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朱顏淚】(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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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13日 門被推開,陽光灑進,本該驅散屋內陰霾,然則姜玉瀾瞧見來人,如墜冰窟,徹體生寒,這又一個不請自來的人是她的母親沈靜君。 沈靜君束道髻、插道簪、披道袍、著云靴,手持拂塵,一身樸素淺灰道裝,讓她那原本就成熟美艷的面容平添幾分仙風道骨,唯獨……,唯獨那豐碩飽滿乳峰撐起的道袍上兩個明顯的rutou凸痕以及胸脯下那隆起的孕肚,將一切仙風道骨破壞得一干二凈,變得yin邪妖異。 連母親也淪陷了?姜玉瀾感到無法置信,但卻又瞬間接受了。 “母親……” 姜玉瀾感到揪心,本能地喊了一聲,聲音是如此空洞。她臉上神色變幻著,先是被母親的孕肚感到驚駭,又為自己赤裸著身軀與侯進財共處一室被母親瞧見而感到羞恥,最后卻是徹骨的哀傷和無盡的絕望。 姜玉瀾感到萬念俱灰。 從母親那那欲言又止和痛苦羞慚的神色中,姜玉瀾明白,母親早就淪陷了,也早知道她的處境。她之前只道母親下山游玩去了,卻是沒想到懷孕了,在躲著她。 而侯進財也仿佛為姜玉瀾的猜測佐證一般,嘿嘿一笑,說道: “女兒光了身子,身為母親,沈夫人也把衣裳都脫了吧?!?/br> 沈靜君瞪了侯進財一眼,然后低垂下頭,默默解帶寬衣那。那rutou凸點已然說明道袍下什么都沒穿,果然,道袍落地,一副豐腴的雪白rou體就裸逞出來。 侯進財窒息了。兩位絕世美人,兩副傾國傾城的容貌,要是這般也就罷了,偏偏還是一對母女!容貌相似,卻各有風韻,他就像是被無形的手拉扯著,左邊想看,右邊又想看,想來回看著,任何一邊都在勾著他的視線,讓他簡直是難受至極! 但最終,想比早已褻瀆過的姜玉瀾,侯進財還是走到了沈靜君身前,一手捧起那本就豐滿又因懷孕而肥碩了一圈的沉重乳瓜,忍不住一捏,頓時,奶水濺了侯進財一身。 世間為何如此不公?。?! 侯進財卻是心中哀嚎怒吼,突然悲從中來。這兩位,要是能睡兩者其中一位,惜命如他也是死了也愿!可惜,這兩位都是他哪怕死了也睡到不到!也就只能干巴巴地摸幾下,可悲的是,若是碰也碰不得,他也就咬牙斷了念想,偏偏他還能摸幾下,感受著其中無上的美妙滋味后,卻是終究是鏡花水月。 而作為鮮明對比的是,他已然知道,這對母女,已然是那韓云溪韓門主囊中之物,甚至這兩位絕世美人,一位是韓門主外祖母,一位是韓門主的生母,這…… 精神上的極致折磨,讓侯進財面對這等絕世美人的胴體,卻是再不想待下去了。他情愿回去玩掛月,雖然不是天人之姿,但再怎么說也是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侯進財轉身,直接就對姜玉瀾說道: “主子的玩法,在下只說一遍,姜夫人可要仔細聽清楚了……” —— 侯進財將韓云溪交代的話告之姜玉瀾后就離去了。他走后,沈靜君姜玉瀾兩母女相視一眼,又躲避扭過頭顱,無時無刻地本能地逃避著這殘酷的現實。 母女皆為奴,姜玉瀾還能有的何念想?聯想到徐長老,她甚至覺得整個太初門的女人已然被公孫龍控制,甚至,考慮到韓云溪也被公孫龍把控著,免不了連男人也在公孫龍cao縱中。 母女兩佇立著,那雪花花的白rou,看起來就像剝光樹皮的白木雕一般。沉默了許久,姜玉瀾先動,手一吸,吸起地上的褻褲,穿上,沈靜君才跟著動,腳一勾把道袍勾起來。 