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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僧(141-145)

    2023年3月3日

    第141章:欺負到朕頭上了

    若薛品玉只是尋常的公主,也就罷了,作為公主,她沒資格對婕妤動手。

    可薛品玉偏不是尋常的公主,她與她皇兄是睡一張床的關(guān)系,雖稱之為公主,但遠凌駕在婕妤之上。

    毆打區(qū)區(qū)一個婕妤,只要圣上、太后不問罪,誰都不能拿她怎么樣。

    “小酒——”薛滿喚著薛品玉走進來。

    聽見薛滿的聲音,何玉安自知顏面狼狽,不好見圣顏,歪了下臉,低下頭顱,蹲下身向薛滿行了禮。

    薛品玉一見薛滿來了,想到他不但不將自己迎進宮封為皇后,昭告天下他們的事,反而將自己許配給別的男子,那男子還是殘疾。

    這種奇恥大辱,使得薛品玉奪過了段止青的佩刀,向薛滿刺去。

    “護駕,護駕!”

    尤禮慌張喊了起來,他沒想到一段時日沒見薛品玉,她的脾氣變得這么暴躁,動不動就提刀砍人。

    不用御前侍衛(wèi)上前應對,段止青就自行將薛品玉手中的佩刀搶了回去,急得他臉上的褶子都多了起來,說道:“公主,叁思?!?/br>
    “你滾開?!毖ζ酚裢崎_段止青,接著拿起了桌上的一個花瓶,意欲要去砸薛滿。

    這么多人看著的,薛滿想著不能再這樣讓她驕縱放肆下去了,便厲聲喊道:“薛品玉!朕看你是出去這一年多以來,性子變得越發(fā)野了,連基本的規(guī)矩都不守了,見了朕,不請安見禮,還要拿刀、拿瓶刺殺朕,你再鬧,朕就罰你禁足公主府,不能自由出入宮廷!”

    薛滿不滿十八歲,最近進入變聲期,一高聲說話,聽來就像是在嘶吼,加之說話時,手中激動比劃了兩下,額頭兩邊的青筋鼓漲,看上去就是發(fā)了好大的火。

    連尤禮都被唬住了,從沒見過薛滿這樣生氣,跪下來說道:“圣上息怒?!?/br>
    宮人們?nèi)脊蛄讼聛?,只剩薛品玉站著,手里拿著那個花瓶,被薛滿兇到從憤怒變成了委屈。

    這是她有記憶以來,薛滿向她發(fā)的第一場火,還叫了她全名。

    聽慣了被薛滿叫小酒,忽而被叫全名,落在耳朵里,格外刺耳。

    見把薛品玉鎮(zhèn)住了,薛滿背手,清了一聲嗓,語氣軟下來,說道:“你們都出去,朕和小酒兩個人聊一聊。”

    尤禮趕快招呼組織宮人們有序退下,包括那兩名帶來的太醫(yī),也暫時先出去。桃夭起身臨走前,深深看了一眼薛品玉,擔心她這一怒一傷的,身子會有影響。

    女醫(yī)娘子都說了,她要臥床熬過頭四個月,胎兒才算懷穩(wěn)當,她這走來走去,一回燕城,馬不停蹄從宮外到宮內(nèi),又是發(fā)火動怒,又是撒氣,這樣折騰下去,身子受不住的。

    何玉安被侍女攙扶起身后,淚眼朦朧向薛滿行了一個禮,但薛滿心急地看著快哭了的薛品玉,沒空理會何玉安。

    人群一走出去,門剛關(guān)上,薛滿就向薛品玉走去,先從她手里扯出了她不愿松手的瓶子,將瓶子放好,伸手就要往她臉上摸去。

    薛品玉沒讓他碰自己,往后退去,沾了污漬的粉色裙角隨之擺動,重工金絲線繡成的云紋黃袍向前邁進,緊追薛品玉退后的腳步。

    一退一進,直到將薛品玉逼到殿內(nèi)的柱身上靠著,再也無法后退。

    “小酒,皇兄不是故意要兇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好歹給皇兄一個薄面,你耍橫,都欺到皇兄的頭上了,這像什么話?!?/br>
    薛滿雙手往薛品玉的腰上放去,語氣已是溫柔許多。

