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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劫(18)

    2023年2月2日

    【第18章·風(fēng)乍起,山雨繞春闈】

    長夜未央,田恒輾轉(zhuǎn)反側(cè),死活無法入睡。

    窗外山風(fēng)瑟瑟,而他的心比峰頂?shù)暮L(fēng)更冷。作為靖安王世子,他從小就被眾星捧月一般慣著,只要有一分可能,他想要的總是能夠得到。

    不過進(jìn)了麒麟院后,一切變得不同。

    選擇了修行,意味著選擇了出世,塵世的權(quán)勢和富貴變得不再重要。

    他苦戀師姐多年,原本以為春闈奪魁后將有機(jī)會,沒想到夢想被一個剛剛?cè)腴T不久的小修士生生撕碎。

    師姐赤裸的身影揮之不去,田恒既痛苦難捱,又莫名興奮。他第一次看到南宮淺雪身無寸縷的樣子,遠(yuǎn)比自己意yin中想象的還要完美。

    尤其是銷魂的私處,粉嫩誘人,春光四溢,絕非林菲平平無奇的xiaoxue可比。

    他的心臟還在疼痛,陽具卻已硬如鐵槍。

    “南宮淺雪,你這蕩婦,我要cao死你!”

    田恒低聲怒吼,一只手握住發(fā)燙的rou槍,用力擼動著。

    一邊擼,一邊幻想?;孟胫?,那根火熱的jiba整根插入師姐蜜洞,在里面奮力抽送。師姐扭動嬌軀,yin叫聲久久不停。

    “師兄,用力。使勁cao淺雪吧。師兄好棒,淺雪美死了,以后再也不讓別人玩,只讓師兄一個人cao?!?/br>
    “呼呼……”

    田恒急劇喘息,腥臊的jingye狂噴而出。

    陽精噴射后,只剩下無盡的空虛和刻骨的恨意。

    幻想終歸是幻想,無法掩蓋師姐失身的事實。他握著逐漸軟下來的陽具,心中的仇恨在暗夜中不斷滋生繁衍……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距離春闈大試僅剩半個多月。

    自從上次出現(xiàn)意外,葉臨川和南宮師姐再也不敢去山洞雙修,只是在后山苦練。

    南宮淺雪已經(jīng)突破筑基后期,出劍時威力大增,她只用了三成功力就逼得葉臨川連連敗退,難以自保。

    “不打了。”

    葉臨川向后飛出三丈,氣喘吁吁地說道:“明明是我連升四個小境界,而師姐只升了兩個,但與師姐對練時,我感覺差距反倒比之前更大了一些?!?/br>
    “筑基境一個小境界增長的玄力甚大,遠(yuǎn)超練氣境三個境界之和,因而師弟的感受不足為奇?!?/br>
    葉臨川面帶焦慮,“按師姐的判斷,我的境界依然未穩(wěn),暫時還不適合突破。然而時日無多,若是今后幾天依然無法達(dá)到筑基境,恐怕會失去參加春闈大試的資格。”

    “我知你心急,但修煉沒有捷徑,若強(qiáng)行以丹藥輔助,怕是會有危險。”

    “可是我不想再等四年,更是一天都不想和師姐分開?!?/br>
    南宮淺雪心頭發(fā)熱,拉著葉臨川的手道:“其實我也舍不得和你分離。不過對于修行來說,四年很短,眨眼就過去了。我相信下次春闈,你必然能拔得頭籌?!?/br>
    “不,四年太長,我等不及?!?/br>
    葉臨川輕輕搖頭,暗自下定決心。再過幾日,不管境界穩(wěn)與不穩(wěn),他都要強(qiáng)行突破。之前有過經(jīng)驗,他對自己的煉丹術(shù)還是頗有信心,就算突破不成,也不至于對身體造成多大傷害。

    他承認(rèn),自己最初不過是迷戀師姐的絕色容顏,但自從陰差陽錯得到了她的身子,師姐在他心中變得與以往不同。

    不是單純?yōu)閷Ψ截?fù)責(zé),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愛上這位人間尤物。

    師姐羞花閉月的容顏、玲瓏有致的身材、時而冷艷時而熱情如火的舉止,無一不令他沉迷。

    更難得的是,師姐對他的付出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的期望。

    自從試煉那天,師姐為了救他不顧名節(jié),主動獻(xiàn)出處子之身,葉臨川就已發(fā)誓,這輩子絕不辜負(fù)師姐,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他穿越到九州已有半年,對這個世界已完全適應(yīng)。

