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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江湖朱顏淚(先行版)在線閱讀 - 【江湖朱顏淚】(14)

【江湖朱顏淚】(14)

    2023年3月10日

    十月金秋,葉落枯黃,秋風(fēng)蕭瑟,赤峰山換了一身金衣衫,看起來雍容華貴,卻不知正是應(yīng)了那一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青藤軒。

    地窖中,公孫龍赤裸著毛茸茸的胖肚癱坐在太師椅上,胯間跪著同樣赤裸身子,發(fā)出“唔唔唔”嗚咽聲為他吞吐陽具的年輕婦人,卻正是徒兒韓云溪的娘子肖鳳儀。

    肖鳳儀雙膝跪地,也不知道是身子帶動頭顱或是頭顱帶動和身子,一前一后搖擺中,那豐碩的奶子拋起落下,砸在下面圓鼓鼓的孕肚上,里面的小生命卻無法知曉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活生生地墮入了畜生道,被手段過人的公孫龍在短時間內(nèi)疚調(diào)教成了一頭徹底枉顧廉恥的yin賤母畜。成為了公孫龍最溫順的母畜。

    公孫龍志得意滿,此刻腦中思量著他覆蓋在太初門的網(wǎng),也差不多可以開始逐漸收緊了。

    聽雨軒。

    剛剛手瀆完的姜玉瀾,看著那滿是粘液的手掌,再看著床榻上那一塊濕痕,享受完高潮那美妙快感的她不但沒有任何滿足的感覺,反而那內(nèi)心如墜虛空。噩夢般的春夢以及醒后無法控制的荒yin行為,意味著她絞盡腦汁才琢磨出的壓抑姹女經(jīng)的手段已然失去了效果,她的修煉之途再度如同赤峰山的山路一般,變得曲折隱晦起來。

    對于如何解決修煉帶來的【暗疾】,姜玉瀾腦中浮現(xiàn)的出一道讓她感到厭惡的身影:公孫龍。

    她不由自主地喃了一句:此時此刻,別無他法。

    映月軒。

    暗室內(nèi),在蒲團上閉目打坐修煉的韓云夢,身軀突然一顫,雙目睜開瞪圓,那漆黑的瞳孔附近遍布血絲,一聲凄厲的慘叫從那櫻唇內(nèi)炸出,在暗室中回蕩著。她癱倒在地,像是在鍋里生煎的活魚一般,那早被汗水浸濕了衣裳的身子在地板上翻滾著,修長健碩的美腿踢蹬著,然后身子又僵硬繃直,再掙扎,再繃直……

    悔恨。韓云夢的身子在地板上蜷縮成了一團,失神的雙目深處,是無盡的悔恨。此刻她深刻地體會到為何父母師傅嚴禁門下弟子服用禁藥。拋開弟弟對她的脅迫,更加讓她恐懼的是剛剛那種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痛苦,那是幾乎讓她十?dāng)?shù)年努力瞬間化為飛灰的極度恐懼。

    觀松軒。

    緊閉了兩個多月的門在吱呀一聲中被從內(nèi)拉開,一名身穿深青色淡雅衣裙也難掩一身貴氣的婦人從門內(nèi)緩步走出。貴婦人烏發(fā)中夾雜白絲,杏目眼角也開始刻畫細紋,但這些歲月的痕跡沒有讓婦人呈現(xiàn)一絲老態(tài),反而讓那成熟的韻味更加濃烈。

    可這明顯長期身居高位才養(yǎng)出這一身慈祥威嚴并存氣質(zhì)的白髻美婦,卻對著早已站在院落的一名白衣女子雙膝跪地拜倒,然后被那女子走到跟前,雙手抓住她胸前衣襟一扯扯開,露出衣裳內(nèi)沒有胸衣束縛那略微下垂卻飽滿滾圓的奶子來。

    白衣女子捏弄著夫人肥碩的奶子,咯咯笑道:“別白白浪費了你這一身白rou了。”

