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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再來(32)省田徑隊

    2021年7月3日

    第32節(jié):省田徑隊

    柳俠惠真的要回省城了。他買好了返回省城的車票,將自己那副珍貴的勞保手套送給了裴勇,其他的東西也是能送人即送人,他樂得一身輕松。

    他原來還準(zhǔn)備去樟樹灣一趟,跟他的相好武秀英告別。她現(xiàn)在是他最為同情和牽掛的人??墒撬犎苏f,武秀英已經(jīng)離開樟樹灣,去她丈夫的部隊上探親去了。柳俠惠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跟他顛鸞倒鳳時,說想要一個他的孩子,堅持讓他把jingye射進(jìn)了她體內(nèi)。她還說:“要是懷了孕,我就去我丈夫那里探親”。

    柳俠惠有些傻眼了:武秀英這個時候去丈夫那里探親,莫非是因為她懷上了我的孩子?他現(xiàn)在見不到她,也就無法證實。于是他將一塊八成新的上海牌手表留給了一個可靠的人,托那人在武秀英回來后把手表交給她。

    這塊手表是mama黃玉琴送給他的。因為害怕干活時給碰壞了,他一直把它藏在自己的箱子里沒有拿出來戴過。從六十年代中期開始,上海牌手表的價格就是一百二十元人民幣,一直維持了十多年,簡直比硬通貨還要穩(wěn)定。這塊手表可以說是柳俠惠擁有的最值錢的東西了。

    坐了一整天的火車和汽車后,柳俠惠終于回到了省城的土地上。他沒有馬上去省田徑隊報道,而是先回自己的家去看望父母。一路上碰見熟人時,他都說自己是請假回來的,免得他們大驚小怪,弄得滿城風(fēng)雨。像楚紅梅和他這樣下放才半年就能回城的,在這個年代確實是鳳毛麟角,稀罕得很。

    到家后,門是鎖著的,離爸爸mama下班的時間還有兩個鐘頭。他不愿站在門口傻等,就將手里的那幾件行李放在門口的走廊里,然后走出大樓來到自家的窗子外面。那里有一株高大的苦楝樹,枝椏都快伸進(jìn)他家的窗戶里了,小時候他經(jīng)常爬到樹上玩。

    他看到窗子是開著的。他爬上苦楝樹,順著一個粗大的樹枝爬進(jìn)了窗戶。昨晚因為快要見到爸爸mama了,他心里激動得很,沒有睡好。他爬進(jìn)屋里后,一頭倒在自己原來的床上就呼呼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他看了看書架上的鬧鐘,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時間了。這時他聽到了門外鑰匙開鎖的聲音。為了給爸爸mama一個驚喜,他快步進(jìn)了里屋,躲在家里唯一的一個木制衣柜的后面。

    門開了,進(jìn)來的是mama黃玉琴。因為走廊里光線很弱,她沒有看見兒子放在門外的幾件行李。她進(jìn)來后就直接來到里間,將手里拿著的上課用的講義和鋼筆筆記本等東西放到桌子上。柳俠惠見了mama,鼻子一酸,正要從衣柜后面走出來擁抱她,黃玉琴卻一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她又回來了,手里端著一個臉盆,還拿著毛巾。柳俠惠想喊一聲‘mama’,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發(fā)不出聲來。他的眼里也充滿了淚水。

    黃玉琴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兒子。她將臉盆放到地上,解開褲帶,然后蹲在地上開始清洗自己的陰部。她前幾天來月經(jīng)了,原來以為已經(jīng)過去了,早上去上班時就沒有再系月經(jīng)帶。不料下午快下班時,她注意到自己的褲襠里有一塊血跡,顯然是被流出來的經(jīng)血浸出來了。幸虧上課時沒有被學(xué)生們發(fā)現(xiàn),不然就太丟人了。

    她下班后趕緊回到家里,蹲在地上,撅起屁股來清洗下身。她哪里知道,背后有一雙貪婪的眼睛正在注視著她。此時的柳俠惠臉色通紅,心跳劇烈,剛才對mama的親情和思念全部都轉(zhuǎn)化成了雄性荷爾蒙。

    mama高高撅起的雪白的屁股,對他好像有一種致命的誘惑,他的jiba頑強地翹了起來。他一步從衣柜后面跨出來,張開兩臂撲向了可憐的mama。黃玉琴毫無準(zhǔn)備,被他嚇得發(fā)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她屁股下面的那個臉盆被碰翻了,水流得到處都是。

    “mama,我的好寶貝,別怕,是我……”

    “?。啃b?你怎么回來了?你嚇?biāo)續(xù)ama了!”

