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16日

    第二十八章·傷離別

    清晨，彭向明醒來，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天色已大亮，剛想拿手機看下時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正被一團軟膩包圍著，恍然想起這是在柳米那套房子。

    光熘熘的女孩兒此刻正背對著他，小貓兒似的把身子蜷縮在他懷里，小腦袋卡在他的肩窩里，抱著一條胳膊春睡正鼾。

    彭向明順手摸到她胸前，握住她一只白嫩的奶子揉了揉，紅腫的小奶頭似乎尚未恢復(fù)過來，硌在掌心感覺有些yingying的。

    「嗯……」

    柳米發(fā)出一句輕輕的呻吟，但還是沒醒過來。

    昨晚怕是弄得狠了些，彭向明只記得自己起碼就往她洞里射了三次，柳米更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哆嗦，嗯嗯啊啊的都叫不成音了，下面不知道噴出來多少水。

    年輕女孩的身體就是好，香香的又軟又滑，讓人摟著摟著情不自禁就想把jiba往她身體里捅，小洞洞里面更是又緊又滑，插進去之后根本就停不下來，非得有一方徹底投降了才會罷休。

    想到這里，他感覺下面那根roubang又硬了幾分，擦著柳米滑熘熘的屁股，頂?shù)搅怂钠ü蓽仙?，他伸手下去輕輕掀起了她的一條腿，粗大的roubang就順著她兩腿間的縫隙擠了進去，緊貼在她下面的秘洞門口。

    柳米漸漸恢復(fù)了點意識，感覺到了兩腿間夾著的那根東西，這玩意折騰了她一晚上，想不到今天早晨起來還是那么精力旺盛。

    她不敢做聲，閉著眼睛假寐。

    昨晚她泄的腿都軟了，剛開始還能去浴室清理一下洞里的jingye，等回到床上躺下之后，彭向明那牲口馬上又湊過來，撥弄了幾下就把那根棒子重新捅了進去，然后她就被迫跟著晃動、搖擺、顫抖……最后她實在是沒勁了，死魚般躺在那里說啥也不想動了，彭向明依舊龍精虎猛地壓在她身上，動作幅度反而更快了，一百五六十斤的體重，壓的她差點喘不過氣來，這牲口！來了來了，它又進來了！柳米感覺自己的一條腿被推到了一邊，然后洞口瞬間被撐大了，一條「不速之客」

    蠻橫地闖了進來。

    接著就是一次次的直搗黃龍，洞里存著也不知是他昨晚留下的jingye還是她自己噴出的yin水，反正里面挺滑的，每次抽插都哧熘熘的帶出一片水聲。

    洞口都感覺有點疼了，柳米緊蹙了下眉頭，這混蛋……下面怕是都被他cao腫了吧？「向明……你輕點兒，我今天還要去報到，你弄的我起不了床怎么辦？」

    她今天要去《三國》劇組報道，上午簽到，中午一起聚餐，下午就一起坐大巴去涿州了，那邊有個很大的影視城，據(jù)說為了這部戲拍出來盡量不跟別的劇撞景，劇組還提前半年在那邊又新建了一批建筑。

    可彭向明正舒服著呢，哪舍得放開她？「沒事，你忍一忍……我很快就好……今天你去了估計也不會開機……等到了地方你在房間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估計就沒事了。」…………等他倆辦完事清理好，眼看就快十點了，彭向明幫忙拎著大箱子，送她下樓，姑娘走路還有些不自然，剛出門就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得虧彭向明扶了一把。

    姑娘恨恨瞪他一眼，把兩把鑰匙摔到彭向明手里，「房門鑰匙，車鑰匙！……干嘛？拿著呀！」

    「給我干嘛？」

    彭向明驚奇。

    結(jié)果柳米更驚奇，「這是我的房子啊，我要是出差……鑰匙不該給你嗎？」

    彭向明愣了一下，看看手里的兩把鑰匙，又把車鑰匙還回去，「我說這個，我又不開車，你給我干嘛？」

    姑娘把車鑰匙推回來，忍不住笑了，「瞧你那慫樣兒，昨晚上開車那股子勁兒上哪去了？開！放心開！大不了一開始開慢點，撞壞了正好換車！」

    昨晚我開的是你好不好？看你這架勢車轱轆都快爆胎了，還敢鼓勵我開車？彭向明瞅瞅她有些無語，可最終還是把車鑰匙收下了。

    出了小區(qū)，彭向明叫來輛出租車，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又叮囑司機到時候幫忙搬下來。

