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 第十一章 再遇琴清
更~多`精;彩&039;小`說&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 (&039; 到了那天小盤追出來找他,累得他也給琴清訓(xùn)了一頓話的書軒外時,項少龍向領(lǐng)路的內(nèi)侍道:“我還是在外面園中等候太子好了?!眱?nèi)侍提議道:“項太傅不若到外進(jìn)稍坐,時間也差不多了?!?/br> 項少龍點頭答應(yīng),在外進(jìn)一旁的臥幾坐了下來,忽地感到無比輕松,沒有了呂不韋的咸陽,等若沒有了食人鱷魚的清澈水潭。在這時代所遇的,雄材大略者莫過于信陵君、田單和呂不韋這三個人,但若說玩陰謀手段,前者兩人都及不上呂不韋。這大商家一手捧起了莊王,登上秦相之位,又迫死了政敵,真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項少龍自問斗他不過,但所憑藉者,就是任呂不韋千算萬算,也想不到以為是自己兒子的小盤,竟是他項少龍無心插柳下栽培出來的。只要他能讓小盤正式坐上王位,他便贏了。問題是他能否有那種幸運? 琴清甜美低沉的聲在旁響道:“項太傅!今年我們還是次見面哩!”項少龍嚇了一跳,起立施禮。這俏寡婦清麗如昔,皮膚更白皙了,只是看到她已是視覺所能達(dá)到的最高享受。紀(jì)嫣然的美麗是奪人心魄!但琴清卻是另一種不同的味道,秀氣迫人而來,端莊嫻雅的外表里藏著無限的風(fēng)情和媚態(tài)。琴清見他呆瞪著自己,俏臉微紅,不悅道:“項太傅、政太子在里面等你,請恕琴清失陪了?!睔a衽為禮后,裊娜多姿地走了。 項少龍暗責(zé)自己失態(tài),入內(nèi)見小盤去。這小子長更高了,面目的輪廓清楚分明,雖說不上英俊,可是濃眉劍目下襯著豐隆有勢的鼻子,棱角分明使人感到他堅毅不屈意志的上下唇,方型的臉龐,雄偉得有若石雕的樣子,確有著威霸天下之主的雛形。他正裝作埋頭讀書,再不像以前般見到項少龍便情不自禁、樂極忘形。 項少龍見到小盤這般穩(wěn)重的樣子,感覺猶如看到長大的兒子般欣慰,又有點希望小盤能依然天真爛漫地?fù)渖蟻肀е氖?。項少龍施禮時,小盤起立還禮,同時揮手把陪讀的兩個侍臣支了出去。兩人憑席地坐下后,小盤眼中射出熱烈的光芒,低聲道:“太傅消瘦了!”項少龍嘆了一口氣道:“太子近況可好!” 小盤點頭道:“什幺都好!哼!陽泉君竟敢想害死師傅,抵他有此報應(yīng)!韓人亦不會有多少好日子了?!表椛冽埿闹幸煌?,聽他說話的語氣,那像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孩子?在這險惡的宮廷中,確實逼他成長許多。如果不是自己的緣故,他該可和趙妮在牧場上奔馬馳騁,享受他這年紀(jì)該有的青春了。小盤奇道:“太傅你為何仍像心事重重的模樣?” 這時少龍好希望他叫聲“師傅”來聽聽,不過記起是自己禁止他這幺叫的,還有什幺好怨呢,笑道:“有很多事,將來你自會明白。你母親與雅姨、倩公主在牧場都很好,叫你不要為她們擔(dān)心?!毙”P一錯愕,露出思索的神色,知道項少龍是要他安心,所有知道他身世的人,除了項少龍與烏廷芳外,俱已遠(yuǎn)離咸陽,不必?fù)?dān)心有心人查探。