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11日

    第85章

    周日一大清早，不等mama來喊我，便自己先起了床等她，這讓mama頗為滿意，還鼓勵我說只要我這樣堅持下去，冠軍一定是屬于我的。

    mama先是和昨天一樣，陪我跑了一陣。

    不過估計是礙于腳踝的舊傷，防止昨天的情況再出現(xiàn)一次，所以mama今天跑得比較慢。

    盡管如此，我還是在mama跑了三圈后便勸她不要再跑了。

    果然，mama在停下后，坐在一旁還是撫摸著自己的腳踝。

    我趕緊把預(yù)定的圈數(shù)跑完，然后幫mama按揉著腳踝，她方才好了一些。

    我勸她要不要再去醫(yī)院看一次，她只說沒有那樣的必要，讓我不用太在意。

    但是看起來這個感覺怎么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隱患，不及時處理的話早晚要出狀況。

    中午吃過午飯后，大概一點半的樣子，我和mama坐公交來到了熘冰場。

    這地方離家里挺遠(yuǎn)的，倒是離南江人民醫(yī)院挺近的。

    我們到了熘冰場之后，mama環(huán)顧了幾遍熘冰場，都沒有看到那個內(nèi)鬼的身影。

    「奇怪了，他人還沒來嗎？」

    mama觀察著熘冰場上稀稀落落的大概十幾號人，皺起眉頭思索道。

    「是不是時間還有點早，要不我們等等看？」

    看著mama略顯困惑的樣子，我試探性地提議道，「急不來的?！?/br>
    「嗯，那就等等吧，也沒其他的辦法了?！?/br>
    mama輕嘆了一聲，在店里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mama今天穿著一條棕色寬松的長褲，和一件紅色Ｔ恤上衣，她習(xí)慣性地架起腿，雙手環(huán)保在胸前將酥胸高高托起，「沒想到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了，竟然喜歡玩這個?！?/br>
    「不奇怪，我們體育老師快四十了，都經(jīng)?？吹剿谡n上穿熘冰鞋來。」

    我跟著在mama身旁坐了下來，接話道，「現(xiàn)在好像輪滑很流行呢，我們班上都好些人在玩了。」

    「哦？看來那是我跟不上時代了。這個啊，我只在電視上看過，那時候還以為必須是在冰地上才可以玩，沒想到原來只要是平坦光滑的地面上都可以玩。」

    mama點點頭，頗有感觸地說道，「那你呢，你跟同學(xué)們一樣也玩嗎？不過好像沒聽你提起過。」

    「我啊，會玩只能說。暑假的時候和陳凱他們玩得多些，開學(xué)以后就沒玩過了?！?/br>
    我看著我們身旁擺著的一堆熘冰鞋，忽然來了主意，便向mama提議道，「媽，要不我們一起玩會？反正等著也是等著，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來。而且比起我們就這樣坐著等著，然后等他一來就注意到你了，還不如我們先玩著，他即使注意到你了也會以為是偶遇。」

    「可是……我不會啊?！?/br>
    mama沒有拒絕我的提議，只是擔(dān)心自己玩不玩得來，搖搖頭道，「而且看上去，好像沒什么意思?！?/br>
    「哎呀，玩了才知道嘛。媽你這么想，你只有玩了，等會才能很自然地跟那個內(nèi)鬼搭上話是不是？」

    我站起身，去拿了一雙熘冰鞋，放在mama腳邊，蹲在她身前仰視著說道，「不會玩不要緊，我可以教你。雖然我沒那么厲害，但是教人熘冰還是不在話下的?！?/br>
    說著，我便去脫下mama的高跟鞋。

    「誒你干嘛？脫我鞋子干嘛？」

    還不等mama上前阻止，她的高跟鞋便被我脫了下來，并給她穿上了熘冰鞋，她有一絲慌張地說道，「不是，你給我穿回去啊。我不……」

    mama說著，便俯下身子去嘗試著解開自己的熘冰鞋，但她似乎不知道該怎么下手，并沒有能成功解開，些許埋怨地說道，「你快給我解開，你是綁到哪里了嗎，我怎么解不開呢？」

    「就試玩一會好嗎媽？」

    我穿好了熘冰鞋，輕輕抓起mama的手，溫柔地將她拉著站起了身，自信又輕松地笑道，「難得放松一下，而且mama怎么說也是體育生出生，學(xué)點這個自然是不在話下的。內(nèi)鬼的話，我會給你注意看著的?！?/br>
    「行吧，那就陪你玩一會。」

    mama露出既有點欣慰又有點無奈的笑容，微微搖頭道，「不過先跟你說好了，你要是弄得我摔跤了，可仔細(xì)了你的皮！」

    「一定一定！媽盡管放心，就是讓我在這摔死，我也不會讓您碰到地面一下的?！?/br>
    我心滿意足地笑道，正面對著mama，雙手很自然地將她的雙手牽起，與她的雙肩持平，領(lǐng)著她慢慢一步一步地走入場地。

