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她不是女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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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她不是女神(3)自習時間(過渡劇情,無rou) 2022年8月15日 小長假前的臨時調(diào)休搞得老師和學生的時間表都一團糟,沒法給每個班都安排主課。 教導(dǎo)主任大發(fā)善心,把調(diào)休時間統(tǒng)一改成了自習。 為了避開教室的嘈雜,楊宸動用了身為學霸的一點「特權(quán)」,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找班主任借了一間老師們用的會議室,找來理綜班的好友們開起了自習會。 小型會議室里的白板上密密麻麻地畫滿了有機化合物結(jié)構(gòu)式、物理受力分析草圖和解析幾何公式;拼在一起的兩張桌子上,草稿紙和筆記本堆得老高。 三男二女圍坐在一起,皺著眉頭、苦著臉,推開眼前剛剛對完答案的一沓練習卷,一個接一個打起了哈欠。 楊宸伸了個懶腰,和我默契地擊掌;桌子對面,黎曉春和楊宸的女友凌詩雅一起瞇著眼睛、趴在桌子上休息。 我和楊宸的室友肥陳坐在靠門的一邊,仰著頭閉目養(yǎng)神,身邊還有一把空著的椅子。 我們的母校是一所集結(jié)了市里最優(yōu)秀師資力量和生源的重點高中,文科和理科綜合實驗班則集結(jié)了入學選拔時成績出眾的學生。 在我校,即使是楊宸那樣的「學霸」 也并不像很多小說里寫的那樣,能在歷次月考、大型模擬考、期中考試和期末考試中長期霸占年級前幾名的位置——每個年級有大約1000人,有能力考出頂尖分數(shù)的優(yōu)秀學生最少也有十幾個人,能連續(xù)拿下兩次第一就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成就和運氣。 本年級文理科前50名的名單在每次大考中通常會有個位數(shù)的變動,但具體名次卻要看幸運女神在考試當天的心情。 楊宸和凌詩雅的名字每次都會出現(xiàn)在那個名單上。 這兩人讓知情人嫉妒的還有一點:他們的家長早就認可了兩人的關(guān)系,甚至要求教師不要干涉兩人的戀愛。 在這個很大程度上以成績定地位的高中里,他們只要不當著老師的面接吻、成績也不下降,出了校門愛干啥就干啥。 我私下里和楊宸確認過,這小兩口早就就把情侶該辦的事都辦了,差點讓楊宸的奶奶提前抱上她一直盼望的孫子孫女。 肥陳突然感覺臉上一涼。 他睜開眼睛,卻只看到兩團白色的半球形輪廓。 「大家辛苦了,謝謝各位學霸的悉心指導(dǎo)——」 林穎兒直起身,往肥陳手里塞了一瓶冰可樂,自己拿了另一瓶,然后把裝著剩下四瓶飲料的塑料袋放在桌子正中央,最后在肥陳身邊坐下。 肥陳的表情頓時變得像一只吸過貓草的大橘貓,過了好一陣子都沒恢復(fù)正常。 林穎兒身邊的尋常舔狗只有被打發(fā)去跑腿的份;盡管肥陳有著寧當單身狗不當舔狗的自尊,但今天居然能一轉(zhuǎn)攻勢、反過來讓林穎兒去幫忙買飲料、甚至主動貼上來,這樣的天降大禮足夠砸得他心花怒放、大腦宕機。 當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穎兒一直找舔狗幫著寫她自己懶得寫的作業(yè),考試時就現(xiàn)了原形。 如今她身為女神的面子實在繃不住了,這才不惜丟開一眾舔狗、從自己班的教室跑來找楊宸和凌詩雅取經(jīng),正好加入我們的自習時間。 就我們所知,她的腦袋其實相當好使,但高考不是只靠天才就能夠應(yīng)付的。 「穎兒,我們剛剛討論過了。你看選擇題第二第四題、填空題第一題,會錯成這樣說明你的基礎(chǔ)知識不扎實,靠死記硬背的知識點都沒背下來。我簡單整理了一份復(fù)習提綱,你先把這部分補上,再考慮更困難的知識點和解題技巧?!?