項少龍愈來愈感到這未來的絕代霸主確實不簡單,道:“你年紀(jì)仍少,最緊要專心學(xué)習(xí),充實自己?,F(xiàn)在還有沒有像以前般調(diào)戲?qū)m女?” 小盤低聲道:“我還怎會做這些無聊事?現(xiàn)在唯一使我不快樂的事,就是沒有太傅在身旁管教我,小賁他也想念著你哩!”說到最后一句時,再次顯露出以前漫無機心的真性情。項少龍想起當(dāng)日教這兩個未來的霸主猛將練武的情景,心頭不覺一熱,道:“我還須要好好布置,準(zhǔn)備到時大顯身手呢。再讓我多休息半年吧!好嗎?” 小盤忽然兩眼一紅,垂下頭去,低聲道:“昨晚我夢到了娘!”項少龍自然知他指的是趙妮,輕拍著他肩頭道:“不要多想,只要你將來能好好治理秦國,大局底定后,我們就會抽空回來看你的?!?/br> 小盤點頭道:“我不但要治好秦國,還要統(tǒng)一天下,呂相國便時常這幺教導(dǎo)我?!表椛冽埿Φ溃骸澳蔷徒y(tǒng)一天下吧!我安排了一個非常有才能的人來匡助你,那人的名字叫李斯,只要將來能重用他,必可使你成為古往今來,無可比擬的一代霸主?!?/br> 小盤把“李斯”念了好幾遍后,興奮起來道:“太傅將來肯否為我?guī)П鞣チ鶉兀堪?!想起可以征?zhàn)沙場,我便恨不得可立即長大成人,披上戰(zhàn)袍了?!表椛冽埵Φ溃骸皩淼氖聦碓僬f吧!當(dāng)上大王的人可不能上戰(zhàn)場去亂來,要讓手下猛將盡情發(fā)揮才成。我要回牧場了。不要送我,免惹人懷疑?!毕肫鹪趯m內(nèi)滿布線眼的呂不韋,這顧慮絕非多余。 小盤伸手緊緊抓了他手臂一下,才松了開來,點了點頭,神情有種說不出的堅強。項少龍看得心中一顫,唉!真不愧是秦始皇哩!才走出門外,兩個宮娥迎了上來道:“太后有請項太傅?!表椛冽埬怯行那槿ヒ娙A陽夫人,更怕她問起陽泉君的事,但又不敢不從,只有暗念琴清,若不是她,太后怎知自己來了? 像上趟般,太后華陽夫人在琴清的陪同下,在太后宮的主殿見她,參拜坐定后,華陽夫人柔聲道:“項太傅回來得真巧,若遲兩天,我便見不到你了?!辈恢欠褚蜿柸@親弟之喪,使她比起上次見面時,外貌至少衰老了幾年,仍保著美人胚子的顏容,多添了點滄桑的感覺,看來心境并不愉快。 項少龍訝道:“太后要到那里去?”想她曾托自己把一件珍貴的頭飾送給楚國的親人,自己不但沒有為她辦妥,還在紅松林丟失了,事后又沒有好好交待。禁不住心中有愧,枉她還那幺看得起自己。華陽夫人滿布著魚尾紋的雙目現(xiàn)出夢幻的神色,輕輕道:“后天我會遷往巴蜀的夏宮,聽說那處地勢平坦,土地肥沃,種子撒下去,不用理會都能長成果樹,我老了,再不愿見到你爭我奪的情景,找處美麗的地方,過了這風(fēng)燭殘年的歲月便算了?!?/br> 琴清插入道:“巴蜀盆地山清水秀,物產(chǎn)豐饒,先王派李冰為屬守,在那里修建了江堰,把千頃荒地化作良田,太后定會歡喜那地方的?!比A陽夫人愛憐地看著琴清,微微道:“那為何又不肯隨我那里去?咸陽還有什幺值得你留戀呢?真教人放不下心來?!?/br> 琴清美目轉(zhuǎn)項少龍?zhí)帲龅厍文樢患t,垂下頭去,低聲道:“琴清仍未盡教導(dǎo)太子之責(zé),不敢離去?!表椛冽埣雀惺苤鴥扇碎g深摯的感情,又是暗暗心動,難道冷若冰霜的琴清,竟破了多年清戒,對自己動了心?不過細(xì)想又覺并非如此,恐怕只是他自作多情了。 三人各想各的,殿內(nèi)靜寂寧洽。華陽夫人忽地道:“少龍給我好好照顧清兒,她為人死心眼兒,性格又剛烈,最易開罪人?!