    「呸呸，凈亂說話?！?/br>
    mama啐罵道，微微前傾著上身，小心翼翼地跟著我的腳步像嬰兒學(xué)步一樣慢慢走進(jìn)來，「早知道會有今天，我當(dāng)時大學(xué)時候一定好好和室友學(xué)習(xí)一下輪滑。那也不用等到找自己兒子學(xué)了，兒子給當(dāng)媽的做老師，怎么想都有點不合適。」

    「哈哈，有什么不合適的，和我學(xué)也一樣的啊。所謂『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嘛是吧？而且我肯定比媽你室友教的認(rèn)真的，所以不用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br>
    mama不愧是體育生，沒一會她就習(xí)慣了輪滑的姿勢，無師自通地掌握了腳下的要領(lǐng)，我便也拉著她的手滑得快了一些，「不愧是mama你啊，學(xué)這個比一般人快多了。

    2023年3月11日

    第85章

    周日一大清早，不等mama來喊我，便自己先起了床等她，這讓mama頗為滿意，還鼓勵我說只要我這樣堅持下去，冠軍一定是屬于我的。

    mama先是和昨天一樣，陪我跑了一陣。

    不過估計是礙于腳踝的舊傷，防止昨天的情況再出現(xiàn)一次，所以mama今天跑得比較慢。

    盡管如此，我還是在mama跑了三圈后便勸她不要再跑了。

    果然，mama在停下后，坐在一旁還是撫摸著自己的腳踝。

    我趕緊把預(yù)定的圈數(shù)跑完，然后幫mama按揉著腳踝，她方才好了一些。

    我勸她要不要再去醫(yī)院看一次，她只說沒有那樣的必要，讓我不用太在意。

    但是看起來這個感覺怎么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隱患，不及時處理的話早晚要出狀況。

    中午吃過午飯后，大概一點半的樣子，我和mama坐公交來到了熘冰場。

    這地方離家里挺遠(yuǎn)的，倒是離南江人民醫(yī)院挺近的。

    我們到了熘冰場之后，mama環(huán)顧了幾遍熘冰場，都沒有看到那個內(nèi)鬼的身影。

    「奇怪了，他人還沒來嗎？」

    mama觀察著熘冰場上稀稀落落的大概十幾號人，皺起眉頭思索道。

    「是不是時間還有點早，要不我們等等看？」

    看著mama略顯困惑的樣子，我試探性地提議道，「急不來的?！?/br>
    「嗯，那就等等吧，也沒其他的辦法了?！?/br>
    mama輕嘆了一聲，在店里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mama今天穿著一條棕色寬松的長褲，和一件紅色Ｔ恤上衣，她習(xí)慣性地架起腿，雙手環(huán)保在胸前將酥胸高高托起，「沒想到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了，竟然喜歡玩這個?！?/br>
    「不奇怪，我們體育老師快四十了，都經(jīng)?？吹剿谡n上穿熘冰鞋來?！?/br>
    我跟著在mama身旁坐了下來，接話道，「現(xiàn)在好像輪滑很流行呢，我們班上都好些人在玩了?！?/br>
    「哦？看來那是我跟不上時代了。這個啊，我只在電視上看過，那時候還以為必須是在冰地上才可以玩，沒想到原來只要是平坦光滑的地面上都可以玩。」

    mama點點頭，頗有感觸地說道，「那你呢，你跟同學(xué)們一樣也玩嗎？不過好像沒聽你提起過?！?/br>
    「我啊，會玩只能說。暑假的時候和陳凱他們玩得多些，開學(xué)以后就沒玩過了?！?/br>
    我看著我們身旁擺著的一堆熘冰鞋，忽然來了主意，便向mama提議道，「媽，要不我們一起玩會？反正等著也是等著，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來。而且比起我們就這樣坐著等著，然后等他一來就注意到你了，還不如我們先玩著，他即使注意到你了也會以為是偶遇?！?/br>
    「可是……我不會啊?！?/br>
    mama沒有拒絕我的提議，只是擔(dān)心自己玩不玩得來，搖搖頭道，「而且看上去，好像沒什么意思?！?/br>
    「哎呀，玩了才知道嘛。媽你這么想，你只有玩了，等會才能很自然地跟那個內(nèi)鬼搭上話是不是？」

    我站起身，去拿了一雙熘冰鞋，放在mama腳邊，蹲在她身前仰視著說道，「不會玩不要緊，我可以教你。雖然我沒那么厲害，但是教人熘冰還是不在話下的?！?/br>
    說著，我便去脫下mama的高跟鞋。

