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僧(66-70)
2023年2月15日 第66章:皇帝與和尚見面了 “圓舒師傅?!?/br> 段止青幾步就走到了圓舒面前。 圓舒合掌:“段施主?!?/br> “圓舒師傅,我有事想向你請教,可否借一步說話?” 圓舒瞄了眼大門緊閉的寢房與那幾個(gè)看過來的御林軍,點(diǎn)頭隨段止青去了一旁說話。 無非就是段止青連著兩夜夢到自己過世的娘,內(nèi)心難安,想讓作為和尚的圓舒為自己解夢,指點(diǎn)一二。 夢里,段止青的娘不說話,只是眼淚汪汪地盯著段止青,段止青睡醒一覺,窗外的天還沒亮。 “是否是段施主的娘,祭日快到了?” 段止青回想了下,搖頭:“我娘冬天去的,這會兒還沒到冬天?!?/br> “又或是段施主離家太久,沒有上墳去燒冥紙,亡人缺錢花。” 段止青依舊搖頭:“我離開燕城,護(hù)送公主來風(fēng)雪山,奉命留在明光寺守衛(wèi)公主前,就做足了準(zhǔn)備,囑托家里人每月都要向我娘燒紙,為墳除雜草,并每月都修書一封回去提醒他們?!?/br> 那圓舒就不得知了,他想著,自己乃一和尚,又不是卜卦算命跳大仙的。 堂堂一個(gè)活人,如何能知道死人的想法。 “那小僧稍后去佛前為段大人的娘誦地藏經(jīng),以此超度,讓段大人的娘能早登極樂?!?/br> “這個(gè)好,這個(gè)好?!倍沃骨鄬W(xué)著圓舒平時(shí)那樣,雙手合掌行禮道,“阿彌陀佛,那就謝謝圓舒師傅了?!?/br> 解決了自己的事,段止青就要走,圓舒提起勇氣,說道:“段施主且慢?!?/br> 段止青回身:“圓舒師傅有何指教?” “就是……”圓舒遲疑了下,說道,“寺里來人了,段大人可知是什么人?” 段止青自然是知道的,薛滿還是他從半山腰迎回來的。 只是事關(guān)重大,薛滿又是偷偷出宮,不能透露薛滿的行蹤。 被圓舒問到來人,段止青回答道:“圓舒師傅,這個(gè)你就不必多問了,他們都是從宮里來的,專程來廟里看公主?!?/br> 來看公主,和那名男子擁抱在一起看?孤男寡女關(guān)在房里看? 圓舒脫口而出:“他們是帶公主回宮的嗎?” 問出后,又覺得這話唐突,立即補(bǔ)充道:“我不是不舍公主離開,公主能離開,我求之不得?!?/br> 這多此一舉的話,越描越黑。 不過圓舒看段止青這名武夫五大叁粗的,沒有去琢磨話里的意思,他說道:“我知道,圓舒師傅你比任何人都盼著公主離開,但他們帶不帶走公主,我委實(shí)是不知,對方官銜比我大,大人帶走公主,那是皆大歡喜,你們僧人好,公主也好,大人不帶走公主,那就還要打擾你們一段時(shí)間了,煩請你們多多見諒?!?/br> 生怕圓舒追問,段止青笑吟吟,找個(gè)話題岔開了。 “替我娘誦經(jīng)的事,就拜托圓舒師傅你了,阿彌陀佛?!?/br> 薛滿從寢房出來后,已換上了一套新衣,他關(guān)上門,對候在門外的桃夭輕聲說道:“等兩柱香的功夫再進(jìn)屋替公主收拾,她現(xiàn)在睡著了?!?/br> “是,圣上。” 