兩母女穿好一身衣裳,然后依舊是姜玉瀾先開口,她徑直問沈靜君: “是那人的?” 沈靜君知道女兒說的“那人”指的是公孫龍,所以她搖了搖頭。姜玉瀾聞言,卻誤以為沈靜君這肚子是被不知哪個類似侯進財這樣的狗東西弄大的。只因在她的遭遇中,公孫龍最喜歡讓她這種高高在上的女人被下人糟蹋,綁小樹林里是一遭,侯進財也是一遭。然而,沈靜君隨后的話徹底顛覆了姜玉瀾的猜想: “是……是云溪的?!?/br> 母親懷了云溪的骨rou? 竟是云溪的? 姜玉瀾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但她怎么也沒猜想過,弄大母親肚子的居然會是母親的親外孫,她的親兒子韓云溪,心中頓時翻江倒海起來。但隨即,公孫龍那yin邪的臉蛋在她腦中浮現,聯想到這狗畜生對她的所做種種,又讓她覺得合情合理起來。 房間內又靜了下來。 到底相對姜玉瀾,沈靜君更坐不住,她先嘆了一聲,勸道:“玉瀾,事已至此……” “住口——!” 姜玉瀾如何不知事已至此?這根本就不需要母親提醒她!公孫龍要她對兒子為奴為婢,而且要站住母親這個身份被兒子凌辱,她心中已經早已掀起滔天怒氣,怨氣,故此沈靜君這一開口,讓她直接就爆發(fā)了!先是一聲打斷母親的話,然后一掌拍下,她身邊那桌子發(fā)出一聲悶響后,抖了抖,瞬間化為一地的碎屑木渣。 要不是母親身懷六甲,她這一掌甚至就朝自己母親拍去了! 沈靜君一愣,冷哼了一聲。其實也不想面對女兒。她起身欲離去,只是韓云溪交代她的事又必須要完成,所以臨走前, 2023年3月13日 門被推開,陽光灑進,本該驅散屋內陰霾,然則姜玉瀾瞧見來人,如墜冰窟,徹體生寒,這又一個不請自來的人是她的母親沈靜君。 沈靜君束道髻、插道簪、披道袍、著云靴,手持拂塵,一身樸素淺灰道裝,讓她那原本就成熟美艷的面容平添幾分仙風道骨,唯獨……,唯獨那豐碩飽滿乳峰撐起的道袍上兩個明顯的rutou凸痕以及胸脯下那隆起的孕肚,將一切仙風道骨破壞得一干二凈,變得yin邪妖異。 連母親也淪陷了?姜玉瀾感到無法置信,但卻又瞬間接受了。 “母親……” 姜玉瀾感到揪心,本能地喊了一聲,聲音是如此空洞。她臉上神色變幻著,先是被母親的孕肚感到驚駭,又為自己赤裸著身軀與侯進財共處一室被母親瞧見而感到羞恥,最后卻是徹骨的哀傷和無盡的絕望。 姜玉瀾感到萬念俱灰。 從母親那那欲言又止和痛苦羞慚的神色中,姜玉瀾明白,母親早就淪陷了,也早知道她的處境。她之前只道母親下山游玩去了,卻是沒想到懷孕了,在躲著她。 而侯進財也仿佛為姜玉瀾的猜測佐證一般,嘿嘿一笑,說道: “女兒光了身子,身為母親,沈夫人也把衣裳都脫了吧?!?/br> 沈靜君瞪了侯進財一眼,然后低垂下頭,默默解帶寬衣那。那rutou凸點已然說明道袍下什么都沒穿,果然,道袍落地,一副豐腴的雪白rou體就裸逞出來。 侯進財窒息了。兩位絕世美人,兩副傾國傾城的容貌,要是這般也就罷了,偏偏還是一對母女!容貌相似,卻各有風韻,他就像是被無形的手拉扯著,左邊想看,右邊又想看,想來回看著,任何一邊都在勾著他的視線,讓他簡直是難受至極! 但最終,想比早已褻瀆過的姜玉瀾,侯進財還是走到了沈靜君身前,一手捧起那本就豐滿又因懷孕而肥碩了一圈的沉重乳瓜,忍不住一捏,頓時,奶水濺了侯進財一身。 世間為何如此不公?。?! 侯進財卻是心中哀嚎怒吼,突然悲從中來。這兩位,要是能睡兩者其中一位,惜命如他也是死了也愿!可惜,這兩位都是他哪怕死了也睡到不到!也就只能干巴巴地摸幾下,可悲的是,若是碰也碰不得,他也就咬牙斷了念想,偏偏他還能摸幾下,感受著其中無上的美妙滋味后,卻是終究是鏡花水月。 