    掛月軒。

    咕咕聲中,紅色的窗戶被掌風(fēng)掃開,那站在樹梢的白鴿撲騰著翅膀飛進屋內(nèi),落在紅木雕花大床的床頭。床上繡花絲被滑落,一具讓人無可指摘的雪白身軀坐起,如此動作,胸前那傲然雪乳只是輕微地抖動了幾下,顯示出驚人的堅挺彈性來。

    惺忪雙目反而顯得媚意十足的皇紫宸,從鴿子腳下取下一指粗的竹筒,鴿子立刻撲騰飛出,待看完從竹筒內(nèi)抽出的紙條上的內(nèi)容,那慵懶的面容瞬間變得冰冷,幽怨,還夾雜著一絲如刀刃一樣鋒銳的——恨。

    拂云軒。

    只有一床一桌一柜的簡譜臥室內(nèi),彌漫著一股異常濃烈的欲望氣息,那是汗水,陽精,yin水,體香混合在一起味道。

    完全被rou欲征服的姜玉瑕正順從無比地被自己的侄兒韓云溪肆意指揮著擺弄著,她的所有問題都不是因為“疑惑”,反而是想要“學(xué)習(xí)”,然后對韓云溪灌輸給她的一切全盤接收,張開唇齒間殘留著沒有吞咽干凈陽精的嘴巴發(fā)出一聲又一聲蕩叫。

    ——

    “姨娘?!?/br>
    “嗯。”

    “細細看著……”

    “哦?!?/br>
    “再把那味兒嗅進去。”

    “嗯。”

    “觀想,觀想它的形狀,觀想它的氣味?!?/br>
    “……”

    韓云溪那猙獰的roubang,送到了姜玉瑕的嘴邊,卻沒有捅入姨娘的嘴巴里,也不曾讓姨娘把香舌吐出,讓其舔吸一二什么的。

    他只讓姨娘觀之,嗅之,將一切刻在魂魄上。

    這是必須的儀式。

    他要讓自己的roubang深刻在姨娘的記憶里,無論她以后有否遇上別的男人,只要看到roubang就會想起他韓云溪。

    尤其是在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里。

    自上次姨娘上鉤以后,他就開始想要以什么樣的方式奪走姨娘的處子之身。

    此乃關(guān)系未來計劃的開展,決不能等閑視之。

    如果是直接掰開姨娘雙腿,人壓上去,然后roubang沾著yin水就這么插進去,一送到底,那也簡單得很,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但如此無異于暴殄天物,白白糟蹋了姨娘這千載難遇的珍寶。

    經(jīng)過深思熟慮,韓云溪決定借助藥物。

    他要在藥物的作用下,給姨娘一次前所未有的高潮體驗!

    先把roubang刻進姨娘腦中,再通過這根roubang制造一次非凡體驗。

    “姨娘,閉目,分腿,掰xue?!?/br>
    姜玉瑕閉目,雙腿分開,袒露下體,然后雙手掰開下陰。

    聽話得很。

    三歲小孩也沒有這么聽話的。

    美熟婦姿態(tài)的姜玉瑕的世界異常簡單:我什么也不懂,聽侄兒的準沒錯。

    對于姨娘的順從,韓云溪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優(yōu)哉游哉地從脫下的衣裳里翻出準備好的藥物,先將一顆尾指指甲大小的未紅藥丸塞進姨娘逼xue深處,然后再傾倒半茶杯的藥液進去,再在姨娘的大yinchun上涂抹上一層淺綠色的藥膏,揉弄著,待那淺薄藥膏徹底被吸收進去。

    藥丸、藥液、藥膏,三管齊下。

    一會……

    “云溪,還未好嗎……姨娘……”

    “啊————”

    姜玉瑕睜開雙目,卻是感到下體開始灼熱的起來,熱得發(fā)癢,熱得難受,然而她等了許久,卻是什么也沒等到。

    可就在她開腔詢問,突然,那像是靠近火堆感到灼熱的下體,突然被火焰直接燒灼了一下似的,一陣火辣的疼痛傳來,讓她發(fā)出了一聲高昂的叫喊。

    “云溪……,好燙……,啊——”

    “這是怎么了……,啊……,啊——”

