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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僧(131-135)

    2023年3月3日

    第131章:蹭一蹭

    “那個……那個……”圓舒結(jié)巴吱唔,嘴里想說讓薛品玉放開自己,心里卻想薛品玉抓緊自己。

    薛品玉taonong著他身下,問道:“舒服嗎?”

    “嗯?!眻A舒充分肯定點頭。

    那一雙手柔得像沒長骨頭,不急不慢的,力度合適,比他自己的手好用。

    他學會用手自己解決,是在薛品玉身上開了葷后,琢磨自學會的,從前他一片清心寡欲,不懂男女情欲,是薛品玉引領(lǐng)他,品嘗到了蝕入人心骨髓中的情欲,從而,一發(fā)不可收拾。

    手中握著發(fā)熱的rou棒上下taonong摩擦,圓舒的耳根子都熱了,口干舌燥,嘴角輕啟呼出氣。

    被風雪肆虐凍僵的身子是徹底暖了。

    圓舒看著懷中的薛品玉,指腹刮過她的臉頰,說話聲音較之前低了許多。

    他含情:“公主……”

    薛品玉卻是無情。

    上一次這樣做,還是在宮里為薛滿這樣做過,薛品玉久未擼,手酸腰麻,只想快點結(jié)束。

    “限你在一柱香的時間內(nèi)she出來。”公主下了令,縱是射不出來,圓舒也想辦法射出來。

    他從薛品玉手中接過那根發(fā)燙的rou棒,抵著薛品玉的大腿根蹭了起來。

    “阿狗!”薛品玉覺得他現(xiàn)在這蹭一蹭的行為猥瑣,真有幾分像狗了,不禁有些火大。

    圓舒雙手抓過薛品玉的胸輕揉,手指掃過乳尖,嫩rou須臾間就紅了。他下身聳動著,生怕薛品玉不肯,嘴巴一張一合輕聲道:“公主,快了,馬上就好,馬上。&039;

    看他整張臉憋得發(fā)紅,喘起氣,看上去快了,薛品玉心軟,為了助他能快點射,靠在他耳邊呻吟叫了起來。

    這不叫,圓舒還可以堅持再蹭蹭,而這一叫,圓舒著實沒把持住,一下就射在了薛品玉的腿上。

    濕濕的,粘粘的。

    擔心薛品玉會不高興,圓舒自覺拿僧袍快速擦過她腿上的jg液。

    “我困了,你陪我睡會兒?!?/br>
    薛品玉拿了圓舒的一只手,墊在自己的腦后,“射也射出來了,癮也解了,不許毛手毛腳打擾我睡覺?!?/br>
    圓舒還有一只手放在她胸上沒移開,只喜悅道:“好,我不打擾。”

    待薛品玉睡去后,那只在胸上偷偷摸夠了的手才抽出來放好。

    圓舒盯著枕在自己手臂睡覺的薛品玉挪不開眼,無論怎么看,都看不夠她的睡顏,本想親上去,又擔心吵醒她,惹她生氣,只得克制住了。

    一轉(zhuǎn)眼,夜幕降臨。

    圓舒陪她睡了這么久,不得不要去砍柴生火做飯。

    他是愿意一直這樣看著薛品玉,什么都不做,多久都行,但師父師兄師弟們還要用飯,他須要暫且離開長睡不醒的薛品玉。

    知道她懶覺多,但不知道一到冬天,她居然這么的能睡,睡這么久都不醒。

    亥時三刻,蜿蜒的山路出現(xiàn)微弱的光,一行數(shù)十人皆穿大髦,舉著火把,頭戴狐貍毛做成的帽子,踩著腳下的積雪,艱難地登上山,向著明光寺而來。

    圓舒在灶房內(nèi)獨自守著火燒水,第一桶燒好的水,已為師父方德送去,現(xiàn)下正燒著第二桶水,他是準備要親手端給薛品玉燙腳驅(qū)寒,順便送洗腳水進她屋,就留在她屋里過夜歇息了。

    恍惚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圓舒放下火鉗子,手里握著給薛品玉灌的湯媼走出來,就看見了茫茫雪地間的那群闖入者。

    為首的男人眉毛胡子上結(jié)了雪,他搓著手,看見出現(xiàn)的圓舒,哈出一口冷氣,雙手合掌行禮道:“小師傅,吾乃禮部侍郎劉巒安,特奉圣命,前來迎公主回去?!?/br>
    第132章:露水情緣比不過兄妹情深

    薛品玉這一覺睡醒后,頭昏腦脹,取了軟墊靠枕,分別放在腋下,墊在腰后,桃夭送來餅子和牛乳為其充饑,薛品玉半瞇著眼,細細咀嚼著餅子,問道:“阿狗何在?”