    「誒你干嘛？脫我鞋子干嘛？」

    還不等mama上前阻止，她的高跟鞋便被我脫了下來，并給她穿上了熘冰鞋，她有一絲慌張地說道，「不是，你給我穿回去啊。我不……」

    mama說著，便俯下身子去嘗試著解開自己的熘冰鞋，但她似乎不知道該怎么下手，并沒有能成功解開，些許埋怨地說道，「你快給我解開，你是綁到哪里了嗎，我怎么解不開呢？」

    「就試玩一會好嗎媽？」

    我穿好了熘冰鞋，輕輕抓起mama的手，溫柔地將她拉著站起了身，自信又輕松地笑道，「難得放松一下，而且mama怎么說也是體育生出生，學(xué)點這個自然是不在話下的。內(nèi)鬼的話，我會給你注意看著的?！?/br>
    「行吧，那就陪你玩一會。」

    mama露出既有點欣慰又有點無奈的笑容，微微搖頭道，「不過先跟你說好了，你要是弄得我摔跤了，可仔細(xì)了你的皮！」

    「一定一定！媽盡管放心，就是讓我在這摔死，我也不會讓您碰到地面一下的。」

    我心滿意足地笑道，正面對著mama，雙手很自然地將她的雙手牽起，與她的雙肩持平，領(lǐng)著她慢慢一步一步地走入場地。

    「呸呸，凈亂說話?！?/br>
    mama啐罵道，微微前傾著上身，小心翼翼地跟著我的腳步像嬰兒學(xué)步一樣慢慢走進(jìn)來，「早知道會有今天，我當(dāng)時大學(xué)時候一定好好和室友學(xué)習(xí)一下輪滑。那也不用等到找自己兒子學(xué)了，兒子給當(dāng)媽的做老師，怎么想都有點不合適?！?/br>
    「哈哈，有什么不合適的，和我學(xué)也一樣的啊。所謂『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嘛是吧？而且我肯定比媽你室友教的認(rèn)真的，所以不用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mama不愧是體育生，沒一會她就習(xí)慣了輪滑的姿勢，無師自通地掌握了腳下的要領(lǐng)，我便也拉著她的手滑得快了一些，「不愧是mama你啊，學(xué)這個比一般人快多了。別人幾個小時才能學(xué)好的基本不乏，媽你不到十分鐘就學(xué)會了，真厲害！」

    「你可就可勁拍馬屁吧，等會我飄了摔了可就要你好看?！?/br>
    mama笑罵道，「不過這的確沒有我想的那么難，你放手，我自己試試看?！?/br>
    「好，那我放手了，媽你盡管滑，我在邊上保護(hù)你?！?/br>
    我安心地緩緩放開手，看著mama先是扶著墻認(rèn)真地捉摸著腳下的感覺，一旁在旁邊給她鼓勵和告訴她一些要領(lǐng)，「對對對，就是這樣，腳下自然地向外邁開，不需要用什么力量。」

    沒過一會，mama就可以不扶著墻，自行站立著在場地上比較自如地滑動著了。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mama已經(jīng)滑得比一般的初學(xué)者要快上不少了。

    「真的很簡單。要不要比比我們誰滑得快??？」

    mama似乎是有些過于自信了，這才剛學(xué)會怎么滑，就想著和我比試一番了，mama和我拉開了十米左右的距離，笑道，「來，看看你追不追得上我?！?/br>
    「好啊，那媽你可要滑快一點了。」

    我自然是很樂意地大聲答應(yīng)著，「我一下子就會追上你的?！?/br>
    mama聽到我的回應(yīng)，還不等我準(zhǔn)備，一下子就加速滑開了。

    不過我認(rèn)為問題不大，以mama現(xiàn)在這個速度，不出兩圈我一定能夠追上。

    很快，不到兩圈，我便追到了mama身后。

    但我不打算驚擾到她，只是悄悄地跟在她后面一個身位的樣子。

    這樣跟了有兩圈，直到mama察覺到不對勁才嘟囔了一句「人呢？」

    之后方才減速下來。

    她左右張望了望，自然是找不到我的身影的。

    接著，她很自然地想要往身后看看情況。

    而就在我注意到mama要扭頭過來的那個瞬間，我猛地一下啟動加速，貼在她的身后，一把雙手摟住了她的腰肢。

    「嘿，媽，我在這呢?！?/br>
    摟住腰肢的同時，我臉頰貼在mama的耳旁私語道，「我追到你了?！?/br>
    「啊～」

    mama輕呼了一聲。

    不止是因為被我突然摟住腰，還因為是我突然帶著速度抱上來，會使得她重心不穩(wěn)而失去平穩(wěn)，所以會下意識地受到驚嚇。

    mama微嗔道，「好啊，臭小子，居然給我搞偷襲。你快放開我，看我不打你。」

    「那不行，媽你要打我我就不放開?！?/br>
    我趁著好機會耍起了無賴，整個身子都貼在mama身后，隆起的襠部緊緊抵著mama挺翹的臀部上，我們保持著緊緊依偎的姿勢向前滑動著，雙手仍舊緊緊地?fù)ёama的腰肢，一點也不肯松開，裝作明擺著的可憐調(diào)皮道，「可是媽你自己讓我追你的。那我追到你了，怎么還可以打我的呢？」

