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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腦海中亂雜雜一片。 心中是個什么感覺呢?不是惡心,不是害怕,不是興奮,不是悲哀,不是傷心,不是激動,而是平靜,是的,剛剛殺了數(shù)百人的秦楓,現(xiàn)在心中竟是平靜,如深潭死水般的平靜,雖然他的腦海里此時亂糟糟一片。 第370章、豪爽呂布 翁遠親自到營寨門前迎接秦楓,看到那渾身浴血,精赤著上身,倒提一把黑色長戟的秦楓,他也是禁不住地心血澎湃起來,大夏國終于出了這么一個不世的無敵猛將了! 剛進營門,虎營的將士們就圍了上來,眾人也個個都是一身血污,許多人都受了不輕的傷,但他們覺得,只要站在統(tǒng)將的身邊,便無所畏懼,胡人不怕,死亡不怕,傷痛也不怕。 “這位將軍如何稱呼?”翁遠在眾將領的簇擁下走到秦楓面前道。 秦楓忙抱拳行禮道:“末將三路軍張遼將軍麾下虎字準營統(tǒng)領秦楓,將軍可是二路軍主將翁遠翁大將軍?” 翁遠頷首道:“正是老夫?!闭f著讓自己的親衛(wèi)抬了一桶水來,道:“如今軍務緊急,不能讓將軍洗澡整理了,還請將軍稍微擦拭一下,我等再進帳相商。” 秦楓也不多言,直接提起那桶水往頭上淋下,將身上的血漿沖去大半,露出了年輕英俊的臉龐。 呂布看到秦楓臉龐,心中亦是大為震撼,這秦將軍看起來年紀似乎比他還小,本事身手卻是這般了得,實在是讓人不能不驚嘆佩服。 翁遠的親兵又遞上了一件長袍,秦楓拿布將身上的水和一些沒沖掉的血漿擦了擦,便披上長袍帶著蕭云,跟翁遠及一眾二路軍將領向中軍大帳走去了。 呂布故意走慢幾步,與秦楓并排,笑道:“秦將軍,你是哪里人氏???在軍中幾年了?這般好身手,為何當年沒去參加武試???當年若有你在,恐怕我也得不了武狀元了。” 秦楓對這個皮膚黝黑的將領也有幾分好感,聽到他說武狀元,不禁問道:“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呂布剛要說話,旁邊一個年輕將領已是道:“秦將軍,這便是我們二路軍的武王戰(zhàn)神呂布呂大將軍了?!?/br> 秦楓眼睛一亮,拱手笑道:“原來是呂將軍,久仰久仰!” 呂布趕忙搖手道:“哪里哪里,什么武王戰(zhàn)神,都是軍中兄弟抬舉的,跟秦將軍比起來,我這身手就現(xiàn)不出來了?!?/br> 秦楓笑了笑,道:“在下也只是氣力比常人大,筋骨皮比常人厚實罷了。在下乃金陵人氏,今年剛入軍。待消滅胡人后,呂將軍可以來金陵作客,讓在下做一番東道主?!?/br> 呂布笑道:“金陵是好地方啊,呂某到時一定去!咱們喝個不醉不休!” “對,不醉不休!” 旁邊的蕭云道:“呂將軍,我們統(tǒng)將的酒量可是金陵,您若是要同他喝的話,最好多帶幾個幫手去哦?!?/br> “哦?看來秦將軍也是豪飲之人啊,呂某也自信算個酒壇子,到時咱們就來比一比,看看是呂某能喝呢,還是秦將軍善飲!”呂布拍著秦楓的肩頭笑道。 秦楓見他腰腹和胳膊上的傷口還開裂著,便道:“呂將軍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傷口?” 呂布擺手道:“這種小傷,天天受,沒大礙的,待會回去洗一洗,倒點金瘡藥,睡一覺起來就差不多了!” 果然是條硬漢,不愧被人稱為軍中武王。秦楓心中感嘆著,自己是憑著天生的刀槍不入之身才能得以在萬軍中沖突來往、無所不懼,而這呂布,卻是真?zhèn)€血性悍勇之輩,值得結交拉攏。 兩人對對方都有好感,又是刻意結識,加上剛剛才一同出生入死過,自然沒一會就聊得稱兄道弟,呂將軍便成了呂兄呂大哥,秦將軍便成了秦兄弟秦老弟,待到與翁遠進大帳時,兩人的兩條大胳膊已是搭在了一起,一副生死兄弟的模樣。 在帳中一落座,翁遠立刻道:“秦將軍,你后面可還有援軍?” 秦楓立刻想起了還在后邊趕路的兩千五百步兵,點頭道:“有!” 翁遠聞言一喜,坐直了身子道:“楊老將軍派了多少援軍來?” 秦楓道:“翁將軍,此次并非楊老將軍派末將來的。” “???”