    躺在床上的姜玉瑕,時而低吟,時而高呼;高呼時,腰肢直接抬了起來,豐腴的身子繃緊,低吟時,身子又癱軟下去,胡亂扭動著。

    “云溪,你干啥……,啊……,放開姨娘,啊——,讓姨娘摸摸……”

    “好燙,saoxue兒好燙……,啊——”

    “云溪……放手……啊……救救姨娘……”

    “嗚……救……啊……,啊!啊……嗚……”

    姜玉瑕遭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酷刑】,無論rou體還是精神。

    下體灼熱瘙癢,她想要去抓撓,但她的雙手被韓云溪抓住了,雙腿也無法并攏,同樣被韓云溪雙腳撐開,唯一能做到的是有限地扭動身子,甩動著胸前的巨乳。

    而唯恐傷害到韓云溪,她的內(nèi)力被自己徹底封住了,沒有一個時辰根本無法解開,她也無法借助內(nèi)力去對抗這痛楚。

    她哭泣,她哀求。

    她感到自己的saoxue兒里面,像是被塞入了一塊火紅的木碳,正不斷地炙燒著下體洞壁的嫩rou。

    痛苦與難受的雙重折磨,瞬間摧毀了【小女孩】姜玉瑕的意志。

    就在這個時候,韓云溪低吟一聲:

    “姨娘……準備好了嗎?”

    然后韓云溪腰肢猛地一挺,那桿怒漲的黑杵,猶如力士投射出去的剛槍一般,在韓云溪強悍有力的腰肢控制下,直接準確無比地刺在姜玉瑕的陰戶上,毫無阻礙地撞穿代表姜玉瑕貞潔的那層薄膜,然后直達深處。

    粗長的roubang,短淺的yindao,猙獰毒蛇的蛇頭,在強悍的力量下,居然有一半沒入了姜玉瑕的宮口。

    “啊——”

    一瞬間,姜玉瑕再也感覺不到自己軀體的存在,仿佛韓云溪那roubang這么一撞,直接把她軀體刺穿,刺成碎片,刺成齏粉,把她的魂魄刺出了軀體之外,然后那魂兒,被一種澎湃得猶如火山爆發(fā)一般的在下體爆發(fā)的快感沖擊著,朝著九霄云外一直飛去,飛到了那空無一物的碧空,然后快感消失,魂兒有仿若有千鈞之重,瞬間墜落,沒等砸的粉身碎骨,又被洶涌的浪濤托住了,然后被那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怒濤拋起,落下,拋起,落下……

    剛剛的一切痛苦與難受,作為最美妙的襯托,讓這快感爆炸,如萬鈞雷霆一半在姜玉瑕的體內(nèi)擴散開來,占據(jù)了每一根的神經(jīng)線,然后如同海納百川一般地匯流涌向大腦。

    一插之下,姜玉瑕高潮了。

    待韓云溪roubang拔出,她的尿道口仿佛也能灌注內(nèi)力一般,銀白色的尿液水箭射出嗎,濺灑在周圍。

    三、二、一。

    一次猛烈的插入和抽出后,韓云溪心里倒數(shù)著,然后粗壯的roubang開始再度緩緩插入,又一次頂在姜玉瑕的zigong口上,近乎整根沒入姨娘的yindao之中。

    姜玉瑕剛剛高潮過后稍微下降的快感,又被roubang的插入注入了心的力量,繼續(xù)沖擊著她的腦子。

    在霸道的藥物作用下,姜玉瑕大腦的神經(jīng)仿佛全部與下陰連在了一起,那極端敏銳的觀感仿佛能讓時光遲滯,讓她清晰地感受到韓云溪的roubang在自己rouxue內(nèi),緩慢推進,每推進一分,那快感就像韓云溪的玄陽掌掌力疊加了一層一般,一層又一層,爽得她渾身顫抖,浪叫也在顫抖。

    “啊……啊……啊……”

    最后隨著那猙獰的guitou撞擊花房,那堆疊起來的快感又一次性炸開,把她送上天;然后roubang開始緩緩抽出,她又開始下墜,一直墜到那roubang再度插入,她也再度攀升。

