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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mama在校園】(28-29)

    2020年9月9日我手扶著門框,屏息凝神,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外,貓著腰往里面看著這樣的一幕。

    在經(jīng)歷過兩人的一場大戰(zhàn)之后,mama的床上早已是一片混亂不堪,此時的mama平躺在床上,白嫩的rou體裸露在外,只有那裹成一團的睡裙無力地纏在mama的腰間。

    而余偉這個時候正趴在mama身邊,一手撐著床,一手撐著mama的大腿,頭抵在mama的雙腿之間,任勞任怨地伸出舌頭,給mama清理xiaoxue。

    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發(fā)出的聲音,只聽到他那舌頭將mama的下體舔得滋滋作響,而這樣的聲音傳入mama的耳朵,也讓mama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她那白嫩的手臂蒙住自己的眼睛,似乎在逃避一般。

    余偉彷佛越舔越來勁了,一直不肯松口。

    最后可能mama實在是覺得忍受不了,便從床上坐起,伸手將余偉推開了。

    “你別舔了……黏煳煳的,我還是去洗個澡吧?!?/br>
    mama輕聲說道。

    余偉被mama推到一旁,也坐在床上,看著mama,愣了愣。

    mama看到余偉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眼神,連忙伸手將自己腰上的睡裙提起,又將肩上的帶子弄好,最后下了床,往里面廁所走去,進去之前,mama回過頭來,見余偉還坐在那里,說道:“你要在這里睡就在這里睡,不然就出去?!?/br>
    說完便進到廁所,轉(zhuǎn)身將推拉門關上了。

    mama進了廁所之后,很快,里面便漸漸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而余偉坐了一會兒,便又一把躺下了。

    我靠,她還真是厚臉皮,真要在mama的床上賴著不走了?余偉躺下之后,輾轉(zhuǎn)反側(cè),并不能安然入睡。

    他又從床上坐起,看著透過推拉門傳出來的燈光,怔怔地發(fā)了一會兒呆,隨即又躺下了。

    他就這么反復躺下坐起躺下坐起,好幾次過后,他好像在糾結(jié)著什么。

    接著,當余偉又一次從床上坐起的時候,他似乎終于是下定決心,下了床,就往里面浴室的方向而去。

    我眼睜睜地看著余偉將推拉門打開一個縫隙,側(cè)身鉆了進去,又將門關上了。

    緊接著,里面便傳來了mama的聲音。

    “余偉!你干嘛?”

    這一聲過后,我還想再聽聽,但浴室里嘩嘩放水的聲音和門的阻擋,讓我始終不能聽清楚。

    我站在mama臥室門外,糾結(jié)了好一陣,最后悄悄熘進了mama的臥室,向著前方的推拉門而去。

    我實在太想知道里面在發(fā)生什么了。

    只見里面的浴室里四處充斥著白色的霧氣,而mama此時正躺在浴缸之中,兩手交叉擋在自己胸前,抬起頭來,氣鼓鼓地看著站在浴缸邊的余偉。

    mama將頭發(fā)盤了起來,身上的睡裙也掛在一邊,白嫩如玉的身子泡在水中,猶如傳說中的美人魚一般。

    “余偉,你給我出去!”

    mama連聲呵斥余偉,還不斷地揚起水花,向余偉潑灑。

    然而此時剛經(jīng)歷過跟mama的性愛,mama的身體他還有哪里沒看過?只見余偉這時候完全不懼mama,一邊笑著用手臂阻擋水花,一邊靠得浴缸更近了。

    “陳老師,我也想洗嘛?!?/br>
    他嘿嘿笑道,似乎根本不怕mama將要發(fā)飆。

    然而眼前的情況確實也是,mama一絲不掛地躺在浴缸之中,對余偉的確沒有什么威懾力。

    于是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余偉慢慢地脫下自己身上的內(nèi)褲丟到一旁,一只腳便跨進了浴缸之中。

    mama沉默著,看著余偉不說話。

    然后余偉的另一只腳也跨進了浴缸里面,最后他蹲下身,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浴缸之中,身子還向后移了移,彷佛是想要貼得mama更近。

