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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為了蕭家的未來,夫人決定用老爺?shù)拿x與京城的秦家結(jié)為親家。 此事雖然難為了大小姐,但至少保住了蕭家。 所以,這福伯對于自家大小姐所出的這個論題,雖然心存忐忑,但也并不反駁,他深知大小姐心中苦悶,如此借題發(fā)揮,不過是想借他人之口,渲泄自己心中的悶氣罷了,之前那個賈有才言語得當,與他心中的意思一致,也許不合大小姐真正的心意,但至少能讓大小姐明白,父母之命不可違,蕭府雖然家道中落,但與那財勢滔天的秦家相比,也算是門當戶對,自己和夫人的苦心,相信大小姐早晚會明白。但眼下這個叫秦楓的小子卻突然冒出了一句大不同意的話,真要讓他胡說八道出點兒什么來,豈不正應(yīng)了大小姐本就滿是逆反之意的心思。 所以當秦楓剛剛表態(tài),還沒有正式發(fā)表觀點的時候,這福伯馬上便沉下臉來,湊到秦楓跟前兒,狠狠的盯著秦楓的眼睛,希望秦楓能夠透過自己的眼神,明白有些話是絕不能亂說的。 但是~~然而~~不過,秦楓壓根兒就不吃他這套,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上他一眼,只是看著布幔后那道曼妙的倩影,拉長聲調(diào),說出了一番舉座皆驚的話來。 “首先,男人和女人是絕對平等的,即便在現(xiàn)實中受傳統(tǒng)習慣和理念的限制,并不一定能真正達到平等,但是在人性的范疇內(nèi),男人和女人絕對是平等的?!?/br> 秦楓剛剛開詞兒,便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那福伯即便還沒有聽完秦楓的話,也知道這小子嘴里絕說不出什么好話了,他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把堵住了秦楓的嘴,厲聲道:“一派胡言,毫無根據(jù),你若再敢亂說話,我便把你清出場去?!?/br> 旁邊的陶宇星此刻也早被秦楓那句男女平等的話雷翻了,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福伯,你做什么,這場清談的評判到底是我還是你,你回來,叫他說下去?!?/br> 幕后大小姐的話雖聲調(diào)不高,卻凌厲異常。 福伯狠狠的瞪了秦楓一眼,畢竟不敢違逆那大小姐的話,松開手,悻悻退了回去。 雖然被福伯蠻橫的打斷了發(fā)言,但秦楓心里并不郁悶,反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真正掌握人事決定權(quán)的人絕不是那個福伯,而是那幕后的大小姐,而自己打賭也打?qū)α?,這大小姐內(nèi)心真正的觀點,顯然是與自己這個反方是一致的,只要自己能說動那大小姐,那這場復(fù)選比試便已是十拿九穩(wěn)之事,而自己今后的溫飽住宿問題,也就有了著落了。 秦楓清了清嗓子,續(xù)道:“我所說的男女平等,可不是沒有根據(jù),而是根據(jù)太多了,夫妻之間,男主外、女主內(nèi),分工合作,方能撐起一個家庭,男人下地耕田,女人則在家做飯,男人打工做活,女人則伺候公婆,男人建功立業(yè),女人則生兒育女,男人花天酒地,女人呢,哼哼,多數(shù)卻是孤枕難眠,所以說,世間沒有什么平等不平等的區(qū)別,只有公平不公平的見解,萬物皆平等,然而公道卻在人心,人心若不公,世事又怎能平等。” “話題扯的遠了,但說這婚姻之事,倘若是郎有情、妾有意,自然可以結(jié)為夫妻,反之,兩個人若互相嫌厭,這要強行結(jié)合在一起,那肯定是一場失敗的婚姻,倘若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說白了就是單戀暗戀,非要結(jié)合在一起的話,豈不是害了對方,也苦了自己。我這番話總結(jié)起來其實就是簡單一句話:婚姻的基礎(chǔ)是愛情,沒有感情做基礎(chǔ),那婚姻注定是一場失敗的婚姻?!?/br> 秦楓說到這里,嗓子有些干,停頓下來,喝了口茶水,室內(nèi)一片沉靜,只聽到他啜茶的聲音,秦楓的這番話,算是徹底將這屋子里的每一個人都炸翻了。 過了半晌,那賈有才似乎回過味兒來,跳腳道:“一派胡言,完全是一派胡言,婚姻之事,自古以來便是由父母做主,媒妁撮合,豈能由得自己任意妄為,此乃大不孝、大不敬、大違倫理綱常?!?