    “你要是氣不順,那你私下打皇兄,出出氣?!?/br>
    一聽這話,薛品玉馬上就一拳砸在了薛滿肩上。

    這遠不夠薛品玉出氣,砸完后,薛品玉憋著眼淚,拉過薛滿的手,湊到嘴邊,一口就咬上了薛滿的手。

    第142章:輕點咬

    “輕點……輕點咬……”薛滿被咬的五官擠在一起,手打起了哆嗦。

    薛品玉是真的下了狠嘴,像一頭初生莽勁十足的狼崽子,直到將薛滿的手咬出血,才松開了他。

    然而,這都難解薛品玉心中恨。

    她唇齒帶血,昂頭說道:“我才不要嫁給那劉什么的東西,你怎么不把薛采玉嫁給他?到底薛采玉與你是同父同母的meimei,我這個meimei,就不是你的meimei了?!?/br>
    “小酒,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在明光寺,對宮內(nèi)的事不知,采玉她已在夏季最炎熱時,同南陽王家的小世子成婚,前往了封地,皇兄怎么能把采玉再許人家……”

    聽說薛采玉嫁給南陽王的小世子,薛品玉暴怒。

    “你都知道把你親meimei許配給南陽小世子,那小世子在燕城,誰人不知,他長得好,家世好,才情一流,你卻把我許給一個殘廢人,我不管,你要么,收回賜婚圣旨,要么……要么……”

    “要么我這會兒就去把孩子搞掉,回明光寺,削發(fā)當尼姑去。”薛品玉說著,就往門邊走去。

    薛滿追上拉住了她:“小酒,你不要沖動,什么搞掉孩子,皇兄好不容易挖空心思,想辦法把你弄回來,你又要回去,你哪兒都不準去,回來了,就好好呆著。”

    早知是要被賜婚,嫁給一個殘疾人為妻,薛品玉想自己是斷斷不會回來,寧愿在廟里呆著,把孩子生在廟里。

    薛品玉扭頭瞪向薛滿,眼中淚花打起轉(zhuǎn)兒,這個騙子!

    薛滿知道她要說什么,用手指撓著她手心,安撫道:“小酒,你不要生氣,先聽皇兄把話說完,皇兄讓你嫁給劉子今,這是最好的安排,劉子今是個殘廢,占不了你的便宜,小酒你與他就是表面夫妻,甚至,小酒你樣子都不必做,你想打他便打他,想罵他便罵,即便他劉家人鬧到皇兄面前,皇兄也只會偏向你,斥責劉子今不對。”

    看見薛品玉張嘴要說什么,薛滿握住她的手,拍著她的手背,說道:“聽皇兄把話說完,不要心急,皇兄為你挑的夫婿,是最適合你的,你要像采玉嫁給一個小世子,那就要離開燕城,前去封地,那封地離燕城十八萬千里,你走了,與皇兄一年都見不上一回,你舍得嗎?”

    “如何舍不得?皇兄都不肯把皇后的位置舍得給我,那我就舍得與皇兄一刀兩斷。”

    薛品玉甩開薛滿的手,心中仍是委屈與憤怒交加,拭掉眼角的淚轉(zhuǎn)身,欲要開門離開。

    “薛品玉?!?/br>
    薛滿留在原地,再一次喊了她全名,頓覺殺氣騰騰。

    “朕,已經(jīng)很吞忍你了,任你鬧,任你打,你打過、咬過,你嫁給劉子今這件事,改變不了,只有將你嫁給劉子今,你留在燕城才名正言順,你今日膽敢跨出這屋門一步,那些隨你從風雪山回來的宮人仆從,朕不僅要誅殺了他們,還要把他們父母親兄,全誅殺了,誰讓他們教導公主不力,導致公主無法無天,把朕都不放在眼里了?!?/br>
    薛品玉邁出去的步子,沒有收回,只是想邁出下一步,她就有了顧慮。