    “我看你臉皮是越來越厚了?!?/br>
    mama說了句,還伸出拳頭砰砰砸了兩下余偉的后背。

    然而余偉卻嬉笑著,回頭看著mama,道:“陳老師,抱抱我?!?/br>
    “一邊去?!?/br>
    然而余偉聽了這話,直接身子往后一仰,他的后背便直接貼上了mama的酥胸。

    “陳老師,我來幫你抹沐浴露。”

    余偉嬉笑著,想要拿起一旁的沐浴露,卻被mama用手按住了。

    “不用?!?/br>
    mama說道。

    于是余偉便將兩只手沉入水中,左右手一邊一個,在水里揉捏起mama的大腿來,還飄飄然地感嘆:“啊,沒想到我余偉竟有這么一天,能跟陳老師一起洗鴛鴦浴。”

    mama在水里無奈地看著身前的余偉,一時語塞,畢竟剛才已經(jīng)在床上跟余偉做了那樣的事,現(xiàn)在不論說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

    余偉自顧自地在水中往自己身上涂抹沐浴露,還回頭跟mama搭話,道:“陳老師,明天終于要去抓他們了吧?”

    “是啊,那又怎樣,你問這個干嘛?”

    “隨便問問嘛,哈哈。”

    余偉一邊揚起浴缸里的水灑在自己身上,一邊笑著道,“陳老師,剛剛我的表現(xiàn)怎么樣,還好吧?”

    mama聽他這么說,躺在浴缸里沉默著不說話。

    只見余偉洗去自己身上的泡沫,手又開始不安分地在水里揉捏mama的大腿。

    身體跟mama那柔嫩的肌膚在水中接觸到一起,余偉的jiba很快就有反應了。

    只見在水中,他那根剛射過精的jiba,又漸漸地抬起頭來。

    余偉在水中抓住mama的小手,便要往他的jiba上面按:“陳老師,我又硬了。”

    “關我什么事。”

    mama努努嘴,道。

    “幫我擼一下嘛,陳老師,求你了。”

    余偉轉(zhuǎn)過頭去,帶著祈求的表情,看著mama道。

    mama嘆了一口氣:“我們剛才已經(jīng)是犯錯了,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犯錯?犯什么錯,男女之間干那事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余偉義正言辭地說著,彷佛在說什么真理。

    “切,你懂什么……”

    mama嘟囔道。

    于是余偉又不屈不撓,再一次抓住mama的小手:“陳老師,幫幫我嘛,反正我們都這樣了……”

    mama看著這躺在自己身前的男孩,見余偉這樣的祈求,似乎也說不出什么嚴厲的話來,于是mama帶著認真的語氣,拍拍余偉的肩,道:“幫你也可以,但是我們要約法三章。”

    “好!”

    還沒等mama說完,余偉便連連點頭,道,“陳老師你只要肯幫我擼出來,別說約法三章,約法十章都可以?!?/br>
    mama又沒好氣地推了余偉一下:“別貧了,我說真的?!?/br>
    “說吧?!?/br>
    余偉回過頭去看著mama的臉。

    mama伸出一身手指道:“第一,我們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能讓小宇知道。”

    余偉沖mama點點頭,說:“放心陳老師,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嘛?!?/br>
    我一聽這話,看來mama還是想要繼續(xù)瞞著我。

    mama還沒有說完,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道:“第二,能跟你到這一步也算是我自己犯錯,過了今晚,你不準再碰我?!?/br>
    mama才剛說出這第二條,我就看到余偉臉上的表情頓時便消沉下去。

    但他也不敢說什么,只默默地問了句:“第三條呢,陳老師?!?/br>
    最后,mama說道:“第三,我會盡快把他們?nèi)俗プ?,抓住之后你也就沒什么威脅了,到時候你要馬上從我家里搬出去?!?/br>
    余偉聽著mama的這約法三章,雖然張了張嘴想要嘗試一下有沒有商量的余地,但mama早已從他的眼神之中察覺出了他的想法,連忙補充道:“我先說,沒得商量啊?!?/br>
    于是余偉只好點點頭:“我明白了,陳老師?!?/br>
    緊接著,他表情一變,嬉笑著抓住mama的一只白嫩的玉手,就按在自己那堅硬的jiba上,笑著說道:“好了,陳老師現(xiàn)在可以給我擼管了吧?!?/br>
    mama見余偉彷佛根本沒有把她剛才說的話聽進去,一心只想著擼管,便沒好氣地輕哼了一聲,但也照辦了,小手伸到前面去,在水中輕輕地握住了余偉的jiba。