    韓云溪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危險的事情。這種手段,換成了jiejie韓云夢,韓云夢此刻腦子必然已經(jīng)壞掉,變成傻子一個,只有修煉至內(nèi)力外放境界的姨娘,再憑借修煉功法的特殊性承受了下來。

    而高風(fēng)險帶來的高回報……

    一般女子是:快感,累積到一定程度高潮。

    但想在姜玉瑕是:持續(xù)小高潮,累積到一定程度后大高潮。

    所以她的精關(guān)是一直打開的,一直處于泄身的狀態(tài),仿佛要一次性將她幾十年累積下來的高潮,徹底集中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一樣。

    由于這種感覺過于強烈,在韓云溪的視覺里,此刻姨娘的表情卻沒有任何一絲快感或者滿足感,那雙眼瞪得就像一個極度膽小的弱女子瞧見了最恐怖的鬼魂一般,渾圓渾圓,嘴巴半張著,里面掙扎出來的蕩叫聲,更像是臨時前的哀嚎……

    一副被玩壞了的樣子。

    用藥過猛?

    不會把姨娘cao得瘋了吧?

    韓云溪擔(dān)憂著,但腰肢并未就此停止挺送。

    “啪——啪——啪——!”

    ——

    韓云溪把姨娘cao死了。

    姜玉瑕不知道第幾次大高潮后,那痙攣的身子就癱軟了下來,然后隨便服用了藥物仍在征伐的韓云溪怎么抽插,那具豐滿的身子一動不動的,仿若尸體。

    韓云溪在這樣強烈的交合體驗感染下,也失控了。

    瞧著姨娘沒了知覺,她開始抽打姨娘那雙碩大的奶子起來,肆意地扯弄rutou。

    最后一次插入,他的roubang把姨娘紅腫的yinchun卷進逼xue內(nèi),然后直接在姨娘的zigong內(nèi)噴射了。

    沒多久,姜玉瑕自封的xue道解開,內(nèi)力恢復(fù),身子噼里啪啦的骨頭響動聲音,又恢復(fù)了少女姿態(tài)。

    她依舊是處于沉沉睡著。

    韓云溪瞧著姨娘,

    他離去,又回來。

    他分開了姨娘的雙腿。

    然后掏出去而復(fù)返帶來的【小器具】

    一枚帶著缺口的金環(huán)。

    那鋒銳的一頭刺穿了姨娘陰蒂下方,然后雙手一捏,金環(huán)閉合。

    看著那明晃晃的金環(huán)。

    對于這個送給姨娘的失身禮物,韓云溪感到異常地滿意。

    ——

    翌日,聽雨軒北廂房。

    韓家每月一次的家宴。

    杉木四方桌上,擺滿了香氣撲鼻的食物,但本該坐于主位的姜玉瀾一反常態(tài)地坐到邊上去,她的對面是兒媳皇紫宸,然后依次是韓云夢、韓云溪兩姐弟,最下首的是肖鳳儀。唯獨不見姜玉瑕。

    五人正襟危坐,無人動筷。

    但沒讓無人等待多久,就進來了一名婦人。

    婦人頭配蓮冠、身上青褐、黃裙,腳下草履,一身女道裝扮。

    眾人立刻起身,待那婦人落座主位,那戴著古樸花紋鐲子的素手一按,眾人才復(fù)落座。

    婦人兩髻斑白,但吞貌豐潤,正是昨日觀松軒內(nèi)走出的貴婦人。

    姜玉瀾的母親——沈靜君。

    沈“老”夫人盈盈一笑,道:

    “動箸吧?!?/br>
    家宴正式開始。

    待眾人起箸,沈靜君自己卻沒動,而是轉(zhuǎn)頭向皇紫宸,又道:

    “皇莊主近來可好?”

    “紫宸代家父謝過老夫人關(guān)心,家父身子安好,年前拔除了當(dāng)年天刀留下的暗疾,如今又鬧騰起來了?!?/br>
    “那就好,那就好……”

    沈靜君微笑頷首,又轉(zhuǎn)向姜玉瀾:

    “門內(nèi)無甚大事吧?”