    在他前世固有印象中,古時女子大都羞澀靦腆,不會主動與男子來往,一輩子的大事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師姐完全不同。她敢愛敢恨,一切遵從內(nèi)心,絕無過多的顧慮。

    認(rèn)定一個男人之后,她會全身心付出,所作所為完全為對方著想,一舉一動都讓愛郎如沐春風(fēng)。

    上次與洛靈相見時,為了緩解女孩的尷尬,他故意胡說師姐也喜歡看這種奇書。師姐則大方地承認(rèn)下來,巧妙地拉近了與洛靈的距離。而她這樣做,也都是為了自己。

    只有兩人時,師姐熱情如火,如妖似魅,她的一顰一笑都讓葉臨川心醉神迷,難以自拔。

    得女如此,夫復(fù)何求。

    葉臨川凝望著師姐春水般的明眸,一時間癡癡地說不出話來。

    南宮淺雪格格嬌笑,輕輕依偎在他身上,紅著臉道:“要是四年不見,無法雙修,你這小色狼怎么能忍得住?”

    “就是,那可太難熬了。淺雪,難道你就不想嗎?”

    師姐嬌靨如火,膩聲道:“人家才不像你。不過……那種滋味真的很美,淺雪也舍不得離開川郎呢?!?/br>
    情話如火,兩人緊緊相擁,動情親吻,直到略感窒息才分開雙唇。

    歡快的時光總是易逝,不知不覺間太陽已落西山。

    兩人相伴而歸,還未走到麒麟院大門,田恒手持長劍堵住二人歸路。

    “南宮師姐,眼見春闈將至,你怎么還跟葉臨川混在一起。他的那點功夫哪有資格作為陪練?”他的眼神冰冷,上下打量著葉臨川。

    “誰說我沒有資格,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練氣境末期,做陪練足矣?!?/br>
    “哈哈哈,練氣境末期。有沒有膽子跟我比劃比劃?”

    南宮淺雪正要阻攔,葉臨川已經(jīng)飛步上前,“既然田師兄愿意指教,臨川這就領(lǐng)教師兄高招。”

    他自恃師姐在旁,又是副掌院的關(guān)門弟子,田恒就算再看不慣自己,也不敢公然下狠手。

    “有膽氣?!碧锖闩e劍斜刺天空,冷冷道:“你出手吧。”

    正如葉臨川所想,田恒當(dāng)然不敢痛下殺手,但只要能殺一殺小師弟的氣焰,讓他在師姐面前出丑,也就達(dá)到了目的。

    南宮淺雪終會看清,葉臨川除了長得還行,在修行一道根本沒資格與自己相比。

    “氣貫長虹!”

    面對殺氣騰騰的大師兄,葉臨川出劍迅捷,毫不拖泥帶水,劍上玄光閃爍,直撲田恒面門。

    田恒面帶冷笑,長劍斜斜地從頭頂砸下,劍刃經(jīng)過之處,玄光如瀑,罡風(fēng)烈烈,葉臨川的長劍好似遇到堅硬的屏障,再難寸進(jìn)半步。

    “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br>
    田恒大喝一聲,長劍如蛟龍出海,卷起耀目的劍芒直刺葉臨川前胸。

    這一招又快又狠,劍上玄力四射。葉臨川不敢硬接,身軀翻轉(zhuǎn),彈指之間在空中翻滾,落在幾丈之外。

    他手上長劍險些脫身,劍上玄光隕滅,再無光芒。

    “再來?!?/br>
    田恒如跗骨之蛆,瞬間追到身前,長劍抖動,射出千點劍光。

    葉臨川腳步瞬移,一招劍掃浮云脫手而出。

    這段日子,他天天與師姐練劍,已經(jīng)把長虹曜日劍法練到隨心所欲的境界。這套劍法出自頂級宗門,自然不是尋常劍式可比,哪怕遇到玄力境界更高的修士,也能用此劍法周旋一段時間。

    只不過,他的玄力與田恒相差太遠(yuǎn),雖然暫時能靠著精妙招法自保,但萬一中劍,或被劍氣掃中,必然會身受重傷。

    轉(zhuǎn)瞬之間,兩人連過了十幾招。葉臨川表面上節(jié)節(jié)敗退,但田恒始終也沒有傷到他分毫。

    按照常理,兩人之間相差一個大境界,對戰(zhàn)時,境界低的一方根本不是對方幾息之?dāng)?,即便一招脆敗,甚至一招殞命也不稀奇?/br>
    可田恒已經(jīng)用了九成玄力,連續(xù)十幾招依然未能將對手拿下。

    他暗自心驚,這位師弟還沒到筑基境,竟然能在自己手下支撐十幾招不敗,如果突破,自己恐怕更難取勝。

    這怎么可能?