而作為鮮明對比的是,他已然知道,這對母女,已然是那韓云溪韓門主囊中之物,甚至這兩位絕世美人,一位是韓門主外祖母,一位是韓門主的生母,這…… 精神上的極致折磨,讓侯進財面對這等絕世美人的胴體,卻是再不想待下去了。他情愿回去玩掛月,雖然不是天人之姿,但再怎么說也是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侯進財轉身,直接就對姜玉瀾說道: “主子的玩法,在下只說一遍,姜夫人可要仔細聽清楚了……” —— 侯進財將韓云溪交代的話告之姜玉瀾后就離去了。他走后,沈靜君姜玉瀾兩母女相視一眼,又躲避扭過頭顱,無時無刻地本能地逃避著這殘酷的現實。 母女皆為奴,姜玉瀾還能有的何念想?聯想到徐長老,她甚至覺得整個太初門的女人已然被公孫龍控制,甚至,考慮到韓云溪也被公孫龍把控著,免不了連男人也在公孫龍cao縱中。 母女兩佇立著,那雪花花的白rou,看起來就像剝光樹皮的白木雕一般。沉默了許久,姜玉瀾先動,手一吸,吸起地上的褻褲,穿上,沈靜君才跟著動,腳一勾把道袍勾起來。 兩母女穿好一身衣裳,然后依舊是姜玉瀾先開口,她徑直問沈靜君: “是那人的?” 沈靜君知道女兒說的“那人”指的是公孫龍,所以她搖了搖頭。姜玉瀾聞言,卻誤以為沈靜君這肚子是被不知哪個類似侯進財這樣的狗東西弄大的。只因在她的遭遇中,公孫龍最喜歡讓她這種高高在上的女人被下人糟蹋,綁小樹林里是一遭,侯進財也是一遭。然而,沈靜君隨后的話徹底顛覆了姜玉瀾的猜想: “是……是云溪的?!?/br> 母親懷了云溪的骨rou? 竟是云溪的? 姜玉瀾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但她怎么也沒猜想過,弄大母親肚子的居然會是母親的親外孫,她的親兒子韓云溪,心中頓時翻江倒海起來。但隨即,公孫龍那yin邪的臉蛋在她腦中浮現,聯想到這狗畜生對她的所做種種,又讓她覺得合情合理起來。 房間內又靜了下來。 到底相對姜玉瀾,沈靜君更坐不住,她先嘆了一聲,勸道:“玉瀾,事已至此……” “住口——!” 姜玉瀾如何不知事已至此?這根本就不需要母親提醒她!公孫龍要她對兒子為奴為婢,而且要站住母親這個身份被兒子凌辱,她心中已經早已掀起滔天怒氣,怨氣,故此沈靜君這一開口,讓她直接就爆發(fā)了!先是一聲打斷母親的話,然后一掌拍下,她身邊那桌子發(fā)出一聲悶響后,抖了抖,瞬間化為一地的碎屑木渣。 要不是母親身懷六甲,她這一掌甚至就朝自己母親拍去了! 沈靜君一愣,冷哼了一聲。其實也不想面對女兒。她起身欲離去,只是韓云溪交代她的事又必須要完成,所以臨走前,她還是轉身對姜玉瀾說: “那人一日不死,你我做什么都是徒勞……”她頓了頓,違心地繼續(xù)說道:“云溪那邊,與你我并無分別,不過也是受人cao縱罷了,不過,你要恨他怨他,也是你的事了?!?/br> 姜玉瀾聽著,腦中突然浮現自己母親與兒子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畫面。這種祖孫兩輩茍合的畫面,讓她覺得惡心,覺得不堪。但某程度來說,她何嘗不是在臆測自己未來的處境? 所以姜玉瀾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我要殺了這逆子!” 沈靜君本已邁出門口了,聽到這話又轉過身來。她瞧著女兒,感到悲哀無力,也感到惆悵。但更多的是因為自尊而產生的不屑,故此她冷冷地說道: “莫說云溪,就是剛剛那修為半點也無的渣滓,你又能如何了?” “再說,那皇盟主布局數載,傾盡能耐,機關算盡,到頭來尚且讓那人脫逃。女兒,我且問你,你較那皇盟主如何?