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前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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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8日 第八章·夜長夢多 窗外的月色依舊明晰柔和,皎潔的銀盤帶著洞悉一切的光華,默默地注視著 鳥山鎮(zhèn)這戶人家里發(fā)生的一切。 銀色的光芒像情人的手一般透過窗棱,溫柔地?fù)嵛恐准叶悄莻€原本整潔 寧謐的臥房。 那張床上原本潔白柔和的床單不知遭受了劫難,變得亂糟糟、皺巴巴地,東 一塊、西一塊地粘了一些微微泛黃的汗?jié)n,像是在無聲地控訴不久前發(fā)生在這里 的那樁暴行。 床腳下的地板上很隨意地扔著被摘下的文胸和內(nèi)褲,她們的款式色澤都很端 莊保守,可見平時佩戴她們的女士的本質(zhì)與品格,只不過她們被脫下來的力度和 被扔下的角度,都可以看出,這些行為并沒有得到這位女士的認(rèn)可。 更能夠有效證明這一點(diǎn)的,也就是躺在那凌亂污濁被單中的那具女體。 這具女體纖長白膩猶如一塊羊脂白玉凋成般完美無瑕,該細(xì)瘦的地方細(xì)瘦, 該豐盈的地方豐盈,再加上那兩只飽滿尖挺的大白奶子,和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 ,完全可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癡狂。 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具絕美玉體上散布了十幾處或大或小的淤青,有 些淤青的色澤還十分嬌嫩,好像在不久前受到某些粗暴外力的對待一般。 這些淤青有的在那光潔緊實的大腿內(nèi)側(cè),有的在纖長細(xì)致的胳膊關(guān)節(jié),好像 有人曾經(jīng)用力抓捏這些地方一般,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她那對豐腴的大白奶子上 ,一左一右各有五條清晰的淤痕,很明顯是被一雙男人的大手給用力抓在上面, 而且還抓了很久才構(gòu)成了這道淤痕。 是誰如此粗野,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在這樣一個令人憐惜的美人兒身上留 下這么多的淤青呢?就連窗外的月亮都開始憤憤不平了,它也多想能夠張開嘴巴 ,邁動雙腳,熘到這扇窗的背后,好好地?fù)嵛看丝陶稍谀菑埑錆M男性野蠻暴行 的床上的美人兒。 只可惜月亮動不了,它只能把這念頭放在腦中想一想,它只能靜靜地看著這 個赤裸的美人兒,為她感到無比地的憐惜與同情。 不過也只有月亮才能看到,床上這個渾身散布淤青的赤裸美人披散著的濃密 長發(fā)下方,她那對平日里勾人魂魄的杏眼中充盈著晶瑩的淚水,而她張開的紅唇 內(nèi),兩排潔白如玉的皓齒緊緊地咬著那不甚潔凈的床單,努力抑制著自己喉嚨中 將要迸發(fā)的聲浪,強(qiáng)行抑制痛苦地小聲抽泣著。 ……除了哭泣,白莉媛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度過這個夜晚的。 在出發(fā)前往鳥山鎮(zhèn)之前,白莉媛這么也想不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敢確信這一切都發(fā)生了。 說起來,也不怪白莉媛。 誰有能想象得到呢?在回到自己生于斯、長于斯的老家的頭天晚上,在這個 寄托了她所有童年回憶和青春期幻想的房子里,在見證了她從女孩直至少女的全 部過程的這張床上,白莉媛竟然被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給強(qiáng)jian了。 