    「行，我不打你，你把我放開?！?/br>
    mama板起臉，也不掙扎了，微怒地正色道，「不然臭小子你今天的晚飯就別想吃了?！?/br>
    「好，咱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見mama這個樣子，我不敢再皮，只得緩緩地將雙手打開。

    不過我也留了個心眼，我猜mama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我，所以一放開的時候我就拉開了一個身外。

    「誰跟你君子一言了，我可是你媽！」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一放開，mama就立刻翻臉，說著就要來打我。

    還好我提前有準(zhǔn)備，沒有被她打到。

    但是mama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加快速度在我后面緊追不舍。

    「媽，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br>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滑得更快，一邊笑著求饒道，「真真不敢了，您放過我吧就這次。欸，你看，是那誰來了不？」

    我指了一下入口的地方，想引開mama的注意力。

    「嗯？哎呀！」

    mama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她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

    但是她腳下的速度并沒有慢下來，所以她這樣便失去了重心。

    只聽見「撲通」

    一聲，mama重重地頭向后的摔在了地上。

    糟了！我頓感不妙，心想這下玩脫了，搞出事了。

    「媽！」

    我大喊著快速滑過去坐在地上扶起mama觀察著她的情況。

    「嘶……我沒……啊～」

    mama逞強著想要扶著我站起身，可是腳踝處一用力就突然一疼，讓她不禁呻吟出聲，腳踝處完全使不上力量。

    完了！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停跳了一拍，一下慌了神。

    我忙撫摸著mama的腳踝與她確認(rèn)了下，結(jié)果是我最擔(dān)心的那樣——哪怕是輕輕一碰便會覺得很疼，一點也使不上勁，更不要說站起來走路了。

    「對不起，媽，我……」

    我十分自責(zé)地向mama道歉，同時心里特別著急，一下子沒了主意，左顧右盼地說道，「媽，你先別動，以免再次傷著。對不起，媽……」

    「嘶……沒事，文豪你別這么自責(zé)。」

    mama忍住腳踝上的疼痛，一只手摸在我的頭上，微笑著柔聲安慰道，「沒事的，可能只是剛剛動作太快扭傷了一下，我就這樣歇會把這股勁緩過去了就會好了。不怪你的。」

    「好，那就好?！?/br>
    我長舒一口氣，期盼事實就是mama說的這樣，而不是像我胡思亂想的那般，「那我陪媽在這歇會。一定馬上就會好的，好了之后我再也不這樣調(diào)皮了。我真的是，明明知道你腳上有傷，還這樣刺激你，我真不好……」

    「好了好了，你再這樣我才是真生氣了?！?/br>
    mama微有慍色地輕聲呵斥道，「你有良心關(guān)心mama，我就不怎么覺得疼了。還是我自己太自信了，滑得快了些。」

    我倒吸一口涼氣，沒有回應(yīng)。

    我特別輕柔地上下?lián)崦鴐ama的腳踝，心里不停祈禱著只是崴了一下，不嚴(yán)重。

    可mama一動不動地原地歇了十五分鐘，受傷的腳踝仍然用不上一絲力氣。

    我看到mama臉上下意識地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但現(xiàn)在的我已然冷靜了下來，我深知現(xiàn)在不能再在mama面前表現(xiàn)出自責(zé)的一面了，那不是她想看到的我。

    既然腳踝的狀況沒有好轉(zhuǎn)，那意味著至少是骨折的程度，這么拖下去并不是個辦法。

    于是我鎮(zhèn)定地對mama說道：「媽，看來還是有必要去醫(yī)院看看了。這樣子可不能一直拖下去?！?/br>
    「不用，再休息一下肯定就好了?！?/br>
    mama仍舊倔強地說道，可明明話語眉目之間都能感受到她自己其實已然也覺得狀況不太妙了。

    「媽，我背你。我們也不用瞎猜了，醫(yī)生那說的算?！?/br>
    我不打算和mama多做無謂的口舌之爭，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去蹲在地上弓著腰，雙手向后伸去，「上來吧。」

    mama沒有回應(yīng)我的話，也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我側(cè)過頭用余光瞟著，mama看著我的背，似乎在想著什么。

    我保持這樣的姿勢靜靜地等著mama的決定，我明白對待mama一定需要有耐心。

    約莫兩分鐘后，mama的雙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將上身貼靠在我的背上。

    這一刻，我覺得一股特別溫馨的暖流隨著我和mama軀體上的依偎而流入我的心扉和身體各處的血液之中，十分溫暖。

    「媽，勾住我的脖子吧?！?/br>
    我上半身再向前傾了些，以便mama的雙腿幾乎不需要用任何力氣就可以通過我把她的上半身撐起而將她背在身上。

    mama略作停頓，接著一寸一寸地將雙手從我的肩頭向脖子前方移動，同時來自mama胸脯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擠壓感也越來越強烈。