    “回公主,奴婢不知?!?/br>
    桃夭其實是知的,她看見圓舒在灶房內(nèi)生火燒水,可她想都沒想,脫口就說了不知,等想改口,都不好改口了。

    抬眸看了看薛品玉的臉色,所幸她沒有懷疑,吃著餅子說道:“去尋他,讓他來本宮這里?!?/br>
    吃了半個餅子,薛品玉把剩下半個餅子放回盤中,拍掉沾在手中的餅渣。

    吃了東西,肚子不知饑飽,這睡多了,人都是焉焉的,沒有多大精神,薛品玉急需見見圓舒,提一提精神。

    “是?!?/br>
    桃夭退到門邊,剛轉(zhuǎn)身要開門走出去,遇上一個太監(jiān)正要走進來。

    太監(jiān)看見桃夭,眼角都是帶著笑意。

    “桃夭姑娘,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桃夭對太監(jiān)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些,公主剛醒,聽不得吵鬧。”

    太監(jiān)降了聲音,急切道:“桃夭姑娘,宮里來人接公主了,就在外面呢,我這會兒要進去稟告公主?!?/br>
    太監(jiān)按耐不住歡喜,這苦日子總算是熬出頭了,他錯身就要走進屋通稟薛品玉,桃夭未攔他,大步跨出了門外。

    以劉巒安為首的一群人,已經(jīng)被圓舒帶去殿內(nèi)避寒,去見寺里主持方德了,桃夭順著雪地里的腳印,來到他們休息的殿門外,第一眼就看見了臉都凍白的劉巒安。

    看來,圣上是真的派人來接公主回宮了。

    從他們的對話中,桃夭得知,若不是大雪封路,他們提前兩日就會到達了,這樣算來,送信的護衛(wèi)兵一見到圣上,圣上讀了信,至多花了一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讓太后應(yīng)允,愿意接公主回宮。

    難不成,太后知道公主已孕,做出了讓步?

    可這不是太后的行事風格啊。

    一群男人在屋內(nèi)烤火聊著話,等待公主的傳召,圓舒站在一旁添水倒茶,偶然一瞥到躲在門外的桃夭,他借著去添水的由頭,走了出來。

    看他走了出來,桃夭轉(zhuǎn)身就走,要回屋和公主說道說道。

    “你等等?!眻A舒追上來,嘴里哈出一陣白煙冷氣,問道,“宮里來人突然接公主回去,公主是不是早知道了?”

    否則那日公主怎么會問,愿不愿意跟她回宮去?說不跟她回去,她生了好大的氣。

    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桃夭本想否認,可轉(zhuǎn)念一想,接公主的人都來了,還與這和尚兜什么圈子。

    反正到最后,公主會拋下這和尚。

    “對啊?!碧邑厕D(zhuǎn)身,對著圓舒笑說道,“是公主親筆寫信傳回宮里,讓圣上接她回去,她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br>
    “或許你還不知道,上次來寺里看公主的公子,正是圣上,公主嘴上常提的皇兄,也是當今圣上,你與公主的露水情緣,根本比不上他們的兄妹情深,否則公主也不會盼著要離開這里,想方設(shè)法回到圣上身邊。”

    一字一句,冰冷地印在了圓舒的心坎上。

    好似遭到了天大的欺騙,圓舒記得分明問過公主,公主說會一直留在這里,又好似遭到了莫大的委屈,公主在乎留戀她皇兄,比在乎自己要多的多。

    第133章:氣紅眼躲著哭

    待薛品玉梳洗打扮好之后,即刻召了劉巒安進屋。

    屋內(nèi)燈火晃蕩,人影落座,劉巒安寒暄后,薛品玉等不及問什么時候離開出發(fā)。

    劉巒安說道:“回公主的話,當然是盡快了,最冷的天還沒來,耽誤下去的話,雪只會越來越大,路越來越難走,上山都這么不吞易,何況下山?!?/br>
    薛品玉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好一個盡快。

    她就盼著盡快,若明日能走,便是明日就下山離開。

    “本宮早讓宮人們收拾好了細軟,這屋里需要抬上抬下的家具重物等,就不必勞煩運下山帶回宮,本宮住在明光寺里這一年多,給明光寺里的僧人造成諸多不便,這些就賞給了明光寺,當是捐出去的香油錢?!?/br>
    回宮?劉巒安眉間微皺,這次回去,可不是回宮……

