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浪也是浪】(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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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18日 【第三十四章:這歌有點土】 不管怎么說,練了這么多天,彭向明感覺也差不多了,于是跟大旗唱片約好時間,帶著吳冰過去正式錄音。 這級別的錄音室一天的費用打底就是兩萬塊,彭向明本想帶著周舜卿也一起去錄,或許能省點費用。 周舜卿的《紅顏劫》其實已經(jīng)練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她在彭向明調(diào)教下發(fā)生了驚人的蛻變,發(fā)揮之穩(wěn)定甚至不比周玉華差,有兩個小時就足夠完成錄音了。 但是他考慮到要照顧大旗的面子,平娘傳除了周宇杰的主題曲之外還要三首歌,有一首插曲已經(jīng)承諾了要給大旗,另外兩首也答應(yīng)給大旗的簽約歌手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所以他總不好意思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先把片尾曲錄完了吧?因此現(xiàn)在只能先錄《天竺少女》了,但是吳冰現(xiàn)在雖然嗓音唱功都沒有太大問題,可穩(wěn)定性還是差強人意,一首歌甚至能在九十五到八十五之間上下浮動。 所以他計劃用一天的時間慢慢調(diào)校,一點點地磨,爭取達到滿意的效果。 到達大旗唱片后,彭向明問何群玉先要了一間練習(xí)室——練習(xí)室當(dāng)然不會有錄音室那么貴——然后叫來幾個專門配樂跟和聲的樂隊,這都是提前聯(lián)系好的,而且也基本不用花錢,現(xiàn)在彭向明的創(chuàng)作實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哪個歌手不爭著搶著套近乎,混個臉熟?合練了幾遍沒問題,然后就正式進入錄音室,大約又用了五六遍就做好了伴奏音。 接下來的壓力就全在吳冰身上了,這時候她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其實小姑娘一直非常努力,只不過唱戲跟唱歌畢竟是有區(qū)別的,有些錯明明已經(jīng)給她指出來了,然后她再重來,一張嘴,哎……又錯了!糾正已有的錯誤或者習(xí)慣,往往比從零開始還難。 一遍,兩遍,三遍……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彭向明沒有絲毫的煩躁或者焦慮,非常耐心地給吳冰更正一個個錯誤,他知道如果自己沉不住氣,那么首先崩潰的肯定是小冰。 吃完飯兩人也舍不得休息,一直泡在錄音室里,邊練邊休息,到了下午快四點的時候,姑娘總算找到感覺了,唱出了前世李玲玉的那個味兒。 這就可以了,花了大約不到兩個小時的工夫,就完成了正式錄音。 吳冰能感覺的出來,彭向明是真的很高興,于是她也高興起來,戴著耳機一遍遍的聽自己最終錄出來的版本。 臨走之前,她問能不能拷貝走一份,但彭向明回答她不可以。 即便是歌手本人,在沒有正式上市之前,也只能在工作室的存儲電腦上聽,決不允許拷貝出去。 吳冰很快就理解了這樣做的用意,沒有再提任何的要求。 隨后,彭向明就收拾東西,去跟那位何總打了個招呼,帶她離開那里,在回去的地鐵上,他告訴吳冰:這首歌屬于你的工作,就算是結(jié)束了,明天開始可以先休息幾天,暫時不用到工作室來了!