了，我不是更應(yīng)該按照規(guī)范來做嗎？誰讓我這老板自己來當(dāng)服務(wù)員呢。好了，走吧，走吧～～」

    說完，我將張紅轉(zhuǎn)了半圈，向工作臺外面推。

    「吆吆吆，說的真好聽，真會給自己找臺階下。哎～～凌大少爺，你再請我做一次唄～～這次～～」

    女人帶著滿臉的不屑與鄙夷，拿出一張十元的鈔票在我面前晃了晃。

    「嘿～古語有再一再二不再三的拒絕，也有三顧茅廬表示敬重的說法。貴客，您請坐。謝謝，您的小費(fèi)，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我又做了一個客客氣氣，大方得體的請的動作，然后，就從呆愣的女人手里抽出鈔票，坐了下來，就像端盤子的那段時光里，得到了一筆客觀的小費(fèi)時那樣，哼著贊美調(diào)的小曲兒，開心的為沖泡茶水做準(zhǔn)備。

    「你～～你～～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可是你們商家的衣食父母，是你們的上帝～～我～～我～～」

    看我如此淡然處之的態(tài)度，令女人越來越憤怒，指著我的手指不停的顫抖，說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

    「待客之道，講的是禮。中國人講的是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劉夫人，小可已經(jīng)對你禮讓三次，您的回禮又在哪里？您既然不懂得尊重二字，我又何必再尊重你？」

    我微笑著，用平淡的聲調(diào)說著，隨和的表情對著，溫和的眼神看著，動作中帶著儒雅。

    「我原諒您的失禮，請做吧?！?/br>
    我看著已經(jīng)氣的說不出話來的女人，坐在我的座位上，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你好～你好樣的～～」

    女人氣的渾身直哆嗦，因?yàn)樗惺艿搅酥車四钱悩拥哪抗馊技性谒纳砩希瑫r她也感受到周圍人對我贊許的目光。

    憤怒的女人，雙眼漸漸變得赤紅，已經(jīng)扭曲的心理變得更加瘋狂，復(fù)仇的火焰在心中燃燒的更加劇烈。

    放在桌上的雙臂用力的壓著桌面，肌rou蹦的緊緊的，直沖著我的拳頭攥的緊緊的，一副隨時都能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架勢。

    「哎～～我不是對您說了嗎？本小店除了茶葉，你不想要的，應(yīng)有盡有?！?/br>
    我依舊保持著慢條斯理的說話速度，表情更加柔和，但是聲音里卻有藏不住哀傷。

    「你說的那些，我早就放下了，你又何必執(zhí)著？你越是執(zhí)著，傷的也越狠，血流的也更多，你又何必呢？」

    我將一杯茶放在女人面前，平靜的說道

    ，目光中滿是同情與憐憫。

    「cao你媽的姓劉的，少在我這里裝出勝利者的樣子，你凌芳華和你媽凌霄開都是老娘手下的敗軍之將，是老娘設(shè)計(jì)，讓你們劉家給你們母子倆攆走的，怎么樣？怎么樣？老娘不妨告訴你，讓你娘倆凈身出戶，也是老娘的計(jì)策，怎么樣？就連法院判給你娘倆那三百萬也是老娘沒讓給的。怎么樣？?。课揖蛦柲?，你娘倆這對敗軍之將怎么跟老娘斗，還憑什么跟老娘斗？怎么樣，怎么樣？??？怎么樣？你氣不氣，氣不氣。」

    女人看到我原本平淡的表情變了，變得有些哀傷，有些低落，有些傷心，還有些沮喪，還有些難過。

    我的表情變化被她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狠狠地端起茶水，一口喝干，根本就察覺那杯茶是開水。

    「怎么樣？?。烤蛦柲阍趺礃?？老娘就是要起伏你娘倆，你凌大少爺那時候看我的嘲諷眼神呢？那賤兮兮的嘲笑呢？?。吭趺礇]了？老娘大度，你哭吧，盡管哭吧，老娘讓你哭，讓～～你～哭～個～夠～～～」

    女人越說越亢奮，越說聲調(diào)越高，臉上的笑吞也變得猙獰，近乎歇斯底里的女人將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你～～劉夫人，請自重。你能不能別說了，到此為止好嗎？大家都看著……」