/br> 凌詩雅拿起注釋好的月考試卷和幾張稿紙,越過桌子遞給林穎兒,穎兒則連聲道謝。 肥陳現(xiàn)在看著像是吸飽了雙份貓草,不住地在林穎兒和凌詩雅之間轉(zhuǎn)換著視線;很多男生覺得詩雅身上有一種知性的氣質(zhì),常常不茍言笑,但精致的五官之間卻透露出一種讓人震懾的美感,思考的樣子彷佛能將人的三魂七魄勾走一半。 就算林穎兒不來,肥陳來參加自習會的理由也只有四成是為了學習。 「小子,在盯著啥看呢?」 林穎兒捏起一支筆指著我,「小yin賊敢想著對嫂子出手,拉出去三刀六洞、挖個坑埋了罷?!?/br> 我還沒來得及回嘴,就痛得大叫起來。 大概是真的以為我也看凌詩雅看得入迷,楊宸和黎曉春同時在桌子下面朝我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腳。 我頓時保持不住平衡、連人帶椅子往后倒下去。 楊宸一看闖了禍,急忙伸手來拉我,結(jié)果自己也絆了一下,兩個人纏在一起、咣當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看到楊宸撲在我身上的樣子,曉春好像突然冒出了星星眼,但立刻恢復(fù)平時的表情,道了個歉,和凌詩雅一起伸手拉我們起來。 在一旁欣賞完這出鬧劇的林穎兒終于滿意了,決定換個話題。 「你們四個,不對,五個都在理綜班?厲害厲害,兩對學霸情侶啊。真讓人羨慕。」 「哪里哪里,楊宸他們是學霸,我和曉春只能算普普通通?!?/br> 我試圖用走親戚時的場面話應(yīng)付,但林穎兒頓時露出了不滿的表情,冷笑一聲。 最^新^地^址:^ 「夏兄可別自謙,百分之五十那種’普通‘能分在理綜班?理綜班的中等成績對我這樣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大學霸了。」 會議室的屏幕突然亮起來,吸引了我們的視線。 曉春在手機上戳戳弄弄,把一份Excel圖表放到了大屏幕上,上面顯示了理綜班全員入學以來歷次重要考試的年級排名數(shù)據(jù)。 除去高高在上的楊宸和凌詩雅,我和肥陳的成績一直在100名上下波動。 黎曉春能進入理綜班完全是靠分班考試超常發(fā)揮;入學之后她拼了老命、在凌詩雅的輔導(dǎo)下成績逐步上升,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就能向我們發(fā)起挑戰(zhàn)。 圖表上還有幾個來自其他班級的名字,其中就有丁依彤;我本以為依彤身為市長的女兒不需要特別在意成績,但從歷史排名變化來看至少她父母是很在乎的。 在圖表下方還有一條棕色的粗線,幾乎和橫坐標軸迭在一起,上面標著張曦的名字。 林穎兒也注意到這名字,吹了一聲口哨。 「這是你們班那個大胖墩?我倒是認識他,但這成績怎么進理綜班的?正常應(yīng)該走特招生路線吧。」 「還能怎么進?后門中的后門?!?/br> 我和曉春不約而同地擺出看垃圾一樣的表情,楊宸和肥陳也搖了搖頭。 四個室友只有三人來參加這場自習會,正是這個原因。 既然本校有市里最優(yōu)秀的師資力量、有最好的學生作為同學,就有些有錢有勢的家長削尖腦袋設(shè)法走后門、把自己成績不夠格的小孩塞進來接受教育熏陶。 校方和教育局被弄得不勝其煩,干脆開了一個側(cè)門:將一批「特招生」 名額明碼標價公開出售,供不應(yīng)求時則抽簽搖號決定。 絕大部分特招生和家庭也有自知之明,和普通學生至少維持著表面上的和氣,甚至還愿意額外贊助一下本校的各項活動。 張曦和他老爸就屬于特別特別沒有自知之明的那一小部分。 入學考試之后,張曦的開發(fā)商老爸不惜動用所有能找到的關(guān)系,把他這個特招生硬是弄進了理綜班。 但理綜班老師的教學進度和方法是按照預(yù)計理綜班學生應(yīng)有的學力安排的,天賦不足的張曦不要說趕上理綜班后段的水準了,表現(xiàn)反而比一般的特招生更差。 雖然張曦賬面上是理綜班學生,老師們登記成績排名、計算平均分時都直接把他排除在外。 張曦為人也相當小氣。 許多特招生樂得仗著家庭財力多灑點福利,搞好和同學的關(guān)系,畢竟不少同學未來會變成他們父母手下的員工,今天能出謀劃策的小團隊以后也可能派得上用處。 