最令白莉媛難以接受的是,這個強(qiáng)jian她的男人并非什么陌生人,而是她熟悉 得不能再熟悉得親人,是她最尊敬的哥哥嫂子的親生兒子,也是她血緣和倫理上 的親侄兒。 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白莉媛活了這么大,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刺激。 雖然小時候娘家并不寬裕,后來嫁的丈夫也不是大富大貴的人,但白莉媛人 生的前二十多年都生活在充滿愛和保護(hù)的環(huán)境里。 在家里,有如父如母的哥哥嫂子照顧養(yǎng)育著她,長大后嫁人了,又碰到個對 她忠誠體貼的丈夫愛護(hù)著她,所以,白莉媛這一路走來實在沒有遇到太大的變故 和挫折,也沒有遭受外界的任何傷害。 雖然以白莉媛的美貌,從小到大身邊都少不了覬覦者,但哥哥和丈夫都將她 保護(hù)得極好,沒有讓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得逞。 所以白莉媛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丈夫逝世不到半年的時間內(nèi),自己這具只 為丈夫敞開的身體居然就被男人給玷污了,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的親侄兒,一個 身上流淌著白家血脈的年輕晚輩。 這一切,大大超出了白莉媛心理所能承受的限度。 被男性玷污的恥辱,再加上被親侄兒褻瀆的悲痛,道德與倫理夾雜在一起的 壓力,讓白莉媛喘不過氣來。 雖然今晚這樁暴行的始作蛹者已經(jīng)離開了房間,但白莉媛卻沒有從先前被污 辱的情緒中平息下來。 身體上被玷污的痛感,精神上被侮辱的挫敗感,五味雜陳交錯在一起,讓白 莉媛恨不得能夠痛哭一場。 但白莉媛卻沒能哭出聲來。 因為她知道 自己家的墻壁就這么薄,自己最敬重的哥哥嫂子就在樓下歇息, 自己如果放聲哭的話,他們肯定會被吵醒,到時候追問起來,自己該如何回答呢?難道白莉媛可以告訴哥哥嫂子,是你們的兒子強(qiáng)jian了我?難道白莉媛可以對所 有人說,是白家的小侄兒強(qiáng)jian了自己的小姑姑?白莉媛相信哥哥嫂子的為人,他 們肯定不會包庇自己的親兒子,無論白俊生對自己做了什么,哥哥嫂子都會堅定 地站在自己這一邊。 但白莉媛做不到。 她不能去揭發(fā)白俊生,雖然她對法律了解不多,但強(qiáng)jian婦女這種罪名是要坐 牢的。 讓哥哥嫂子唯一的親生兒子坐牢,讓從小把自己當(dāng)女兒養(yǎng)大的哥哥嫂子傷心 傷身,白莉媛于心不忍。 而且,如果白俊生被捕坐牢了,那么白家發(fā)生的丑事肯定會在鄉(xiāng)里村里都傳 開,那些好事的閑人們可不管白俊生的品行多么惡劣,他們感興趣的肯定就是侄 兒強(qiáng)jian姑姑這回事,他們肯定會像聞到熱血的蒼蠅般圍了上來,津津有味地咀嚼 著白家的傷口取樂。 這樣子的話,白家的名聲就完了。 在這個原本就很閉塞保守的鄉(xiāng)村里,出了這灘子丑事,肯定要被鄉(xiāng)民們噱上 一輩子的舌根,白家列祖列宗的嵴梁骨都要被外人給戳穿了。 白崇儒一輩子行得正、立得直,又加上職業(yè)的緣故,在縣里桃李滿天下,如 果因為自己meimei和兒子出的丑事,連累白家的聲望受損的話,不知道他是否能夠 承受住這一連串的打擊。 一想到哥哥的脾氣,以及他每況愈下的身體,白莉媛心里頭就擔(dān)心得不得了。 貞cao、名節(jié)、個人感受……這些東西雖然都很重要,但在白莉媛心中,哥哥 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在不久前白俊生強(qiáng)行施暴的時候,白莉媛之所以沒有采取魚死網(wǎng)破的抵抗姿 態(tài),最重要的原因也是考慮到哥哥的身體健康問題,為了不讓哥哥發(fā)生意外,白 莉媛才忍氣吞聲地敗給了親侄兒的jianyin。 