    柳俠惠沒有心思訴說對mama的思念之情,也沒有解釋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他拼命地撕扯著mama身上的衣服,不一會兒就把她剝得一絲不掛了。他抱起她赤裸地身子扔到床上,然后脫光自己的衣服壓了上去。直到他把jiba戳進(jìn)了黃玉琴的rouxue之后,才從嘴里蹦出一句:“媽,我真想你啊!”

    “乖兒子,媽也想你啊!”

    黃玉琴張開兩腿,不顧羞恥地夾緊了兒子的腰部。兒子的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身體比從前強壯多了,她不由得情欲高漲。她撫摸著兒子赤裸的胸膛,有些愛不釋手,嘴里低聲叫著“兒啊……我的好乖乖……你把媽搞得真舒服啊……”她的胯下卻早已泛濫成災(zāi)了,yin水把床單都弄濕了。

    柳俠惠剛下鄉(xiāng)的那兩個星期,黃玉琴因為思念兒子心情很不好,老是覺得空虛焦慮。那一段時間,她一反平時溫柔賢淑的性格,幾乎每天晚上都要纏著丈夫,要和他‘過夫妻生活’。柳俊杰雖然愛妻子,卻也被她搞得苦不堪言。直到今天,她一想起這個就羞愧得無地自容。

    此時的柳俠惠,對mama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他貪婪地親吻mama的嘴唇,吸允她的rutou,同時他的jiba卻在狠狠地cao著她的sao屄。不一會兒,黃玉琴就達(dá)到了她記憶中最為完美的性高潮。完事之后,他們渾身是汗地躺在床上。柳俠惠這才告訴mama:他被特招進(jìn)省田徑隊了,再也不用上山下鄉(xiāng)。

    黃玉

    琴來不及高興,突然驚叫一聲,光著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俠兒,快!你爸馬上就要到家了!”因為她躺著時聽見了柳俊杰在樓梯上跟鄰居們打招呼的聲音,大概要不了一分鐘,他就會推門進(jìn)屋了。

    柳俠惠‘嗖’地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飛快地穿好衣服。他找出一條干凈的床單鋪上,然后整理弄亂了的房間,還拿起拖把擦干了地上的水跡。地上的那一攤凌亂的衣服褲子和那條弄臟了的床單也被他收起來,不知塞到哪兒去了。

    黃玉琴光著屁股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兒子,有些不可置信。“他的動作怎么可以那么快?”柳俠惠已經(jīng)從柜子里找出了一套mama的衣服褲子,幫她上上下下穿戴整齊。整個過程中,她只是被動地伸了伸胳膊和腿。

    等到柳俊杰推門進(jìn)來時,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兒子正深情地?fù)肀е膍ama,黃玉琴眼里含著幸福的淚水。好一副溫馨的畫面?。?/br>
    “杰哥,我們的小俠回來了!他再也不用去上山下鄉(xiāng)了!嗚嗚……”

    柳俊杰剛一下班時就聽說了兒子柳俠惠被招進(jìn)省田徑隊的事情。他覺得難以置信,于是專門拐了一個彎,去校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核實了一下。如果他直接回家的話,看見的恐怕就是另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了。

    第二天柳俠惠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清早,他就背著鋪蓋去省田徑隊報道了。

    進(jìn)省體委的大門時,他遇見了從里面走出來的楊秋華,楊秋蘭的三哥。楊秋華比他大一歲,以前他們之間的接觸不多。他們互相打了招呼,站在那里閑聊了幾句。如今的楊秋華是省乒乓球隊的三個主力隊員之一。柳俠惠跟他說了自己被招進(jìn)省田徑隊的事。楊秋華聽了,好像并沒有太吃驚。

    臨別時,楊秋華突然對他說:“柳俠惠,那件事我們?nèi)叶己芨兄x你?!?/br>
    “什么事?”柳俠惠問道。

    “在那次三中和十七中的對抗賽上,我知道你是故意輸給我的,不然我就進(jìn)不了省乒乒球隊?!睏钋锶A解釋道。末了,他又加上一句:“楊秋蘭在市機床廠當(dāng)工人,你有時間來家里找她玩?!闭f罷他就走了。