    久不見,薛滿的硬氣不少,拿起宮人們作威脅了,卑鄙而又小人。

    薛滿看她停下腳步,手指扳著大拇指上的戒指,繞回薛品玉剛才坐的主座,坐下了。

    以為她是一根筋,只會沖動行事,看來她還是會權(quán)衡利弊,拿人命能制衡住她。

    那還有得商量,有機會將她勸來聽話。

    薛滿坐在矮凳上,雙腳敞開,微微傾過身,手指骨叩響了幾聲桌面,又恢復之前和順的語氣。

    “小酒,過來?!?/br>
    第143章:張開腿被男人糟蹋的命

    他直視她,賭她一定會過來。

    在那樣緊迫的注視下,薛品玉不得不回身挪著步子,向薛滿一步一步走來。

    再怎么鬧,也鬧不到想要的,觸發(fā)了薛滿的逆鱗,薛品玉知道這苦果有多難吃,他如今不再是皇子,而是天子了。

    不給他臺階下,他反過來給了一個臺階下,最好的便是就此打住,順著下了。

    與他作對,縱有萬般寵愛,要是超了界,再多的寵愛都消耗不起,他真正發(fā)了火,輕則遭軟禁,重則丟進宮里某間衰破屋子,度過余生。

    沒把太后安插過來的兩個女人送進冷宮,而把自己先送進了冷宮,這叫人看了笑話,若是走到了這一步,薛品玉想不用他人出手,自己都得把自己活活氣得半死。

    “小酒?!?/br>
    薛滿拉過走到面前的薛品玉的手,拉了下,沒把她拉來坐下,薛滿就依著她,起身站在了她面前,手攬過她抵觸不肯的身體,強行將她攬入了懷中。

    “皇兄答應你,永不立皇后,你在皇兄心中,就是皇兄的皇后,這就是一個形式,像你嫁給劉子今一樣,皇兄知道你不喜歡他,你就是借著嫁給他,如此,你才能留在燕城,才能與皇兄時常見面,也讓你肚里的孩兒有個歸宿,若讓母后知道你懷孕了,依母后那性子,你覺得她會怎么做?”

    薛品玉不語,只是頭靠在薛滿的胸前,無聲流淚。

    “母后知道我們有了孩子,她要么會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要么會將你送去更遠的地方,這兩種后果,無論哪一種,皇兄都不愿發(fā)生,皇兄就想讓你和孩子都能留在皇兄身邊,故此,只能委屈小酒了,但你放心,皇兄派太醫(yī)去查過了,劉子今那身子,不會對小酒做非分之事?!?/br>
    說來說去,與劉子今成婚的事是板上釘釘?shù)牧恕?/br>
    薛品玉難以接受,比起先前的大吵大鬧,她換了一種方式,靠在薛滿胸前,蹭著眼淚嬌聲道:“皇兄,我不想嫁給那個殘廢?!?/br>
    不嫁,也得嫁。

    當下,沒有比劉子今更適合的人選了。

    換成一個健全之人,薛滿還會擔心兩人成婚后,會有夫妻之實,派去的太醫(yī)回稟說劉子今下半身沒有知覺,拿根草去逗,都逗不硬劉子今的鳥。

    劉子今就是現(xiàn)成的人,薛滿不想另尋他人弄殘了。

    “乖乖嫁了,不要讓皇兄cao心。”

    薛滿摟著她,輕拍她的背,貼著她的耳說道:“他不敢拿你怎樣,你是公主,他要見你,都要經(jīng)你召見,你不想看他,就找間離你遠一些的房子,打發(fā)他住遠些,不見他就是了,皇兄每日派人接你入宮,與你出嫁前,生活在宮里的生活無異?!?/br>
    薛品玉只是哭,想用眼淚軟化薛滿堅硬的心。

    薛滿不為所動,決定了的事,認為正確的事,那就不會改變,不嫁劉子今,難不成要等太后下旨,把她嫁的遠遠嗎?

