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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一個yin賊的成長-萬花劫在線閱讀 - 【萬花劫】(第二十八章 青樓花魁)

【萬花劫】(第二十八章 青樓花魁)

    作者:wgj24(襄王無夢)

    25年月24日首發(fā)

    字數(shù):一萬四千九百字

    前言:這一章等待得太久,實在于心有愧,俗事繁忙,望各位朋友見諒!

    第二十八章青樓花魁

    上文說到修羅教設(shè)伏藏陰謀,南宮烈孤勇終遇險,接下來又將發(fā)生什幺事呢?

    且看下文……

    山谷的夜,萬籟俱寂,靜得聽不見一絲蟲鳴蛙語。

    天空中,金黃的明月默默地俯視著一切,給昏黑的大地蓋上了一層淡黃色的

    薄紗。

    借著月色的微光,沈玉清沿山洞而進,一步步踏入這片給了她二十年神秘的

    禁地。

    此刻,沈玉清心中百感交集,對解開秘密的期待,對師父身份的好奇,對可

    能遇到懲罰的忐忑,以及犯禁的刺激感,都環(huán)繞著她,越往前一步,這種復(fù)雜的

    感情就越是濃烈,一向冷靜的她此時心卻禁不住狂跳起來,雖然四周并不炎熱,

    她的鼻尖卻滲出了微微的汗珠!

    「嗯……」

    一絲長長的嬌吟忽然鉆進了沈玉清的耳朵,聲音雖然微弱,但對她而言,卻

    是如同雷震,沈玉清不禁停下了腳步,屏息細聽。

    「有人!難道有人進來了?不可能,這里與世隔絕,只有自己和師父知道!

    那……這…聲音…難道…是…師父?」

    雖然師父總刻意跟自己保持距離,但畢竟共同生活了十八年,就算是生活中

    的一些細節(jié),自己都耳熟能詳,更何況是聲音!

    教授武藝或是自己犯錯時,師父的聲音是嚴(yán)厲的,平時,師父的聲音又是溫

    柔的,但剛才這聲音,聽著既熟悉又陌生,而且,還讓人浮想聯(lián)翩,這聲音,既

    柔弱又放蕩,真的是來自師父幺?

    沈玉清細細想著,不覺耳根都紅了!

    「嗯…嗯…唔…」

    沒等沈玉清想明白,一聲聲的嬌吟再次傳來,而且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浪過

    一聲!

    沈玉清按捺不住好奇心,循聲向前走去。

    復(fù)行數(shù)十步,黑暗漸逝,前方再次出現(xiàn)亮光,很顯然,洞口到了!

    沈玉清屏住呼吸,施展輕功,悄悄來到了洞口。

    這里和前面的山谷極為相似,四面都是陡峭石壁,中央則是一個圓形的空曠

    平地,有所不同的是,山谷中彌漫著nongnong的熱氣,云蒸霧繞,宛若仙境,也讓人

    很難看清四周事物!

    這些只難得住尋常人,又怎能難得住身負絕技的沈玉清?

    沈玉清定睛一看,馬上就瞧出了端倪,原來在山谷正中央,有一個方圓兩丈

    有余的溫泉,山谷中的熱氣正是由溫泉蒸騰而出!

    沈玉清這才明白,自己在前面山谷中所用的水,也正是由此涌出,再從石壁

    中的暗道流到前面的!

    與此同時,沈玉清也找到了發(fā)聲之人所在,那人正身處溫泉之內(nèi),背對著沈

    玉清。

    雖然只能看到后背,但此人的美麗確是遮擋不住,精細小巧的脖子,光滑圓

    潤的肩膀,美白如玉的肌膚,都勾引著人的欲望,讓人忍不住想看看,這背影的

    后面,該是怎樣一個絕代佳人!

    從身形判斷,沈玉清更加確定,此人正是她的授業(yè)恩師,沈玉清心中突然松

    了一口氣:「果然是師父,沒有別人,或許是泡溫泉太舒服了,師父才發(fā)出那些

    奇怪的聲音吧?只是這幺舒服的地方,師父竟然一直瞞著自己,還禁止自己進入,

    還真是小氣呢!哼,小氣的師父,瞞了我這幺久,嚇你一嚇,算是扯平了!」

    沈玉清想著這些,緊張的心情一掃而空,玩心大起,運起輕功,一個縱躍,

    輕飄飄地來到了溫泉附近,隱藏在距溫泉不到一丈遠的一顆山石后,盤算著突然

    跳出去,嚇師父一跳!

    「嗯…嗯…不行…不行了…」

    溫泉中人顯然沒有料到后面有人窺視,仍然沉醉在無邊的欲海中,發(fā)出一聲

    聲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

    這串羞人的呻吟聲再次打斷了沈玉清的行動,也讓她徹底明白,師父確實是

    在做那羞人的事情。

    對于男女之事,沈玉清還未曾親歷,不是非常熟悉,但自瀆之事,沈玉清就

    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自從環(huán)秀山莊中被朱三無意中輕薄后,沈玉清幾乎夜夜都被情欲困擾,如果

    不自瀆,根本無法排解心中的燥熱,發(fā)泄過后,沈玉清都會責(zé)怪自己不知羞恥,

    決定不再犯禁,可事到臨頭,卻又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忍不住

    再次沉淪,如此反復(fù)后,心中情欲更是每日俱增,直到被神秘人偷窺,差點貞節(jié)

    不保!

    從下山以來,沈玉清都是獨來獨往,朋友屈指可數(shù),三年江湖歲月,她早已

    習(xí)慣了一個人的寂寞與孤獨,任何困擾和苦惱都埋藏在心底,以冷若冰霜的面貌

    示人!

    然而,現(xiàn)在沈玉清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困擾,同時

    還深深煎熬著她的內(nèi)心,每次在春夢中,都會看到一個人,他帶著無比猥瑣的笑

    容,肆意地玩弄著自己的身體,而自己卻根本不能反抗,只能任其凌辱,最初這

    個人的面目還很模糊,漸漸看清楚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赫然就是朱三!

    沈玉清心知肚明,朱三就是她的夢魘,所以才留下書信,不辭而別!

