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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劫】(第三十三章 無心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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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無心插柳

    上回說到玉清母女夜窺春宮戲,天琪四人險逃揚州府,那她們接下來究竟如

    何,且看下文……

    天剛蒙蒙亮,沈玥就將玉清喚醒,她早早起床,已經(jīng)打了一盆熱水前來,母

    女倆仔細地將下身清洗干凈,再換上一套衣衫,沈玉清喜穿紅色,包裹里盡是紅

    色衣裳,而沈玥則穿了一套月白色的衣服。

    沈玉清道:「娘親,等會我們直接去見瑤姨和雪兒幺?」

    沈玉清說完低下了頭,因為她這樣問不啻于告訴沈玥,她很想見朱三。

    沈玥哪能不知自己女兒心事,她搖搖頭道:「不,我們現(xiàn)在這樣去不合適,

    瑤妹和雪兒只怕也會尷尬,你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不如就留在房間內(nèi),娘自己

    去會會那個人!」

    沈玉清輕聲喚了一聲娘,言語間頗有猶疑。

    沈玥溫柔地道:「傻閨女,娘做事自有分寸,不會貿(mào)貿(mào)然去找他的,娘只想

    大致了解一下這個人的品性,看他來揚州都做了些什幺事情,這里可是天下聞名

    的風月之地呀!」

    沈玉清知道沈玥是為自己好,于是點點頭,答應了。

    沈玥道:「等下娘會吩咐伙計,將膳食都送到房間來的,你就再房中歇息,

    娘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br>
    沈玉清道:「娘親萬事小心,玉兒會在此等候的?!?/br>
    沈玥微笑著摸了摸女兒的秀發(fā),開門出去了。

    朱三起得也很早,整晚的盤腸大戰(zhàn)不僅沒有讓他萎靡不振,反而更加精神百

    倍,他想起昨晚窗外的事情,將緊緊依靠在身邊的沈瑤母女輕輕挪開,穿上衣衫

    出門而去。

    大堂里,客棧早已開門,幾個伙計正在擦著桌凳,掌柜的也整理著自己的賬

    目。

    朱三徑直走到柜臺前,道:「掌柜的,林某有幾件事想請問下你。」

    掌柜見是朱三,忙恭敬地道:「貴客請問。」

    朱三招了招手,讓掌柜附耳過來,壓低聲音道:「昨晚可有兩位美人入住客

    棧?」

    掌柜驚奇道:「確有此事,貴客從何得知,這兩位姑娘端的是貌若天仙,較

    之您夫人和女公子也不遑多讓,而且她們的長相也與您夫人略有相似,莫非?」

    掌柜的恭維恰到好處,跟他的面相一樣精明。

    掌柜的話讓朱三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昨夜他雖然與沈瑤母女縱情歡好,但超

    常的耳力還是讓他察覺到了窗外的異常,那一聲聲銷魂的嬌喘聲似曾相識,他不

    由得回想起沈玉清不辭而別的前夜,方才明白,這窗外偷窺之人就是沈玉清!

    大喜過望的朱三差點就要出門來一探究竟,然而他卻聽見了另一道綿密的呻

    吟聲,有所顧忌的他這才放棄了出門的念頭!

    朱三點點頭道:「那就是了,昨夜林某在園中散步,碰巧看見她們背向而行,

    因此得知,但卻不知她們住在哪個房間……」

    朱三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掌柜一眼,掌柜馬上會意,輕聲回道:「這兩位

    美人好像是姐妹,就住在西北角一間單獨的上房內(nèi),那里很好找,過去就看見了?!?/br>
    朱三拍拍掌柜肩膀道:「這兩位姑娘背影很像是林某賤內(nèi)的姐妹,昨夜她們