    柳俠惠暗自嘆了一口氣,決定暫時不去找楊秋蘭玩。她雖然是他的偶像,但是他和她母親張露萍阿姨卻發(fā)生了親密的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張阿姨,不會再去干擾她的家庭生活了。

    在省體委辦理好一些行政手續(xù)后,他就去了田徑隊。馬永芳見到他非常高興,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道:“你這個家伙,總算是把你給等來了!走,跟我去cao場,見一見其他的運動員和教練們?!彼屃鴤b惠把行李鋪蓋留在辦公室里,拽著他的胳膊就往cao場走。

    柳俠惠已經(jīng)熟悉了馬教練的脾氣。她有時比較粗魯,但是為人很不錯。他沒有多說什么,老老實實地跟她后面往cao場走去。既然當(dāng)上了正式的短跑運動員,等于有了鐵飯碗,他至少得拿出一些像樣的成績來,不然也對不住馬教練為他這么前后奔走,好不容易才將他從青年農(nóng)場弄回了省城。當(dāng)然,她這么做主要是為了干好她自己的工作。

    好在柳俠惠身具超能,他最不用擔(dān)心的就是能否跑出一個好成績了。他擔(dān)心的是,要是一不小心就打破了全國或者世界紀(jì)錄,那就麻煩了。他最近獨自測試了好幾次,似乎他對自己奔跑的速度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強了,跑百米的誤差可以控制在0.2秒之內(nèi)。也就是說他如果打算跑10秒5,那么實際成績很可能會在10秒3到10秒7之間。

    省田徑隊有將近一百五十多名男女運動員,三十多個教練員,平時訓(xùn)練的項目共有二十多個。馬永芳和另一位姓張的教練負(fù)責(zé)的是100米和200米短跑,4X100米接力,還有跳遠(yuǎn)。有的項目因為缺乏人才而空缺,比如撐桿跳高,七項全能,十項全能,馬拉松,等等。

    百米短跑的訓(xùn)練相對來說比較簡單,無非是先糾正跑步的姿勢,加強腿部力量,提高頻率,等等。但是這項運動卻是最需要天賦的項目。一個專業(yè)運動員,如果沒有那種天生的爆發(fā)力,即使刻苦訓(xùn)練好幾年也很難提高成績。

    到了cao場上,馬永芳將柳俠惠介紹給正在指導(dǎo)訓(xùn)練的張教練和其他十幾名運動員。張教練快五十歲了,是一位老資格的教練。他對柳俠惠很好奇,提出讓他馬上跑一次百米給他看看。其他的運動員們也很想開開眼界,因為柳俠惠的神奇速度已經(jīng)在省體委內(nèi)部傳開了。

    馬永芳把他帶到一個放在地上的很大的硬紙箱子跟前,里面是一大堆短跑遠(yuǎn)動員穿的釘鞋,各種尺寸的都有。她讓他換上釘鞋再跑。柳俠惠剛走到紙箱跟前,立刻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臭鞋子的味道。他很不習(xí)慣,不由得退后了好幾步。

    “怎么了?不喜歡這些鞋子?將就著穿吧,穿上這種鞋你會跑得更快的。”馬永芳對這種氣味早就習(xí)以為常了,不明白他為什么會不喜歡。

    “馬教練,我從來沒有穿過釘鞋,害怕跑起來會摔跤。要是我剛來第一天就受傷,影響了以后的訓(xùn)練可不好。我能不能就穿自己的鞋跑一次?”

    馬永芳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對,正要同意,忽然看見了他腳上的那雙解放

    鞋,有些哭笑不得:“你……你就穿這個跑?”

    “放心吧,馬教練。我保正跑得比上次還快!”

    柳俠惠上次測試時穿的那雙回力牌球鞋已經(jīng)還給裴勇了。這次他特地向mama要了十塊錢,準(zhǔn)備上街給自己買一雙回力球鞋,只是還沒來得及去買。他平時打籃球穿的就是普通的解放鞋,他覺得只要把鞋帶系緊了,跑起來并不礙事。

    當(dāng)然,這與他的超能有關(guān)。要是換了別人,誰敢說穿著解放鞋能跑出10秒6的好成績?