    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在意這些，只想好好地把mama背好。

    等到mama把我脖子勾住后，我雙手向后面托住她的大腿，緩緩站起身，說道：「媽，抓穩(wěn)了，我也走慢點。要是哪里疼，你立馬告訴我?！?/br>
    「嗯，好。你走快一點沒事，我這樣腳踝不疼的?！?/br>
    mama柔聲回應(yīng)道，「辛苦你了文豪。」

    「呵呵，媽這是哪里話。」

    我覺得甚是暖心的微笑著回應(yīng)道，「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這里離人民醫(yī)院約莫一公里遠(yuǎn)，走路過去的話不到十五分鐘。

    不過是背著mama的緣故，再加上現(xiàn)在這樣走著也不算快，十五分鐘過去了，只走了半程的路。

    「我覺得我可以下來走了，要不你放我下來走吧。」

    mama在我背上，關(guān)心地說道，「這都走了一刻鐘了，你會很累?！?/br>
    「沒，我一點不累。」

    我笑著回答道，不禁加快了一點點速度，「媽你看，我還是可以走得很快的。不過我想走慢一點，震動少一些，媽你感受上就能舒服一些。也不遠(yuǎn)了，還五分鐘就能到醫(yī)院了。再加上這是秋天，又有風(fēng)，真的一點不覺得累，只要媽你好好的就好?！?/br>
    mama聽我這么說，也不再多說什么，這是叮囑我說累了就休息會，不差這么幾分鐘。

    我為了讓她安心，都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再過了十分鐘后，我和mama到了人民醫(yī)院。

    我給mama掛了一個骨外科的號，結(jié)果好巧不巧地，正好這里的主任醫(yī)師就是張靜。

    現(xiàn)在也管不得這些細(xì)節(jié)了。

    mama的腳此時已然好了那么一點了，稍微能夠著地了。

    我在和mama商量好了以后，決定攙扶著她去骨科科室。

    在外面等了前面三個人之后才輪到我們，一進(jìn)門，mama和張靜目光一交匯，雙方都露出了一絲訝異的表情，但彼此都沒有多說什么。

    隨后張靜的目光投向我，閃過一絲疑惑。

    「這次是怎么了？」

    張靜讓我扶著mama坐下后先行詢問道。

    「崴到腳了?！?/br>
    mama想了想后說道。

    「不是，腳踝受傷了?！?/br>
    我看mama有所掩飾的回應(yīng)，忍不住補充道，于是我便把mama腳踝的舊傷和中午熘冰場上發(fā)生的狀況告訴了張靜。

    見我一五一十地把狀況都交代出來，mama給了我一個小小埋怨的眼神。

    「是這樣啊，我看看?！?/br>
    張靜了解了以后在病歷本上寫著什么，然后讓我把mama的腳緩緩抬起來，她觀察了一會，又用手摸了摸，表情略顯凝重地說道，「嗯……情況不太好，骨折了。我給你們開

    個單子，你先帶她去拍個片子。我看了片子詳細(xì)的狀況后再看怎么處理吧?！?/br>
    隨后我和mama繳費后，去ＣＴ室拍了個ＣＴ。

    等候了約莫半個小時，我們才拿到了ＣＴ報告。

    回到診室拿給張靜一看，她眉頭緊鎖，連連搖頭。

    「怎么了醫(yī)生？」

    我見張靜遲遲沒有開口，著急地問道，「很嚴(yán)重嗎？」

    「哎呀，你催醫(yī)生干嘛?！?/br>
    mama坐著輕拍了了我一下大腿，小聲斥道，「別這么沒禮貌?！?/br>
    「沒關(guān)系。」

    診室里面很安靜，哪怕mama說得再小聲也被張靜聽得一清二楚，她淡淡地說道，「你需要立刻住院，并且盡快做手術(shù)?！?/br>
    「??？這么嚴(yán)重嗎？」

