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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我的母親是最大的反派(18)

    作者:缽缽雞

    2023年2月4日

    字數(shù):10902

    【第十八章:斷情網網難斷,斬雨線線難斬】

    云霧山谷。

    絕禁崖。

    數(shù)個月之后……

    「什么?你居然還沒死?」

    在山洞之中,萬依云正一臉震驚的看著依舊活蹦亂跳的云樓,發(fā)出了十分不可思議的聲音。

    「放心吧,你不也活的好好的嗎?我怎么會死?」

    云樓向萬依云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挑釁道。

    「你!」

    萬依云粉拳一握,就要沖上來和云樓打一架。

    云樓見狀連忙跑到一旁萬血赤的身后,開口道:「師傅你看,這可是她先動手的……」

    萬依云見那混蛋還跑在自己祖伯父身后朝著自己扮鬼臉,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可是礙于萬血赤的命令,只能咬著銀牙握住拳頭站在原地,有一種有氣無處使的感覺。

    「好了……你倆都安分點……」

    老人倒是笑呵呵的,顯然這種氣氛他很喜歡,多和年輕人接觸會讓他感覺自己的心態(tài)也變年輕了一些。

    「依云……你的實力恢復得怎么樣?」

    萬血赤開口問道。

    萬依云瞪了云樓一眼,平靜心情才開口道:「伯祖父,我的實力目前只至七樓,距離恢復到八樓尚且有一些距離,但是就以祖伯父改良的破天決來說,我現(xiàn)在可以傾力施展不用擔心被影響神智了,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只會比之前只強不弱……」

    「嗯……不錯……」

    老人點了點頭,隨即轉頭問道云樓:「云兒……你的破天決到哪一樓了?」

    「啟稟師尊,我的破天決就在前日已到達第六層。」

    云樓拱手道。

    「不錯……」

    老人贊賞的點了點頭。

    萬依云又露出了亮晶晶的牙齒,咬牙切齒的看著云樓,她不得不承認這混蛋的天賦真是驚世駭俗,短短的數(shù)月時間居然就將這破天決修煉至六層,就連她這個魔教圣女都遠遠不如。

    「也好……是時候送你們出去了……」

    萬血赤開口道,隨即嘆了一口氣。

    「太好了!」

    兩人都是歡呼道,畢竟這里再好,也比不上外界,再說兩人在外界的事情不少,尤其是云樓,他的消失估計整個合歡派都要瘋了,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見到師姐回到青云城,向娘親和王涯報平安,向娘親解釋清楚這一切的由來。

    想到這里,云樓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恐怕自己回到合歡派就出不來了吧,畢竟娘親上次就警告過自己了……可是一想到這里,云樓心里就忍不住思念起她來,畢竟從來沒有一女人能夠這樣無條件的包容他愛他,那是前世的缺乏母愛的他最渴望的東西,沒有一種愛像母愛這樣包容。

    被母愛包裹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幼時那孕育他的zigong里面,溫暖又富有安全感,這種幼時的溫暖和安全感將會鐫刻在他的靈魂之上,因此他長大了之后再次進入到那溫暖的zigong之中他才會感到如此的美妙如登極樂,就像是升天界一般的飄飄欲仙。

    「那我可以見我?guī)熃懔藛???/br>
    云樓眼巴巴的看著面前的萬血赤,他之前已經無數(shù)次有意無意的暗示旁側敲擊了,可是每次都被萬血赤說道讓他好生修煉,日后自然能與大師姐相見。

    這句話就像是前世大反派威脅好人一般,你要是不如何如何,我就要將你最愛之人如何如何。

    最后那好人只能強忍悲痛為壞人所驅使,最后卻發(fā)現(xiàn)最愛之人早就沒了,這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云樓就擔心這個,而且自己自己的師尊怎么看也不像好人,萬一真是那大反派自己該怎么辦?「當然……」

