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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軌時代(01)

    【寫在前面】有本,。站內(nèi)搜索名字先不評論,畢竟還不想動粗。

    據(jù)說很虐,我去!我看了,居然還是熬夜看完的。

    虐嗎?虐,真虐!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虐得沒新意!劇情太TM老套了!某君受傷住院對醫(yī)生不敬,醫(yī)生不聲不響,沒耽誤上班也沒耽誤出國,就把他美麗的嬌妻從里到外的睡了,懷了,還干凈利落的踹了。

    那么重點中的重點來了,新意其實一點兒不重要,我還是被虐得足夠爽!凡是綠文都是自帶劇情的,就那么點事兒,一遍遍的講,樂趣只在通過細(xì)節(jié)一層層揭開真相的過程,滿足別具一格的好奇心而已。

    不得不承認(rèn)是我先犯賤的,我沒有好好改造三觀,總對社會上某些概率不明的綠色事件懷有那么點兒惡意的小妄想,渴望在足夠安全的范圍內(nèi)體驗其中的酸爽,結(jié)果我被嚴(yán)重的滿足了一次。

    其實我也明白,這就是作者的本意。

    他達(dá)到目的了,效果還不錯。

    可是,結(jié)尾留了個選擇題惡心到我了,滿滿的惡意有木有?考驗對人生的深層次理解有木有?急需探討熟人社會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有沒有?看熱鬧不怕事兒大有木有?那位說認(rèn)真你就輸了,我cao,我還就認(rèn)真了。

    咋整?真的猛士,從來敢于直面慘綠的人妻!少廢話,看下文。

    【第一章煎熬】腰身正在一天天的變成一只葫蘆,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由得一陣懊惱。

    肚子漸漸顯露出來,連在梳妝臺前坐下的動作都有些笨拙了。

    理過額前的發(fā)絲,鏡中人素顏依舊姣好,只是膚色略顯蒼白,有些遲滯的眼神掩不住失眠后的倦意。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朝自己彎了彎嘴角,做出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

    這是我每天都要做的功課,從前是為了告訴自己,你天生麗質(zhì),青春無敵,勇敢的去接受那些欣賞,艷羨,妒嫉,甚至是色迷迷的目光。

    這樣對自己笑一笑,一整天都會充滿信心!后來,妝臺上的東西一天天變多了,越來越高檔了,那笑容里也漸漸的摻進(jìn)了更多的內(nèi)容,有歲月沉淀的風(fēng)韻,也有日複一日的倦怠,有閱歷增長的從容練達(dá),也有不經(jīng)意間迷惑出神時的空白,隱隱牽絆著一絲落落寡歡。

    看看時間,快八點了。

    我也算是體制內(nèi)的人,并不掌握什么權(quán)力,也不是很在意別人看重的公務(wù)員身份,可規(guī)矩還是不敢不當(dāng)回事。

    每天的工作雖然清閑,但是妊娠前期沒理由請假,班兒還是要按部就班的上。

    輕松中的無聊應(yīng)該屬于無聊的高級版本了,我默默的用目光撫摸著臉頰上不甘寂寞的完美線條,或許正是太無聊了,才讓我鬼迷了心竅。

    深吸一口氣,開始cao練起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動作輕巧而熟練,每一個步驟都了然于心,無需思索。

    化妝于我,不過是做些恰到好處的修飾和點綴,從細(xì)節(jié)著手,不落痕跡的凸顯自己的優(yōu)勢,根本不需要搞改頭換面的浩大工程。

    “你這也看不出有什么變化嘛!”