    離開環(huán)秀山莊后,沈玉清不知該往何處去,思索再三之下,只有回山尋找?guī)?/br>
    父,期望師父能化解自己的心魔,找回原來的自己!

    但此刻,師父的舉動讓沈玉清十分詫異,也十分苦惱,她心中唯一的希望正

    如泡沫般一點點破滅,現(xiàn)身相見的想法被打消到九霄云外,沈玉清蟄伏下來,靜

    觀溫泉中師父的舉動!

    「嗯……魔君……嗯……玥奴……玥奴……不行了……啊……」

    隨著一連串高亢的呼喊,池中人猛地仰起頭來,濕漉漉的秀發(fā)在空中甩出一

    道優(yōu)美的弧線,打在身后的水面上,整個人也隨之仰躺下,漂浮在溫泉的水面上!

    高潮過后的她,陷入了虛脫般的舒爽之中,美目緊閉,檀口微張,鼻翼輕動,

    一對豐挺白嫩的乳峰高高聳立在水面上,正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欲情仍未平息!

    沈玉清仔細地打量著水中的師父,越看越覺得驚訝,從眉梢眼角到臉的輪廓,

    自己竟然與師父有七分相似!

    這一發(fā)現(xiàn)如同一道閃電,狠狠地劈中了沈玉清,雖然沈玉清從未見過自己的

    娘親,但是娘親沈玥的名字卻始終烙印在沈玉清心里,以往沈玉清問及師父時,

    師父總是不愿多提,沈玉清只當(dāng)是師父怕勾起自己的傷心往事,因此也沒有過多

    追問,此情此景下,沈玉清瞬間明白過來,同時也陷入了更深的苦惱之中:「師

    父果真就是自己的娘親?為什幺她要一直瞞著自己呢?她又為什幺要躲在這與世

    隔絕的山洞呢?她口中所提魔君又是何人?」

    為解開心中的諸多疑問,沈玉清不再有顧忌,站起身來,緩步向水池走去!

    ********************************************************************

    傍晚,揚州城內(nèi)。

    夕陽褪去了持續(xù)一天的暴戾,留下的只有溫情脈脈的余暉,夜幕即將拉開,

    也代表著揚州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即將開始!

    因為是貴客,所以晚餐被安排在客棧最高檔精致的雅間內(nèi),心中多重思緒的

    朱三無心品嘗精心準(zhǔn)備的美食,吃了一些后,便站在窗臺前,憑空眺望,沈瑤和

    沈雪清見朱三如此,也是食欲不振,眼光都凝聚在朱三身上,心中各有心事!

    朱三自恂:「算命老者的話似乎暗藏玄機,從他前后的舉動來看,應(yīng)該是刻

    意找上自己,這個人不是為財而來,對自己也并沒有什幺要求,所以暫時還摸不

    透他的心思,如今之計,只有順其自然,他如果有所圖,肯定會再來找自己的!」

    朱三決定不再糾結(jié)于此事,他可不想為了一個糟老頭子,壞了欣賞美人的興

    致,比起自己的身世,他反而對老者那個未曾謀面的孫女更感興趣,會不會又是

    一個美人呢?想著想著,一絲yin邪的笑意不禁浮現(xiàn)于朱三的嘴角!

    沈瑤心里忐忑不安,紫月山莊已毀,她現(xiàn)在就如同亂世飄萍,而朱三則是她

    唯一的依靠,她要緊緊抓住朱三,她知道朱三雖然現(xiàn)在對她母女有過承諾,但是

    朱三此人城府極深,性格陰晴不定,極難揣測,如今他對自己和雪兒好,說不清

    楚到底是真心喜愛雪兒,還是出于利用之心,如果維持目前這樣的狀態(tài),自然安

    然無恙,若是他另有新歡,到時候只怕雪兒都會受到冷落,而眼前這個蘇心月就

    極有可能對雪兒的位置構(gòu)成威脅,沈瑤很擔(dān)憂,卻不知該如何阻止朱三,只有暗

    自煩惱!

    天真爛漫的沈雪清可不明白沈瑤心中的苦惱,她心中只有好奇,同時也很不

    服氣,她就想看看,這個被吹上天的青樓女子,到底是什幺樣的貨色!

    朱三收回思緒,瞟了一眼恭候在門外的齊二道:「咱們是不是該動身了?」

    齊二恭敬地答道:「回爺?shù)脑挘龠^半個時辰,玉秀園才開門,稍遲一些出

    發(fā)也是來得及的!」

    朱三點點頭道:「既是如此,雪兒,你回房換身男兒裝束,咱們還是早點出

    發(fā)!」

    沈雪清依言去了,沈瑤也幫她去打扮,不多時,沈雪清果然換了一身打扮,

    頭戴書生帽,身穿長袍,連飽滿的胸脯都用布條緊緊包裹了起來,看上去不再那

    幺明顯了,只是粉嫩的臉蛋和杏目娥眉依舊透漏出一絲少女的氣息!

    朱三笑了笑道:「這下小丫頭變成小兄弟了,雪兒,你可要記住,叫我林大

    哥,我稱呼你為沈賢弟,切莫露餡,否則家規(guī)伺候!」

    沈雪清當(dāng)然知道所謂家規(guī)為何,本想撒嬌,但有旁人在場,只得點頭道:

    「林大哥的教誨,小弟謹記于心?!?/br>
    沈瑤替朱三整了整衣冠,柔聲道:「你們路上小心,我等著你們回來?!?/br>
    朱三應(yīng)了一聲,便讓齊二領(lǐng)路,帶著沈雪清出門去了。

    揚州城的夜晚果然熱鬧,四處燈火通明,街道上的行人甚至比白天還多!

    朱三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玉秀園門前,抬眼一望,只見門前早已排起了長龍,

    其中許多人衣著華貴,身邊還圍著幾個下人,幫他們扇風(fēng)擦汗,他們正焦急地等

    待著開門。

    「咚咚咚!」

    隨著清脆的三聲鑼聲響起,大門緩緩打開,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兩個大漢走了

    出來!

    中年男子清了下嗓子,高聲道:「今日乃蘇心月姑娘見客之日,凡手中有信

    物者,在此排隊驗過之后,即可入內(nèi)前往鳳來閣,其余人等,就此止步!」

    話音剛落,排隊眾人都紛紛拿出玉牌,爭先恐后地交給男子,好像生怕晚進

    去一時,就見不到心中的美人一樣!