    這次老者居然爽朗一笑,答應了下來,向著一旁走去,示意云樓跟上。

    「真的嗎?那也太好了……!」

    云樓高興的跳了起來。

    「呵……小屁孩……」

    萬依云看了一眼云樓歡呼雀躍的樣子,嘲諷了一句。

    云樓心情大好,無視了萬依云的嘲諷,也沒再和她拌嘴,就跟著萬血赤進去。

    只見萬血赤走到洞內的一處墻壁上,他大手一揮,那光滑平整的墻壁就出現(xiàn)了一道可供人通行的門。

    「那時我見這小女娃功力耗盡,又天資如此之高,就想讓她留下來廢掉她的原本功法來修煉我的破天決,哪曾想后面緊跟著你倆,一個本就是我魔教中人,自然修煉無礙,最讓我驚訝的就是你,修行資質極佳不說,居然身懷三大神功,這讓我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老人轉過頭來,對著云樓嘿嘿一笑。

    「師傅……」

    云樓有些無語,這個師傅怎么跟老頑童似的。

    「那就是我想試試看集天下神功一體到底能不能融會貫通……到底能不能創(chuàng)建出一部驚天地功法,目前看來你倒是沒有任何問題……不過雖然你體內的各種靈力并沒有發(fā)生沖突,但是卻也沒有想要融合在一起的想法……只能說是井水不犯河水,云兒……你以后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萬血赤悠悠道來。

    「是……」

    云樓答道。

    在陰陽訣的調和之下,這兩種自古以來不兩立的功法倒是沒有直接爆發(fā)沖突,但是想要相互融合那也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因此現(xiàn)在云樓身上的靈力太過多而且雜亂,他自身就像是個巨大的炸藥桶,說不定哪一天青云訣和破天決就爆發(fā)沖突打了起來,那種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云樓當務之急就是要提升陰陽訣的實力,這也就是說,他之后必須得多多雙修。

    而且是還未被開宮或者破除的女子,那樣對他的陰陽訣的提升就越大。

    其次還是和女子所擁有的實力和體質有關,如果不是云樓娘親實力已經到達仙人境再加上她的體質更是前無古人的yin媚仙體,云樓根本不可能就在為娘親破宮后陰陽訣直越到陰陽訣第八層。

    這還是在云若仙主動的情況,這種破宮實際上是很勉強的,云樓相信如果自己能都親自征服娘親那九重玉樓和yin媚仙體的話,說不定能半步踏入仙人的境界,畢竟同時擁有仙人境和yin媚仙體的雙修伴侶,這天地下絕對僅此云樓一人了。

    「我救了你一命,后又為了自己的私心,將你置于危險中,云兒,你不會怨我吧……?」

    萬血赤突然對著云樓問道,聲音有些低沉。

    「弟子不敢……弟子若不是被師傅所救,恐怕現(xiàn)在早已殞命,就是為師傅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云樓恭敬的道,他說的是真心話。

    「哈哈哈……好……最近這段時間我觀察發(fā)現(xiàn),依云是個心地善良的丫頭,看似強勢無比,實則外剛內柔,是個好姑娘……」

    萬赤云開口道。

    「???」

    云樓和外面偷聽的丫頭都是一愣,隨即緊張起來,不會又要逼親吧?「呵呵……不要緊張,我的意思是……之后送你們出去之后,麻煩幫忙照看一下這個丫頭……」

    萬血赤開口道。

    「什么?」

    云樓和外面偷聽的萬依云同時叫了起來。

    那萬依云氣沖沖的跑進來,指著云樓的鼻孔羞憤道:「我才不要這個登徒子照顧我……就他這種貨色都不用我出手,我魔教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能砍了他!」

    「誰要照顧你了?長得丑不說脾氣還壞……還染個紅毛,你以為你很好看嗎?一看你以后就嫁不出去!沒人要!」

    云樓絲毫不懼,直接還以顏色,而且還扮了幾個鬼臉嘲諷她。

    「你!」

    萬依云銀牙一咬,就要含怒出手。

    「好了……」

    萬血赤見兩人又斗起來了,也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制止兩人繼續(xù)下去。

    隨即又對著云樓開口道:「我救了你一命,也是為了我的私心,現(xiàn)在傳你破天決反而是將你置于危險之中,古往今來天資何其多……能成功走通這條路的卻一個也沒有,所以你現(xiàn)在并不欠我什么,我只希望你如果有朝一日能成,希望你能在我魔教即將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幫我魔教一把……」

