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4日

    第33章·閑聊

    伺候完三個老婆，我順道約了曹嘉勇去樓下我們常去的高定西裝店抽雪茄喝點小酒。

    坐在我柔軟的雪茄椅里閉目養(yǎng)神，剛剛爽到腳趾抽筋的體驗讓我一言不發(fā)，貴賓室四周和威士忌一樣成色的古樸墻裙包裹，墨綠色帶著苕紋壁紙優(yōu)雅。

    「你約我出來到是說一句話啊?！?/br>
    曹嘉勇抖著腿坐立不安。

    我知道他想聊什么，風花雪月他一定不想聊了，就像國學大師季羨林年輕時的諫言，「我就像趁著年輕多日兩個女人」，再風花雪月也敵不過女人。

    我瞥了一眼四周，從懷里掏出聲波屏蔽器打開。

    「你和你媽好上了？」

    曹嘉勇認得我這個小玩意，他興奮地舔著嘴唇，點頭，「好上了，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小兄弟，藥真靈驗?！?/br>
    「動作挺快?！?/br>
    我豎起大拇指。

    「我現(xiàn)在能體會你的感覺了，媽的，前幾晚我都是一言不發(fā)，霸王硬上弓，弄著弄著，我媽就同意了?！?/br>
    曹嘉勇閉上眼睛陶醉，「現(xiàn)在就像把媽娶了當媳婦一樣，白天賢妻良母，晚上……我媽和我搭配簡直就是如狼似虎搭配泰迪，太般配了?！?/br>
    我可不想知道曹嘉勇和他母親luanlun的細節(jié)，但由衷地祝福他，也理解他，當我和姨媽干柴烈火點著時，我也想大聲呼告全世界，沖破倫理桎梏，顯得這份感情天底下獨一無二。

    隨即我又問到莊美琪，莊大老板心思縝密，曹嘉勇瞞不過她。

    「她啊——」

    曹嘉勇冷笑一聲，忽然又猛拍大腿，「小爺我一并納入后宮了?！?/br>
    「?。俊?/br>
    我張大嘴巴，這種只在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居然也能在朋友身上看到。

    曹嘉勇得意洋洋，手背掩嘴小聲說，「我和美琪準備領證結(jié)婚，我媽也同意?！?/br>
    「那她知道你和你媽？」

    我吃驚地問。

    「她都住進我家了，有什么不知不知道的？她是小老婆，我媽是大老婆?！?/br>
    曹嘉勇下巴都快揚到天花板了。

    「沒有不和諧？」

    我瞇起眼睛。

    「美琪相通了，我媽也一直讓我找媳婦給曹家續(xù)香火，沒有大問題，我現(xiàn)在的目標是，那個，你懂的?！?/br>
    「恭喜曹董，坐享齊人之福?！?/br>
    我作揖道喜，突然手機響了，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古朗，剛剛我讓郭泳嫻掛出了一兩個千萬的做空單子，他們知道了。

    我呷了一小口威士忌，接通電話。

    「李科長，您這是什么意思？」

    「古公子來興師問罪啦?！?/br>
    我朝曹嘉勇擠眉弄眼，我語氣輕挑一點都不把古朗放在眼里。

    「李科長您真的誤會了，魯傲春他要橫插一手不是我和家里人的意思，我也看得出來您跟他不對付，要不這樣，魯傲春他得的那份錢從我這出，李科長……」

    我立馬打斷他，「什么錢？古公子說話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啊，你有社么事麻煩帶上你爹媽親自來找我就好了?！?/br>
    古朗被我頂了個大張嘴，「是我腦袋短路，怎么在電話里給您說這些。」

    「唉，古公子可別給我甩黑鍋啊，我看你是打錯電話了?！?/br>
    我可不想讓古朗錄音抓住把柄，「就這樣，掛了，改天你們一家四口有空，咱們景源縣聚一聚?！?/br>
    「誰??？」

    曹嘉勇還沒等我回答，又開始炫耀他現(xiàn)在的日常生活，大老婆伺候一三五，小老婆伺候二四六，倆婆媳好像背著她達成了默契，雖然只字不提床笫之歡，但曹嘉勇還是講得津津有味。

    「小爺這輩子也算功德圓滿了。」

    曹嘉勇整理著領帶，「中翰，我辛虧聽了你的，沒有放棄，我媽對我也是臨門一腳，不過啊，我想請教一下，我問你，你可別生氣?！?/br>
    「你問吧?！?/br>
    我吸了一口古巴雪茄。