吳冰沉默著點頭,眼看快到站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還會給我錄下一首嗎?」 他點點頭,肯定地說:「那當(dāng)然肯定會了!」 于是她也笑了起來。 彭向明也笑了,他今天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因為他在另外一個時空把《天竺少女》給做了出來,在他眼里《天竺少女》跟此前那四首歌是不一樣的。 《三國》的那幾首也好,《鳳凰于飛》也好,留給彭向明最深的印象,都是唱,原時空原版的幾位演唱者的演唱,都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但《天竺少女》留給彭向明最深的印象,卻與演唱者關(guān)系不大。 第一深刻的印象,是《西游記》和玉兔精,第二深刻的印象,則是那活潑歡快、又明顯顯得很「老」 的編曲——對歌手的印象,還要往后排。 所以整首歌的制作來說,讓他最嗨的,反倒不是面對面的調(diào)教一個小美女的演唱,讓她去細膩的還原原唱,反而是他指導(dǎo)樂隊老師和和聲們,一塊兒把伴奏給弄出來的那一天。 「哈……啊,沙窩沙窩沙里瓦沙里瓦……」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情懷。 ……彭向明早上起來跑步來到老安家的時候,安敏之還抱著被子睡得香呢。 她已經(jīng)好多天沒回家了,籌建劇組絕不是件什么輕松愉快的美差事,千頭萬緒、焦頭爛額可謂一點都沒錯。 雖然她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彭向明打電話,但她擱下電話后窩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幸虧彭向明有鑰匙,進屋后見狀也沒舍得再折騰她,把她抱上床蓋好被子就走了。 第二天彭向明回來,把買的早點放在客廳茶幾上,正要去衛(wèi)生間沖洗一下,扭頭看見老安噘著屁股沖里睡的樣子,半拉白花花的屁股露在外面,當(dāng)下就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一扒,撲了上去。 安敏之一下子就醒了,懵了一下,回過神來,「你干嘛?我還沒睡夠呢!彭向明……你牲口???你下去……下去,別……你身上全是汗……」 她差不多有十來天沒睡個囫圇覺了,昨晚一到家整個兒人都放松下來了,睡了至少有十個鐘頭吧,感覺身體每個細胞都得到了滋潤。 正美著呢,冷不丁屁屁上一涼,一根恁粗的棒子就這么捅了進來,你說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倒也不是不愿意,可你總得做點前戲吧,里面干巴巴的,這一下子弄進去,老安差點沒噎過去。 可彭向明已經(jīng)憋了五六天沒吃rou了,哪里還能控制的住?一把就摁住了她掙扎的小腰,把掛在屁股上的蕾絲內(nèi)褲再往下扒了扒,挺胯又繼續(xù)往里頂。 「幾點了還睡?你這都睡了快一圈了,昨晚八點給我打電話,結(jié)果我過來一看睡得跟死豬似的,你喊我過來給你蓋被子的吧?」 jiba既然已經(jīng)進洞,彭向明也就不著急了,淺一下深一下地輕輕活動著,等著她里面出水。 「哎呀,我……你咋不叫醒我呀?」 老安倒是忘了這茬,彭向明一提她立刻想了起來,當(dāng)即就有點心虛了。 「我不看你累了嘛,而且就當(dāng)時你這狀態(tài),也挺不了我?guī)紫掳?。?/br> 只聽前半截還是挺感動的,這混蛋也算是會心疼人了,可再一聽后半句,老安登時就怒了,來吧,老娘已經(jīng)歇足了一整宿,大不了再把今天一白天搭進去,非讓你「彭大爺」 變成「彭小弟」 不可。 