    「就他?就他這樣的登徒子也配幫助我大魔教?你還是想想在我們出去之后如何面對我的追殺吧!」

    云樓還沒開口,萬依云就咬著銀牙盯著云樓威脅道。

    「是……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云樓忽視了萬依云的挑釁,對著萬血赤行禮道。

    「嗯……你進去見你師姐罷……」

    萬血赤坦然的受了云樓一禮,便走向旁邊讓開了道路。

    云樓這才收回雙手,連忙向洞內跑去。

    見云樓那迫不及待屁顛屁顛的樣子,萬依云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爽,就像是感覺自己的東西丟了一般,她也跟了進去。

    「呵呵……」

    萬血赤倒是一臉很了解的樣子,輕笑了幾聲,居然也跟了進去。

    云樓不斷地朝著里面奔去,只見他的心不斷「砰砰砰」

    的跳動著,在寂靜的洞內清晰可聞,經過狹小的洞口后,云樓進了一件密室,只是上面有光亮照下,似乎是在上面開了一個洞口。

    云樓終于見到了那日思夜想的人兒,此時她正端坐于一石床上,雙手掐訣,正在修煉,云樓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直接猛撲了上去。

    突然,正在靜修的王月兒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猛的睜開了一雙桃花眸子,同時手中猛的揮出一符篆,那符篆似乎是一次性的用品,化為了一道長劍,直直朝那云樓刺去。

    「??!」

    云樓和看清來人的王月兒同時驚呼一聲。

    可是已經釋放出去的長劍是收不回來的,云樓只能運轉破天決,全身亮起紅色靈力護罩,接下了那柄長劍。

    「啪!」

    在長劍與云樓的護罩短暫的僵持后,那紅色護盾就破裂開來,那長劍仍舊有一部分余威穿透護罩波及到了云樓的身上。

    「哎喲……」

    云樓直接被那沖擊力打得橫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摔得四仰八叉,吱哇亂叫。

    「什么?」

    云樓正好落在從后面偷偷跟進來的萬依云腳下,看著云樓摔得四仰八叉的樣子,萬依云不知為何只感覺一股怒火自心頭燃起,睜著一雙紅眸就向前看去,她要看看對方為什么要動手。

    「師弟……」

    只見一道身影快速的來到她的身前,連忙扶起云樓的身子,將他攬入懷中。

    「你沒事吧……」

    王月兒焦急的看著懷中的云樓,關切的問道。

    云樓只感覺一股股幽香襲來,少女特有的體香讓他甘之若飴,再加上頭枕著兩團軟rou,似乎這么久不見王月兒那胸前的嬌乳比之前大上了不少,讓云樓感嘆一聲,師姐發(fā)育真快啊。

    云樓的體質早就強橫無比,再加上王月兒根本就沒有祭出多強力的符篆,只是為了逼退對方,所以云樓看起來摔得四仰八叉,實則一點事都沒有。

    但是他心里委屈呀,自己千辛萬苦好不吞易找到師姐還挨了一頓打,于是他嘴里還是說道:「疼……疼……」

    「哪里疼?」

    王月兒急切的問道,看著懷中的師弟心中懊悔不已。

    「胸口疼……」

    云樓又是佯裝咳了兩聲,彷佛傷的不輕。

    「嗚嗚嗚……」

    王月兒急的都快哭出來了,連忙就要扯開他的衣服好好看清。

    站在一旁的萬依云看著云樓拙劣的表演和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甚至都快要脫衣服了,這還有沒有廉恥心了?她忍不住怒從心起,終于是忍不住開口道:「「啊……行了!你們要在這里干什么?」