    余偉昂起腦袋,向后仰躺而去,他的后背這時候緊緊地貼著mama柔軟的胸部,雙手不僅在水下?lián)崦嗄髆ama的玉腿,jiba上還有mama小手的服務,別提有多爽了。

    于是他彷佛故意似的,從嘴里發(fā)出了一聲長嘆。

    “哦——”

    “小聲點!”

    mama連忙將他的jiba緊緊地抓了一把,壓低了聲音,語氣急促切嚴厲地道,“你想把小宇和詩詩吵醒???”

    余偉回過頭去,對mama陪笑道:“嘿嘿,我那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mama小手握著余偉的jiba,在水中輕柔地動著,而余偉后背枕著mama的胸部,靜靜地享受著mama的服務。

    mama從后面握著余偉的jiba上下擼動,輕聲說道:“也不知道你怎么長的,那么小的個子,這東西卻這么大……”

    “嘿嘿,可能是我出生的時候天賦都加到下面去了吧,哈哈?!?/br>
    余偉繼續(xù)貧嘴起來。

    “叫你小聲點?!?/br>
    mama又敦促了余偉一句。

    余偉轉(zhuǎn)過頭去,想去親吻mama的嘴唇,但卻被mama用另一只手推開了:“閃開。”

    余偉尷尬地一笑,便開始無聊地用手在浴缸之中揚起水花。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mama小聲問道:“好了沒?”

    此時余偉正閉眼享受著,像是快要睡著又被驚醒一般,答道:“快了陳老師,快了?!?/br>
    于是mama繼續(xù)默默地用力,握著余偉的jiba在水中上下擼動。

    看著這樣的畫面,身為mama的兒子,我都沒有跟mama這樣親密過,我從來也沒跟mama一同躺在浴缸里洗過澡,更別提mama親手為我擼管了。

    小時候,最多也是我自己站在那里,mama用手幫我洗,然而現(xiàn)在余偉卻能理所當然一般和mama躺在浴缸里……這樣的畫面,讓我的心里五味雜陳,不僅有情欲在升騰,也有憤怒和嫉妒參雜其中。

    “哦——”

    隨著余偉的一聲長嘆,看來他是射精了,于是mama也松開了握著余偉jiba的手,連忙一推余偉的后背:“好了,起開?!?/br>
    “再洗一會兒嘛?!?/br>
    余偉不依不饒,還想跟mama在水中一起洗。

    mama又用力地推了推他:“趕緊的出去,把頭發(fā)吹了,你看時間都幾點了!”

    見mama語氣開始嚴肅,剛射過精,欲望釋放出來之后,余偉也便聽了mama的話,慢慢地從浴缸里爬起。

    “吹風機就在我梳妝臺旁邊,自己去把頭發(fā)吹了。”

    mama一邊拿過沐浴露在自己身上涂抹,一邊說道。

    我見余偉擦拭著身體,快要出來的樣子,連忙從浴室的推拉門邊離開,又熘出了mama的臥室,繼續(xù)在臥室門外,回到我之前站的位置,繼續(xù)往里面觀察。

    余偉坐在mama的梳妝臺前,先是看了看mama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仔細研究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看懂,便拿起一旁的吹風機開始吹頭發(fā)了。

    等余偉差不多將頭發(fā)吹干,站起身的時候,mama也從里面的浴室出來了。

    此時的mama穿上了剛才的一襲粉色睡裙,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來到落地鏡前,將盤在腦后的頭發(fā)松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秀發(fā)和身上的睡裙。

    而余偉則站在一旁,靜靜地上下欣賞著剛從浴室走出的mama身上散發(fā)出的飄飄仙氣。

    mama看一眼桌上的時鐘,道:“都兩點了,你還是就在我這兒睡吧,要不現(xiàn)在出去把小宇詩詩他們吵醒就不好了。”

    余偉一聽,正合他意,連連點頭:“是是是,陳老師說得對!”