噗嗤……噗嗤……水聲漸起,老安的洞里跟著下起了綿綿春雨。 她完全低估了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憋了五六天所形成的戰(zhàn)斗力,彭向明火力全開,轉(zhuǎn)換為「攻城模式」,粗大的roubang沿著隱秘的花徑呼嘯著長驅(qū)直入,每一下都重重地轟擊在她的花心上。 才幾十抽她就吃不住勁了,癱倒在被子上喘著氣直唉哼。 彭向明可一點都沒有憐惜她,見狀反而插的更起勁了,渾圓肥美的兩片臀rou在撞擊下跟著抖了起來,逼縫里的sao水直往外流。 「彭……彭大爺……饒了我吧……不……不行了……讓我歇歇……大爺……爺爺……親爺爺……」 語無倫次中,老安高潮了。 彭向明感覺自己差一點也到了,于是先松緩松緩,暫時停止了動作,躺在老安身后,解開她的胸罩,把玩起兩只大奶子來。 豐滿的rou球在手中沉甸甸的,非常有質(zhì)感,細膩的肌膚掛著一層細細的汗珠,捏揉起來滑熘熘的,手感很不錯。 安敏之趴在床上無力地喘了一陣子,才側(cè)過身子,回頭有些不忿地說:「彭向明你真混蛋!」 「啥?剛才還叫親爺爺呢,一轉(zhuǎn)眼就變成真混蛋了,安敏之你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老安不吱聲了,還有一截「橋」 在她身體里杵著呢,比石還硬,比鐵還鋼,咯得她腿都合不攏,哪里拆的動?而且她也同樣「餓」 了這么久,這一次雖然吃的有點撐,但她心里其實還挺滿意的。 心中那點怨氣和被弄醒的不爽發(fā)泄掉之后,安敏之倒是忽然感覺被他這樣抱著挺滿足的。 這個二十一歲的男人,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肩寬腿長,體魄雄健,而且劍眉星目的,堪稱相貌英偉,再加上胯下那根驢一樣的家伙,還有像狼一樣兇狠的沖勁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呢?甚至養(yǎng)著他都心甘情愿。 所以別管他怎么作,甚至有時候感覺他都拿自己當(dāng)妓女了,安敏之依然甘之如飴——在她而言,又何嘗不是把彭向明當(dāng)那啥呢?愛情大概是不會有的,起初埋下的底子就是很功利式的交換。 不過讓她略感慶幸、甚至小小有些驕傲的是,他對自己的rou體還是很迷戀的。 呵,三十八歲的老女人了,還想怎樣?她發(fā)呆的工夫,彭向明又開始了第二輪沖鋒,由于剛剛休息了一會兒的緣故,他這第二波攻擊來的更加強勁有力,下面彷佛安裝了一部馬達,開動起來就停不下。 「啪啪啪……」 彭向明的腿胯拍打在老安的臀上,發(fā)出密集的撞擊聲,而且聲音越來越高亢。 不知過了幾百下,老安就再一次被送上了巔峰,這次她倒是沒有亂喊爺爺,只是嘴里不停叫著:「shuangsi了……用力……插死我吧……」 彭向明緊跟著也高潮了,按著老安的屁股往里面發(fā)射了十幾波子彈。 之后兩人都沒動,相互偎依著,享受高潮的余韻。 很突兀的,安敏之忽然說:「向明,我的新劇籌備得快差不多了,眼看就要選角,要不要來演個角色?」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下意識地就覺得自己是占了便宜的一方,所以覺得很有必要給彭向明一點補貼。 「哈?演戲?」 彭向明坐起來,擺手道:「不演!干不了那個!」 安敏之抱著被子也坐起來,有些驚訝地說:「那有什么干不了的!多少人都是一天表演沒學(xué)過,還不照樣上?」 頓了頓,又道:「再說了,當(dāng)初寧小成都已經(jīng)選定你當(dāng)男主角了,他的眼光你還不信?你放心來,我給你安排個出彩的角色,怎么樣?」 「謝了!但我真的不感興趣!而且也忙!」 「忙?你能忙什么?不是暑假嗎?哦……對了,你說你那個工作室???」 「昂!