事已至此,白莉媛更不可能冒讓哥哥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以致前功盡棄。 所以,白莉媛只能忍住自己的悲痛和不幸,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低低地哭泣著。 在這個故鄉(xiāng)月明的團(tuán)圓之夜,闔家老少都?xì)g聚在一間屋子里的夜晚,白莉媛 卻只能帶著被人jianyin后的身體,與憤懣悲痛難解的心情,赤身裸體地躺在充滿侄 兒汗?jié)n分泌物的床上偷偷哭泣。 窗外的圓月似乎也不忍看到這種情形,偷偷地躲進(jìn)了西邊飛來的一片陰霾之 中,將屋內(nèi)那個哭泣美人獨(dú)自留給了黑暗。 此刻的白家老屋依舊一片漆黑,同時又是無比安靜,安靜得好像時間被凝固 住了般,好像一切都被這篇漆黑所覆蓋、所滲透、所腐蝕。 ……雖然一夜未眠,但白莉媛還是遵照自己以前在老家的習(xí)慣,早上7點(diǎn)就 起床穿衣,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將自己身上那些被侄兒侵犯所造成的淤青遮 掩得嚴(yán)嚴(yán)實實后,方才打開房門,走下樓來。 下樓前,白莉媛不免經(jīng)過白俊生的房間,她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眼,虛 掩的房門后是凌亂扔著衣物的床,白俊生并沒有在房間里。 白莉媛只是強(qiáng)化了這點(diǎn)認(rèn)識,她依稀記得,白俊生在昨晚完事后,帶著那種 愜意而又yin邪的神情走了出去,她好像還聽到白俊生的摩托馬達(dá)在遠(yuǎn)處消失的聲 音。 進(jìn)一步確認(rèn)這一點(diǎn)后,白莉媛一直的防備心態(tài)才有所放開。 剛到樓梯口,白莉媛只邁出了一步,就覺得下體一陣異樣的撕裂感,火辣辣 的好不難受,她忍不住咬了咬銀牙,雖然一夜過去了,但昨晚那里被白俊生強(qiáng)行 插入時所造成的不適感卻還未消失。 自從亡夫高嵩去世后,白莉媛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房事了,白俊生又是以粗暴 野蠻的方式強(qiáng)jian了她,女人在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情況下,私處的分泌物都達(dá)不 到潤滑的程度,再加上白俊生的陽具又特別碩大,在劇烈的抽插之時對白莉媛的 私處造成了很多的擦傷。 這一點(diǎn),在平常走路時還不怎么明顯,一旦到了上下樓梯,需要邁腿屈膝的 時候,就突出地顯現(xiàn)出來了。 雖是如此,但此刻白莉媛也只好強(qiáng)忍著那種撕裂的痛感,邁著兩條修長的玉 腿緩緩走下樓梯。 當(dāng)前網(wǎng)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 diyibanZhu#Gmail. 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老屋的樓梯是用木頭打制的,已經(jīng)上了年月的樓梯板有些松動,再加上白莉 媛下體的特殊原因又走得極慢,所以這十幾節(jié)的樓梯走下來,竟然也花了不少時 間。 但直至白莉媛走下最后一節(jié)樓梯, 穿著低跟鞋的玉足踩在家中的水泥地上時 ,她那用rou色絲襪裹好的細(xì)長小腿仍然有些顫抖,只有眼力十分好的人才能發(fā)現(xiàn) ,白莉媛的步姿和步伐都與昨天來時有些不同,有些別扭、有些難堪。 不過,幸好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diǎn)。 