    “月前有人闖山,但已被擊退,一切尚且安好?!苯駷懩樕喜懖惑@。

    “嗯,我亦聽聞鐘鳴?!?/br>
    “不知是否干擾母親大人修煉,以致母親大人提前出關(guān)?”

    “非也,只是那青蓮真經(jīng)已晉圓滿,就出關(guān)了?!?/br>
    沈靜君淡然一笑。

    眾人立刻起身恭賀。

    待坐下來后,沈靜君卻朝韓云溪招招手。

    “云溪過來?!?/br>
    韓云溪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再度起身來到外祖母身邊。

    “讓外祖母瞧瞧……”

    沈靜君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韓云溪,然后伸手,居然摸按了一下韓云溪的胸膛,然后是腰肢,大腿,手臂……,看起來像是檢查韓云溪的身子。

    只有韓云溪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頓時頭皮發(fā)麻起來。

    眾人又怎么會胡亂猜想,所以根本毫不在意,所以他們均未發(fā)現(xiàn),沈老夫人居然不經(jīng)意摸了一把韓云溪的下體!

    就在這家宴當(dāng)著一眾親人面前!

    居高臨下的韓云溪,卻瞧見外祖母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這下他再無懷疑:

    外祖母被白瑩月控制了。

    最后沈老夫人抓住韓云溪脈門,內(nèi)力一送一收:

    “不錯,不錯,數(shù)月不見,云溪的個子似乎長高了,這修為也大有長進了?!?/br>
    “謝……阿嬤夸獎?!?/br>
    韓云溪只能配合外祖母,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然后沈靜君轉(zhuǎn)頭看向姜玉瀾:

    “云溪如今是誰在教?”

    “童秋崗長老”

    “這樣吧,我青蓮經(jīng)已然修成

    ,這孩子就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指點一下他?!?/br>
    “堂考在即,如此女兒謝過母親大人?!?/br>
    姜玉瀾又怎么會拒絕:

    “云溪,還不快謝過阿嬤。”

    韓云溪心中警鐘狂鳴,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母親一喝,卻只能向著外祖母一拱手鞠躬:

    “謝阿嬤?!?/br>
    “哈哈哈,謝甚么,阿嬤心里高興?!?/br>
    沈靜君言不由衷地說著,可眾人依舊無法品味出她弦外之意。

    “對了,云夢修煉如何?”

    沈靜君轉(zhuǎn)頭問韓云夢,語氣卻沒有問韓云溪那般熱絡(luò)。

    對于這種明顯的差別對待,完全接受了重男輕女世俗的韓云夢也不在意,語調(diào)平常地說道:

    “已達第七層?!?/br>
    “嗯?!?/br>
    修煉得比她剛剛夸獎的韓云溪還要好,但沈靜君只是點了點頭。

    之后,她顆粒未沾就離席了。

    姜玉瀾尚以為母親大人尚在辟谷,對此也不以為意。

    她食欲不振,哪怕桌上有她平日最愛的,需快馬加鞭從盤江送來的新鮮鱸魚,也只是隨意夾了兩箸就放下了。

    “北面局勢如何了?”

    卻是在開口詢問皇紫宸。

    皇紫宸正巧也把筷子放下,手中變戲法一般變出一條手帕,抿了抿嘴,然后再度變走,應(yīng)道:

    “依舊是相持不下?!?/br>
    “廟堂上沒有動作嗎?”

    “龐太師希望議和,好騰出手來應(yīng)對吐蕃,但突厥與北唐先一步停戰(zhàn)議和了,用意倒也不難理解,為的是讓北唐騰出手來與我朝鷸蚌相爭,他們屆時好坐收漁翁之利。但偽帝也不蠢,只讓李中境牽制住鎮(zhèn)北軍,就再無動作了,做的也是隔岸觀火的打算?!?/br>
    “那堂考云濤大致是回不來罷?”

