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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浪也是浪】(10)大叔你真能吹牛

    2022年7月1日

    第十章、大叔你真能吹牛

    下午,彭向明再次來到音樂學(xué)院。

    他決定還是給三首歌做一下后期處理,這是趙明芳建議的。

    其實不做后期也足夠出色了,一般人根本聽不出什么瑕疵。

    可沒準(zhǔn)的導(dǎo)演就是那么專業(yè)呢?或者導(dǎo)演雖然不怎么懂音樂,但是卻已經(jīng)找好了專業(yè)的配樂師呢?搶人家飯碗還不得使勁挑刺?依舊在上次那間錄音室,杜鵬飛很爽快,一聽是彭向明要用,二話沒說就把鑰匙給趙明芳了,趙明芳以前做過音樂后期處理,所以也不用請外人幫忙。

    趙建元呆了不到五分鐘就走了,明顯他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

    彭向明在他走了之后立刻把門反鎖了。

    然后就孤男寡女……獨處一間密室。

    趙明芳今天打扮的很吸睛,上身一件淺灰色薄毛衣,柔軟而貼身,把她最美好的曲線勾勒的恰到好處,下身是件藏青色短裙,腿上是rou色的保暖褲襪,看上去毫不顯臃腫。

    整個人看上去極像大公司的白領(lǐng)麗人,香噴噴的,曼妙玲瓏呈現(xiàn)出一道誘人的S曲線。

    彭向明忍不住在她翹臀上捏了一把,彈性十足,手感極佳!趙明芳嗔怪地看他一眼,卻沒有閃躲。

    彭向明也會心一笑,坐在電腦前的老板椅上,把趙明芳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

    「元兒今天怎么沒來?」

    趙明芳把電腦打開,一邊隨口問道。

    「昨天還說要來的,今天上午突然說要去三國劇組報到,就沒來?!?/br>
    「她通過面試了?」

    「不知道,前幾天她還說自己面試被淘汰了?!?/br>
    「哎……姐夫……你別老拿那東西戳我,人家還要給你干活呢?!?/br>
    趙明芳面帶春紅,抬起了屁股,稍稍遠(yuǎn)離了那個不安分的東西,手上卻絲毫不亂,cao作著鼠標(biāo),把盤里的三首歌復(fù)制到了桌面上。

    彭向明對后期處理完全不懂,雙手環(huán)著她的腰,看著她眼花繚亂的cao作:什么音軌波形圖,什么消除噪音,什么調(diào)整壓限……然后看她一邊修改著各種參數(shù),一邊反復(fù)地試聽效果……然后他也覺得……挺無聊的。

    彭向明忍不住把手伸進(jìn)她毛衣里,鼓搗了一會兒就把胸罩摘了下來,扔到旁邊的電腦桌上。

    隔著毛衣摸女人的rufang感覺非常棒,尤其是沒有了最影響手感的鋼絲圈,碩大的奶子軟綿綿、滑熘熘的,在手心還不停地跳動,頂端的小奶頭在毛衣摩擦幾下很快就硬了。

    「姐夫……你別……別玩了好不好,你這樣……摸的人家難受死了?!?/br>
    「那你下面這位小meimei難受不?」

    彭向明壞笑道。

    說著,抓住她的褲襪腰一把將褲襪拉了下來,露出白白的屁股。

    「哎呀……你還真敢搞啊……這里可是教室,萬一被人撞見……」

    趙明芳大驚失色,一把撈住自己的褲襪。

    「門我都鎖好了……」

    「鑰匙又不是就這一把……好姐夫,你讓我先把活干完……」

    趙明芳顫著聲音求饒,對方的殺傷力太強(qiáng)了,前天晚上的春風(fēng)幾度,換來昨天她躺床上歇了一整天,今天剛緩過勁來就又遇見這冤家,想想她腿就軟了。

    「可我忍不住怎么辦?你讓我放進(jìn)去,我保證在里面不動,不影響你工作?!?/br>
    彭向明腆著臉道。

    騙小女生呢,這怎么可能不影響?趙明芳小心地放下身子,立刻覺得一根軟中帶硬的「龐然大物」

    頂在了她兩腿間的方寸之地,那流氓不知什么時候竟然把褲子都脫了。

    蘑菰頭只淺淺地探進(jìn)一點,感覺里面還不是很濕,于是就在洞口磨了起來,貼著她飽滿的rou縫來回蹭。

    這就是你的你「保證不動」?比插進(jìn)去還難受呢!趙明芳努力盯著屏幕,聽著耳機(jī)里的音樂聲,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同時夾緊雙腿,收腹提肛,不讓那壞家伙得逞。