    絕無可能。

    薛滿拉著薛品玉坐下,拿過果盤里的一個橘子,幾下就撕開橘子皮,先掰了一個橘瓣送進自己嘴里,再往薛品玉嘴里塞了一個橘瓣。

    看見薛品玉的眼淚都流進嘴里了,薛滿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個橘瓣,說道:“不要哭了,皇兄與你都講清楚了,你還要認為皇兄做的不對,那就是小酒,你不懂事了?!?/br>
    手中的橘子隨意一丟,丟在桌上,薛滿搭著手往后一靠。

    “尤禮?!?/br>
    薛滿一喊,尤禮一臉諂媚,推門進來了。

    “奴才在。”

    “把太醫(yī)們帶進來,來給公主請個平安脈?!?/br>
    “是?!?/br>
    兩名太醫(yī)前后腳走進來,就看見薛滿高坐,一只手摟著別過頭擦起眼淚的薛品玉,之前激烈的氣氛不復存在。

    兩名太醫(yī)先后為薛品玉診了脈,都診出了薛品玉是喜脈,確實是懷了孕。

    只是懷的不是很好,隨時都有流產(chǎn)的風險,但兩人都不敢說出,彼此交換了眼神,一太醫(yī)說道:“女人懷了孩子,情緒易怒易激動,還望公主珍重身體,保持愉悅心情,公主這一胎,方能平安落地?!?/br>
    薛品玉沒說話,擦著眼淚,一心只想著該怎么才不能嫁給劉子今這殘廢。

    薛滿歡喜,將手放在薛品玉未隆起的小腹前,當著薛品玉的面,毫無顧忌問道:“這孩子,是男是女?”

    是神醫(yī),都無法診斷出婦人腹中胎兒是男是女。

    稍有經(jīng)驗的醫(yī)官,也只能在快臨產(chǎn)時,從婦人大肚的形狀看出是產(chǎn)男還是產(chǎn)女,十猜六準,不是絕對。

    被薛滿問到薛品玉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兩個太醫(yī)對這道難題著實難答,又不能不答,當場胡謅道:“按,按公主懷胎的月份推斷,公主大約是在……是在秋季懷胎,單月同房為女胎,雙月同房為男胎?!?/br>
    薛滿回想了下,他去明光寺那月是單月。

    他迅速抽回放在薛品玉肩上的手,不免失落。

    這生個女胎沒有用啊,頭胎要一舉得男才好,這樣立為太子,才能繼承他的皇位,治理國家。

    這生個公主出來,少不得長大后就是張開腿被男人糟蹋的命,潑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一件大事都干不成。

    第144章:想阿狗了

    夜幕,一輛馬車噠噠踏著馬步,從宮內(nèi)緩緩駛出。

    城門的侍衛(wèi)們換了一撥,看見有人膽敢坐著馬車從宮內(nèi)出行,領(lǐng)頭的正要上前盤問,尤禮走在馬車一側(cè),手里的拂塵一掃,冒出了頭。

    他輕聲道:“里面坐的是主子,日后會經(jīng)常坐馬車進出宮,你們看見馬車,別問里面是誰,只管放行便是?!?/br>
    尤禮親自把馬車送出了宮,才返回宮復命,侍衛(wèi)們目送出宮遠去的馬車,不免猜測起,馬車內(nèi)坐的主子,可能是圣上。

    “公主,仔細腳下。”

    到了公主府,桃夭小心攙扶薛品玉走下了馬車,更深露重,這條路上除了他們這一輛馬車,再無旁人。

    薛品玉雙手搓了搓,往手心哈出一口熱氣,往公主府里走去,頂著一雙微紅發(fā)腫的眼眸,她說道:“桃夭,明日我們回去。”

    “公主,回哪兒去?”桃夭一時沒明白。

    “回風雪山明光寺。”

    薛品玉認真地說,桃夭聽了,卻是忍不住想笑。

    這是癡心妄想?yún)?,還想著回明光寺,冊封為韞國公主的日子與劉子今成親的日子定在下月初叁,日子都定好了,哪能說走就走。

    走了,就是逃婚。

    想當初在明光寺,在那小小的山,在那小小的廟都沒有逃掉,如今回到了燕城,住進了圣上賜的公主宅府,還能逃脫得了嗎?

