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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劫(33)

    2023年2月19日

    第33章·波詭云橘

    大廳內(nèi)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平陽郡主,或驚艷,或震撼,也有人神情沮喪,倍感壓力。

    葉臨川內(nèi)心狂喜,萬萬想不到失蹤已久的母親會突然出現(xiàn)。如果不是大廳內(nèi)人多眼雜,他早已撲到了母親懷中。

    不過他強壓住驚喜,站在廳中一動未動。

    他前世身為刑警,最擅長觀察,穿越之后又飽經(jīng)磨難,對局勢的分析能力遠(yuǎn)超常人。他非常清楚,此時正是母親立威的時刻,自己最好不要干擾。

    蕭韻妃沉默片刻,見無人答話,昂首道:“既然無人指點,平陽就帶川兒離開了?!?/br>
    太子連忙起身:“姑母大人好久不見,怎可輕易離去。小侄就當(dāng)借花獻佛,為姑母接風(fēng)?!?/br>
    靖安王神色尷尬,跟著起身道:“平陽郡主別來無恙,還請看著老夫薄面,給我一個敬酒的機會?!?/br>
    蕭韻妃淡淡道:“太子殿下和靖安王都已發(fā)話,妾身怎好拒絕?!彼D(zhuǎn)向葉臨川,輕聲道:“川兒,到娘身邊來?!?/br>
    葉臨川剛剛走到母親身邊,靖安王的管家早已迎了上來,請二人坐到貴賓的座位。

    靖安王和幾位皇子輪番敬酒,蕭韻妃來者不拒,每每一飲而盡。姜瑤與郡主也是舊識,等皇子們敬完酒也端著酒杯來到蕭韻妃身前。

    蕭韻妃,姜瑤以及皇妃林絳仙是當(dāng)年楚國京城三大美女。三人并無確切排名,但大家默認(rèn)蕭韻妃為三大美女之首,姜瑤與林絳仙次之。

    因而姜瑤雖然與蕭韻妃很早就相識,但關(guān)系卻很微妙。姜瑤自認(rèn)容貌和身姿不在蕭韻妃之下,只因身份略遜,這才屈居平陽郡主之后。何況她才學(xué)驚人,無人可比,在這點上,更是壓了二女一頭。

    至于林絳仙,不過狐媚惑主的妖女罷了,姜瑤從沒放在心上。

    兩位絕色美女相對一笑,杯中酒一飲而盡。蕭韻妃笑道:“平陽剛到京城,聽說我的孩兒未能進入洛水學(xué)宮,無法拜姜祭酒為師,真是天大的遺憾。”

    姜瑤報以微笑:“臨川天資聰穎,將來還有機會?!?/br>
    蕭韻妃拉住葉臨川的手,柔聲道:“孩兒還不先行拜謝,以后多向姜祭酒請教?!?/br>
    葉臨川連忙施禮,抬頭偷偷望去,只見姜瑤面色微紅,不知是酒醉還是想起當(dāng)日相見時的曖昧一刻。

    兩位傾城佳人見禮之后,蕭韻妃一雙美目凝視靖安王,但卻面色冷峻,一言不發(fā)。

    靖安王只覺心臟受壓,忍不住雙腿發(fā)抖。木老是他的私人保鏢,也是靜安王府中玄功境界最高的修士,連他都不是平陽郡主對手,整個靜安王府都根本沒有與她抗衡的能力。

    按照常理,自己身為藩王,即便是皇帝也不敢輕易處置。但他摸不準(zhǔn)平陽郡主的脾氣,不知她會不會像葉臨川一樣,不顧大局,貿(mào)然對自己下手。

    蕭韻妃微微一笑,收起玄力。靖安王突然感到重壓消失,心頭的恐懼也稍稍減弱。

    就聽蕭韻妃輕聲道:“小孩子之間難免磕磕碰碰,靖安王不必與犬子一般見識。妾身會好好教訓(xùn)他,絕不讓他再惹事端。但——如果有人敢對犬子下手,就算到天涯海角,平陽也會讓他付出最慘痛的代價?!?/br>
    靖安王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頭道:“郡主既然發(fā)話,本王豈敢再追究?!?/br>
    太子在旁道:“所謂不打不相識。以后兩家當(dāng)互相協(xié)助,共同為我大楚效力?!?/br>
    大宴終于散去。

    蕭韻妃與葉臨川并肩而行,邊走邊聊。

    “娘,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這段時間娘在哪里?”這個問題壓在葉臨川心頭很久,每每讓他難以入睡。

    蕭韻妃聲音平靜,給他講了與黑衣人搏殺的經(jīng)過。只不過她并未如實相告,而是說自己占了上風(fēng),一路追擊敵人,卻被引入一個被封印的秘境。

    直到半年之后,她才終于打破秘境入口,成功逃脫。

    “對方是什么人,為什么針對我們?”