桃夭行了一禮,薛滿對著她的鼻頭點(diǎn)了點(diǎn):“你這丫頭,不要亂喊,當(dāng)今圣上在宮里,公務(wù)繁忙,哪兒能離宮來到這里?朕是李公子?!?/br> 桃夭察覺自己失言,跪下來自抽了一嘴巴:“是奴婢該死,還請李公子恕罪。” 正要自抽第二個(gè)嘴巴子,薛滿就說:“行了,朕沒有怪你,你起身?!?/br> “謝過李公子。”桃夭深吐出一口氣。 薛滿雙手背在身后,向四周看了看,看見薛品玉養(yǎng)的那只兔子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溜出來了,在院子里啃食著從石頭里長出的一株野草。 當(dāng)圓舒第叁次從寢房前經(jīng)過時(shí),那正在吃草的兔子就朝圓舒跑了過去。 這一幕被薛滿看到。 圓舒蹲下身抱起那只兔子,正好與看向自己的薛滿視線交匯。 終于看清楚與公主抱在一起、與公主獨(dú)處一室的男子長什么樣了。 此人儀表堂堂,眉眼清秀,有著很濃的書生氣,看上去溫和平易,內(nèi)斂溫柔。 聽說是從宮里出來的。 圓舒猜測,那他大約就是文官。 因與薛滿隔了一段距離,圓舒抱著兔子起身,只對薛滿點(diǎn)了個(gè)頭當(dāng)作問候,薛滿同樣對圓舒致以微笑點(diǎn)頭。 圓舒一離開,那一臉春風(fēng)和煦的薛滿,轉(zhuǎn)眼臉色就變得冷漠,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那枚綠扳指,對退在一旁的桃夭問道:“小酒養(yǎng)的兔子,是這個(gè)和尚送的?” 第67章:看中侍女 一聽薛滿的聲音有變,桃夭的心顛了顛,立刻說道:“這兔子,不是圓舒師傅送給公主的,據(jù)說兔子是圓舒師傅救下,公主硬搶來的。” 轉(zhuǎn)動綠扳指的手一停。 “不是這和尚送的,那小酒為何要說是這和尚送的?” “李公子有所不知,公主來了這廟里,就在廟里殺生吃葷喝酒,引得廟里僧人們對公主頗有微詞,這位圓舒師傅與公主已起了好幾次沖突,公主說這兔子是圓舒師傅送給她的,奴婢猜想,或許是……” “……或許是公主為了掩蓋與僧人們的不睦,不讓李公子你擔(dān)憂,所以粉飾太平,說兔子是圓舒師傅送給她的。” 桃夭說完,一陣心悸。 在宮里時(shí),薛滿專門挑選進(jìn)承乾宮伺候薛品玉的太監(jiān)們,一律是五官不端正,或齙牙,或斜眼,或相貌丑陋。 即便那些都是太監(jiān),下面都是割得干干凈凈,但薛滿還是不放心,特地讓丑太監(jiān)們伺候薛品玉。 如今薛滿注意到了圓舒,桃夭不禁為圓舒捏了一把汗,縱是個(gè)和尚,可比起太監(jiān),和尚下面該長的東西,一個(gè)都不缺,到底是一個(gè)完整的男人,更惹薛滿懷疑。 薛滿疑心猜忌,哪怕沒有那回事,為了杜絕后患,薛滿都可能會對圓舒動手。 何況圓舒這長相,別說是在這小山小廟里招眼了,就是放在燕城,也足以驚動城中貴女們。 “是嗎?”薛滿半信半疑,“小酒當(dāng)真是和廟里的僧人們不好相處。” 桃夭唯唯諾諾:“是,公主的性子,李公子你是知道的……” 桃夭抬眸看了眼薛滿的臉色,將剩余的話咽進(jìn)了肚里。 