    “公主,奴婢已差人燒了一鍋水,你折騰一天了,鬧也鬧了,打也打了,稍后你就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日的事,明日再想?!?/br>
    有些事,今日想不明白,暫且放下,美美睡一覺,或許到了明日,就能想明白了。

    放到明日都想不明白的事,那就放到后日,后后日……

    過不去的坎,不一定要邁過去。

    邁不過去的坎,繞過去也行。

    桃夭伺候薛品玉洗了澡,服侍她上床歇息,將灌好的湯媼塞進被窩時,薛品玉看著桃夭說道:“不回風雪山也行,你想法子,把阿狗接來?!?/br>
    “公主!”桃夭急得捂住了薛品玉的嘴,搖頭說道,“可不能提這個人的名字了,曉得圣上為啥要讓劉子今當公主的駙馬嗎?還不是因為劉子今是殘廢,配給公主你,一副空殼子罷了,若是讓圣上知道有阿貓阿狗這一號人,公主你遭殃,他也會跟著公主你遭殃?!?/br>
    薛品玉垂眸。

    想阿狗了,回到燕城后,不習慣身邊少了這么一個人。

    桃夭為薛品玉蓋好被子,守著她睡去后,才離開去換班。

    廊下小雪飄飛,桃夭沒有來得及換下路途中所穿的毛領(lǐng)長襖,現(xiàn)下稍有空喘息,她就對值夜的宮女們說道:“你們都是跟著公主在風雪山呆過的,如今回來了,圣上對你們的賞賜必定豐厚,可有些不該說的話,千萬別說漏嘴了,一句話錯了,斷送的,不止是你們自己的性命,還可能會殃及到你們家人,知道嗎?”

    “知道了,桃夭姑娘。”

    “還有?!碧邑舱I(lǐng)上的毛,“公主自打懷孕,腦子就跟搗爛的漿煳紙似的,你們伺候她時,要時刻注意她的言行,一有不對,要及時給她糾正過來?!?/br>
    “是?!?/br>
    桃夭吩咐完這些,心中還是不踏實,但天若是真要塌,誰都沒辦法托著那天不塌,該塌還是會塌。

    定好只睡幾時辰,歇一歇勞累的眼,然后伺候薛品玉起床梳洗,可桃夭這一覺,睡到了巳時都未醒,都是靠一個宮女匆匆跑來叫醒她,她才驚覺睡過頭了。

    “怎么早不叫醒我,這時才跑來叫醒我?公主起了嗎?”

    桃夭慌里慌張穿衣套鞋,一片混亂,頭上的花沒戴好,都不去整理了。

    那負責灑掃的宮女說道:“起了,劉公子知道公主回來了,一早等候在公主府外,癡心要來見公主,公主本不想見他,嫌他是個殘疾,但他一直等著不走,外頭下起了雪,公主覺得他一個殘疾可憐,就召見了他。”

    聽宮女說起劉公子,桃夭疑惑這劉公子是誰,可提到殘疾,桃夭就知道了這是誰。

    這兩人,在成親前都不能見面,劉子今這么著急趕來見薛品玉,是不合規(guī)矩的,讓圣上知道可不得了。

    桃夭加快穿衣速度,趕去分開二人,別留話柄給圣上。

    “兩人如今在干嘛?”桃夭問道。

    宮女此時來找桃夭,正為此事。

    “桃夭姑娘快去看看,公主這會兒,正逼劉公子寫休書。”

    第145章:脫衣服抱在一起睡

    炭火盆里的銀碳閃爍著火星子,滋熘爆了一下,就消失了。

    大門緊閉,窗戶敞開,插在花瓶內(nèi)的臘梅花是宮人們一早折下的,枝丫抖落了雪,留下一室馨香。

    劉子今就是坐在溫暖的火爐旁,聞著流動在空氣中的花香,被薛品玉逼著寫下休書。

    眼前的紙和筆,劉子今都未動,他安然坐在素輿上,看著站在一旁讓他快寫的薛品玉,說道:“公主,你千里迢迢從風雪山回來,一見面,就讓我寫休書,不好吧,不如這樣,我們玩?zhèn)€游戲,公主贏了,我就給你寫休書?!?/br>
    薛品玉一口回絕。

    “本宮不玩游戲,你只管把休書寫下,就沒你的事了,本宮拿著休書,自會去和皇兄說道說道,退掉這門親事?!?/br>
    劉子今雙手迭放在膝蓋上,笑吟吟道:“既然公主不玩游戲,那我就不寫休書,手長在我身上,大不了公主自己寫,割破我手指,強按我畫押?!?/br>
    沒見到他之前,薛品玉可憐他是個殘廢,以為他會在自己這個公主面前抬不起頭、自卑,實則他坐在四輪素輿上,比薛滿坐在龍椅上還要閑適自在。