/br> 秦楓笑道:“這位兄弟,如果叫你娶一個七老八十、面目丑陋的老太婆做妻子,你可原意?” “我…當然不行,我怎能娶一個老太婆為妻。” “那要是你的父母非要你娶一個老太婆做妻子呢,你愿意嗎?” “這……那……那……” 賈有才被秦楓這句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別這個那個了,答案是肯定的,你絕對不原意,呵呵,也不知道兄弟你這算不算是大不孝、大不敬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不喜歡的事情,又怎能強求別人也去做呢?倘若你非要固執(zhí)于父母之命的話,那么那個老太婆,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誠然,父母之命沒有錯,但前提是這父母之命絕不能要了你的命,門當戶對也沒有錯,但不代表門不當戶不對就一定是錯的。這世間男女之間,有些人一見鐘情,這叫天偶佳成;有些人婚前平淡婚后有情,這叫平民愛情,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嘛;而有些夫妻,一輩子平平淡淡,卻能始終相敬如賓,這才是永恒的愛情,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無論多么復(fù)雜的婚姻,始終都不能離開一個情字,人世間最痛苦的事,并不是無緣無份,而是有緣無份,相愛卻不能相守,那才叫真正的痛苦,不管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女人,倘若連自己的感情都主宰不了,那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的好。世事太多無奈,有時侯自己的心并不能決定自己的身,但這些外在的人事枷鎖并不能成為阻擋你向往戀愛自由的理由,倘若你自己都給自己的心上了一道枷鎖的話,那才是真的沒得救了?!?/br> 秦楓最后這幾句話,其實已經(jīng)偏離了這場清談的論題,他這番話是針對幕后的那位大小姐說的,他在賭,他賭這位蕭家的大小姐一定是遇到了婚姻戀愛上的難處,所以她才會借著這場清談來自己的怨憤,他這番話要表達的意思,應(yīng)該就是那大小姐心里想表達卻無處表達也不敢輕易表達的心結(jié),只要他賭對了,那這場比試他就拿下了。 秦楓結(jié)束了他的反方陳述,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那幕后的大小姐,他很清楚,這個時候,誰說的都不算,只有那位布幔后的大小姐,才說了算。 秦楓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此時此刻,還有一個人在癡癡的看著他,眼神迷離,內(nèi)含復(fù)雜,似欣喜,似激動,似惶恐,一滴晶瑩的淚珠,從那人的眼角輕輕的滑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從一開始就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陶宇星。 秦楓這番話妙語連珠,震驚全場,一時間整個內(nèi)室寂靜一片,只聽到燭火燃燒發(fā)出的嗤響。 人人都知道秦楓的話實在是太過另類,甚至是大逆不道,但人人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反駁其話中所說的道理,自由戀愛這四個字,對于這些被封建落后思想壓榨的連頭都抬不起來的人來說,所產(chǎn)生的震憾,絲毫不亞于秦楓從二十一世紀現(xiàn)代中國魂穿到這大華國來的玄妙經(jīng)歷。 所以秦楓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他很清楚自己剛才所說的那番理論真的是太過超前了,顯然與這個時代的主旋律道德倫理觀念格格不入,所以他并不在乎這些人會怎么看他,怎么想他,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那位一直隱藏在布幔之后的大小姐。 那位幕后的大小姐在沉默了大半天之后,終于開口說話了:“福伯,你叫他們各自將自己的見解作詩一篇,交付于我即可,我看過之后,自有定奪。” 福伯悶悶應(yīng)下,吩咐丫鬟家丁,呈上筆墨紙硯。 秦楓詫異,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 扭頭看了一眼陶宇星,見他正癡癡的看著自己,倆人眼神對了一會兒,陶宇星才輕叫一聲,匆匆瞥開了頭,青黑色的臉膛似乎還顯出紅來,神情羞羞答答,眼神兒幽幽怨怨,表情模樣看上去古怪無比。 秦楓心里打了個冷戰(zhàn):“這小子,不會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