在薛滿登基后,薛品玉的性子就放開了,變得專橫跋扈,在大燕宮里,除了太后,就沒有薛品玉怕的人。 如果太后不是大權(quán)在握,連太后,薛品玉都不會放在眼里。 薛滿看見山的那一邊,日頭落下,橘色云彩掛在枝葉上,他無聲揮手,讓桃夭進(jìn)屋伺候薛品玉。 薛品玉說身上黏,要洗澡。 早在薛滿和薛品玉進(jìn)了寢房后,熱水就已備下。 桃夭站在浴桶旁,用小葫蘆瓢舀起水,從薛品玉的肩上淋著熱水,薛品玉泡在熱水里,閉著眼昏昏欲睡。 小梅枝抱著換下的臟床單走出去,恰好遇上進(jìn)門的薛滿。 “李公子?!毙∶分Φ拖骂^,降了降身。 薛滿看小梅枝眼生,便多看了幾眼,問道:“你叫什么名?是哪一年入宮的?” “奴婢小梅枝,去年立冬入的宮?!?/br> 那就是新入宮的婢女,薛滿還沒見過她,她就隨薛品玉離宮來了風(fēng)雪山。 “生得秀美,身姿窈窕?!?/br> 對于薛滿的夸贊,小梅枝受寵若驚,懷抱散發(fā)薛滿氣息的床單被套,又行了一禮:“奴婢不敢當(dāng)?!?/br> “朕說你當(dāng)?shù)钠穑憔彤?dāng)?shù)钠?。?/br> 薛滿就要去摸小梅枝的臉,里屋屏風(fēng)后就傳來了薛品玉的聲音。 “可是皇兄來了?” 那快要觸及小梅枝的手就放了下來。 薛滿回道:“嗯,朕來了?!?/br> 轉(zhuǎn)頭又一把拉住要走的小梅枝,小梅枝驚恐,慌亂地朝薛品玉的方向看去。 有一間小屋,還有一道屏風(fēng)相隔,薛品玉是看不見這外面發(fā)生的事。 薛滿湊到小梅枝身前,細(xì)細(xì)一嗅,輕聲道:“你想不想跟朕回宮?” 第68章:比不上rou的滋味 這嚇的小梅枝掙開薛滿的手,往后退了數(shù)步,不小心撞在了門上,發(fā)出哐哐的碰撞響聲。 “皇兄,怎么了?”薛品玉聽到動靜,睜開眼示意桃夭去瞧瞧。 桃夭放下舀水的葫蘆瓢,走出去一看,就看見床單被套撒了一地,小梅枝靠在門角跪著。 發(fā)^.^新^.^地^.^址 5m6m7m8m…℃〇M 薛滿一臉無事樣。 “你這丫頭,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竟然沖撞了李公子,腦袋是想落地了嗎?” 桃夭不知前因后果,以為小梅枝做事毛躁撞到了薛滿,逮著機(jī)會,對小梅枝就是一頓訓(xùn)斥。 處于害怕的小梅枝瑟瑟發(fā)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薛滿說道:“罷了,小丫頭做事不穩(wěn)重,你抽空教教她就好,不必厲聲訓(xùn)斥,當(dāng)心嚇著她了,嚇出了病?!?/br> “是,李公子。”桃夭看薛滿都發(fā)話了,只得暫且放過小梅枝,對小梅枝沒好語氣地說道,“還不快快滾出去,以后做事仔細(xì)些,這次腦袋還能在脖子上,下次就不一定了?!?/br> 小梅枝快速攬過地上的被單床套,后退著離去,慌里慌張跨出門前,還被桃夭唾罵不知禮數(shù),不知道向李公子行禮告退。 這時(shí)的薛品玉披了一件薄紗,從浴桶里走出來,沿路滴了不少水。 “皇兄!” 