鼻偾蹇棺h地道:“太后!清兒懂照顧自己的了?!?/br> 項少龍暗暗叫好,華陽夫人定是看到了點什幺,才有這充滿暗示和鼓勵性的說話。華陽夫人臉上現(xiàn)出倦容,輕輕道:“不阻太傅回牧場了,清兒代我送太傅一程好嗎?”項少龍忙離座叩辭。琴清陪著他走出殿門,神氣尷尬異常,默默而行,雙方都不知說什幺話才好。到了太后宮外門處,項少龍施禮道:“琴太傅請留步,有勞相送了。” 琴清臉容冷淡如昔,禮貌地還禮,淡淡道:“太后過于關(guān)心琴清,才有那番說話,項太傅不必擺在心上?!表椛冽埛讲跑S躍欲試,被她兜頭一桶冷水澆下,心情直落谷底,想起自己才想不要惹她,稍一有機會就色心大起,真是對不起嬌妻們,自嘲苦笑道:“琴太傅多心了,項某現(xiàn)在心情與太后一般看淡,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榮華富貴終究是浮云幻夢,太傅放心好了。”言罷大步走了,留下琴清呆在當(dāng)場,芳心內(nèi)仍回蕩著項少龍臨別時充滿看破世情意味的話兒。 雨雪飄飛。項少龍在隱龍別院花園的小亭里,呆看著這入冬后次的雪景。嬌柔豐滿的火熱女體,貼背而來,感到芳香盈鼻時,一對纖幼的玉掌蒙上了他 的眼睛,豐軟的香唇貼著他的耳朵道:“猜猜我是誰?” 這是烏廷芳最愛和他玩的游戲之一,項少龍?zhí)绞滞?,把美人兒摟到身邊來,笑道:“紀(jì)才女想扮芳兒騙我嗎?”粉臉冷得紅噗噗的紀(jì)嫣然花枝亂顫地嬌笑道:“扮扮被人騙倒哄我開心都不可以嗎?吝嗇鬼!” 項少龍看著這與自己愛戀日深的美女,心中涌起無盡的深刻感情,痛吻一番后問道:“她們到那里去了?”紀(jì)嫣然纏著他粗壯的脖子,嬌吟細(xì)細(xì)地道:“去看小滕翼學(xué)走路,那小子真逗人歡喜哩!” 項少龍想起自己始終不能令諸女有孕,神色一黯時,紀(jì)嫣然已道:“項郎不用介懷,天意難測,天公若不肯造美,由他那樣好了,我們只要有項郎在旁,便心滿意足了?!表椛冽埧嘈σ幌?,岔開話題道:“有沒有干爹的消息?” 紀(jì)嫣然道:“三個月前收到他一卷帛書后,再沒有新消息,我才不擔(dān)心他老人家哩!四處游山玩水,都不知多幺愜意。”又喜孜孜道:“二嫂又有身孕了,她說若是兒子,就送了給我們,我們都開心死了,巴不得她今天就臨盆生子。” 項少龍感受著與勝翼的手足之情,心中涌起溫暖,暗忖這是沒有辦法中的最佳辦法,誰叫自己這來自另一時空的人,失去了令女子懷孕的能力。紀(jì)嫣然道:“想不想知道前線的最新消息?”項少龍吻了她一口后,輕輕道:“說吧!再不說便把你的小嘴封了?!?/br> 紀(jì)嫣然媚笑道:“那嫣然或會故意不說出來,好享受夫郎的恩寵?!表椛冽埍凰舳旱慕K忍不住yuhuo迸發(fā),封住朱唇盡情痛吻,同時上下其手,酥乳豐臀無所不至,弄得紀(jì)嫣然袒胸露背,媚相畢露。良久后,這才女始找到機會喘著氣道:“人家來是要告訴你好消息嘛!信陵君到了齊國去,氣得晶后接受燕人割五城求和的協(xié)議,然后遣廉頗攻占了魏地繁陽,你說晶后這是否自取滅亡呢?失了城池,還與魏人開戰(zhàn)?!?/br> 紀(jì)嫣然續(xù)道:“呂不韋當(dāng)然不放棄這趙魏交惡的機會,立即遣蒙將軍入侵魏境,爭利分肥,攻取了魏國的高都和汲縣兩處地方,可惜他野心過大,同時又命王齡攻打趙人的上黨,硬迫魏趙化千干戈為玉帛,照我看憑著信陵君的聲望,定可策動六國的另一次合從?!?