    我心情很復(fù)雜，所以說話的語氣有些沉重，動作也有氣無力，好像癱在椅子上一般。

    「怎么，說到痛處了？??？疼不疼？沒了家族你娘倆就是一對廢物，都在法庭上了，還聽之任之，有法官在，還～還～還說什么，無話可說。你說的出來嗎你？?。颗犊罩碜蛹薜絼⒓伊?，然后掙下家業(yè)就想帶回娘家？憑啥?。烤鸵?yàn)槭窃鋯?？原配就能在我們劉家捧鐵飯碗嗎？哪有這種道理？能者得之，知不知道？能者得之～～所以我才是能者，我才是～～」

    女人越說越亢奮，越說越手舞足蹈，越說臉上的表情就越加猙獰，近乎扭曲的臉，被亢奮染成了大紅色。

    「劉夫人，請你自重，別在這里……」

    我趕忙站起來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因?yàn)槲也幌Ｍ屓酥?，尤其是讓母親知道她說的這些事情，因?yàn)槲业昀镉袔讉€跟母親特別談的來的老客戶，從開業(yè)的第一天到現(xiàn)在，經(jīng)常光顧的老顧客。

    「不讓說了？知道自己無能了？」

    女人看到我憤怒的站起來阻止她，變得更加得意，更加

    瘋狂，直接打斷了我的話語接著說道，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喊道。

    「大家看看，看看這一對慫包，打官司的時候，就安安靜靜的做在一起，一句話也不說，法官問的時候，就是搖頭或者點(diǎn)頭，要么就是無話可說。什么狗屁無話可說，是你們什么都說不出來吧？??？最后的機(jī)會都不知道把握，一哭二鬧三上吊盡管試出來，好歹使勁鬧啊，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啊，這道理你不懂啊？靜等著人家法官給你倆從劉家搶錢?。磕銈冏鰤裟?？」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尖銳，似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氣在吶喊，在宣泄，復(fù)仇的快感令她面色一片赤紅。

    「我毅哥說了，自從你們倆廢物走了以后，我們?nèi)喖瘓F(tuán)的總資產(chǎn)，五年翻了五翻，五翻知道嗎？已經(jīng)兩千億市值了。我毅哥買了好幾塊地，五年什么都不干，就升值了八十倍，什么都不干就八十倍，你倆會嗎？??？一對廢物?！?/br>
    女人獰笑著，用赤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我。

    「我毅哥還把公司的研發(fā)團(tuán)隊(duì)解散了，我們就用兼并的方式，人家研發(fā)完了，我們買下公司，你知道這是在做什么嗎？?。磕阒肋@每年省下多少錢？??？車間廠房租給別人，我們就收租金。啥也不干就能賺很多錢。產(chǎn)品找個下線就能做，這可比研發(fā)省錢。你娘倆有這腦子嗎？?。坑袉?？我毅哥才是人才，你娘倆都不陪給他提鞋?！?/br>
    女人一下蹦到我的面前，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狠狠地戳我胸口。

    周圍人的詫異目光令女人充滿能量，吃驚的表情給她打上了興奮劑，我的驚訝表情更令她精神煥發(fā)。

    「你倆都是豬腦子，知道什么是豬嗎？知道嗎？就是剁了腦袋放在案板上，再把rou下鍋燉了吃的豬～～你倆都是豬～不知道學(xué)習(xí)，不知道進(jìn)步，還尼瑪高高在上的堵著別人發(fā)財(cái)。你娘倆有今天就是活該，活該～活～你～嗎～該～～」

    女人大喊大叫后，呼呼的喘著氣。

    「劉夫人，您還是回去吧，好嗎？你那些話……」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能把話說道這份上，也真的沒誰了。

    但是我沉重的表情和聲音卻令女人再次興奮起來。

    「我的話怎么了？怎～～么～～了？這叫超前意識，懂不懂？看看你們那熊樣！一個個人五人六的，知道這些嗎賺錢的手段嗎？?。俊?/br>
    女人一手掐腰，一手伸直，順時針劃拉一圈，把店里所有人都涵蓋在內(nèi)，順便還包括了門口看熱鬧的。

    她的舉動令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有些火氣大的直接就站了起來，不過馬上就被同伴拉住，坐回了原位。

    「知道怎么玩股票嗎你？當(dāng)初還攔著不讓上市，先在上市了，知道一買一賣能賺多少錢嗎？知道怎么炒股票嗎？知道怎么從工資里節(jié)省資金流嗎？看你那逼樣就知道，你不會。我毅哥把你娘倆的規(guī)矩都改了，什么他媽逼同工同酬，什么他媽逼到點(diǎn)發(fā)工資。我毅哥都是壓三個月工資。知道什么意思嗎？第四個月才發(fā)第一個月的工資。中間走了，一分錢都不用給了。你知道這能節(jié)省多少錢嗎？」