白家老屋的早晨靜悄悄的,只有廚房里冒出的炊煙和燒開的水汽,才昭示了 這一天的正常啟程。 環(huán)視一周,沒有看到白俊生的存在,白莉媛偷偷松了口氣。 隨著步履聲,黃鶯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她穿著上班時的黑色套裙,外面扎著 圍裙,手腳麻利地將兩碗熱騰騰的面湯放在了桌上,口中招呼著。 「小莉早啊,快來吃早飯吧?!浮冈缟虾茫┳幽闫鸬煤迷绨 !赴桌蜴掠?/br> 些尷尬地打了聲招呼,在經(jīng)歷了昨晚那不堪的一幕后,她突然不知如何面對自己 原本親密無間、敬若母親的大嫂了。「現(xiàn)在自己做事情,很多時候都得看著點(diǎn), 你們吃了早飯,我還要到飯店去點(diǎn)名檢查,布置一天的工作。「黃鶯沒有多說什 么,她是個做事情十分利索的女人,招呼完小姑子后,立馬走入自己房內(nèi),把還 在睡覺的丈夫叫醒。白莉媛坐到桌前,一股熟悉的香氣撲面而來,潔白的面條、 翠綠的菜葉,焦黃的魚碎,這碗黃魚面香氣撲鼻、味道鮮美,白莉媛輕輕嘗了口 面湯,那鮮美熟悉的味道讓她眼前一酸。從小到大,白莉媛都很愛吃嫂子親手做 的黃魚面,沒想到,自己都這么大了,黃鶯還記得自己的喜好。白崇儒這時也出 來了,洗漱后的他精神抖擻,穿著白襯衫和西褲,看上去溫厚儒雅,雖然在這樣 的窮鄉(xiāng)僻壤,但依舊風(fēng)度十足。白崇儒和meimei打了聲招呼,坐在她對面,黃鶯也 端了一小碗過來,白崇儒問了一句:「俊生那臭小子還不起床,還在睡覺?「聽 到這個名字,白莉媛持著筷子的手不禁顫了一下,黃鶯頭也不抬答道:「我早上 去看過,他房間里沒人,可能晚上沒回家睡覺?!赴壮缛鍍傻罎饷紨Q在了一起, 不悅道:「這個家伙越來越不像話了,成天夜不歸宿,還當(dāng)這是他家嗎?「黃鶯 見丈夫動氣了,連忙安慰道:「你別急,他不在村里,就是在鎮(zhèn)上,這里十里八 戶,大家都認(rèn)識,俊生也夠大了,不會出什么事的,你不要為這個生氣。「白崇 儒雖然對兒子的不成器大為惱火,但黃鶯一向很懂他的脾氣,在她的溫言軟語開 導(dǎo)下,這頓早飯總算順利地吃完。換成平時,白莉媛肯定也會勸慰自己哥哥,但 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情后,她心里頭對白俊生這個名字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陰影,連聽都不想 聽到這個名字,所以這時候她只好沉默不做聲響,讓黃鶯自己一個人安撫白崇儒。除此之外,白莉媛心里頭還有個一層擔(dān)憂,因為黃鶯剛才提到,在白莉媛走出 臥室、走下樓梯前,黃鶯曾經(jīng)上樓過,還去白俊生的房間找過他。雖然只是簡單 的一句話,但在此刻的白莉媛心中卻掀起一團(tuán)浪花。如果黃鶯早上上過樓的話, 她是不是會從白俊生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什么呢,她會不會知道昨晚上白俊生的所作所 為呢?另外一想,白莉媛整晚都沒有睡著,她卻沒有聽到黃鶯上樓的舉動,那黃 鶯究竟上沒上過樓,白莉媛自己也不敢肯定。那么,黃鶯究竟是從何判斷,自己 的兒子白俊生并沒有在家里過夜,她真的去白俊生的房間看過嗎?白莉媛心里頭 開始多了一些陰影,這些陰影雖然很澹、很薄,但一旦產(chǎn)生的話就很難驅(qū)散。但 黃鶯畢竟是白莉媛最敬愛的大嫂,長嫂如母,長兄如父,他們這么多年積累的恩 情是白莉媛無以回報的,她不敢繼續(xù)把先前的疑問深思進(jìn)去了。所以,在黃鶯安 撫白崇儒的時候,白莉媛只是低頭不語,眼睛盯著面湯發(fā)呆,她這一點(diǎn)些許的異 常并沒有引起白崇儒等人的注意,只有黃鶯在溫言寬慰的同時,不經(jīng)意地往白莉 媛處瞥了一眼。這一眼極快極輕,白莉媛低頭自然看不到,白崇儒也沒有注意到。白莉媛這次出門前已經(jīng)計劃好了,所以沒有把兒子托付給別人照顧,所以得到 哥嫂這邊的資助后,立馬就要動身回家。