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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讓人家包算了,這樣就省事多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我賺了錢剛好給人家?!?/br> “呵呵,賺錢不容易,才這點事就要給人家賺,那多不好,我還想蓋洋樓,買自行車呢!” 孔翠一臉幸福的說著。 麻三拍了拍她的頭,說道:“蓋洋樓也不在乎這一點錢,只要能輕松一點,比什么都好。好了,就這樣,這回你得聽我的,不然腳發(fā)炎就麻煩了,別變成瘸子了?!?/br> “怎么,變成瘸子就不要我了?” “哪里,你躺著不動我也要你?!?/br> “呵呵,你就貧嘴!” 二人說說笑笑,麻三更破天荒地做了一天的飯,雖說不上好吃,但是比不能吃要強得多了。 到了晚上,麻三向村長打了個招呼,說他們家的地現(xiàn)在忙不過來,看看誰家想承包下來,把玉米收了,一畝二十塊錢。 村長是個老好人,馬上就廣播了起來,村里幾個掛著廣播喇叭的地方,被村長的聲音喊得大響。 麻三也興沖沖地回家,等著有人來承包他家的田地?;氐郊依锟匆娍状溆悬c不樂意,說二十塊是不是高了,自己一天才賺多少錢;麻三則覺得這樣省時又省力,再說,玉米包殺、包剝、包拉才二十塊,不算貴了。無論如何,話都說出去了,想改也改不了,只好等著有沒有人要接這活了。 整個晚上一個人都沒有,孔翠急了,便拉著麻三說道:“老公,你說是不是二十塊一畝少了點,不然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人來問?” 麻三心里也急,今天馬上就要過了,田里的活可耽擱不起,錯過了播種小麥的時機,會直接影響到下一年的產(chǎn)量。 想到這里,他變得更加急躁不安。 “要不,再去村長那里說說?!?/br> 孔翠又說了一句。 麻三想想還是算了,二十塊也夠了,有人弄就弄,沒人弄自己干,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就不信連這個都弄不完。 “沒關(guān)系,要是真沒人包,我就下田,這點力氣活不算什么。” 孔翠看著丈夫說得氣勢洶洶的,“噗”的一聲笑了。 “呵呵,你有這分心就不錯了。要你去下田,我還不舍得呢!可不能把你這只賺錢的手給累著了?!?/br> 說完便妖媚地看著他笑了。 就在這時,院子里的鵝“嘎嘎”叫了幾聲,不用說他們也知道是有人來了。 “有人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了,麻三頓時應(yīng)了一聲:“有,誰啊?” 一個不高不低的聲音道:“我,厚厚?!?/br> “哦,來吧、來吧!” 他把臉轉(zhuǎn)向孔翠說道:“厚厚來了,不會是他媽又出現(xiàn)什么情況了吧?” 這么一說孔翠也愣了,道:“哎,他們家的事一件件沒停過,真是可憐!” 剛說完,厚厚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搓了搓鞋子上的泥巴,道:“干了一天的活,身上臟死了。” 孔翠頓時說了一句:“呵呵,這過秋,誰家都一樣。來,坐吧!喲,金鴿,快來床上坐!” 麻三也跟著坐在旁邊,問道:“厚厚,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媽哪里不舒服?” 厚厚嘆了口氣,說道:“我媽看來是瘋了。我去問了醫(yī)生,說花很多錢還不一定能治好,現(xiàn)在我們都愁死了,但是不治又不行?!?/br> 說話間,厚厚臉上愁眉不展,金鴿則坐在床邊,一句話也不吭,只是望著雙手捂著臉的厚厚。 “是啊,那也沒辦法,能治就治看看吧!爸媽養(yǎng)我們到這么大也不容易?!?/br> “是,進(jìn)哥、嫂子,我是這樣想的?!?/br> 孔翠一聽,心里涼了半截,心想:該不會是要借錢吧?那可不好辦,在她心里,這錢分量挺重的,急忙兩眼火辣辣地瞪著麻三,麻三也心有靈犀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說說看?!?