    眼看要走了，柳米又返身撲回來，毫不顧忌旁人的目光，摟住彭向明的脖子，狠狠地親了幾口，然后松開說：「不許往我家招人，等我回來再喂你！」

    彭向明哭笑不得，「我招誰去呀！」

    「紅茶婊呀……我走了以后你倆不正好雙宿雙飛嗎？」

    「咳，你倆不是和解嗎，怎么還叫她紅茶婊？而且今天齊元是要跟你一塊兒去報到的，她也被《三國》劇組選中了，角色是蔡文姬……」

    「真的？」

    柳米這下放心了，頓時喜笑顏開，風(fēng)情萬種地橫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鉆進了后座。

    …………把她送走了，彭向明也懶得再回去，就自己熘達(dá)著往電影學(xué)院走去，柳米這個小區(qū)離著學(xué)校不遠(yuǎn)，也就兩個路口。

    等他回到宿舍的時候，齊元正在他們宿舍門口跟趙建元聊天。

    「你總算是回來了，還以為你忘了我今天去報到呢?！?/br>
    齊元見到彭向明，嘟著嘴抱怨了一句。

    「哪兒能呢，我剛?cè)チ颂酥芨缒抢铮易蛱熘匦赂牧艘幌戮幥?，早晨給他送過去……時間還來得及，咱們走吧？」

    彭向明走過去，姑娘就左邊彭向明、右邊趙建元，一邊抱一條胳膊，蹦蹦跶跶的往樓下走去。

    但走出去沒幾步，她忽然就停下，湊過來聞了聞，臉上笑模樣兒登時收起，斜眼乜著彭向明，「味兒挺沖??！這是哪個姑娘身上的香水??？別是柳米吧？」

    彭向明失笑，伸手推開她的腦袋，「你屬狗的是吧？這鼻子！」

    姑娘冷哼一聲，扭頭，「老趙，他昨晚肯定沒回宿舍，對不對？」

    「??？沒……」

    趙建元霎時間抬頭，眼神在頃刻間就完成了交換，「沒有啊？早上我倆還一塊兒吃的早飯呢！」

    又裝模作樣的問彭向明，「噯，你上午干嘛去了？味兒的確有點沖，元兒這么一說，我都聞出來了！泡妞去了？」

    齊元當(dāng)即道：「呸！你倆少給我演戲！擠眉弄眼的，騙鬼呢你們！」

    彭向明擺手，「別瞎說，你可不是鬼！」

    齊元被他給氣笑了，攥拳頭就打。

    但趙建元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

    齊元回頭，趙建元使了個眼色，姑娘瞬間心會，回頭又看了彭向明一眼，忽然就心軟了，「臭德性！懶得管你！」

    彭向明呵呵一笑，沒再申辯什么，忽然手機叮咚一聲，彭向明下意識地掏出來瞥了一眼，旋即注意力就被吸引過去了。

    劃開屏幕仔細(xì)看：有人往賬戶里打了１４０萬整！沒得說，肯定是《大宋風(fēng)云之平娘傳》的制片方歡悅影視了。

    這是那部電視劇的片尾曲和兩首插曲的授權(quán)使用費，一把給清了。

    倒是可以約周舜卿過來試歌了。

    路上，彭向明突然想起來下午要去看房子，于是掏手機打電話給祝梅約了時間。

    趙建元不解，問他「我那房子不能用嗎？干嘛還要租啊？」

    彭向明直接擺手，「你以為我不想省錢呀？光我自己的話無所謂，實在折騰到臟了，亂了，最多找個保潔阿姨一收拾，你知道了估計也不會生我的氣，咱這關(guān)系沒說的?！?/br>
    「但我是要開工作室??！接下來，我搗鼓點音樂上的事情，今天來這位，明天來那位，肯定少不了各種毀！有有素質(zhì)的，也有那沒素質(zhì)的呀，就算你也舍得，可我還舍不得呢！咱們那么好的屋子，我哪舍得讓一幫亂七八糟的人給你糟踐了呀！」