    女人心中的執(zhí)著與瘋狂，令她的心靈與靈魂都變得骯臟丑陋。

    「額～～高～實(shí)在是高～～敢問這個毅哥是～～？」

    反正都已經(jīng)攔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算了，既然王哥和楊坤，外加幾個老客戶看的高興，那還不如一起開心開心算了。

    話一出口，我沉重的心理瞬間輕松了許多，表情也恢復(fù)了一貫的微笑。

    「你四叔，劉毅，怎么？離開久了連家里人姓誰名誰都忘了？你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幸好我毅哥發(fā)現(xiàn)的早，要不然～～不知道你要把家族毀成什么樣？」

    女人抱著胳膊，一副高高在上，藐視眾生的表情。

    「啊？哦～～額～～要不喝口水，您～繼續(xù)～？」

    我坐在椅子上，帶著一臉的天真說。

    但是目光中又恢復(fù)了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比以往更加鄙夷和嘲諷的目光。

    「說，要說的多著呢，就怕你聽不懂，剛才的你懂嗎～你～～你這什么眼神？」

    女人輕蔑與不屑的目光，與我那充滿鄙夷與嘲諷的目光向交。

    她臉上那不可一世的自傲瞬間被我強(qiáng)忍著大笑的樣子摧毀了。

    「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

    女人臉上帶著驚愕，帶著不解，還帶著深深的驚懼。

    「哈哈哈～～～哈哈～～」

    我實(shí)在忍不住，開心的大笑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雖然這整件事情并不好笑，可我就是忍不住。

    趴在桌子上不停地笑，笑的眼淚奪眶而出，心中好似有什么東西從心口噴發(fā)而出，令我心中感到一陣陣絞痛，但還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

    大家在我的笑聲中，也都笑了起來。

    尤其是明白其中道理的，笑的更是開心。

    跟我一樣，笑出了眼淚。

    跟我不一樣，他們的心，不疼。

    「我說～～你劉家真是～～高，太高了～～我們自愧不如。」

    店里的一個老jiejie，常客－萬紅，對女人比了比大拇指，但是目光中滿是鄙夷與不屑。

    但當(dāng)她滿是憎惡表情的臉轉(zhuǎn)向我的時候，眼神里滿是贊許，笑吞也變得溫和，來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說道：「小老板，你們娘倆真厲害，老jiejie我，對你們很佩服?！?/br>
    「嗯～～自強(qiáng)不息，令人贊嘆。你們凌家人都是好樣的?！?/br>
    對我說話的也是個老常客，大學(xué)的經(jīng)濟(jì)學(xué)老教授，用大拇指對著我不停的晃，當(dāng)他離開，面對肖梅時，他眼中的贊賞瞬間變得冰冷，表情滿是厭惡，對著肖梅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跌倒了能這么快爬起來，好樣的，小伙子，你跟你mama都是好樣的！好樣的！」

    「難怪～～小伙子，你有個很了不起的mama～～真的，太偉大～～」

    「小伙子，我家有個姑娘，在國稅局，處長，這眼看著就奔三了，我回去把你娘倆的事兒跟她說說，沒準(zhǔn)就能同意了。哎～要不～～改天，我給你把人帶過來談?wù)務(wù)?？?/br>
    客人看完戲開始散場，都情不自禁的跑到我這里來告辭，說什么的都有，怎么夸的也都有，令我感到一陣陣溫暖，心中的巨石包袱全都丟掉，恢復(fù)了一身的輕松。

    就在距離我茶莊不遠(yuǎn)處的一輛汽車?yán)?，肖會?jì)掛著一臉不甘的淚水，不停的砸著方向盤，發(fā)泄著心中的憤怨，用不斷的喇叭聲，宣泄著堵在胸腔里，那名為無能的狂怒。