    但圣上早有囑咐,沒把公主迎回燕城前,萬不能開口說出這次能把公主從明光寺接離,是圣上向太后請了旨,給公主指了婚,把遠在寺里思過的公主,下嫁給已是殘廢的劉子今。

    賜婚圣旨都下了,就等把公主迎回公主府,這賜婚圣旨就會來公主府宣讀了。

    劉家上下,除了劉子今得償所愿,為他自己娶到公主要當駙馬爺高興,誰都高興不起來。

    劉巒安奉命前來接未來的這個&039;公主弟媳&039;,更是一肚子的苦水。

    朝廷上下,天下百姓,不知道當今圣上和康靜公主那點破事的人,少之又少。

    圣上轉(zhuǎn)眼把公主嫁給劉子今,不就是向他們劉家拋了一個燙手山芋,劉子今先前腿瘸,如今下半身不遂,要靠坐在素輿上行動,若是娶了公主,劉子今怕是連命都會沒了,可若不娶公主,就是違抗圣令,一樣的會沒命。

    劉巒安一臉愁苦,道不盡的心酸,對薛品玉回道:“一切都由公主定奪,公主想要明日啟程,那便明日啟程?!?/br>
    恰逢桃夭端了一碗給薛品玉煮的雞湯面走進來,薛品玉睡久了沒有吃晚飯,這一碗現(xiàn)煮的熱乎乎雞湯面就當是夜宵吃。

    見此,劉巒安起身告退。

    “微臣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br>
    人逢喜事精神爽,薛品玉就是沒精神,都變得提起了精神,說道:“劉大人還請快快歇下,一路長途跋涉,走了這么久的山路,今日早些休息,養(yǎng)足體力,明日就走?!?/br>
    桃夭咂舌:這么快,明日就走……

    在劉巒安走出去后,桃夭對吃起了面的薛品玉輕聲道:“公主,圓舒知道他們來接你了,知道你要走了。”

    薛品玉吃面吃的正香,一聽這話,手里的筷子稍作停頓,在碗里攪合了下。

    “他什么反應(yīng)?”

    能有什么反應(yīng)。

    “當即氣紅眼,躲著哭去了。”

    薛品玉聽后無話,繼續(xù)吸著面吃,桃夭試探問道:“公主,要不要讓他過來一趟?他興許……”

    “這時候叫他來,他未必會來,時候也不早了,本宮吃完這面,漱漱口也要歇下了,就不勞他,趕這一趟了?!?/br>
    “是。”

    桃夭只得住嘴,伺候薛品玉吃完面就歇下了。

    暴風雪肆掠了一夜,天亮后,風

    還呼呼地刮著,劉巒安想今日是走不成了,沒過一會兒,公主就派太監(jiān)來傳話,說是再等兩日,等風雪小了再走。

    兩日過后,風雪停了,劉巒安向薛品玉身邊的太監(jiān)請示可以下山離開了,得到薛品玉的回話,再等一日。

    當晚,薛品玉帶著四名太監(jiān)齊力撞開了藥師殿的大門,才見到了跪在佛前拒見自己,還鬧起絕食的圓舒。

    第134章:不吃rou包子卻敢近女色

    “你們先退下?!?/br>
    薛品玉從太監(jiān)手里拿過一籃羊rou餡烤包子,跨過高門檻,走進了藥師殿,向跪在佛前一動都不動的圓舒走去。

    太監(jiān)們麻熘地關(guān)上兩扇被撞凹的殿門,默契地守在殿門外,以防誰闖了進去,打擾了公主與那和尚。

    門一關(guān)上,殿內(nèi)幽暗,連燭光都未曾有,照不見殿內(nèi)的一切。薛品玉不喜黑,把那一籃烤包子放在腳邊,摸索著去拿案上的火折子。

    “我說你,生氣不愿見我就罷了,怎么還不吃飯了?!?/br>
    薛品玉一邊說,一邊彎腰依次把殿內(nèi)的油燈點燃,很快就點了幾十盞油燈,將殿內(nèi)照得透亮,圓舒想著自己若再不開口,她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敗家公主,會把這殿內(nèi)存放的所有油燈都點了。

    “你別點了,這些油燈是初一、十五、佛誕日賣給香客的,雪路不易行,往山上運油燈不吞易,你把這些油燈糟蹋了,就沒有油燈賣給香客了?!?/br>
    “我又不會缺你錢,這些油燈,權(quán)當我買了,我今夜一次性全點了?!?/br>
    薛品玉拿著手中的蓮花狀油燈,不打算停手,又要去引燃另一排油燈,圓舒實在見不得她浪費,不得已起身,拉過她的手,阻止她點燈。