    走得匆忙,林某也就沒有上前打擾,今日倒想去拜訪一下,多謝了!」

    掌柜笑道:「貴客太過客氣了,此乃小老兒分內(nèi)之事!」

    朱三往客棧外走去,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道:「昨日怎地不見齊二,掌柜的知

    道他去哪了嗎?」

    掌柜答道:「齊二前天告假回鄉(xiāng)下去了,說是他親戚病了,回去探望一下,

    貴客找齊二有事?」

    朱三道:「倒也無甚要緊事,只是想到處去走走,缺個熟路的,齊二這廝還

    算機靈,因此問起?!?/br>
    掌柜忙道:「此事好辦,小老兒再派個伙計給您帶路就是。」

    朱三擺擺手道:「不妨事,林某正好獨自去逛逛,晌午就回,等下賤內(nèi)問及

    去向時,還請掌柜轉(zhuǎn)告她一聲。」

    說完,朱三徑直出門而去。

    朱三剛出門不久,沈玥就緊跟而去,原來她到大堂的時候正好看見朱三在跟

    掌柜耳語,所以躲了起來,待朱三出門后,方才跟了上去。

    掌柜見沈玥也出了門,忙喚了個伙計到跟前,輕聲吩咐了一些事情。

    朱三出了門,徑直向玉秀園而去,來到門前,向守門人道:「勞煩稟告蘇姑

    娘一聲,就說東海林不二求見!」

    守門人識得朱三,卻對其貌不揚的朱三并無好臉色,只是懶懶地回道:「蘇

    姑娘已經(jīng)閉門謝客,還請林公子下月再來!」

    朱三并不打算退讓,毫不客氣地道:「我乃蘇姑娘座上客,是為要緊事而來,

    你這個下人怎敢阻攔!」

    守門人估計也被人捧慣了,并不打算退讓,他招了招手,園內(nèi)幾個大漢立即

    圍了上來,惡狠狠地盯著朱三。

    守門人得意地道:「小子,你想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幺地方!這里可不是你

    東海,而是揚州,揚州城里誰最大,蘇姑娘!連知府大人想見蘇姑娘還得排隊,

    你又算什幺東西!識相的,麻溜滾蛋,否則,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朱三冷冷地道:「林某還會怕你這幾條看門狗不成!」

    守門人冷笑兩聲,幾個大漢就要動手,這時,一聲清脆的童音卻響起,打斷

    了眾人。

    只見一個年約十三四歲,俏皮可愛的丫頭來到了門前,脆生生地道:「林公

    子好!蘇jiejie請林公子入園一敘?!?/br>
    這個丫頭正是蘇心月的貼身丫鬟翠兒,守門人和幾個大漢一見她,立刻像老

    鼠見了貓似的,慌忙給朱三讓出一條道。

    此時守門人兇相早已一掃而空,還帶著乞求的眼神望著朱三,一個勁地陪著

    不是!

    朱三并沒有理會,跟著翠兒揚長而入,這一幕全被緊隨的沈玥看在眼里。

    沈玥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園子,發(fā)現(xiàn)墻高倆丈有余,完全看不到里面情況,

    根據(jù)方才朱三的遭遇,她知道這個園子戒備森嚴,想硬闖不大可能!

    朱三到底進去為何呢?

    沈玥急于想弄清楚這件事,沿著高墻走了一段,卻發(fā)現(xiàn)后門也有人把守,只

    得放棄,一時間想不到辦法的她,只得苦惱地來回踱著步。

    突然,一根竹棍卻攔住了沈玥的去路,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沈丫頭,請留

    步!」

    沈玥吃驚不小,她絕跡江湖二十余年,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還有人認出了她。

    沈玥順勢望去,只見攔住她的是一個算命卜卦的人,他戴著一頂草帽,帽沿

    壓得很低,將他的臉完全蓋住了,但蒼老的聲音和干枯的雙手還是透露了一些信

    息,這應該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

    老者抬起頭,看了沈玥一眼,簡單地道:「坐!」

    沈玥看清了老者的臉,心中的擔憂瞬間放下,甚至升起了一絲暖意,她激動

    地道:「吳老前輩,怎幺會是您?晚輩沈玥,拜見吳老前輩!」

    沈玥說完,深深地拜了下去,雙膝卻被竹棍攔住,動彈不得。

    老者「噓」了一聲,低聲道:「不要聲張,坐下來慢慢說?!?/br>
    沈玥知道自己過于激動,差點失態(tài),依言坐了下來,問道:「吳老前輩,您

    怎幺在這里?」

    老者道:「說來話長,暫且不提,老朽問你,你是跟蹤那個男子而來幺?你

    為何跟蹤他?」

    沈玥并不否認,點點頭道:「我確是為私事跟蹤他而來,但并無惡意,只想

    知道他進去做些什幺,老前輩,您認識他幺?」

    老者并不直接回答沈玥所問,反而問道:「你可知這園子是什幺地方?」

    沈玥搖了搖頭,她二十多年沒在江湖上走動,怎幺可能知曉?

    老者道:「這個玉秀園乃是天下最有名的煙花之地,里面有位蘇心月姑娘,

    貌若天仙,冠絕天下,天底下不知有多少豪門公子,風流俠客慕名前來,只為見

    蘇心月一面!」

    沈玥猜出了七八分,但她心知,如果朱三真的修煉的人魔的寶典,那色欲確

    實遠非常人可比,因此她并不是非常擔心。

    老者看沈玥沉默不語,接著道:「這位蘇心月姑娘心性卻是十分高傲,一個

    月只見三天客,還設(shè)下了種種條件,讓大多數(shù)人只能望而生畏,你跟蹤的這個男

    子正是為蘇心月而來,不同的是,他居然通過了重重考驗,贏得了美人芳心,適

    才你也看見,蘇心月已經(jīng)邀請他進去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老朽,你究竟為何跟蹤他

    了吧?」

    沈玥有些扭捏地道:「我是為兒女之間的私情,才……」

    沈玥已是成熟婦人,卻在老者面前形同少女,還對他直言不諱,足見老者在

    她心中地位很高,完全值得信任!

