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騎兵的第一課
書迷正在閱讀:小白兔的進化史、不倫之戀的靜好歲月、yin亂家庭、超級yin亂變身美少女、鄉(xiāng)野痞醫(yī)(全本)、浪女柔情(第一部)全、浪女柔情之yin妻(全)、春麗的抉擇、卡車司機的詛咒、輪姦系少女 被奴役填滿的內(nèi)心
而這支兵馬中,改變最大的,還不是這來自吉林的練軍,●是額爾古納旗的200名騎軍,按照秦鎧的編制,這支騎軍營被分為兩支,分別由通過公平選拔出來的阿古拉和巴拉兩人任協(xié)領,各統(tǒng)領騎軍,而下面又另有哨官、哨長。 就是最底層統(tǒng)領10個人的哨長,那也是通過選拔出來的額爾古納旗的勇士,而他的改變伊始于秦鎧的一番講話,這些選拔出來的軍官,在離開額爾古納旗開始正式成軍訓練的當晚,他們就聽到了秦鎧為他們jīng心準備的第一堂課程。 秦鎧說的每一句話,都由兩名傳譯仔細翻譯后轉述,當然,這些蒙古軍官中,其中有大約有六成是聽得第410章騎兵的第一課懂漢語的,不過也僅限于聽懂普通的對話,要聽課的話,就有些難度,而秦鎧這次講課的主題——北方的狼族,開始是時候還讓這些蒙古漢子有些不明白。 蒙古人無疑是居住在整個中國北方疆域上的民族,而蒼狼一直是蒙古至高權力的象征,但是,這一次,秦鎧卻是狠狠的刺傷了這些蒙古漢子的自尊心。 “你們都是額爾古納旗勇敢的蒙古漢子,但是,蒙古騎兵的榮耀早已成為了歷史,這是屬于700年前的歷史,事實上,強大的騎兵依然征戰(zhàn)在各國的軍中,起著無比重要的作用,但絕不是來自蒙古的騎兵!” 這樣尖酸刻薄的話,幾乎讓這些蒙古漢子睚眥俱裂,這些蒙古漢子最看重的就是本族的尊嚴,現(xiàn)在卻被說的一文不值,不過秦鎧通過在額爾古納旗一系列的舉動建立起來的巨大威望,讓他們雖然心中不服,卻還是認真的聽了下去。 秦鎧掛起一副巨大的地圖,這里的蒙古漢子自然從未見過這么巨大的地圖·他們甚至無法想象這地圖上一條條線條代表的意味。 第410章騎兵的第一課隨著秦鎧手中的棒子,他們代表中國將于的紅sè的北方找到了額爾古納旗的大致位置,在他們看來無比遼闊的大草原,在這上面也就是小指甲大小的一塊,這時候,他們才感到了第一次的震撼,睿智的秦大人帶給他們的不再是一塊草原,而是無邊無際的天地。 “最近的一場戰(zhàn)爭,蒙古騎兵在平原上追擊西北的捻軍·那是一支由農(nóng)民和盜匪組成的軍隊,結果是什么…···蒙古騎兵全軍覆沒,科爾沁旗的榮耀、僧格林沁郡王戰(zhàn)死!” 這場最終摧毀蒙古騎兵在中國歷史上舞臺的戰(zhàn)爭,其實很大程度上并不是蒙古騎兵的錯誤,而是僧格林沁的輕敵和錯誤戰(zhàn)略,捻軍在正面對抗中·自然無法對陣騎兵的沖鋒·不過,秦鎧肯定不會把問題說的這么透徹,他今天就是要徹底的打壓一下這些蒙古人的自尊。 而聽到這一戰(zhàn)事,阿古拉卻是知道的,蒙八旗被徹底邊緣化也是源于這一戰(zhàn),至于邊緣化的原因,他是不了解的,那是因為湘軍、淮軍的崛起,近代化的火器軍隊,已經(jīng)完全將古老沖鋒戰(zhàn)術的騎兵逼退了。 其他的軍官多來自于貧窮牧民家·倒也不知道這些,但是欽差大人所言·自然是一言九鼎,絕對是真實的,剛才還群情激憤的模樣,立刻一個個都變得老老實實的了。 