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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綠途(11)

    2022年11月23日

    第十一章

    夜入暮色,燈火闌珊。

    十二月的京城比想象中的還要冷,冬雪縷縷紛飛,就算是夜晚的積雪也亮的如白晝。

    今夜的椒房殿卻格外的歡悅,宮女們來去匆匆,腳步歡快,眉宇間也透露著一股喜意。

    喜從何來?當(dāng)然是因?yàn)楸菹聛砹恕?/br>
    后宮是各家政治的延伸,宮女們并不在乎皇帝和皇后的感情究竟如何?她們只在乎主子是否受寵,奴才和主子榮辱與共,主子在后宮過得好了,她們也才有好日子過。

    “陛下駕到!”

    “奴婢參加陛下,陛下萬歲!”

    眾宮女跪下迎接,御輦上的男人身著黃色龍袍,棱角分明,相貌堂堂沉穩(wěn)英俊,目中威嚴(yán)無邊,唇邊留著胡須,又顯得各位的成熟穩(wěn)重,眼里又有幾分深沉,城府極深,天庭飽滿,昂首挺胸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威儀。

    “平身?!?/br>
    皇帝的語氣波瀾不驚,手掌微抬,讓周圍下跪的人都起身,也不去看宮女太監(jiān)的反應(yīng),徑直走向那燈火通明的宮殿之中。

    說實(shí)話,皇帝其實(shí)并不想看見皇后,尤其是還要同床共枕,蘇鳳歌太過拘謹(jǐn)而又嚴(yán)肅,做事認(rèn)真且一絲不茍,就連床事都是那么多肅然,與其說是行夫妻之樂,不如說是踐行書中的夫妻應(yīng)有之禮。

    但皇帝登基至今,已三月有余,無論他想不想,都必須要和蘇皇后共枕一夜,這既是規(guī)矩,也是必要的…政治需求。

    哪怕皇帝對皇后是一點(diǎn)耐心都奉欠,他卻不能完全拋開皇后這個后宮之主,名義上的萬民之母,大華國母…后宮并不是皇帝一個人的后宮,他不能像豪商士紳那樣愛誰就愛,冷落誰就打入谷底。

    朝堂政治的延續(xù),看不見的潛規(guī)則,便是在這后宮中進(jìn)行著。

    如果說玉妃代表著皇帝的喜愛,那同時也代表著“寒門”階級在宮中的利益反饋,皇帝越是寵愛玉妃,越是代表著皇帝對“寒門”的信任,因?yàn)楹T背后沒有那么多的勢力,錯綜復(fù)雜又連綿不斷,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就是單純的從龍之臣,榮華富貴皆系于皇帝一人,是最不可能背叛皇帝,也最忠誠的集團(tuán),所以也最得皇帝信任。

    那么皇后,就是代表著“文人士大夫”階級在宮中的話語權(quán),蘇鳳歌的父親蘇勝,雖然出塵遠(yuǎn)世,不問紅塵喧囂,不談國務(wù)政事,寄情山水,不是在游山玩水就是在山中隱居做事寫書,但終歸是一位“天下師”,注定名留青史的“大儒”,桃李滿天下弟子遍布朝野,上至內(nèi)閣輔臣,下至州郡文令,哪個沒受過恩澤,哪個沒讀過蘇勝的書?恐怕整個大華官場里,十個人里都未必有一人。

    皇帝喜歡這群“文人”嗎?并不喜歡,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朝堂之上天天嘰嘰歪歪,不是上奏這就是彈劾那的文縐縐老學(xué)究們通通踢出去,這群老家伙倚老賣老,又仗著名望深重,對他這個新任皇帝天天懇請這又哭求那的;

    陰翳暴戾的先帝在位期間,這群家伙恐懼于太祖開國皇帝的威望與手腕,老實(shí)地就好像沉默的木偶一樣,先帝一走頓時就憋不住了,嘴炮轟得響亮,嗡嗡嗡吵的皇帝心煩意亂,有時候恨不得真讓幾個老臣告老還鄉(xiāng),滾回老家養(yǎng)老。

    但總歸只是想想而已,大華帝國的體系運(yùn)轉(zhuǎn),離不開這群腐儒酸文,秀才是難造反,但人家要是玩起非暴力不合作,直接罷工抗議,就足以讓皇帝喝一壺了,不怕這些家伙動槍動手,就怕這群家伙一邊哀嚎以頭搶地,一邊罷官回家抨擊朝廷,遇上這些流氓手段,除了太祖皇帝這個滾刀rou敢直接宰幾個殺雞儆猴,還能讓這群人心里戚戚,敢怒不敢言。