    修士對戰(zhàn),境界起決定作用。越級挑戰(zhàn)不是沒有,但很難超過三個小境界,像葉臨川這樣跨越一個大境界還能支撐這么久的,簡直是聞所未聞。

    田恒驚怒之中隱隱有些恐懼,他心中無比清楚,如果任由對方成長,恐怕不到一年自己就會敗在他的手下。

    不,絕不能讓他威脅到自己。田恒眼中露出殺意,出劍更加狠辣。

    在田恒猛烈攻擊之下,葉臨川就如風(fēng)中飄絮,隨著劍氣飄蕩,幾次用盡全力才堪堪化解田恒精妙的招法。

    他的呼吸逐漸紊亂,額頭冒出冷汗。

    從練氣境后期三境到筑基境后期二境,幾乎相差一個完整的大境界。田恒玄力的烈度、雄渾和殺傷力都強(qiáng)上太多,相持越久差距就越明顯。

    籠罩著二人的玄光逐漸縮小,葉臨川能夠躲避的空間被急劇壓縮。田恒面色猙獰,突然大喝一聲:“接招?!?/br>
    葉臨川正要輾轉(zhuǎn)騰挪,但四周被田恒慢慢堆砌的玄力擋住,無力突破,而此刻,對方的長劍已經(jīng)刺到胸前。

    “鐺,鐺!”

    他用盡玄力抵擋,只覺虎口巨震,長劍脫手而飛。

    葉臨川自知重傷難免,在電光石火間側(cè)了側(cè)身,試圖避開心臟等要害。不過他還未轉(zhuǎn)過身,身體突然騰空而飛,又穩(wěn)穩(wěn)落地。

    抬眼看時,卻見南宮淺雪用劍擋住田恒手中長劍,只身攔在他的身前。

    “田恒,你下手太重了!”

    師姐一直在旁觀陣,見師弟能在田恒手下堅持許久,芳心暗暗欣慰。她能夠想象,一旦葉臨川突破筑基境,將會展現(xiàn)出多么恐怖的戰(zhàn)力。

    然而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田恒開始時還略有保留,但很快就痛下殺招,一副要將葉臨川斃于劍下的架勢。

    她緊皺眉頭,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二人,生怕葉臨川出現(xiàn)意外。

    不出所料,田恒痛下殺手,葉臨川躲閃不及,非死即傷。

    在彈指的瞬間,她揮劍擋住對手,一把將葉臨川推開。

    田恒懊惱地瞪著南宮淺雪,冷冷道:“我手下自有分寸,南宮師妹是關(guān)心則亂吧。”

    “欺負(fù)入門不到半年的師弟,田師兄好大的威風(fēng)。今日淺雪就來領(lǐng)教師兄高招?!?/br>
    “我也正想討教?!?/br>
    兩人劍尖相對,各自出招。剎那間,劍氣縱橫,玄光四射。

    在麒麟院,田恒是公認(rèn)的第一人,無論境界還是功法他人都無法相比。南宮淺雪緊隨其后,遙遙領(lǐng)先其

    他弟子。

    但兩人之間到底差距多大,除了兩位掌院,眾弟子并不了解。

    自從葉臨川進(jìn)入麒麟院,南宮師姐與田恒切磋的機(jī)會比之前更少,因而雙方都不清楚對方的進(jìn)境。

    從境界來講,田恒領(lǐng)先一個小境界,實力略勝一籌。但真正對戰(zhàn),領(lǐng)先一個小境界并不能保證必勝,中間還會出現(xiàn)各種變數(shù)。

    只見二人運(yùn)劍如飛,身軀縱橫跳躍,一百多招眨眼而過。田恒驚奇地發(fā)現(xiàn),之前對練時,南宮淺雪不到百招就會敗象必露,而今日百招已過,兩人依然難分軒輊。

    對戰(zhàn)時,南宮淺雪并不退縮,招招相對,玄力雖然稍弱,但憑借著精妙的劍法絲毫不落下風(fēng)。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兩人依然爭斗得難分難解。唯一的區(qū)別是南宮淺雪香汗淋漓,身法略顯生澀,而田恒依然穩(wěn)定,逐漸占據(jù)上風(fēng)。

    葉臨川見師姐稍顯敗象,心中大急,不顧功力不濟(jì)揮劍沖了過來。

    “來得正好,我田恒就來獨(dú)斗你們這對師姐弟?!?/br>
    田恒以一敵二,絲毫不懼,劍上玄光迸射,分別刺向二人。

    葉臨川休息已久,玄力正處于巔峰時刻,竟然不顧差距與田恒以硬碰硬。

    “轟?。?!”

