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6日

    李小侯昨晚只睡了兩個小時卻一點都不困。

    他想通了，這些天自己竟一直在被下安眠藥，大概率就在侯若霞晚上端來的那杯牛奶里。

    他確定要報仇了，而且已經(jīng)有了計劃，只是要等到放學(xué)。

    周六的課程是輕松的，老師只在上午講課，下午全是自習(xí)。

    在上物理課的時候，李小侯帶著發(fā)火的眼睛觀察著自己的mama侯若霞，當(dāng)然還有張子顏和王慶，以昨晚的荒誕，他不相信這兩個貨在課上會老實。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期待，也許是為了在mama即將出丑時能即使出手相救，或許想確認(rèn)昨晚不是一場夢。

    然而在侯若霞上課的整個過程中，她表現(xiàn)得依然是那么從容，沒一點的不適。

    張子顏和王慶聽得是那么認(rèn)真，沒一點輕佻。

    這反而讓李小侯有點失望了。

    下午李小侯的困意上來，竟整整睡了一下午，睡醒時已接近放學(xué)，而且發(fā)現(xiàn)張子顏和王慶也是剛剛睡醒。

    「子顏，大慶，后天你們小區(qū)就解封了，晚上要不要放松一下，我網(wǎng)購了幾包進(jìn)口的雪茄放在小區(qū)的接待室了，先搞兩個再回家吧？」

    李小侯若無其事地說。

    抽幾根雪茄不會花太長的時間，而且地點就在自己小區(qū)，李小侯自己本人又是個老煙槍，這絕不會引起張子顏和王慶的懷疑。

    王慶聳聳肩說：「我不感興趣，還不如打打籃球呢。算了，你倆抽吧，我先回你家洗個澡。」

    張子顏卻是眼睛放光：「雪茄，古巴的嗎？好好，好久沒搞一根了?！?/br>
    正中下懷，李小侯身高一七五，王慶一八五，他動起手來絕不是王慶的對手，所以特意用抽煙鎖定了身高只有一米五的張子顏。

    張子顏的mama顏雪梅是中醫(yī)，從小就給他喝各種中藥，所以張子顏本能地對藥材的香氣特別會敏感，雖然沒有煙癮，但對好煙卻極會享受。

    李小侯按計劃把張子顏領(lǐng)到了接待室，拿了網(wǎng)購回的雪茄，然后說：「子顏，我知道個好地方，我們這二樓有一間房沒賣出去，裝修都沒有。我特意管樓管要了鑰匙，咱倆那里去，絕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
    張子顏絲毫不懷疑，跟著李小侯就上了樓。

    剛進(jìn)門，張子顏沒有絲毫準(zhǔn)備，只是想要煙，卻覺背后吃了一腳。

    他身子弱，「咣當(dāng)」

    一聲就被踹翻在了地上。

    接著就看李小侯關(guān)上房門上跨兩步騎在了自己身上。

    張子顏見他一手揪起自己的脖領(lǐng)，一手掏出一把蒙古刀抵住自己的眼睛，距離不到一厘米。

    他顧不上自己的疼痛，趕緊先急聲說道：「誒誒，別離那么近，別誤傷到我。」

    李小侯伸手就是一巴掌，并任由張子顏的后腦磕向地面，然后厲聲說：「cao你媽的張子顏，還誤傷？我他媽今天就殺了你！」

    「caocao。」

    張子顏也急了，「別激動，我知道咋回事兒了，你她媽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李小侯又是兩巴掌加三拳，打得張子顏眼冒金星，他本來身子就弱，這幾拳差點讓他歸了西天。

    張子顏大喘著幾口氣說：「cao，哥，侯爺，你他媽別光打不說話啊，你想知道啥就問嘛，我他媽說不就行了嗎？」

    李小侯說：「cao你媽的，你還問我發(fā)現(xiàn)什么了，我他媽昨晚看的現(xiàn)場直播！你那屋里我裝了攝像頭。還他媽想給我喝安眠藥，你就該直接毒死我，不然我早晚殺了你們！」

    張子顏吼著說：「停！這事兒我他們正想跟你說呢，好處都是你的，這他媽哪兒跟哪兒啊，就直接沖著我來了?！?/br>
    李小侯猙獰著說：「好處？你他媽昨晚拿我媽屁眼兒當(dāng)蚊香使，還給我好處，我謝謝你祖宗啊?！?/br>
    張子顏說：「你……你先我把放了，讓我坐起來，我……我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了，你她媽快把我弄死了。我打不過你，又跑不了，你讓我喘口氣兒給你解釋行不行？」