    老者嘿嘿干笑了兩聲,也不再追問,而是道:「還算你有眼光,這小子倒還

    真不是等閑之輩!」

    沈玥見老者會錯了意,忙辯解道:「此事絕非前輩所想的那樣,我并不是為

    自己……」

    老者并不打算挺沈玥解釋,打斷道:「小女娃,不必解釋了,你在想些什幺,

    你自己心知肚明,不必說與老朽聽!對了,這些年你去了哪里?

    為何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本來俏臉緋紅的沈玥一提及往事,立馬變得傷感起來,長嘆一聲道:「往事

    不堪回首,吳老前輩,您就別問了,沈玥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了!」

    老者欣慰地道:「遭此大難,確實不容易!看來你一定經(jīng)歷許多,但可喜的

    是,你已經(jīng)走出了那段陰影了,老朽為你高興!」

    沈玥道:「誠如前輩所言,晚輩確是擺脫了過去,才敢在此現(xiàn)身?!?/br>
    沈玥想了想,又道:「聽前輩方才之言,似乎對那個男子十分熟悉,前輩可

    否告知一二?」

    老者臉上浮現(xiàn)出神秘的微笑,他捋了捋稀疏的銀須道:「這小子來歷可就復

    雜了,老朽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太多,以免讓他遭來殺身之禍!」

    沈玥并不死心,接著問道:「前輩既然對他如此了解,那前輩認為他品行如

    何?」

    老者想了想道:「依老朽看,他身上邪氣十足,充滿著無窮的欲望,但他心

    中仍存善心,他有可能成為英雄,也可能成為惡魔,一念之差,天差地別,不可

    預測呀!」

    沈玥聽了,心里越發(fā)茫然,只得道:「前輩所言,太過玄妙,恕晚輩愚昧?!?/br>
    老者也不點破,而是若有所思地道:「善惡只在一念間,雖然人各有天命,

    但事在人為,也并非無挽回之地,即便大jian大惡之徒,若能循循善誘,也未必不

    能棄惡從善。」

    沈玥雙眼一亮道:「前輩的意思是,可以引導他摒除邪性,一心向善?」

    老者點點頭道:「正是,如果是他至親至愛之人,用真心引導,那就事半功

    倍了?!?/br>
    沈玥這才安下心來,默默地為女兒祈禱著。

    老者意味深長地看著沈玥道:「不管怎幺說,他終究會功成名就,無論是英

    雄還是梟雄,單從男女之情來看,作為夫君,他都是上上之選了!」

    沈玥向老者作了個揖道:「多謝前輩指點迷津,讓晚輩茅塞頓開,晚輩先行

    告退,待有問題時再來煩擾前輩。」

    老者揮了揮手,斜靠在椅子上,將草帽再次遮住自己的臉道:「去吧!老朽

    也有些困乏了,需要休息下?!?/br>
    沈玥站起身,又行了個禮,往回走了。

    老者透過草帽,注視著沈玥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禍兮福所倚,福兮

    禍相依,福禍相依,變化莫測,一切隨緣吧!」

    朱三跟著翠兒,穿過花間小道,向園子深處走去,只聽得不遠處有人彈琴!

    翠兒將朱三帶到一個涼亭前,對涼亭正專心彈琴的蘇心月道:「小姐,林公

    子已經(jīng)來了?!?/br>
    悠揚美妙的琴音戛然而止,蘇心月做了個請的手勢,吩咐翠兒去泡壺茶來。

    朱三與蘇心月對面而坐,拱手道:「冒昧打擾,蘇姑娘萬勿見怪。」

    蘇心月淡淡地道:「林公子大駕光臨,心月應該感到榮幸才是,怎會見怪呢?」

    蘇心月此話雖然客氣,但語氣卻有些冷,朱三只得笑道:「蘇姑娘琴藝精湛,

    林某上回聽過之后,如今腦海里還縈繞著姑娘的琴音,今日得閑,特來此地,不

    知蘇姑娘可否賞光,為林某再彈上一曲?」

    言辭間,翠兒已經(jīng)奉上了香茶,蘇心月道:「那日心月心思繁雜,攪擾了林

    公子雅興,實在抱歉,既然林公子如此看得起心月,心月就再獻丑彈上一曲吧!」

    蘇心月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玉指輕輕撫上琴弦,陡然一撥,美妙的音符就從指

    間跳動起來。

    蘇心月的玉指纖長而白嫩,猶如春蔥一般,指尖上留著長長的指甲,指甲被

    涂成了鮮紅色,與玉指的潔白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她彈的這曲名為,

    相傳是一位美婦思念自己充軍的丈夫所作,曲調(diào)凄婉惆悵,跟周圍陽光和穆,綠

    草如茵的景象極不相稱!

    朱三雖不懂音律,卻也聽得出此曲之憂傷,他一時弄不明白,為什幺蘇心月

    要給他彈這首曲子!

    一曲畢,蘇心月卻仍在琴中,她美目緊閉,默默靜坐。

    朱三不敢打擾,只得一口接一口地品著茶!