    馬永芳無奈地笑了笑,點頭道:“那好吧。”她帶著柳俠惠走到了百米跑的起點。這時,兩個當(dāng)裁判的早已各就各位,站在了起點和終點。那些短跑運動員們見他沒有換上釘鞋,吃驚得很。他們中有的人覺得這個新來的家伙是個鄉(xiāng)巴佬,臉上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這時在cao場上訓(xùn)練的其他項目的運動員和教練員們聽說了新招進(jìn)來的短跑天才要進(jìn)行第一次試跑的消息,紛紛停下自己的訓(xùn)練,來到短跑跑道旁邊觀看,還有不少路過的人也過來圍觀,跑道的兩邊竟然站滿了人。除了正式比賽,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現(xiàn)象。田徑的訓(xùn)練一般都比較枯燥,不會有很多人愿意來來當(dāng)觀眾的。

    “各就位–預(yù)備-啪!”裁判的發(fā)令槍一響,柳俠惠從起點沖了出去。

    觀眾們好像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勢,開始自發(fā)地有節(jié)奏地給他喊起了‘加油’。不一會兒,他就沖過了終點。終點本來已經(jīng)有一個裁判在計時了,張教練自己也拿著一塊秒表站在那里計時。他按下秒表的一剎那就預(yù)感到了,這一次的成績非同尋常。

    他朝秒表上掃了一眼,10秒50!這絕對是他親眼見到過的百米短跑的最好成績!另外那個裁判的秒表上顯示的成績是10秒48。賽場上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大家都用崇拜的眼光看向了柳俠惠這個新人。

    接下來那些運動員和教練員們似乎都沒心思搞訓(xùn)練了,他們把柳俠惠圍在中間,不停地向他問這問那。他還注意到有好幾個女運動員向他投過來的崇拜而且略帶曖昧的眼神。她們雖然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材都好得不得了,而且充滿了朝氣。

    馬永芳因為柳俠惠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掙了面子,非常高興。到下班時間后,她非要請柳俠惠去吃晚飯。不過,不是去飯店里吃,而是去體委的食堂去吃rou包子。這個時代的消費水平很低,能有包子吃就很不錯了。柳俠惠覺得恭敬不如從命,就跟著她去了。

    一路上他們碰見了許多馬永芳的熟人,有同事,有朋友,也有一般運動員,還有省體委的領(lǐng)導(dǎo)。馬永芳是這樣介紹柳俠惠的:“這位是柳俠惠同志,我們田徑隊新發(fā)現(xiàn)的短跑天才!”她說這話時頭昂得高高的。

    馬永芳讓柳俠惠坐在一張桌子旁,她自己去排隊買來了包子和饅頭,用兩個陶土缽子盛著。柳俠惠注意到,他的缽子里是豬rou包子,馬永芳的缽子里卻是饅頭,還有一些咸菜。他覺得很過意不去,就把裝包子的缽子推到她面前,自己伸手去她的缽子里拿饅頭吃。

    馬永芳趕緊按住了他的手,笑道:“我是回族人,不能吃豬rou包子?!苯又值溃骸澳惴判某园?。我生在山東人,從小接觸的也都是漢人,不忌諱你們吃豬rou的?!?/br>
    他這才‘哦’了一聲,開始吃他的包子。馬永芳離他很近,他聞到了她身上有一些大蒜味兒,看來她是確實是如假包換的山東人。他們一邊吃一邊聊,覺得很對彼此的胃口。這是忽然走過來一個人,坐到了他們這張桌子旁。

    “永芳,好些天不見,你還好嗎?”這人三十七八歲,身體粗壯,跟一座鐵塔一樣,一看就是個常年鍛煉身體的。他長得還算端正,只是態(tài)度有些生硬,不是很討人喜歡。

    馬永芳向他介紹了柳俠惠,又對柳俠惠說:“這位是我們田徑隊的副領(lǐng)隊孫兵同志,他同時還是鉛球教練員?!?/br>
    柳俠惠心想:難怪他的身體這么結(jié)實。他能感覺到,馬永芳也不怎么喜歡這個人。

    孫兵熱情地伸出手來和柳俠惠握了握,說道:“原來是新來的小柳同志啊,歡迎歡迎?!?/br>
    這時柳俠惠已經(jīng)吃飽了。馬永芳站起身來,對孫兵道:“孫副領(lǐng)隊,您慢用,我們吃好了。再見?!?/br>
    說罷她就和柳俠惠一起離開了食堂。孫兵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似乎很不高興。出了食堂的大門后,馬永芳對柳俠惠小聲道:“你要小心這個姓孫的,不要去惹他!”

    柳俠惠點了點頭,道:“謝謝提醒,馬教練?!彼睦飬s在猜想:這兩人之間說不定有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