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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江湖朱顏淚(先行版)在線閱讀 - 【江湖朱顏淚】(20)

【江湖朱顏淚】(20)

    2023年3月10日

    一個月眨眼過去了。

    太初門尚在十卿榮耀加持的喜悅與擴張的忙碌中,又迎來了兩件大事:

    再有七天,就是太初門三年一次的堂考。此次堂考不同以往,往年堂考是內(nèi)部之盛事,對手多是知根知底的人,很多時候都是拼個臨場發(fā)揮;如今邀請了青玄門參加,雖說獎勵也因此變得更為豐厚,但終究多了許多變數(shù),一時間,眾年輕弟子們都心懷忐忑起來。

    這已不僅僅是對自己修煉的驗證,里面還有門派的榮譽、利益。

    另外一件則是,于七天前,太初門三公子夫人肖鳳儀為韓家誕下一子。

    對于韓家來說,這是一件比堂考還要重要的大事。

    太初伊始,星天地海,雨云風雷,乾坤無盡。風輩,借太初門振興之吉兆,榮升祖母的姜玉瀾為其取名風振。

    但韓風振的降臨……

    “小少爺生得不是時候啊。”

    “你這說的什么糊話?讓別人聽去了,往上面一報,有你好果子吃。”

    “哪有他人,劉兄與薛某有過命交情,這話薛某才講得。你說,這本該大舉宴席之事,嘿,這不剛剛因為十卿之事,八方來賀,那賀禮庫房都要塞不下了,難道好意思再宴一回?”

    “怎地不行?不過的確蹊蹺。哎……,若是大公子的……”

    “劉兄!”

    “哈哈,失言,失言……”

    門內(nèi)的流言蜚語,其實都是妄自猜測,但是也并非全無因由,只因為這雙喜臨門本應再度大設宴席的太初門,非但沒有慶祝,沒過幾天,姜玉瀾更直接遣人把肖鳳儀與尚未滿月的韓風振護送回了親家那里。

    此舉自然蹊蹺可疑,但真正的原因,那些弟子們卻要再過幾天方能知曉:

    戰(zhàn)爭要來了。

    韓風振誕生當天,姜玉瀾就收到了消息:在盤州西南部的邊境烏鴉嶺,那里過去是南唐與南詔的邊境,如今南詔被吐蕃侵占,自然成了南唐與吐蕃的邊境。就在那里,吐蕃軍主動挑起兵事與鎮(zhèn)南軍打了一場,雙方互有死傷。

    隨著接下來幾天陸續(xù)有消息從各地傳來,此事并不僅烏鴉嶺,而是整個南唐與南詔銜接的邊境上,均發(fā)生了這般試探性的交鋒。

    南唐朝野震驚。

    絕大部分人都認為吐蕃剛征戰(zhàn)完南詔,需要休養(yǎng)生息,待消化了戰(zhàn)果才會再行兵事。這不是一兩年之功可得。殊不知吐蕃根本把南詔當做了草場,在這片草場掠奪青壯、財富,真正盯上的,卻是蒼南境最富饒的土地。

    對于吐蕃的瘋狂,姜玉瀾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把肖鳳儀和孫兒送走。河洛幫于南唐腹地,相對太初門來說安全太多了。

    ——

    落霞軒。

    客廳內(nèi),方桌上擺了小碳爐子,溫著酒,童長老與韓云溪分坐方桌兩邊。

    那邊童長老剛剛祝賀完徒弟喜得貴子,韓云溪與師傅談笑自若,心里卻并沒有多少喜悅。

    他卻完全沒有想過,向來只有他yin辱他人娘子,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娘子也會遭人yin辱!這讓他怒不可歇,但又毫無辦法,所以又怎么開懷得起來。

    “邊境起了兵事,云溪有何看法?”

    “自當強硬回應。那吐蕃攜威來犯,若不挫其鋒銳,只會讓吐蕃氣勢更盛,這仗,就不好打了?!?/br>
    “嗯……”

    童長老頷首,卻是認同了徒弟的見解。

    忽地,他正沉吟之際,雙目精光一閃,擱在桌面上的右手突然抬起,居然一掌朝著韓云溪的左肩拍去。事出突然,但韓云溪的反應卻是極快,間不容發(fā)之間,抬起胳膊運了內(nèi)力擋了這一掌。

    “吱呀——”,受了這一掌,他連人帶椅被這一掌【推】開,木椅子的椅腿剮蹭著石地板發(fā)出難聽的聲音來。

    “哈哈哈哈,好——!”