/br> “我現(xiàn)在家里沒錢,所以想把你的地包下來,賺點錢給我媽看病。” 此話一出,二人心頭大石都放下了,只是,心情似乎更加沉重。 “哦,這樣。那身子受得了嗎?加上你們自己的地,得多少天才能干完?。俊?/br> 厚厚笑了笑,干凈的臉上露出不少魚尾紋,道:“那也沒辦法,只有慢慢做啰。明天開始,我們會先把你們的地干完,驗好工再給錢就行了?!?/br> 說完便沖著金鴿招手,金鴿也站起身,望了望孔翠,又望了望麻三,苦笑著便走了。 “慢走。” “好,別送了,早點休息吧!” 二人就這樣消失在夜幕中,麻三感覺特別揪心,心想:這人活一輩子可真不容易,說不準(zhǔn)什么事都給找上門來了??纯春窈褚患?,原本是多好的一家人,現(xiàn)在倒好,老爸外遇,老媽氣瘋,一個爛攤子就等著厚厚一個人收。 回到了屋里,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門,二人這時還沒睡醒,急忙地穿上衣服去開門,當(dāng)麻三開了門,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竟是金鴿,只見她頭上圍著白毛巾,穿著一件破舊的花褂子,一臉累容。見麻三衣衫不整,頓時一扭頭,說道:“呀,不好意思?!?/br> 麻三更是不好意思,還沒說話,就聽到后面的厚厚開口說道:“你還愣著干嘛呀?把門打開,快點拉進(jìn)去?!?/br> 這時金鴿也管不了那么多,把大門打開,厚厚手推著架子車,用力往上推著,彎著的腰好像一棵老樹一樣,上坡的時候累得直喘氣。 “我來幫忙。” 說完,麻三便用力地推了起來。等到了院子里,把玉米棒子卸下,厚厚才笑了笑,抹了一把汗,說道:“謝謝,你快去睡吧!我再去拉一車?!?/br> 厚厚和金鴿上了車便走了。麻三這時心里挺不舒服的,厚厚一個大男人倒沒什么,只是這個身體柔弱的金鴿也跟著受這種罪,能受得了嗎?望著二人消失在茫茫的晨霧中,他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 “這么早就干活了?” 孔翠露出一只胳膊說著,麻三點點頭。 “是,我覺得厚厚挺辛苦的。” 麻三倒說了句真心話,其實麻三心里還是覺得虧欠他,要不是自己把他的兒子家寶硌死,心里也不會有這絲憂慮,現(xiàn)在他正想著怎么樣去補救,可是這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直接去幫他,肯定讓人覺得是虧欠人家才這么做,但要是不這樣,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不一會兒,厚厚和金鴿兩人又拉了一大車的玉米棒子,明顯地,兩人都累了。 這時孔翠也起來了,想做好飯菜讓他們在這里吃個便飯,但厚厚卻笑了笑,說道:“謝謝嫂子,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飯菜了,都在這里呢!” 麻三他們倆看得清清楚楚,只見一個灰土色的袋子里鼓鼓的,像是裝了幾個干饅頭和咸菜。 隨后厚厚和金鴿馬不停蹄地走了,麻三兩人邊吃邊望著院子里有些濕漉漉的玉米棒子,啟口難咽。 不一會兒有人來看病,麻三忙著去看病,瘸著腳的孔翠一點也閑不住,拉了一張竹椅子便剝起了玉米棒子。 厚厚和金鴿回來后見狀,說什么也不讓孔翠剝,說這樣更不好意思要他們的錢了,弄得孔翠愣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厚厚為了不讓孔翠插手,還特意把金鴿留在孔翠家中剝玉米,他自己則到田里干活;金鴿也明白丈夫的心意,他是不想讓自己太累。 金鴿滿肚子委屈,邊剝邊在心里泛酸,想著自己的命怎么這么苦;孔翠看不下去,陪著金鴿一起說說話,這才使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到了下午,金鴿又跟著厚厚下田殺玉米桿子了。看著金鴿走路都發(fā)軟,麻三擔(dān)心她的身子受不了,望著遠(yuǎn)去的身影,也只有隨她去了。 第六回暈死也搞 麻三望著全厚厚與金鴿二人,心里挺有感觸的,他在家里也閑不住,雖然厚厚兩口子不讓他們幫著干,但良心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