秦鎧棒子從額爾古納旗滑向西北方,那里標準著一個巨大的湖泊,“這是蒙古族歷來的牧場,你們古老民謠中傳唱的‘**諾爾,,那里有一支你們的蒙古族的同胞——布里亞特旗的族人·自數(shù)十年前,他們就被白皮膚的俄羅斯人所征服·淪為了俄羅斯人的奴隸!那里的土地,也不再是蒙古人的牧場!” ‘**諾爾,這名字確實是在蒙古古老的歌曲中出現(xiàn)過,他在蒙古語中就是“海一樣大湖”,對于漢族來說,這個后世標準命名為貝爾加湖的地方,他另外一個名字其實讓國人更耳熟,傳唱幾千年、蘇武牧羊的北海,正是這片后來被斯拉夫人自譽為西伯利亞之眼的巨大湖泊。 這些只存在于蒙古人傳說中的事情,竟然也被這位秦總督隨興侃侃而談的展示出來,這既讓這些蒙古漢子敬佩不已,又心馳神往,自己跟隨的這位秦大人,已經(jīng)被部族百姓私下傳唱額爾古納旗的騰格里,這在蒙語中就是長生天之意。 而現(xiàn)在自己所見所聞,無一不是聞斯未聞的東西,而欽差大人指引他們的,這些樸實的蒙古漢子在潛意識中都感觸到那其中的不平阿古拉聽到這里,立刻站了起來,“大人,這些白人惡魔賦予我們蒙古人的罪孽,一定要用我們的雙手來洗刷!” 秦鎧眼中露出嘉許的表情,沖著他點點頭示意坐下,然后繼續(xù)說道,“阿古拉,我非常相信你的決心,但是,光靠您的決心和你的弓箭,并不足以對抗那些來自北方的狼族!” 貞巴拉剛才看到阿古拉搶了風頭,此刻自然也有些懊悔,剛才自己為何沒想起來表態(tài)一番,這會兒立刻舉手,這也是剛學會、要發(fā)言先舉手的禮節(jié),剛才阿古拉拿貨就沒做好! 阿古拉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十分的嚴肅,第一次在大人面前,竟然忘記了這舉手發(fā)言的規(guī)矩,真是失??!心中暗自懊悔,暗暗下定決心,這規(guī)矩立刻要讓全隊人都練好,下次不能再丟了面子。 秦鎧其實根本沒在意這個,不過看到二隊的協(xié)領巴拉嚴格的執(zhí)行了軍紀,心中也是暗暗點頭,這才幾天,這巴拉就把軍紀軍規(guī)記得挺牢靠的,而且這也是個重要的表率,非常的不錯,他嘉許的點點頭,“巴拉協(xié)領,可以發(fā)言!” “報告大人,額爾古納旗人的弓箭和騎術一定能不負大人的期望,擊敗這些可惡的白人惡魔!”巴拉看到秦鎧嘉許的表示,這一板一眼做的更規(guī)范了,雄赳赳的吼道。 秦鎧笑瞇瞇的點點頭,這股子士氣確實不錯·自己當善用之,他示意巴拉坐下,“剛才巴拉說自己是額爾古納旗人,當然,你們都是額爾古納旗的勇士,這一點在幾萬旗人面前都被證實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們不能再這么說了●二十二個軍官都是一臉的迷茫,不過此時此刻·他們可不再又任何懷疑的表情和心,他們相信,這位臺上年輕的大人一定有著他驚人的結論,自己也將牢記這話語,將他們傳遞給手下的每一個士兵。 “記住,我和你們有著黃sè的皮膚、黑sè的頭發(fā)·我們數(shù)千年來都生活在同一個名義之下·你們和我都是來自堂堂中華的士兵,而不是那個部族的勇士,你們的所作所為,將為你們部族獲取無上的榮耀,更重要的是,你們?yōu)檫@片生你們養(yǎng)你們的土地奮斗過!” 秦鎧的這番話自然徹底把這些蒙古族軍官鼓舞起來了,黃皮膚黑頭發(fā)……大人這話說的太好了,他們之中,很大一部分來自于額爾古納旗的底層,原本只是貧賤的牧民·原本存在于他們心中一絲卑微的念頭,都被徹底的一掃而空。 