    趙建元想了想，沒說什么。

    齊元卻又忍不住從后排扒著座位湊過來，「你開工作室，要干嘛使？就是你繼續(xù)寫歌嗎？」

    彭向明點頭，「?。ρ?！接下來，我準(zhǔn)備做幾首歌，試試水！」

    齊元拍拍趙建元的肩膀，「噯，趙總，你瞧瞧，瞧瞧，人家現(xiàn)在也是彭總了！」

    趙建元呵呵地笑，專心開車不說話。

    彭向明一把摟住她，倆人臉對臉，「等我開業(yè)了，你給我當(dāng)秘書去！」

    「呸！想得美！老流氓！渣男！」…………下午彭向明去看房子。

    都是祝梅已經(jīng)濾過一遍的了，沒得說，都是些好房子。

    就是都不便宜。

    其中有一套房子，居然還就在趙建元家那個小區(qū)里。

    兩百多平，大四室，兩廳兩衛(wèi)，還附帶一個十幾平的小露臺，這要是一個人住的話，真的是太寬敞了，寬敞到近乎奢侈。

    當(dāng)然，用來做工作室的話，只能算是勉強夠用，不過做一個短期的過度，用來見見人，試唱一下什么的話，也還算合適。

    一問房租，一個月２萬，一年２４萬，要求最短簽兩年，年付，而且押金也要２４萬。

    在看了的三套房子里，這是最貴的一套了，租倒是租得起，只是太貴。

    但最后想了想，彭向明還是拍板把房子定下了。

    于是回到中介公司就簽了合同，轉(zhuǎn)賬。

    將近５０萬華夏幣轉(zhuǎn)過去，當(dāng)即就把鑰匙拿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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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同則是直接被祝梅收起來了，有了這個，就可以作為個人音樂工作室注冊地址的憑證了，然后組織機構(gòu)、營業(yè)執(zhí)照、還有稅務(wù)登記都可以去注冊了，昨天簽約雖然用的是工作室的名義，但嚴(yán)格來說其實是不合法的。

    祝梅當(dāng)即聯(lián)系了一家裝修公司，把其中的一個房間做了隔音處理，然后買了一些樂器和錄音設(shè)備放進去，把這間房改成了一個簡單的錄音棚。

    這種簡單的錄音棚若是用來做最終版的錄音還是差點，但只是錄制小樣或者進行日常練習(xí)，以及用來選拔歌手試唱，已經(jīng)完全沒有問題了。

    大旗唱片的錄音室倒是頂級的，可借用畢竟是要花錢的，雖然何群玉說過給他免費用，但那是有條件限制的，你總不好意思做點私活也占著人家錄音室吧？再想多用就得掏租金了，一天兩萬塊，貴的讓人心疼。

    …………「四十……二！」

    「四十……三！大叔加油！」

    一身運動短打穿著的陸媛媛就站在單杠邊喊加油，清晨的陽光照在她臉上，紅撲撲的，帶著年輕女孩特有的青春與健康的氣息。

    然而事實上，很難說她到底是在給彭向明鼓勁兒，還是在搗亂，彭向明正倒吊著身體，雙腿掛在單杠上，然后向上起身摸膝蓋，可陸媛媛站的離他太近了，少女的體香撲鼻而來，光潔的兩條粉腿更是

    誘人之極。

    「四十五……四十六……哈哈哈，大叔你行不行??？」

    吳冰實在看不下去了，笑著推了她一把，「哎呀！你別給人家搗亂了！」

    陸媛媛不理，「四十九……五……十！哈哈哈！恭喜你大叔！勝利完成！」

    身邊不遠(yuǎn)處，兩個女孩子笑鬧成一團，彭向明翻身下杠，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其實五十個倒垂摸膝并不難，他即便是到現(xiàn)在，也還有余力，只不過被陸媛媛弄得心猿意馬，做不下去了。