    「啊……」

    終于她還是沒忍住,腿一軟那大家伙哧熘一聲「坐」

    了進(jìn)去半截,想掙扎一下卻被越陷越深,很快就把她里面塞得滿滿的。

    然后,彭向明竟然就……真的不動了,伸手探進(jìn)她毛衣里,抓住了那兩團(tuán)飽滿,捏面團(tuán)似的搓揉把玩起來。

    「聚散皆是緣哪,離合總關(guān)情……」

    算了,聽不下去了。

    趙明芳感覺下面像是爬了無數(shù)的螞蟻,又酸又麻又癢——不信你張大嘴三分鐘不動試試?這流氓,不動比動還教人難受呢,尤其是她還并著腿,感覺那東西都戳到自己心窩底了,自己的屁股卻還沒坐到他大腿呢,這丫也太長了!索性把耳機(jī)摘下來扔到一邊,不干了。

    她把褲襪脫掉,然后分開了雙腿,這樣下體的壓力會減輕一些,感覺也更加舒服了許多,彭向明則把兩腿并攏,讓她的腿可以分開跨在他兩側(cè),然后屁股落下一坐到底。

    「啊……」

    趙明芳不由自主的一個顫音,也聽不出來到底痛苦還是舒爽,反正她身體向后一倒,完全軟在了彭向明懷里。

    彭向明感覺自己的下面被一團(tuán)溫暖濕潤的甬道包容著,她下面像是有一張小嘴,牢牢地咬住了美味可口的大roubang。

    「你動還是我動?」

    彭向明在她耳邊柔聲問道。

    「我……試試?」

    趙明芳沒啥經(jīng)驗不假,但這并不代表她對這種標(biāo)準(zhǔn)的「騎乘式」

    一無所知,都大三了誰還沒見識過幾部日本愛情動作片?「好?。 ?/br>
    彭向明捏了捏她的奶頭表示贊許。

    起身……落下……起身……落下……別看趙明芳好像挺主動的,但其實也沒幾次男女之事的經(jīng)驗,動作也生澀的很,她雙手撐在老板椅扶手上,小心翼翼地?fù)沃眢w上下運動,不讓插在體內(nèi)的棒子掉出來。

    開始她運動的幅度很小,但是漸漸的就找到了訣竅,每次退出可以只把蘑菰頭留在體內(nèi),然后就是「滋……」

    的一聲吞到底,屁股重重落在彭向明的大腿上。

    彭向明騰出一只手來,伸到趙明芳的洞口處,去撫摸那顆硬起的小rou粒,這下更加速了她的潰敗,幾個回合下來她就沒了力氣,嬌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彭向明幫著她把毛衣脫了,然后轉(zhuǎn)過她的身體變成面對面,讓她腳掛在老板椅上蹲坐在自己身上,接著就開啟了高頻的小馬達(dá)。

    趙明芳感覺像是暴風(fēng)雨中的小船,被一波波的風(fēng)浪頂在潮水之巔,搖搖欲墜卻就是不翻。

    下面那個大jiba像是燒紅了的鐵棍,在她身體里毫不留情地橫沖直撞,幾乎要將她身體刺穿。

    「姐夫……我要死了……弄死我吧……」

    「噗嗤噗嗤——」

    趙明芳香汗淋漓,像是一個勇敢的騎士,身受重創(chuàng)渾身顫抖,卻仍不肯放棄自己心愛的座駕。

    明明她是有男朋友的,可那個斯斯文文的眼鏡男哪里有這等火力?可毫不夸張地說,吃那樣的十頓都不頂這一頓,量大又管飽!但是,那畢竟是情投意合的男朋友,而彭向明再好也只是個過客,她無法舍棄男友,正如她無法拒絕彭向明,所以她愿意在每一次跟彭向明在一起的時候都盡情放縱自己,并不單單是為了前程。

    「啪啪啪……啪啪啪……」

    幾百下重?fù)?,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br>
    「啊……我不行了……姐夫你別……別射到里面……」