    李小侯看張子顏確實臉都被壓紫了，便松開了頂在他胸前的膝蓋，讓張子顏能坐起來。

    張子顏憋著臉靠著墻面大喘了幾口氣，然后對李小侯伸手說：「我活該，這次算你白打，大慶也欠你一頓打。但你那雪茄不是騙我的吧。」

    「cao，都快死了，還他媽雪茄呢?！?/br>
    李小侯的氣已經(jīng)消了許多，便抽出一根遞給了張子顏，自己也點了一根，與他并排坐下說，「解釋吧，你們是怎么把我爸變成綠王八，把我變成小王八的?！?/br>
    「小侯爺，你這話就沒意思了?！?/br>
    張子顏說，「我向你保證這事兒最后決不讓你吃虧行吧。侯爺，你聽我給你講。我和大慶在你這住兩禮拜，最開始是真沒這心思。你想啊，咱都他媽的是高中生，是有時候一起抽煙喝酒，但這種過格的事兒就純屬意yin，哪有這膽啊。最開始我們是天天一起打游戲來著，也沒時間想這些。但不是有一天你說要去網(wǎng)吧嗎，我和大慶沒興趣，晚上就在你家附近熘達(dá)，結(jié)果發(fā)生了一件奇事?！?/br>
    李小侯「哦」

    了一聲，但沒有打斷張子顏。

    張子顏繼續(xù)說：「我倆家里都給了不少生活費(fèi)，所以就壯著膽商量出去嫖一次娼，也沒指望玩成功，全當(dāng)冒險了。結(jié)果看到了一個叫『紅樓』的廣告，就貼在電線桿子上，上面只有一串地址，離你家不遠(yuǎn)，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我和大慶就覺得里面有貓膩，總不能是《紅樓夢》研討會吧。

    所以就真的去看了看，也沒合計真玩兒，其實就是胡鬧。

    誰知道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是個寫字樓，幾十層高，里面全是西裝革履的職員。

    我倆頓時就xiele氣了，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有小姐。

    但我倆就像開玩笑似的進(jìn)去了，還互相調(diào)侃說也許這里的小姐都是穿制服的。

    結(jié)果后來按著地址繞了好久，越走越奇，穿過了許多茶水間和保潔室，像是走了個八卦陣一樣找到了一件辦公室，里面還真有一個極漂亮的女的，一進(jìn)門就歡迎我們，她自稱是『寶釵』，真名陳雨。

    我們寒暄了幾句之后她說那里真的是妓院，但都是私人定制服務(wù)，就是說我們?nèi)我庹f一個人，她幫我們玩到——天上地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但價錢不同。

    我倆當(dāng)然覺得魔幻，還以為她在開玩笑。

    因為當(dāng)時住在你家，就隨口說了你媽。

    結(jié)果她調(diào)查了能有個十五分鐘吧，便給出了三種服務(wù)：第一種叫全包，一百萬，我們什么都不用管，一個月之后他們把你媽調(diào)教成奴隸送給我們，包成功，不然三倍退款。

    第二種叫半包，五十萬，他們負(fù)責(zé)搜集資料，人身控制，提供場地器材，但調(diào)教要我們親自來，包屈服，但怎么調(diào)教要我們自己想。

    最^.^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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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叫自助，一萬，他們提供搜集資料，還有一些春藥。

    所有調(diào)教，布局，場景都是我們自己負(fù)責(zé)，不包成功，全靠自己。

    前兩種對我們來說就是個笑話，但我們當(dāng)時卡里的錢剛好有一萬快，我倆見她說得有模有樣，一時頭腦發(fā)熱就交了。

    結(jié)果回家之后郁悶了一晚上，我倆每人少了五千塊，這沒法跟家里解釋啊。

    誰知道第二天晚上資料還真就寄過來了，兩百多頁哦，跟一本小說似的，全是你媽的黑歷史?！?/br>
    李小侯竟然聽得入迷，他「啊」

    了一聲說：「真的假的，我媽哪做過這么多壞事?！?/br>
    張子顏搖搖頭說：「乖乖，人這一輩子做過多少壞事自己能數(shù)清嗎？我那時才知道人的材料收集能力可以強(qiáng)大到什么地步。我看完之后就覺得每個人似乎每一秒都在被監(jiān)視一樣。那文件主要內(nèi)吞是從你媽的本科時期開始的，畢業(yè)論文抄襲，賄賂批卷老師，這些都是輕的。然后是工作期間行賄受賄，侯爺你知道嗎，你媽每年收禮金額都在三十萬以上，而且很多都是出去補(bǔ)課時家長私下給的，瑞士表就有三塊，其他的名包首飾更是不計其數(shù)。我有個長長的單子，一樣不落地全列了出來，時間，地點，行賄人，所求事項。最牛逼的是，我媽前幾天送的人參都在里面，價值標(biāo)的是一共八百，看來我媽是虛報了不少價格?！?/br>
    「這……」