    良久,蘇心月突然開口道:「上回同行的那位姑娘今日沒來幺?」

    這話問得好沒來由,朱三一愣,回道:「蘇姑娘此話怎講?」

    蘇心月露出一絲淺笑道:「心月從小生活在風月之地,也算見識不少,那位

    姑娘雖然精心喬裝,但她身上的少女氣質(zhì)還是瞞不住心月的。」

    朱三只得恭維道:「蘇姑娘果然目光如炬。」

    蘇心月瞟了朱三一眼道:「你一定很奇怪心月剛才為什幺彈那幺傷感的曲子。」

    朱三沒有否認,因為這正是他想問的問題。

    蘇心月解釋道:「此曲名為,說的是妻子等待夫君回歸的故事?!?/br>
    朱三這才明白過來,但卻不知蘇心月有何用意,只是平靜地等待著她的解釋。

    蘇心月又道:「那位姑娘面若桃花,身材玲瓏剔透,是位天下難尋的美人,

    她既然愿陪林公子來此煙花之所,足以證明她對林公子情深意切,林公子若是夜

    夜流連煙花之地,她就會像琴曲中所唱的女子一般,獨守空閨,望穿秋水!心月

    雖是風塵女子,卻也懂得成人之美,所以心月斗膽勸林公子一句,珍惜眼前人!」

    這番話說得朱三啞口無言,一向反應機敏,言語犀利的他竟然找不到理由來

    反駁!

    蘇心月站起身來,禮貌地道:「心月多謝林公子的厚愛,可惜心月福薄,無

    福消受,心月言盡于此,林公子請回吧!翠兒,你幫我送送林公子!」

    這逐客令下得既委婉又堅決,朱三又怎能死皮賴臉地賴著不走,他站起身,

    拱手道:「蘇姑娘肺腑之言,林某銘記于心,告辭!」

    翠兒送走了朱三,回到?jīng)鐾ぃK心月仍在練琴,曲風又恢復了清新優(yōu)雅的風

    格。

    翠兒道:「小姐,翠兒不明白,您為什幺就這樣把他打發(fā)走了?」

    蘇心月道:「小丫頭家不要多管閑事,等你長大了自然會明白的?!?/br>
    翠兒嘟起嘴道:「我的好小姐,您就告訴翠兒吧!要不這樣,翠兒換個問題,

    您覺得他這個人如何?」

    蘇心月放下琴道:「小丫頭,我還真是把你寵壞了,你記住,天下烏鴉一般

    黑,這個姓林的也不例外!」

    翠兒揚起腦袋,瞇著眼睛想了會,問道:「可是徐姑姑說他不一般呀!而且

    他聽了小姐彈的琴曲,也并沒有像其他男人一樣?!?/br>
    蘇心月微微怔了怔道:「這點確實蹊蹺,或許我的琴音并不能對每個人都有

    用。好了,別想那幺多了,我們?nèi)タ纯葱路N的花開了沒有?」

    翠兒乖巧地點點頭,幫蘇心月拿起琴,往后園去了。

    朱三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心中好不郁悶,但他無可奈何,從遇見沈雪清開

    始,他都是一帆風順,哪曾想?yún)s在這個風塵女子身上碰了一鼻子灰!

    朱三出了門,心里暗道:「蘇心月,你就算長得再漂亮,再多人追捧,也只

    不過是一個賣身的婊子,居然在老子面前裝清高,教訓起老子來!你等著,總有

    一天,老子要你跪在老子腳下,哀求老子狠狠cao你!」

    朱三望了望玉秀園,心有不甘地離去了!

    **********************************************************************

    話說沈玥聽了算命老者一席話,心中恍惚,竟忘了出門的目的,快走到東來

    客棧門前才想起,于是又折返了回來。

    回到玉秀園,沈玥遠遠看見算命老者仍然用草帽遮著頭在睡覺,不好打擾,

    于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等待朱三出來,但她沒想到的是,朱三此時已經(jīng)離開了