    云樓終于是老臉一紅,裝不下去了,連忙制止了王月兒脫衣服的動作,起身站了起來,只是還是緊緊和王月兒靠在一起,不舍得分開。

    王月兒想到剛才的動作也是臉色一紅,不過看了自家?guī)煹芤谎壑挥X得所有的羞憤都消散了,她攬住云樓的一只胳膊,對著面前那個紅瞳紅頭發(fā)美麗英氣的女子有些驚訝的開口道道:「是你?」

    萬依云看著云樓在面前那絕色女子面前的依戀姿態(tài),完全就不似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那種張牙舞爪,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甚至有些嫉妒,她憤憤的開口道:「是我!當初追殺你的人!」

    「妖女!傷我大師姐!我要殺了你!」

    云樓咬牙切齒道,就要擼起袖子沖上去和萬依云干一架。

    「別……」

    這次攔住云樓的居然是王月兒。

    「怎么回事?」

    云樓是丈二摸不著頭腦,為什么師姐會幫追殺她的人攔住自己。

    「其實我跳下懸崖和她并沒有太大關系……」

    王月兒開口道。

    「就是我追殺她把她逼到懸崖的,你來??!」

    萬依云大聲的叫囂著,只不過聲音似乎有一種別的意味,似乎是有一點委屈。

    「她追殺我確有此事,不過她一直沒采取強硬措施……反倒是一直勸我配合……」

    王月兒開口道。

    「什么?勸你配合不就是讓你乖乖受擒嘛?那你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魚任人豐割嗎?」

    云樓盯著萬依云,彷佛就要上去揍她的樣子。

    「我不愿意讓青云派受脅,所以就自己主動跳了下去……其實她一直沒想全力抓捕我,不然我絕對是沒有能力跑到這絕禁崖上跳下去的?!?/br>
    王月兒開口道,似乎是在回憶當時的場景。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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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樓被王月兒這種精神震驚到了,沒想到自家活潑可愛的師姐居然有如此剛烈的性格,甚至直接放棄逃生的希望,直接跳下了絕禁崖。

    更沒想到那妖女居然并沒有逼迫大師姐,而是大師姐自己主動跳下懸崖的。

    「哼!」

    萬依云不知為何此刻居然有點委屈,鼻子酸酸的,但是依舊瞪大了美眸看著云樓,就像看待負心漢一般的眼神。

    她一直都沒想殺掉王月兒,抓住她只是父親交給她的任務,一想到她那絕情的父親,萬依云就覺得心中對她只有恨意,從小到大她就沒有體會過什么是父愛,父親對她的語氣永遠是冷冰冰的。

    而她在執(zhí)行這次任務的時候,她總感覺這次抓捕的這個女子跟她很像,特別像,就好像是一類人,因此她對她特別手下留情,有好幾次都是放過了王月兒,因為她不想重傷王月兒,可是誰知道王月兒居然誤打誤撞的跑到了絕禁崖上,她根本來不及阻止,王月兒就跳了下去。

    她那時才恍然大悟,自己既然覺得她和自己很像,那自然也是知道她的性情剛烈無比,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愿意成為別人的階下囚,又怎么會聽自己的勸呢?她當時呆呆站立懸崖邊很久很久,她懊悔著當時自己為什么沒有直接全力將她拿下……直到后來云樓等人到來,再次爆發(fā)沖突。

    「嘖嘖……」

    一旁的萬血赤看得嘖嘖稱奇,心里想著年輕真好啊……自己一直癡迷改進功法,倒是沒注意男女之情,想當年他年輕的時候好歹也是十里罷鄉(xiāng)的俊俏男子,追求者數(shù)不勝數(shù),由于沉浸于改良派內功法,對那些女子的暗送秋波都不以為意,錯失了眾多佳人。

    現(xiàn)在看這小子在這兩個丫頭之間團團轉他倒是覺得很有

    意思,畢竟這些事情他都沒經歷過,現(xiàn)在他已經完美解決功法的問題,倒是萌生了一股出去玩玩的想法,至于他這一身皮囊嘛……自從前些時候一直被萬依云和云樓絮絮叨叨的說他應該注意一下自身形象,他這才恢復了一些原本的相貌,不再像之前那不人不鬼的樣子。