    童長老一掌之后,卻是撫須大笑了起來,提起碳爐子上的酒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熱酒。

    “云溪修為大有長進,看來老夫當初早早讓你下山歷練的決定沒有做錯?!?/br>
    童長老的決定自然是沒有錯的,這幾年下山在江湖中闖蕩歷練,讓韓云溪成熟了許多,修為也是進步迅猛,但今日之功,卻并非如此。

    但此事韓云溪說不得,只能拱手謝師恩。

    這時,門外走進一美婦,在門口輕輕一個側(cè)揖,然后搖晃著裙擺進來,為碳爐子上的酒壺舔了酒。

    “這位是?”

    童長老正了身子,問道。

    他卻是猜出了是誰。

    “容徒兒介紹……”

    “妾身姓蕭,名月茹,見過童長老。”

    韓云溪正待介紹,蕭月茹卻是插了嘴,盈盈一笑后,卻是突然一屁股坐在他懷里,依偎著他,一對慧目明晃晃地朝童長老說道。

    “童長老乃云溪師傅,不得無禮?!?/br>
    “咯咯咯,聽夫君的……”

    被韓云溪呵斥,蕭月茹卻是一陣輕笑,人從韓云溪的懷里起了來,向童長老告罪一聲后出了去。

    “師傅……,這……”

    這種突然的插曲,臉皮厚如韓云溪,也感覺到有些尷尬起來。

    “她就是蕭月茹?”童長老撫須一笑,無妨無妨兩聲后,卻是剛剛蕭月茹自個兒介紹了后,他再度問道。

    “是,想必母親大人已然與師傅提起過?!?/br>
    “嗯?!?/br>
    “她遭逢劇變,所以……”

    “云溪此事無需與老夫辯解?!蓖L老擺了擺手,沒讓韓云溪繼續(xù)說下去。徒弟什么秉性,他自然曉得,而這蕭月茹之事,義妹已然定下,他亦不愿多管閑事。

    但他心里也不由感嘆江湖之殘酷,之荒謬。

    那蕭月茹歲數(shù)分明與義妹姜玉瀾相當,但卻要嫁給自己徒兒為妾,若僅僅是歲數(shù)之差也就罷了,她還是赫赫有名的鐵山門門主夫人,喪夫未久……

    但徒弟駕馭得住,義妹又能接納,他還能說些什么?

    “老夫此次前來,是要與云溪說一件事?!?/br>
    “你母親要收你為徒,親自教授你修煉?!?/br>
    “啊?”

    韓云溪徹底愣住了。

    ——

    青藤軒。

    姜玉瀾剛踏入庭院就微微皺起了眉頭,整個院落除了那隱隱約約的藥香味之余,彌漫著一股之前并未聞到過的怪異氣味。那氣味非香非臭,說不上刺鼻,但聞著讓人略感惡心、不適。細細一嗅,卻是庭院中栽種的幾棵灌木如今開了花,那氣味正是從那小白花上散發(fā)出來的。

    “哈哈哈,老夫道是誰,原來是門主大駕光臨。”

    內(nèi)堂的門推開,聽聞動靜出來的公孫龍,胖臉一陣抖動,發(fā)出爽朗的笑聲朝姜玉瀾拱了拱手。

    “公孫先生。”

    如今,對于公孫龍,姜玉瀾的態(tài)度較以往已經(jīng)大有不同,語氣中多了一絲敬重,沒有過去那般冷冰冰的。

    過去,她如此態(tài)度,是因為不喜公孫龍教授兒子暗器、用毒之術之外,也未必沒有以貌取人之因。但除此之外,公孫龍實際上也沒有多少能讓人詬病指摘的地方。一方面,這些年來公孫龍在赤峰山上救死扶傷,功勞顯赫;另一方面,他個人雖然其貌不揚,看起來猥瑣異常,但平時深居簡出,一心鉆研醫(yī)術,也沒有多少流言蜚語。

    故此,現(xiàn)在公孫龍更是直接有恩于她,為了她的【惡疾】,苦思冥想,六改藥方,才讓她能能暫時擺脫《姹女經(jīng)》帶來的影響,順利突破瓶頸。

    他是客卿長老,太初門對他沒有約束力,他去留自主,一年到頭,往往有大半時間不知道去哪采藥去了,故此過去這般重要的人物,姜玉瀾與他并未有多少交道,現(xiàn)在開始有所改觀。

    尤其是上次問診,提起兒子之事,公孫龍如此說道:

    “老夫膝下無兒,亦無那般心思,我與三公子雖未有師徒之禮,但夫人亦知道,是有師徒之實?!?/br>
    “老夫亦曉得,夫人不喜老夫教授云溪那旁門之術??衫戏蛐凶呓嗄辏钌羁痰母形蚴?,江湖不是擂臺,沒有規(guī)矩可言,任你修為再高,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v使有天縱之資,若是中道夭折,尚有何意義?如今蒼南境烽煙四起,群雄割據(jù),就說這武林盟,也是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三公子若想成長,須得放手讓其在江湖闖蕩,但江湖之險惡,夫人自是知曉,須保命之時,還哪顧得是否磊落?!?/br>
    “況且,何為旁門?就如老夫能用一味藥救人,亦能用這味藥殺人,有時不過是多一錢少一錢的區(qū)別罷了。那見血封喉的毒,未必就不是藥?!?/br>
    公孫龍說得在情在理,有理有據(jù),姜玉瀾雖然對他這種過分謹慎的行事風格不敢全然茍同,但亦曉得,他卻是為兒子著想。

    康莊大道并不好走,云濤能走的路,的確未必適合云溪走。

    所以,姜玉瀾對于公孫龍算是【冰釋前嫌】了。

    “此乃何物?”

    姜玉瀾長袖一甩,素手指著那灌木朝公孫龍問道問道。

    “可是那怪異的氣味驚擾了夫人?此乃冰石楠,根莖、嫩芽及花朵均可入藥,乃為夫人煉制的寧神丹主藥之一,可惜盤州左近不曾發(fā)現(xiàn),老夫只得遣人從竟州送來,移植于此。老夫亦是深受其擾?!?/br>
    “先生費心了。”

    移步內(nèi)堂,卻彷如從冬步入春,內(nèi)堂里,香爐銀絲飄拂,內(nèi)室彌漫著淡雅的檀香芳香,讓剛剛逃脫石楠花香的姜玉瀾頓時感到心曠神怡。

    “這……”

    就當姜玉瀾欲再度詢問,公孫龍先行回答:

    “此乃凝神香,有安魂寧神之效。那冰石楠之味,實在是……實在是無孔不入,老夫亦是不甚其擾。這香平日老夫也舍不得點上,正讀著藥經(jīng),也就點上了?!?/br>
    “可是藥王經(jīng)?”

    “正是?!?/br>
    姜玉瀾拿起桌面的那本被翻得殘舊的厚書,向公孫龍投諸詢問的眼神,公孫龍微微一笑“夫人翻閱無妨”,拿起來一翻,很快就放下了。

    “此藥王經(jīng)與不老長春功據(jù)聞乃是長春谷不傳之秘,先生就此放于桌面,也不怕他人盜去?”

    “常人得去亦無甚作用,不得要訣,他人若按上面所載去調(diào)配丹藥,乃取死之道?!?/br>
    “亦是?!?/br>
    嘮叨了一會,公孫龍卻是心中冷笑,他哪里看不出姜玉瀾這些閑聊,不過是

    顧左右而言它,正等待著他呢。

    于是乎,他干脆開口直接詢問:

    “夫人此次拜訪,難道是老夫給夫人配的藥出了問題?”

    “先生配的丹藥沒有問題,妾身那……那惡疾得到了有效遏制?!?/br>
    “那?”

    姜玉瀾沉默了一下。公孫龍會意,很快又問道:

    “可是出現(xiàn)了新的病癥?”

    “嗯?!?/br>
    ——

    公孫龍怎會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何種癥狀?”

    他敏感地注意到

    這種細節(jié)就是這場游戲里的重要樂子,姜玉瀾一切羞恥、惱怒、氣憤……,都是他品嘗的佳釀。

    公孫龍?zhí)ь^一臉正色地問道:

    “老夫可否冒犯問夫人幾個問題?!?/br>
    “先生但問無妨。”

    姜玉瀾自然是不愿意的。她是誰?她是太初門門主,是冰牡丹,是顯赫一方的人物,不吞冒犯。但事關自身安危,冒犯的對象是最有可能助她度過危機的人,她心中百般不愿,也只好應了。

    公孫龍卻沉吟再三,再度問道:

    “老夫絕無他意,只是……”

    “先生。”

    姜玉瀾打斷了公孫龍的話,她臉色森寒,自然知道公孫龍這是何意,她不得不表態(tài):

    “妾身乃一門之主,向先生問診,斷然不會因此怪罪于先生。”

    “那好……”

    但公孫龍還是一臉遲疑,讓姜玉瀾剛說完不會怪罪,卻恨不得給那顆猥瑣的腦袋來上一掌。

    “夫人如今還會潮動否?”