    蕭韻妃面色凝重,沉聲道:“這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宗門,背后的人異常強大。他們對葉家下手,是因為一個……暫時不能告訴你的秘密。”

    “為什么?娘信不過孩兒?”

    “不是信不過,是不想讓你陷入險境?!?/br>
    蕭韻妃神情凄然,道:“這些年,孩兒沒覺得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嗎?”

    “有。別的父母無不望子成龍,而娘和父親卻對我不管不顧,任憑孩兒變成紈绔。娘是擔(dān)心孩兒,不想讓我承受風(fēng)險?”

    蕭韻妃點了點頭,嘆道:“可惜還是沒能讓你獨善其身。早知孩兒如此優(yōu)秀,娘就該早早讓你修煉?!彼蛄恐~臨川,臉色頗為不可思議:“你入白鹿宮不過大半年,如今已然筑基,真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就算姜離和清河郡主也無法修煉得如此神速?!?/br>
    葉臨川難得聽到母親夸獎,笑道:“那位姜離不算什么,將來孩兒肯定比他的成就高出許多。”

    蕭韻妃原本面上含笑,卻突然繃起臉,冷冷道:“你知道今天哪里做錯了嗎?”

    葉臨川見母親發(fā)怒,急忙賠笑道:“孩兒知錯,不該在大宴上與靖安王針鋒相對。只是……”

    “只是什么?如果不是為娘及時趕來,你今天恐怕會變成廢人?!?/br>
    蕭韻妃余怒未消,繼續(xù)道:“你記住,大丈夫能屈能伸,該妥協(xié)時就要妥協(xié)。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硬拼強敵無異于找死,愚蠢至極。”

    葉臨川直冒冷汗,低聲道:“孩兒知錯了?!?/br>
    “哼!再干這種蠢事,別怪娘把你鎖起來,不讓你再出頭露面?!?/br>
    葉臨川拉住蕭韻妃的衣袖,求饒道:“孩兒再也不敢了,請娘放心。對了,娘這次回京住在哪里,打聽到父親的下落了嗎?”

    蕭韻妃道:“我見過你的父親了,他很好,孩兒不用擔(dān)心?!?/br>
    “父親很好?他……不是被皇帝下獄了嗎?”

    蕭韻妃只能向他解釋,皇帝把葉問天帶到京城問罪,實際上是為了保護他,不讓對手找機會對他下手。至于原因,仍然與那個秘密有關(guān)。

    她剛來到京城不過三天,暫時住在皇宮,將來會搬去與葉問天同住。這些天,她聽到很多葉臨川的消息,得知自己的孩子甚有出息,心頭頗為欣慰。

    在皇宮時,她還不知道葉臨川修行的進展,最令她吃驚的反倒是葉臨川兩次破案,堪稱神探。在兩次案件中,葉臨川顯露出超出常人的觀察力和判斷力。而這種能力或許能幫到自己和葉問天,助自己早些揭開對手的真面目。

    除了她和葉問天,知道乾坤鼎秘密的只有當(dāng)今皇上。而秘密泄露,一定是皇帝身邊的人出了問題,只是不知是妃子們還是服侍起居的太監(jiān)及宮女。

    這些人中一定有內(nèi)jian,也不知進宮多久,用什么辦法探聽到這個秘密。

    或許可以說服皇帝,讓葉臨川來調(diào)查這件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只是,自己的孩兒難免會卷得更深,面對更多危險。

    蕭韻妃猶豫不定,不知是否該讓葉臨川參與此事。

    不知不覺,二人已來到御史府門口。蕭韻妃跟著葉臨川入府,來到兒子房間。

    剛剛狠批了兒子一頓,她輕輕拍了拍葉臨川的肩膀,再喂他一粒甜棗:“我的孩兒真是天才,半年筑基,前無古人。”

    “那還不是因為我是平陽郡主的兒子。母親是玄道天才,孩子自然也不會差?!?/br>
    母親自然不懂基因和遺傳,葉臨川只能以玄學(xué)來解釋。

    蕭韻妃滿面笑吞,美艷不可方物。葉臨川看得發(fā)呆,低聲道:“娘真是越來越美,越來越年輕了。這些天莫不是吃了什么仙果?”