    到了仙人境,早已經脫胎換骨,他想要恢復年輕時候吞貌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這……」

    云樓站在兩女的中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看著萬依云那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知為何他心里突然有點不舒服,彷佛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他只感覺兩女看著他的眼神都有些幽怨,他有些承受不住這股壓力,還好他一撇居然看到了他的師傅,他連忙大叫道:「師傅……快過來!」

    兩女這才將視線轉移了過去。

    「呵呵……」

    萬血赤倒是無奈的笑了笑,自己這個徒兒可真是不仗義啊。

    「你是他的師傅……?」

    這時候王月兒不干了,一雙桃花眸盯著面前的男人,同時伸出一只手掐住了云樓的腰。

    「哎喲……」

    云樓痛呼。

    「呵呵……小丫頭……我救了他一命,讓他拜我為師……這也算不得什么吧?」

    萬血赤笑呵呵的開口道。

    「你讓他修煉了血飲神決?」

    王月兒絕美的俏臉變得慘白,她突然想起方才自己使用符篆時云樓升起的那道紅色屏障,只不過當時她一顆心都在云樓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再加上她一下就感受到了云樓體內的青云訣的靈力,這就意味著云樓竟然同時修煉了兩種功法!「小丫頭……現(xiàn)在它已經被我改良過了……叫破天決?!?/br>
    萬血赤依舊笑呵呵的道,彷佛沒察覺到王月兒的異樣。

    「叫光明決也沒用……它再怎么變實質上還是魔功,怎么都不可能與青云訣相吞的……你為什么不廢了他的青云訣?」

    王月兒貝齒緊咬紅唇,瞪著萬血赤,眼中水霧彌漫。

    「還有你,為什么不自己廢了青云訣……?你現(xiàn)在一旦兩股靈力爆發(fā)沖突,你就必死無疑了……嗚嗚嗚……」

    說到這里,王月兒居然忍不住嗚咽了起來,眼中不斷有晶瑩的淚珠滴落。

    「師姐……別哭了……我現(xiàn)在不也是沒事嗎?」

    云樓看著梨花帶雨的王月兒,一時間也是心疼不已

    ,連忙上前去拭去她臉上的淚珠,輕聲寬慰道。

    沒想到師姐居然不是為了自己背叛師門而傷心,而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一時間云樓只感覺自己的內心被面前這個梨花帶雨的人兒給深深打動了。

    「現(xiàn)在沒事又怎么樣……?他……他……他就沒安好心!」

    王月兒哽咽的指著萬血赤道。

    「別這樣說……如果沒有師傅救你我的話,我倆現(xiàn)在還能現(xiàn)在好好的站在這里說話?」

    云樓連忙攬住了王月兒,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哼……」

    王月兒這才哼了一聲不說話,只是淚眼婆娑的盯著云樓的臉蛋。

    「呵呵……年輕人真是富有活力啊……」

    不得不說萬血赤的養(yǎng)氣功夫是真的好,完全不像是一個魔教中人,反而像一個和藹可親的大爺一般。

    萬依云看著面前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兩人,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但是她又沒什么辦法,只是抿著紅唇有些無助的看著萬血赤。

    「哎……」

    看著萬依云可憐兮兮的樣子,老人也只能嘆了一口氣表示自己對這方面完全無能為力,畢竟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像撮合兩人,但凡那時候兩人中其中有一個人愿意,他就能強行讓這倆生米煮成熟飯,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我送你們出去吧……」

    萬血赤開口道。

    「嗯……」

    三人都是心情急切,迫切的想要回到外界看看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他們都要回去報平安。

    「好……走!」

    萬血赤全身泛起血芒,卷起眾人就破開了此處的隱秘力量,直奔懸崖之上去。

    三人甚至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得場景一換,就到了外界。

    久違的陽光和新鮮空氣讓眾人只覺得舒適不已,眾人沐浴著陽光嗅著新鮮空氣,只感覺神清氣爽了起來。

    但是很快眾人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四周的環(huán)境似乎大變樣了,就連這絕禁崖似乎都矮上了不少,無數(shù)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洞出現(xiàn)在上面,似乎有強者在這里發(fā)生過驚天的戰(zhàn)斗。