    葉臨川身體倒飛而出,胸口氣血翻涌。然而,他硬抗了對方一劍,竟然未受大傷。

    田恒更是驚詫難言,不敢相信葉臨川竟能抗住自己八成功力的打擊。從表現(xiàn)來看,葉臨川雖然未曾筑基,可是玄力已經(jīng)超過大部分剛剛筑基的修士,這也太過詭異,完全顛覆了常理。

    這無疑意味著,葉臨川即便不用神奇的劍術(shù)也能越級挑戰(zhàn),這樣的怪胎當(dāng)真可畏可怖。

    葉臨川一擊而退,南宮淺雪則抓住機(jī)會進(jìn)攻,連續(xù)幾劍將田恒逼退。就在此刻,葉臨川再次圍了上來,一招劍掃浮云封住田恒退路。

    幾十招之后,田恒手忙腳亂,掌心冒汗,玄功威力逐漸消減。

    “鐺!”

    南宮淺雪揮劍橫劈,田恒用力抵擋,虎口竟然微微發(fā)麻。還未站穩(wěn),葉臨川從側(cè)方揮劍直刺,他抬劍逼退男子,忽覺胸口發(fā)涼,南宮淺雪的長劍已經(jīng)抵住他的胸膛。

    剎那間,田恒臉色灰白,口中一片血腥之氣。

    葉臨川和南宮淺雪送給自己一場完敗。從此后,即便用武力,自己也沒有得到南宮淺雪的機(jī)會。

    他的心臟急劇收縮,痛如針刺,眸光變得散亂。

    南宮淺雪冷冷道:“田恒,我知道你對我的心。但男女之情勉強(qiáng)不得,望你放下執(zhí)念,不要再騙自己?!?/br>
    “為什么?”田恒大吼,“這么多年,我對你的心天日可鑒。而你,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練氣境的小白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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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比你強(qiáng),雖然現(xiàn)在只是練氣境,但未來成就必然不在姜離之下?!?/br>
    田恒臉色慘白,握著劍的手抖個不停。

    如果在幾日之前,聽到南宮淺雪的話,他定然會覺得滑稽可笑。而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葉臨川天賦非凡,遠(yuǎn)在自己之上。

    可是就這樣認(rèn)命嗎?就這樣接受羞辱?

    不,他緊咬牙關(guān),暗暗發(fā)狠:只要有一線機(jī)會,定要除掉葉臨川,哪怕南宮淺雪不再原諒自己。

    他狠狠地瞪了葉臨川一眼,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去。

    有一刻,他幾乎想道破兩人的jian情,但終于未曾開口。他并不想看到南宮師姐名聲掃地的樣子,因為一旦沒有了葉臨川,她仍然難逃自己的掌心。

    畢竟,自己是靖安王世子,只要動用家族的力量,不怕她不屈服。

    望著田恒落寞的背影,葉臨川若有所思,低聲道:“我知道田恒恨我,但從未想過他已下了殺心。難道他知道了我們的關(guān)系?”

    南宮淺雪臉色突變,半晌后道:“不必管他。即便被人知道又能如何?臨川,你怕嗎?”

    “當(dāng)然不怕?!?/br>
    “我從未后悔和你在一起。只是,這段日子師弟務(wù)必小心,絕不能單獨(dú)與田恒見面,不要給他下手的機(jī)會?!?/br>
    雖說葉臨川是馬副掌院的關(guān)門弟子,按理說無人敢傷害,但她不敢想象,一個絕望的男人會做出多么瘋狂的事來。

    葉臨川心頭凜然,對突破筑基境的渴望從未如此強(qiáng)烈。因為只要順利筑基,就算田恒想要下手,自己也有逃離的機(jī)會。

    南宮淺雪望著他俊雅的面吞,內(nèi)心柔情脈脈,輕聲道:“臨川,只要我在,一定會保護(hù)好你,絕不讓你再遇危險。

    我相信,很快你就不需要師姐的保護(hù),反而可以保護(hù)我。那時,師姐別無所求,只是開開心心地做你的小女人。臨川,你喜歡嗎?”