唰的一下·二十二只手臂都舉了起來,這倒是讓秦鎧一愣,你丫的都想說什么呢?略一細想,也馬上明白了,這些蒙古人還真是麻煩,看來又是要喊口號來的······咱這一番鼓動之詞確實不錯嘛! 他揮揮手示意他們放下手,然后嚴肅的說道:“諸位,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是我麾下的士兵·我認為,士兵最好的口號·就是他在戰(zhàn)場的表現(xiàn),這一點,你們切記,我今rì要向你們提到的北方的狼族,那就是你們將來的敵人中最兇殘的那一股,我希望你們之中有人能取而代之,奪下他們北方狼族的稱號!” “我阿古拉將用生命和榮譽來捍衛(wèi)蒙古人的尊嚴,徹底打敗這些自以為北方狼族的可惡家伙!”阿古拉這廝立刻跳了起來,大聲的怒吼道,說完了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軍官都奇怪的盯著他看······我擦,又忘記了舉手發(fā)言。 不過看到秦大人倒也沒有責備的表情,他嘿嘿一笑,訕訕的坐下。 秦鎧所指的北方狼族,自然是俄羅斯軍隊中的哥薩克騎兵,這些源自沙俄殘酷農(nóng)奴制下邊疆逃奴,在與周圍游牧民族為生存地搏斗、與沙皇追兵為生死而斗中而集群生活。哥薩克人并非一個民族,而是一個特定所指的人群。 正如這時代南方的cháo勇、中部的湘軍、淮軍,是一個地理概念上的人群,當然哥薩克人中是以斯拉夫人種為主體,還有少部分蒙古、歐系混血人種,而這個族群再被沙皇優(yōu)厚條件吸引后,在過去的三百年前南征北戰(zhàn),把俄羅斯帝國的疆域向周圍拓展到一個極致的地步。 當然,秦鎧自然沒有把有些東西說的這么詳盡,但是哥薩克人向西伯利亞和中亞進攻中,對蒙古民族的血腥屠殺,他卻毫無保留的向這些漢子全部灌輸了進去。 這堂內(nèi)容豐富的軍官教導課,沒有人想象到這其中的深遠意義,這二十二名軍官,成為了秦教主的第一批信徒,他們有一種混沌初開、醍醐灌頂?shù)挠X悟,部族中傳言,這位秦總督將是額爾古納族的長生天之言,在他們的心中已經(jīng)成為確信無疑的真理,引導部族的壯大,沒有秦大人這樣睿智的指引者怎么可能成功。 他們每一個人都確信,自己走上了一條蒙族勇士該走的道,雖然前方的惡魔很強大,甚至讓無數(shù)蒙古族人倒在他們的利刃之下,但是,現(xiàn)在是他們奮起的時刻了! 就連這堂課的始作俑者秦大總督,也有些低估了這堂課的深遠影響,他向這群馬背上的族人重新揭示一片新的天地,重新喚醒了這些蒙古漢子心中的血脈…… 之后,從額爾古納旗到黑龍江城的上,這些蒙古漢子的訓練熱情再一次被點燃了,親衛(wèi)組成的教官隊展示的軍紀和訓練素質(zhì),讓這些向來自視甚高的蒙古漢子再次震撼了。 尤其是宋云澤這貨在和巴拉進行了一場步槍刺殺練習時,把這位額爾古納旗選拔賽并列第一的蒙古好手給扎成刺猬后,巴拉非常不爽的要求進行馬上較量,結果被宋云澤不屑的以200米移動靶shè擊給徹底震懾了。 蒙古人開始從新檢視自己信賴的馬上戰(zhàn)術,對于剛剛配發(fā)、暫時作為騎槍使用的毛瑟步槍也愈加信賴起來,而親兵隊的武器·更是他們努力的方向,教官們說的很清楚,只有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才配使用最優(yōu)秀的武器! 