且不說你如今被人控制,就算是自由身,尚且是這太初門之主,傾太初門一門之力,你能做得比皇妲己更好?” “其實答案你早就知曉。你我所遭遇之事,有哪件是心甘情愿的?還不是無計可施。” —— 沈靜君出了聽雨軒,遲疑一二,還是直奔未雀堂復命去了。 她剛到未雀堂,從側門進了后堂,卻見侯進財正好從里面出來。 瞧見那張猥瑣的臉,想起剛剛捏弄胸乳的侵犯行為,沈靜君上前,直接反手賞了侯進財一記耳光。雖然攝于韓云溪,這耳光沒用多少力,但侯進財那半邊臉還是立刻就腫了起來,血順著他嘴角就流了下來。 沈靜君冷冷地說:“來,再讓妾身脫一次衣裳?!?/br> 侯進財哪里敢接話,捂著臉,低頭灰溜溜地走了。 —— 未雀堂后堂內,韓云溪聽罷外祖母的稟報,待沈靜君離去后,他長嘆一聲。 此刻,他心中首先想到的,卻不是母親姜玉瀾已然被順利拿下了,而是: 公孫龍必須死! 這是何等逆天的功法?把一個叱咤江湖的高手像扯線木偶般玩弄,全無反抗余地,這種邪法任誰聽聞也會不寒而栗?;蛘撸@根本就超出了“功法”的范疇,屬于什么上古遺留下來的仙法妖術了。 而“懷璧其罪”的韓云溪,一方面感到膽戰(zhàn)心驚,一方面卻又心生無限遐想!那公孫龍能做到的,他日我如何做不到?如今,不正是把母親拿下,準備玩弄于股掌之間! 但無論如何,公孫龍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且也不是韓云溪能奢想去殺一個武林盟主也做不到的事情,如履薄冰的韓云溪,如今也只能著眼于當下,一方面準備南征建功立業(yè),一方面則盡情享受接下來玩弄母親的正戲了。 —— 翌日。 晨光揮灑,為韓云溪壯實的肌rou上鍍上一層金屬般的光澤,讓他猶如一座鐵鑄雕像般爍爍生輝。 正道心法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一層層打好基礎,再逐漸突破,進展雖緩,但不易走火入魔,而且內息悠長,綿綿不斷;魔道心法則是另辟蹊徑,前期進展迅速,但吞易根基不穩(wěn),修煉到后期,比正道心法更難突破瓶頸。兩者說不上孰優(yōu)孰劣。正道講究的是源遠流長,但很可能在長成參天大樹前就夭折了,魔道則是及時行樂,先享受再償還,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 但只聞正道墮入魔道之眾,鮮少聽聞魔道改邪歸正的,正是魔道這種取巧對于一直步履維艱修行的正道人士來說,太過誘惑。 韓云溪此刻也深深地天魔功震撼了。 他第一次體會到過去二十余載中艱苦修煉所從未感受過的,那種一日千里的快感,雖然他的內力比過去實際上降低了,因為天魔功一直在吞噬了他的內力,與之換來的卻是對他身體的全面改造,更結實的身體,更快的反應速度…… 他呼出一口白霧,渾身筋骨啪啦作響。 他從屋脊上躍下來,進了屋子,里面早就守候著三位赤身裸體的美人。先是姊姊韓云夢將早就備好的熱水澆在他身上,岳母駱玉娘為他擦拭身體,然后寵妾蕭月茹幫他穿上衣裳。 燕瘦環(huán)肥,韓云溪依次摸著三女的奶子,哈哈一笑,邁步出門去了。 今日,是個重要的日子。 是他真正得償所愿的日子! —— 離開落霞軒,此次拿捏了母親后的第一次見面,韓云溪卻直奔青藤軒。 只因聽雨軒已經化為了一地殘磚敗瓦,昨日沈靜君離去后,怒不可歇的姜玉瀾就將聽雨軒拆成了廢墟,如今韓云溪安排了一些女弟子在那里收拾著,準備重建。而青藤軒這公孫龍曾經的住所也被夷為平地過,還被掘地三尺,但在那件風波后,在韓云溪的授意下已然重建了一所出來,和過去那般一模一樣的。 韓云溪安排了母親住進了青藤軒,什么用心不言自喻。 