    “那里有蠟燭,你點蠟燭去?!眻A舒手指放供果的長條桌。

    還從未敢有人忤逆自己,薛品玉氣勁一上來,就把油燈往他的腦袋上放。

    “你若是有頭發(fā),我非得把你的頭發(fā)點了?!?/br>
    薛品玉沒有真的要去燒他腦袋,可他還是嚇得腦袋一躲。

    “我想點多少油燈,就點多少,就是我把這座殿給點了,都可以。”

    話雖如此,薛品玉還是放下油燈,放過了剩下沒有點燃的油燈。

    她反握過圓舒的手,拉著他在蒲團上坐下,提過那一籃包子,揭開蓋說道:“還冒著熱煙,趁熱吃了?!?/br>
    圓舒并不接受薛品玉的好意,合掌正要念阿彌陀佛,薛品玉一掌就打到了他的掌背上。

    “快吃,你念千句阿彌陀佛,能有一個rou包子填你肚子饑嗎?”

    “我是出家人,不能吃rou包子……”圓舒正說著,薛品玉就往他嘴里塞了一個包子,堵住了他的嘴。

    裝什么裝,都和女人交合了,吃個rou包子就變得矯情了。

    薛品玉看他要拿出塞嘴里的rou包子,說道:“吃掉,你不吃掉,我就把外面的太監(jiān)叫進來,讓他們幫助你吃下?!?/br>
    “公主。”圓舒還是拿下了塞嘴里的包子,咽咽口水,道,“你為何要走?”

    “你把包子吃了,我就告訴你?!毖ζ酚窆蜃谒媲?,又拿起一個包子,要往他嘴里塞。

    他避開,不愿吃喂到嘴邊的包子。

    換成別人,薛品玉想自己早就一耳刮子打上去了,可也沒有其他人,能讓她這個公主屈尊降貴,把包子親手喂到對方嘴邊,對方都不張嘴,還要忍著不動手扇人。

    薛品玉耐著性子,把包子掰成了兩半,濃郁的羊rou味一下飄了出來,惹得絕食叁日的圓舒喉嚨頻頻吞咽。

    “吃。”薛品玉把掰開的包子放他嘴邊,他還是倔強著不張嘴。

    圓舒決意不看薛品玉,而扭頭看向那座佛像,誓要讓自己靜心。

    “這里是佛殿,供奉著菩薩,公主你這樣做,不是存心壞我修行嗎?”

    他的修行不是早就壞了嗎?如今談修行,真是牽強可笑,薛品玉湊近他,當著那一尊高大佛像,就往他嘴上親了一口。

    完事后,眼神還刻意挑釁起他。

    就愛欺負他,愛看他吃癟,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再說一遍,吃包子,這外頭又冷,你不吃飯,你不難受,我都替你難受。”

    圓舒眼中先是愕然,隨后眼里急迫,一下?lián)н^了薛品玉,朝著她的唇吻了上去,那一尊立在兩人面前的佛,成了一尊可有可無的擺設(shè),看著這對男女纏綿激吻。

    圓舒身為僧人,已置佛于不顧,他只顧眼前的薛品玉要走了。

    她突然來到這里,又突然要離開了。

    他抱著她坐在身上,吻著她唇的同時,手尋到她胸前,去脫她的衣裳,這惹得她出聲發(fā)笑。

    “你不敢吃rou包子,卻敢近女色,你好大的yin性,不如這樣,我把桃夭留下,讓她與你在這山里古寺作伴,我想她,應(yīng)該很樂意?!?/br>
    圓舒的頭靠在她胸前,貼著她薄薄的月色肚兜,呼吸一聲比一聲大,心懷忐忑:“若我求你,你不要走,你會為我留下嗎?”

    那張狂的笑聲沒有停止。

    薛品玉挺胸,盡情讓他的腦袋貼上自己的乳兒,誘得他耳根發(fā)紅發(fā)燙,雙手只管在他的光頭上摩挲撫弄,笑聲在戛然而止后,薛品玉把猶豫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我懷了皇兄的

    孩子,我必須要走?!?/br>
    第135章:親兄妹茍合luanlun

    掛在屋檐下的一根根冰柱,凍得不結(jié)實,接連從中間斷掉,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水氣上升,寒氣又添一分。

    薛品玉感覺自己腰間頃刻被圓舒的手攥緊,跳躍的燈火在他不可置信的臉龐上閃耀。

    “你說……什么?”