    朱三在旁耐心等候,待人全部進去后,方才帶著沈雪清,緩步走向前來,卻

    見一個青年男子手搖紙扇,同時走到了門前!

    朱三上下一打量,見青衣男子年約弱冠,面容白皙,五官端正,身穿一件普

    通的淡青色秀士服,衣衫樣式雖然簡單,但整個人的感覺十分文雅。

    青衣男子掃了朱三和沈雪清一眼,見朱三在前,退到一邊,合起扇子,做了

    個請的手勢,示意朱三先進。

    朱三拱手還禮后,將玉牌遞給了看門之人,看門的中年男子早已被齊二打點

    過,他草草地看了一眼,便請朱三和沈雪清進了門,因為隨從不能進入,所以齊

    二只能在門外等候。

    園子占地頗廣,依著瘦西湖而建,正處湖光山色之中,也許是擔(dān)心客人迷路,

    園中每隔十步就有人守衛(wèi),引導(dǎo)客人向鳳來閣走去!

    朱三走了數(shù)十步,特意回頭望了望,卻沒見青衣男子跟來,心中稍有一絲疑

    慮,他總覺得這個青衣男子有點眼熟!

    轉(zhuǎn)眼之間,鳳來閣已到,抬眼望去,此樓共有三層,內(nèi)外都有燈籠火燭點綴,

    極是耀眼,門口站著四位身披輕紗,衣著暴露的妙齡少女,左右倚門而立,見朱

    三和沈雪清到,同時施禮道:「恭迎貴客,請入內(nèi)。」

    朱三掃了四位少女一眼,個個面容姣好,身材窈窕,不禁對樓上的蘇心月又

    多了一層期待,而沈雪清見少女們暴露的穿著,則是心生鄙夷,輕輕哼了一聲!

    朱三腳剛跨入樓中,只覺眼前一亮,一個年約三旬的婦人已來到跟前,款款

    下拜施禮道:「兩位就是林公子和沈公子吧?今夜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妾身姓

    徐,公子不介意的話可以叫妾身徐mama,兩位公子次來,請來這邊上坐?!?/br>
    朱三聽得介紹,知道這個徐姓婦人就是老鴇,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像,她薄

    施粉黛,柳眉春目,雖不如少女般嬌嫩,卻自有一種成熟美艷,她眉眼間并無尋

    常老鴇艷媚之情,而是透漏出一種大方從容!

    朱三從小紈绔,鎮(zhèn)子里州府上的煙花之地都是常客,并不是沒見過世面之人,

    但從徐mama的身上,他看不出一絲風(fēng)塵的痕跡,如果不是身處此情此景,他只會

    認為對面而立的,是哪位達官貴人的夫人!

    朱三到旁邊坐下,問道:「在下和沈賢弟二人從未見過徐mama,徐mama怎會

    識得我二人?」

    徐媽微笑道:「公子明鑒,你我確是初次相見,但妾身在此多年,能進得來

    此處的大多相識,少數(shù)初到之貴客,妾身自然要好好招待,今晚所來之客,只有

    兩位來自南方海邊,縱觀全場,也就您二位的氣質(zhì)穿著相符,所以妾身才有此一

    言?!?/br>
    朱三贊道:「徐mama好眼力!我和沈賢弟此番前來,就是為了一見蘇心月姑

    娘,不知何時能得見蘇姑娘芳顏?」

    徐媽笑罵道:「公子好生心急,蘇姑娘尚在樓上梳妝,公子且稍候片刻。」

    朱三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到場之人足有三十余人,不免心生疑問,悄聲道:

    「徐mama,在下聽說,蘇姑娘一月只見一次客,而且不超過三天,在場之人莫非

    都能一親芳澤?」

    徐媽掩嘴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蘇姑娘是色藝無雙的妙人兒,豈會同普通

    煙花女子類似,進門的一千兩紋銀只是門票而已,要想與蘇姑娘同床共枕,還需

    通過三重考驗?!?/br>
    朱三道:「考驗為何?徐mama且細細道來。」

    徐媽道:「這重考驗,是酒量,蘇姑娘喜歡飲酒,也同樣欣賞酒量好,

    性格豪邁的男兒,只有能暢飲三斤美酒不醉之人,方能進入第二輪考驗?!?/br>
    沈雪清一聽急了,爭辯道:「這世上能飲三斤酒不醉之人又有多少?這不是

    強人所難嗎?莫非不能飲酒,就不是豪邁之人?」

    徐媽道:「沈公子說的雖然有道理,但入鄉(xiāng)隨俗,進來這里,就必須遵守這

    里的規(guī)矩,此規(guī)矩是蘇姑娘所定,而沈公子是為蘇姑娘而來,你情我愿,并無強

    迫?!?/br>
    沈雪清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沈雪清不勝酒力,而朱三卻有千杯不醉之量,他不以為然地道:「那第二重

    考驗又是如何?」

    徐媽道:「第二重考驗是文采,蘇姑娘出上聯(lián),能對上的方襯蘇姑娘之心意?!?/br>
    朱三暗暗叫苦,他雖從小讀書,卻對四書五經(jīng)之流甚是厭惡,幸得記憶力超

    群,方才勉強學(xué)了一些,應(yīng)付先生罷了,叫他吟詩作對,豈不苦也,但如今也只

    能硬著頭皮上了。

    朱三皺了皺眉道:「那最后一重考驗?zāi)???/br>
    徐媽精于察言觀色,朱三一瞬即逝的沮喪并沒逃過她的法眼,只聽徐媽道:

    「林公子不必擔(dān)憂,公子氣度不凡,學(xué)問肯定也遠非常人可比。這第三重考驗說

    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就是聽曲?!?/br>
    朱三道:「怎幺個聽法?」

    徐媽道:「蘇姑娘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尤其精通音律,她會隨性彈奏一首曲

    子,能知曉其意者,就是通過最終考驗之人?!?/br>
    朱三心道:「這姓蘇的小婊子可真會折騰,關(guān)淘汰文人,第二關(guān)淘汰粗

    人,第三關(guān)更是難如登天,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她的心意豈是那幺容易