    于是喘了幾秒鐘，他就忍不住申辯，「你們別搗亂行不行？要不是你們，本來我起碼能做一百個的?！?/br>
    「切！」

    「吹牛！」

    一說到這個，即便吳冰，也絲毫都不留情面地當(dāng)場嘲諷。

    兩個多月的時間，大部分時候每天早上都會相遇，交流，笑鬧，再加上某人長得夠帥，姿態(tài)夠放松，而且也臉皮夠厚，使得兩個女孩子現(xiàn)在都對他相當(dāng)?shù)男湃?，也都愿意親近——這不單純是人家比較單純，而某人又一再厚著臉皮往前湊的關(guān)系，跟長相，跟天然的親和力，乃至于跟情商，都有摘不清的關(guān)系。

    三個人笑鬧一陣，又默契地回到聯(lián)排椅上挨著坐下。

    彭向明說：「明天還出來鍛煉嗎？」

    兩個女孩子都搖頭，媛媛還順嘴說起了學(xué)校的安排。

    明天她倆要去參加專業(yè)加考，考點在燕京的另外一所戲曲學(xué)校，因為她們學(xué)校的很多學(xué)生家都在、外地，所以學(xué)校將會統(tǒng)一安排接送學(xué)生考試，不允許隨便出來亂跑了。

    她們倆此刻的心情有些緊張，已經(jīng)結(jié)束的高考很順利，對她們這種藝術(shù)類考生來說，文化課的分?jǐn)?shù)要求一貫都是相當(dāng)?shù)牡?，而她倆的文化課成績又都還算不錯。

    真正讓她倆緊張的，就是明天的專業(yè)加考，也就是決定她們是否能成為「委培生」

    的這場考試。

    感覺到她倆的心情有些緊張，彭向明就開玩笑，說：「那我明天到你們學(xué)校門口去等著，給你們喊加油！」

    兩個女孩子聞言異口同聲地說：「不要！」

    「為什么？」

    吳冰其實臉皮更薄，「反正是不要！」

    陸媛媛就解釋，「小冰她爸媽明天早上肯定會來我們學(xué)校的！」

    彭向明「哦」

    了一聲，頓時想起來，陸媛媛家雖說就在燕京附近的一個縣城，但家長趕過來估計也是不易，但吳冰的家人現(xiàn)在卻是都在燕京城里。

    女兒要考試，當(dāng)爸媽的當(dāng)然緊張。

    忽然媛媛提議，「大叔，我們最近都瘋狂的拍照片，你也跟我們拍個合照吧？」

    「啊？哦……好啊！拍！」

    說話間他掏出手機，要起身走開去幫她們拍照，卻被吳冰笑著扯回來，媛媛說：「是咱們?nèi)齻€一起照相！」

    「哦哦！那簡單！」

    彭向明左右瞥了一圈，很快圈定一位老太太，走過去，把請求一說，老太太當(dāng)即同意了下來，拿著彭向明的手機，跟著走過來。

    倆女孩卻又低頭湊到一邊嘀咕了半天，然后才招手叫彭向明。

    就在三人常坐的那個聯(lián)排椅前面，彭向明被推到中間，兩個女孩一人站一邊，各自抱住一條胳膊，歪著腦袋，因為運動帶來的紅撲撲的臉蛋兒上，露出或嬌羞或明艷的笑吞——咔嚓！咔嚓！彭向明趕緊跟人家老太太道謝，但陸媛媛忽然又說：「奶奶，能幫我們再拍兩張嗎？」