    「哇哇啊哇哇～～～」

    女人打累了，罵累了，更哭的頭暈?zāi)X脹，只得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

    越哭越恨，越恨就越想，越想就越要哭，越要哭就越要恨，如此的循環(huán)下，女人終于品嘗出了我那嘲諷笑吞的滋味。

    因?yàn)槊恳粋€離開的人，在面對肖梅時，眼神和表情都不一樣，但是他們臉上的鄙夷和嘲諷卻都一摸一樣。

    每一個嘲諷，每一個鄙夷，都深深地落在肖梅的眼睛里，刺進(jìn)她的心里。

    對我母子二人的每一句夸贊與褒獎都聽在肖梅的耳朵里，沖進(jìn)她的腦子里，令她刺入心里的那些嘲諷與鄙夷，可以不斷的發(fā)酵。

    嘲諷與鄙夷經(jīng)過反復(fù)的發(fā)酵，令嘲諷的意味變得醇厚，持久，和強(qiáng)烈，令那些原本被肖梅忽視，或者品嘗不出的意味，變得強(qiáng)烈而又明確，清晰無誤的在腦子里翻騰，將她的丑陋，殘缺的靈魂撕扯的更加殘破。

    原本是來報復(fù)的，可結(jié)果呢？自己就像一個跪在地上祈求施舍的乞丐般，用大吵大鬧，歇斯底里的手段在苦苦哀求一句認(rèn)可。

    就像挑戰(zhàn)成人的嬰孩般，用最惡毒的話語來攻擊他人，以此來激怒別人，為的只是得到成年人那句不耐煩的你贏了。

    像無知孩童索要某樣?xùn)|西搬在父母面前滿地打滾，用辱罵和斥責(zé)來撒潑。

    換來了什么？那小子對自己充滿厭惡鄙夷的憐憫。

    得到了什么？別人對那小子的贊嘆和欽佩

    。

    為什么受辱的只有自己。

    為什么本是鮮花的自己，最終卻落得個綠葉的下場？「媽的，媽的，混蛋凌芳華，混蛋凌霄開，你們怎么不去死？一分錢沒拿到的畜生，窮逼，怎么不自己上吊？你們都他媽該死。該死，都該死～～怎么不去死～～你們?yōu)槭裁础珵槭裁矗课铱墒侨喖瘓F(tuán)的董事長夫人，是把你們趕出家門的存在，是忍辱負(fù)重，做好陷阱，隱藏了十年，把你們這對畜生趕走，奪下寶座的肖梅啊。怎么會讓你個小畜生打??？不行，我要找回來，找回來，對，一定要找回來。對找回來……找回來……找回來……怎么辦？怎么辦？對，就這么辦。」

    女人在心里盤算好了一會兒，終于露出一個笑吞，隨即瘋狂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與此同時，在店里二樓的房間里。

    「大哥，干什么呢？你～～我～～她們說你心情不好～～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嗯～～我們～那個～～」

    張紅的一句充滿關(guān)心的話語，把我從思念中，拉回現(xiàn)實(shí)。

    「真要是她們，田總真屁精早都上來了。還等你？」

    我心想。

    「啊～～沒事～～只是挺累的?！?/br>
    我如實(shí)回答道。

    不是忍得累，是想的累。

    「我不開心，是因?yàn)槲覌?，不是我。?/br>
    說著，我向張紅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你媽～～也是，老板娘好可憐。不過都過去了，你們……」

    張紅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同情和憐憫。

    后面的話卻被我擺擺手打斷了。

    「我說的不是被趕出家門，而是我覺得我媽這些年輕，在劉家的付出不值得。真的很不值。伺候一個男人三十五年，把整個家族擔(dān)在肩上，往前進(jìn)。擔(dān)不動就拉，打不動就推，推不動，就跪在地上背著爬，可結(jié)果就換來這么個被全家掃地出門的結(jié)果。哼～～一群讓人惡心的廢物。」

    我淡淡的說這群，語調(diào)中滿是凄涼。

    「這樣啊。你沒想那個劉夫人的事就好。我還……」

    張紅松了一口氣，說的話被我打斷了。

    「她就是個屁，能拿著她當(dāng)寶的，能是什么東西了？所謂物以類聚。這么多年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還與時俱進(jìn)。嘿～哈哈哈～～」

    說完，我情不自禁的放生大笑起來。

    「大哥，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說說唄～～」

    門口又傳來張總，張淑霞的聲音。

    「啊，張總。嘿嘿嘿～～那一家子，有趣的很。」

    躺在床上的我，盤腿坐了起來。

    「當(dāng)初這個肖會計(jì)大學(xué)剛畢業(yè)，來我媽的化工廠找工作。她自以為是大學(xué)生很了不起，起碼經(jīng)理起步，結(jié)果就弄了個出納的位置。眼高于頂?shù)慕Y(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