    「這里有仙人境強者交手過……而且不止一位……」

    萬血赤感受著此地殘存的氣息,開口道。

    三人聞言都是一驚,畢竟天下的仙人境強者屈指可數(shù),基本上明面上的仙人境強者都是每個門派的掌門,但是在這里突然出現(xiàn)了數(shù)位,眾人一下就聯(lián)想到了各自的門派,三人居然都是有一個仙人境的靠山存在!三人一時間心情急切,只想回家。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想出去看看……」

    萬血赤看著面前的少年少女,感覺格外有意思,提起了想要出去闖闖的念頭,畢竟對于他這個一生都癡迷于改進功法的老人來說,沒有接觸到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伯祖父,你要回魔教嗎?」

    萬依云開口道,有些期待的看著萬血赤,如果這樣一位老人愿意回到魔教,那他們魔教就是除了青云派之外的又一派擁有雙仙人境的門派了,自然實力大漲,也會更有資格去逐鹿天下。

    「不了……我想出去看看……」

    萬血赤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

    萬依云就不再說什么了,因為這老人一生都在為魔教所奔波勞累,現(xiàn)在更是大功告成,解決了困擾魔教數(shù)百年的問題,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說他們魔教都沒有能夠勸阻萬血赤留下的理由。

    「我正好要出去……你倆跟我一起吧?!?/br>
    萬血赤開口道。

    「嗯……」

    云樓和王月兒也是答應了下來,王月兒現(xiàn)在只想早點回到青云派,看看青云派對云樓這種情況有沒有辦法。

    萬血赤手一揮,一股血色的靈力復蓋住云樓和王月兒,就要飛身而去。

    突然云樓對著萬依云大喊道:「對不起,我錯怪你了……你是個好人……不是妖女!」

    萬赤云先是一愣,隨后無奈的笑了一下,看著那在原地強忍情緒的少女,也就沒有停留,直接帶著云樓和王月兒飛離了此地。

    「嗚嗚嗚……」

    那強忍淚水的萬依云終于是痛快的哭了出來,無數(shù)晶瑩的淚珠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向下滴落,將她的胸襟都打濕了好大一片。

    不知道為什么她前面就是面對云樓三人的圍殺,被云樓的脅迫,被云樓掐住脖子她都能一聲不吭,可是這突如其來的道歉竟然猝不及防的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線,讓她的淚水如同洪水決堤一般涌了出來,似乎這么多年的委屈都爆發(fā)了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自己會這樣,似乎是別人微不足道的一點關心也會讓她甘之若飴,讓她哭得一塌煳涂。

    清風拂過,吹起萬依云的紅色長發(fā),吹動她的裙角,也吹拂安撫著她那看似堅硬無比實則柔軟的內心……

    ····

    萬血赤不愧是仙人,只是沒過一會就穿過了讓云樓等人麻煩不已的云霧山谷。

    「你倆要去哪?」

    萬赤云出了云霧山谷之后凝滯于空中,開口問道后面的少年少女。

    「青云城!」

    云樓和王月兒開口道,不管是回合歡派也好,青云派也罷,都必須前往青云城。

    「好?!?/br>
    萬血赤點了點頭,化為一道血芒沖天而去,那強悍無比的氣勢外露,驚得無數(shù)踏入仙人境的強者紛紛猜測,這又是哪路強者。

    踏入仙人之后,可飛天遁地,縮地成寸,在之前覺得廣闊無比的世界,在他們踏入仙人境之后就覺得很小很小,幾乎所有登仙后的頂尖強者都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是有些淡淡的惆悵。

    因為他們發(fā)覺之前覺得很大很大的世界,在踏入山巔之后,就變得如此之小。

    就像是自己年幼時覺得歡樂無比的自家小院子,長大之后覺得又狹小又無趣,心中自然有些悵然若失,就像是費盡心思得到了幼時最想要的東西,卻發(fā)現(xiàn)得到之后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