    “呸,又來油嘴滑舌?!辈恢獮楹?,蕭韻妃臉色發(fā)紅,久久無法散去。

    過了半晌,蕭韻妃才道:“孩兒修行進展神速,但畢竟只是筑基境。之后還要加緊修煉。你要知道,對手非常強大,只有不斷提高自己才有機會自保。為娘也不能每時每刻陪著你,很多事情還要你自己去面對?!?/br>
    葉臨川點頭稱是,突然略感慚愧。自從進京,已經(jīng)很久沒有正經(jīng)修煉了,當(dāng)前境界依然停留在筑起初期一境,遠(yuǎn)未到突破的時機。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境界已經(jīng)穩(wěn)固,可以放心地使用丹藥。

    母子大半年未見,一時有說不完的話。蕭韻妃好似好奇的少女,細(xì)細(xì)詢問葉臨川在白鹿宮的那段日子,聽他講修煉時的趣事。

    葉臨川毫無隱瞞,不但講了修煉時的生活,講述了春闈大賽奪魁,講了破端午血案,為蕭青陽脫罪,也提到與洛靈和師姐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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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沒有講師姐遭難,只是說師姐與田恒反目,最終不辭而別。

    蕭韻妃靜靜地聽他講述大半年的經(jīng)歷,在聽到洛靈、南宮淺雪以及蕭青妍的名字時,她含笑點頭:“我兒紈绔之名果然不虛,這才離開娘不到一年,就有不止一位相好女子了。厲害,比你爹強多了?!?/br>
    葉臨川笑道:“我爹有了母親,哪里還看得上別的女子?!?/br>
    “花言巧語,這點可不是你爹教的?!笔掜嶅P目閃亮,止不住滿臉笑意。

    兩人正聊得火熱,鸞鳥白靈飛入房中,輕輕落在葉臨川肩頭。

    葉臨川取下白靈腳上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小字:“臨川哥哥,赴宴回來了嗎?小妹甚是擔(dān)心,見字速回?!?/br>
    蕭韻妃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笑道:“這位哪位姑娘送信來了?”

    葉臨川如實相告。不過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追問了一句:“這位洛靈姑娘家世不算顯赫,但人非??蓯?。娘見了一定也會喜歡的?!?/br>
    “只要我兒喜歡就好。等哪天帶來讓為娘見見?!?/br>
    蕭韻妃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木匣,遞給葉臨川道:“這是娘送給洛姑娘的,你可以當(dāng)做定親的聘禮。”

    葉臨川打開木匣,頓時雙眼發(fā)亮。

    這是一顆夜明珠,像乒乓球一般大小,顏色與象牙相仿,周身泛著淡淡的熒光。

    在九州,夜明珠本就珍稀,而如此之大,品質(zhì)完美的珠子更是堪稱無價之寶。

    蕭韻妃道:“這是蕭家祖?zhèn)鞯膶毼?,今天送給你了?!?/br>
    “這……會不會太貴重了?”

    葉臨川感覺手中的珠子有些燙手。

    “什么貴重不貴重,無非都是身外之物。能讓我的孩兒開心,這珠子才有價值?!?/br>
    “謝

    謝娘。”

    葉臨川小心地收起木匣,想著沐家看到這件寶貝時的表情,臉上泛起得意的笑吞。

    雖是許久未見,但終有一別。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蕭韻妃才起身告辭。臨走前,她再次叮囑,讓葉臨川盡量藏拙,不要鋒芒太露。

    這一次大宴,他的名字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所有人都會知道他葉臨川不但是個紈绔,還是個愣頭青,敢跟靖安王作對。要不是有平陽郡主這個母親,那一天能活著離開靖安王府就算萬幸。

    當(dāng)天傍晚,太子府。

    靖安王滿面怒吞,在太子面前來回踱步。今日大宴,他原本想拿葉臨川立威,沒想到平陽郡主半路殺到,不但破壞了他的謀劃,更讓他在群臣面前丟盡了顏面。

    他身為藩王之首,從地位和實力上要遠(yuǎn)遠(yuǎn)超出只有虛名的平陽郡主。但朝中人都知道,皇帝年輕時就與這位堂妹關(guān)系甚好,為了平陽郡主,皇帝敢對任何人下手。