    許博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為那些動輒上千的小瓶子叫屈。

    殊不知,化妝的最高境界就是讓人看不出來你化了妝。

    收拾停當(dāng),站在穿衣鏡前打量了一下自己,雖然不得不穿起寬松款的連衣裙,鏡子里的人照舊裊裊婷婷,光艷照人。

    鼓脹脹的胸脯把裙擺撐起一些,腹部一點兒也不顯山露水,肩背腰臀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反而更加引人遐思。

    “婧婧,快點兒,上班遲到了?!?/br>
    是老媽在喊。

    我沒應(yīng)聲,直接走了出去。

    老媽殷勤的一邊催促一邊在給許博盛豆?jié){,笑容里有難以掩飾的諂媚。

    桌子上焦紅的油條,金黃的煎蛋,奶白的豆?jié){,色調(diào)暖暖的透著熱氣。

    許博穿著運動衫叼著油條看了我一眼,說了句“快吃吧”,就繼續(xù)低頭吃起來。

    他的發(fā)梢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汗還是剛沖了澡沒擦干。

    我聽不出他聲音里的情緒,“嗯”

    了一聲,走到桌邊拈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就去拿柜子上的包。

    “我快來不……”

    后面的兩個字還沒出口,許博探過身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倒退著拉回桌邊。

    他嘴里嚼著食物,伸手一指椅子,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慣常的霸道背后仍然看不出喜怒。

    近來,我好像被人在腦子里裝了雷達(dá),總是不自覺的在他的一舉一動里捕捉情緒的波動,可惜一直不怎么好用,這次又是徒勞。

    “好好吃飯,你現(xiàn)在不能缺營養(yǎng)”

    許博喝了口豆?jié){,咽下食物,說話的語氣一如平常,只是并不看我。

    “對對對,婧婧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啦,不能像以前由著性子不管不顧的?!?/br>
    老媽趕緊附和著,把兩個煎蛋推到我面前,“你看許博多關(guān)心你呀!”

    語調(diào)里全是露骨的討好。

    我把手里的油條遞到嘴邊,乖乖拿起了調(diào)羹。

    “關(guān)心”,“以前”,“不是一個人”,每個字眼都在不同的方向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

    兩個月了。

    那天許博不由分說的把我從手術(shù)室里拽出來,徑直回了家。

    我追問緣由,他只保持沉默,直到進(jìn)了家門也沒跟我說一個字。

    他陰著臉把我安頓在床上,我沒見過他這樣子,順從的任他擺布,心中敲鼓,見他起身要走出房間,再也忍不住了,追著他的背影問:“究竟怎么了?”

    他關(guān)上臥室的門,出去了,頭也沒回。

    我聽見客廳里打火機(jī)的聲音。

    一陣惡心襲來,我起身沖進(jìn)衛(wèi)生間,只是徒勞的干嘔,眼淚卻止不住的涌出來。

    不知是妊娠反應(yīng)太強(qiáng)烈還是怎么,只覺得胸口被揉碎了一樣的難受。

    當(dāng)初兩家的父母都盼著我們要小孩,說第一胎最好,要好好計劃,細(xì)心準(zhǔn)備,可現(xiàn)在一切都完了,肚子里的頭胎像是個長滿了倒刺的魔鬼,我甚至能聽見它尖利刺耳的嘲笑聲!那幾天,我不吃不喝,即便是白天也覺得躺在無邊的黑暗里,身體里沒有一絲生氣,離婚后沒來得及收起的婚紗照還掛在床頭,整個曾經(jīng)溫馨無限的房間變成了嘲諷的無邊地獄,不停的回蕩著一個yin婦歇斯底里的叫床聲,在rou欲的泥潭里被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淹沒了心智,低賤得像婊子一樣舔著一根巨大的jiba,卻天真的以為那里邊裝的都是神奇的家傳絕技和讓人尊重的學(xué)識教養(yǎng),其實,只不過是想讓這根文雅倒無恥的jiba干自己罷了。

    那個寡廉鮮恥的yin婦就是我!夜晚的寂靜里,我能聽見自己渾身的血在流動,從我越來越虛弱的心臟流向小腹下一個溫暖的宮腔里。

    那里正孕育著一個無知的生命。

    我不知道是該謝它還是恨它,是它讓我看清了自己的輕浮與幼稚,驚醒了那個荒yin穢亂的迷夢,也許要不了多久,它也將抽走我生命的所有力量,讓我什么也看不見聽不見,什么也不用想。

    “……看見他我會有心跳的感覺!”