    我不禁十分擔(dān)憂地說道。

    mama也是一臉意外的樣子，說道：「必須住院嗎？我還有很多工作……」

    「必須?！?/br>
    張靜不等mama說完，立刻打斷她正色道，「再拖下去你可能后半輩子都要一瘸一拐了。」

    張靜接著和我們仔細(xì)說明了mama腳踝的情況，大意是說這次摔跤之前腳踝的舊傷其實已經(jīng)復(fù)發(fā)，并不適合做任何劇烈的運動。

    加上這次摔跤所撞擊的部位，讓腳踝雪上加霜，屬于新傷舊傷一起來。

    在我們詢問之下，張靜說這次住院和手術(shù)如果順利的話，一周不到就可以出院，前提是必須聽她的安排。

    mama怎么說都不太想住院的樣子，盡管她心里十分清楚不住院的后果有多么危險。

    于是我們在診室里僵持不下，沒有達(dá)成一致意見。

    張靜最后跟我們說，今天在她下班前要給她一個答復(fù)，等到明天醫(yī)院就沒有空余的床位了。

    我先扶著mama在診室外的等候區(qū)坐下，心想無論如何都要說服mama住院才行。

    我試著好好地勸導(dǎo)她近半個小時，不過mama怎么說都不肯答應(yīng)。

    mama的性格就是這樣的，要強又固執(zhí)，她決定的事怎么都不會改變。

    「我們回家吧？」

    當(dāng)我把想到的能勸的話都說盡了之后沉默了很久，mama這時柔聲說道，「時候不早了。」

    我很想斷然拒絕mama說「不回。」，但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我能耍脾氣的時候。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不悅，沒有正面回應(yīng)，而是換了個話題說道：「媽，你等我一下，口有點干，我去買瓶水喝?！?/br>
    我用這個借口暫時離開了mama身邊，來到醫(yī)院門外的小商店。

    主要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一些，同時想想有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可以說服mama。

    在商店里，我是買了兩瓶水。

    正當(dāng)我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店里柜臺上的公用電話。

    我靈機一動，有了一個比較冒險的主意。

    由于以前mama上班的時候有時也比較晚回來，所以我其實知道她公司里的電話。

    我打了個電話過去，然后說我是柳如雪的兒子，要找mama的領(lǐng)導(dǎo)有要緊事說。

    電話這才中轉(zhuǎn)到了mama的上級那里。

    我向他說明了mama現(xiàn)在的情況，并向他申請了mama一整周的假期，他沒有為難我，爽快地同意了。

    我回到醫(yī)院，給mama遞水過去。

    待mama喝了一口后，我抱著一定會挨罵的決心將我剛才打電話的事告訴了她。

    「你……你說什么？」

    mama有些難以置信地挺生氣地說道，「你居然不跟我商量就去打電話了？可真你有的啊周文豪。你快去給我把請教撤銷了，你不去我就自己去?！?/br>
    「我不去，我不后悔。你想啊，就算是你去打電話了，我剛才都把情況說得這么嚴(yán)重了，你領(lǐng)導(dǎo)還會同意你的銷假申請嗎？他再怎么樣，這點人情還是懂的吧？總之我不會去的，我也不會要你去打這個電話的，媽你要打要罵我都認(rèn)了。」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但還是迫于mama的威嚴(yán)，我低頭輕聲說道，「只要媽可以住院治療好腳傷，怎么樣我都好。」

    「哎！」

    mama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長嘆一聲，「長大了啊，懂得不經(jīng)過我同意自己做決定了啊。算了，罷了。已經(jīng)這樣了，等回家了再找你算賬?！?/br>
    盡管mama對我的態(tài)度很差，但我覺得我的目的達(dá)到了，這就是值得的。

    于是，我把住院的決定告知了張靜，她很快便幫我們安排了一個床位，并讓她的副手帶我去辦理入院手續(xù)。

    跟著張靜的副手辦理完住院手續(xù)后，mama被安排到了一個雙人病房，里面住著一位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女子，她正在睡覺。

    從她床頭的信息牌來看，她的主治醫(yī)師也是張靜。

    我把mama扶上床以后，那位副手便喊我過去簽入院相關(guān)的一些文件的字。

    我跟著她出來把這些弄好之后，張靜這時正好也來了這里。

    「張醫(yī)生好?！?/br>
    護(hù)士站的幾位護(hù)士看到張靜以后，一齊禮貌地向她問好。

    這陣仗，搞得好像張靜是位大名醫(yī)似的。

    「嗯?！?/br>
    張靜淡淡地回應(yīng)了她們一聲，然后拿過我填的表看了看，隨后對我說道，「你來下我辦公室。」

    「??？哦?！?/br>
    搞不清楚狀況的我在短暫的意外后跟隨著她來到了辦公室，整個辦公室里只有她和我兩個人在。

    不知為何，明明這辦公室里沒有開空調(diào)，我卻覺得異常寒冷。

    「你說好帶的東西呢？」

    張靜把我剛填好的資料輕扔在桌上，她坐在可旋轉(zhuǎn)的黑色辦公椅上，轉(zhuǎn)向我，架起那雙被黑色緊身包臀裙與黑絲包裹著的美腳，示意我在她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繼而冷冷地說道，「忘了吧？」

    「呃，不算是忘了。我本來是想晚上帶給你的，沒想到遇到這事?！?/br>
    張靜現(xiàn)在的氣場讓我覺得有點發(fā)憷，忙回道，「我下次來醫(yī)院肯定帶給你，下次一定?！?/br>
    「嗯，無所謂了，那東西我現(xiàn)在想了想，不重要了?！?/br>
    張靜拿筆的后端輕輕敲著桌上的一堆文件，表情輕松了一點，「畢竟你還碰到了這么倒霉的事。」