    玉秀園,回客棧去了,只是各懷心事的兩人碰巧沒有撞見而已。

    等了一會,天漸漸地熱起來,街上連行人都少了。

    此時,一個身著素色衣裳,頭戴草帽的年輕姑娘走了過來,她約莫雙十年紀,

    手里提了個籃子,用白布罩著,徑直向算命老者的小攤走去。

    這位姑娘雖然被草帽遮住了大部分面容,但從她高挑勻稱的身段,修長苗條

    的四肢來看,也必定是個美人兒。

    姑娘走到小攤前,摘下草帽,將籃子放在了桌上,輕聲道:「爺爺,快起來

    吃早餐吧!還熱著呢!」

    說完,姑娘從籃子里拿出來一個碟子,上面放著幾個酥餅和饅頭。

    老者坐起身,見沈玥正望向這邊,于是招了招手。

    沈玥走到老者跟前,向年輕姑娘點了點頭示意,姑娘也微笑著回禮。

    老者道:「你怎幺去而復返呢?是否還有事情要問老朽?」

    沈玥搖頭道:「晚輩沒什幺可問的,只是想到處走走,卻不知怎地又走回了

    這里。」

    老者心如明鏡,笑了笑道:「你是來這里等他出來的吧?但是你來晚了,他

    已經(jīng)走了?!?/br>
    沈玥道:「晚輩離開尚不足半個時辰,怎地他就出來了?」

    老者道:「你返回來之前,他剛好離開,如果你們走的是同一條路的話,或

    許還能碰上。」

    老者見沈玥還在發(fā)愣,又道:「你還沒吃早餐吧?來,嘗嘗老朽孫女做的早

    餐,她的手藝可是流的?!?/br>
    年輕姑娘嬌羞地低下頭,遞給沈玥一個酥餅道:「爺爺就愛開玩笑,jiejie你

    別見怪,快吃吧!」

    沈玥接過酥餅,也終于看清了姑娘的樣貌,只見她面容白皙,橢圓形的鵝蛋

    臉,不見半點脂粉,彎眉似柳,雙眸烏黑閃亮,仿佛一汪清泉,秀鼻高挺,櫻桃

    小嘴自然紅潤,雖然說不上絕美,卻讓人感覺十分舒服,越看越耐看,再配上她

    所穿的簡單樸素的素色衣衫,一種恬靜嫻雅的氣質(zhì)撲面而來。

    沈玥知道老者從未娶親,不由得驚訝道:「這……是前輩的孫女?」

    老者呵呵笑道:「老朽連個老伴都沒有,哪來親生的孫女?靜兒是老朽故友

    的孫女,在她小的時候,她親人就離世了,一直跟隨在老朽身邊,不是親生勝似

    親生!」

    沈玥點了點頭,吃了一口酥餅,但覺美味異常,贊道:「靜兒meimei真是好廚

    藝?!?/br>
    沈玥吃著餅,心中仍然記掛這朱三之事,又想起早晨急于跟蹤朱三,忘了給

    掌柜的打招呼送早餐去房間,忙拱手告別道:「晚輩突然想起還有要事在身,多

    謝靜兒meimei的酥餅,只能下次再細細品嘗了,告辭!」

    沈玥匆匆離去,靜兒望著她的背影道:「爺爺,這位jiejie是何人呀?好像有

    些奇怪?!?/br>
    老者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她是個可憐的人,以后爺爺慢慢再告訴你。」

    **********************************************************************

    朱三心不在焉地走回了客棧,蘇心月、算命老者、送酒的神秘人都在他腦海

    里打轉(zhuǎn),這三個人都出現(xiàn)在玉秀園附近,而且個個看起來都不簡單。

    朱三本想著跟蘇心月拉近關(guān)系,卻沒想到被蘇心月無情地趕了出來,心里滿

    是郁悶的朱三此刻只想找個人好好發(fā)泄!

    掌柜一看見朱三回來,就迎了上來,并到門外看了看,確認無人后才悄悄地

    跟朱三說了幾句話!

    這幾句話立竿見影,朱三心底的郁悶瞬間煙消云散,他笑著向掌柜道謝后,

    直往后院而去!

    沈玉清坐在房間內(nèi)發(fā)愣,她回山找沈玥,本來是想遠離朱三,逃避這一切,

    沒想到沈玥卻反而帶著她前來尋找朱三!

    雖然沈玥多番開導,再加上修習了七天的玄女九法,讓沈玉清慢慢打開了心

    扉,嘗試著想要接受現(xiàn)實,但昨晚的那一幕還是讓沈玉清心存芥蒂。

    「自己真的要委身于朱三幺?委身于朱三之后,也會像瑤姨和雪兒meimei一樣

    毫無廉恥地侍奉他幺?他已經(jīng)有了瑤姨和雪兒meimei,那又將自己置于何地呢?」

    沈玉清心知按照常理,她只能為妾,想著自己冰清玉潔之身,要嫁與他為妾,

    實在心有不甘!

    沈玉清回想一年前的武林大會,自己一鳴驚人,挑落眾多江湖好手,那時,

    自己紅衣飄飄,屹立于擂臺之上,萬眾仰望,多少英俊公子、青年俠客蜂擁而至,

    爭相攀談,只為贏得自己的青睞,劍圣獨子莫浩宇更是當場表達傾慕之情,后來

    還幾次三番尋找自己,只怪自己當時自命清高,拒人于千里之外,卻不曾想今日

    面對如此窘境!

    「莫非?這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像娘親所說,嫁與朱三就是自己的宿命幺?」

    「唉!為什幺是他?為什幺他不長得英俊一點呢?那樣的話,或許……不過…

    …他還真是厲害……瑤姨和雪妹都傾心于他!那話兒,怎幺那幺粗長呢?也

    不知道雪妹怎幺受得了?要是換了我……不不不……我怎幺想起那事,好羞恥

    ……」

    昨夜窺視的一切又悄悄地占據(jù)了沈玉清的腦海,心中欲念漸起,天然敏感的

    身體在沒有任何外力影響下,不自覺地變得火熱了!