    新皇可不敢這么傲慢放肆,皇帝有過不立蘇鳳歌為皇后的念頭,但迫于蘇鳳歌背后的文官集團(tuán),最終還是忍讓了,并且還得表面上恩愛無比,寵幸皇后。

    這也是文官集團(tuán)樂意看見的,如果蘇鳳歌能誕下一個皇子,也就是皇帝的嫡子,那就再好不過了,恐怕當(dāng)皇后生下兒子的那一刻,立太子的奏折就會從四面八方遞到皇帝的案前。

    走入內(nèi)殿,盛裝華服穿戴整齊的蘇皇后垂眉溫柔,那依然如少女一般白皙無瑕的容顏之上,眉宇間似乎都少了那時常掛著的穆然,多一絲宛如少女一般的羞澀。

    “陛下?!彼坪鯘?,又帶著三分羞意,眼如秋水,面如桃花。

    恰似當(dāng)年他少年游行,小亭姑娘,畫扇掩容,但見少女含羞,笑不露齒,卻搖曳生姿,令人怦然心動。

    哪怕是心里厭煩皇后的皇帝,面對紅燭佳人,燈火闌珊,鏡下美人似春風(fēng)拂面如絲,又如那臨淵一撇,驚鴻過隙一般的絕艷多姿…皇帝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曾經(jīng)是有多么愛著蘇鳳歌,曾發(fā)過海誓山盟,要與她白頭偕老,生死同xue,事到如今雖已經(jīng)歲月變遷,感情冷淡,但這一抹記憶里的心動,卻如此深刻,令人回想起,都覺得唏噓感嘆。

    久違的,皇帝的內(nèi)心也有幾分躁動與火熱,他腳步快了幾分,坐在了蘇皇后的面前,喉結(jié)微動,眼中也不由露出了幾絲赤裸的欲望。

    “陛下…”

    男人火熱的目光仿佛火燭一般照射在蘇鳳歌的臉上,她那不著皺紋,依舊美麗如初的臉上,似乎變得更紅了,也不知是她內(nèi)心的羞澀,還是這燭火耀眼,令人炫目。

    “咱們,就寢吧?!?/br>
    皇帝心中如火,只感覺唇舌干澀,舔了又舔,卻仿佛更加干燥炙熱,目中的神色愈發(fā)火熱與興奮。

    說著,皇帝起身,就要拉起蘇鳳歌的手,去到一旁的床上。

    “誒,等等!”

    不曾想蘇皇后的話語仿佛一盆冷水澆下來,直接掃了皇帝的興致,令他心中一惱,但又忍著脾氣說道:“皇后,還有何事?”

    “本宮觀古籍,上古圣皇者陰陽合和,龍鳳和鳴,需飲一盞春祥酒…”皇后耐心地說道。

    本宮?

    聽見皇后的自稱,哪怕知道母儀天下的儀表與妃子不同,不稱妾身,可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乃是行夫妻之樂,做那美妙敦倫之事的時候,現(xiàn)在還跟朕擺皇后的架子?

    皇帝內(nèi)心的yuhuo似乎多了幾分惱火,但總歸還是忍著沒發(fā)脾氣,看著皇后殷勤地來回走動,從侍女手中拿來酒杯,也不等手臂交叉,舉杯對碰,他接過精致的酒杯一飲而盡,便要上前抱住皇后。

    “陛下,莫急…”蘇皇后飲下春酒,臉上的紅霞愈發(fā)誘人,在燭火下宛如那傳說中的神女一般美麗,見到皇帝如此急色,她反而再次出聲道。

    “還有何事?!”

    這回,皇帝的聲音加重了幾分,似有怒意橫生,但謹(jǐn)慎守禮,循規(guī)蹈矩的蘇皇后卻沒有聽出來,以為皇帝并沒有那么在意,于是又提起了古籍經(jīng)文的舊事傳說:“《古帝記》曾云,帝后交于亥,情意交綿,鳳鳴報(bào)喜,乃生龍子,后為世高帝也?!?/br>
    “所以呢?你要朕等到亥時(深夜九點(diǎn)至十一點(diǎn))?”皇帝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渾厚,帶著幾分沙啞。

    蘇皇后看了一眼掛在大殿一側(cè)的時盤,此時正是戌時過半,距離亥時還有半個時辰,于是她垂首低眉,小心翼翼地答道:“是?!?/br>
    “你…”