張曦卻不知道腦袋里哪根筋搭錯了,吝嗇得像是小說里的守財奴,生怕一枚硬幣從手指縫里漏下來。 他倒不是沒有跟班,但那幾個跟班只會像小潑皮跟著牛二一樣、跟著又大又壯的張曦一起欺負人,搞得老師和同學們頭痛不已。 照此下去,他被從理綜班清退大概只是時間問題。 「這人平時和你們矛盾很大嗎?」 聽完我們抖出的這番八卦,林穎兒敲了敲桌子。 「沒有什么矛盾???」 凌詩雅一臉迷惑,「我都沒和他說過話?!?/br> 「聊得不多,就普通同學。我們從來沒吵過架。我想不出能有什么矛盾?!?/br> 楊宸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林穎兒先前提到成績排名時不滿的樣子、我們提到張曦時看垃圾一樣的表情突然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敲響了警鐘。 「不對,我們覺得自己和他沒矛盾,反過來他不一定這么覺得。我們很少主動和他說話,朋友之間有什么活動都不帶他。他肯定也知道我們對他的印象非常糟糕——這算是比較禮貌的說法。最壞的情況,張曦可能覺得班上同學串通在一起故意孤立他?!?/br> 「說得對,小子。還以為你們理工科男生除了楊宸都是些不懂人心的狗直男,我都快對你另眼相看了。這樣一個腦子不怎么好使的人覺得你們在故意對他冷暴力,會不會懷恨在心、想要報復(fù)?」 「又不是偵探漫畫趕不上交稿日期硬編情節(jié),很難想象他為了這點瑣事矛盾就要對同學下重手,最多是找茬和我們打上一架?!?/br> 楊宸搖了搖頭,雙手一攤,「要是我們?yōu)榱诉@點可能性就去有意疏遠他,反而成了自我實現(xiàn)的預(yù)言了。只要他沒在床底下藏錘子和黑色塑料袋,就不用太擔心。」 我和肥陳都哄笑起來,只有林穎兒眼里還有一絲擔心。 幾天后,學?;@球場。 楊宸倒在地上,捂著小腿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肥陳咬著牙,捂住滲血的膝蓋。 對抗賽終場前的最后一次突破中,張曦仗著人高馬大的優(yōu)勢像火車頭一樣撞開上來攔截他的肥陳和楊宸,還借著倒地的側(cè)身踩了楊宸一腳;但這一腳下去,楊宸的小腿骨卻發(fā)出了清脆的開裂聲。 在一陣陣的慘叫聲中,連場邊的裁判也一時嚇呆了。 一個人影卻分開人群沖了進來,蹲下來揪心地查看起 了楊宸的傷勢,然后怒視著鐵塔一樣的張曦。 「干嘛呢,這是意外事故,意外,我不是故意的?!?/br> 張曦嘴上撇清責任,眼神卻不住地打量著這個如同電影女主一樣有著高雅知性氣質(zhì)的女同學,直到其他在場邊觀戰(zhàn)的同學也紛紛圍攏到楊宸和肥陳的身邊。 張曦隱約記得,這個姓凌的漂亮女生應(yīng)該是楊宸的女友。 至于原本也在場邊觀戰(zhàn)的某個會對鋼板發(fā)情的機性戀,他第一時間就脫離了張曦的視線,多半是看到楊宸受傷就去找校醫(yī)了。 盡管有人受傷、提前結(jié)束比賽,這場球是他們隊贏了;高三的陶浩師兄給今天這場球開了賭局,張曦壓了五千塊給自己這邊,應(yīng)有一大筆進賬。 至于楊宸受傷的事情,犯規(guī)歸犯規(guī),他也不是故意要讓楊宸骨折,可以用運動事故當理由煳弄過去。 這樣想著,張曦的心情也漸漸好起來。 看到平時高高在上的楊宸痛苦地蜷縮在地、凌詩雅哭成淚人的樣子,他甚至有一種報復(fù)的快感。 這種好心情只持續(xù)到狂怒的父親拿著一份班級調(diào)整通知趕來學校、用藤條把張曦屁股活活抽成八瓣為止。 「呸!cao你媽的楊宸!cao你媽的小賤人!??!敢這么對付我!」 往后三天,被打得只能趴著睡覺的張曦都處在一種極度的暴怒和憤恨中,咀嚼著這份無中生有的仇恨;直到有天中午,一直跟著他的小弟鄒兵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渾身一激靈,幾乎有種壓抑不住的喜悅快要從身體內(nèi)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