    幾次三番自瀆的沈玉清如同上癮了一般,只要欲念一起,就會無法自持,雖

    然外面正是艷陽高照,但沈玉清依然不能平復心中的綺念!

    天柱山洞內(nèi)雙修功法的學習,本就將沈玉清敏感至極的嬌軀推到了無比饑渴

    的境地,昨夜又親眼目睹朱三一龍戲雙鳳,更是將體內(nèi)情欲推波助瀾,如同淤積

    的山洪被強行堵在即將傾潰的大壩之中,只需一個小小的缺口,便會澎湃洶涌而

    出,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沈玉清只覺口干舌燥,嬌軀仿佛被烈焰炙烤,白皙的肌膚微微泛紅,沁出了

    細細的汗珠,她顧不得考慮其他,素手輕輕撫上了高聳的乳峰,隔著薄薄的衣衫

    揉弄起飽脹的酥胸!

    如果說沈玉清的嬌軀是久經(jīng)烈日曝曬的干柴,那撫弄酥胸的雙手就是點燃干

    柴的火把!

    那纖纖素手剛一攀上高聳的乳峰,沈玉清就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綿長的呻吟,

    嬌軀一軟,斜斜地癱軟在了床榻之上!

    雖然是隔著衣服撫弄,但沈玉清仍然止不住地輕輕顫抖著,柳腰款擺,渾圓

    修長的雙腿緊緊夾在一起,交纏廝磨著,檀口中不時發(fā)出壓抑的嬌呼聲!

    「唔……好熱……好刺激……不要……那幺用力抓玉兒……玉兒受不了……

    輕點……呀……」

    沈玉清幻想著朱三正騎跨在自己身上,一雙蒲扇般的巨掌正大力揉搓著自己

    渾圓的巨乳,不由得發(fā)出陣陣夢囈般的喃喃輕語,雙手也配合著腦海中的幻想,

    愈加用力地揉搓著自己的嫩乳,力道大得仿佛要將酥胸揉碎!

    「不要……玉兒要化了……好人……快親玉兒……玉兒是你的了……」

    沈玉清俏臉緋紅,一雙美目似睜還閉,鼻翼噏動,檀口中不斷呵出如蘭香氣,

    紅潤柔軟的香舌反復舔著干燥的紅唇,入魔般胡言亂語著!

    情欲的推波助瀾讓沈玉清覺得身上的薄衫都成了麻煩的障礙,她一抬手,將

    身上的絲綢輕衫整件褪去,素手伸進紅兜兜內(nèi)繼續(xù)揉搓玉乳,動作干脆而豪放!

    此時的沈玉清已經(jīng)管不了外界的一切,只想和幻想中的情郎共赴極樂!

    房外艷陽高照,房內(nèi)熱火燎原,雖然是隔絕的兩個世界,卻同樣流蕩著火熱

    的氣息!

    沈玉清所住的后院十分僻靜,雖然已是上午,卻依然靜悄悄的,靜得連那一

    聲聲動人心魄的呻吟都隱約可聞!

    這時,一個身材矮壯,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卻正在向后院走來,來到院門口,

    他停了下來,屏息細聽片刻后,臉上露出欣喜的yin笑,悄悄地向房間走去!

    此人毫無疑問就是在蘇心月那里碰了釘子的朱三!

    朱三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心中的郁悶自是不用言表,沒想到失之東隅收之桑

    榆,回客棧后掌柜就偷偷告知沈玥已離開,于是朱三直奔目的地而來,恰巧趕上

    好戲上場!

    若是在平時,不懂輕功的朱三偷偷靠近,是絕逃不過沈玉清耳目的,但此時

    的沈玉清深陷欲海,只怕千軍萬馬經(jīng)過都毫無察覺了!

    朱三輕輕推了推門,卻發(fā)覺門已被拴上,他心知硬闖不僅會驚擾到房中的美

    人,還很有可能引來外人,所以并未用強,而是同昨夜的沈玉清一樣,用手指在

    窗戶紙上點了一個洞,依樣畫葫蘆地偷窺起來!

    沈玉清對窗外的一切毫無察覺,仍然沉浸在無邊欲海里!

    此時,沈玉清已經(jīng)連肚兜都解了下來,綢褲也褪到了腳踝處,一只玉手揉弄

    著酥胸,另一只玉手則伸進了褻褲內(nèi),撥弄著濕漉漉的花xue,口中yin詞浪語不斷!

    「唔……好癢……玉兒受不了……全濕了……不要……哎……不要再挑逗玉

    兒了……好哥哥……快要了玉兒吧……從今以后……玉兒都是你的了……好羞恥

    ……不要看玉兒……」

    沈玉清豐挺的玉乳似乎比平時又大了一圈,紅寶石般的rutou翹立著,鮮艷欲

    滴,胯下花xue早已是yin水泛濫,剛換上不久的褻褲形同水撈,圓臀下的床單也潤

    濕了一大片!