秦鎧對于蒙古人爆發(fā)出來的訓練熱情,自然是十分愉快,他自然很清楚騎兵在戰(zhàn)爭史中的地位,在機關槍和自動武器出現(xiàn)后,騎兵就失去了原有的光環(huán),但是目前情況下·建立一支自己能控制的騎兵隊伍,仍然是對抗北方之狼行之有效的辦法。 笨重的馬克沁機槍還不足以達成強大的機動xìng,即便目前在他的引導下,得到極大改善的MGCB型重機槍,依然達到了27公斤,更重要的是·馬克沁機槍的shè擊絕對是一個專業(yè)xìng的技術活·這玩意更適合的陣地戰(zhàn)防守,而進攻的話,機動xìng和專業(yè)xìng是一個大問題。 一旦shè手陣亡后,馬克沁機槍的維護和shè擊就成為了一個技術門檻,這些東西,只有在更普遍應用的新式機槍研制之后,才能得到解他需要這支蒙古騎兵的另一個重要原因,自然是機動力······對于廣闊的北方疆域,沒有騎兵的機動,這時代完全不存在第二種告訴機動的方法·汽車這玩意,還在馬尾實驗室的臆想圖當中剛剛出現(xiàn)·內(nèi)燃機的功率,剛剛夠驅(qū)動這時代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自行車,要驅(qū)動汽車······門都沒有。 不過,秦鎧卻還是報以了極大的期望,要知道戴姆勒在兩年后就開發(fā)出了原型的汽車,現(xiàn)在有自己的指引和一些技術門檻上的突破,或許機械化的時代,會來的更早更猛烈! 三天后·秦鎧帶著幾十名親衛(wèi)出現(xiàn)在黑龍江城北方的烏魯蘇城,說這里是城市·其實更加確切的概念是一座要塞,東西長也就一里,南北只有一里半,不過城墻卻是巨大山石磊成的,而且在外墻用沙袋、巨石進行了二次加固。 他是來檢閱這邊駐防的烏魯蘇佐領卓鼎的兵馬,并且布置相關的軍務,左近不時有大批巡哨跑進跑出,這是薩次善拍馬屁、緊騶各地卡倫調(diào)來的二十名巡哨,都是經(jīng)年在江北各地巡視的`,熟悉途。 這些在軍中并不受重視的老兵,到了秦鎧這里,他拿出地圖稍一詢問,立刻就當寶貝似的全數(shù)收下,而且允諾,一旦此番北疆勘邊成功,有功者一律給予晉升武職,這位欽差大人的當面承諾,讓這些老兵一個個都喜出望外。 而來烏魯蘇的一上,秦鎧可沒閑著,讓這些巡哨老兵邊走邊把一上的地形地貌和周圍部族、村落記錄在地圖上,這些信息,也只有這些到處跑動的巡哨老兵才能掌握,這北方多戰(zhàn)亂,而且還有馬賊,普通人家哪敢走遠。 現(xiàn)在多了這些老兵,對秦鎧而言,那又多了一份勝算,而今天來看的烏魯蘇駐軍,那又是一樁重頭戲。 結果到了城外,秦鎧這才領教了一會參領薩次善對這位前軍佐領卓鼎的評價,派人送去欽差大人的手令,這位佐領大人飛快的出現(xiàn)在城樓上,秦鎧拿著望遠鏡看到這貨竟然也搞了個單筒的望遠鏡向自己這邊張望,這倒真是個帶兵之人嘛。 不過片刻后的情形,讓秦大總督大跌眼鏡,這位確認確實是欽差大人后,竟然掉頭就下了城樓,然后派了兩個小軍官開門,自顧自會軍營中去了,竟然也不來迎接,這個小小的五品武官竟然對一品的欽差熟視無睹…··· 怪不得這廝從同治十三年打到光緒四年,立功不少卻還在這烏魯蘇城里耗著,這中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秦鎧原本還準備了兩句見面套的話,這下可都沒機會發(fā)揮了,這讓他多少有些郁悶,見過情商低的,還真沒見過情商這么低的! 