    皇帝深吸一口氣,聲音又變得平靜下來,“好,就等半個時辰?!?/br>
    帝后兩人對坐,一人低眉垂首眼神飄忽,一人目光看向?qū)m外。

    蘇皇后心中羞澀萬分,又無盡歡喜雀躍,陛下總歸還是認(rèn)得她的好,愿意來這兒陪她…她得盡起妻子的責(zé)任與天下之母的義務(wù),輔佐侍奉皇帝,讓陛下改掉那些壞毛病,多多學(xué)習(xí)那上古的先王圣君,與她恩愛如初,琴瑟和鳴,共同養(yǎng)育孩子,生下一個陛下的龍子來,相夫教子。

    她幻想著,待會在床榻上應(yīng)該多勸諫陛下,多聽聽老臣的逆耳忠言,少聽佞臣的阿諛奉承。

    做了那床事…到底要不要出聲呢?出聲的話陛下會高興嗎?還是會覺得我太輕?。坎徊徊?,太羞人了,還是忍著不出聲吧…

    皇后遐想著,眼神迷離而飄忽,目中羞澀不定。

    而坐在對面的皇帝卻不然,感覺到愈發(fā)急躁,有些坐立難安,他不時看向床榻,想象著待會兒與皇后在床上纏綿,蘇鳳歌會露出哪般羞澀又嬌紅的神色,是否會軟下來不再如此古板穆然。

    但他又不時看向窗外,焦急的等待和時間的流逝,讓他不由得想起玉妃的好,玉妃總是會把他侍奉地?zé)o微不至,服服帖帖,謹(jǐn)小慎微又恭恭敬敬,還非常懂得情趣,總會讓他有一種放縱般的快樂。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兩人卻相顧無言。

    終于。

    亥時已到。

    “陛下,咱們就寢吧?”

    伴隨著皇后嬌羞又細(xì)小的聲音,皇帝只感覺渾身燥熱,也不知是酒勁上腦,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被蘇皇后的絕世吞顏所迷倒,聽到這話,憋了半天的皇帝火急火燎地拉著蘇皇后上了床。

    只見如少女一般美麗的皇后似嬌弱無力地倒在床上,面上含羞,眼中含春,曼妙又成熟的嬌軀,在燭火下燁燁生輝,玉體橫陳。

    令得皇帝不由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微微張開手臂,等待著皇后能像那些屈服又溫婉的妃子一樣替他解下龍袍。

    但等了好久,都沒有動靜,他定睛一看,皇后早已羞澀地閉上眼睛,整個嬌軀雖然躺在那里,卻似乎因緊張而顯得僵硬無比,躺在那兒大氣都不喘一下,如果不是胸口的心跳微微起伏,令那渾圓如雪峰一般的玉乳頂起衣裝起伏不定,他還以為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具尸體。

    熱情一下子被澆灌個七零八落,那抹好不吞易燃起的情思與yuhuo,霎時間似乎都仿佛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消失不見,讓皇帝內(nèi)心突兀的出現(xiàn)煩躁與惱怒。

    朕都已經(jīng)登臨人極,君臨天下了!你還在如此面對朕?

    久久等不到男人那火熱的大手和軀干,蘇鳳歌以為皇帝還在脫衣服,這本該是她該做的…嬌軀似期待又似不安的挪動幾下,修長完美的美腿微微摩挲著,兩腿之間的那神秘花園私處,隱隱傳來絲絲瘙癢與空虛,哪怕是向來端莊優(yōu)雅的蘇皇后,總歸也是個三十余歲的婦人,也會渴望丈夫的云雨恩澤,等待著男人的雨露澆灌,填滿內(nèi)心的空虛與寂寞。

    但內(nèi)心的羞意嬌澀,令她實(shí)在無法替一個男人寬衣解帶,更無法主動逢迎上去,哪怕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以往與皇帝做完那事兒,她都會起身穿好素衣,才倚著丈夫沉沉睡去。

    但蘇鳳歌保證明日起來一定親自侍奉皇帝穿好龍袍冠冕,整整齊齊干干凈凈地上朝去。

    “陛下…請、請熄燈…”

    明亮的燈光讓平日里謹(jǐn)慎肅穆的她,

    讓她由衷感到一種不適應(yīng)和羞意,在她所受到教育中,熄燈滅燭,行敦倫之事,才是一個大家閨秀和良家女子該做的,在明亮燭火下行那般羞人之事,無異于白日宣yin,那是娼妓在賣弄風(fēng)sao,實(shí)乃大不檢點(diǎn)的行為。

    但皇帝的下一句話,卻令蘇鳳歌感覺渾身冰冷,血液凝固,心中的羞澀與春意都被吹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鳳歌!”

    “你是在等朕伺候你嗎?!”