    葉臨川握住南宮淺雪的玉手,眼眶微紅,道:“喜歡。師姐放心,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

    距離春闈大試不足一個月時,青牛宮的修士們結(jié)隊出發(fā),離開蜀地。

    隊伍共有十二人,其中副掌院梁長老帶隊,一人負(fù)責(zé)勤雜事宜,十人參加比試。

    最初的一段路最難走,到處都是荒山野嶺,眾人只能風(fēng)餐露宿。出了西蜀,路程順了許多。一路上草木繁盛,河流潺潺,走在路上,大家心情也格外愉快。

    三日后,修士們終于尋到出蜀后的第一間客棧。

    眾人大喜,隨著梁長老一同入住。用餐之后,眾人各自回房,躺在鋪著棉墊的床上,一個個都不愿起身。

    顧庭軒和柳冰柔雖有婚約在身,但畢竟還沒圓房,只能各自住宿。

    一路雖然辛苦,但對于顧庭軒來說不算什么,畢竟他已到了筑基后期,稍稍修整便又充滿精力。

    沐浴過后,顧庭軒想著未婚妻美麗的吞顏,不由得色心大動。這一路,兩人并肩前行,雖說日日相見,但四周都是同門師弟,他也不好意思表現(xiàn)得太過親熱。如今投宿,總算有了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

    他穿好衣服,輕輕敲響柳冰柔的房門。

    “誰啊?

    屋內(nèi)傳來柳冰柔慵懶動聽的聲音。

    “是我,庭軒?!?/br>
    “有事嗎?我在沐浴更衣?!?/br>
    “有要事相商,我在門外等著?!?/br>
    屋內(nèi)傳來浴桶中蕩漾的水聲。顧庭軒順著門縫向內(nèi)窺探,但視角所限,并未看見正在沐浴中的柳冰柔。

    半刻鐘后,一聲輕響,柳冰柔身穿薄衣,輕輕打開房門。

    顧庭軒躥了進(jìn)來,反手將房門鎖上。

    柳冰柔面色微紅,輕聲道:“有什么急事,非要現(xiàn)在講嗎?”

    “急事就是我想你了,來,讓我抱一抱?!?/br>
    “你……”柳冰柔嗔道:“天天相見,有什么好想的?!?/br>
    顧庭軒沒有回話,只是呆呆地望著未婚妻,眼中情焰燃燒。

    剛剛沐浴過的柳冰柔宛如出水芙蓉,不施脂粉,卻又光彩照人。她的黑發(fā)散落在初雪般潔白的肩頭,一綹綹粘連,黑發(fā)上滾動著晶瑩的水珠,令她絕美的吞顏更添幾分誘惑。

    胸前酥胸高聳,雪肌上水跡未干,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柳冰柔被他盯得心如鹿撞,輕輕推了男子一把,嬌聲道:“呆子,還沒看夠嗎?”

    “當(dāng)然不會,這輩子也不可能看夠?!?/br>
    “好了,看也看了,軒弟趕緊回去吧,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就丑大了?!?/br>
    顧庭軒氣惱地?fù)u了搖頭:“我是你的夫君,看看妻子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可我們……畢竟還沒行大禮?!?/br>
    “這不正好,今晚我們就來行周公之禮?!?/br>
    柳冰柔頓時滿臉通紅,低聲道:“不是說好了,等春闈之后嗎?”

    顧庭軒一把摟住未婚妻,趴在她耳邊道:“庭軒等不及了,我們既是夫妻,你又何必這樣折磨我?!?/br>
    他的雙臂收緊,緊緊壓住女子酥胸,臉頰貼上她的俏臉。

    柳冰柔的雪峰被男子胸膛用力壓住,碩大綿軟的豐挺乳峰被壓扁,兩粒rutou深陷,與男子胸膛輕輕摩擦著。

    一股酥麻的熱流從乳峰流向四肢,女子頓時俏臉緋紅,嬌軀酥軟,呼吸聲也急促起來。

    而這只是開端。不知何時,她忽然感覺小腹發(fā)燙,一根堅硬、guntang的家伙頂在上面,不住上下摩擦著,似乎想把熱力全部傳入她的玉體。

    她當(dāng)然明白這是什么,羞得用力推開男子,氣喘吁吁地道:“你……太過分了?!?/br>
    顧庭軒險些被他推倒,心頭懊惱,頗為委屈地道:“我怎么過分了。師姐這么美,我怎么控制得住?!?/br>
    “控制不住就回你房間。”

    柳冰柔喘息未停。

    顧庭軒面色痛苦,低聲道:“我明白了,師姐其實并不喜歡我?!?/br>
    “你不要亂想,我……怎么會不喜歡你?!?/br>
    “師姐為人最為善良,從來不忍看別人受苦。庭軒記得,師姐不忍看人獵殺玄獸,寧愿不參加試煉。弟子中任何人有難,你都會全力相助。哪怕就是院子中養(yǎng)的小鹿死了,你都會哭紅眼睛。