    這是我當(dāng)著自己親媽說的話,我還能清清楚楚的記得她臉上僵住的驚詫,這樣牽強(qiáng)又沒羞沒臊的理由是在說給誰聽呢?除了我自己,誰他媽還相信有心跳的感覺,心跳的感覺是不是就是欠cao的感覺?是rou欲還是情愛,原來是如此的模煳不清,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句對不起摧毀了,分辨得再清楚,對一具枯萎凋殘的軀殼來說又有什么意義?不管是什么感覺,心不再跳,都將化作虛妄。

    那個衣冠禽獸居然連露面的膽量都沒有就逃之夭夭了,這樣的王八蛋居然讓我揣上他的種還心甘情愿的做雙宿雙飛的大夢,我真的被那根大jiba干爽了,也干傻了,干得放下了尊嚴(yán),不顧廉恥,更別提曾經(jīng)的驕傲了,為了取悅他,什么下賤的事沒做過?女人一旦相信了愛情,智商真的會被清零么?不過,還真有比我還傻的,就是坐在客廳里一根接一根抽煙的男人。

    他在我最狼狽的時候擋在我身前,告訴那個瘋女人,他是我老公!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緊緊把我摟在懷里……可是,我沒臉叫他一聲老公了,我只能說對不起,對不起!自始至終,我都想說這三個字,我一直都知道那是錯的,卻不肯承認(rèn)。

    起初我告訴自己是他不好,他花天酒地,他盛氣凌人,他不懂我的心思,自以為是的只會用錢打發(fā)我。

    可不管多少理由都蓋不住心底的那三個字的影子。

    等到他真的痛苦的離開這所房子了,我才慌張的脫口而出,聲音是那樣的虛弱,愧疚耗盡了我的勇氣,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

    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害怕看他黯然離去的背影。

    當(dāng)他抱起我殘敗污穢的身體,我清楚的意識到,在這世上唯一的留戀只剩下這沒說出口的三個字了。

    我是幸運的,還可以當(dāng)著他的面說一聲對不起。

    那一刻,我麻木冰冷的心是多么感恩上蒼的寬容,還能給我這樣的機(jī)會。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用盡全部的力氣,并不奢求他的原諒,只想著說完就能躲進(jìn)無知無覺的黑暗,不必繼續(xù)面對自己的丑陋和不堪回首的一切荒唐是非。

    他沒有說原諒不原諒的話,回應(yīng)我的是溫涼輕柔的親吻。

    我感覺自己枯藁僵硬的身子被他吻得輕飄飄的,寸寸碎裂了,干涸的心臟燒灼一般的疼,房間里響起一聲尖利的嚎叫,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哭聲,直到嗓子嘶啞得像吞了燒紅的炭,我才意識到那叫聲是自己積郁已久的愧悔和委屈。

    他的臂膀是那樣的充滿力量卻又小心翼翼,彷佛捧著一個失而複得的寶貝,直到我恢複了平靜。

    必須把孩子打掉。

    我知道也許這一輩子都會心懷愧疚的過活,即便如此,我也毫無怨言,可我不能要這個孩子,我不能讓許博蒙受這樣的羞辱。

    我不明白醫(yī)院發(fā)生的這一幕是什么意思,或者我更需要的是一個明確的說法。

    許博向來快人快語,遇事干脆利索,這也是我欣賞他的地方,現(xiàn)在他躲起來悶悶的抽煙,把我晾一邊真讓人受不了。

    商量好的事情不能就這么不了了之。

    錯的是我,我痛,我悔,我沒資格要求什么,可我總能做自己的主吧,我不需要不明不白的憐憫施捨!抹了把不爭氣的眼淚,我走進(jìn)客廳。

    “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

    我嗓門很大。

    許博看了我一眼,沒吭聲。

    “說話呀!你啞巴了!”

    許博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腳下好像有個泥潭,他挪到我跟前,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我,這一瞬間,我心里一陣莫名的慌亂,彷佛眼前站著的不是那個我熟悉的男人,他的肩背忽然有山一樣高,卻微微的有些駝。

    沒有與我繼續(xù)對視,他掐了煙,將煙蒂碾碎在煙灰缸里。

    “我想要這個孩子?!?/br>
    聲音從未有過的低沉。

    “你瘋啦!?又不是你的孩子……”

    我脫口而出,心頭不由得一陣抽痛。

    他的身體一僵,又轉(zhuǎn)頭看著我,這一回我看到了他眼中好像有兩顆燒紅的鋼錠在承受鐵錘的敲打。

    “但那是你的孩子!”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心跳像漏了一拍,立馬回嘴說:“我……我們可以以后再生……”

    我的聲音已經(jīng)低了許多,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被心虛與懊悔抽離,說到后來已經(jīng)是商量甚至哀求的語氣。

    “如果,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機(jī)會呢?”