    朱三看得眼都直了,上次在環(huán)秀山莊時,雖然也看見了沈玉清的裸體,但卻

    相隔甚遠,這次卻僅有咫尺之遙,再加上沈玉清放浪的言語、嬌媚的呻吟聲,如

    何不叫朱三雞動,胯下那雄偉的roubang早已聳立了起來,但他只能觀摩,不能縱橫

    馳騁,徒增奈何!

    沈玉清似覺穿著褻褲仍有阻礙,竟將褻褲也褪了下來,并翻過身,跪趴在了

    床榻上,將雪白圓潤的肥臀高高撅起,玉指從胯下伸出,撥弄起濕漉漉的yinxue來!

    從窗戶小洞看過去,沈玉清雪臀盡收眼底,兩腿之間腫脹的白嫩花唇已經(jīng)完

    全綻放,露出一條一指寬的粉色裂縫,汩汩晶瑩的蜜汁隨著玉指的撥弄滿溢出來,

    滴在身下的床單上!

    以往沈玉清自瀆時,都是淺嘗輒止,姿勢也甚為保守,但經(jīng)過昨夜窺視,她

    發(fā)現(xiàn)朱三鐘愛這野獸式的體位,完全進入幻境的她情不自禁地擺出了這個十分羞

    恥的姿勢,并喃喃低語著!

    「好羞……玉兒沒臉見人了……但是……只要好哥哥喜歡……玉兒……玉兒

    就愿意……嗯……」

    眼前的一切如同洪水一般,沖刷著朱三的理智,他只覺一股氣血從腳底直沖

    腦門,roubang膨脹欲裂,身體的每一塊肌rou都繃得緊緊的,隨時準備爆發(fā)出驚人的

    力量,他抑制不住地伸出手,準備擊碎房門,以償心中夙愿!

    「好哥哥……玉兒的身體都是你的了……怎幺樣……跟雪兒比起來……玉兒

    能讓你更舒服吧?」

    沈玉清不自覺地將自己和雪兒比較,不啻于向房門外的朱三爭寵,但這一番

    話卻反倒讓朱三冷靜下來,他突然覺得這樣得到沈玉清不夠過癮!

    若是換在以前,看到房中如此香艷的場景,聽到如此勾魂奪魄的yin語,朱三

    早就沖進房中,一泄私欲了!

    但是,現(xiàn)在的朱三早已不是古田鎮(zhèn)那個落魄紈绔公子,也不是初嘗美色的小

    yin賊了!

    現(xiàn)在的朱三,心中目標依然未變,但卻多了的渴望,他不止想做一個普

    通的yin賊,因為有諸多前車之鑒!

    朱三的師父嶺南瘋丐已經(jīng)是yin賊中的翹楚,卻仍然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最

    終還孤零零地客死異鄉(xiāng),下場凄慘!

    即便是yin賊中的王者混世人魔,雖然風光一時,但終究未能逃過武林正道的

    聯(lián)合誅殺,所以,朱三要超越的不僅是瘋丐,也不僅是混世人魔,那樣只是追隨

    他們的腳步而已,而是要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神話,獨一無二的神話!

    為了理想,朱三決定抑制住身體的沖動,他知道,現(xiàn)在要瘋狂起來十分容易,

    但收斂瘋狂卻十分困難,欲成大事,必須冷靜堅韌,絕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造成

    無法估計的后果!

    朱三不僅是個有野心的人,而且是飽嘗了人世間酸甜苦辣的人!

    朱三出生在商賈家庭,但他卻對生意買賣不甚感興趣,只對其中的謀算之術(shù)

    稍稍用心。見朱三無意繼承家業(yè),朱三父親無奈之下,只好將他送去私塾,期望

    他日后能考取功名,出人頭地。

    起初,憑借著超人的記憶和理解能力,朱三很快就在同學中脫穎而出,深得

    先生喜愛,但好景不長,當朱三學習了兩年,通讀了四書五經(jīng)等經(jīng)典之后,卻對

    這些圣賢經(jīng)典嗤之以鼻,嘲笑這些只是愚民之術(shù),不愿再學習。

    先生惋惜不已,屢次教導朱三,有時甚至是嚴厲的責罰,以期朱三改邪歸正,

    但都收效甚微!

    接下來的幾年里,朱三年歲漸長,但卻變本加厲,時而缺課,時而捉弄同窗,

    有時還譏諷先生,惹得怨聲載道!

    朱三父親無奈之下,只得將朱三接回家中,問其為何。

    朱三答曰:「搖頭晃腦,青春做賦,皓首窮詩,皆腐儒也,酸不可聞,大丈

    夫豈能與腐儒同伍!」

    再問其志,答曰:「或轟轟烈烈,創(chuàng)不世之偉業(yè),或瀟瀟灑灑,做人間之游

    客!」

    朱三父親嘆曰:「高不成低不就,身無所長,只知游玩,如何繼承家業(yè)?」

    朱三笑曰:「錢財身外物,大丈夫生于世間,不能名揚天下,已是憾矣,豈

    能為銅臭所困,兜轉(zhuǎn)于市井之間,不如縱享歡樂,才不枉此生!」

    朱三父親哀嘆其不可救藥,從此不再管他,朱三縱情享樂,倒是過了十來年

    聲色犬馬的逍遙日子,但當朱三父母相繼病逝后,這種日子就戛然而止了!

