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前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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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0日 7、女狀元的初夜 天王府,金龍城,真神圣大殿。 洪宣嬌坐在本應(yīng)屬于西王蕭朝貴的金椅里,望著丹陛之上的龍椅。 在「太平一統(tǒng)」 的御匾下,洪秀全頭戴金冠,身著團(tuán)龍袍,也在望著自己的meimei。 大殿里除了正中的龍椅,玉階下分左右擺放著屬于東、南、西、北、翼五位王爵的金椅。 雖然洪秀全貴為天王,但五位王爵與他同為兄弟,故而不能與清廷的君臣一般等階分明。 每當(dāng)天王府朝會,只要有王爵在場,都有專屬的座椅。 在每一把座椅中間,還擺放著一個小茶幾,要是說得渴了,還能茗上幾口天京的雨花茶。 不過,南王和西王已歿,蕭朝貴之子蕭有和尚且年幼,因此西王的權(quán)力暫時由洪宣嬌享受。 她之所以能毫無顧慮地坐在屬于她丈夫的金椅上,也是經(jīng)過她的王兄天王洪秀全特批的。 可是今天的大殿里,卻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這兄妹二人四目相對。 洪秀全自從定都南京之后,面色愈發(fā)紅潤,看起來神采奕奕,端的像是坐擁東南的九五之尊,與當(dāng)年的東吳大帝也不遑多讓。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宣嬌,你今日來尋朕,所為何事?」 洪宣嬌道:「昨日金科女才子奉旨游街,中途讓東王劫去,王兄難道不管管么?」 天王聞言大笑道:「原來是為了這事!哈哈,昨日朕在圣天門前等候多時,遲遲不見才女們歸來,后來還是賴漢英向朕稟報說,東殿把她們一并都帶走了。罷了,東王行事,朕也不便多問,就隨他去好了!」 「可是,」 洪宣嬌站起身來道,「這畢竟是為天國舉材,不是為東殿擴充后宮,東王此舉,著實未將陛下放在眼中!」 天王擺擺手道:「算了,算了,都是太平天國的兄弟,便不必如此斤斤計較了!你若是放心不下那些才女,朕便許你一道圣旨,讓你去東王府瞧瞧她們。反正,不管她們在何處任職,終歸還是要讓你的女營管的,等到今日天黑之前,你將她們帶回女營去安頓便是!」 太平天國男女分營,白天晚上無不各行其事,即使有些在王府中任職的女官,也是到了晚上,便要回到女營里去安頓。 「對了,」 不等洪宣嬌答話,天王又道,「你若是去了東王府,把這份北伐軍的戰(zhàn)報一并送去,讓東王妥善處置!」 「北伐軍?」 洪宣嬌聽了,急忙從哥哥的手中接過那份奏報,展開一閱,立時臉色大變,道,「鳳翔和開芳在天津城下吃了敗仗?」 天王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必太過在意。而且,林鳳翔和李開芳俱是天朝勇將,定能化險為夷?!?/br> 「這,」 洪宣嬌急忙道,「軍情大事,何需找東王商議?請陛下馬上下一道圣旨,令戍衛(wèi)天京的圣兵即刻北上增援!」 天王微微一笑,道:「宣嬌,朕知道,西王歸天之后,你便心屬林鳳翔,可是這軍機要務(wù),一直以來都是東王在處置。朕相信秀清弟自有其打算,若是貿(mào)然下旨,抽調(diào)天京周邊的圣兵去增援北伐,那京城防務(wù)必然出了破綻,讓向榮、琦善之輩有隙可乘!」 洪宣嬌道:「若王兄不愿下旨,我自請領(lǐng)女營將士北上!」 天王道:「女營將士雖然驍勇,不輸水陸二營,可是女營的精銳前些日子已經(jīng)被蘇三娘調(diào)去鎮(zhèn)江,協(xié)助羅大綱、吳如孝守備江防,留在天京城里的女營人數(shù)雖眾,卻大多是些婦孺老幼,貿(mào)然北上,無異于送死!宣嬌,你還是去問問東王,他那里是否有可征戰(zhàn)之人前去增援!」 洪宣嬌別無他法,只能告退王兄,從金龍城里退了出來,直驅(qū)虎賁倉東王府。 剛剛竣工不久的東殿大門無比簇新,在陽光下閃耀著迷人的金色,簡直比天王府還要壯觀豪華。 修建在門庭外的望樓高數(shù)丈,一面面紅色和黃色的旗幟迎風(fēng)招展,宛若旗幟的海洋。 望樓與望樓之間,間隔數(shù)十步,其間安置幾門七千斤大炮。 這些大炮并不是用來防御敵人的,每天鳴放的都是空殼炮子,全為了張揚聲勢所用。 洪宣嬌帶著朱九妹在望樓前下馬,朱九妹急忙上前叫門,對守在鑲著金邊大字牌匾下的牌刀手道:「西王娘有要事求見東王,煩請通稟!」 穿著黃色綠邊號衣的牌刀手一見,原來是洪宣嬌的大駕,豈敢怠慢,急忙入內(nèi)稟報。 沒過一會兒,便見他回了出來,對朱九妹道:「九千歲有請西王娘、朱軍帥!」 洪宣嬌和朱九妹一道進(jìn)了王府之內(nèi),穿過牌樓,繞過照壁,走進(jìn)偌大的前院。 