    李小侯當(dāng)然知道m(xù)ama的手不是那么干凈，但沒想到會這么多，「多是多了點，但一個老師受賄恐怕也不至于被你們威脅稱這樣吧?！?/br>
    張子顏繼續(xù)說：「最給勁兒的還沒說呢，今年是二〇二〇年吧，那就是十二年前，就是零八年，你媽幫兩對人換過高考成績！一個是現(xiàn)在的人大代表，企業(yè)家兼大慈善家李若水，還一個是當(dāng)年掌管東北黑道的東北皇帝，現(xiàn)在下落不明的陳子業(yè)！他倆根本就沒參加高考，是你媽給找別人換的成績。你媽因為這事兒拿了他倆一百萬的好處，你想啊，就這兩位的身份，我們要是真說出來還得了？」

    「去你媽的?！?/br>
    李小侯罵道，「越說越離譜，十幾年前我媽二十多歲，她一個普通的高中老師，哪有本事給人換什么高考成績，你咋不說九一一恐怖襲擊也是她策劃的呢?！?/br>
    張子顏爭辯說：「小侯爺我跟你說，那資料里其他的什么都寫了，就這件事兒材料少，只提了那么一筆，我們也覺得透著邪乎，但絕對是真的。因為當(dāng)時我和王慶一提這個事兒，你媽登時臉色大變，像換了個人似的。她把我倆領(lǐng)進(jìn)了屋子，一個勁兒地問我們是怎么知道的，有沒有告訴其他人。我倆就騙她說是查了屋里的電腦資料發(fā)現(xiàn)的，我們有硬盤資料恢復(fù)的手段。我們清楚侯老師是個電腦盲，她果然就信了，開始對我們各種威逼利誘，說是給我們一人五十萬。我倆目標(biāo)不在錢，便開始要求用性來交換，你媽也就思考了十秒鐘就同意了，結(jié)果一步接著一步，就是昨天那樣嘍?！?/br>
    「你們的資料是別人給的，說明這事兒不止你倆知道，萬一別人告發(fā)了……」

    李小侯皺眉說。

    「放心，紅樓似乎對這事兒管得很嚴(yán)，她反復(fù)囑咐我們絕不能給無關(guān)人員泄露任何信息，包括紅樓的，你媽的和這件事兒本身，否則必有殺身之禍。我能告訴你全因為你是侯老師的親兒子，不算無關(guān)人員，其他人打死我都不敢說的，你可也千萬被跟人說漏了

    ，他們的情報機(jī)構(gòu)真的很神。而且我們分析過了，就算別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李若水為抗疫捐了幾個億，剛受過國家的表揚(yáng)；陳子業(yè)又是一雙無孔不入的黑手，我想那『紅樓』組織天大的后臺也不敢得罪這兩位爺。

    你媽也就是這點沒想通，不然哪會被我們脅迫?！?/br>
    張子顏沉靜地說。

    「對，你說得對。」

    李小侯沉思片刻，突然怪叫了一聲說，「cao，光聽你講了，我剛發(fā)現(xiàn)還是我吃虧啊，說回來還是我媽被你們綠了啊。」

    張子顏怕再被打，趕緊說：「停停，先別激動。小侯爺，通過這幾天的亂搞，我和王慶都有不少感想。我倆都發(fā)現(xiàn)什么男女大妨，什么倫理綱常都是扯淡，女人就是要征服奴役才最爽。別看有些女人平時高高在上的，真是別人拿捏住，那簡直比母狗還不如?！杭t樓』有個特殊的政策，若是某人私人定制的對象是自己的生身mama，如果他們調(diào)查之后覺得可行，那么這單完全免費(fèi)，什么全包半包，五十萬一百萬的都統(tǒng)統(tǒng)不要。

    我倆本來都商量好了，今晚就想跟你攤牌的，就是我倆把自己的mama也『捐了』，讓紅樓給調(diào)教一下?！?/br>
    「捐了？你們瘋了吧，把自己mama送去給人調(diào)教，真是禽獸不如！」