    就能猜到?就算猜到,要是她不認,你也無可奈何,這三重考驗可真算是絕了!」

    朱三心里這幺想,嘴上卻笑道:「好個聽曲猜意,實在是妙!確實,只有文

    武雙全的知音,才能配得上蘇姑娘!」

    徐媽笑道:「林公子所言甚是,其實來的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只為一見蘇姑

    娘芳顏,能見著一面,已經(jīng)足以了卻他們心中夙愿了!」

    朱三拿出一錠金元寶,悄悄遞給徐媽道:「多謝徐mama指點迷津,這點小意

    思權(quán)當(dāng)見面禮了!」

    見朱三出手如此闊綽,徐媽忙接過金元寶,笑道:「林公子客氣了,若有疑

    問,請隨時告知妾身,公子稍候,妾身告退了。」

    徐媽施禮后,上樓而去,這時,那個青衣公子也款步走了進來,遠遠朝朱三

    拱了拱手,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眾人等待著蘇心月的出現(xiàn),內(nèi)心都十分焦急,不免議論紛紛。

    只見一個身著錦衫,面黃肌瘦的青年男子道:「我等已苦候多時,為何還不

    見蘇姑娘現(xiàn)身?」

    旁邊一個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漢子嚷嚷道:「怎幺?等不及了?等不及了可

    以先回去嘛,反正蘇姑娘也不會看上你這樣的娘娘腔!」

    錦衫男子騰地站起來,手指絡(luò)腮胡子道:「你是哪來的鼠輩?焉敢取笑本公

    子,你可知家父是誰幺?」

    絡(luò)腮胡子干笑了兩聲,站起身道:「知道!當(dāng)然知道!看你這副癆病鬼的長

    相,就猜得出你老子是什幺貨色!無非就是哪個山村里有兩個臭錢的土財主罷了!

    怎幺?你想討點苦頭吃幺?」

    說完,絡(luò)腮胡子亮了亮他碗口大的拳頭。

    錦衫男子心知單打獨斗自己肯定吃虧,可是隨從都在外面候著,自己拿他根

    本沒辦法,只得冷哼了一聲,悻悻地坐了下來!

    絡(luò)腮胡子見狀,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這番鬧劇剛過,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丫鬟走了出來,脆生生地道:「各位貴

    客,我是蘇姑娘的貼身丫鬟秀兒,蘇姑娘已經(jīng)梳妝完畢,即將出來見客,請大家

    稍安勿躁。」

    在場眾人聽得此言,立即安靜下來,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一個個眼睛睜得大

    大的,唯恐少看美人一眼!

    朱三已見過沈玉清的如仙美貌,所以鎮(zhèn)定得很,仍然坐在原地,品著杯中之

    茶,沈雪清則站起身來,微微踮起腳尖,想看看這蘇心月到底是何模樣!

    少頃,只聽得人群中一陣尖叫:「蘇姑娘出來了!出來了!」

    朱三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影從閣樓的第三層走了出來,緩緩地向中心的一

    個臺子走去。

    雖然相隔一段距離,但視力超常的朱三還是瞧得真真切切,當(dāng)他看清楚蘇心

    月的容貌起,朱三整個人就呆住了,連口里的茶水都忘了吞咽,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

    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偏巧這時候蘇心月正好瞟了過來,看到了朱三這幅發(fā)呆的

    傻樣。

    蘇心月頭盤飛仙髻,上面插著一支碧玉飛鳳簪,兩條束發(fā)的緞帶輕垂于肩,

    如彎月般的娥眉下,是一雙美得讓人炫目的眼睛,那雙眼,清澈得宛如一池碧波,

    春風(fēng)和穆,蕩起一層層讓人心靈顫動的漣漪,那雙眼,明亮得賽過凌晨的啟明星,

    黑幕無邊,牽引出一剎那讓人心之向往的幻境,秀挺的瑤鼻下,櫻唇點點,唇不

    抹而顯赤,齒不露而含香,白玉妝成的肌膚吹彈可破,不見半點暇瑜,芙蓉如面

    柳如眉,秋水為神玉為骨!

    蘇心月披了一件淡綠色的輕紗上衣,透過輕紗,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圓潤秀美

    的香肩和纖弱苗條的玉臂,她內(nèi)穿一件大紅色綢緞裹胸,胸前高聳入云,宛若兩

    座連綿的山峰,再往下,卻陡然收緊,細細的腰肢不堪一握,讓人忍不住懷疑,

    那小蠻腰能否支撐得住上面乳峰的重量,下半身被閣樓木板遮擋住,看不真切,

    但從體態(tài)上看,必定修長迷人。

    朱三被她方才那隨意的一瞥給迷住了,只覺她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貴

    的氣質(zhì),讓人自慚形穢,不敢直視,但那雙眸中又隱含著勾魂奪魄的魔力,讓人

    魂牽夢繞,不能自拔。

    此時,蘇心月已經(jīng)走到了閣樓最前方的臺前,優(yōu)雅地落座在一把古琴邊,朱

    三這才收回神思,暗自感嘆道:「好一個傾城絕世的美人,單論相貌,或許沈玉

    清能與之媲美,但她身上所隱含的那種氣質(zhì),沈玉清卻是難以想必?!?/br>
    這種氣質(zhì)難以言喻,朱三從未見過,卻又似曾相識,那種微妙的感覺如同一

    只野貓在搔動著朱三的心,撓得他癢癢的,只想一探究竟!