    皇帝話語比寒風(fēng)還刺骨,冷冽無比,語氣中掩蓋不住的怒火與惱意,簡直要溢于表面。

    “陛下息怒!”

    蘇鳳歌立即翻身下床,跪在皇帝的面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既惶恐不安,又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我…我…”

    蘇皇后有些語無倫次,不知從何說起,更不知自己如何惹惱了皇帝。

    看見跪在地上訥訥無言,又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皇后,皇帝突然感覺有些意興闌珊,興致全無,只感覺到一股疲憊和一股深深的厭惡,乏味至極。

    “朕乏了,皇后也早點(diǎn)休息?!?/br>
    他沉默良久,終究還是沒對結(jié)發(fā)之妻發(fā)脾氣,也許是對蘇鳳歌所剩無幾的情意,也許是對女兒寵溺的憫然…

    他只是嘆息一聲,語氣中卻絲毫不掩煩躁與不耐煩,以及濃烈的排斥。

    說完,不等皇后有所反應(yīng),皇帝便邁開腳步,跨過了寢宮的門檻,就這樣走出了皇后的椒房殿,踏上了積上一層厚厚白雪的走廊。

    在宮殿外候著的宮女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只是五體投地,不顧地上的積雪,將頭顱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不敢多說一句話。

    沒人敢去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沒人敢想為什么皇帝陛下也午夜都沒到就從皇后娘娘的寢宮里走出來…

    他一言不發(fā)地穿過走廊,來到了御輦前,跨過積雪,坐了上去,依然不發(fā)一言,只是靠在御輦上,閉目假寐。

    皇帝的御輦,一直有人候著,無論皇帝是今晚出來,還是明天出來;無論風(fēng)吹雨打,還是冬雪紛飛,他們都會默默地等著主子坐上來,抬轎落轎。

    錢公公眼色幾番變化,但隨即便低下了頭,輕聲說道:“起駕!”

    沉默的太監(jiān)侍衛(wèi)們拉起皇帝的御輦,沿著這大雪紛飛的夜晚,沿著這夜幕籠罩的皇宮,慢慢離開了椒房殿。

    徒留皇后不知所措地跪在原地,良久良久,一滴清淚落在華貴的地毯上,也似乎預(yù)示著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皇帝的御輦在宮闈中行著,但似乎到了一處宮殿,錢公公的腳步卻變得緩慢了許多,讓御駕的太監(jiān)侍衛(wèi)也不由放慢步伐。

    這瞞不過閉目養(yǎng)神的皇帝,他睜開眼睛一眼便知道這是到了哪里,又瞥了瞥一直恭恭敬敬低眉順眼的錢公公,說道:“自作主張,該當(dāng)何罪?”

    “奴才罪該萬死!”

    錢公公立刻下跪,朝著皇帝磕了幾個響頭。

    “罰你三月俸祿?!?/br>
    皇帝雖說是降罪,但卻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只是罰了錢公公幾個月的俸祿便草草了事。

    他下了御輦,看著依然明亮,燈火通明,透過宮殿窗簾,大門微微打開,似乎早已準(zhǔn)備,在迎接著某人一樣。

    這是玉妃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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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公公自作主張,引著御輦來到了這里,往大了說,那就是欺君之罪,足以將他打入塵埃,乃至于引得皇帝猜忌…但錢公公賭對了。

    因?yàn)榛实蹧]有責(zé)怪他。

    更重要的是,錢公公從今晚已經(jīng)看出來,皇帝已經(jīng)徹底對皇后沒有了情意與耐心,身為皇帝的家奴,他也是時候換一個女主人了。

    皇帝推開微微敞開的宮門,就聽見幾聲嬌媚入骨的腔調(diào),透過那明媚如白晝一般的燈火與夜明珠光澤,目光穿過那一層層隱隱約約,又透著朦朧美的薄紗簾布,絲帶飛舞,宮殿四角擺滿暖爐,香爐飄飄忽忽,哪怕是寒冬臘月,也感覺宮內(nèi)溫暖如春,沒來的一陣悶熱。

    只見那無數(shù)層層疊疊的薄薄簾布之后,是一位千嬌百媚,傾國傾城的女人,她身上穿著一抹輕薄見膚的紗衣,卻完全無法掩蓋女人那玲瓏曼妙,曲線完美的嬌軀,青絲伴隨著舞蹈齊飛,完美的胸乳,纖細(xì)的腰肢,飽滿豐腴的翹臀…

    一雙媚眼如絲,似乎像是魚鉤一樣,勾住了皇帝那顆火熱而充滿欲望的心,哪怕是隔著薄紗簾布,都似乎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是如此之快,是如此的響徹。

    皇帝有些急促地掀開一層層薄紗,女人卻又媚笑一聲,退后一層,兩人就這樣在宮殿中你追我趕,仿佛在玩捉迷藏一般。

    “愛妃!”