    晚了!彭向明哪里還控制的???十幾股guntang的子彈霎時沖出了槍口,重重地澆在她花心上。

    兩人緊緊摟在一起,良久……射完以后,彭向明的大鳥稍稍軟了一點,但被兩人緊密貼合的下身擠著,并沒有從洞里滑出來,但是蜜壺里蓄滿的玉露濃精卻吞納不下了,不停地順著兩人密切連接的部位向外流,把他們的屁股大腿全都弄濕了。

    趙明芳賴在他懷里不想動,享受著難得的溫存,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體內(nèi)那根不安分的家伙又有了活力,把她的小洞撐大了,里面的體液被擠出來更多,緩緩地外流。

    看來難逃再次被噴的命運,她索性不急著去清理,就讓男人的jingye在里面多留一會兒吧,反正昨天吃過了「毓婷」,管72小時呢………………到了晚飯的時候,三首歌的后期處理總算是徹底結(jié)束,雖然總共花了不少錢和精力,但成果卻也讓他相當(dāng)滿意——如果是自己唱,絕對到不了這個成色。

    出了門,打電話給趙建元。

    電話打通,這家伙剛接了齊元,兩人居然跑去吃晚飯了。

    彭向明想了想,問清地址,叫上趙明芳,打了個出租車過去。

    就在音樂學(xué)院大門斜對過不遠(yuǎn),倆人進(jìn)去,一人要了碗刀削面,等面的工夫,吃點趙建元他們的剩菜,就聽齊元樂滋滋的,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音樂學(xué)院的大美女不?我們剛才又看見了,特漂亮!是不是趙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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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趙建元點頭,「嗯,好看!」

    彭向明瞥他倆一眼,「比元兒還好看?」

    齊元笑,趙建元也笑,「說良心話,比她好看!」

    桌子底下,齊元似乎踢了一腳,但臉上就還是笑嘻嘻的,不以為意。

    嘖……考慮到女人這種生物的肚量,能讓一個足以被打到90分的美女,承認(rèn)另外一個女孩比自己還漂亮,至少是不反駁這個觀點,那可就真是夠漂亮了。

    于是彭向明問:「打聽清楚是誰了嗎?改天好帶我也來看看呀!」

    倆人都搖頭,齊元說:「不過都是音樂學(xué)院的,芳芳應(yīng)該認(rèn)識吧,回頭芳芳你幫咱趙總打聽一下。噯,人家倆郎財女貌的,很般配哦,彭向明你可別瞎惦記?。 ?/br>
    「切!」

    這個時候,趙明芳忽然說:「如果我沒猜錯,你們說的大概是周舜卿吧?」

    「哈?」

    大家都看她。

    她伸手比劃,「一米七三到七四吧,一看就跟模特似的,短頭發(fā),眼睛特別漂亮,腿很長,喜歡穿一身牛仔……」

    「沒錯沒錯,就她!她叫周舜卿?是哪三個字?」

    沒等趙明芳說完,齊元就已經(jīng)嚷嚷起來。

    趙明芳聞言抿嘴笑了笑,「學(xué)通俗的,就是周

    公解夢那個周,堯舜禪讓的那個舜,愛卿平身那個卿,今年剛大一!」

    齊元笑道:「呦,芳芳,大一新生資料都知道的這么詳細(xì)呀?專門打聽過?」

    趙明芳笑笑,「你說對了,我還真去打聽過,這女孩是我見過的音樂學(xué)院最漂亮的女生了,打聽她的又不止我一個,我又不是男的,有啥不好意思的?」

    齊元哈哈一笑,拍拍趙建元的肩膀,「趙總,有目標(biāo)了,上吧!」

    趙建元嘿嘿一笑,「個頭太高了點兒。女孩子超過一米七就算了吧,穿上高跟鞋比我還高,站一塊兒別扭,我覺得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間,像元兒這樣的最合適?!?/br>
    「你瞧你瞧!他還挑人家!德性!」

    趙建元嘿嘿笑起來,倒是不反駁。

    刀削面很快就上來,大家西里呼嚕一吃,趙建元買了單,目送趙明芳回了學(xué)校,趙建元他們?nèi)齻€這才上了車往回走。

    到了校門口,趙建元把倆人放下,自己油門一踩,走了。

    站在夜半無人黑漆漆的校門口,齊元看著他的車尾燈,說:「他真cao蛋!」

    彭向明笑,「這有啥cao蛋的!人家老趙才是活得通透,用他的話說,能花幾千塊錢就樂呵一下,何苦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談什么感情?!?/br>
    「嘖嘖,你們這些渣男真是……」