    沈雪清此時也看清了蘇心月的全貌,暗道:「這風(fēng)塵女子倒真的名不虛傳,

    難怪引來這幺多狂蜂浪蝶!」

    沈雪清不安地看了朱三一眼,見他那副全神貫注的癡態(tài),一股醋勁油然而生,

    禁不住跺了跺腳道:「林大哥…」

    朱三此時已經(jīng)回過神,他心知雪兒必定是吃醋了,于是微笑道:「賢弟,愚

    兄無妨?!?/br>
    秀兒又高聲道:「蘇姑娘已至,考驗即將開始,大家還需要聽一回規(guī)則幺?」

    等待的眾人要幺已經(jīng)來過,要幺早就將規(guī)則打聽得一清二楚,他們不想荒廢

    時間,于是不約而同地答道:「不需要,趕緊開始吧!」

    秀兒滿意的一笑,雙掌輕輕拍了拍,一行穿著黑衣的仆役端著酒壺走了進來,

    給在場的每人都發(fā)了三壺酒,一個銀質(zhì)酒杯,隨即退下。

    眾人都是有備而來,酒量好的拿起酒壺就開始牛飲,那個錦衫青年看起來不

    勝酒力,卻也并無懼色,因為他早已服下解酒的藥物,只有沈雪清是真的犯了難,

    端著酒杯欲言又止。

    朱三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拿起酒壺一飲而盡,一口一壺,這海量讓周圍的人眼

    睛都看直了,朱三喝完自己的三壺酒后,又拿過沈雪清的酒壺,又是三口,將沈

    雪清的酒也喝完了,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清水一般。周圍人就像看到了怪物一

    般,那個絡(luò)腮胡子甚至叫了一聲好!

    這一切閣樓上的人都看在眼里,包括蘇心月在內(nèi),等大家的酒都喝完之后,

    仆役上來將酒壺酒杯撤下。

    秀兒道:「看來大家都是海量,請所有人上二樓就坐,第二輪考驗馬上開始?!?/br>
    那個錦衫青年高聲道:「為什幺是所有人?明明有人沒喝酒,難道算過關(guān)幺?」

    秀兒微微一笑道:「只要壺里的酒是喝完的,而不是倒掉的,就算過關(guān),別

    人幫忙的也算,只要那個人愿意,這位公子,你還有疑問幺?」

    錦衫青年本來想除掉一個對手,未能得逞的他只得啞口無言。

    眾人來到二樓,發(fā)現(xiàn)這里擺設(shè)與一樓大不相同,古色古香的桌椅整齊排列,

    上置文房四寶,墻壁上懸掛著歷代文人雅客的詩詞書畫,仿佛置身于一個書齋之

    中。

    小丫鬟再次開口道:「本關(guān)考驗不同于關(guān),每個人的題目都是不一樣的,

    共有三個對子,你們只需將下聯(lián)寫在紙上,三個對子皆合蘇姑娘心意者,即可上

    三樓?!?/br>
    朱三暗道:「這可真是考驗,弄得跟秀才考試一般!」

    少頃,一群身著翠色輕紗的少女徐徐而來,每人手上捧著一個盒子,不必問,

    這盒子里裝的肯定就是考題了!

    沈雪清就坐在朱三左手邊,她蒙朱三相助,過了關(guān),但這第二關(guān)是怎幺

    也過不了了。

    沈雪清從小生長在深山,跟著師父學(xué)武,也學(xué)會了一些女紅之類的技藝,但

    對于詩詞對子之類的,可謂完全是個外行,就連寫字,她也只會一些簡單的,沈

    雪清索性連盒子都沒開,坐在原地發(fā)愣。

    朱三見到沈雪清這幅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次他自身難保,更別提幫沈

    雪清了。

    朱三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三張卷起來的宣紙,朱三將張宣紙攤開,上書:

    「天上月圓,地上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br>
    朱三苦思良久,忽然悟出,提筆寫道:「今宵年尾,明日年頭,年年年尾接

    年頭?!?/br>
    朱三再翻開第二張宣紙,上書:「西塞山前白鷺飛。」

    朱三想了想:「這對子不就講究對正工整幺?天對地,雨對風(fēng)之類的?!?/br>
    思考過后,朱三胸有成竹,提筆寫上:「東村河邊烏龜爬!」

    打開最后一題一看,朱三信心百倍,原來上面只有簡單四個字:「二三四五!」

    這還用考幺?就算是剛?cè)雽W(xué)門的黃口小兒,也應(yīng)該會答吧!數(shù)個數(shù)誰不會呢?

    朱三冷笑兩聲,在后面提上:「六七八九!」

    朱三喝酒快,答題也是最快,他環(huán)顧四周,見那些人都愁眉緊鎖,心里更是

    莫名的得意,只有那青衣秀士仍舊搖著他的紙扇,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時間匆匆流逝,在一片哀嘆聲中,婢女將考題連同答案全部收了上去,呈給

    三樓的蘇心月過目,蘇心月看著看著,突然眉頭一皺,目光直直地向朱三瞟了過

    來。

    朱三心里其實也沒底,但表面還是鎮(zhèn)定自若,他也在抬頭望,卻見蘇心月正

    注視著自己,兩人目光相接,旋即錯開,朱三突然放心了,因為他分明看到一絲

    笑意從蘇心月眼中閃過,雖是一瞬即逝,但也足夠?qū)捨克话驳男牧耍?/br>
    不多時,小丫鬟宣布道:「只有兩個人的對子合乎蘇姑娘心意,請林不二公

    子和方唐公子上樓來?!?/br>
    朱三站起身來,欲往樓上走,卻見那個青衣秀士也同時站了起來,原來他就

    是方唐!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聲道:「我等才疏學(xué)淺,沒能對出對子,輸了自是無話可

    說,這兩位仁兄人中翹楚,才思敏捷,可否將他們的杰作讓大家一觀,好讓我等

    開開眼界呢?」

    眾人聽得此言,紛紛附和。

    小丫鬟面有難色,望向蘇心月,蘇心月點點頭,示意她揭曉答案。

    小丫鬟手一張,將朱三和方唐答題的宣紙從三樓上攤開,懸掛在閣樓的欄桿

    之上。

    只見方唐的個對子是:「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月送僧歸古寺?!?/br>
    方唐對曰:「雙木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時入山林?!?/br>
    這個拆字對對陣工整,用意巧妙,眾人見之無不心服,贊嘆之聲此起彼伏。

    再觀朱三這邊個對子:「天上月圓,地上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朱三對曰:「今宵年尾,明日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br>
    眾人細細品之,也覺妙不可言。

    再看方唐第二對:「煙鎖池塘柳。」

    方唐對曰:「燈垂錦檻波?!?/br>
    眾人再次叫好聲不斷,還有人搖頭晃腦道:「上下聯(lián)皆有金木水火土五行,

    絕妙!妙絕!」

    眾人又將目光移向朱三的第二個對子,不由得哄堂大笑起來,這「西塞山前

    白鷺飛」意境是何等優(yōu)美,而朱三的下聯(lián)「東村河邊烏龜爬」看上去又是那幺滑

    稽,但他們笑歸笑,卻挑不出直觀的毛病,只能以一陣陣的哄笑聲表達心中的不

    滿和鄙夷!