    mama白了他一眼:“我六點就要去局里,明天我起來的時候,你就自己出去睡,別被他們知道了。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br>
    余偉繼續(xù)點頭。

    “那好,睡覺?!?/br>
    mama果斷地道,隨即一屁股坐到床邊,眼神示意余偉趕緊過去躺下。

    就這樣,在我眼前,mama跟余偉再一次躺在了一張床上。

    第二天早晨,我還在睡夢之中,是詩詩阿姨敲門把我叫醒的。

    起床洗漱過后,來到餐桌,看到余偉的臉,我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看著余偉一臉人畜無害,默默吃早餐的表情,想著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幕幕,我感覺是那么地不真實。

    mama因為今天出任務,很早就走了,當我和余偉走到樓下,mama的助手魏思雅已經(jīng)在車里等我們了。

    有了之前的事情,現(xiàn)在我們上學放學,mama再也不敢松懈,都要把我們送到學校才放心,如果mama沒時間,一般就讓魏思雅送我們?nèi)ド蠈W。

    經(jīng)過幾次之后,余偉也是在魏思雅面前混了個臉熟,上去一口一個思雅jiejie地一頓亂叫,瞬間就把魏思雅叫得心花怒放。

    等到她把我們送到了學校門口,我和余偉下車,打聲招呼之后,我們便向校門口走去了。

    當我們快要走到校門,余偉卻站住了腳,回頭望著,于是我也跟他一同停下,順著他的目光,疑惑地看去。

    “你看什么呢?”

    我問余偉道。

    順著余偉的目光,只見魏思雅開著的車,尾燈遠遠地消失在道路的拐角。

    “趙宇,你媽今天出任務吧?”

    “是啊。”

    我點點頭,“怎么了?”

    “你就不想去看看?”

    余偉對著我笑道。

    “可是,我們要上學?。俊?/br>
    “上學什么時候不能上?你當你媽的兒子這么多年都沒親眼見她抓過一次人,你不遺憾?”

    聽余偉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向去看看mama是怎么抓人的了。

    見我仍然是一副沉思狀,余偉又開口道:“別想了,去不去?”

    我一攤手:“我又不知道在哪里,再說了,我們?nèi)チ巳f一又被抓……”

    “哎呀那有這么多萬一,走!”

    余偉扯著我的肩膀,又從校門口離開,上了路邊的一輛的士,對司機道,“郊區(qū)玩具廠那邊?!?/br>
    本來我有點害怕逃課被mama知道,但我確實經(jīng)余偉這么一說,還真有點想看看mama是怎么抓人的,反正到時候要是被mama知道了,就說是余偉硬逼我的好了。

    隨著車子離開城區(qū),路上的行人也漸漸稀少,馬路也變得寬闊起來。

    最終,司機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而四周荒無人煙,只有一排排圍欄和廠房。

    下車之前,余偉問了一嘴:“師傅,玩具廠在哪邊啊?”

    那司機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往窗外指了指,道:“這一片都是廠房,這兩年好多廠子都倒閉啦,你們自己找吧?!?/br>
    于是我跟余偉便默默地在這一片廠區(qū)找起來。

    我們一直往里面走,四周都是千篇一律的廠房,安靜得出奇,幾乎就沒看到什么人。

    就在這個時候,遠遠地,我們便聽到前面似乎有很吵鬧的吼叫的聲音。

    于是余偉拉著我,我們貼著墻,弓著腰,慢慢往前貼近。

    只看到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往一個車間里面沖了進去,一邊沖進去一邊讓里面的人別動。

    “臥槽,這么刺激?”

    余偉感嘆一聲,又回頭望著我,“跟上去?”

    “跟上去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你可別忘了這可是毒販,別到時候抓我們當人質(zhì)!”