    我的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他說的是“我們”。

    我行駛在北京擁擠的車流中,今天是一定要遲到了,索性不那么著急,肚子里熱乎乎的豆?jié){彷佛能治愈焦慮似的。

    回想著那時許博的眼神,我的心并不比彌漫在樓群中的霧霾更輕鬆多少。

    這些日子許博有了很多變化,他的話少了,不是變得沉默,而是簡短有力,語氣中沒有了從前的乖張跋扈,咄咄逼人,聽起來順耳許多,但是用詞變得凝練簡潔,口氣不容置疑,我跟老媽交換過眼神,很明顯她也感覺到了。

    許博的性格本就強(qiáng)勢,現(xiàn)在似乎更強(qiáng)硬了。

    就拿今天早上的舉動來說,他讓我覺得自己像個中學(xué)生。

    要是在從前我才不會理他,他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較真。

    而現(xiàn)在他不一樣了,抓住我手臂的時候力氣很大,動作卻溫和而堅決。

    這些日子,我經(jīng)常被類似有點蠻橫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敏感于他的態(tài)度,猜不透他的心思。

    讓人心中稍安的是,他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還是把握了分寸吧,并不會讓我覺得難以接受,甚至接受之后會在心里滋生出一絲微妙的輕鬆。

    穿著運動衫吃早餐成了許博的習(xí)慣,他堅持晨跑已經(jīng)至少有一個半月了。

    原本他的身體素質(zhì)不錯,算不上壯碩,用健美挺拔來形容也不算過分。

    不過,結(jié)婚多年從來對健身不感興趣。

    平時煙不離手,隔三岔五的酒局讓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可他似乎并不在意,固執(zhí)的認(rèn)為自己身體很棒,煙酒那點兒消磨根本傷不了他。

    所以,他很排斥醫(yī)院,我猜這也是為什么他骨折住院那么焦躁的原因。

    我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過他怎么開始鍛煉身體了,他當(dāng)時正在床上翻著一本雜志,抬起頭望向窗外悠悠的來了句:“因為我不想再看醫(yī)生……”

    我呆立當(dāng)場。

    過了幾秒鐘,他憋著一絲惡作劇的笑瞟我,我回瞪他一眼,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兒,卻并不惱恨。

    他好像也覺出了尷尬,舉起雜志半天沒說話。

    從醫(yī)院回來那天開始,我們又像夫妻一樣同床共枕了。

    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互動也在形式上回複了正常。

    他帶著我去做孕檢,叮囑我聽醫(yī)生的話,詢問我的身體狀況,雖然經(jīng)常只是口頭問上一句半句的,卻并未讓我覺得生分和冷澹。

    “他已經(jīng)盡力了。”

    我在心里這樣想。

    雖然還是明顯能感覺到,那里有一堵透明的墻,我無法穿越過去,而他只是在墻的另一面默默的看著我。

    這個家里的瑣瑣碎碎依舊溫馨柔軟,爸媽和許博,這些每天都要面對的人,仍然滿面親和,可我似乎覺得所有的一切都無時無刻不對我進(jìn)行著拷問,我能敏銳的感覺到她們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掠過我的肚子,像最殘忍無情的獄警,抓住每一個機(jī)會鞭笞我的無恥放蕩。

    這就是生活對我最嚴(yán)厲的懲罰。

    我自己造的孽,就應(yīng)該受這樣的報應(yīng),沒有通融的可能,甚至一點躲避的空間都不留給我,更不要說企圖銷毀最關(guān)鍵的罪證了,簡直癡心妄想得可笑!“為什么?”

    “你知道為什么?!?/br>
    “可是,這對你不公平!”

    “……”

    “你說話呀!”