    劉巒安說劉子今是他弟弟。

    這是劉巒安的弟弟嗎?薛品玉不經(jīng)懷疑,這劉子今年紀輕輕,膚白rou嫩,模樣生得秀氣,胡子都沒長一根出來,與劉巒安看上去差了一輩,看上去像是劉巒安的兒子,不像是劉巒安的弟弟。

    若他是一個正常人,薛品玉早命人押著他畫押了,可他是一個殘廢,欺負一個殘廢人,不仁義。

    “你真是殘疾嗎?”薛品玉看著劉子今完好的雙腿,都懷疑他是裝的了。

    劉子今一笑,不在意薛品玉的冒犯,拿手拍拍自己的腿:“公主不信,可以拔下發(fā)簪來扎我的腿,一驗便知它們知不知道疼?!?/br>
    這就沒必要,皇兄說了,已經(jīng)派太醫(yī)查過他。

    “那你這雙腿是怎么殘的?”薛品玉追問道。

    那張秀氣的臉龐,終于閃過一絲哀傷,閉口不談這雙腿是如何殘的。

    這是戳中了他的傷疤。

    薛品玉瞧著他也不像個壞人,就是人無賴了些,可要是比無賴,誰能比得過自己。

    “說吧,玩什么游戲?!?/br>
    那張陷入沉思,哀傷的臉這才重新綻放出亮光,說道:“射箭?!?/br>
    桃夭緊趕著過來,就看見薛品玉和坐在素輿上的劉子今一塊在屋檐下,雪地里扎了一個稻草人,稻草人的頭上放了一個柿子,左右兩只手拴了兩只柿子。

    劉子今說道:“每人三箭,誰射中了柿子,誰就贏了,公主若贏了,我馬上給公主寫休書?!?/br>
    “一言為定,你不要反悔,說本宮欺負你這個殘廢。”薛品玉勝券在握,射箭這種事,就是小菜一碟。

    她八歲就能拉開弓,九歲就能射箭了,半里之內(nèi)的東西都能射中,這種小游戲,這個殘廢,輸定了。

    劉子今看薛品玉這樣自信,說道:“公主先請?!?/br>
    “承讓?!?/br>
    薛品玉從宮人手中接過弓與箭,箭剛搭上弓,虛著眼瞄準柿子,桃夭提著裙角就跑了過來:“公主,別射箭了,快回屋呆著?!?/br>
    “劉公子你也是。”桃夭心急如焚,對劉子今說道,“與公主未成親前,你不能與公主見面,公主不懂規(guī)矩,你也要跟著壞了規(guī)矩嗎?讓圣上知道,你要受罪的……”

    還沒說完,薛品玉手中的箭就射了出去。

    久沒有射箭,那支箭射出去,不偏不倚,扎中了稻草人的臉。

    “公主?!碧邑踩ソ醒ζ酚?,薛品玉不信自己連一個柿子都射不出,已搭了第二箭。

    須臾間,第二箭就嗖的一下,射出去了。這一次,箭扎到了稻草人的手臂,離柿子還有一掌的距離。

    “本宮不信了?!毖ζ酚翊罟涑龅谌?。

    第三箭甚至連稻草人都沒射中,直直扎在了雪地里。

    講好只射三箭,可薛品玉連著射了第四箭、第五箭……直到把箭筒里的箭全部射光,稻草人上綁的三個柿子,她一個都沒射中。

    薛品玉生氣扔下弓,說道:“是天太冷了,本宮的手凍僵了,沒射好?!?/br>
    “我來替公主暖暖手?!?/br>
    劉子今就要去握薛品玉的手,薛品玉快一步,抽開了手,驚訝道:“你這人怎能如此輕?。俊?/br>
    “這是輕浮嗎?”劉子今帶笑道,“我與公主,下月初三就要成親了,摸個公主的手,公主都說輕浮,那我和公主洞房,脫了衣服抱在一起睡,我豈不是,要被公主說成小人了?”

    輕佻的話,沒有輕佻的語氣,讓人討厭不起來。

    薛品玉面色一下凝重,候在一旁的宮人們也都面面相覷。

    沒人講過劉巒安這殘廢弟弟,臉皮竟是如此的厚實,為人竟是這樣的油腔滑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