    彭向明抬手,「噯,噯,別包括我,我嫖不起!」

    「要是嫖的起的話,你肯定也去是嗎?」

    齊元瞇起了眼睛。

    這話題不太好接,彭向明蹭蹭鼻子,「保不齊哪天想換換口味呢?老趙一直都說要帶我去見識見識,我一直沒拉下臉來。我還是比較……潔身自好的?!?/br>
    「呸!得了吧,就你還潔身自好吶,惡心!你倆都惡心!」…………陳宣已經(jīng)睡熟了,郭大亮還在游戲里鏖戰(zhàn)。

    鼠標(biāo)清脆的咔咔連成了串。

    彭向明背身向里,沖著墻,努力平抑自己激動的心情,想要趕緊入睡。

    但今天晚上終于大功告成,相對比較圓滿地完成了第一階段,讓他的確是有些過于的激動,翻來復(fù)去好一陣子都沒睡著。

    嗡……手機(jī)振動。

    「老公,我想你了?!?/br>
    是齊元發(fā)來的。

    「趕快睡覺,現(xiàn)在都快一點了?!?/br>
    彭向明無語,想我你不早說,咱們不回寢室直接開房去。

    「我被劇組選中了,演蔡文姬。」

    「蔡文姬……三國???」

    「嗯……先別跟你家老娘們兒說,我就想到時候看看她不爽的樣子?!?/br>
    「你倆……至于嘛……」

    「我倆的事你別管,就算花更大的代價,只要能壓住她,也值了。」…………放下手機(jī)時,已經(jīng)一點半了。

    「老郭你丫還睡不睡?一點半了!」

    「睡!睡!打完這一把!」

    彭向明無奈回身,繼續(xù)閉上眼睛。

    但一分鐘沒到,他又摸起手機(jī),點亮屏幕進(jìn)去,打開了微信,往下扒拉、扒拉、扒拉,定住。

    就是這學(xué)期剛開學(xué)不久那時候,柳米發(fā)了一句,「你今天這身衣服丑爆了!」

    自己沒回。

    「我試鏡三國劇組的結(jié)果出來了,何皇后,不知道幾號,感覺也露不了幾次臉,一共才給我四千,但看到你家那個紅茶婊也來面試了,我就接了。要是她知道自己落選了而我卻選上了,那肯定會氣壞了?!?/br>
    這倆丫頭,有一個算一個,都不讓人省心!看著看著,彭向明不知不覺就嘆了口氣。

    咔噠一聲關(guān)了屏幕,塞枕頭底下。

    「睡覺!」

    他心里說。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覺得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洗臉的時候照了照鏡子,眼睛里好多紅血絲。

    跑步的時候,又遇到媛媛跟小冰了。

    這次是他從后頭追上去。

    毫無懸念的超過,他還不忘裝個逼,「你倆太慢啦!」

    人家壓根兒不搭理他。

    等到了公園,俯臥撐、單杠一連串做下來,他都完成了,坐聯(lián)排椅上休息的時候,倆女孩才跑過來。

    三月底四月初的燕京城,氣溫躥起來特別快,幾天前還得穿外套呢,也就連著幾個好天兒,大太陽一曬,溫度立馬上去了,現(xiàn)在就算大早上起來跑步,也就是一件長袖T恤就可以了。

    倆女孩也都穿的T恤,尤其跑起來,說不出的花枝招搖。

    好看。

    「噯,那天那個小美女呢?怎么就見那一回?」

    他又主動搭訕。

    小冰還是不理他,但媛媛很主動地過來坐下,笑著回答,「你說娟子啊,她不愛過來,就我倆喜歡跑過來?!?/br>
    彭向明「哦」

    了一聲,正想回話,小冰倒是忽然開口了,「娟子其實特別想來,就是害怕這里的一個大叔,說他色瞇瞇的。」

    一如既往的驕縱。

    彭向明張了張嘴,「???大叔?我是……我才比你們大幾歲???我二十一,你們多大?我怎么就大叔了?」

    小冰扭頭,不回答。

    媛媛就笑,大口喘著氣,說:「可我們 就是喜歡叫你大叔??!」

    彭向明張口結(jié)舌了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在人家眼中居然已經(jīng)成了大叔。

    拜托,二十出頭好嗎?大不了幾歲好嗎?媛媛一個勁兒的笑,到最后,連小冰都繃不住,笑了起來。

    似乎跟贏了一局似的。

    隨后,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大叔」

    的怪異稱呼打破了某種陌生感,又或者是最近這些天來總是相遇,也總是閑聊,安全感已經(jīng)累積到了一定份上,總之,今天倒是難得地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聊了起來。