    可你卻寧愿看我忍受煎熬,也不肯幫我。庭軒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我高攀了,你貴為院主的掌上明珠,看不上我也不稀奇。”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那樣想過?!绷犭p目泛紅,眼角泛起淚花。

    “師姐不知,男人需要陰陽平衡,否則會對身體不利。眼見就要到白鹿宮,到時萬一狀態(tài)欠佳,不能拔得頭籌,庭軒怎么向院主交代?!?/br>
    柳冰柔語音輕柔:“我知軒郎心意,只是我們有約在先,怎能輕易打破。如果隨意做那樣的事,將來你會看輕我的?!?/br>
    顧庭軒嘆息道:“好吧,庭軒保證不破師姐身子??墒?,你能不能用手和小嘴幫我一次?!?/br>
    柳冰柔臉如紅布,螓首低垂,羞道:“要如何幫你?”

    見她不再一味抵抗,顧庭軒大喜,道:“很簡單的,我來教你?!?/br>
    未等柳冰柔反應(yīng)過來,他猛然掀開外衣,一把脫下褲子,露出那根青筋環(huán)繞,瞪著獨(dú)目的巨蛇。

    柳冰柔“啊”了一聲,隨即捂住嘴唇,羞得從臉頰紅到脖子。

    兩人雖然名義上已經(jīng)訂婚,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未婚夫的陽物。

    “不要害羞,等成婚之后,你可要經(jīng)常見它的?!?/br>
    顧庭軒捉住女子小手,拉著她摸向那根昂首怒目的家伙。

    柳冰柔猶豫片刻,終于不再糾結(jié),瞪大鳳目望著男人下面那根奇特的東西。

    “原來這就是男人傳宗接代的物事,可是怎么會如此粗大,自己的xiaoxue真能吞得下嗎?”

    想到此處,她的玉體陣陣發(fā)熱,俏臉更是如同火燒。

    “好羞恥,你竟然會想這些?!?/br>
    她暗自呸了一聲,但是目光卻盯著那根家伙不放。

    當(dāng)青蔥玉手握住男子陽物,她的芳心驟然顫動,小手受驚似的就要逃離。

    顧庭軒按住她的玉手不放,低聲道:“冰柔,有什么感覺?”

    “好燙手,一跳一跳的?!?/br>
    她疑惑地望著男子,臉上紅潮稍稍消退一些。

    顧庭軒扶著她的柳腰,輕輕坐到床邊,指導(dǎo)著女子的動作。

    “對,握緊。上下擼動,就是這樣?!?/br>
    柳冰柔瞧著未婚夫陶醉的神情,心中一片迷茫,就這樣握住上上下下地擼動,男人就會這么舒服嗎?

    他舒服就好。柳冰柔被顧庭軒一通歪理灌輸,竟然覺得確實是自己對不住他,既然現(xiàn)在還不能交出身體,那就幫他滿足一下吧。

    柳冰柔雖然貴為院主千金,且天賦過人,平日眾弟子只能仰望,但性格溫柔,與她仙氣飄飄的吞顏形成強(qiáng)烈的反差。

    如果不是從小接受大婚前不能失貞的教導(dǎo),她恐怕根本熬不過顧庭軒的軟磨硬泡,早把身體交給對方。

    就是因為不能失身,反倒讓她覺得對不起未婚夫。因此這次雖然害羞,但她卻頗為認(rèn)真,玉手一刻不停,只為讓軒郎發(fā)泄出來。

    她低著螓首,美目盯著guitou奇特的樣子,既羞又喜,芳心亂跳不停。

    在她不停摩挲擼動下,男子的guitou跳動,馬眼半開半合,吐出一絲絲清亮的粘液。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玉手發(fā)酸,可那根roubang依然火熱、腫脹,與最初沒有任何變化。

    “軒郎,你舒服嗎?這樣算發(fā)泄成來嗎?”

    顧庭軒粗聲喘息著:“舒服,但還沒到發(fā)泄的那一刻。這樣恐怕不行,要不你用嘴巴幫我一下?”

    “啊……能夠這樣?”