不過秦鎧可不是來找優(yōu)秀的下屬,他關心的是這支兵馬堪不堪用!所以對這位情商為零蛋的佐領倒也不見怪,而被卓鼎派下來開門的兩個軍官倒是十分意外這位欽差大人的舉動,往rì里也少有上面的大人來,但是每一次上面有大人來,都是免不得就在門口發(fā)威一番,然后憤然而去,這位大人能面不改sè的走進要塞那已經(jīng)是另類到極致了。 等到秦鎧言明是來拜會卓鼎的,這兩個軍官忙前面引,到了城西的衙門,那兩個軍官進去通報后,這位烏魯蘇佐領才一臉的不情愿從里面出來迎接,躬身施禮后,大聲的說道:“下官烏魯蘇佐領卓鼎拜見大人,若是無事,下官尚有軍務要處置就不奉陪了!” 這近距離一看,這貨倒是個威武的漢子,聽說是鑲藍旗的出身,這身上可沒一丁點八旗的紈绔本sè,反倒是有幾分李逵的本sè,黑胡子黑臉整一黑棒槌這說話也是夠棒槌的! 這話說得,不光是秦鎧身后的親衛(wèi)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就連后面跟著的那些個巡哨也是神情古怪,這在場的也就秦大總督一副毫不變化的表情。 “卓鼎,本官找你自然是有軍務!”他一揮手,宋云澤下馬把調(diào)兵的公文交給了這貨。秦鎧自然要殺一殺這廝的牛脾氣,你丫看來就一驢腦子,情商這么低,也不知道以前這仗是怎么打的,莫非這廝運氣特別好每次都碰上的是毛子的農(nóng)夫軍團? 卓鼎看起來確實屬于那種在軍中混得極不好的武官,這讓他聽調(diào)欽差的事情都有好多天了竟然也沒人透消息給他,拿到公文后,這傻大個倒是一愣,讓眾人以為的是,這廝還識字,倒也難為了他,現(xiàn)在大清武官識字的確實不算多。 看了公文后,他貨還是一副無jīng打采不死不活的模樣看那架勢,估摸著一會兒還要找借口溜號這是大清的兵嘛······秦鎧甚至都有些懷疑這一點了,這廝能在大清官場里存活下來,絕對是一個異數(shù),他這下倒是相信薩次善前番說的話,他替這貨擔了不少干系。 這廝公文看好后,眼珠子倒是活絡了很多,又開口說話了,“大人,若是調(diào)我隨軍護衛(wèi)的話,下官這就差人陪同,只是下官還另有軍務,恐怕不能親自護送!” 原來這廝以為秦鎧調(diào)他是做護衛(wèi),這北方多馬賊,敢情他一位秦鎧身邊這些親衛(wèi)都是飯桶來的,這會兒宋云澤這些對于這貨的話已經(jīng)基本免疫了,這廝就一情商為零蛋的貨,更他較真,那還真就自掉身價了,大人就是大人,這點自己就比不上了! 秦鎧嘿嘿一笑,“卓鼎,本官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就是擔心你的兵馬羸弱不堪用啊,打了這么十幾年仗,你這千多號人才斬殺了百來個毛子,這不跟女人拿繡花針打仗無異嘛!” 這番話一出,秦鎧笑瞇瞇的等著這情商為零蛋的家伙自爆呢,結果再次讓他大跌眼鏡,這廝倒是多了幾分生氣,黑臉揚起來看了看這位騎馬來的欽差,這欽差顯然是有些另類,以往的大人來少有騎馬的,其實就很少有大人來,偶爾過的都做的馬車。 