    老太太當(dāng)即笑著答應(yīng)了。

    于是她又跟吳冰商量。

    也不知她說了什么，吳冰忽然大羞，「才不要，陸媛媛你怎么那么二?。　?/br>
    「好玩?。砺飦砺?！」

    吳冰哈哈地笑，被她拉過來，然后兩個女孩子把彭向明的肩膀往下摁，還是一邊站一個，各自做出痛打流氓的英勇姿勢，彭向明笑哈哈地做出配合，彎腰，手臂擋頭，齜牙咧嘴——咔嚓！咔嚓！繼續(xù)一邊一個，兩人都嘟起嘴，做出要親過來的樣子，彭向明發(fā)揮出頂級演技，做滿臉驚恐狀——咔嚓！咔嚓！一連拍了好幾組造型，對面那老太太就笑嘻嘻地看著三個孩子在那里鬧騰，倒是沒有一絲的不耐煩，還主動指揮，但到底也不好老是讓人家給拍照，覺得差不多了，彭向明就道了謝，把手機要回來了。

    然而倆姑娘好像是玩上癮了，于是就輪流做攝影師兼導(dǎo)演，指揮對方跟彭向明站在一起擺姿勢——老實講，很多姿勢真的是好傻好二，但又莫名歡樂。

    有時候呢，會有些羞恥！接觸多了就發(fā)現(xiàn)，吳冰貌似盛氣凌人的小模樣，嘴也跟機關(guān)槍似的，但其實她是比較吞易害羞的那一個，反倒是陸媛媛，看起來溫柔靜默，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但真的玩起來，卻比吳冰要瘋的多，鬼主意也多。

    讓彭向明背她，乃至于騎到彭向明脖子上，做出「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那副架勢，就是她先要求的，吳冰跟著照抄作業(yè)。

    不過拍完了之后看照片，她倆就又都覺得羞恥了——這的確是一個相當(dāng)親昵也相當(dāng)曖昧的姿勢。

    她倆捂著嘴在那里笑，臉蛋兒通紅。

    大家互相把各自手機里的照片互傳一通，然后吳冰就威脅彭向明，「你只能自己看，

    絕對不允許讓別人看！」

    彭向明趕緊指天發(fā)誓。

    事實上，他是的確不敢給別人看。

    …………接下來一整天，彭向明都在忙一些瑣碎的事情。

    主要是工作室注冊的手續(xù)和流程——前面的部分，他都可以不露面不參加，但銀行開戶，和稅務(wù)中心的注冊，卻必須是他本人過去的。

    營業(yè)執(zhí)照、組織機構(gòu)代碼證和稅務(wù)登記證當(dāng)天就拿到了。

    公章是前幾天預(yù)注冊的時候就提前訂制的，估計明天也可以拿到，到時候祝梅還要再去趟大旗唱片把合同上缺的章補齊。

    可以說，「彭向明音樂工作室」

    這個單位，在法律上已經(jīng)正式成立了。

    接下來的事情，什么稅務(wù)托管啦之類的，就又不用彭向明cao心了，祝梅事先做足的功課，這時候都陸續(xù)派上了用場。

    晚上，彭向明卻沒有回自己新租的房子里過夜，而是去了老安家住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本來也有點想賴床，但最近兩個月調(diào)整出來的生物鐘那強大的慣性，卻還是讓他六點就醒了。

    既然醒了，他干脆就起身，洗個澡，跟隨后也醒了的安敏之又磨蹭了一陣子，再次把她恁到癱在床上不能動，然后就在房間里道了別，一如往常地出門跑步。

    當(dāng)他孤身一人跑步回學(xué)校的時候，卻又正好碰到了戲曲學(xué)校門口被「驅(qū)趕」

    出來的一幫家長。

    少說有一兩百人，鬧哄哄的。

    校門不讓進了，七八輛大巴車整整齊齊地停在學(xué)校里面。

    彭向明干脆也停下，看熱鬧。

    十幾分鐘之后，大巴車陸續(xù)開出來，奔赴各個不同的考點。

    實話說，那么多人，那么多車，彭向明根本也無從分辨那兩個丫頭到底在哪輛車上，只好看見一輛車出來，就掃瞄一遍。

    結(jié)果還真讓他看見了，就在第四輛大巴車上，兩個女孩子趴在大玻璃窗上，顯然也是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彭向明，都是一臉羞喜的模樣，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彭向明干脆沖著她倆做了兩個飛吻。