    “說什么說,有什么可說的,聽我的!”

    “……”

    我?guī)缀踝プ∶恳淮螜C(jī)會根他溝通,次次都是這樣的結(jié)果。

    在這個問題上,他態(tài)度明確,蠻橫不講理好像也成了他理所當(dāng)然的特權(quán),而我作為那個肇事者,連發(fā)聲的底氣都不該有,只能憤懣的瞪著他,不得不揣起心中的不知所措。

    要么養(yǎng)別人的孩子,要么可能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面對這樣的選擇,我無論如何也沒有他那樣的勇氣,只有藏起自己的怯懦,一次次默默走開。

    吵過之后,他還是會過來哄哄我,說些寬慰的話,讓我注意身體,但絕不給我機(jī)會跟他繼續(xù)爭論。

    無論如何,許博能接受我,為我和我們的將來考慮,就說明他還是愛我的,他不是那種為了面子,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人,我應(yīng)該感到慶幸和滿足。

    許博以前很喜歡看球賽,近來很少見到他放松的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了。

    如果下班回來的早,他會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書房,一呆就是一兩個小時。

    第二天,垃圾桶里會出現(xiàn)數(shù)量驚人的煙頭。

    我也提醒他少抽煙,他答應(yīng)得痛快,可煙頭依然會出現(xiàn)。

    我們都是性格要強(qiáng)不服輸?shù)念愋停诤芏嗍虑樯隙继貏e合拍,但爭執(zhí)起來也會各不相讓。

    也許因為這樣,我們都不可能在心理上依附對方,在經(jīng)歷了婚后短暫的甜蜜后,漸漸走向了各自我行我素的穩(wěn)定狀態(tài)。

    我一直覺得,這種相對的獨立是兩個人的默契,也是各自內(nèi)心成熟的表現(xiàn),一旦婚姻失去了維系的必要,也可以瀟灑的握握手之后轉(zhuǎn)身,輕松的離開。

    可是沒想到,現(xiàn)實是如此的面目全非,讓人痛徹肺腑,而我們都成了被嚇傻的孩子。

    他開始干涉我吃早餐,我也一邊提醒他少抽煙,一邊更敏銳的對他察言觀色,颶風(fēng)逐漸平息的水面之下,正發(fā)生著細(xì)微的改變。

    我不安的感受著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卻忍不住生出模煳不明的期盼似的,朝他的方向投去目光。

    更多的時候他會回來很晚,經(jīng)常是我已經(jīng)睡著了他才上床。

    我變得很容易困,怎么也堅持不過十點,卻總是在凌晨最寂靜的時候醒來,在他輕微的鼾聲里望著窗戶,無比的清醒。

    越是清醒,我就越明白的看清了自己的荒唐可笑,輕易的看透陳京生刻意的作態(tài)和虛偽的表演。

    當(dāng)時怎么就昏了頭呢?他一次次提出無理要求的時候,我心里為什么替他辯護(hù),還給自己的姑息退讓找理由?是我自己下賤,把身子送給他摸,讓他看那里,幾乎是主動躺上那張按摩床的,好像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我真的原本就是個yin蕩的女人嗎?有一次半夜醒來,許博的胳膊鬆鬆搭在我的腰上,我感到背后貼著他厚實的胸口,想到他的睡姿,心里涌起一汪久違的舒暖。

    他的臉幾乎埋進(jìn)我的頭發(fā)里,溫?zé)崞椒€(wěn)的氣息拂過耳垂,帶起一陣陣酥癢。

    夜很靜,那癢像跳躍的溪流漫過我的脖頸,擴(kuò)散在飽滿柔膩的胸乳肌膚上,那兩團(tuán)容量驚人的豐盈蘇醒了過來,酥麻酸脹的感覺迅速的傳遍每個鼓蕩著的細(xì)胞。