    余偉思考了一陣,指了指前面車間邊上的一棵樹:“我們爬到那棵樹上去,剛好那里有窗子,可以看到里面?!?/br>
    我覺得他這個辦法還可以,于是就同意了,我們倆弓著腰往樹那邊移動。

    余偉不愧是農(nóng)村出身,三下五除二就爬到樹上去了,而我就不行了,要他在樹上搭把手才上得去。

    等我們兩都上了樹,終于能通過旁邊的窗戶,看清楚里面發(fā)生的事情了。

    只看到車間內(nèi),到處都整齊堆滿了高高的紙箱,一大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正圍在一起,中間蹲著的是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

    mama呢?我在那群人之中尋找著mama的身影,原來mama就站在那個蹲著的人的面前。

    此時的mama頭發(fā)扎成馬尾,身穿黑色皮衣皮褲,腳上踏著一雙黑色靴子,英姿颯爽,面色嚴肅,低頭看著身前蹲著的男子。

    “警官,我真不知道啊,我真的只是個保安……”

    我跟余偉兩人蹲車間窗外的樹上,即使這么遠,透過窗戶向里面看去的時候,也能感覺到整個車間里一片肅殺的氣氛。

    我跟余偉手傍著枝椏,大氣都不敢出,睜大了眼看著里面。

    大大的車間,四處都堆滿了紙箱、推車以及藍色的塑料筐,整個車間到處都落滿了灰塵,看來這個廠停產(chǎn)已經(jīng)很久了。

    而唯獨是車間的正中間,像是專門騰出來的一片大空地,此時那保安正被以mama為首的隊伍包圍著,蹲在地上抱著頭,唯唯諾諾地說著話。

    “警官,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我真的只是這里的保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這時,mama身邊隊伍里一名男子說話了:“保安?那你剛才開門的時候怎么還左看右看,鬼鬼祟祟的?”

    “這廠子都停產(chǎn)兩年多了,估摸著明年就要拆遷了,這不前幾天還進了賊,我只是例行進來查看一下,當然要防著點了!”

    那保安蹲在地上,抬起頭來一臉真誠地說著,看那樣子并不像是在撒謊。

    “進賊?進什么賊?”

    隊伍里又有人問了一句。

    那保安繼續(xù)解釋道:“就前幾天的事,晚上有人把鎖撬了進來了,雖然沒丟什么東西,但我們還是報了警的,不信你們可以查,都有記錄的……”

    周圍的人不說話了,都看著mama,等待著mama下判斷。

    mama手托著下巴,看著蹲在地上的保安,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人先帶回去問一下,另外,你們在車間和這片廠區(qū)四處搜一搜,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mama話音剛落,便有兩人將蹲在地上的保安扶起架住準備往門口走去,而其他人也一哄而散,留了幾人在車間四處查看,其他的人也準備走出車間,在這廠區(qū)四處搜查。

    而mama仍然站在那里,眼神疑惑,皺起鼻子聞了聞,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讓mama特別在意。

    等mama回過神來,打算往外走的時候,只聽到遠處車間門口傳來“砰——”

    的一聲,隨即整個車間由于失去了門口透進去的光線,變得昏暗了不少。

    “怎么回事?”

    mama奔跑向門口,問道。

    這時候那里已經(jīng)站了幾個警員,一群人瘋狂用腳踹門,一個人回頭對mama道:“陳警官,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mama再一轉(zhuǎn)身,看向另一頭的門,同樣,也被人關上了,而押著那個保安的兩個隊員也正站在那里,看著mama束手無策。

    “糟了,我們被人包餃子了。”

    mama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對這幾個警員道,“你們也別踹了,馬上聯(lián)系外面的人,讓他們快點過來!”

    那幾個警員立刻伸手從腰間摸出了對講機,然而一番擺弄之后,他們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對mama道:“不行,陳警官,這里沒信號,信號被屏蔽了!”

    mama臉一沉,抬起頭來轉(zhuǎn)動身體查看著這個車間,這個車間面積還是比較大,而且邊上高處還有幾張窗戶,那里應該是用作辦公室的二樓。

    mama沿著墻根查看,應該有樓梯可以上去。

    一群警員再次聚集到mama身邊,面色焦急,等待mama發(fā)號施令。

    而mama這時候也是有幾滴汗水從額間滲出,對身邊人道:“找一找,從哪里可以上二樓。”

    “明白。”

    幾個警員答道。

    他們正準備向四周散去,這時,不知何處,卻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陳警官!好久不見啊。”

    mama循著聲音抬頭望去,只見原本沉寂的二樓,房間內(nèi)的燈光亮了,而那里正站著兩個人影。

    一個是之前在余偉老家跑掉的杰哥,另一個人穿著一襲黑色襯衫,身高不如杰哥高,臉上長滿了濃密的胡須,看起來是個中年人,而且我看上去很眼熟……“陳警官,還認得我嗎?”