    “會?!?/br>
    姜玉瀾早料到公孫龍的問題必然會讓她難堪,但自己卻并未就此釋懷,哪怕公孫龍引用了之前她委婉的描述,【潮動】,但那委婉,是因出自她口,而今從一名男子口中說出,還是詢問于她,卻一點兒不委婉,反而有故意為之之嫌。

    但她只能如實作答。

    “有何異兆否?”

    公孫龍繼續(xù)問道。

    姜玉瀾下體唇瓣突然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一股森冷的氣息也隨之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公孫龍,那邊公孫龍卻在低頭沉思,她這滿含殺意的警告也落于空處。

    這讓姜玉瀾難受無比。

    “如先生所料,隔七日或八日,必來一次。”

    “發(fā)作時持續(xù)多久?”

    姜玉瀾拳頭捏得更緊,腦門青筋隱約浮現(xiàn)。

    她還覺得,下體深處,開始微微發(fā)癢起來。

    公孫龍的問題,讓她想起了一些難堪的畫面,而那難堪的畫面,此刻又讓身子做出了相應的反應。

    她歷經(jīng)風浪,殺戮起來毫不手軟,面對泰山壓頂之事亦做到面不改色,唯獨此事……

    但……

    “半個時辰或一個時辰……”

    公孫龍并未再問下去。

    他知道姜玉瀾已然坐不住了。但他反而因此愈加興奮起來,這姜玉瀾若是乖乖被他牽著脖子戲耍之人,那這游戲反而沒意思了。

    他起身作揖。

    一臉正色地說了幾句后,離開了內(nèi)堂,去了側(cè)室。

    一會,丫鬟送來一信。

    公孫龍展紙一看:

    “幽谷附蟻,爬行之,噬咬之,初疼,后癢……”

    “桀桀桀……”

    被點燃的yuhuo,讓公孫龍的臉扭曲起來。

    他低聲自言自語說道:

    “姜夫人,玉瀾妹子,小心肝,乖犬兒,莫急,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親自對老夫念這信上的話兒了……”

    ——

    玉瀾帶著滿腔怒火離開了青藤軒。

    她被人冒犯了!

    被人羞辱了!

    而且還是自己主動挨上去的!

    但在一口冷茶下肚后,她又平靜了下來。

    她定力尚在。

    主動平息的怒氣,她旋即微微感到憂心起來。

    胳膊擰不過大腿,【春潮涌動】的癥狀雖然得到了有效的遏制,不像以往那般,來時洶涌不可抵擋,她能提前覺察,變得可刻意回避解決。否則,在堂會中若是如那次在青藤軒般直接當著眾人泄身尿了一地,對她而言,將是比死還難以接受的事情。

    這是姜玉瀾從不敢設想的畫面。

    但此癥狀也僅僅是被遏制,并未能根除。此乃憂心之一。

    另外,最讓她感到苦惱的是,這邊春潮涌動的癥狀未能根除,隨著她開始修煉《姹女經(jīng)》下一層功法,新的癥狀又出現(xiàn)了:

    這個癥狀更加讓她感到難堪——

    腹瀉。

    幾乎不受控制的腹瀉。

    同樣的,內(nèi)力無效。

    發(fā)作時,她那一身渾厚的內(nèi)力形同虛設,她只能如常人一般提肛,盡快尋茅房如廁。

    該死的《姹女經(jīng)》

    她不由想起了昨日……

    “懸劍門的余孽,讓未雀堂繼續(xù)清理……”

    “是?!?/br>
    未雀堂的副堂主端坐于下手,向她匯報懸劍門之事,她在上面安排著。

    突然……

    “你先退下?!?/br>
    “是?!?/br>
    聲音斬釘截鐵,不吞抗拒。

    副堂主起身不知所以,但出于對門主的敬畏,他起身鞠躬告退。

    副堂主不知道,他剛一轉(zhuǎn)身,一邁步,身后,門主姜玉瀾的身子就開始微微顫抖起來,臉色白得嚇人。

    待副堂主一出門,姜玉瀾鬼魅般地從座位飄離,然后一陣狂風似從側(cè)邊離開,朝著后室去了。

    她的新癥狀發(fā)作了!

    姜玉瀾感到小腹內(nèi)莫名地開始翻天覆地,后門感覺要不受控制了似的,在顫抖著。

    可惡!

    該死!