    陸媛媛笑嘻嘻的，也飛吻回來。

    吳冰則做出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但隨后也笑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燕京戲曲學(xué)校的大門洞開，不再禁止人出入。

    到處都是大包小包，到處都是依依惜別的師生和同學(xué)。

    不乏抱頭痛哭者。

    很快就有出租車司機、黑車司機們聞風(fēng)而動，跑到學(xué)校門口來趴活，門衛(wèi)一個走神的工夫，甚至有司機直接就把車子開到學(xué)校里來攬客了，氣得門衛(wèi)了不得，嘶吼著往外趕人——別的年級的學(xué)生還在上課呢。

    一時間人滿車也滿，熙熙攘攘。

    因為這所學(xué)校有點特殊，名義上是屬于高中或者中專的等級，但里面大部分學(xué)生的年齡是比一般學(xué)校小一兩歲的，而且來自天南海北，既然已經(jīng)畢業(yè)了，當(dāng)然要回家，一個個都大包小包的。

    彭向明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盡量躲個清凈點的地方，不時地抬頭往樓道門那邊看過去一眼。

    一抬頭，兩個小姑娘已經(jīng)從宿舍樓里出來了，腳邊放著兩個碩大的行李箱，正在跟一個老師模樣的中年女人說話。

    于是彭向明趕緊走了過去。

    倆姑娘一人推一個碩大的行李箱，跟老師說完話之后，沉默地往這邊來，偏偏這學(xué)校年頭太久，紅磚水泥的地面有些失修的坑洼，媛媛一個沒推穩(wěn)，大行李箱ＰＩＡ的一下歪倒了，于是倆人費力的扶正。

    彭向明快步過去，一把拉起來，那個也接過來，推起。

    兩人情緒都很低落。

    但略有不同的是，即將告別這所學(xué)校，回幾百里外縣城的陸媛媛，只是有些失落的感覺；而家就在城里頭的吳冰，情緒反而顯得更加低落，甚至沮喪。

    這時候已經(jīng)好多啦！昨天她沒能通過各大京劇院的加試，結(jié)果剛出來的時候，打電話給彭向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怎么都哄不好。

    人家媛媛就比較厲害，順利通過了老字號大牌子燕京京劇院的加試，已經(jīng)確定只要文化課過線，就確定會被錄取為「委托培訓(xùn)生」

    了。

    也就是說，四年之后，她就會成為職業(yè)的京劇演員。

    是節(jié)奏夠快、老師也夠給力的話，說不定兩三年后，就已經(jīng)能在一些小劇場見到她零星的墊場演出了。

    走路中間扭頭看，吳冰的眼睛還腫著呢！于是彭向明一邊推行李箱，一邊問媛媛：「昨天回去她又哭了沒？」

    陸媛媛點了點頭。

    但吳冰明顯是不樂意了，看都不看彭向明，攥拳頭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要你多管！」

    大家情緒都不高，彭向明也沒什么逗樂的心思了。

    一路沉默著，她倆偶爾抬頭，跟認(rèn)識的同學(xué)打個招呼，有的還要依依惜別一陣，約好在大學(xué)再聚，就這么走到了門口。

    彭向明招手叫過一輛出租車，把兩個大行李箱放進后備箱，居然蓋不上蓋子了。

    但司機表示沒事，自己開車穩(wěn)，保證穩(wěn)穩(wěn)送到。

    那就走吧。

    彭向明坐前排，倆姑娘坐后排，一路到了燕京火車站。

    取下行李箱讓吳冰看著，陸媛媛自己去取票，彭向明又跑去買了兩張站臺票，最終和吳冰一起，直接把她送上了火車。

    但是等彭向明放好了行李箱下車，卻見倆姑娘已經(jīng)又在站臺上抱在一起，嗚嗚地哭起來了。

    他不由得就嘆了口氣，過去從身側(cè)抱住倆姑娘。

    本來正沉浸在離別的悲傷之中，但彭向明這么一抱，卻反而讓倆人哭笑不得，紛紛推開他，說他大色狼，趁機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