    “當(dāng)然可以,我不會騙你?!?/br>
    柳冰柔臉紅如血,輕聲道:“羞死了,要是還不行就不理你了?!?/br>
    “一定可以?!鳖櫷ボ幬丛氲剿谷粫饝?yīng)這個無理請求,激動得躺在床上,那根巨棒比最初更加脹大,guitou紫亮,一柱沖天。

    柳冰柔垂下螓首,跪在床上,紅唇微張,慢慢靠近那根巨物。

    她先是輕輕聞了聞,隨即秀眉微蹙,呼吸驟然急促。

    顧庭軒來時剛剛沐浴過,因而guitou上并無異味,但在柳冰柔擼動下,陽精滑泄,沾滿龜冠,散發(fā)著濃烈的雄性味道。

    聞到這種氣息,柳冰柔頭腦有些暈眩,身軀酥軟,幾乎要趴在男子身上。

    柔軟的紅唇碰道火熱的guitou,女子輕顫了一下,繼續(xù)張口,緩緩將整顆龜菇含入口中。

    顧庭軒爽得“嘶嘶”輕吟,叫道:“好舒服,再含深一點。嘴唇裹住,就像吞咽rou腸一樣吞吞吐吐。啊……不要讓牙齒碰到我的jiba。”

    柳冰柔羞得吐出roubang,嗔道:“什么啊,說得如此粗魯?!?/br>
    片刻后,它繼續(xù)含住roubang,按照指點吞吞吐吐,很快就漸入佳境。

    “舒服死了,冰柔好會舔……”

    顧庭軒被刺激得雙腿亂蹬,不停大叫。突然間,他的屁股顫動,卵蛋收縮,腥臊的jingye沖破馬眼,肆意噴射。

    柳冰柔躲閃不及,被濃稠的jingye灌了滿口。她猛地抬頭,吐出roubang,可是jingye依然亂噴,射得她眼瞼、鼻梁、臉頰、紅唇上滿是半透明的腥臊粘液。

    “你……”

    柳冰柔羞惱交織,擦掉糊在眼上的jingye,嗔怒道:“你也不提前說一聲,嗚……”她連連咳嗽,嘴角處掛著一條條亮晶晶的粘稠絲線。

    顧庭軒坐起身,摟住她的纖腰,用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液體。

    “哼,這回舒服了?”柳冰柔面帶薄怒,突然問道:“這些是誰教你的,你是不是有過別的女人?”

    顧庭軒嚇得臉上變色,急忙指天發(fā)誓:“絕對沒有,這些都是從書上看到的?!?/br>
    “你都對我這樣了,和把身體給你也沒多大區(qū)別。以后你只許喜歡我一個,不許愛上別的女人?!绷釢M臉羞澀,又略感茫然。

    “那是當(dāng)然,庭軒有了師姐,其他女人再也入不了我的眼?!?/br>
    柳冰柔似嗔似笑,道:“聽說白鹿宮的南宮淺雪是位絕色美人,比我還要年輕四歲,你敢保證不會動心?”

    “當(dāng)然不會。年輕有什么用,師姐這個年齡才最動人。”

    連連道歉之后,顧庭軒才不舍地離開柳冰柔的房間。剛剛關(guān)上門,他握緊拳頭,幾乎跳了起來。

    這次雖說還沒得到她的身體,但能在未婚妻誘人的小嘴中發(fā)射一次,那種感覺舒服得要死,跟插xue相比也沒多大分

    別。

    他曾偷偷逛過青樓,與當(dāng)紅花魁有過云雨之歡,只是這事他打死也不會承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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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院,荀掌院會客廳。

    與田恒比試的第二天,一名老雜役找到葉臨川,道:“掌院有請?!比~臨川稍感狐疑,暗自猜測:莫非田恒惡人先告狀,到掌院那里倒打一耙。

    不過事實證明他想多了,荀掌院顯然不知三人爭斗的事。他剛剛?cè)腴T,荀掌院示意他坐下,對他說道:“再有十多天,春闈將至,各大學(xué)宮都會派人過來。本掌院見你心思縝密,頗會見機(jī)行事,因而想命你接待各路修士和宗門賓客。你看如何?”

    葉臨川急忙起身,道:“弟子感謝掌院信任,只是我想?yún)⒓哟洪澅仍?,不知是否會誤事?”

    “你要參與春闈比試?”荀掌院微微搖頭,“你的天賦確實是百年未見,然而畢竟入門太晚。此次人選已定,而你又未到筑基境,即便本院想幫你,其他弟子也不會同意。”

    “請掌院放心,弟子突破在即。若五日內(nèi)不能筑基,我愿放棄請求,等待下次機(jī)會。”

    荀修饒有興味地看著他,點頭道:“本院就給你一次機(jī)會,五日內(nèi)突破筑基境,你就有資格參賽。至于替換哪一個,到時再做定奪。”

    “謝掌院。”

    葉臨川正要離開,荀修道:“本院安排的事你依然要做,不許推脫。”他只好點頭應(yīng)下來,心中暗道,不就是搞接待嘛,倒也費(fèi)不了多少時間。

    望著他離去的聲影,荀修不住搖頭,自語道:“半年內(nèi)突破筑基境,這怎么可能?”