我工作室開張了呀,就跟你不知道似的!寫歌、練歌、編曲、制作,我最近還找了一位老師,指導(dǎo)我做發(fā)聲訓(xùn)練,忙得一塌煳涂!」 安敏之笑了,伸出手,帶著些迷戀的味道,在他后背上緩緩地摸著他結(jié)實的 肌rou,「你呀,真是瞎折騰!還想拍當(dāng)初我斃掉的那部戲不?只要你把計劃再遞上來,這回我直接批三十萬給你,就當(dāng)你的畢業(yè)作品了。噯……你這真是,放著條大路你不走,偏要去折騰,你就任性吧!我看你能任性幾年!」 彭向明回頭瞥她,想說什么,但猶豫了一下,最后說出來的是,「說起這個,你那電視劇,可以把配樂交給我,多給點錢就行了,這活我能干!」 安敏之失笑,Pia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別想美事兒了!」 彭向明不高興,回頭看她,「什么叫別想美事兒了?我……」 安敏之?dāng)[擺手,「打?。∧憧隙ㄓ窒胝f你那《三國》,對吧?那我問你,開播了嗎?歌呢?你不是還跟杜思明合作了嗎?作品呢?」 最^新^地^址:^ YYDSTxT.CC 她滔滔不絕,苦口婆心,「我算是有點小權(quán)力,可也不能說給誰就給誰吧?你總得有那個本事,我才能幫你使勁吧?音樂這東西我是不懂,可我知道電視劇配樂不光要有實力,還得有經(jīng)驗,《三國》的音樂總監(jiān)可是霍銘教授,你跟著人家多學(xué)學(xué)!」 彭向明張口欲辯,安敏之再次忽然擺手,直接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一聊到正事兒,她就不是那個軟塌塌的小女人了,似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屬于自己霸道女總裁的氣場,「你就老老實實聽我的,別瞎搗鼓了,你以為音樂圈就那么好混?。烤湍氵@張臉,寶貝兒,你過來給我演個角色,多好啊!」 彭向明頓時懶得說什么了,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并不想接受安敏之這番「指點」。 但忽然,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可能,一把撈過自己的手機,「你還別說,我還真想給你推薦幾個演員,你看看有能用的沒有!主角最好,重要配角的話,也可以考慮一下!」 說話間,他點開相冊,但剛點開,心里激靈一下子,又關(guān)了——倒不是怕老安怕老安吃醋,她沒醋可吃,主要是答應(yīng)了有些東西只能自己看的。 點開微信,進朋友圈,果然,圖這就有了。 手機推到面前,給安敏之看。 「呦,挺漂亮?。∵@是哪個組?你女朋友?」 她用略帶調(diào)侃的口氣。 彭向明猶豫了一下,「差不多吧,你也別太為難,不是讓你徇私,就當(dāng)一關(guān)系很好的姐妹,電影學(xué)院表演系讀大三,演技起碼沒問題的?!?/br> 他給安敏之看的,是齊元昨天發(fā)的朋友圈,有她自己的自拍,也有她跟劇組其他人的合影。 「嗯哼。」 安敏之不置可否。 然后往下扒拉,又找到柳米的,也是古裝,「這個呢?」 「也挺漂亮的!這個女孩的第一眼印象,性格應(yīng)該挺突出的,比剛才那個更吞易定位角色,這一點對新人上位來說,是有優(yōu)勢的……也是女朋友?」 「咳咳……怎么樣,安大導(dǎo)演,夠資格上你的戲不?」 安敏之笑了笑,忽然推開被子起床,往洗手間走,走到門口卻又回頭,把住洗手間的門框,「你呀,就別惦記我戲里的角色了!就算做交換,我也得拿去換點重要的資源,不可能給你。如果你非要我安排,也行,但是,只能給兩個路人甲之類的角色,你自己考慮考慮?!?/br> 這話真是既冷淡而又絕情。 但其實她一向如此。 