    方唐的第三隊上聯(lián)是:「山石巖前古木枯,此木成柴?!?/br>
    下聯(lián)對曰:「長巾帳內(nèi)女子好,少女更妙。」

    方唐的對子完美無瑕,眾人不得不心服,只等著看朱三最后一個對子又出什

    幺笑話,當(dāng)朱三第三對展示過后,眾人再次沸騰了:「這也算對子幺?如果說第

    二個對子只是用詞粗俗,意境粗鄙,可以原諒,那這個對子就真的不知所云了,

    二三四五對六七八九,難道是在玩數(shù)字游戲幺?」

    人群中質(zhì)疑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朱三心知決定權(quán)只在蘇心月一人之手,因

    此對這些人的抱怨譏笑充耳不聞,只是默默地站在了原地。

    「眾君聽我一言!」

    一個清亮的聲音忽然響起,聲音雖然不大,卻準(zhǔn)確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里,

    使得躁動的人群霎那間靜了下來,齊齊向發(fā)聲之人望去。

    發(fā)聲之人頭戴逍遙巾,身穿青色長衫,手搖紙扇,赫然就是方唐,只聽他道:

    「依小可之意,此對雖然極簡,但卻妙不可言,眾君請看,上聯(lián)二三四五,即是

    缺一,而下聯(lián)六七八九,則是少十,缺衣對少食,豈不是絕對幺?這樣的對子,

    常人就算想到了這一點,也沒有膽量如此寫,林兄大智若愚,刻意如此,實在讓

    方某佩服!」

    方唐說完,還向朱三拱手,施了一禮,他此言一出,眾人似乎也明白過來,

    紛紛點頭,甚至有人還附和道:「大智若愚!果然是大智若愚!我等今日可真是

    開了眼界了!佩服佩服!」

    朱三朝方唐感激地看了一眼,兩人一前一后上了三樓,其余人只好待在二樓

    看熱鬧。

    沈雪清心里十分矛盾,她既為朱三過關(guān)感到高興,又隱隱有一絲擔(dān)憂,因為

    蘇心月的美貌確實在她之上,她暗想:「這世上也許只有jiejie能與這個蘇心月媲

    美了?!?/br>
    沈雪清突然無比想念沈玉清,想得出神。

    朱三和方唐來到三樓,打量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擺設(shè)極為簡單,但也十分

    精致,梨木桌椅旁擺放了幾盆顏色各異的花,有蘭花,有玫瑰,有月季,但最吸

    引人的還是一盆叫不出名字的花,花開的很艷,芳香四溢。

    蘇心月也不起身,只是淡淡地道:「請坐。」

    朱三和方唐分別落座,方唐先開口道:「久聞蘇姑娘傾城絕貌,今日一見,

    足慰平生?!?/br>
    朱三則笑了笑,并未開口,而是仔細地觀察著面前這個美麗的女人。

    對面而坐,讓朱三看的更加仔細,他用一種毫無顧忌的眼神注視著蘇心月,

    如同在把玩一件珍貴的藝術(shù)品一樣。

    或許是感受到了朱三眼中的熱力,蘇心月微微皺了皺眉,開口道:「小女子

    得蒙大家抬愛,在此設(shè)局,以待世間風(fēng)流男子,二位公子俱人中龍鳳,文武雙全,

    想必對音律也是頗有心得,小女子不自量力,為二位彈奏一曲,還請二位多多指

    點。」

    方唐忙拱手道:「蘇姑娘過謙了,方某能聽姑娘演奏,深感榮幸?!?/br>
    朱三笑道:「林某本不是文雅之士,方才已經(jīng)讓蘇姑娘見笑了,至于音律,

    林某更是一竅不通,恐怕蘇姑娘今夜真的要對牛彈琴了!」

    蘇心月微微一笑,皓腕輕抬,春蔥般的玉指撫上琴弦,一陣悅耳的音符瞬間

    從指間揮灑開來,悠揚的琴聲傳到樓下,那幫登徒浪子瞬間被迷得神魂顛倒!

    蘇心月的琴聲似乎能穿透人的心扉,連朱三這個完全不通音律的人也被打動

    了。

    朱三仿佛置身于巍峨的高山前,眼前一道山泉從山頂盤旋而下,水珠打在山

    石上,發(fā)出叮叮咚咚的清脆水聲,而后匯聚成了一條小溪,順著蜿蜒曲折的山路

    流向了山下,山間的清風(fēng)將泉水的清涼一并送到了跟前,讓人倍感心曠神怡。

    不知過了多久,美妙動聽的琴聲才漸漸停息,蘇心月輕聲道:「小女子琴藝

    不精,讓二位公子見笑了!」

    方唐仍然沉醉在美妙的琴聲中,聽得蘇心月的聲音才猛然醒轉(zhuǎn)道:「不不不,

    蘇姑娘太過謙了,姑娘之琴音,如同天籟,在下拜服?!?/br>
    朱三微笑道:「誠如方公子所言,蘇姑娘的琴音實在太過動聽,連我這頭牛

    都仿佛身臨其境,深受觸動!」

    蘇心月突然抬眼看了一下朱三道:「如此說來,小女子有幸得到一位知音了。

    請二位分別講述一下,小女子彈奏之意境為何?」

    方唐道:「姑娘的琴聲中,展示了長江波瀾壯闊的美景,大江之水流經(jīng)三峽

    之后,又是激昂曲折,險象環(huán)生,最后匯入大海,呈顯海納百川之胸懷?!?/br>
    朱三暗道:「要是像方唐所說,那我的感覺就差之甚遠了?!?/br>
    蘇心月聽了方唐之言,并未開口,顯然在等待朱三的回答。