    張靜現(xiàn)在和她在網(wǎng)上那種我想象的偏俏皮的感覺以及上次在小區(qū)義診時候那種溫柔的感覺完全不同，給我一種有些壓抑的清冷感。

    這種感覺和mama還有陸雨鈴的那種高冷感完全不一樣，它更像是看淡了一切那樣的孤冷感。

    不知道等我和她熟悉了一些會不會有所改變。

    「有個事想問你?！?/br>
    張靜拿起我剛填好的資料，看著它說道，「病人親屬這里，為什么只寫了你自己的名字？你爸爸呢？」

    「我……他們離婚了，沒一起住了?！?/br>
    本來想回答說我沒有爸爸的，但想了想這么說不太合適，所以換了個表達(dá)方法。

    「柳如雪……這名字上次我見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印象?！?/br>
    張靜嘴里自言自語地念叨著，微微蹙起眉頭，「你爸叫什么名字？」

    「周……若愚?！?/br>
    我緩緩地說出他的名字，太久沒有提起過這個名字了，我甚至想了一下，又疑惑地問道，「怎么了嗎張醫(yī)生？」

    「居然真的是他嗎？」

    張靜語氣上顯得有些吃驚地說道，但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微微搖了搖頭道，「可惜了，居然離婚了?！?/br>
    「怎么，張醫(yī)生你，認(rèn)識他……我爸嗎？」

    我斟酌了一下用詞，心里咯噔了一下，沒想到她竟可能是我爸的故人。

    「嗯?！?/br>
    張靜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似是勾起了她的回憶，感慨道，「你爸是我的學(xué)長，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非常有人氣。真是沒想到啊，他這樣的人也會離婚?！?/br>
    「這樣么？倒是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br>
    我點點頭道，也有些好奇，于是追問道，「可是你怎么會知道我爸是他的呢？」

    「看了你填的信息猜的?！?/br>
    張靜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注視著我填的表說道，「以前他在醫(yī)院里當(dāng)醫(yī)生的時候，我曾有幸做過他的副手，在他那當(dāng)實習(xí)醫(yī)生。那時候我清楚地記得，他接收過一個很漂亮的女病人，我只隱約記得她姓柳，因為這個姓并不多見。周醫(yī)生對她特別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那時看著我甚至有點羨慕。后面我實習(xí)結(jié)束之后，某一次同學(xué)聚會上，我從同學(xué)那里聽說周醫(yī)生結(jié)婚了，對象便是那位姓柳的女病人。我看到你mama的時候，隱約感覺她和那位女病人有幾分相像。但想著如果的確是她的話，按照周醫(yī)生的性格，肯定會自己帶她來，所以便也沒問。這次看到你填的表，才知道你也姓周，而且你和周醫(yī)生長得還蠻像的，就想著問問你看了。沒想到，你還真是他兒子。更沒想到，他這樣溫柔體貼的人，也會離婚?！?/br>
    「啊……世事難料?！?/br>
    我聽完后，低著頭微微聳肩，裝傻地輕嘆道，「大人之間的事情，我不是那么清楚。不過沒想到張醫(yī)生竟然和我爸有過這么一段緣分?！?/br>
    「本想著，還能再見一面。這樣看來，是沒機會了。」

    張靜淡淡地說道，「怪不得我說為什么是你個小孩子帶著mama深夜來醫(yī)院看病，而不是她的愛人。你mama有些幸福啊，曾經(jīng)有個萬人迷一般的老公，現(xiàn)在又有一個這么會關(guān)心照顧她的兒子，真是命好啊?！?/br>
    「我爸他在張醫(yī)生眼里那么優(yōu)秀嗎？他們沒離婚前，這兩年總是在吵架，所以我對他的印象沒那么好?！?/br>
    我沒有撒謊，這都是事實，「我覺得他們離婚對我媽來說，是件好事?！?/br>
    「呵，大人之間的事情，你還不會懂的?！?/br>
    張靜搖搖頭，看了看窗外，意味深長地淺笑道，「不懂也好。怎么說呢，整個醫(yī)學(xué)院包括醫(yī)院里，當(dāng)時沒有誰覺得他不好的。那時候他可是全國為數(shù)不多幾個有到耶魯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讀博士機會的人之一，人人羨慕的對象?？伤麉s沒有要那個機會，而是選擇了和你媽——也就是柳如雪結(jié)婚，那時候在我們那可是個大新聞。我這才是信了那句『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你mama的確很美。

    不過倒是沒想到你mama她原來沒和你提起過這些么？」

    「沒有，我也沒問起過?！?/br>
    我搖搖頭，苦笑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們之前因為什么而經(jīng)常吵架，每次他們吵架的時候，我媽都讓我回房間，所以也聽不到