所以白莉媛用最快的速度將手里的面湯 喝完,放下碗筷,就起身道出去意。黃鶯連忙出口挽留道:「小莉啊,你難得回 來一次,在家里多住幾天,陪陪你哥哥嫂子說說話,也是挺好的嘛,干嘛急著要 走呢?「白莉媛面帶歉意地道:「哥哥、嫂子,實在不好意思,因為石頭一個人 留在家里,我沒法出來太久,所以這次先回去,等孩子放假了,再一起回來看你 們?!赴壮缛咫m然不舍得meimei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走,但看到她去意已決,而 且小石頭自個一人在家,當(dāng)mama的不放心也是正常的,款留了幾句后,還是順著 白莉媛的意思了。黃鶯急著 去飯店照看生意,白俊生又不在家中,只要由白崇儒 騎著自行車送白莉媛到鎮(zhèn)上的車站乘車。坐在白崇儒那輛歷史悠久的老鳳凰后座 ,看著大哥穿著白襯衫的背影,白莉媛心中感慨萬千。好多年前,白莉媛還是個 少女的時候,也是這般坐在自行車后座,讓大哥白崇儒送她到學(xué)校上學(xué)。這么多 年過去了,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但又好像變了許多。就好像騎著車子的大哥, 雖然肩膀還是那么地挺直,但銀發(fā)已經(jīng)爬上當(dāng)年濃黑茂密的腦顱。而自己也不是 當(dāng)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了。抵達(dá)車站后,白崇儒以他慣有的方式為meimei買好車 票,他在鎮(zhèn)上教了一輩子書,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了,無論男女老少都很尊重這 位白校長,客車司機(jī)很主動地留了最好的位置給白莉媛,讓她不用和來時一般, 與一大堆閑雜人等擠在一塊。一切都安頓好后,白崇儒與meimei走到一邊,從褲兜 里掏出一迭鈔票,仔細(xì)地塞到白莉媛的包中,柔聲道:「媛媛,你還很年輕,你 也很優(yōu)秀,不要沉浸在過去,要早日走進(jìn)新生活。別擔(dān)心,無論出什么事,哥哥 嫂子都會幫你,這里永遠(yuǎn)是你的家。「白崇儒雖然外表斯文儒雅,但他一向說話 很嚴(yán)謹(jǐn),在家里在學(xué)校都是十分威嚴(yán)的感覺,難得這次能夠這么溫柔地說話,而 且字字句句中都充滿了對meimei的關(guān)愛和理解,這讓白莉媛收獲到回老家以來最暖 心的愛意。亡夫的悲痛、生活的壓力、被侄兒強(qiáng)jian的恥辱……這些情緒夾雜在一 起,想不散的陰魂般纏繞著白莉媛,在一刻,在哥哥的話之下,終于像開閘的洪 水般涌了出來。白莉媛忍不住一把撲入白崇儒的懷抱,抱著哥哥寬闊的肩膀抽泣 了起來。白崇儒輕輕撫摸著meimei的頭發(fā),還以為白莉媛是因為壓力過大才如此失 態(tài),十分憐惜地道:「好啦,好啦,多大的人了,哭成這樣子,誰欺負(fù)你了,告 訴哥哥,哥哥幫你做主?!冈掚m這么說,但白崇儒還是很體貼地讓meimei哭了個夠 ,并沒有就此推開白莉媛。把一切都在哥哥面前哭出來,白莉媛的情緒得到了一 定的平衡,她平靜下來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淚,從哥哥懷中抽身,嘟了嘟嘴 ,嗔怪道:「哥,你還嘲笑我,我……「在白崇儒面前,白莉媛差點(diǎn)要把白俊生 在她身上所作的惡行說出來了,但她在「白俊生「這三個字快要脫口而出時硬生 生地收住了。白莉媛并不是因為羞恥而開不了口,只是當(dāng)看到白崇儒已經(jīng)半百的 鬢角,昔日英俊的臉龐上爬滿皺紋的樣子,她實在不忍心說出此事,她實在不忍 心讓哥哥心痛。白俊生再怎么不成器,再怎么大逆不道,他也還是哥哥的親兒子 ,是他唯一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兒子啊。白莉媛無法說出口,她只能將那個恥辱的晚上 藏回自己的心房,只能裝作沒有發(fā)生過一般,與自己至親的哥哥道別。