    “嗯。”

    同樣的消息,現(xiàn)場的兩個人卻給出了不同的反應(yīng)。

    韓云溪自然大喜。

    大哥他是打不贏的。哪怕是在“生死勿論,手段勿論”的新規(guī)之下他也沒有多少信心。但大哥不參加了,毫無疑問代表他的名次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厣仙艘晃弧?/br>
    別看一位,有時候差一位就天差地別了。上屆堂考,他就是因為敗方云琴之手,無緣“甲級獎勵”。

    而堂考的獎勵歷來是實實在在的,都是一些平時無法用銀兩換來的好處,意味著未來三年的修煉進度快慢與否,否則韓云夢也不至

    于如此鋌而走險。

    所以對于韓云夢來說,這個消息無異于晴天霹靂,夾菜的筷子卻為之一窒,那為了掩飾臉上表情而可以低垂下去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又一陣青,臉色連續(xù)變幻著。她為了今年堂考第一,不惜求助于丹藥幫助從而導(dǎo)致自己被弟弟脅迫,結(jié)果到頭來最大的競爭對手韓云濤卻棄權(quán)了!

    她差點沒一口血當(dāng)場噴出來!

    然而,就在韓云夢即將咬碎銀牙之際,姜玉瀾卻對她說道:

    “云夢,這是你的機會,今年堂考不同以往,有他派的年輕好手參與,獎勵也異于往常?!?/br>
    “第一名的獎勵是一顆筑基丹?!?/br>
    韓云夢手中瓷碗應(yīng)聲碎裂。

    ——

    宴后。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br>
    韓云溪對肖鳳儀沒有太多的愛意,全然把對方當(dāng)做了生兒育女及泄欲工具,不過在行動上,他還算是個好夫君。

    雖然這個【好夫君】已經(jīng)許多天不曾見過自家娘子一面了。

    對于肖鳳儀的拒絕,韓云溪并不在意。

    “鳳儀?!?/br>
    但他又喊了一聲。

    “怎么了?”

    肖鳳儀轉(zhuǎn)身。

    “沒啥了?!?/br>
    “嗯?!?/br>
    ——

    夜晚。

    落霞軒暗室。

    “筑基丹嗎?”

    “你想要?”

    一身白衣的白瑩月,聽到筑基丹三字,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情。

    但隨后,韓云溪點了點頭后,她卻閉上雙眼進入了一種入定一般的狀態(tài),身子一動不動,仿佛一塊頑石一般。

    一直到兩炷香的時間過去,就在韓云溪內(nèi)心隱隱感到不安的時候,白瑩月才輕嘆一聲,睜開眼睛再度看向韓云溪。

    韓云溪驚詫地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白瑩月的氣質(zhì)再次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那眼角眉梢的媚意褪去,臉上的光彩也暗淡下來,突然變成了一名樸素?zé)o華的村婦一般。

    “筑基丹的確有洗髓伐筋之能,賤妾也確有法門能助公子短時間內(nèi)提升修為,拿下你們那所謂的堂考,贏得筑基丹。”

    白瑩月輕描淡寫地說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韓云溪面無喜色。

    他在等一個:但是。

    “但是……”

    白瑩月嫣然一笑,仿佛回應(yīng)韓云溪的內(nèi)心一般,說出了那兩個字

    “我們要做一個交易?!?/br>
    “什么交易?”

    “一樁對公子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交易?!?/br>
    白瑩月不急不慢地鋪墊了一下,才說道:

    “先請公子告知賤妾,那人是誰?”

    “你……”

    韓云溪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fù)如常,還是說完了那句話:

    “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賤妾能嗅到公子一絲一毫的變化?!?/br>
    韓云溪深呼吸一口氣,不再藏掖,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白瑩月面前,一切手段伎倆都毫無意義:

    “如無意外,名喚公孫龍,乃是醫(yī)閣客卿長老,亦是教授云溪暗器、機關(guān)和用毒之術(shù)的師尊。”

    白瑩月笑了。

    看到那勾魂奪魄的笑吞,韓云溪卻運起一身的內(nèi)力,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擺出迎戰(zhàn)的姿態(tài)。

    因為一股森冷的氣息從白瑩月的身上散發(fā)出來,彌漫在暗室之中,徹底將陰冷的暗室變成了北地冰窟。

    “好!”