    ?！?/br>
    「算了，不說這些閑話了?！?/br>
    張靜輕嘆了一聲，打開了mama的病歷本，認(rèn)真地對我問道，「她腳踝上的舊疾是不是動過手術(shù)？」

    「聽說是的?！?/br>
    我略顯木訥地點點頭，沒記錯還是他做的手術(shù)。

    「嗯，看起來應(yīng)該就是周學(xué)長那時候動的手術(shù)了。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媽那時候腳踝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別的醫(yī)院都不敢保證手術(shù)后不留下后遺癥，但是周學(xué)長看后說沒問題。那場手術(shù)很成功，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連院長都去觀摩了手術(shù)。但是即使再成功，你mama腳踝上的骨頭怎么說都還是受到了傷害，所以之后對于腳踝的保護(hù)很重要?！?/br>
    張靜拿起Ｘ光展示給我看，手指指在Ｘ光上腳踝處，「在今天之前她的腳踝是不是扭傷過一次？」

    她見我點點頭，繼續(xù)說道，「那時候就應(yīng)該來看的，我想那時候內(nèi)踝和外踝之間就已經(jīng)有些松動了。加上今天這一摔，內(nèi)踝有了裂縫，距骨也有點錯位。如果不做手術(shù)的話，以后著這半輩子只能是一瘸一拐的走路了?！?/br>
    張靜再次更為詳細(xì)地說明了mama這次受傷的嚴(yán)重性。

    我聽得一知半解，但始終很認(rèn)真，頻繁地點頭。

    等她說完，我說我都記下了，還問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別的倒沒什么，手術(shù)的事你不用cao心，我會安排妥當(dāng)。只是我覺得你媽看起來挺固執(zhí)的，你要讓她這些天安心待在醫(yī)院，解決好她的吃穿問題?！?/br>
    張靜把Ｘ光放下，繼續(xù)說道，「總的來說住院只需要五天，最多六天就可以出院了。至于剛才提到的，我會安排專門的護(hù)士照顧她，不過夜里護(hù)士沒那么及時，至于晚上你來不來這里照顧她，你們就自己商量吧?！?/br>
    我還欲多問些時，只聽見醫(yī)護(hù)室敲著門，回頭一看，她已站在門口，對張靜說道：「張醫(yī)生，劉主任找你?！?/br>
    「好，我這就過去?！?/br>
    張靜向護(hù)士回了一句，便起身對我說道，「先這樣了，回頭我這里定了手術(shù)方案和時間之后會再找你們說的，先去照顧你mama吧?！?/br>
    說完，她便帶著我離開了辦公室。

    我回到了mama所在的病房，沒想到她已經(jīng)與隔壁床的中年婦女聊起來了。

    我稍微聽了幾分鐘，大多是那中年婦女在講，mama說的少。

    這樣也好，我不在的時候，mama也不至于那么孤單。

    我一進(jìn)去，那中年婦女便向mama問道：「這是你兒子?。堪?，長得真俊啊。還真看不出來，有個這么大兒子，你還長得這么年輕，就像姐弟一樣。」

    「呵呵，哪有，就個普通男孩子?！?/br>
    mama高興地笑著回應(yīng)道，又對我說道，「快叫阿姨?！?/br>
    「阿姨好。」

    我微微彎腰，向中年婦女禮貌地問好，隨后來到mama身邊，給她倒了杯水喝。

    「又俊俏又有孝心?！?/br>
    中年婦女目光落在我身上，對mama夸贊道，「你看我來這住院都半個多月了，我兒子從來沒看過我。你兒子讀幾年級??？初三?。磕歉覂鹤右粯哟?。你看這差距不就出來了，我叫兒子來了兩周了，連個人影都沒見到過?！?/br>
    mama只是略顯尷尬地笑著，沒有接話，她接過我倒的水喝了一口，并對我說道：「手續(xù)都辦好了？」

    「嗯，都辦好了，還碰到了張醫(yī)生，聊了幾句?！?/br>
    我在mama身邊搬了個小凳子坐下。

    「聊了些什么？」

    mama饒有興致地問道。

    「沒有什么特別的，主要是說了一下你傷到了哪里，然后真的挺嚴(yán)重的，這住院期間沒有她的同意的話你不能隨便下床，一定得有人扶著才行。」

    我沒有把張靜提到她和父親的事情說出來，沒有那個必要，「白天她會安排護(hù)士照顧你，晚上的話，我來照顧你。」

    「沒想到摔一跤影響這么大?！?/br>
    mama稍顯懊悔地?fù)u搖頭，「你晚上不用來，在家好好學(xué)習(xí)，還有練習(xí)，別在這里耽擱了。」

    「那怎么可以？」

    我堅持著拒絕道，「學(xué)習(xí)的事情媽你總放心，哪怕是夜里都在照顧你，也不會有一點成績的下降，我保證。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