    不知那里來的一股暖流緩緩涌入,原本水滑柔軟的肌膚越發(fā)繃緊,油然生起一層潮潤凝脂,每一個毛孔都變得無比敏感起來,尤其是兩個峰頂,脹得隱隱發(fā)痛,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睡衣布料纖維的紋路,衣服表面的絨毛彷佛變成了細(xì)針,試探著刺進(jìn)了柔韌驕挺的櫻紅里,不由得陣陣心慌,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可是,那股快速占領(lǐng)胸尖兒的燥熱并不安分,很快就不再滿足rufang的束縛,沿著肋骨腰線最完美的路徑?jīng)_進(jìn)了寬闊的骨盆,數(shù)路并進(jìn),幾乎同時抵達(dá)了那個地方。

    只一瞬間,身體里的閘門就被撞開了,熱流在那個腔道柔嫩的rou壁無比清晰的涌出,耳畔彷佛有火車開過,腦子亂哄哄的,伸手按撫胸口的悶脹,覆上燒灼的臉頰,一個沒忍住,順著熱燙的吐息哼出聲來。

    那根粗大的家伙毫無征兆的戳進(jìn)了我混亂的腦子里,我的心頓時一通狂跳,纏斗中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黑暗里刺目的閃過,它帶給我的享受已經(jīng)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烙印,只稍稍回憶一下它的形狀,我的身體已抽緊,內(nèi)褲里精濕一片,一股奇癢從那個地方火苗一樣升起來,狠狠的撞在心坎上,一陣神魂顛倒的搖顫席卷了全身每一根血管。

    我緊緊并著雙腿,不停交錯,下意識的抵御著,大腿越是并得死緊腿心里越是粘膩濕滑,心中幾乎悲哀的升起一重絕望。

    終于,我還是忍不住把手慢慢伸向那里,卻在迷亂中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這逼命的渴望并沒有像從前一樣,每一次都在癲狂中俘虜我的全部身心,有一個地方竟然被忽視了,那是我的手剛剛經(jīng)過的小腹。

    當(dāng)我感覺著那里的安靜,在欲望的沸湯中掙扎的身子彷佛被一顆子彈擊中了,灼灼狂浪一瞬間失去了魔力,開始漸漸消退。

    心中的慌亂消失了,對周遭的感知一點一點回到我的身體里。

    柔軟馨香的床,搭在腰間的手,背倚的胸口,抖動的發(fā)絲,還有我漸緩的喘息中隱忍著的啜泣,刺穿了深夜的靜謐曠遠(yuǎn)。

    枕頭已經(jīng)被淚水打濕了一片,冰冷厚重又無邊無際的悔恨與屈辱化成一塊棱角猙獰的石頭,就墜在我的喉嚨里,越來越沉。

    許博翻了個身,胳膊離開了我的腰,換成平躺的姿勢。

    我的后背倏然失去了依靠,身上的細(xì)汗泛起微微的涼意。

    許久,我終于讓自己平複下來,稍微轉(zhuǎn)過身子,扭頭望去。

    借著窗簾縫隙透進(jìn)的月光,可以看清他從額頭,眉毛到鼻梁一條俊朗的輪廓線。

    他的嘴巴動了一下,發(fā)出模煳的夢囈,緊接著喉結(jié)往複滾動,伴著吞咽頂起光潤的皮膚,一時間,我覺察到自己被熟悉的氣息包圍著,突然有了一種想要觸摸的沖動,可試了幾次,怎么也鼓不起伸手的勇氣,彷佛咫尺之間隔著千山萬水。

    雖然睡在一張床上,我們一直沒做過。

    醫(yī)生囑咐禁止行房的期限早就過了,可他最多只會溫柔的抱抱我的身體,帶著微笑勸我早睡,沒有觸碰任何一個敏感的部位。

    身上每個地方他都再熟悉不過,床上床下,他也從來不是個自律守禮的君子,我自然比誰都知道。

    但他抱我的動作既溫柔又自然,沒有刻意的避忌,也沒有絲毫的沖動。

    面對這樣的相安無事,心底只有一片冰涼,可又怨得了誰呢?又一個紅燈亮起,車子在逼近斑馬線的路上又停了下來。

    旁邊車?yán)锏男∽訐u下車窗,他已經(jīng)盯了我兩個路口。

    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響起,我知道只需要一個眼神甚至一個微笑,他都會立馬鉆進(jìn)我的車?yán)飦怼?/br>
    難道,我真的對他笑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