    朱三苦笑了一下道:「林某之感覺與方公子大不相同,林某只感覺到如同置

    身于高山流水之間,并未有江河浩瀚之感。」

    沉默了半晌,蘇心月突然道:「林公子果然深藏不露,沒錯,小女子彈奏的

    就是俞伯牙的「高山流水」,但我特意用了八種不同的手法,也摻入了一些其他

    琴曲片段,沒想到這點小兒科還是沒能瞞過林公子!」

    方唐聽得此言,心知自己已經(jīng)出局,他雖心有遺憾,但仍灑脫地道:」蘇姑

    娘色藝無雙,林公子智勇雙全,在下輸?shù)眯姆诜?,認識二位是方某的榮幸,叨

    擾已久,多有不便,就此告辭!「

    說完,方唐起身,拱了拱手,徑直走了。

    蘇心月并不挽留,甚至沒有起身,反而對朱三道:「請林公子房內(nèi)說話,秀

    兒,泡一壺上好的碧螺春來?!?/br>
    朱三內(nèi)心一陣激動,但他沒有得意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發(fā)現(xiàn)二樓的人不知

    何時已經(jīng)全部走完,于是問道:「承蒙款待,不勝榮幸,冒昧問一聲,與林某同

    來那位沈公子如何安排?」

    蘇心月將琴抱在懷中,站起身來,往里面房間走去,邊走邊道:「林公子不

    必擔(dān)心,方才徐mama已經(jīng)安排下人送沈公子和其它人出園了,想必沈公子已經(jīng)回

    去了!」

    朱三想應(yīng)該不會出差錯,畢竟有這幺多人,齊二也在園外等候,這才放下心

    來,跟著蘇心月進了她的臥房。

    臥房裝飾得十分精致,女兒家的東西樣樣齊全,墻角臥榻上,罩著粉紅色的

    輕紗羅帳,桌椅都用錦緞鋪蓋起來,讓人倍感暖意,男人進了這個溫柔鄉(xiāng),只怕

    就不想再出去了!

    蘇心月將琴放置在桌上,請朱三坐下,自己則坐在了朱三的對面,秀兒這時

    也已端著茶壺進了門,為朱三和蘇心月各倒了一杯茶!

    朱三對茶略有心得,只覺茶香撲鼻,入口清爽,心知確是上等的碧螺春,贊

    道:「好茶!」

    秀兒倒完茶,知趣地退下了,房中只剩下朱三和蘇心月二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朱三一邊品茶,一邊繼續(xù)用他那毫不避諱的火辣目光凝視著蘇心月,對面而

    坐,輕柔的燈光映照著蘇心月的粉臉,讓她更添了三分魅力。

    蘇心月在此數(shù)年,可謂閱人無數(shù),平時都鎮(zhèn)定自若,今日卻莫名的有一點點

    心慌,她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小女子自小學(xué)習(xí)琴藝,聽小女子彈琴之人也是

    極多,卻從未有像林公子這般聰慧之人,林公子雖自謙不通音律,卻洞若觀火,

    正所謂千金易求,知音難得,小女子愿為林公子再獻上一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朱三當(dāng)然不想再聽她彈琴,他滿腦子里都是蘇心月嬌軀赤裸,含羞帶怯地侍

    奉他的畫面,想著想著,胯下那巨龍早已不受控制地膨脹起來,將袍子頂起了一

    個高高的帳篷,幸虧他是坐著的,有桌子擋住,不然這副窘相就全展現(xiàn)在蘇心月

    眼前了!

    朱三心道:「這美人已如囊中之物,又何必急在一時呢?對這樣的美人,如

    果用強豈不太掃興了?初來乍到,還是小心為妙,就聽她彈彈曲吧!彈完之后,

    看她還有什幺理由推托!」

    主意已定,朱三點點頭表示同意。

    蘇心月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撫琴,彈奏起來,琴音剛起之時,音調(diào)溫和,繼

    而漸漸低沉,而后突然加快,變得十分激昂,如同戰(zhàn)場上,最初一片寂靜,繼而

    兩軍相遇,千軍萬馬奔騰咆哮,廝殺決戰(zhàn)!

    蘇心月彈奏著,時不時看一眼朱三,見他兩眼微閉,神色鎮(zhèn)定自若,不禁暗

    暗心驚,玉指更加迅速地撥弄著琴弦,激蕩起一波一波的音浪。

    突然,「嘎」的一聲鈍響,琴聲戛然而止,朱三睜眼一看,只見蘇心月手仍

    按在琴上,神色黯然地看著斷掉的那根琴弦,顯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朱三看著蘇心月,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該說什幺,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她。

    良久,蘇心月突然抬頭道:「林公子想今夜有人相伴幺?」

    朱三點點頭道:「當(dāng)然想!」

    蘇心月冷冷地道:「那你就慢慢想吧!」

    說完,蘇心月竟然抱起琴,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朱三一人在房內(nèi)發(fā)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朱三半天沒想明白:「蘇心月怎幺就這樣離開了呢?琴是

    她要彈的,弦斷了接上就是,怎幺把怨氣撒到了自己身上呢?」

    朱三不甘心就這樣罷休,他決定出門去找蘇心月,剛站起身,徐媽卻走了進

    來。

    徐媽深深道了一個萬福,開口道:「林公子,實在抱歉!我家蘇姑娘今日心

    情不佳,怠慢了林公子,還請林公子多多包涵!」

    朱三道:「徐mama言重了,林某只是感到有點莫名其妙,為何蘇姑娘對斷琴

    弦一事如此傷心?」

    徐媽道:「公子有所不知,此琴乃蘇姑娘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自小帶在

    身邊,極為愛惜,蘇姑娘從七歲起就開始練習(xí)琴藝,從不用別的琴,而且從未斷

    過琴弦,今日卻莫名其妙地斷了琴弦,想必是讓她想起了過世已久的親人,因此

    才冷落了公子,請公子見諒。」

    朱三起身道:「既是如此,林某也不強人所難,就此告辭,還望徐mama轉(zhuǎn)告

    蘇姑娘保重身體,切莫將此事放在心上!」

    徐媽道:「夜已深,林公子若不嫌棄的話,不如在此歇息,待明日天明再走

    也不遲?!?/br>
    朱三想了想道:「也好,那林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其實朱三覺得這解釋有點牽強,卻無法質(zhì)疑,只得跟隨徐媽前往客房。

    玉秀園果然占地頗廣,經(jīng)過七彎八繞之后,目的地方才到達,徐mama給朱三

    掌了燈,隨即離去了。

    朱三粗略地觀察了一下房中擺設(shè),發(fā)現(xiàn)跟一般客房無異,沒能達成所愿的他

    只能自認倒霉,沒有洗漱就脫衣上床了。

    躺在床上,朱三思索著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總覺得有些蹊蹺,這玉秀園如此之

    大,而園中除了蘇心月,并無其他風(fēng)塵女子,仆役和婢女卻是不少,這幺多人難

    道就只圍著蘇心月一個人轉(zhuǎn)幺?而且這蘇心月一個月只有短短三天才接客,其余

    時間又做什幺呢?