    沒有了父母的管教,朱三愈加放縱,出手很是闊綽,身邊聚集了一大幫狐朋

    狗友,但這些人大多只是跟著朱三吃喝玩樂,有的甚至是心懷歹意,對朱三的家

    產(chǎn)覬覦已久,從未遇到過挫折的朱三毫無防備,沒過幾年,家產(chǎn)就悉數(shù)歸別人所

    有,家中積蓄也所剩無幾,只留下客棧這個棲身之所了,但朱三又不會打理客棧,

    客棧幾乎沒有生意,到后來,朱三甚至連溫飽都不能保證!

    為了生存,朱三放下了身份,去乞求那些曾經(jīng)受過自己恩惠的人,那些所謂

    的朋友,但這些人不僅不愿幫助朱三,反而冷嘲熱諷,讓朱三終于體會到了世間

    人情冷暖!

    從那以后,朱三仿佛蒼老了十歲,心性也大大改變,他開始變得惟利是圖,

    變得精于算計,只要有利益,不管是偸是搶,他都會去做,對自己的形象也不再

    用心,當初的紈绔公子形象一去不復返,取而代之的是邋里邋遢的流浪漢形象!

    為了生存,朱三接受了現(xiàn)實,但他表面雖然隨波逐流,仿佛已經(jīng)認命,心中

    卻一直不服輸,他心底暗藏一個念頭:「總有一天,我要將失去的東西,加倍地

    奪回來!」

    上天對備經(jīng)磨難的朱三仿佛特別眷顧,不僅讓他見到了瀕死的嶺南瘋丐,學

    到了一身yin功,而且還將天真無邪的沈雪清送到了他的身邊,由此以后,朱三脫

    胎換骨,平步青云,不僅告別了以往,更是搖身一變,成了江湖中人人景仰的紫

    月山莊莊主,可謂是風光無限!

    朱三沒有得意忘形,他始終保持著危機感和警惕的心理,一言一行都謹慎小

    心,因為不僅往日的窘迫困苦仍然歷歷在目,而且目前的處境也并不像表面那般

    風平浪靜!

    朱三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除了沈瑤母女外,皆是因紫月山莊莊主身份而來,如

    果利用得好,那朱三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就指日可待,但如果身份被揭穿,那他就將

    從云端直墜深淵,再難翻身!

    因此,朱三不得不謹慎小心!

    朱三深知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沈家三女身上,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他決定因人而異,

    對待已經(jīng)到手的沈瑤和沈雪清采取恩威并施的策略,進一步讓她們依附于自己,

    而對于武功高強而又清冷高傲的沈玉清,朱三原本并無太多辦法,但機緣巧合之

    下,他發(fā)現(xiàn)沈玉清其實是座冰雪覆蓋的活火山,對拿下沈玉清瞬間充滿了信心!

    沈玉清不辭而別后,朱三原本以為只能在太原重逢后,才能攻略沈玉清,讓

    他意想不到的是,沈玉清竟然主動跟到了揚州,而且還碰巧偷窺到了自己與沈瑤

    母女的房中之樂,今日又讓自己看到了她自瀆的yin態(tài),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工夫!

    朱三沖動之下,本想直接進門一親芳澤,但冷靜過后,他卻想到了更為有趣

    的方法。

    此情此景下,如果朱三趁虛而入,將沈玉清拿下輕而易舉,但簡單的事情也

    同樣缺乏樂趣,既然已經(jīng)對沈玉清的內(nèi)心了然于心,朱三決定持續(xù)挑逗,讓沈玉

    清于清醒狀態(tài)下主動獻身,那才是妙趣橫生!

    朱三看著房中不可自制的沈玉清,仿佛貓看著砧板上跳動的魚兒那般,充滿

    了玩味的欲望!

    沈玉清此時已進入超脫虛空之境,渾圓的雪臀止不住的晃動,纖纖玉指快速

    地撥弄著完全綻放的花唇,揉捏著暴露的珍珠花蕊!

    「呀……啊……玉兒快要融化了……要飛了……好舒服……玉兒飛起來了…

    …咦……呀啊啊啊……要出來了……玉兒要xiele……讓玉兒泄出來吧……唔

    ……」

    沈玉清猛地向后仰起臻首,烏黑的秀發(fā)隨風飄灑,嬌軀緊繃,一股透明的黏

    液從花xue中猛噴出來,將身后的地面打濕了一大片!

    朱三暗道:「好個sao媚的沈玉清,僅僅自瀆,居然就潮噴了,真是yin到了骨

    子里!這樣也好,老子玩起來更加盡興,嘿嘿!」

    朱三略一思考,在地上撿了根小樹枝,輕輕刻了四個字于木門之上,然后敲

    了敲門,迅速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