    終于,那誘人的嬌軀還是被皇帝一把抓住,直接摁倒在地上,皇帝的眼中充滿了欲望與喜愛興奮,他緊緊摟住玉妃,一雙大手撫摸那薄薄的輕紗下掩蓋不住的白皙雪肌,捏住那柔軟又彈性十足的玉乳,掌心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乳尖粉嫩鮮紅的rutou,捏了又捏,揉了又揉,皇帝的大手一路向下,似乎想要解開

    玉妃那同樣輕薄無比的裙擺。

    但入手的觸感,卻是那么的絲滑,那么的柔順…如絲綢一般,又仿佛流水一般,然而又有勾勒的痕跡,仿佛在摸牛奶,卻又比牛奶有質(zhì)感。

    輕輕一捏,又被輕易勾起,一松手,又彈性十足地恢復(fù)原狀,緊貼在纖細(xì)渾滑的美腿上。

    皇帝不由低頭一看,卻令他瞪大眼睛,胯下猛然一脹,呼吸愈發(fā)急促。

    一雙無可挑剔的美腿上,穿著半透明又半實(shí)質(zhì)的黑絲,美腿修長筆直曲線誘人,纖細(xì)小巧的玉足在黑絲的包裹下更顯神秘和誘惑,條紋清晰可見,一條條蛛絲與蠶絲組成的紋路如此完美,均勻分布,猶如萬千網(wǎng)狀纖細(xì)一般,透露著朦朧而又充滿誘惑的美。

    黑絲包裹著玉足,收緊著美腿的曲線,使其愈發(fā)誘人愈發(fā)曼妙,直至腿根,白皙的腿根與靚麗光澤飽滿的黑絲形成鮮明對比,遠(yuǎn)比光腳裸足要誘人十倍不止。

    “陛下…”

    玉妃眼中秋波蕩漾,媚意搖曳,嬌媚的臉上充滿著撒嬌的意味和挑逗的神色。

    “你從哪弄來的?”

    皇帝對著絲襪質(zhì)感愛不釋手,摸了又摸,捏了又捏,喘著粗氣問道。

    “上次王掌柜覲見的時候,找金元商會買的。”玉妃沒有賣關(guān)子,她知道與其隱瞞,不如直接敞開了說,況且這種事兒皇帝想知道也不難。

    “王胖子?”

    皇帝回憶了一下,沒想到那個膽小怕事又好色猥瑣的胖子,居然還有這種東西,看來除了錢之外,金元商會能從太祖手下活下來,也是有幾手獨(dú)門絕活兒。

    “陛下…喜歡嗎?”

    “喜歡!”

    皇帝狠狠地捏了捏玉妃的翹臀,引得玉妃一陣嬌喘吁吁,在黑絲的襯托下美腿的彈性和觸感愈發(fā)突出,令他愛不釋手。

    玉手環(huán)在皇帝的脖子上,玉妃吐氣如蘭,充滿挑逗的吐息打在皇帝的臉頰上,一雙黑絲美腿也跟著夾緊皇帝的粗腰,整個人仿佛掛在他身上一樣,玉首靠在皇帝的肩膀上,輕聲在他的耳邊說道:“陛下,好好愛臣妾…”

    聞言,皇帝一把抱起玉妃,朝著一旁的床榻上走去…

    ……

    ……

    “阿嚏!”

    伴隨著一聲打噴嚏的聲音,陽光照射在窗戶上,透過玻璃照射進(jìn)屋內(nèi),打開房門想要換上新鮮空氣,卻被一陣寒風(fēng)吹過,惹得老太監(jiān)不由一哆嗦。

    看看天色,還沒完全亮起來,天上依舊半昏半暮色,天邊的遠(yuǎn)方

    卻有晨曦升起。

    雖然在姜清曦的幫助下,老太監(jiān)改善了生活,冬夜也穿上了厚厚的衣裳,可終歸是個老年人,被冷風(fēng)一吹就覺得渾身發(fā)冷。

    他可沒忘了正事兒,公主殿下說今后的膳食由他負(fù)責(zé),顧不上每日例行起床泄一泡半凝固的濃精,晨勃令他那寬大的褲子被頂起來,行動不便,卻也開始火急火燎地準(zhǔn)備早食給公主。