    “我說,我懷了我皇兄的孩子,我必須要走。”薛品玉笑了笑,手指在他光禿禿的頭頂上畫圓,“上次來寺里的那名男子,就是我皇兄,他是皇帝……”

    “我知道……”圓舒陷入她與她皇兄有私情,兩人還珠胎暗結(jié)的震驚中,低聲道,“……我知道他是你皇兄,是皇帝。”

    但這怎么可以……

    表兄妹之間議親無可厚非,可他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薛品玉挑起圓舒的下巴:“咦?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皇帝哥哥?誰告訴你的?”

    一時間,圓舒思緒混亂,無法回答薛品玉,想說她騙自己,可她拿luanlun來騙,拿她與皇帝同床共枕來騙,這不是騙,而是事實。

    這沉重的事實壓得圓舒胸悶氣短,呼吸都帶著一陣陣抽疼。

    見他駭然、震驚、說不出話,薛品玉雙手摟在他脖子上搖晃:“是不是桃夭告訴你的?”

    桃夭只告訴了上次來寺廟的男子是她皇兄,是圣上,可沒說他們倆茍合luanlun。

    “你……”圓舒驚詫到只說出一個&039;你&039;字,余下的話都與這四周的冷氣化為一體,箍在薛品玉腰上的手逐漸松開,然后垂放了下來。

    在說出這件事前,薛品玉就預(yù)料到了這般情形。

    明光寺接近風雪山的山頂,山高路難,香火不盛,僧人們也甚少下山,那些民間傳言、宮闈秘聞,少有被住在山上的僧人們所知。

    念經(jīng)吃素的和尚們,兩耳不聞閑事,像皇帝與九公主關(guān)系不當傳言的空xue來風,是吹不進和尚們的耳朵里。

    之所以選擇親口告訴給這和尚,薛品玉就是想做個決斷,讓他再做一次選擇。

    “我懷了皇兄的孩子,這次回去,我定是要當皇后,成為后宮之主?!?/br>
    薛品玉神情驕傲得意,對圓舒說道,“明日你跟著我一起啟程,到了燕城,我先將你安置在宮外,等時機成熟,我會買通人,左右打點好關(guān)系,到時你假扮成太監(jiān),這樣你就可以入宮伴我左右了?!?/br>
    跟她回宮做甚?看她當皇后,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這窩囊氣,圓舒不

    受。她既選擇了她皇兄,那便去過她的好日子,當她的皇后,享盡榮華富貴,自己這和尚跟去了,反倒擋了她,礙了她,害了她。

    思考過后,圓舒下了決定。

    “我不走,我要一直留在這兒?!?/br>
    圓舒松開她,站起來后退幾步,因腳步發(fā)軟站不穩(wěn),手拉過從橫梁垂下的經(jīng)幡作支撐。

    這是薛品玉沒有想到的。

    “你還和我置氣?我又不是不帶你走,我又沒有拋下你?!?/br>
    “這不是公主帶不帶走我的問題,是我不愿跟公主走,我是僧人,僧人就應(yīng)呆在廟里,而不是去到皇宮中?!?/br>
    一旦跟著去了,圓舒都能預(yù)料到自己的下場了。

    紙包不住火,他的敵對方是天子,是薛品玉的兄長,薛品玉的心長在誰身上,讓她自己說,她都說不明白,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薛品玉是偏頗于她的皇帝哥哥,還是偏頗于自己,圓舒沒個把握。

    丟了命事小,白白連累了薛品玉,會讓圓舒九泉之下都難安。

    圓舒安慰自己,就讓她走,有過這一段情,已是知足,再貪婪伸手要更多,就成癡念了。

    薛品玉年紀小,終是不明圓舒心底的想法,對他拒絕跟隨自己回宮感到不解。

    “怎么?你還是要把那老禿驢和那群小禿驢們當成你的親人,把這座破廟當成你的家,你是寧肯舍棄我,都要和他們在一起?”

    圓舒雙掌合十:“公主要這樣想,也可以。”

    “這不是我的所想,是你之前所說?!毖ζ酚駳獾谜酒饋恚咀×藞A舒的衣領(lǐng),惡狠狠瞪眼說道,“信不信,我讓人一把火燒了這座破廟,我看你還肯不肯跟我走?!?/br>
    圓舒看著她,什么都沒說,低頭平靜的把脖子上掛的一串佛珠摘下來,從薛品玉的頭上套去。

    “小僧圓舒,祝公主此去無憂無愁,吉祥千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