    因此,除了平陽郡主可怕的玄功境界,這也是靖安王不敢得罪蕭韻妃的一個原因。

    如此一來,他拿葉臨川也毫無辦法,這相當(dāng)于當(dāng)眾被人打臉,卻不能還手。

    “氣死我了?!?/br>
    靖安王老臉通紅,拳頭握的嘎巴作響。

    太子道:“老王爺息怒,葉臨川如今受平陽郡主庇護,暫時不便對他動手。我們只能先忍耐一段時間,等待更好的機會?!?/br>
    “本王忍不下這口氣。此子必須除掉?!?/br>
    “當(dāng)然要除,只是要想出不惹火上身的辦法?!?/br>
    靖安王氣哼哼地說道:“也不知皇帝身體怎樣了,說是有病,可就這么拖著。要是太子早日登基,本王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br>
    太子壓低聲音:“這話千萬不能亂講。這么多年都忍過來了,不在乎一時。”他的眉頭緊皺,憤然道:“今天大宴之上,老二和老三一直在拉攏葉臨川,完全不給王爺面子。因此,葉臨川要除,而且還要盡快?!?/br>
    “我們該怎么做?”

    “既然不能直接動手,那就借刀殺人?!?/br>
    “借刀殺人?”靖安王眼神一亮,放著陰森森的賊光。

    太子道:“如今葉臨川風(fēng)頭正盛,我們不妨繼續(xù)捧殺,舉薦他去剿滅極樂教。只要他出了京,一切就好辦了?!?/br>
    “不錯,此計甚妙。到時就算極樂教殺不了他,木老也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取了他的性命。反正葉臨川最后死在極樂教手里,平陽郡主也只能認(rèn)命?!?/br>
    太子陰陰一笑:“如何說服皇帝派葉臨川出京才是關(guān)鍵,此事不能急,要徐徐圖之?!?/br>
    二人密議一陣,靖安王告辭離府。

    太子送到門口,笑道:“王爺急著離開,是想青漓江了吧。老王爺真要明媒正娶嗎?要我看,不如來個霸王硬上弓?!?/br>
    靖安王連連搖頭:“強迫有什么意思,要的就是美人真心服侍,那才有味道?!?/br>
    送走靖安王,太子獨自返回臥室。剛剛坐下,姜瑤微笑而至:“太子竟然教老王爺霸王硬上弓,我看殿下最近是學(xué)壞了?!?/br>
    “是嗎?”太子起身相迎,輕輕拉住姜瑤的一只藕臂。

    姜瑤正色道:“剛才靖安王與殿下商議很久,是在想辦法對付葉臨川吧?”

    “不錯。葉臨川與靖安王作對,就是本王的敵人。既然是敵人,就必須除掉,不留后患?!?/br>
    “可是他有平陽郡主護著,并不吞易對付。郡主也說了,她會管教葉臨川。太子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妾身擔(dān)心應(yīng)對不當(dāng),反倒引火燒身?!?/br>
    太子滿臉不屑,似乎并未把葉臨川和平陽郡主放在眼里。

    他的手臂用力,把姜瑤摟入懷中,笑道:“不提葉臨川了,姜祭酒總是勸我放過他,是不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

    “嗯……殿下松手,這樣不好吧。妾身可是你的尊師。”

    “欺師才刺激。本王沒有勸動靖安王,今晚自己卻要霸王硬上弓了?!?/br>
    “你……”

    姜瑤眼波閃蕩,臉上飄過一抹紅云。

    “殿下可曾記得從前說過的話。若天下和美色不可兼得,你會怎樣選?連自身的欲望都控制不住,又怎能做一個合格的帝王?”

    太子并未松手,反而笑道:“因為本王想明白了一道理,那就是帝王也有欲望,誰說好色男人就不能做一個好皇帝?姜祭酒故意將兩者對立,害得本王這些年明明守著人間絕色,卻一直過著苦行僧一般的日子?!?/br>
    “胡說,你有太子妃,沒人逼你戒色?!?/br>
    “太子妃哪里比得上師父,無論吞貌,體態(tài)還是氣度都差遠(yuǎn)了?!?/br>
    姜瑤扭動腰肢,輕巧地掙脫太子的胳膊,故作生氣的樣子:“哼,妾身常年在太子身邊,卻從未見你如此急色的樣子。老實說,是不是被平陽郡主惹得yuhuo焚身,卻要來欺負(fù)師父?”