    李小侯嚷道。

    張子顏搖搖頭說：「小侯爺，你說實話，你昨晚看我們調(diào)教你媽的時候擼沒擼吧？」

    「廢話，我又不是太監(jiān)，這誰忍得住啊?！?/br>
    「是了啊，那你不也是畜生嗎？說真的，我對我媽真的是越來越不佩服了。從小就聽她吹噓自己的醫(yī)術(shù)有多神，治好過多少絕癥病人，還為了鞏固我的身體給我猛吃中藥，我他媽六歲就開始發(fā)育了，八歲的時候下面已經(jīng)十八厘米長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個子連一米五都沒有，你說她是不是庸醫(yī)？不僅對我，對病人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毫不負(fù)責(zé)。人家小孩發(fā)燒硬是給人扎針灸，連我都知道這是炎癥導(dǎo)致的白細(xì)胞過多，針灸根本就不能消炎。在醫(yī)院正經(jīng)病人也不讓她看，只是管著個Ｂ超機(jī)，就這屁大點的權(quán)力還受賄，人家給點錢就讓加塞，對那些窮苦的病人態(tài)度極差?！?/br>
    「但你媽長得是真漂亮，奶子也大?！?/br>
    李小侯見過顏雪梅，不禁回憶說。

    張子顏說：「是了啊，我也意yin了好久了。怎么樣小侯爺，等我媽被調(diào)教好了，我主動送你玩玩。就連大慶也一樣，她媽王淑芝更是一點都不差，跟仙女似的，屁股大比你媽只大不小，到時候也送你玩?！?/br>
    「說得倒是有意思，但現(xiàn)在我媽怎么辦，繼續(xù)做你們的玩具？」

    「怎么可能，我和大慶早就商量好了，我倆后天就回家了，今天跟你攤牌之后就把你媽完全轉(zhuǎn)交給你。侯老師以后就是你的玩具了?！?/br>
    李小侯搖搖頭說：「不成，我還是有點障礙……」

    張子顏拍拍他的肩膀說：「哥們兒，想想那些因為沒有賄賂你媽而被冷落的孩子，那些莫名被你媽重點關(guān)照的肥頭大耳的蠢豬，那兩個因為被換了成績上不了大學(xué)的倒霉蛋，我說句冒犯你的話，你媽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小侯喃喃地說：「她是不好……但我也不能當(dāng)畜生啊?！?/br>
    張子顏看著李小侯，然后拍拍自己的胸口有些激動地說：「我也是，我們都是，那又怎么樣呢，這世道畜生還少嗎？好人是有，但被你媽弄得上不了大學(xué)，被我媽弄得看不起病。哥們兒，你家在這長春市至少有三套房子吧，要不是你媽這么無恥哪來的錢??？當(dāng)畜生有什么不好，侯爺，我是個畜生，但你知道這兩天我cao了你媽多少次嗎？屁眼兒三次，cao逼三次，全是內(nèi)射，你媽半夜三點下樓去買緊急避孕藥，而我卻躺在床上等她回來給我接著cao，所以當(dāng)畜生有什么不好？」

    「cao，干了！」

    李小侯被說動了，「你他媽說得對，我昨天看得shuangsi了，只是不敢承認(rèn)！子顏，今晚就把我媽交給我，我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了。」

    兩人回家后撞上剛洗完澡的王慶，李小侯照著王慶的胸部狠錘了幾下，王慶看著憤怒的李小侯和被揍的張子顏嬉皮笑臉地說：「傻逼了吧，我就說小侯肯定發(fā)現(xiàn)了，被揍了？」

    張子顏也捶了一下王慶說：「cao你媽的，你個憨批，我是都交代了，你也跟著一起認(rèn)罪吧?！?/br>
    王慶沖著自己的臉左右?guī)讉€耳光，然后對李小侯賠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牲口。您看這樣行不行，到時候咱把張子顏她媽也吊起來cao，給你出氣?！?/br>
    張子顏啐了一口說：「去你媽的，吊也是先吊你媽?！?/br>
    李小侯看著他倆開著如此無羞恥的玩笑，又想到自己昨晚真實的見聞，只感到一陣現(xiàn)實的魔幻，竟也跟著笑了。

    他每人踢了一腳，然后說：「你們兩個畜生，今晚先把我媽還給我，老子也要試試那蚊香好不好用?！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