    五日之內(nèi)筑基,這無疑又是挑戰(zhàn)極限。

    有師姐元陰助力,葉臨川連升四個小境界,只不過這段時間雖然拼命穩(wěn)固,但總覺得還缺些火候。

    然而時間有限,他只能冒險一試。

    筑基所需的玄元修髓丹早已練成。但服下丹藥吞易,能否突破才是關(guān)鍵。最壞的可能就是玄脈受損,境界倒退,那樣的話,別說參加春闈,就是恢復(fù)境界都要幾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

    南宮師姐也多次勸他慎重,但他不為所動,寧愿冒這個險。

    當(dāng)然,在他看來,所冒風(fēng)險并不算大,發(fā)生意外的可能微乎其微。他毫不懷疑太古醫(yī)仙的丹術(shù),畢竟之前幾次全部成功,并未有任何不良后果。

    距離荀掌院規(guī)定的日期僅剩最后兩天,葉臨川做出決定,服下丹藥,靜候突破。

    清晨,他和南宮師姐一早來到兩人日常練功之處。葉臨川在幾棵大樹環(huán)抱的空地中坐下,將修髓丹放入口中。

    南宮淺雪靜靜地守在他的身邊,面色如常,但內(nèi)心充滿煎熬。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半個時辰之后,葉臨川額頭冒出冷汗,身軀也在不住發(fā)抖。

    他的臉不停變色,時青時紫,最后又一片慘白。

    南宮淺雪握住他的右手,只覺他的手心時而冰涼,時而火熱,顯然是玄氣在體內(nèi)沖突造成。

    “臨川,挺住,你一定會成功的?!?/br>
    最難熬的時刻總是顯得特別漫長,南宮淺雪一眨不眨地盯著師弟,感覺過了大半天,可是抬眼一望,才發(fā)現(xiàn)太陽剛剛升到山頭。

    葉臨川額頭汗水凝結(jié),漸漸化作氤氳的霧氣,緩緩在頭頂升騰。

    終于,南宮淺雪聽到一陣陣骨骼輕響,葉臨川突然間仰天長嘯,嘯聲在山谷間回蕩,久久不絕。

    葉臨川站起身,凝視著師姐,眼神中閃著異樣的光彩。

    “臨川,你突破了?”

    南宮淺雪比自己境界提升時還要興奮,鳳目盯著男子,試圖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看出端倪。

    葉臨川略感茫然,問道:“師姐可還記得筑基時的感受,是否感覺丹田內(nèi)玄氣凝聚,雖未結(jié)丹,但有如實質(zhì),通過神識可以看到玄氣和各大玄關(guān)的形狀,還能通過意識催動玄力在體內(nèi)經(jīng)脈游走?”

    “不錯,這正是筑基初期的感覺。臨川,恭喜你?!?/br>
    南宮淺雪喜極而泣,一把摟住葉臨川,將螓首埋入他的懷中。

    葉臨川凝神靜觀,感覺整個身體都發(fā)生了想象不到的變化,玄脈更加粗壯和堅韌,每一塊骨骼、血rou都像脫胎換骨一樣,充斥著無盡的力量。

    對周邊的感覺也與以往不同,眼睛看得更遠(yuǎn),聽力也更加敏銳,甚至呼吸時能感到靈氣比從前更加濃郁。

    他緊緊摟住師姐,輕聲道:“怪不得跨境界挑戰(zhàn)如此艱難,我只是剛剛突破,就能感覺到玄力像蛻變一樣,比之前強(qiáng)了不知多少倍。”

    南宮淺雪點頭:“所以說境界才是修行的根本?!?/br>
    “淺雪,我興奮得有些頭暈。我這就去找荀掌院,他答應(yīng)過我,只要五日內(nèi)筑基,就讓我參加今年的春闈大試?!?/br>
    南宮淺雪摟著他不放,呢喃道:“不急嘛,多陪師姐一會兒?!?/br>
    她含情脈脈地望著葉臨川,心頭甜絲絲的。師弟冒險突破,最大的原因就是渴望和自己在一起。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輩子能和臨川長相廝守,此生已無缺憾了。

    擁抱良久,二人才不舍地分開。

    葉臨川拔出長劍,斜指蒼天,使出長虹曜日劍法中筑基境第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