翁遠一愣:“你不是從西塬省來的?不對啊,你剛剛明明說你在三路軍張遼的麾下啊?!?/br> 秦楓道:“末將是由西塬馬門堡而來,但卻并不是楊老將軍派末將來的?!闭f著便將與蕭莫為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通,自然是將自己說得如何如何盡忠,蕭莫為如何如何刁難,最后他為了前來救援二路軍,與蕭翻臉,擊潰了西塬的胡軍,帶領所部前來支援。 翁遠同帳中眾將都是聽得一臉愕然,沒想到秦楓竟然與蕭莫為鬧翻了,而蕭莫為居然不肯派兵救援。 翁遠喃喃道:“沒理由啊,楊老將軍戎馬數(shù)十年,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莫非他故意想置我于死地,見死不救嗎?!可他難道不知道,唇亡齒寒,二路軍一滅,一路和三路軍也早晚要被胡人逐個擊破的嗎?”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又看向秦楓道:“秦將軍,你是說……后面的援軍只有兩千五百步兵?” 秦楓頷首:“不錯,那兩千五百步兵,乃是我虎營的兩個標營?!?/br> “這下可不好辦了……”翁遠托著額頭嘆息道:“糧草和水都快用完,再沒有援軍來,我們可就要頂不住了。” 其他二路軍眾將聞言,也都是一臉的黯然,唯有呂布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狠下心,沖殺突圍出去,前往嶺川與一路軍匯合,再重新殺回來!” 翁遠道:“呂布啊,咱們這么多天來突圍過幾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能突圍,咱們還會被困在這里嗎?” 呂布道:“今日不同往日,如今我們有秦老弟……秦將軍和他的虎營相助,今日他們可沖進來,明日為何就沖不出去?” 翁遠沉吟了一會,還是搖頭道:“虎營的人太少了,對我們而言只是杯水車薪。秦將軍雖然勇猛無敵,但一人又如何能對得了萬人、十萬人?他可在胡營中橫沖直撞自由出入,卻未必能帶著咱們這上萬大軍突圍?。 ?/br> 秦楓則是起身道:“翁將軍,事在人為,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博上一博,末將愿為突圍先鋒,全力相助二路軍突圍!” 二路軍那邊在商議,胡營里也在商議,軍帳中胡軍主帥祥瓚深皺著眉頭,看著案臺上的地圖,腦子里卻是想著不久前那在胡軍陣營中橫突直闖、拿著一把長戟就所向無敵的大華軍將領。 “阿布拖,今日那個大華將的身份什么時候能查清?”祥瓚對旁邊的副將問道。 被稱為阿布拖的副將垂首道:“祥瓚將軍,屬下已經聯(lián)系各地在大華軍中的探子,但是我們對他一無所知,要查出來,恐怕不容易?!?/br> 祥瓚道:“什么不容易!夏國能有幾個這樣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在夏國里怎么可能沒人知道?!無論是那把長戟還是他可怕的身手,都是能給人以深刻印象的,不可能查不出來!” “是……”阿布拖不敢反駁。 這時,帳外一名親兵稟道:“祥瓚大將軍,波塞吉將軍及其部眾來了。” 祥瓚一愣:“波塞吉?他不是在西塬省嗎?讓他來見我!” 不一會,一身風塵、狼狽不堪的波塞吉掀帳走了進來,右掌撫胸單膝跪在地上,道:“祥瓚將軍,波塞吉在西塬的任務失敗了,夏人已經發(fā)現(xiàn)了您的計謀?!?/br> 祥瓚皺眉道:“被發(fā)現(xiàn)了?難道你們就沒與他們一戰(zhàn)嗎?你們的人馬雖然不多,但與西塬省的大華軍未必沒有一戰(zhàn)的能力,只要能拖住他們,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敢派太多兵馬來支援彤陽就行?;蛘摺銈円呀洃?zhàn)敗了?” 波塞吉的頭垂得更低了:“波塞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