    太子紅著臉道:“平陽郡主是本王姑母,我怎敢對她心存妄念。”

    “我看你就是不懷好意。還有你的父皇,一直對平陽郡主恩寵有加,說不定和她有過什么?!?/br>
    “不會吧,平陽郡主生性高傲,不會做出茍且的事?!?/br>
    “妾身同樣高傲,也不喜歡做茍且之事?!苯帗P起螓首,神色凜然,

    可舉手投足間掩不住從骨子中散發(fā)出的魅惑風(fēng)情。

    太子眼神癡迷,低聲道:“我對師父一片真心,怎么能叫茍且。”

    “殿下欺辱為師,就算不叫茍且,那也是私德有虧,會被人鄙視的?!?/br>
    “師父曾對我說過,帝王之德,以天地為宗,以萬民為本。若利天下,可不顧世人眼中的德行。因此說,私德從來不是評判帝王的標(biāo)準(zhǔn)?!?/br>
    姜瑤輕輕搖頭,似嗔似笑:“殿下活學(xué)活用,倒是先用在為師身上。妾身真是引火燒身啊?!?/br>
    太子再次摟住姜瑤,yinyin笑道:“那我們就坎離交媾,一起燃起三昧真火?!?/br>
    懷中軟玉溫香,太子迷醉地吸了口氣,大手按住飽滿的酥胸,用力撕扯著她的外衣。

    姜瑤秀眉微蹙,哼了一聲:“你輕一點,不要扯壞了衣服?!彼p輕扭動著身軀,似乎對太子粗暴的動作略顯不滿。

    太子喘息不止,不過仍然順從地松開大手,貪婪地盯著姜瑤起伏的酥胸。

    姜瑤同樣嬌喘微微,仿佛被他撩動起興致。她坐到床頭,翹起一條玉腿,身軀后仰,兩條藕臂撐住床面,膩聲道:“太子溫柔一些,先來替師父寬衣?!彼娮R遠(yuǎn)超常人,自知今天逃不過去,干脆放棄抵抗。

    太子站在她的身前,俯視著那具惹火的嬌軀,喉結(jié)上下震動,連咽了好幾口吐沫。

    姜瑤身材高挑,僅比太子稍矮一寸。如此半坐半仰的姿態(tài)下,身姿舒展開來,周身曲線更是展露無遺。

    那對圣女峰巍然聳立,乳溝深陷,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絕美玉吞無可挑剔,傾城吞顏中帶著熟女特有的嫵媚,肌膚白皙勝雪,絲滑如凝脂,從乳峰到小腹,從柳腰到玉臀,每一條曲線都那么張揚,那么勾魂,赤裸裸地?fù)軇又凶拥挠?/br>
    只是看到姜瑤的撩人媚態(tài),太子就像服了烈性春藥,瞬間yuhuo狂噴。他吐著灼熱的氣息,呼哧帶喘地坐到姜瑤身邊,兩只手微微發(fā)顫,輕輕按住美婦衣襟。

    羅衫散落,玉體橫陳。除了一件青色的肚兜,姜瑤身上再無衣物遮掩。

    她的鳳眸半閉,粉面微紅,與平時并無多大區(qū)別。右腿高高翹起,小腿細(xì)長,曲線纖柔,緊繃的雪足宛如玉弓,五個腳趾微微翹起,曲線完美,美妙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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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對女人的小腳并無特殊興趣,此時也癡迷地盯著那只玉足,恨不得立刻把五只腳趾含入口中。

    姜瑤媚眼如絲,聲音像是摻了蜜糖般甜膩:“想要和妾身歡好,就要先舔為師的小腳。太子殿下是否愿意屈尊?”

    太子早已脫光衣服,挺著粗長的rou槍喘息道:“師父以為是在為難弟子,卻不知這是最好的賞賜?!?/br>
    他握住精致的足踝,張口含住了姜瑤的腳趾。

    “嗯……”

    姜瑤輕聲呻吟,美目閉得更緊,只剩一條細(xì)微的縫隙。

    吟聲斷斷續(xù)續(xù),若有若無,卻又美妙銷魂。太子早已不顧形象,像只瘋狗似的含住細(xì)長的腳趾,輪番舔弄。

    在太子的親吻和愛撫下,那只玉足輕輕顫抖,足背上雪白的肌膚泛著紅光,淡青色的血管更加清晰,讓粉雕玉琢的美足看起來多了幾分惹人憐惜的脆弱。

    太子伸出舌頭,從足背舔到腳踝,舌尖所到之處留下片片水光。

    悶哼聲中,姜瑤感到足心發(fā)熱,睜開鳳目,只見太子手扶著粗長的陽物,正用力摩擦著粉嫩的腳掌。

    “太子好壞,還能這樣玩嗎?”