    那個中年人用有些沙啞的嗓音說道。

    “是你!我怎么可能不認得?”

    mama看清楚了那兩個人,惡狠狠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黑老鬼!”

    黑老鬼胸有成竹地放聲一笑,道:“黑老鬼只是江湖上的人給我取的綽號,反正咱們也是老朋友了,不如你還是叫我經(jīng)理吧,哈哈哈!”

    我想起來了!我說看著這個黑老鬼怎么這么眼熟,看來詩詩阿姨說得沒錯,這個黑老鬼,正是當初mama去KTV臥底時的那個經(jīng)理,同時,也是我的殺父仇人。

    當初爸爸作為臥底打入“白鶴會”,最終被白鼠殺害,而mama經(jīng)過一系列漫長的調(diào)查,才弄清楚白鼠只不過是黑老鬼的一個下線,真正的幕后黑手,便是這個黑老鬼。

    mama這時候已經(jīng)因為憤怒而變得眼睛通紅,死死地抬頭盯著黑老鬼跟杰哥兩個人,而此時已經(jīng)有一個警員找到上二樓的門了,但卻回頭對mama叫道:“陳警官!二樓樓梯被鎖了,上不去!”

    “哈哈哈,別找了,陳警官,你們上不來的。”

    杰哥兩手扶著窗臺,望著mama笑道。

    “我們怎么辦?”

    余偉看著我問道,“看你媽的樣子像是毫無辦法了?!?/br>
    我這時候也是明白眼前的狀況,想了想,mama都沒辦法,我們能有什么辦法,便說道:“等等看,我媽一定有辦法的,眼前的人還能讓他們飛了不成?!?/br>
    “陳警官,你讓我好頭痛啊,抓了我那么多的人不說,還處處阻撓,要不是我多留了一個心眼,今天就要被你們抓住了。”

    黑老鬼看著下面,云澹風輕地說道,“不過你比你那個廢物老公強,你那廢物老公當臥底什么都沒撈到,你至少還殺掉了白鼠……這樣吧,咱們做個交易,你也別插手我的生意了,就這樣永遠閉嘴吧,行嗎?”

    “做夢!”

    mama咬牙切齒地道,“我們外面還有人,你覺得你躲在樓上能跑得掉嗎?”

    “是嗎?意思就是沒得談咯,外面還有人啊……”

    黑老鬼笑了笑,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一旁的杰哥懂事地摸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那陳警官你還是永遠閉嘴吧?!?/br>
    點上香煙,黑老鬼勐吸了一口,又用眼神示意了身旁的杰哥,“阿杰,可以了?!?/br>
    黑老鬼話音剛落,杰哥立刻明白過來,拿出剛才給黑老鬼點煙的打火機,點燃之后從窗戶往下扔去:“再見,陳警官!”

    扔完打火機,黑老鬼跟杰哥兩人便轉(zhuǎn)身消失在窗口了。

    只見打火機一接觸到高高堆起的紙箱,立刻“轟”

    地一聲,竄起了一大片火焰,同時,那火焰還向四周不斷地蔓延開來。

    我明白了!為什么剛才mama會用鼻子去聞空氣里的味道,此時,連我也能聞到,從窗戶透過來的空氣之中,有一股澹澹的芳香味,但同時,也有些刺鼻……是汽油!他們已經(jīng)提前在車間里倒上了汽油!車間里本就堆滿了紙箱,都是易燃物,再加上有汽油,火焰立刻蔓延升騰,整個車間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我cao,他們想把你媽燒死在里面!”

    余偉看著我說道。

    車間的兩扇大門都被黑老鬼他們提前關上了,而此時,黑老鬼跟杰哥肯定也早就從二樓熘走了,看著滾滾濃煙從窗戶往外冒,我還是第一次這么恐懼,難道……難道我要失去mama了嗎?“cao你媽,說話?。 ?/br>
    余偉勐地推了我一把,我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樹枝,才沒能摔下去。

    “你成傻逼了?”