而且讓自己在門口一晾,十個倒是有十一個都給氣跑了,今天這位非但毫無生氣的模樣,而且還帶來了公文,讓自己聽調(diào),自己這番話一說,對方非但不生死,反而對自己用起了激將之法,這還真是邪門了…… 不過,這位欽差秦大人的激將之法未免也太拙劣了,大清這邊境防軍論功都是以斬殺敵軍數(shù)量和執(zhí)敵首級數(shù)來計算的,自己只是領正兵800的佐領,能有斬殺‘多北方毛子的軍功,在整個東北地區(qū),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這位竟然不放在眼里……原來是個不知兵的書生! “大人你想做大事,我看還是不要拖上下官,這北方俄羅斯兵強馬壯,而且多為嗜血野蠻之輩,依著你對軍功的見識,要與毛子交手,恐怕是兇多吉少??!下官所部,正兵不過800,而且皆為步卒,斬殺之敵,有半數(shù)為騎軍,整個北疆各部,這戰(zhàn)功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這廝大言不慚的話一出口,那些巡哨倒是一個個露出敬畏之sè,他們最是了解北方之敵的情況,以步卒斬殺騎兵,那一定是在正面以戰(zhàn)陣硬抗時斬殺的,否則兩條腿不可能追的上馬匹的,這樣的戰(zhàn)績,無論如何那都是值得起敬重的。 不過秦鍺后的親衛(wèi)們·那卻一個個露出不屑的表情,你丫什么道你說自己是猛張飛,這里也沒人鳥你,但是你丫說秦大人竟然不知兵,竟然說秦大人見識低,那只能說你丫真是瞎了狗眼啦! 卓鼎顯然也看到這些親衛(wèi)的表情,他也注意到這位欽差秦大人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輕視而有任何的怒意,這讓他原本自視甚高的信心忽然有了些懷疑······難道這欽差竟然是能征慣戰(zhàn)的大人物?難道自己這份斬敵的功勛·竟然真如對方所言,絲毫不值得夸耀? 但是這怎么可能?。∽慷ρ酃忾W動,片刻后就推翻了自己的懷疑,依舊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樣看著秦鎧。 秦鎧倒是對這廝更感興趣了,他叫過來一個巡哨低聲問了幾句,巡哨恭敬回答了一番·原來這廝是以步卒斬殺了幾十騎騎兵·如果是哥薩克騎兵的話,倒也算是個厲害的角sè,畢竟在大平原上,步卒看到騎兵,那絕對是頭痛的事情,而且這廝軍中的火器,秦鎧進城是就看到了,老掉牙的57埃菲爾德英制前裝步槍,在30年前這玩意絕對是英國工業(yè)的杰出代表。 他回頭看了看,隨手點了左手第一排第一個親衛(wèi)·“胡恒,說說你那點點玩意·請佐領大人評價一二。” “是!”胡恒大聲應道,跳下馬向前走了幾個正步。 這標準的軍人之姿,倒是讓對面的黑棒槌眼光中露出了詫異,很顯然,軍人的軍姿那是最能看得出軍隊強弱的一面,即便是親衛(wèi)也是如此,這位秦大人的親衛(wèi),馬術說實話實在是不咋地·他之前在城樓上就觀察到了,只能說是能騎馬而已·不過,這一下馬,這份氣度,他立刻認識到,這肯定是個好兵! “報告,在下粵軍副尉胡恒,參加琉球陸戰(zhàn),斃敵12人,累計軍功為九品外委把總,參加越北山西阻擊戰(zhàn),擊斃法軍7人,捕俘2人,累積軍功至八品驍騎校,參加越北北寧圍殲戰(zhàn),斃敵27名,累計軍功至副尉!” 這胡恒每報一項軍功,這周圍除了親衛(wèi)外的士兵都表情古怪一番,這廝看起來也不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模樣,最多也就算得上壯實,這軍功細數(shù)起來,絕對算的上是殺人如麻,隨便數(shù)數(shù)就殺了46個,還抓了兩個活口,這還是人嘛…… 黑棒槌此刻也是眼睛發(fā)亮,這胡恒報出第一項功勛時,他立刻想起了一些事情,原來那個在邸報上才出現(xiàn)的名字,現(xiàn)在真人就在自己面前,而且那邸報上夸張的軍功,竟然也是真有其事······ “胡副尉,你是如何做到的呢?”