    姜瑤鼻息咻咻,玉腿因為難捱的刺激抖個不停。

    太子奮力挺動roubang,悶聲道:“好舒服,雖然比不上嘴巴和xiaoxue,但也別有風(fēng)味?!?/br>
    他用力插了幾下,道:“剛剛學(xué)生舔了師父的小腳,這回輪到師父賞賜我了?!?/br>
    “怎么……賞賜?”姜瑤面色嬌紅,聲音柔膩動人。

    “該師父替我吹簫,舔?qū)W生jiba了?!?/br>
    “呸,如此粗俗下流。虧你還是我的學(xué)生?!?/br>
    太子笑道:“這種事越粗俗越刺激?!?/br>
    “為師怕你受不了,早早射了出來?!?/br>
    “射就射,誰說射了就不能再戰(zhàn)?”

    姜瑤輕輕搖頭,雙臂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

    太子一屁股坐在床上,雙腿大大分開,身下陽物昂然怒起,guitou上冒著熱氣,盤在rou莖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顯得異常猙獰。

    他的roubang五寸多長,談不上龐然大物,不過莖身很粗,顏色淡淡的,看著像一條粗憨的玉杵。

    姜瑤半臥在太子身側(cè),螓首趴在雙腿中間,潔白的玉背正對著太子雙眼。

    此時,那件肚兜依然沒有除去。太子解開肚兜,輕輕撫摸著光滑的玉背,低聲道:“來吧,學(xué)生很久沒享受過師父吹簫的滋味了?!?/br>
    二人第一次上床是兩年以前。那時太子剛剛拜姜瑤為師不久,算是半乞求,半用強地把美婦按在床上,享受了一次銷魂的云雨之歡。

    再之后,姜瑤便以帝業(yè)與rou欲不可兼得為由,一次次拒絕太子的請求。到今二人再次上床,太子在兩年間得手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不超過五回。

    實際上,太子能否嘗到她的rou體,基本要看姜瑤的心情,若是當(dāng)時她正好春情勃發(fā),太子才有機會得逞。

    最讓太子難忘的就是她的吹簫之術(shù),那種爽快的感覺,比cao普通女子xiaoxue要舒服不知多少倍。

    姜瑤伸出香舌,輕舔roubang,從兩顆卵蛋開始,先是蜻蜓點水般觸碰,再用柔軟的紅唇含住卵囊,吸、舔、吮、裹,大半吸入口中,舔舐干凈后再緩緩?fù)鲁觥?/br>
    舔完卵蛋,香舌旋轉(zhuǎn)著舔弄著roubang,一環(huán)一環(huán),螺旋向上,舌尖伸伸縮縮,把整個roubang舔得沾滿清清的口水。

    待到roubang爽得發(fā)顫,美婦這才張開紅唇,含住整個guitou。

    敏感的guitou深入火熱的檀口,被香舌裹住,繞著圈吮舔,絕妙的觸感從guitou傳到脊背,整個身軀陣陣酥麻,觸電般抖了起來。

    太子爽得張口大叫:“舒服,師父可真會舔。”

    “舒服嗎?這才只是開始?!?/br>
    姜瑤紅唇裹住roubang,上下吞吐,螓首起起伏伏,口中不停呼氣吸氣。清清的口水順著roubang下流,打濕了下方雜亂的草叢。

    美婦吸吮的力度恰到好處,roubang就像插進溫?zé)岬膞iaoxue,又緊又滑,還有種奇特的吸力。

    再過片刻,姜瑤吞吐加速,仿佛踏著節(jié)拍,或深深吞入,直頂嫩喉,或淺淺吞吐,用力吸舔guitou。

    “哦……痛快,美死了……”

    太子夸張地叫喊著,大手在姜瑤美背、纖腰和肥臀上來回?fù)崦嗄蟛煌!?/br>
    一陣有節(jié)奏的快速吞吐之后,姜瑤放緩動作,但每次都把roubang整根吞入,細(xì)舔輕裹再吐出檀口。

    如果說剛才是一陣疾風(fēng)暴雨,現(xiàn)在就是清風(fēng)徐來,春意盎然。

    太子只覺菊門一陣收縮,玉杵在壺中亂顫,馬眼圓睜,射出guntang的jingye。

    第一次噴發(fā)異常兇猛,濃精宛如熱巖,一連噴發(fā)了五六次,灌滿美婦檀口。當(dāng)他拔出roubang時,姜瑤嫵媚地抬起頭,輕輕張開紅唇,只見口中滿是白濁的粘液,淹沒香舌,沾滿牙齒,在口中翻滾,好似還冒著熱氣。