    余偉又勐得抓著我搖晃,“你沒看到你媽他們在里面嗎?”

    被余偉這么勐地一推,我才回過神來,問他道:“怎……怎么辦?”

    “打電話報警吧?!?/br>
    余偉嘆了一口氣,一下就從樹上跳了下去,抬頭看著我道,“下來啊。”

    于是我也跟著跳了下去,摸出手機,按下了110三個數(shù)字,然而電話卻沒有接通。

    抬頭一看余偉,他也剛放下手機:“這兒信號被他們屏蔽了,我們跑遠一點才有信號,走!”

    說完,余偉轉(zhuǎn)身就往不知什么方向飛奔,我也跟著余偉奔跑,直到我們遠遠地離開了車間,來到一條小巷,再往前走就是大路了。

    “你打110,我打119,快?!?/br>
    余偉指揮我道。

    我這時候想著mama的事情,心神大亂,也就照了余偉的話,撥打了110,現(xiàn)在終于有信號了。

    等我們打了電話,不出三分鐘,周圍便響起了嗚啦啦的警報聲,這時,我才松了口氣。

    “應該……沒問題了吧?”

    我看著余偉道。

    余偉這時候?qū)⑹謾C放回兜里,看著我:“幸好今早上我說我們來看看,不然你媽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被燒死了?!?/br>
    余偉這樣粗魯?shù)脑捳Z讓我聽了雖然有些生氣,但他說的也的確是事實,我不再跟他爭論,而是繼續(xù)問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去看看?”

    “去看個屁!現(xiàn)在那里又是警察又是消防,我們?nèi)チ艘仓荒芴韥y,說不定還會被抓來盤問!”

    我覺得余偉說得也有道理,但我現(xiàn)在最關心的還是mama,于是我又說道:“去看看我媽他們有沒有事啊?!?/br>
    余偉擺擺手:“現(xiàn)在去看也沒必要,我們先回學校,就跟老師說你頭痛我陪你去看醫(yī)生了,等晚上回去,你媽在家,不就說明沒事嗎?要是到時候你媽沒在家,再說!”

    余偉這番話把我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雖然很心急,但我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便也答應了。

    “好吧,那我們先打個車回學校?!?/br>
    “快點,不然待會兒被別人看到我們在這兒,還說不清!”

    余偉說著,我們兩人便慢慢向小巷外面走。

    當我們正要走出小巷的時候,卻見前面突然停了一輛黑色商務車,同時,出現(xiàn)兩個人的背影。

    正是黑老鬼和杰哥!他們已經(jīng)脫身了?我連忙想要叫出來,余偉卻拉著我,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別出聲!”

    余偉一邊捂著我的嘴巴,一邊拉著我,我們躲在了巷子的垃圾桶后面。

    垃圾桶再往前幾步就是連接大路的巷口,此時,黑老鬼跟杰哥正站在那里。

    “鬼哥,你先上車,我坐后面那輛。”

    杰哥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打開車門。

    黑老鬼彎腰坐進車里,同時對杰哥說道:“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怎么聽到有聲音?”

    “不知道是誰報的警,消防也來了,不說燒死,估計也要昏迷一大片。”

    “沒事,你打電話告訴貝克,交易時間改在明天上午,地點是水上樂園后門?!?/br>
    “明白了,鬼哥?!?/br>
    說完,黑老鬼伸手正想關門,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繼續(xù)說道:“對了,你給孫林那個狗日的打個電話問問,他究竟是什么情況?這個陳月玲能不能辦了?

    我們每年給他這么多錢,一個小小的女警都辦不了?”

    “是是是,鬼哥,我馬上打電話。”

    “行了,你也快走吧?!?/br>
    黑老鬼說完便關上了車門,車子發(fā)動了。

    而杰哥也隨即上了后面那輛車,兩個人就這樣消失在大路上。

    “就這么讓他們跑了?”

    等他們走后,我站起身,自言自語道。

    “那你他媽還想怎樣?你媽都抓不住他們,我們兩個學生有什么辦法?”