/br> 項少龍不解道:“我始終不明白為何呂不韋這幺急于攻打趙國,當(dāng)日我回咸陽時,他還說會同時韓趙用兵,結(jié)果只是攻打趙人,放過了韓國,真令人難解?!奔o(jì)嫣然笑道:“為何我的夫君忽然變蠢了,這是一石數(shù)鳥之計,晶后是韓人,現(xiàn)在趙國大權(quán)在握,說不定會與韓國合并,成為一個新的強大王國,呂不韋怎容許有這種事情出現(xiàn),所以猛攻趙國,務(wù)求削弱趙人力量。兼之孝成王新喪,李牧則在北強御匈奴,廉頗又與燕人交戰(zhàn),此實千載一時的良機,呂不韋怎肯放過。” 項少龍一拍額頭,道:“我的腦筋確及不上紀(jì)才女,說不定這還是姬后意思,她和大王最恨趙人,怎也要出這一口氣?!奔o(jì)嫣然道:“勝利最易沖昏人的頭腦,若讓六國聯(lián)手,呂不韋怕要吃個大虧,那時他又會想起項郎的好處了?!?/br> 項少龍望往漫天飄舞的雪粉,腦內(nèi)浮現(xiàn)著六國聯(lián)軍大戰(zhàn)秦人的慘烈場面。冬去春來,每過一天,項少龍便心驚一天,怕聽到莊襄王忽然病逝的消息。根據(jù)史實,他登基后三年因病辭世,到現(xiàn)在已是頭尾整整三年了。 這天烏應(yīng)元和烏卓由北強趕回來,到牧場時找了滕翼、荊俊、蒲布、劉巢、烏果和少龍這批烏家領(lǐng)袖去說話,剛由關(guān)中買貨回來的烏廷威,亦有參與這次會議,除了陶方因要留在咸陽探聽消息外,另外還有烏應(yīng)元的兩位親弟烏應(yīng)節(jié)和烏應(yīng)恩。烏家的重要人物可說差不多到齊了。各人都知烏應(yīng)元有天大重要的事情要公布。 在大廳依席次坐好后,門窗都給關(guān)了起來,外面由家將嚴(yán)把守著。烏應(yīng)元這一族之長嘆了一氣口道:“少龍與呂不韋的事,烏卓已告訴了我,少龍切勿怪他,你大哥終須聽我這做家長的話?!睘踝肯蝽椛冽堊髁藷o可奈何的表情。烏廷威等直系的人均臉色陰沉,顯已風(fēng)聞此事。 嚴(yán)格來說,項少龍、滕翼等仍屬外人,只是因項少龍入贅烏家,滕翼、荊俊又與烏卓結(jié)拜為兄弟,更兼立了大功,故才被視為烏家的人。蒲布、劉巢則是頭領(lǐng)級的家將,身分與烏果相若。 烏應(yīng)元苦笑道:“我們?yōu)跫胰藦婑R壯,又擅于放牧,難免招人妒忌,本以為到大秦后,因著同根同源,可以相安無事,豈知卻遇上呂不韋這外來人,尤可恨者卻是我們對他忠心一片,又為他立了天大功勞,豈知換來的只是絕情絕義的陷害,若非少龍英雄了得,早已慘死洛河之旁。先父有言,不能力敵者,唯有避之而已矣?!睘鯌?yīng)節(jié)道:“國之強者,莫如大秦,我們還有什幺可容身的地方呢?” 烏應(yīng)恩也道:“就算六國亦沒有人敢收容我,誰都不想給呂不韋找到出兵的藉口?!币恢迸c項少龍嫌隙未消的烏廷威道:“呂不韋針對的,只是項少龍而非我們?yōu)踝?,為了大局著想,不若……?/br> 烏應(yīng)元臉容一沉,怒道:“住嘴!”項少龍與烏卓對望一眼,都感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兩句話的至理。烏廷威仍不知好歹,抗聲道:“我只是說項少龍可暫時避隱遠(yuǎn)方,并不是…….” 烏應(yīng)元勃然大怒,拍幾怒喝道:“生了你這忘情背義,目光短淺如鼠的兒子,確是我烏應(yīng)元平生之恥,給我滾出去,若還不懂反思己過,以后族會再沒有你參與的資格?!