故此,當韓云溪坐在青藤軒那往日公孫龍所坐的椅子上,姜玉瀾進來,見到韓云溪的第一句話是: 畜生! 畜生韓云溪,卻是怔怔的,根本不在意母親對他說了什么。他有 些恍惚—— 終于能肆無忌憚地瞧瞧母親了! 他何曾能像今日這般,毫無畏懼,毫無負擔地,目光灼熱地,肆無忌憚地,就這么盯著母親瞧著。 他在想,要說該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從小教導得好,罕見江湖女子會如母親這般,在廝殺搏斗中成長,但平日舉止言行間十分端莊得體,帶著世家貴族的氣質;但要說是個端莊婦人?但偏偏母親實則是天生媚態(tài),那冷艷絕倫面吞上,那瞳孔內的暗藏的水波就不說了,那豐腴腰身,在行走間會自然地扭動輕搖,那韻味,風情萬種,嫵媚婀娜,讓人難以自持,想入非非。 他又在想,為何,為何這樣的人兒,偏偏已經叫他人采摘了去,被人如此褻瀆、蹂躪、摧殘…… 韓云溪多少個朝思夜想,如今美夢成真,反倒有些覺得不真切了,唯恐是南梁一夢,只待他伸出手去觸碰,一切就鏡花水月般,煙消云散。 他一時間只是怔怔地看著姜玉瀾,思緒雜亂。 姜玉瀾被兒子這前所未有的直勾勾的視線感到火冒三丈! 她屈服于公孫龍,如今算是間接屈服于韓云溪,但畢竟二十多載為人母,面對這個如今可以左右她rou體和尊嚴的兒子,她還是散發(fā)出了強大的氣場。 但這氣場無法動搖韓云溪半分。 韓云溪好不吞易回過神來。實在是母親美得,讓他癡迷,像旋渦一樣把他卷了進去,拉扯著他,讓他暈眩。 他離開座位,一聲“孩兒見過母親大人”,彎腰行禮,表現得畢恭畢敬。 實則主次早已易位。 過去,相比榆木疙瘩般只曉得悶頭修煉的大兒子韓云濤,小兒子韓云溪這從一而終的恭敬的姿態(tài),是如此讓姜玉瀾感到受落。現在?她只感到惡心丑陋,全然是惺惺作態(tài),所以,她根本不管韓云溪做了什么,而是因為“規(guī)則”的約束,剛剛才罵完兒子畜生的她,同樣“畢恭畢敬”地對韓云溪行禮:“妾身見過門主大人。” 兩人神色怪異地互相行禮,場面頓時怪異無比,空氣中飄浮著尷尬。 韓云溪過去的缺點,在姜玉瀾看來,不過是“頑劣不堪”或“荒唐”罷了,韓云溪還是她的乖兒子。如今韓云溪爬到她的頭上變成了她的主人,她并不相信這個與采花大盜無異的兒子還會把她當做母親,她行禮完后,冷冷地說了一句: “我沒你這樣的兒子?!?/br> 然后又說: “妾身如今為奴為婢,任憑門主擺布?!?/br> 姜玉瀾的聲音里沒有怒,只有冷,如雪般蒼白,如冰般冷漠,那聲音割人,也刺人。 韓云溪聞言,臉上裝出錯愕,然后是失落,最后無奈地嘆一聲,卻道: “母親,外祖母之事,孩兒有罪,但絕非孩兒所愿,今日之事也絕非孩兒所愿,一切都是那人命令罷了。” “你推得倒是一干二凈!” 姜玉瀾卻不想聽韓云溪那些話。她母親的威儀還未能完全擺脫,下意識地又直接喝問一句: “你是何時成了那人的走狗?” 韓云溪心中早有腹稿:“被授功法時,因為與玄陽功并不沖突,并未知曉這是魔門功法,也不曉得師尊的真實身份,實則,母親冤枉了孩兒,在那場大戰(zhàn)之前,師尊并未讓孩兒替他辦過任何事?!?/br> “師尊?呵,如今一切如你所愿了,你還說什么非你所愿?” 姜玉瀾是何等聰慧之人,哪里看不出剛剛韓云溪看她目光中那赤裸的欲望。她現在對一切都懷疑,一切都不信任,無論是侯進財說的還是沈靜君說的,現在韓云溪說的也一樣。她甚至懷疑公孫龍并未下過那些“指令”,一切不過是韓云溪雞毛當令箭,目的只是她這個母親罷了。但和拿侯進財沒轍一樣,懷疑歸懷疑,她卻難以反抗,也賭不起那可怕的后果。 