    韓云溪只感到眼一花,他本能地向后躍,但身子剛一動,脖子一緊,卻已經(jīng)被不知道怎么出現(xiàn)在身前的白瑩月右手掐著脖子,整個提了起來。

    “唔——”

    “公子實誠得很,那就讓賤妾助公子一臂之力?!?/br>
    所謂一臂之力是要把我掐死嗎?——感受脖子上的手掌在收緊,韓云溪驚怒異常,正待一掌擊出自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力居然不受控制,任憑他如何【呼喚】,剛剛調(diào)動起來的內(nèi)力巍然不動。

    這時,白瑩月手朝下一放,韓云溪雙膝跪地,抓握脖子的手松開,卻按在了韓云溪的天靈感上。

    天靈蓋乃是要害中的要害,當(dāng)白瑩月那只手按在韓云溪天靈蓋上時,強烈的死亡氣息就籠罩著韓云溪。

    他想要哀求,但正如他無法調(diào)動內(nèi)力一般,他發(fā)現(xiàn)連喉管也不受他控制了,那嘴巴張開,發(fā)出來的卻是一聲夾雜著恐懼的沙啞撕喊。

    隨后他感覺到腦門一陣發(fā)涼,一股陰邪冰冷的內(nèi)力從白瑩月的掌心開始源源不斷地從百會xue灌入體內(nèi),那股“寒氣”先是侵入上丹田泥丸,再經(jīng)中丹田絳宮,最后抵達下丹田藏神。那陰邪內(nèi)力途經(jīng)之處,他體內(nèi)的玄陽功內(nèi)力,遭遇這股入侵的外來內(nèi)力,卻不是被沖散了,而是被席卷在進去,然后直接被陰邪內(nèi)力在運行間吞噬掉了!

    她在煉化我的內(nèi)力?

    這樣猜想的韓云溪,心如死灰,打顫的牙關(guān)里卻是克制不住地發(fā)出“啊——!”的一聲痛苦撕喊。

    那股陰邪內(nèi)力源源不斷地涌入,吞吃著韓云溪的玄陽內(nèi)力,不過是在韓云溪體內(nèi)運行了一周天,就讓韓云溪彷如赤身裸體置身于寒天雪地上,冰寒刺骨;而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也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內(nèi)力開始發(fā)出悲鳴,渾身都傳來針刺一般的刺痛感,讓他覺得這股內(nèi)力只需在他身體內(nèi)再運行個兩周天,自己就會渾身經(jīng)脈碎裂而亡。

    可沒有二周天,那股陰邪的內(nèi)力抵達韓云溪下丹田后,就在下丹田凝聚起來,卻再也不走了。

    這卻又是另外一種折磨了!

    韓云溪的先天玄陽功主修的正是下丹田藏神,如今在白瑩月那陰邪內(nèi)力入侵之下,下丹田的氣海內(nèi),內(nèi)力不斷增加著,可是以韓云溪現(xiàn)在的修為,這龐大的內(nèi)力卻是裝載不下一般,讓那下丹田先是針刺一般的疼痛,然后卻是即將崩裂般的劇痛傳來……

    絕望。

    “果然是天魔靈根……”

    白瑩月說了一句讓韓云溪無法理解的話,然后單膝跪地,另外一只手臂伸出,按在了韓云溪的下腹。

    絕望中的韓云溪,卻感到隨著另外一股內(nèi)力的注入,包裹著丹田的陰邪內(nèi)力又開始在韓云溪的體內(nèi)運轉(zhuǎn)起來………

    兩周天,三周天,四周天……

    待最后白瑩月撤手,韓云溪直接癱倒在地板上。

    此刻的他,在地板上瑟瑟發(fā)抖著,竟然連起身也做不到了。

    可讓韓云溪愈發(fā)感到絕望的是:

    等寒意稍去,他覺得渾身酸軟無比,身體內(nèi)空蕩蕩的,再也感受不到半絲內(nèi)力……

    我的內(nèi)功被吸光了?

    一時間,讓韓云溪腦袋昏昏沉沉的,看著那地板天旋地轉(zhuǎn)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