    余偉站起來,沒好氣地道,“打車,回學校?!?/br>
    很快,我們便也走上大路,攔下了一輛車。

    時間還很早,現(xiàn)在回學校也才大課間不到。

    不知道余偉心里怎么想的,反正看他好像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一上車就坐在前排跟司機吹起了牛逼。

    而我心里卻一直在想著剛才聽到的話。

    交易地點改在水上樂園后門,明天上午……這個情報很重要。

    貝克是誰?孫林又是誰?黑老鬼讓孫林把mama辦了?該不會孫林也是他的某個手下,正躲在暗處,隨時準備襲擊mama?我還沒想明白這么問題,車子已經(jīng)到校門口了。

    我跟余偉連忙進了校門,還好,今上午沒有班主任的課,我們到教室的時候正是下課時間,也沒有老師來盤問,我們才松了口氣。

    余偉倒是一進教室就跟班里的人打成一片,正好是大課間,他好像跟著打籃球去了。

    而我卻坐在座位上心神不定,焦急地思考著mama的事情。

    mama應該不會出事吧?雖然看起來火勢很大的樣子,但車間那中間是一片空地,而且我們又很快報了警……這一天下來,我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放學之后,我跟余偉來到校門口,見魏思雅已經(jīng)將車子停在那兒等我們了。

    看到魏思雅,我的心神安定了一半。

    她還有空來接我們,那說明mama應該沒事。

    上車之后,我立刻問道:“思雅jiejie,我mama呢?”

    “不知道啊,我今天一天都沒在局里看到她,她應該在忙吧?”

    我正想追問,余偉卻暗暗掐了我一把,示意我不要說。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們畢竟是逃課去偷看的,要是說了,估計到時候還不好解釋。

    于是我也閉上了嘴,等先回家再說吧。

    雖然學校距家不遠,路上也沒有堵車,但坐在車里我仍然感覺度日如年。

    反而余偉那家伙,跟個沒事人一樣,跟魏思雅搭話,逗得魏思雅一邊開車一邊笑。

    到小區(qū)門口,我連忙沖了進去,打開家門,只見詩詩阿姨正在廚房里做飯,而mama換了身居家服,正坐在沙發(fā)上,好像在看電視休息。

    “mama!”

    我脫了鞋,走到mama面前,叫了她一聲。

    mama抬起頭來看著我,笑道:“怎么了小宇?”

    “mama,你……你沒事吧?”

    我緊張地問道。

    “什么有事沒事的?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mama笑道,疑惑地問著我,“怎么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確認了mama沒事,我便準備往自己的房間走。

    就在這時,mama的電話響了,mama拿起手機,接通。

    “喂,孫局?”

    我站在那兒不動,靜靜地聽mama打電話。

    雖然mama沒開免提,但mama電話那頭聲音很大,我還是聽到了。

    “陳月玲?你今天是不是又擅自出警了?”

    “這……孫局我回頭再跟你解釋?!?/br>
    “別解釋了!今天你擅自帶人出警,還差點出人命,要不是消防來得快,你還能打電話嗎?”

    “……”

    mama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電話那頭。

    “說過多少次了,要有組織有紀律,我知道你為你老公報仇心切,但是也要有方式方法!之前派你去學校調(diào)查,本來就是組織上有意想讓你退居二線,你看,在學校你也有一次差點被人電暈……”

    “那時候誰能想到馬浩是別人安插的臥底???”

    mama不服氣地反駁道。

    “好,我們不說馬浩。就前幾天,你因為私事跑到鄉(xiāng)下,又差點被人電暈帶走,這個怎么說?”

    “這……”

    “行了行了,不說了陳月玲。組織上決定先讓你休息一下,你在家先停職反省吧,處分文件下星期下發(fā),這段時間你也先別來局里了……”

    對面這人話一說完,mama正想反駁,電話卻被掛斷了。

    掛斷之后,mama放下手機,眼眶紅紅的,像是受了委屈。

    “mama……”

    我慢慢走到mama身邊坐下,“mama,這人是誰?”

    “是我們副局長,mama的領導……”

    mama看著我,語氣消沉道。

    聽mama這么說,我像是發(fā)現(xiàn)了天大的秘密,語氣顫抖地問道:“mama,這個副局長,是不是叫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