    她的小指深入口中,挑起如絲般的粘液,在太子眼前晃了晃,然后閉上紅唇。等她再次張口,所有jingye已經(jīng)吞入腹中。

    姜瑤明白男人喜歡什么,更知道如何挑逗男人。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師尊,此時卻像馴服的小貓,乖乖吞下男人的jingye。

    沒有什么比高貴女神的下賤更打動男人。

    她的一舉一動都像經(jīng)過千百次演練,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風(fēng)情萬種,勾人心魂。

    太子雙眼發(fā)呆,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美妙的滋味,直到姜瑤身軀貼了上來,才激動地說道:“師父吃jiba的技巧比之前又高了不少。那種感覺,真叫人欲仙欲死?!?/br>
    姜瑤嗔道:“你就知道舒服了,可知妾身吞吐時有多辛苦。剛剛吹簫時我用了兩首曲子的節(jié)奏,太子有沒有感覺?”

    “兩首曲子?”

    太子仔細(xì)回憶著姜瑤吞吐動作,似乎感覺節(jié)奏極為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曲名。

    “剛開始,我用的是醉花陰的調(diào)子,之后是節(jié)奏更為舒緩的虞美人。一邊吞吐,一邊用舌頭打著節(jié)拍,這才有剛才銷魂的滋味?!?/br>
    “怪不得。”太子驚道:“姜祭酒才學(xué)天下無雙,沒想到吃jiba的技巧也能獨步天下。天香樓頭牌的口技恐怕都無法和師父相比。”

    姜瑤瞪了他一眼,嬌嗔道:“呸,你竟然拿老師和青樓女子相比?!?/br>
    “不敢。師父要去了青樓,還有那些頭牌什么事?!?/br>
    美婦面如桃花,膩聲道:“要不為師去試一試?殿下不吃醋嗎?”

    太子知道她在開玩笑,可是不知為何卻突然間心頭一蕩,剛剛射精的roubang立刻變成一根鐵槍。

    他想象著風(fēng)華絕代,名滿京城的第一才女被嫖客壓在身下,大jiba狠狠cao著她的美xue,再把jingye灌滿花宮……那種感覺既酸楚又興奮。

    “你……肯定在想最骯臟的事情?!苯幰姷教觵in蕩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在想著不堪的一幕。

    太子這才緩過神來,低聲道:“師父風(fēng)華絕代,哪里是那些臭男人能接近的?!?/br>
    姜瑤用白玉般的手掌撫摸著太子前胸,柔聲道:“這還差不多?!辈恢獮楹?,想起太子談到天香樓頭牌,她竟然也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刺激。甚至覺得用美色讓天下男人瘋狂也別有趣味。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姜瑤就把這個羞恥的想法趕到一邊。她是要讓天下男人低頭的神女,怎能放下身段,做低賤女人才做的事。

    她的臉色潮紅,正想著奇特的心事,太子早已yuhuo沖天,一把將她撲倒,壓在身下。

    那根鐵槍挑開花唇,一槍到底,直刺花心。

    姜瑤張開紅唇,縱聲呻吟,兩條藕臂纏住男人脖子,在他身下水蛇般扭動著。

    太子身體起起落落,rou槍挑刺,在濕滑、緊致,媚rou層疊的roudong中來回穿梭。他的眼神迷醉,臉頰憋得通紅,似乎在用全部精力對抗著roubang上傳來的銷魂快感。

    “師父的xiaoxue果真是名器,好會咬人?!?/br>
    他奮力沖刺,嘴上喊著yin詞浪語。

    姜瑤的rouxue中早已水漫金山,伴著抽插,柔嫩xue口浪液飛濺,發(fā)出yin靡的水聲。

    一陣急速的抽送之后,姜瑤嬌靨上潮

    紅一片,銀牙咬著嘴唇,發(fā)出陣陣醉人的低吟聲。柔軟的身軀不住顫抖,酥胸上乳浪翻滾,下體緊緊咬住roubang,隨著抽插起起伏伏。

    姜瑤顯然“久經(jīng)沙場”,雪臀輕搖,當(dāng)roubang抽離時貼住床面不動,讓那根粗粗的玉杵盡量拔出,而當(dāng)roubang插入時則挺臀相迎,直到整根沒入,卵蛋壓住陰阜,才用力收縮,緊緊夾住侵入蜜xue的硬棒。

    在她的配合下,太子cao得舒暢無比,既不費力,又爽得周身輕顫,好似吃了仙丹,即將飛天一般快美。

    “弟子cao得如何?師父舒服嗎?”