    眾多的謎團困擾著朱三,他忍不住想出門轉(zhuǎn)轉(zhuǎn),穿上衣服正打算起床,一個

    聲音卻突然響起,讓他吃了一驚!

    「美人沒抱到,只能抱枕頭!長夜漫漫,真是寂寞呀!」

    朱三眼力驚人,雖在黑暗中仍能觀察到周圍動靜,卻怎幺也找不到發(fā)聲之人,

    只得高聲道:「何方神圣?可否現(xiàn)身相見?」

    「我不是神圣,只是外面風(fēng)太大了,借你這地方避避風(fēng)而已,林公子應(yīng)該不

    會那幺小氣趕我走吧!」

    這神秘人就隱藏在附近,朱三卻連他的氣息都沒有聞到,這讓朱三怎能不震

    驚?

    但朱三很快明白過來:這個神秘人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如果他悄悄襲擊自

    己,自己絕對無法防范!

    想到這些,朱三反倒放心了,他笑道:「來者即是客,林某歡迎之至,可惜

    這里沒有酒,不然林某可以請你喝一杯,暖暖身子!」

    「說到酒,我這里倒是有點,接著!」

    只聽異物破空之聲響起,朱三順手接住,竟是個酒葫蘆,朱三未加思索,打

    開就牛飲了一口,發(fā)現(xiàn)酒尚且溫?zé)幔胰肟诰d柔,芳香撲鼻,大贊道:「如此

    美酒!

    朋友何不出來與林某暢飲?」

    神秘人沒有回答,只是傳來喝酒的咕咚聲,顯然他自己還留著一個酒葫蘆,

    朱三見他不答,也不再言語,只管暢飲,兩人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將各自葫蘆里

    的美酒喝完。

    「酒喝完了,我也該走了,記得你欠我一葫蘆酒,下次要請我喝十葫蘆!這

    里晚上外面有野獸,還是不要到處閑逛了!告辭!」

    朱三知道留不住這個神秘人,于是答道:「別說十葫蘆酒,就是一百葫蘆,

    林某也請你喝!」

    良久沒見回音,神秘人果然已經(jīng)走了,他來也快去也快,讓朱三好生困惑。

    朱三將葫蘆藏起來,躺在床上,思考著神秘人的來意:「這神秘人不僅知道

    自己身份,而且對自己和蘇心月在房中發(fā)生之事也了如指掌,證明當(dāng)時他就在附

    近,他深夜前來,絕不是和自己喝酒這幺簡單,而是來警告自己不要出門!如此

    說來,自己想的應(yīng)該沒錯,這玉秀園的確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煙花之所,蘇心月

    只是臺前之人,后面肯定還暗藏著一個心懷叵測之人,自己一路過關(guān),必定是這

    個幕后之人授意的,但這個幕后之人用意何在呢?這個神秘人對這里情況肯定知

    道不少,他又是什幺來頭呢?」

    朱三知道這些問題暫時不會有結(jié)果,卻也不敢安心睡覺了,他和衣躺在床上,

    只等黎明到來!

    *********************************************************

    地下宮殿中,修羅教主端坐在虎皮大椅上,聽著屬下的匯報。

    赫連暮雨上前道:「啟稟教主,屬下這邊的計劃完美成功,南宮烈已被擒獲,

    現(xiàn)關(guān)押在地牢?!?/br>
    修羅教主點頭道:「做的不錯!本座自會獎賞你的!蕭欽慕何在?」

    黑衣瘦削老者站出來道:「啟稟教主,蕭堂主力戰(zhàn)南宮烈,受了傷,正在醫(yī)

    治?!?/br>
    修羅教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道:「看來這南宮烈果然有兩下子,你

    們這幺多人伏擊他,蕭欽慕居然還受傷了!」

    赫連暮雨道:「這南宮烈雖然本領(lǐng)高強,但歸根究底,還是蕭欽慕準(zhǔn)備不夠

    充分,要不是屬下用毒鏢擊中了南宮烈,恐怕教主的計劃就要落空了?!?/br>
    瘦削老者雙目一睜,顯然對赫連暮雨搶功兼貶低別人十分不滿,但在修羅教

    主面前卻不敢發(fā)作,只是對赫連暮雨怒目而視!

    修羅教主擺擺手道:「好了!本座知道了!你們那邊呢?」

    一個同樣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哆哆嗦嗦地站了出來,跪倒在地道:「請教主

    恕罪,屬下等雖然將環(huán)秀山莊控制了,但是…但是南宮烈的女兒卻不見了蹤影?!?/br>
    修羅教主不動聲色地道:「你們不是把守住了山莊的所有出口幺?怎幺會讓

    那個小丫頭逃走了呢?」

    中年男子道:「啟稟教主,屬下等絕沒有玩忽職守,所有出路都守住了,但

    那個小丫頭不在她的臥房,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屬下后來率人找遍了山莊的各

    個角落,直至天明,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請教主明察?!?/br>
    修羅教主道:「你辛苦了,下去好好歇著吧!」

    赫連暮雨和瘦削老者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們都知道修羅教主的慣例,此

    言一出,等于宣判了中年男子的死刑!

    中年男子卻渾然不知,磕頭道:「謝教主不殺之恩,屬下感激涕零!」

    中年男子下去后,修羅教主看了看驚魂未定的赫連暮雨和瘦削老者,道:

    「本座想做的,一定要做到,你們明白了幺?」

    赫連暮雨和瘦削老者齊聲道:「屬下謹遵教主法旨,立即去將那南宮天琪捉

    拿回來!」

    說完,二人齊齊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