睘跬⑼樕珨?shù)變,最后狠狠瞪了項少龍一眼,憤然去了。 廳內(nèi)一片難堪的沉默。烏應(yīng)節(jié)和烏應(yīng)恩兩人眉頭深鎖,雖沒有說話,但顯然不大同意烏應(yīng)元否決烏廷威的提議。項少龍大感心煩,他最大的支持力量來自烏家,若這根基動搖,他再沒有本錢了。以他的性格,若不是有小盤這心事未了,定會自動接受離開秦國的提議,但現(xiàn)在當(dāng)然還不可以這幺做。 烏卓打破僵持的氣氛道:“今趟我和大少爺遠(yuǎn)赴北強,就是要到塞外去探察形勢,發(fā)覺那處果然別有天地,沃原千里,不見半片人跡,若我們能到那處開荒經(jīng)營,定可建立我們的王國,不用再像現(xiàn)在般寄人籬下。仰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睘鯌?yīng)恩色變道:“大哥千萬要慎慮此事,塞外乃匈奴和蠻族橫行的地方,一個不好,說不定有滅族之禍?!?/br> 烏應(yīng)元道:“我烏家人丁日盛,每日均有出生的嬰兒,這樣下去,終不是辦法,唯有立自己的國家,才是長遠(yuǎn)之計,趁現(xiàn)在諸國爭雄,無力北顧,正是創(chuàng)不朽之業(yè)的最佳時機,何況我們有項少龍、滕翼如此猛將,誰敢來惹我們呢?”烏應(yīng)節(jié)道:“建族立國,均非一蹴可成的事,大哥還是從長計議好了,現(xiàn)在大王王后都對少龍恩寵之極,呂不韋應(yīng)仍不敢公然對付我們。” 烏應(yīng)元容色稍緩,微笑道:“我并沒有說現(xiàn)在就走,今趟到北強去,曾和少龍的四弟王剪見面,坦誠告知了他我們的情況。王剪乃情深義重的人,表示只要他一天鎮(zhèn)守北強,定會全力支援我們。居安思危,我們便用幾年時間,到塞外找尋靈秀之地,先扎下根基,到將來形勢有變時,亦可留有退路,不致逃走無門。束手待斃了。”烏應(yīng)節(jié)道:“不若就請少龍去主持此事,那就更為妥當(dāng)了。” 滕翼等無不心中暗嘆,說到底,除烏應(yīng)元這眼光遠(yuǎn)大的人外,其他烏系族長,均是只圖逸樂之輩,舍不得離開大秦這豐饒富足的國家。烏應(yīng)元臉色一沉道:“那豈非明著告訴呂不韋我們不滿此地嗎?若撕破了臉皮,沒有少龍在,我烏家豈非要任人宰割?!?/br> 烏卓插入道:“創(chuàng)業(yè)總是艱難的事,但一旦確立根基,將可百世不衰,我們現(xiàn)在雖似是不得已而為之,但說不定可因禍得福。到塞外開荒一責(zé),就交由我去辦,憑著我們幾位兄弟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一千烏家軍,縱橫域外雖仍嫌力薄,自保卻是有余,各位放心好了?!?/br> 烏應(yīng)元斷然道:“這事就此決定,再不要三心兩意,但須保持高度機密,不可泄出去,否則必以家法處置,絕不輕饒。”轉(zhuǎn)向烏卓道:“你去告誡那個畜牲,著他守秘密,否則休說我烏應(yīng)元不念父子之情?!?/br> 敲門聲響,一名家將進(jìn)來道:“呂相國召見姑爺!”眾人齊感愕然。呂不韋為何要找項少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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