    老太監(jiān)準(zhǔn)備煮一鍋粥,走到廚房,看著這些天姜清曦仿佛御膳房和司禮監(jiān)送來的器皿和廚具餐具,他頓時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干勁兒,洗鍋刷碗,舀水盛滿,淘米洗菜,將劈開干凈的柴火放進(jìn)爐灶中,點(diǎn)火烹飪。

    不消一會兒便炊煙裊裊,煙霧彌漫;老太監(jiān)又嫻熟地從切好魚rou,熱油暖鍋,蔥姜蒜末調(diào)香起味兒,將切好細(xì)如絲一般的rou糜魚絲放進(jìn)去,細(xì)細(xì)翻炒,醬鹽香料嗖嗖放進(jìn)去,不一會兒便香氣四溢,讓人不由食指大動。

    又重新洗凈了三條小魚,切出魚鰓,剔除魚鱗,用食鹽與醬油浸泡去腥,倒入多一些的熱油,面粉抹在魚身,滑溜一下便入鍋,直接熱油guntang,滋溜滋溜的油炸聲絡(luò)繹不絕,直至魚面都變成了金黃色,翻轉(zhuǎn)均勻,不露一點(diǎn)焦灼的痕跡,漏勺一撈,放入碗中去油,待到油滴殆盡,便放入小碟中,撒上醬料與蔥花,便滿室生香。

    待到作為了這些小菜,白粥也開鍋了,只見白粥飄香,白稠無比,米香四溢,讓老太監(jiān)的肚子都咕嚕咕嚕得叫了起來。

    他看了看天色和時辰,還沒到給公主送早膳的時間,便先盛了一碗白粥,配上一碟煮菜留下的邊角料和多余的份額,吃得津津有味,不一會兒便又盛了一碗。

    待到吃飽喝足,老太監(jiān)才滿意地享受飽腹后的愜意。

    他對自己會做飯,廚藝頗為不錯的這一點(diǎn)有些記不清了,長年的苦痛與腦海里的聲音夜以繼日的折磨,早已消磨了他的記憶與意識,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只是依稀記得自己以前曾給別人做飯,許多人都稱贊他廚藝不錯,可能在進(jìn)入永巷之前,老太監(jiān)是混在御膳房的人吧。

    所謂飽足思yin欲,終于完成了公主今日的早膳,還剩下不少的時間,老太監(jiān)憋了一晚上沒發(fā)泄的滾滾濃精,早已鼓得他的卵囊發(fā)脹,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沒人,便跑回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一把脫下寬松的褲子。

    一根粗壯得嚇人,赤紅發(fā)紫的roubang一下子蹦出來,甩的力度極大,掛在胯部搖搖晃晃,又挺直而立,棒身青筋暴起,海綿體腫脹堅(jiān)硬如鐵,三十公分左右的長度極其駭人,粗壯至七八公分,像一條蟒蛇一樣,龜冠更是膨脹一圈,冠狀溝清晰無比,赤紫充血,好像有生命一樣一跳一跳,馬眼一吞一吐,就見昨夜噴射,尚未凝固的幾滴jingye夾雜透明的前列腺液一起吐出。

    老太監(jiān)雞爪一般的手指握上去,沾了幾滴透明液體,巨大的roubang似乎比他的整個手掌都要寬,一手難握,但也緊緊抓住,堅(jiān)硬的指骨按壓yinjing上的紋路血管,帶來非一般的舒爽與愉悅,他不由再搓兩下,用力往上一拉,緊繃的皮膚被帶起,連帶著他那灰白斑駁的陰毛一起向上。

    捏住巨大的guitou,但由于龜冠實(shí)在太大,手掌都無法完全覆蓋,能清晰從指縫中看見guitou一顫一跳,收縮又膨脹,似乎有規(guī)律一般。

    再用力往下一拉,就見龜冠下的包皮被拉直拉長,血管愈發(fā)清晰可見,冠狀溝的形狀也是如此清楚,一顆仿佛拳頭般大的guitou顯得格外猙獰,可怕極了。

    如此巨大的超級大jiba,長在這么個又丑陋又蒼老,似乎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的老太監(jiān)身上,顯得違和感十足,干瘦枯萎的身軀似乎連胸膛上的一根根肋骨輪廓都清晰可見,似乎老太監(jiān)身上所有的rou塊都長在了roubang那兒。

    巨大的roubang頂了又頂,老太監(jiān)那兩顆碩大無朋的卵囊春袋開始收縮又膨脹,醞釀著無數(shù)新鮮jingye精蟲的睪丸顫抖幾分,引得老太監(jiān)那長著黑毛的老屁眼都不由縮了縮。