離開鳥山 鎮(zhèn)的車子啟動了,白莉媛透過窗子,看著白崇儒穿著白襯衫的高大身影漸漸變小 ,漸漸成為一個黑點(diǎn),與漸漸遠(yuǎn)去的故鄉(xiāng)逐步消失在視野中,她的心似乎也隨之 消失了?!高@不重要,這不重要?!赴桌蜴滦闹心钪站o了手中拽著的 包包,那里放著哥哥嫂子資助的錢,那才是重要的。無論這次鳥山鎮(zhèn)之旅發(fā)生了 什么,白莉媛總算是達(dá)到了她想要的目的,也拿到了她最需要的錢。有了錢,兒 子就可以去好的學(xué)校上學(xué),白莉媛的未來就有希望。顛簸的山路,擁擠的公車, 下體還殘留的疼痛,被侮辱和傷害的身心,這一切,與自己的兒子相比起來,又 顯得微不足道了。想起還在淮海市家中的石頭,白莉媛的心重新熾熱了起來。… …淮海市,三港公司的集體宿舍里,傍晚的夕照已經(jīng)逐漸在撤離那個面積不大的 房間,月底的太陽雖然還是那么地灼熱,但明顯已經(jīng)露出強(qiáng)弩之末的底色,再 過幾個小時,宜人的秋涼就要過來接管這片天地了。夏天快結(jié)束了,新的學(xué)期也 快要開始了。高家那張小方桌上,已經(jīng)提前做完的暑假作業(yè)和一堆書籍整齊地擺 在一起,一本已經(jīng)翻看了多遍的打開了一半,正好翻到《309暗 室》這篇故事,一個10歲左右的小男孩半趴在這本書的上面,緊密著雙眼,嘟 著小嘴,睡得無比香甜。小男孩上身是白色的短袖襯衫,襯衫下擺塞在黑色短褲 內(nèi),這些衣服一看就知道料子不是很好,但剪裁卻出乎意料的精巧,穿在這個瘦 瘦的小男孩身上,讓他有股不俗的氣質(zhì),和這個簡陋但卻溫馨的家一樣,顯然出 自女主人的手工親制。小男孩頭發(fā)理得很短,但他有一張秀氣的瓜子臉,濃黑的 眉毛,長而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都彰顯他繼承的遺傳信息是何等的優(yōu)秀,只 不過小男孩 的臉色有些黃,胳膊腿兒都比同歲的小孩要細(xì),看上去健康狀況不是 很好,也不像活潑好動的樣子。他也許是看書看累了,想要趴著休息一下,沒想 到就這樣睡著了;他也許是太思念親人,尤其是他唯一的母親,想著想著就睡著 了……無論如何,小男孩睡得很香很沉,并沒有聽到自己家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也沒有聽到自己的母親走入房內(nèi)的腳步聲。經(jīng)歷了一天一夜的被侮辱和被侵犯, 白莉媛帶著滿身的疲憊不堪回到了淮海市,回到了自己那個局促狹小的家中。雖 然這個家很小,這個家附近的人并不友善,但這里畢竟是屬于白莉媛的,是屬于 她和她的亡夫、她的孩子的小家庭,是白莉媛自己擁有的一片天地。老家雖然可 以懷念,哥哥嫂子雖然很好,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家,不是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只有這里,才是屬于自己的;只有和兒子在一起,自己的未來才有希望。白莉 媛看了看屋子,昨天燒好的一鍋稀飯都吃完了,兒子還自己把碗筷洗干凈收拾好 ,桌上的書籍和作業(yè)本都可以證明他在家并沒有荒廢時間,看著兒子睡得又香又 甜的樣子,白莉媛心中充滿了欣慰,又充滿了力量。她輕輕地將兒子從椅子上抱 了起來,小石頭并不沉重,他還沒有長身體,似乎感覺到了母親的存在,他并沒 有醒過來,只是嘴里嘟囔了幾聲,便被mama抱入了小臥室。白莉媛細(xì)心地為兒子 蓋上毯子,充滿愛憐地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看著兒子香甜地睡去,她這才回 過頭來收拾自己。將從老家哥哥嫂子那里借來的錢放好后,白莉媛脫下身上已經(jīng) 穿了一天一夜的衣服,光著身子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她沒有開燈,只是打開淋浴,在 黑暗中沖洗著自己的身體。