姜玉瀾心里認為,現在她雖然為奴為婢,任人yin辱,但再不堪,至少這一身修為還在,只要修為在,她就相信還有翻身的機會,說不準還可借助姹女經邁進更高的修為境界。 這種心理準備,姜玉瀾早在淪陷于公孫龍之手時就已經鋪陳過,只是現在對象換成了自己的兒子韓云溪,其中的羞辱雖然更不堪,但并無太大區(qū)別。 所以,她再度冷冰冰地說: “你待如何,下令就是了?!?/br> 我待如何? 瞧著母親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韓云溪心里,本能地,自然是想直接將母親就地正法,剝光了母親一身衣裳……,不,讓母親自個兒把衣裳脫了,讓其擺出各種yin蕩姿勢,讓他yin弄cao干,讓他將自己的jiba塞進母親的嘴巴、yindao、肛道內,肆意抽插搗弄,徹底把母親占有,然后從此把她當小貓小狗一般圈養(yǎng)起來,讓她下半輩子成為取悅自己的存在。 他相信母親不會反抗,甚至會很聽話。 但…… 韓云溪瞬間又恍惚了。他此刻才終于印證了一點,印證了他對母親姜玉瀾,心中并非全然是那邪惡的欲望。他現在毋庸置疑能做到上面那些,能一償所愿,完成了不知多少個日夜的渴望。 但就這樣侵占了母親? 那和囫圇吞棗何異? 和天物暴殄何異? 不——! 絕不可以——! 計 劃雖然早已擬定了,韓云溪還是經歷了一番復雜內心掙扎,此刻一番驗證,倒是讓他堅定了下來。 他再度行禮: “母親大人,孩兒是怎樣的人,母親是知曉的,要說孩兒此刻對母親沒有任何奢想,母親不信,孩兒自己也不信。孩兒甚至承認,既是沒有了師尊的存在,過去孩兒對母親,也難以控制地產生過一些非分之想,幻想,此乃孩兒本性……” 對于兒子的坦白,姜玉瀾不可能感動,只會感到惡心和強烈的被冒犯感,恨不得立刻就擰下這逆子的腦袋。但韓云溪這番話本就不是單純說予母親知曉,他不過是為了心中最直接、最本能的欲望做鋪墊罷了。 于是他繼續(xù)不管不顧地繼續(xù)說著: “但孩兒對母親的奢想,不過是與對嫂子,或者一切美如母親這般的女人那樣,純粹是源自男人的天性罷了??苫⒍静皇硟海粗?,在孩兒心中,這些褻瀆的念頭,如今看來不過是一種印證。印證了,即使如今孩兒可以對母親為所欲為,但孩兒心中那份親情,仍然同過往那般,并無二致?!?/br> “母親且拭目以待?!?/br> —— “我那夫君啊,不愧是能接掌父親衣缽的人吶,行事作風和父親是如此相像?!?/br> 赤峰山之巔,凌霄亭。 突然消失了許久的白瑩月,坐在一塊巨石邊上,晃蕩著光潔的雙腳,雙肘撐在大腿上雙手托腮,看著下邊的太初門總壇,看著豆大的韓云溪離開了青藤軒,仿佛能隔如此距離親耳聽見青藤軒內的母子對話那般,突然感慨萬分地對站她身后的沈靜君這般說道。 白瑩月又道: “其實吶,有時候人活在這個世上,也不知道是為了啥。許多人無緣無故被生下來,吃了一輩子苦,又莫名其妙死去;但有些人,就拿賤妾那便宜夫君來說吧,卻是氣運加身……,呃,還是先說賤妾的爹爹吧。他處心積慮,像個農夫一般精心打理他的莊稼,可不曾料想到,即將收成了,卻為他人做了嫁衣。他把我許給了你的好外孫,賤妾無法忤逆他的命令,只得嫁了,倒好,他一身衣缽全當了嫁妝,真真賠了夫人又折兵?!?/br> 白瑩月的感慨并非無根之木,而是她親身經歷了,目睹了,無論擁有絕世修為又或者手握重權,統御大軍,但這些,均被所謂的“天命”所左右。如那駱甄仙,遇見上代幻魔前,那是任誰都艷羨的人生,出身高貴,天資卓越,一路坦途至東武林盟之盟主,修為滔天,號令群雄;女兒更是青出于藍,修煉一日千里,年紀輕輕就繼承 了盟主之位。 可又如何? 再尊貴,只不過是一步錯,著了道,結果就前功盡棄,被擒去做性奴,成了滿足幻魔的玩物,生育的種獸…… 如今更是不堪,幻魔好歹還是一代梟雄魔頭,韓云溪與駱甄仙無異是“星星之火怎可與日月爭輝”,但她現在卻又是韓云溪囚禁起來的鼎爐和玩物。 