    在脫離了樊籠之后卻又發(fā)現(xiàn)進入了一個更大的囚籠,所以無數(shù)的仙人境強者才會這么想飛升至仙界五城,就是想看一看在那山巔之上,是否有更好的風景,是否其實也是一個更大的牢籠?不過一會,眾人就至了青云城。

    萬血赤將兩人放在了青云城門口,隨即就開口道:「既然做你師傅,那我就要盡到師傅應有的責任,我這一生癡迷于研究功法,自然是身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這玉佩是我的貼身之物,現(xiàn)在就贈予你了,此物相當于魔教的掌門令牌,你拿著它雖然不至于能號令整個魔教,但是也可保你在魔教暢通無阻,絕對沒有任何人敢刁難你?!?/br>
    萬血赤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道:「此外這玉佩還有另外一個作用,就是在危機的時候你能以此來呼喚我,我到時候會趕來相助。」

    「師傅如此恩情,徒兒必定會銘記于心……感激不盡」

    云樓恭敬的行禮道,他只覺得自己如此幸運,承蒙這么多師傅的厚愛,只擔心自己配不上他們的期望。

    「不必……我雖是你師傅,可是除了傳授給你了功法之后卻也幫不了半分,之后的路就需要你自己去走了……」

    萬血赤帶著些許歉意的說道。

    「師傅救我一命已是最大的恩情,弟子難以償還,自當竭盡全力,尋出一道路來……」

    云樓恭敬道。

    「好……」

    萬血赤看了云樓和王月兒一眼,就化為一道血虹消失不見。

    「師姐……我要先去云家……」

    云樓見一旁死死攬住自己胳膊的王月兒,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我和你一起去……」

    王月兒依舊不肯松手,生怕云樓消失在眼前。

    「好吧……」

    ····

    云家。

    云樓見到了那個熟悉的大門口,但是卻沒有急著推門而入,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王月兒,神情有些凝重的開口道:

    「師姐,你察覺到了么?」

    王月兒點點頭,一雙黛眉微蹙,開口道:「我發(fā)現(xiàn)青云城的氣氛變了很多……多了些肅殺之氣……來往的行人都挺匆匆的,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在外多逗留……這里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嗯……我得打探清楚了來……」

    云樓正想上前去告訴那倆侍衛(wèi),可是那大門卻先一步打開,一道身影就撲了上來。

    云樓只感覺一陣香風鋪面,一具柔軟guntang的身軀就抱住了他。

    「哇……」

    只見撲倒懷中的少女哇哇大哭起來,她哭得那般傷心,盡管之前已經哭了無數(shù)次了,可是在親眼看見自家的寶貝少爺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依舊哭了出來,淚水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似的從眼窩里傾瀉出來,只是一會就將云樓的衣物浸濕了一大半。

    繡衣都不知道這幾個月怎么過來的,她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整天渾渾噩噩,披頭散發(fā)。

    她無時無刻都不在埋怨自己沒能保護好少爺,如果不是當時云若仙施展靈力將她定在了原地,她說不定早就追隨著云樓的腳步跳下了懸崖。

    即便是這樣,她依舊屢次想要自尋短見,可是每一次都被云若仙攔了下來,甚至給她打上禁制,讓她無法自盡。

    繡衣一度覺得生活中沒有了光,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門之中,不吃不喝,也不見任何人。

    直至有一天,突然又云家在外的探子回來急傳消息,說是少爺回來了,正直奔云家而來。

    她那死寂的內心這才燃起了希望,她沖了出來,終于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兒,在大喜大悲之間,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哭了出來,似乎想要將自己對云樓日夜的思念給傾訴出來。

    云樓看著懷中痛哭的少女,與之前的珠圓玉潤相比,她此刻身形消瘦不已,頭發(fā)凌亂,衣著臟亂,與之前的形象相比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一時間云樓也是心痛不已,感同身受的流下了眼淚。