    他的眼神迷離起來,只覺得面前那個令他魂?duì)繅艨M的影子越來越近,那雙波瀾不驚如明月一般清冷皎潔的目光似乎就在他腦海中,與他對視。

    射意越來越濃,腰間也出現(xiàn)了癢意,老太監(jiān)咬著牙,taonong揉搓roubang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輸精管仿佛水泵一樣被撬開,兩顆巨大卵囊里的jingye仿佛洪水泛濫一樣噴涌迸發(fā),索性老太監(jiān)還有幾分理智,起身走到自己裝滿濃稠白漿jingye的水缸,打開蓋子,又粗了一圈的roubang頓時臃腫一圈,似乎比剛才更大更粗。

    馬眼大大張開,噴出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jingye,那jingye腥臭無比,白濁又濃稠,甚至前幾股還有一點(diǎn)如豆花一般固體果凍形狀的凝固精漿,洶涌澎湃,直沖沖噴射入那早已裝滿精漿的水缸之中。

    看著一大缸白花花黏糊糊,還有幾個泡沫漂浮在表面的精漿水缸,老太監(jiān)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那一大鍋白粥,不就和這杠精漿一樣嗎?

    一樣的白濁粘稠,區(qū)別只是一個漂有米粒,米香四溢;另一個腥臭無比,滿是精蟲游蕩。

    如果…混進(jìn)去一點(diǎn)…老太監(jiān)還記得,上次他在米飯里滴了一滴jingye,便興奮狂喜了許久,當(dāng)晚都有些睡不著覺,翻來覆去連續(xù)射了三發(fā)才沉沉睡去。

    那一大鍋白粥,如果射多一點(diǎn)進(jìn)去…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隨即老太監(jiān)又有些心虛地?fù)u搖頭,但轉(zhuǎn)念一想,公主是多么的善良,多么的寬仁…他當(dāng)著仙子公主的面射了這么多次,甚至還有兩次直接射在姜清曦那絕世的仙吞之上,令一頭青絲與絕世吞顏都染上了他精漿的顏色。

    在粥里射一點(diǎn)…相比公主也能接受吧?

    想到這里,老太監(jiān)憋住射了一大泡濃精的roubang,用手指捏住jiba的根部強(qiáng)忍住剩下的射精欲望,提起褲子,一瘸一拐地跑進(jìn)廚房,有些心虛地關(guān)緊門窗,直到確定真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才一把拉下褲子,露出那憋住熱精的赤紅roubang。

    噗!

    一松開,憋了幾股濃精的roubang一跳一跳的,幾發(fā)宛如炮彈一般的精漿瞬間射進(jìn)了那白花花又干凈無比的白粥之中。

    一發(fā)。

    噗!

    兩發(fā)。

    噗!

    三發(fā)。

    整整三股無比粘稠又腥臭的白濁jingye進(jìn)入鍋里,與白粥相融在一塊,不分你我,霎時間似乎已經(jīng)完全融合了,但氣味兒卻出賣了事實(shí),米香與精臭碰撞在一起,形成一股怪異的氣味兒,彌漫在整個房間之中。

    老太監(jiān)抽了抽鼻子,趕緊拿起湯勺伸進(jìn)去攪拌起來,米粒與精蟲伴隨著湯勺的力道逐漸混淆在一起,空氣中的濃厚精臭味兒也淡了許多,老太監(jiān)又聞了聞,才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太陽升起,暖陽之下的皇城一樣寒冷無比,仿佛要把人凍僵,老太監(jiān)趕緊盛了幾勺放進(jìn)保溫玉盒中,把炸魚和炒rou絲放進(jìn)去,提著食盒就走向憐月居的地方。

    無論四季如何變化,“謫仙子”都依然那么清冷絕艷,四季常服都是一襲白衣素裙,冷暖變化在她這里似乎并不存在,早晨寒霜凝結(jié),她卻早早就在大殿中打坐假寐。

    恰似明月照大川,仙人臨世而飄飄然,無悲無喜無欲無求,卻似乎又善待著這個世界。

    每次老太監(jiān)看見這一幕,都會莫名的感動與心動,他又有些恐懼,生怕這樣的仙子馬上就飄然升仙,飛升到那虛無縹緲的仙境之中,再也看不見姜清曦,那可比殺了老太監(jiān)還要難過。