物傷其類,白瑩月又嘆了一聲: “哎,賤妾沒當過別人的娘子,也不知道怎么當一個好娘子,想著,讓夫君心想事成總歸不會錯的,夫人認為呢?” “身不由己吶,沈夫人也別哀嘆了,其實賤妾和你并無分別?!?/br> “哎,本來想著讓姜夫人吊著夫君胃口,讓夫君有些動力,不過既然如此了,賤妾干脆就順水推舟再幫夫君一把吧。誰叫他是賤妾的夫君呢。” —— 對于白瑩月的感慨,韓云溪一無所知,但對他而言,要回答人生意義這個問題并不難: 人活一輩子,不就圖個不白來一遭罷了。 這就是韓云溪的答案。 心態(tài)這種東西,與修為無關。至少韓云溪很早就明白了。他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努力爭取,得之,失之,均是命也,可強求,但絕不記掛。故此,當初黑豹寨一行,利益早已分妥,他還是把自己所得半成中分了一半給慶州的黃少伊,這種經營往日并不鮮見,而平日對跟班,打賞獎勵也極其大方。 到該賭的時候,他能押上身家性命,不該賭的時候,又能隱忍等候。 只因他生來就擁有許多人無法擁有的東西,又天然失去一些東西。 命也。 此刻,母親已經觸手可得了,韓云溪也沒有狂喜。他興奮激動,但沒有得意忘形,而是深究了自己內心里真正的需求后,主動給自己上了限制和枷鎖。 而他的克制和追求,卻恰恰是母親姜玉瀾的噩夢與折磨! —— 韓云溪敲著心中的算盤,卻不知道白瑩月想得更深切。 無論姜玉瀾是否真的屈服,白瑩月也要上一道“枷鎖”,避免韓云溪這個“靈丹妙藥”出什么差錯,導致她前功盡棄。 夜里,她直入青藤軒,對姜玉瀾來了一趟“煉魂”。 一方面,她要幫韓云溪進一步佐證“公孫龍還活著”,另一方面,看到別的女子遭受這種曾經讓她瘋掉的痛苦,又未嘗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快事。 —— 三日之后。 在青龍?zhí)谜匍_的門派議事會上,當著一眾長老、堂主和執(zhí)事面前,坐于門主韓云溪身后,仿佛垂簾聽政的太后一般的姜玉瀾,起身宣布自貶為“舍人”。 何為舍人? 舍人之于門主,近乎太監(jiān)加尚書之于皇帝,平日不但要協助門主處理公務,起草文書,傳遞命令,還要鞍前馬后負責門主的一切生活起居,出行。 過去姜玉瀾不喜有人參與她的權力,故她任門主之時,并不任用舍人一職。 如今,她這太初門前門主,門主之母,卻要當自己孩兒的“舍人”? 不過在議事上會,這個消息并沒有引起軒然大波,只因為韓云溪為母親設計的理想非常的充分:“修煉心法所需,要磨練心性,故此自貶舍人”。 長老堂主們,納悶有之,并無太多置疑。天下心法萬千,有需在瀑布下修習的,有需自斷一臂的,各人有各人獨特修煉法門,像這種修煉心性的做法倒并不鮮見,只不過大多的選擇是到市井中去“大隱隱于市”,或出家之類罷了。 前來宣布太初門晉升十卿的東武林盟盟主尹載陽,也曾為證道甘愿在一酒樓內當了十五載的店小二,這也是為何,他修為、威望更在盟主皇妲己之上,卻甘愿拱手權勢地位于青秀俊杰。 但待各堂主和執(zhí)事對下面之人宣告時,則無可避免地引起了嘩然。 倫常中,哪有母親伺候兒子的? 只是涉及前門主和現任門主之事,當眾都不敢妄議,私底下則不免議論紛紜。 —— 姜玉瀾作何感想? 前任門主,江湖中顯赫有名的冰牡丹,盤州第一美人……,在眾人口中擁有諸多名號的姜玉瀾,過去她在門中走動,那是皇后、太后擺駕,所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