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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金陵的工御防事,無關(guān)人等一律閃開,管他什么夫人還是小姐,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轟走?!?/br> 秦楓心中總覺得不對,這潘將軍官至二品,既然要來視察工作,又怎能不提前通報,預(yù)傳公文,即便是突擊choucha,也不會如此貿(mào)然,這其中的原因,絕不簡單。 那邊蕭夫人與小姐已經(jīng)聞聲而出,蕭夫人見到那潘將軍,卻并不驚慌,盈盈上前,施了一禮,笑道:“原來是潘將軍來了?!?/br> 這蕭夫人竟然與這位潘將軍認(rèn)識,秦楓吃了一驚,就連旁邊的武秀才,也是吃了一驚。 潘繼德呼呼一笑,道:“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蕭府的花蕊夫人,多年不見,夫人的神采依然如昨啊?!?/br> “將軍繆贊了,我寡居多年,早已是昨日黃花,哪兒還有什么神采,倒是潘將軍您,依然如八年前那般威武呢?!?/br> 兩人互拍馬屁,可見雙方皆對彼此的身份有所忌憚。 潘繼德突然臉色一沉,正色道:“最近我聽說夫人打算要舉家搬遷到帝京去,可有此事?” 蕭夫人臉色平靜,毫無波瀾,笑道:“確有此事,只因小女與那帝京的秦家的公子有了婚約,加之帝京也是我家老太爺?shù)墓释?,所以我便打算尋個時間搬回去,自此久居,不會再回來了?!?/br> 潘繼德神情一耷,從懷中掏出一張黃卷來,冷聲道:“只怕夫人您這次恐怕是走不成了,圣上剛剛下旨,今年的選美,要提前了,我這次來金陵,便是為了通傳皇上的新旨,從今天起,所有宣府管轄郡縣內(nèi)的少女,凡未婚嫁的,統(tǒng)統(tǒng)要備案留看,一律不得越境外出,違令者,斬!” 蕭夫人臉色大變,身子急顫,身旁的蕭大小姐也是花容失色,身體搖搖欲墜,一張俏臉登時變得無比。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選美要到了秋后才開始么,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蕭夫人強打精神問道,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異是一個慘酷的打擊,之前付出的一切努力,瞬間便轟然倒塌了。 潘繼德冷笑道:“花蕊夫人,這選美之事可不是我能左右的,圣上說要什么時候選,就得什么時候選,此事連太后都批了,還能有假么,你若不信,我這里便有皇上的圣旨,夫人要不要親自過目一下呢?” 蕭夫人顫顫悠悠的結(jié)果了那道圣旨,打開來一看,臉色刷白,再也無力撐下去,身子向旁邊傾倒了下去。 蕭大小姐急忙扶住了她的身子,驚道:“娘,你怎么了?” 蕭夫人強行穩(wěn)住身子,再次細(xì)看了一遍那圣旨,終是長嘆一聲,將那道圣旨還給了潘繼德。 “花蕊夫人,蕭大小姐艷名四播,皇上早有耳聞,今年選美,蕭大小姐必定會占得花魁,夫人不妨回去后好好準(zhǔn)備一下,除非小姐這兩日便出嫁為婦,否則清明過后,我便會派人到府上接人,小姐若是最后能被皇上選中,夫人自然也可隨著進宮,從此飛黃騰達(dá),福蔭無雙啊,我這宣府都尉,也算是功德一件,日后一定不會忘了夫人和小姐的成人之美?!?/br> 花蕊夫人這空當(dāng)兒哪兒還有心情聽這潘繼德在這兒說風(fēng)涼話,牽了蕭大小姐的手,悶聲道:“玉若,我們走?!?/br> 秦楓心中有疑,眼下卻也不是說的時候,只得跟武秀才他們一道,悶聲跟著花蕊夫人和小姐出門而去。 上車時,蕭大小姐與秦楓打了個照面,眼中含淚,即恨且怨。 秦楓調(diào)轉(zhuǎn)馬頭,心道:“我日他個潘將軍,日他個范西哲,這場戲做的果然高妙,那圣旨或許的確不假,但不準(zhǔn)任何人離開這金陵卻絕非皇上的旨意,這其中的貓膩,當(dāng)老子看不出來么,著急選美是假,二人合伙串通才是真,這一番威逼下來,蕭大小姐不嫁也得嫁,金陵能配得上蕭府小姐的,除了那范西哲還有誰,更何況這金陵所有向蕭府提親的官員大戶又有哪個能與范西哲明著搶,也不知道那范西哲究竟給那潘繼德遞了多少銀子,竟然能請得動他來演這么一出?!?