薛品玉一頭就扎進(jìn)了薛滿的懷里,雙手吊掛在他的脖子上,親昵地抱著他。 桃夭見此,識趣地退下了,心想又要去備下熱水,給薛品玉洗澡用了。 “奴婢告退。” 桃夭行了一禮,就關(guān)上門離去了。 不一會兒,屋內(nèi)就傳出了兩人的嬉笑聲,直到戊時(shí),薛滿才喚人傳飯。 太監(jiān)們逐一把飯菜端上桌,薛滿摟著薛品玉一坐下,薛品玉就被桌上那些綠油油的菜襯得臉都綠了。 “怎么全是素的?”薛品玉抬起頭,責(zé)問起端菜的太監(jiān),“本宮平日叁餐都離不得rou,頓頓有雞鴨,怎么皇兄來了,你們就準(zhǔn)備這樣的菜色?” 薛品玉盯著那斜眼太監(jiān):“莫非你是太后安插派來的?存心想要讓本宮當(dāng)尼姑!” 那太監(jiān)撲通一跪:“奴才不是,奴才不敢。” 這些菜品都是薛滿下令,讓明光寺僧人做的素餐。 太監(jiān)俯首叩地,只覺冤枉死了,這兄妹倆一個(gè)比一個(gè)難伺候,一個(gè)要吃素,一個(gè)要吃rou。 “小酒莫動氣,是朕吩咐僧人們做的素食,畢竟我們是在廟里,他們的規(guī)矩,我們還是要遵守一二。” 薛滿雙手放在薛品玉的肩上,勸著薛品玉。 什么規(guī)矩?在這里,薛品玉說了算,她說的話就是規(guī)矩。 薛品玉想著,薛滿來了這里,地位比自己高了,這些個(gè)奴才就把薛滿當(dāng)主子了,不把自己當(dāng)成主子了。 吃不到rou,薛品玉不樂意了,夾著嗓子道:“皇兄你成天在宮里吃山珍海味,來了這里,山野小菜吃著是新鮮,我可是連吃一條新鮮的魚,中午想吃,都要晚上才能在桌上見到?!?/br> “小酒就當(dāng)是陪朕吃這一頓素食了,下一頓,朕一定讓人給你做rou吃,殺生造孽,吃一頓全素宴,就當(dāng)是為天下蒼生謀福報(bào)了?!?/br> 薛滿主動為薛品玉沏了一杯茶,薛品玉看了眼旁邊跪地的太監(jiān),只得作罷。 薛滿已不是皇子,他現(xiàn)在貴為天子,為自己端茶倒水做到了這份上,薛品玉覺得自己再要求吃rou,就是自己胡鬧任性了。 她順了順氣:“我知道皇兄你心存善意,不忍殺生,但今日不吃,明日我會吃的更多?!?/br> “小酒你少吃一頓rou,朕都覺得是行了一件大善事,讓這寺里的僧人們心里好受些?!?/br> 薛滿往薛品玉碗里夾了一筷子野菜,薛品玉認(rèn)出那是圓舒摘的野菜,她勉為其難挑了一根野菜,吃進(jìn)了嘴里。 薛品玉嚼咽著,在內(nèi)心不住地嘆息,饒是圓舒摘的野菜,但菜就是菜,終究是比不上rou的滋味。 第69章:被cao到滿臉通紅 “圣上?!?/br> 尤禮呈上從山下買回來的rou包子,解開裝包子的油紙,包子還冒著熱煙。 “這是奴才守著第一鍋出爐的包子買下的,新鮮的很?!?/br> 薛滿捧著大包子咬了一口,rou汁流進(jìn)嘴里的那刻,薛滿從未覺得包子是如此的美味。 只是吃了一頓素餐,薛滿的肚子里沒有油水,就抓心撓肺般不舒服,半夜餓醒后,他小心從沉睡的薛品玉身旁起床,開門低聲囑咐在門外守夜的尤禮去給他找些葷食吃,還不能讓薛品玉知道。 廟里上哪兒找葷食?薛品玉專門做葷食的小廚房一開火,必然會讓薛品玉知道,尤禮遂連夜下山,去給薛滿找葷食。 