    媛媛的全名叫陸媛媛,冀省人,家在離燕京不到二百里的一個縣城,她爺爺會拉二胡、京胡這些樂器,是個老票友,媛媛從小爺爺帶著,喜歡戲,七歲就開始學(xué),十二歲送到這邊來,專攻青衣。

    小冰的名字則叫吳冰,浙省人,六歲學(xué)戲,九歲進(jìn)浙省百花劇團(tuán),師從名家學(xué)習(xí)越劇和昆曲,一直到十三歲,她爸媽工作調(diào)動,必須要進(jìn)京,再加上家里人其實不太支持她繼續(xù)學(xué)戲,感覺很難學(xué)出來,就算學(xué)出來,現(xiàn)在戲劇的整體狀況也不太好,感覺并不是個太好的門路。

    她在百花劇團(tuán)的幾個老師幾次登門,各種勸說,說小冰實在是個好苗子,人家老師愿意讓她住到自己家里去,保證安全,她爸媽愣是不同意,最終帶到北京來了,送進(jìn)了一所普通的中學(xué),然后就停了接近一年。

    后來老師到燕京來演出,特意去見她,之后還找了在燕京這邊的朋友,再次登門勸說,再加上小冰自己也很喜歡,她爸媽才算是終于松口,最終由教她昆曲的那位老師的京劇大拿朋友作保,十四歲的時候,直接進(jìn)了燕京戲曲學(xué)校,改學(xué)起京劇,現(xiàn)在專攻刀馬旦。

    這么一聊,彭向明就恍然大悟了。

    此前他就一直覺得,小冰的口音多多少少有那么一點點的怪異。

    現(xiàn)在想來,可不就是那種南方人說普通話時的一丟丟口音嘛,只是不難聽。

    但聊來聊去,他還是好奇,「你既然那么有天賦,老師們都那么看好,你爸媽為什么一直都那么堅持不想讓你學(xué)戲?」

    本來聊得還算開心,可彭向明一問到這個,小冰居然一下子臉色就又難看起來,低頭片刻,也不說話,起身走開了。

    彭向明完全不知道這個問題戳到哪兒了,媛媛也是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到最后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追上小冰,似乎在安慰什么。

    彭向明無意之下討了個沒趣,過了一會兒,

    追上去道歉。

    「我不知道這……對不住,不該問的,以后也不問了?!?/br>
    吳冰倒是灑脫,扭頭看過來,「其實也沒什么的,我奶奶說,我長成這樣,將來就最好去做一些比較嚴(yán)肅的工作,比如當(dāng)個老師,做個公務(wù)員什么的?!?/br>
    彭向明有點懵,「為什么呀?」

    吳冰仰頭,有點不高興,還有點不服氣,「我奶奶說,我這張臉,天生的命帶桃花,在古時候,這叫姨太太臉?!?/br>
    彭向明愣了一下,他仔細(xì)瞅了瞅吳冰那張清純無比的臉蛋,心里若有所悟。

    吳冰卻又問:「大叔,你也覺得我這是姨太太臉嗎?」

    「呃……」

    一時之間,彭向明還真是說不出話來,因為她這張臉……秋水為眸,遠(yuǎn)山做眉,面相倒是周正大氣,繃起臉來,還有點冷冰冰的味道,但一笑起來,立刻就帶了一股子說不出的嫵媚勾魂。

    如果說媛媛是那種傳統(tǒng)的大家閨秀的長相,生得甜美、端莊、秀氣,那吳冰就真的是……說叫什么姨太太臉,估計是因為親孫女,老太太已經(jīng)是往好聽了說了,這要真擱在古時候,這叫紅顏禍水,或者叫……狐貍精。

    眼見彭向明一臉尷尬地說不出話來,吳冰的臉色明顯變得更難看了。

    「看來你也……」

    「唉!」

    沒等她把話說出口,彭向明倒是忽然嘆了口氣。

    頓了頓,他順嘴瞎編,「你要這么一說的話,咱倆倒是同病相憐。人家說我這張臉擱古時候,叫禍亂春閨!禍亂春閨不懂?就是大姑娘小媳婦一看就迷上了,弄得人家都不安安生生過日子了那種?!?/br>
    兩個女孩愣了片刻,忽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大叔你真能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