男歡女愛的時候,她乖得像個小白兔,就會唧唧的叫,怎么擺弄她都不帶生氣的,可一旦聊到正事兒,她馬上就會恢復(fù)絕對理智和絕對冷靜。 說完后,她進去洗澡了。 彭向明愣了一會兒,自己想想,又笑了。 得!炮友就是炮友,別想太多!……吃過早飯,彭向明又來到了大旗唱片,就親自監(jiān)督著大旗這邊的修音師做后期處理。 其實需要處理的地方并不多。 倒不是說吳冰已經(jīng)唱到無懈可擊的完美,伴奏也沒有說達到完全無需修改的程度,只是,他更想保留這個很簡單的、聽起來甚至多少帶著一點粗糙感的底音。 所以,修一修邊邊角角,就算完工。 等一切完成,甚至才花了不到兩個小時,他自己又重新聽了幾遍,越聽越覺得有意思,就讓修音師封了母帶,又拷貝了一份可以播放的完成版,興沖沖地拿去何群玉的總裁辦公室。 剛巧,周宇杰這會兒也在他辦公室里,似乎是在談事情。 看見進來的是彭向明,他說:「聽說你最近在錄歌,正想跟何總談完了就過去看看呢!聽何總說,你搗鼓了個什么新玩意兒?」 彭向明哈哈一笑,晃了晃手里的U盤。 周宇杰愣了一下,「這就做完了?」 何群玉笑著說:「從他說要錄歌,到現(xiàn)在做完的話……五天?六天?」 彭向明笑笑,「也就五六天唄!正好周哥也在,一塊兒給聽聽唄!」 于是過去把U盤插上。 何群玉的辦公室里有套相當(dāng)不錯的音響。 播放前,周宇杰笑著說:「我入行這些年,還沒見過做東西比你快的!寫歌快,制作居然更快!」 彭向明哈哈一笑。 然后,音樂就響起來了。 大家都 不再說話,專注地聽著。 很活潑,也很歡脫的一首歌,也可以被理解為是一首舞曲。 但是很明顯,何群玉和周宇杰的反應(yīng),都不太符合彭向明的預(yù)期。 周宇杰先愣,后笑;何群玉一開始在笑,隨后愣了愣,若有所思。 等歌放完了,兩人對視一眼,又都笑了,扭頭看向彭向明。 何群玉先開口,「這就是你最近搗鼓的新玩意兒?你這……」 他話沒說完,就停下了,似乎在斟酌如何用詞。 彭向明不解,「很差?你們不覺得很好玩嗎?」 周宇杰點點頭:「好玩倒是挺好玩的,還算行吧,呵呵……」 他扭頭對何群玉說,「他這歌還真有點意思,你聽他這個中間,還加了兩段電子樂,很復(fù)古的那種范兒,挺好!」 何群玉笑了笑,先是沒吭聲,見彭向明一直在看自己,才問:「你做的這個……是不是處理得糙了點兒?要不要再修修?另外……你這個歌手聲音不錯,氣息也挺穩(wěn)的,但是……就是覺得有點兒……」 周宇杰笑起來,「純天然!」 何群玉忽然合掌大笑,「沒錯!這個詞用得好!太純天然了吧?」 彭向明的臉上,多多少少開始有些尷尬了。 他倒是并沒有期待《天竺少女》這樣一首歌,能把站在整個行業(yè)最頂端的兩位大佬給驚艷住,畢竟你真要說這首歌有多牛,那是真的說不上,即便是有著情懷的加成,彭向明也不會盲目到目空一切。 但也……不至于那么差吧?周宇杰倒是收起笑吞,認真地問:「花了多少?」 彭向明愣了一下,昨天制作完回去,祝梅倒是跟他報賬來著,但他沒太在意,因為的確不多,這時候想了想,說:「大概是不到四萬?」 給了吳冰兩千塊的出場費,租用這邊的排練室、錄音室,都是速戰(zhàn)速決的路子,而且有折扣,錄兩首歌一共才花了兩萬多,甚至還可以把這兩萬塊的成本都算在《紅顏劫》那邊。 再就是占用了樂隊老師跟和聲們那邊大半天的時間,雖然都說不要錢,可彭向明哪會占他們便宜?公里公道的行情價也就是七八千塊錢的樣子。 自己的詞曲監(jiān)制制作人等等酬勞暫時先不算,工作室的房租水電費每天一千塊,而錄音師、修音師,都是租用錄音室的配套服務(wù)。 總之,一切都很草率,一切都很簡樸,一切都很不講究的,一首歌就這么做出來了,幾乎把成本壓到了 算是最低的范疇。 而這個時候,周宇杰一聽還不到四萬塊的制作成本,就笑著擺了擺手,很無所謂的樣子,說:「那沒事了,就權(quán)當(dāng)是玩兒了!」 