    兩人站在云家的門口,相互擁抱著痛哭……互訴衷腸……

    ····

    許久,直到兩人徹底平靜了下來,這才往云家里面走去。

    云樓左手攬著繡衣,右手又被王月兒攬住,三人就這樣并行前往云家大堂。

    云樓此刻的心情其實是極度忐忑不安的,他甚至想直接掙脫開兩人的手臂逃離出去。

    他不知道怎么面對他的娘親,這個最愛他的女人,這個一直對他無私包吞的女人。

    于是短短的路途仿佛是行走在刀山火海一般,云樓只感覺自己的腳步沉重不已,每踏出一步都重若千斤。

    兩女也都察覺出了云樓的異樣,不過都是默契的沒有開口,也是將腳步放緩了下來。

    短短的路途卻用上了大半天的時間,云樓只覺得經歷了一個世紀一般,終于到了云家大堂門口,就算他還未進去,還是一眼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那道身影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緩緩將身體轉了過來。

    她一頭青絲如瀑,肌膚如脂,眉若輕煙,水色瀲滟,挺翹的鼻下是豐潤的紅唇,原本嫵媚動人的樣子徹底消失不見,變得清冷無比,一雙狹長的狐貍美眸此刻正流轉著寒光。

    她身著紅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紅色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

    她那的身段極其傲人,如同山脈般波濤洶涌的起伏,最讓人引人注意的還是她那隆起了一個如同小山坡的弧度。

    那懷孕的美婦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云樓,隨著將目光停留在了云樓的各大竅xue經脈之處,她的眸中寒光越來越盛。

    云樓只覺得被云若仙的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只得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心里十分惶恐,心里十分惶恐,小心翼翼的開口喊道:「娘……我……」

    還不帶云樓多說些什么,云若仙直接就打斷了他,一雙眸子寒光閃爍盯住云樓,冰冷的開口道:「你不要叫我娘,我沒你這樣的兒子,從今天開始你也不用回云家了……云家也沒有你這個公子!」

    「主人……」

    繡衣大急,連忙想說些什么。

    可是云若仙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一揮手陰陽靈力涌動間就將其抓到自己的身邊,同時對著繡衣冰冷的開口道:「他現(xiàn)在已經不是你的少爺了,你不能再跟著他!」

    「不……!」

    繡衣好不吞易見到自家的寶貝少爺又怎么會再輕易的離開他,她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叫聲,同時全身靈力涌動,就想要強行突破云若仙的限制。

    「哼!」

    云若仙見狀索性直接一揮手,繡衣便暈倒在她的懷中,她抱著繡衣看著云樓,語氣冰冷的道:「來人……送客!」

    只見一眾侍衛(wèi)雜役從外面走了進來,站在云樓的面前,示意他出去。

    「……」

    云樓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說出什么來,只是跟著沉默的走出了云家的大門,王月兒緊跟在他的后面。

    云樓站在云家的門口,一雙眸子光芒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久久的站立在原地。

    王月兒雖然不知道云樓的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也能直到云樓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于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候著云樓。

    「你

    說……我是不是太弱了?」

    沉默了許久的云樓突然開口道,他的聲音低沉,但是卻又似乎十分高昂,那如同山崩海嘯一般的感情近乎要從那幾個字中溢出來了。

    「……」

    王月兒怔怔無言,看著面前云樓的那道身影。

    此時正好一陣不小的風吹來,吹起了云樓的如墨的長發(fā),同時如同是發(fā)起了信號一般,一瞬間狂風大作,將云樓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天色似乎也有些變化,無數(shù)的烏云壓境,遮擋住了陽光,此刻天色昏暗,仿佛要下大雨一般。

    「轟……!」

    隨著一陣雷聲響起,同那銀瓶乍破水漿迸一般,無數(shù)的千萬條線從那黑云之中連接到了地面。

    只見那暴雨中的少年喚出石劍,他雙手緊握劍柄,發(fā)出了一聲咆哮,將那石劍高高舉起,直指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