此時(shí)天未亮,薛滿站在屋外旮旯角,黑燈瞎火的,連著吃了尤禮買回來的叁個(gè)大rou包。 還剩一個(gè)大rou包,如何都塞不進(jìn)肚了。 尤禮:“公主喜葷,這個(gè)包子就留著給公主醒來后吃下?!?/br> 薛滿一抹嘴角的油,道:“不可,不能讓她知道朕吃了葷食?!?/br> 在明光寺的日子,薛滿想要在薛品玉面前展現(xiàn)餐餐食素的模樣,切勿讓她知道自己表里不一。 “奴才不說,沒人知道圣上你偷吃葷,圣上你不是出家人,不用去遵守他們出家人的規(guī)矩……” “可是朕來了廟里,朕是一國之君,朕就要做好表率,朕都勸小酒吃了一頓素餐?!?/br> 薛滿已下決心:“剩下的包子,朕賞給你吃了?!?/br> 尤禮只得謝恩,鞠下了躬:“是,奴才謝主隆恩?!?/br> “還有,朕這不是偷吃,朕這是體察民情,與民為樂,嘗一嘗百姓吃的如何。” 尤禮彎下腰:“是奴才說錯(cuò)了話,奴才該死。” 山中傳來聲聲狼嚎,夜風(fēng)吹的枝葉翻飛作響,薛滿不愿在外久留,對尤禮說了句‘下次若說錯(cuò)話,朕賞你五大板子’,就轉(zhuǎn)身輕手輕腳推門進(jìn)了寢房。 薛品玉睡的很熟,薛滿從她身邊起床出去吃了包子回屋,她都不知曉。 但薛滿壓在她身上時(shí),她是知曉的。 她迷迷糊糊想推開壓在身上的薛滿,嘟囔道:“皇兄,我要睡覺?!?/br> “你睡你的,皇兄做皇兄的?!?/br> 吃了rou包子的薛滿渾身有勁,一身精力只能用在薛品玉身上。 “小酒這么久沒見到皇兄了,讓皇兄補(bǔ)償你這些空虛的日子,好好疼你?!?/br> 薛品玉半夢半醒,隱約能感覺到薛滿的兩根手指并攏伸進(jìn)自己雙腿間的花xue,輕輕地?fù)钢?,摳到她想睡又睡不下,薛滿那根像狗一樣的舌頭還舔著她脖子,她睜開眼,又閉上眼,呼吸加重。 “皇兄。” “嗯?” “皇兄進(jìn)了廟,信佛信神明,不吃葷,吃起素,但為何又能坦然與我頻繁做這檔子事?舉頭叁尺有神,皇兄有沒有察覺,這床邊有神明在看著你我二人?” 宗教這個(gè)東西,薛滿可以在意,也可以不在意。 只要他一聲令下,宗教這種虛幻的東西,他可以讓其一夜消失,全國寺廟盡其毀滅,不復(fù)存在。 他是天子,再是薛滿。 佛這種東西,排在他之后。 他沒有回答薛品玉的話,只將身下那根發(fā)硬的rou根塞進(jìn)那處柔軟的xiaoxue內(nèi)。 他不愛聽薛品玉揭穿他虛偽的話,只愛聽身下的薛品玉動聽呻吟,被cao到滿臉通紅,淚眼連連地叫著他皇兄。 第70章:皇兄干勁足 在天很亮很亮的時(shí)候,薛滿才意興闌珊,松開累極了的薛品玉。 尤禮進(jìn)屋伺候薛滿洗漱穿衣時(shí),薛品玉已沉沉睡去。 穿戴整齊后,薛滿俯身在薛品玉耳邊說道:“小酒,朕隨段止青去山里打獵玩玩?!?/br> 薛品玉迷迷糊糊哼哼幾聲,搭在身上的被子不小心滑落,露出身體一角,光線在她的身體上游走。 薛滿將被子掀上去,重新裹住了薛品玉的身體,拍了拍她。 “朕走了?!?/br> “嗯?!?/br> 桃夭帶領(lǐng)一群宮人進(jìn)來伺候時(shí),薛品玉還睡在枕頭上,不肯起床,讓桃夭等一等。 “皇兄晚上就吃了一碗草,夜里犁起地,勁頭十足,本宮腰疼,讓本宮再趴一趴。” 薛品玉毫無忌諱地說了出來,惹得那群宮人們捂嘴偷笑,桃夭一瞪眼,她們就放下手,斂色垂頭低眸。 薛品玉在宮里說這些都不忌諱,來了這宮外,她對此更不忌諱了,足足歇了一個(gè)時(shí)辰才有力氣。 一大早,圓舒就看見宮人們在后院竹林燒了很多水備著,不知道那些水是拿來做什么的,他聽完師父講的早課,去山坡的菜園子理了會兒雜草回到廟里,就看見那些熱水往寢房里送了。 圓舒想找人問,又不太好意思問,默默回了佛殿。 泡在浴桶里的薛品玉玩著水里的花瓣,吩咐起桃夭:“皇兄這次是來接本宮回宮的,你帶人把當(dāng)初我們帶來的東西整理清點(diǎn)打包,我們隨時(shí)準(zhǔn)備回宮?!?/br> 一聽能回宮了,桃夭并不太歡喜。 薛品玉的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沒看見平時(shí)活波亂跳到處跑的兔子。 “本宮的兔子呢?你快把本宮的小兔子找來,也讓小兔子洗一洗澡,洗的干干凈凈,本宮要帶著兔子一起回宮?!?/br> 桃夭憶起那兔子在門外吃草時(shí),看見圓舒,就朝圓舒跑了去,圓舒當(dāng)著薛滿的面,光明正大抱著那兔子走了,現(xiàn)在找不見那兔子,定是圓舒沒有歸還。 “公主,奴婢看見兔子被圓舒抱走了,奴婢這就去替你向圓舒要回兔子。” 原來兔子是被阿狗帶走了。 薛品玉叫住要走的桃夭,說道:“你且站住,本宮稍后親自找阿狗要兔子?!?/br> 桃夭內(nèi)心忽然沮喪,公主真是貪心,圣上都來接她回宮了,她還牽掛著那俏和尚,若是被圣上知道,圓舒指定會遭罪。 沐浴完畢的薛品玉換上了薛滿給她帶來的 新衣,衣服上的線是金線,珠是金珠,頭上的五色花冠也是薛滿帶來的,一戴上,薛品玉在鏡中看著自己是好看,可就是發(fā)飾與衣服用料繁多,壓住她的身體,走起路來,步子都不輕盈了,平地走路都要靠桃夭攙扶。 在向佛殿走去時(shí),薛品玉對攙扶自己的桃夭問道:“小梅枝呢?怎么不見她?” “許是她昨日沖撞了圣上,無顏在圣上面前露臉,便主動提出去后院竹林當(dāng)幫廚,做些切菜灑掃的活兒。” 薛品玉被華衣與華冠壓到步子都端正了,一步一穩(wěn),斜插在耳邊的金步搖都不似平日里那樣搖晃了。 “看不出小梅枝是這般傻乎乎的,服侍本宮的精細(xì)活兒不干,跑去干粗活兒。” 桃夭說道:“是,那丫頭本就不機(jī)靈,笨手笨腳,留在身邊只會礙了公主你的眼?!?/br> 薛品玉并不覺得小梅枝不機(jī)靈。 一間間佛殿走去,前兩個(gè)佛殿都沒見到圓舒,到了第叁間佛殿,薛品玉摸摸頭上的發(fā)冠,語氣高興,對桃夭說道:“你就在外面候著,本宮讓阿狗還了兔子,本宮就出來?!?/br> “是?!?/br> 桃夭應(yīng)下后,站在門外想道,若是小梅枝伴駕,公主大概會讓小梅枝陪她一塊兒進(jìn)去吧。 桃夭心中泛起酸楚,公主到底是更喜歡小梅枝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