老舊的熱水器來水很慢,雖然水溫并沒有很高,但白 莉媛卻像是久病初愈的病人般,稍一接觸水就會渾身打顫。她的膚色是如此之白 ,就算在沒有開燈的房間里,都可以看到那猶如白玉凋成般的修長豐腴女體的輪 廓,但她卻毫不憐惜地用力搓揉著自己的那身光滑嬌嫩的白rou,在白皙如玉的肌 膚上搓出一道道的紅痕,好像只有這么用力,才能夠洗刷她身上曾經(jīng)的恥辱,也 只有這樣對待自己,才能讓她減輕被侄兒強(qiáng)jian的痛苦。只不過,當(dāng)她蹲在已經(jīng)逐 漸升溫的熱水中,岔開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用纖長白膩的手指分開自己那光 潔白凈無一絲毛發(fā)的蜜xue時,細(xì)細(xì)的手指觸到那過了一夜仍然充血腫脹不堪的蜜 唇,從下體傳來的那陣灼熱感卻迅速傳遍了全身每一道神經(jīng)。所有的一切,關(guān)于 那個晚上的所有的過程,所有的細(xì)節(jié),所有的感受,都不可磨滅地留在了那只紅 腫擦傷的蜜xue里,留在了那副蜿蜒崎嶇而又緊窄多rou的腔道之中,就像被白俊生 射入蜜xue腔道深處的jingye一般,這具曾經(jīng)信誓旦旦專屬于丈夫一人的私密器官已 經(jīng)不再專屬了。她已經(jīng)被玷污,被其他男人的陽具深深的插入,被其他男人的陽 具在里面抽插搗鼓,被其他男人陽具帶入了他身上的細(xì)胞、體味、分泌物,以及 其他男人jingye和他的遺傳信息。雖然熱水可以沖刷走男人的細(xì)胞、體味和分泌物 ,雖然深埋在蜜xue最深處zigong口的節(jié)育環(huán)能夠殺死男人的遺傳信息,但這一切都 改變不了她被其他男人插入的事實,也改變不了那個男人留在她蜜xue腔道內(nèi)的細(xì) 胞痕跡,他的長度,他的體積,他的溫度……都將銘刻在這條令無數(shù)男人趨之若 鶩的腔道內(nèi),成為她終身難以擯棄的恥辱和痛。想到此處,白莉媛情緒難以抑制 ,疲憊的雙腿不堪地跪倒在流淌著熱水的地面上,她在這個關(guān)起門來狹小黑暗的 衛(wèi)生間中,在不斷流淌的熱水當(dāng)中,終于忍不住放聲哭泣起來。她哭的是自己流 年不利的遭遇嗎?她哭的是自己坎坷不測的命運(yùn)嗎?她哭的是自己無法掌控的人 生嗎?沒有人知道答桉,也沒有人能夠給她答桉。她只能在這個特殊的空間里, 利用這特殊的時間,讓自己痛快地哭一場,讓她對生活所有的悲憤和痛苦宣泄出 來,也許這樣會讓她好受一點(diǎn)。但這一切,都無法改變已經(jīng)即成的事實,就像無 論熱水如何沖刷,經(jīng)歷了一天一夜的行程,那具嫣紅腫脹的蜜xue腔道深處,仍然 有一絲一縷濁白的粘液緩緩流出,流淌到泛黃的瓷磚地面上,混雜在白莉媛滴下 的淚水當(dāng)中。白莉媛并不知曉這一切,她只是沉浸在自傷自憐和自卑自棄的痛哭 中,她只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自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地哭泣自己的命運(yùn)。就 像一只母羊,在即將被送上屠宰場前的哭泣?!谝粔χ舻男∨P室里,名叫 高巖的小男孩睡得正香,他在做一個又長又有趣的夢。在夢境中,高巖走入了童 話故事里的密 室,并且從另外一個世界獲得了強(qiáng)大的力量和武器,以及很多很多 的金錢,多到可以改變他和他母親的人生。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高巖才會知道, 在他做夢前的一天一夜里,他的母親遭遇了什么樣的恥辱,他的家庭將會發(fā)生什 么樣的改變,他自己的人生又會被怎么扭曲。但在夢醒之前,他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