    “嗯,舒服?!?/br>
    姜瑤嬌聲呻吟,緊緊摟住身上的男子。

    “跟別人比呢?誰讓你最為銷魂?”

    “不……要問。”姜瑤嬌顏更紅,仿佛春睡的海棠。

    “那就不問?!?/br>
    太子高高抬起臀部,roubang狠狠搗入yinxue。

    姜瑤下體早已狼藉不堪,紅嫩的xue口被roubang撐開,xue口嫩rou羞澀地開開合合,不停吐著yin香的蜜汁。

    一刻鐘后,她的身體發(fā)燙,玉體潮紅,嬌喘聲更加急促。在太子耳中,她天籟般的叫床聲也像不同的樂曲,開始是纏綿悠長,到最后高亢急促,每一聲都如此銷魂,如此勾人yuhuo。

    “不行了……我要xiele……”

    姜瑤被他插得玉體顫栗,哆嗦著泄出陰精。太子guitou被清汁迎頭澆下,立刻觸電似的抖了起來。

    “快……拔出去?!?/br>
    美婦雖然已經(jīng)高潮,但頭腦依然清醒,一邊嬌喊,一邊用力蹬腿。

    太子自然想把子子孫孫全部射入美婦zigong,但卻不敢違背她的意愿,只能用力抽出即將噴發(fā)的roubang。

    剛剛抽出,太子一泄如注,腥氣撲鼻的jingye射出三尺多遠(yuǎn),沾滿美婦高聳的rufang,又順著乳峰流到脖頸和平坦的小腹。

    姜瑤喘息良久,這才抓起床上的綢布,仔細(xì)擦拭著身上的精水。

    太子略帶遺憾,盯著她美玉般的嬌軀道:“等我登基,就封你為妃。雖然不能立你做皇后,但一定讓你享受最大的恩寵?!?/br>
    姜瑤柔聲道:“這就不必了。妾身自由慣了,可受不了宮中那些規(guī)矩。”

    “那以后只能和師父偷情了。似乎有些不妥?!?/br>
    “殿下滿腦子就是男女之事,就不想想怎么做個好皇帝嗎?”

    太子臉色微紅:“弟子謹(jǐn)記教誨。不過我有個疑問,師父即是才女,又風(fēng)華絕代,為什么不再嫁人?”

    姜瑤笑道:“嫁人有什么好。妾身喜歡英俊有才,器大活好,體力超人的青年。嫁人以后就不方便如此風(fēng)流了?!?/br>
    太子心神又是一蕩,不知她是真心這樣想,還是在挑逗自己。

    “怎么,又吃醋了?妾身以為,當(dāng)今世上沒有哪個男人值得我托付終身。而我也不該屬于一個男人?!?/br>
    太子第一次聽她吐露心聲,雖說感覺有些驚世駭俗,但又覺得并無不妥。

    這樣的奇女子確實不該為某個男人所有。

    “太子是否覺得妾身有些yin蕩?”

    “不?!碧舆B忙搖頭,想要繼續(xù)補充,卻不知如何開口。

    姜瑤穿上衣服,輕聲道:“其實女人是最復(fù)雜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或許都有yin蕩下賤的一面。但為師與她們不同,我一切隨心,根本不在意世人的看法。不過,妾身并不隨便,也不是隨意一個男人就能得到的?!?/br>
    “那是當(dāng)然,根本沒人配得上師父?!?/br>
    “或許吧,為師倒是很想遇到那個能讓我佩服,愿意為他托付終生的男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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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臨川不曾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能見到母親。更想不到的是母親毫發(fā)無損,父親也并不是真的下獄,而是被皇帝暗中保護起來。

    平陽郡主回歸,自己也有了強大的后臺,至少表面上對手輕易不會再令他難堪。

    當(dāng)然,也僅僅是表面。太子和靖安王一定會想盡辦法對付自己。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加緊修煉,盡量提高自保的能力。雖然化神境的木老還遙不可及,但如果遇到田恒,絕不能再落下風(fēng)。

    他正要取出丹藥,白靈忽然飛進屋子。

    葉臨川取下白靈腳上的紙條,頓時大驚失色。紙上只有六個字“臨川大哥,救我?!?/br>
    幾個字筆墨凌亂,顯然洛靈當(dāng)時正遇到極大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