    「你mama和辛妮，跟你一起……做過沒有？」

    曹嘉勇聲音很輕問得很小心，生怕冒犯到我。

    我很不樂意回答這些問題，但還打算告訴他，于是我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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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問你，就沒什么參考價值了?！?/br>
    曹嘉勇略微失望。

    「但是我和依琳，還有言言一起跟她做過。」

    我山回路轉(zhuǎn)的一句話又讓曹嘉勇這個xiele氣的皮球挺直了腰桿。

    「其實，我們家等級森嚴著呢，我媽可不想放下架子亂來，但是她經(jīng)常和她的戰(zhàn)友一起和我亂來。」

    我笑了笑。

    「就是那個白人ＭＬＩＦ？還有楚慧mama？」

    我瞪了曹嘉勇一眼，他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給你個建議，要么趁醉酒一網(wǎng)打盡，要么……」

    我賣起關子，「這種事情不是你看色情電影，別人女人拼什么跟一起伺候你？又不是妓女?！?/br>
    「那處了趁人之危，還有什么辦法嗎？」

    我思索著我為數(shù)不多的多人運動，總結(jié)著原因，「第一，你媽和莊美琪不能只是表面和睦，你要多增進她們間的感情?！?/br>
    「我有意無意都在做，還有呢？」

    曹嘉勇點頭。

    「要獎勵，你媽不是一直要你有一番作為嗎？你也在公司搞點名堂出來，讓你媽獎勵你。」

    「那美琪那邊呢？我媽倒是好說?！?/br>
    「這最重要的來了，你聽好，一定要莊美琪對你mama服服帖帖，讓你媽像多生了個女兒，而且你也要聽你媽的話，你們這三角關系，就是一個三角形，落了地，總要有一方強勢，你強勢，你媽就弱勢，家長地位就沒了，你弱勢，莊美琪還會覺得你跟她是一個權力等級，一方面更孝敬你媽，一方面更愛你，你媽看了也高興，良性循環(huán)，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時候順水推舟?！?/br>
    曹嘉勇若有所思地點頭，「很有道理，很有道理，不愧是斗垮朱九同的男人，李少爺您這權斗心思，在下佩服，佩服啊?！?/br>
    打發(fā)了曹嘉勇，剛安靜沒一會，這家伙又開始感慨。

    「中翰，自從我和我媽確認關系，我就有一種人生完滿的感覺，不知道你有沒有，說不清楚是圓了我的夢想，還是怎么，我感覺現(xiàn)在我做什么事想法都特別清晰，那種感覺，不知道怎么形容?！?/br>
    我不是心理醫(yī)生，但了解一點粗淺的精神分析。

    雖然打心底我認為這套是神棍玄學，但我它的確在我身上起了作用，于是，我掉起書袋子。

    「你這叫成功的實現(xiàn)了俄狄浦斯情結(jié)，弒父娶母?！?/br>
    我見曹嘉勇臉紅，我也不太好意思，「正常人，誰他媽見了自己親媽漂亮身材好就想和她上床，這是癔癥，你必須承認，你有這種病，就像個詛咒，曹嘉勇?！?/br>
    曹嘉勇眼神閃爍，潺潺地說，「你說的太直白了，太庸俗了，兄弟。」

    我克制住羞恥，繼續(xù)用冷峻的語氣分析，「精神分析在人的原初，嬰兒時期，嬰兒的世界只有母親，無意識里也只在天天想怎么討好這個二元關系，這是無意識必然構(gòu)成的秩序，所以有戀母情節(jié)這是人之常情，是普遍的，但你我和普遍不一樣的是，更純粹的接納了這個種子?！?/br>
    曹嘉勇微微頷首，但還是不敢看我。

    「種子生根發(fā)芽，俄狄浦斯情結(jié)里的父之名，也就是luanlun禁令這個包袱也會越來越讓你難受，而你無意識得出討好這個二元關系，只有一個像俄狄浦斯詛咒，弒父娶母。」

    曹嘉勇深吸一口氣，「嗯，這二元關系里多了父親，就有母情欲望之所在的父親，和父之名，嬰兒欲望成為母情欲望的對象，對我來說，我爹在我沒醒世就蹬腿了，這個父親是一種象征，母情遵守的一種規(guī)則，別說了，你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我當了自己的爹，媽的，小爺?shù)娜松约鹤鲋??！?/br>
    我和曹嘉勇碰杯，閉上了嘴，無意識是腦科學都論證存在的玩意，它把欲望偽裝成愿望，刨析它就像打開程序后臺看代碼，是自己都不想多看兩眼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