/br> 想到此處,秦楓再也沉不住氣,當(dāng)下扭過頭,直接一把撩開那車簾,沖著里面一臉悲泣加愕然的蕭大小姐道:“小姐,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要跟你好好談?wù)劻恕!?/br> 蕭大小姐一楞,伸手將車簾掩了下來,慍道:“你要說什么,只管說就好,拉開這車簾,又成何體統(tǒng)?” 秦楓心中郁悶,到了這時候,她還顧著那些狗屁禮節(jié)呢,急道:“小姐,這話一句兩句說不清,總之我有辦法能叫你避開這選美之禍,你相不相信?” 第033章、步步驚心 “什么,你能有什麼辦法?” 蕭大小姐的聲音有些激動,卻很快又壓抑了下來,顯然在她心里還不敢相信一個小家丁的話。 “大小姐,我知道你想要離家出走,這雖然也是個辦法,卻實在是個下下策,倘若你走了,夫人怎么辦,到時候若是官府追究起來,你在沒有嫁人的情況下無故失蹤,夫人也有口難辨,所以我想要與大小姐您談?wù)?,首要的目的就是打消你要離家出走的念頭?!?/br> 蕭大小姐猛地扯開了簾子,驚道:“你從哪兒聽到我要離家出走這件事的,是不是丫環(huán)香蓮告訴你的。” “不是,是我無意中在花園聽到的?!?/br> 蕭大小姐臉色一寒,問道:“這件事你有沒有跟旁人說過?” “沒有,此事非同小可,我自然不會跟旁人亂說?!?/br> “那就好,你記住,走與不走,是我自己的事情,秦三,你一個小小家丁,做好你的份內(nèi)之事就好,我的事情,不消你管,況且你也管不了?!?/br> “大小姐,有些事情,想象是一回事,真要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倘若你真要走了,我可以肯定你很快就會后悔的?!?/br> “那又如何,難道留在這里就能躲過那選美之禍嗎,我要走了,娘親雖然擔(dān)憂,但我們蕭家畢竟是宰相之后,官府又能拿我們怎么樣,總之我絕不會甘心做那皇帝的妃子,更不甘心叫娘親將我隨便嫁給什么秦財神的兒子。” 這小妞,性子真倔啊。 秦楓盡量放緩語氣,道:“大小姐,你想的太過簡單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今日的蕭府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蕭府,這選美之禍,你能躲得了這次,能躲得了下次嗎?你今天不嫁人,但總有要嫁人的一天,你若真要出走,先不說你今后的日子該怎麼過,倘若此事鬧大,傳到皇上那里,到時候連累的,可就是夫人了?!?/br> 蕭大小姐面露難色,陷入了深思,看來這些事兒,她并不是沒有想過。 過了半晌,那蕭大小姐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挺起胸膛,道:“那你告訴我,你想到的辦法,究竟是什么辦法?!?/br> 秦楓尚未答話,突變陡生。 不知道哪兒竄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直直的朝著秦楓所駕馬車跑了過來,這馬車行進速度雖不快,但這孩童歲數(shù)太小,一旦被馬車壓上,后果也不敢想象。 秦楓心中一驚,猛地一拉馬韁,用力過猛,雖然避開了那孩童,但那紅鬃大馬受驚,竟然奔開四腿,朝著前方人群猛沖了過去。 事發(fā)突然,等武秀才他們發(fā)現(xiàn)異常之時,秦楓所駕的馬車早已沖出了老遠(yuǎn)。 路上行人紛紛散開,有些躲避不及的,仍是被這奔馳的馬車撞飛到一旁,斷胳膊瘸腿是肯定的了。 好在秦楓還算機警,沒有一直緊張下去,用力將韁繩向左邊一拉,朝著前方一個行人稀少的小巷拐去。 這馬車穿過小巷,一路急馳,帶著秦楓和蕭大小姐二人,朝著這金陵的邊界直沖而去。 一路顛簸,那蕭大小姐早已驚的說不出話來,而秦楓則是死死的拽著那韁繩,才不致于被甩落出去。 等到這匹驚馬力竭慢了下來,秦楓他們也不知道被帶到了那里。 秦楓觀察了一下,周圍荒無人煙,應(yīng)該是早已遠(yuǎn)離了那金陵的地域,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