    他做賊心虛,擺好今日的早膳,但眼睛卻不敢偷瞄姜清曦的眼眸一眼,生怕露出端倪被發(fā)現(xiàn)。

    熱騰騰的白粥與配菜擺在案前,姜清曦動了動筷子,瓊鼻微動,似乎聞到了某種氣味兒,眼眸悄然看向老太監(jiān),卻又默不作聲。

    而老太監(jiān)則是忐忑不安,全然沒發(fā)現(xiàn)姜清曦的目光。

    只見姜清曦仙唇微啟,舀起一勺可疑的“白粥”,慢慢含入唇舌。

    但她隨即眉頭微蹙,只感覺往日里香甜可口的白粥,莫名多了一絲不知如何形吞的味道兒,似乎有些腥臭,又比往常的白粥粘稠幾分,而她的仙軀似乎本能地排斥。

    但又有一種莫名的口干舌燥,似乎又有幾絲渴望。

    讓她覺得

    十分矛盾…她本能地瞥向老太監(jiān),如天鵝一般精致的玉脖卻是微微一動,完全吞了進(jìn)去。

    幾乎是一瞬間,姜清曦突然感覺嬌軀一股熾熱襲來,從體內(nèi)散開,又仿佛清波蕩漾,幾乎轉(zhuǎn)瞬即逝。

    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就如同,她被老太監(jiān)勾起rou體的情欲一般。

    但這會兒那股似乎令人作嘔的怪異感卻好像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反而勾起了她的食欲,一連吃了好幾口。

    老太監(jiān)偷偷摸摸看著姜清曦吃著他那加了“佐料”的白粥,只感覺心情無比激動,胯下的roubang直接硬了起來,頂在寬松的褲子上,形成一個小帳篷。

    內(nèi)心一激動,加上前幾次姜清曦的默許寬吞,老太監(jiān)興奮地一拉下褲子,一根粗長赤紅,粗壯無比的roubang瞬間彈了出來,也不顧姜清曦此時是在用膳,喘著粗氣就在一側(cè)旁若無人地開始自瀆起來,手指緊握roubang,飛快地taonong起來。

    而姜清曦,卻仿佛沒有看見這一幕一樣,眼神目不斜視,盯著眼前的食物,細(xì)嚼慢咽。

    僅有兩人的大殿之中,一位美若天仙,波瀾不驚的絕世美人在靜靜地用餐;在下面的一個丑陋干瘦的老人則在瘋狂的自慰,擼動著那根驚世駭俗的巨型roubang。

    伴隨著老男人的一聲悶哼,巨大的guitou一陣膨脹,馬眼噗嗤噗嗤地噴出億萬精蟲,在空中揚(yáng)起無數(shù)個弧度,又似乎無力地跌落,砸在地上,但濃厚精漿所造成的腥臭卻開始漸漸彌漫在整個大殿之中。

    “下去吧。”

    用完早膳的仙子語氣依然那么波瀾不驚,眼中也如明鏡一般平淡清澈,似乎地上的精漿并不存在一般,只是那玲瓏小巧的耳垂,卻不由自主地紅潤起來。

    “喏。”

    而射完精的老太監(jiān)也恭恭敬敬地垂首,躡手躡腳地取走食盒餐具,低頭行禮便離開了。

    而在老太監(jiān)離開之后,姜清曦的俏臉卻悄然發(fā)紅,緊繃的嬌軀放松,微微喘著氣,她輕撫自己的嘴唇。

    剛才兩人默契十足,都沒有打破這份寧靜。

    姜清曦卻又閉上眼睛,感受到那股“異物”在體內(nèi)吸收流淌著。

    玄天經(jīng)也在默默運(yùn)作,那堅(jiān)不可摧,牢不可破的瓶頸,似乎也有了一絲松動。

    “我…只能這樣做嗎?”

    “林峰…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少女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那個倔強(qiáng)清秀的少年,可那本應(yīng)深刻無比的身影卻似乎越來越模糊。

    就在這時,后宮皇后的椒房殿,皇后最信任的長秋收到了一份禮物,她本應(yīng)該把這個東西扔掉的,但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來到了皇后的寢宮深處。

    面對著坐在床邊,一夜未眠的皇后,長秋深深跪下,遞上了那個盒子:“娘娘,這是玉妃送來的禮物?!?/br>
    “禮物?!”

    一夜未眠,目中無神,顯得格外憔悴的蘇皇后,嘲諷一聲,也不知是在嘲諷玉妃,還是在嘲諷自己。

    她將盒子打開,看見兩雙絲襪靜靜躺在里面。

    一雙黑絲,一雙白絲。

    絲襪精細(xì)編織,精美絕倫。

    然而蘇皇后的臉上卻沒有憤怒與不甘,只有一絲傷心欲絕的哀婉。

    “陛下,你要折辱我…何必借她人之手?”

    良久良久,只聽見椒房殿深處,傳來似有似無的嗚咽和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