    這到底是……

    姜玉瀾且怒又慌。

    她穿窗而入,閃身進了后室隔間的雪隱之所。

    俗稱的……

    【茅廁】

    修煉非是修仙,縱使姜玉瀾修為已到內(nèi)力外放之境,但仍然無法斷那五谷雜糧進食,故此,高手也罷,美人也罷,只要進食五谷雜糧,都需如廁的。

    但這自然不是一間蓋了茅草做頂?shù)摹久浚@修建得雅致,山水簾幕,檀木地板、檀木墻壁、云文廁缸……

    但進了里面,姜玉瀾也與一般女人如廁并無二致,腰帶一寬,一手撩起裙擺,一手脫了褻褲,露出白嫩的碩大豐臀,往廁缸一坐。

    姜玉瀾的身子又打了一個激靈。

    那豐臀剛坐在蓋在廁缸上,被鑿了圓孔的檀木廁板上,后門那骯臟的東西,居然瞬間就從肛菊滑出,噗通一聲落入廁缸的水中。

    那一瞬間,姜玉瀾那張冷傲的臉,控制不住地露出舒暢的神情。

    簡直千鈞一發(fā)。

    那副堂主只要稍微滯留一下,想必在奔赴香廁的路上她就……

    何其不雅——!

    舒暢的表情瞬間被抹掉,姜玉瀾怒吞滿面,拳頭握緊,指骨發(fā)白,發(fā)出啪啦的關節(jié)相聲。

    這樣的癥狀,讓她既憤怒,也苦惱。

    她沒有起身。

    因為她小腹內(nèi)還在作亂,肛道在蠕動!

    這是一場噩夢。

    尤其是對于姜玉瀾這樣的女人。

    這噩夢糾纏著她……

    寅時。

    已然入睡的姜玉瀾驟然睜開雙目。

    寂靜的深夜中,能清晰地聽到下腹傳來一陣響動。

    “咕咕……”

    那是腸子蠕動的聲音。

    被子一掀,雪白的

    胴體翻身下了床。

    她緩步朝著【雪隱】走。

    此刻夜深人靜,聽雨軒只有她一人,那癥狀來得并不兇猛,讓她此刻并未如白日般狼狽。

    待坐于那廁缸之上,姜玉瀾兩掰分開的白臀之間,肛蕾被無法控制的便意催動著,本能地一開一合,擴張收縮著……

    好半晌過去了,那肚子雖然翻滾著,便意連連,卻是什么也沒有擠出來。

    但姜玉瀾不能就此離去。

    她已經(jīng)知曉了這癥狀的規(guī)律:

    無論需不需要排泄,當發(fā)作時,便意就會出現(xiàn),哪怕根本排泄不出什么,她都必須坐于廁缸上,等待便意消退。

    在這個期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肛道會一直蠕動,肛蕾也會這般一開一合仿佛在呼吸一般。

    她能控制自己的拳頭打出雪花飄落或者激流一般的力氣,舉重若輕,亦能舉輕若重,但卻對下身幾個器官毫無辦法。

    這該死的《姹女經(jīng)》!

    突破瓶頸的喜悅在此刻早已蕩然無存。

    姜玉瀾突然一掌按在了旁邊的墻壁上。

    一蓬木粉飄落,木墻上多了一個手印。

    整個廁間彌漫著濃烈的殺氣。

    她想殺人。

    只有殺戮能平息她的怒火。

    她已經(jīng)萬人之上了,如今卻被一本功法調(diào)戲著,羞辱著。

    她怒不可歇。

    ……

    待那煎熬的過程結束,躺回已然變冷的被褥中。

    姜玉瀾卻無法入睡了。

    半晌……

    她又坐了起來,她右手摸到了擱置于枕邊的那截拇指長食指粗、帶著樹皮的短枝——那是公孫龍開給她的治療方子。

    她閉目屏息靜坐了一會,突然那豐臀抬離,然后捏著那截短枝的手摸到了臀縫間。

    她把那根短枝往肛道塞去……

    粗糲的樹皮剮蹭著稚嫩的肛壁逐漸沒入肛菊內(nèi),那怪異的摩擦感讓姜玉瀾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嗯……”,像是歡好時的低吟,又像是羞恥的低吟。

    只有姜玉瀾知道:

    那是她的怒吼。

    她很快感到肛道內(nèi),那截樹枝開始逐漸變得溫熱。

    此刻——

    蕩然無存的還有她對公孫龍的好感。

    他必須死!

    姜玉瀾盯著窗外漆黑的夜空,雙目殺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