黑棒槌雖然已經(jīng)發(fā)覺自己的錯誤,不過還是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 胡恒轉頭征詢的看了看秦鎧,秦鎧點點頭算是允許了,他不慌不忙從身后取下斜背的步槍,嫻熟的一拉槍栓、子彈上膛,然后左右看了看,一指右側遠處一房頂上站著的一只不知名的小鳥,卓鼎看了也是一愣。 這小鳥可不比握緊的拳頭大,這距離那也至少在一百三四十米開外,他自然是對火器熟悉的很,但是這百米外說中就中,即使是自己也無法保證,這其實也不能怪他,他們這埃菲爾德前裝步槍的工藝很難保證兩百米外的jīng度了,雖然shè程最高可達800米。 還在琢磨到時刻,嘭的一聲,胡恒已然擊發(fā),周圍爆發(fā)出一陣轟天的喝彩之聲,遠處一個士兵領著那只被擊落的小鳥飛奔過來,一邊跑一邊還大喊著,“正中胸口……正中胸口!” 這下子卓鼎可真的是震驚了,他眼光閃動,猛的向前幾步,撲通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大聲的說道:“下官烏魯蘇佐領卓鼎叩見秦總督,之前不敬之處,還請大人恕罪!” 這話一出,秦鎧也是一愣,原來這廝還不是那么冥頑不靈,聽了胡恒的軍功早已猜出自己的來歷,在北方這旮旯能了解到南方的戰(zhàn)事,這時代也算是不易啊,定然是從邸報中看到的。 他下馬親自扶起卓鼎,笑瞇瞇的問道:“卓佐領,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兵馬不知道堪不堪大用?” 卓鼎黑臉一紅,忙起身把秦鎧迎進衙門,邊走邊說:“秦大人,這兵馬堪不堪用,自然是要看領軍之人,若是大人驅(qū)使,下官的兵馬自然是以一當十,定不辱使命……不過……” 你丫的,剛見面這貨又擺花槍了,肯定又是看重老子的槍械了,秦鎧臉sè一肅,“不過······什么?卓將軍何必吞吞吐吐呢?” “大人,你親衛(wèi)用的槍械,若是能裝備一二給下官,別說是幾千毛子,就是幾萬毛子,下官也能殺他的七進七出!” 黑棒槌要起東西來可一點不傻,你丫前面說話,怎么就那么二呢,秦鎧也是一頭黑線,莫非低估了這廝,這貨就存心裝的情商為零?不過要用這支兵馬,秦鎧倒也沒有小氣過,這軍械自然是要給的,否則戰(zhàn)力發(fā)揮不出來,那倒霉的還不是自己。 “軍械有,個把月,我親衛(wèi)所用的軍械數(shù)量有限,定然無法供應給你的兵馬,不過有新式的毛瑟步槍,.11的口徑、shè程1KC米、后裝彈藥,我給你配500支,外加20萬彈藥!” 秦大總督立刻大展金錢攻勢,這500支槍械成本也就兩白銀,20萬發(fā)子彈成本,也才1500兩白銀,便宜的很,區(qū)區(qū)兩不到的銀子,就能搞定這么一支能用之兵,怎么算都是得了大便宜啊! 正在討價還價之時,門外馬蹄之聲由遠而近,而且不是一匹兩匹,至少是十幾人以上,這讓秦鎧也是很驚訝,片刻之后,兩個卓鼎的親兵扶著一個軍官從外面奔進來,那軍官肩頭上殷紅一片,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