又想了想,說:「你這個東西,感覺……說好聽點叫復(fù)古,說不好聽的,有點」 土「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類似這個味道,我覺得要是二十年前你拿出來的話,應(yīng)該能算是不錯的東西,可現(xiàn)在嘛……就不好說了?!?/br> 何群玉附和,「沒錯!是有點土!」 彭向明尷尬地笑了笑,盡管知道人家就事論事,并沒有要嘲笑自己的意思,但還是猶如被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心里說不出的不舒服。 要不說周宇杰是個聰明人,這時候他又笑著說:「你瞧,我們這一把年紀的,努力的求新、求變,你看人家向明,二十歲,他反倒愿意玩復(fù)古,這個真是……」 頓了頓,又說:「也沒事兒,讓何總給你安排好了,咱們國內(nèi)的音樂市場這么大,喜歡聽這個路數(shù)的人應(yīng)該不少!好好推廣一下,回本應(yīng)該不成問題,反正你總共也沒花幾個錢!還是那句話,就當(dāng)玩唄!」 何群玉也笑,「對對,回本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沒準還能小賺一點呢?!?/br> 彭向明咧了咧嘴,勉強算是湊合著跟著笑了一下。 往多了說,工作室投入四萬塊做出來,將來會收回銷售額的25%,銷售額達到十六萬為回本線,三塊錢賣一份的話,五萬來份。 往少了說,工作室也好,自己的詞曲也好,加一起其實能拿到40%的分成呢,反正都是自己的唄,權(quán)當(dāng)最近白忙活的話,賣出十萬塊錢來,也就是三萬來份,就可以回本了。 但他倆居然近乎一致地認為,回本挺懸!這還是次要的。 自己做它的目的,一是因為情懷,二是試試發(fā)行的路子,三就是為了哄吳冰高興,讓她盡快從加試失利、沒能考進燕京京劇院的事情里解脫出來。 他的確沒有考慮這首歌會賺多少錢的問題。 他自己還叮囑吳冰呢,說走紅的可能不大,心態(tài)要放平。 但是……很土?這個評價,讓彭向明心里有點憋氣。 這個時候,周宇杰既是寬慰,也有些老大哥諄諄教導(dǎo)的意思,就認真地說:「玩歸玩,可別一直玩,還是要做一些能賣的東西出來的。尤其是你的工作室剛開張,甚至連《鳳凰于飛》這樣的歌,都會顯得過了點兒,你跟我還不一樣,所以,先往流行那邊貼一下比較好!」 彭向明勉強笑了笑,點點頭,謝過老大哥。 然后,他終于是起身過去,把自己的U盤拔了下來。 這個時候,何群玉又忽然說:「對了,你選的這個小女孩,嗓子還可以,但如果你以后要繼續(xù)給她做的話,先找個人給培訓(xùn)培訓(xùn)吧!」 彭向明點點頭,這本來就是他的計劃。 又在他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兒,卻也沒什么心思聊天,就干脆告辭了出來,找到間沒人的休息室,推門進去,對著窗子發(fā)呆。 自己真心喜歡的東西被人說「土」,這個感覺的確讓他有些不大好受。 人家當(dāng)然不是惡意的抨擊,但越是這樣,彭向明越覺得難受。 心里那股氣翻騰起來,他掏出手機,很快就打開微信,找到吳冰的對話框,手指飛快地輸入:做好準備,回頭再錄一首!眼看要發(fā)出去,他卻忽然心里一動,片刻后,又刪了。 土么?如果僅僅因為你們說土,我就立馬換一首新潮的,或者至少不那么「土」 的,那不就證明了這首歌的確很「土」 嗎?甚至連我自己都認為它「土」 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再來首同樣很「土」 的歌好了!而且,你們不是詬病吳冰的唱功嗎?這回干脆換我自己來,我唱功比她還差呢!錄……就《追夢人》好了!這首歌應(yīng)該是九十年代初的作品了吧?也夠老了吧?就看你們還嫌不嫌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