院子的兩側(cè),站著兩排威風(fēng)凜凜的伍卒,一見到洪宣嬌和朱九妹兩人,紛紛施禮。 楊秀清沒有在承宣殿門前親自迎接,像他這種飛揚跋扈的人,不僅沒有把洪宣嬌放在眼里,就連天王駕臨,也只是象征性地出門接納。 不過,東殿吏部尚書李壽春還是帶著幾名昨日剛剛被納入王府的才女前來恭候。 「西王娘!」 「李尚書!」 二人簡單地見禮之后,洪宣嬌目光流轉(zhuǎn),很快看到了站立在李壽春身后的傅善祥。 這時,傅善祥也看到了她,忙迎了上來,高興地道:「jiejie,你終于來了!」 「咳咳!」 李壽春生怕傅善祥在洪宣嬌面前失禮,用力地假咳了幾聲。 洪宣嬌倒是不在意,對李壽春道:「李尚書,無妨!我與善祥在門口說上幾句話便進(jìn)去!」 李壽春點點頭,率先進(jìn)了承宣殿內(nèi)。 洪宣嬌的目光又迅速地朝著那幾個才女掃了一邊,發(fā)現(xiàn)昨日新科的女榜眼鐘秀英也在,唯獨不見了探花林麗花,便握住傅善祥的手道:「東王沒有為難你們吧?對了,林探花為何不出來迎接?」 傅善祥聞言,頓時淚水在眼眶里轉(zhuǎn)了幾圈,道:「jiejie,你有所不知,昨日真是嚇煞我們了!林,林探花讓東王殿下獨自帶去,今日還未見人影呢!」 洪宣嬌心中暗叫一聲「糟了」,依著楊秀清的本性,昨日必是將林麗花給臨幸了,可事到如今,只能安慰傅善祥道:「你別怕,今天晚上,我便讓東王放你們回女營!」 傅善祥感激地點了點頭。 走進(jìn)承宣殿,洪宣嬌忽然隱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卻又辨不出從何處傳來,再看金案后的楊秀清和分立在左右的侯謙芳、李壽春、盧賢拔、傅學(xué)賢等人,俱是面色難看,一臉晦氣。 洪宣嬌不知發(fā)生了何事,走上前去,參拜道:「小妹見過四哥!」 楊秀清急忙抬抬手道:「不必多禮!」 洪宣嬌把北伐軍告急之事,對楊秀清說了一遍,道:「林、李二位丞相如今身陷險境,請四哥速發(fā)援兵!」 楊秀清道:「本殿已使曾立昌、陳仕保等人,由安慶出兵,前往天津增援,天妹休要憂急!哈,咱都是上帝的二女,四哥知曉你對林丞相情有獨鐘,你且寬心,即使北伐不成功,我也會把他完完整整地帶還給你的!」 洪宣嬌并非扭扭捏捏的女子,被人點破心中的私密,也不覺得臉紅,只是楊秀清這番話,卻讓她感到十分意外。 本以為東王會有意為難她,殊不知竟答應(yīng)地如此爽快,頓時把心里早已準(zhǔn)備好的一番說辭又忍了回去。 洪宣嬌沉默了片刻,又問道:「只是不知,四哥打算派多少援軍前去?」 楊秀清想也不想,回答道:「六七千人!」 「才這么點人?」 「天妹有所不知,如今中原各地,皆痛恨清妖滿狗,歸心于天朝。屆時圣兵所至,望風(fēng)來歸,聲勢必振。況如今與林、李兩位丞相在天津城外對峙的清妖頭僧格林沁和勝保所部,也不過數(shù)萬人!」 楊秀清解釋道。 洪宣嬌又沉默下來,聽起來,東王的話說得十分在理。 而且,如今天京周圍的形勢,她也是知曉的,如果一下子抽調(diào)出大量圣兵前去增援北伐軍,只怕防務(wù)方面會捉襟見肘。 比起北伐,他們好不吞易奠定的天京都城,才是更重要的。 「小妹還有一事,想請四哥應(yīng)允!」 洪宣嬌又道。 「請講!」 「昨日新科才女在游街時,讓東殿的禮部尚書傅學(xué)賢大人帶到了東王府內(nèi),言稱要加官封爵!如今,已過了一日,想必這加封的名冊,也該有了著落?」 洪宣嬌大聲地說,「太平天國男女分營的律例雖上不轄諸王,可四哥一人獨專這一眾才女,怕也是不妥!若是四哥無甚他事,不妨將才女們放歸女營!」 楊秀清一愣,但還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道:「天妹說得甚是!今日酉時之前,本殿必定使才女們悉數(shù)歸入女營!」 「多謝四哥成全!」 洪宣嬌與楊秀清二人本就不對付,今日前來造訪,也不過是援軍和才女這兩件事,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談罷,也就沒什么多余的話要和東王繼續(xù)說了,當(dāng)即告辭,出了承宣殿。 在承宣殿的門口,洪宣嬌又遇到了在那里焦急等待的傅善祥。 傅善祥見了她,忙迎上來問:「九千歲答應(yīng)了么?」 洪宣嬌笑著點點頭道:「東王答應(yīng)酉時之前把你們放回女營!」 「這真是太好了!」 傅善祥欣喜地道。 「好了,我還要回西王府處理軍務(wù),酉時之前,會在女營候著你們!」 洪宣嬌說完,又辭了傅善祥,走出東王府去。 傅善祥踮起腳尖,望著洪宣嬌的背影,似乎有些失落。 她想要出人頭地的念頭比才女中任何人都要強烈,只可惜,太平天國雖然能推行女科,卻還是男女不同營,讓她無法周旋于諸王和洪宣嬌之間。 「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傅學(xué)賢不知何時,突然出現(xiàn)在她們的身后,陰沉著嗓子道,「還不趕緊回各自的房間里去,有許多文書等著你們謄抄呢!」 傅善祥嚇得不敢出聲,跟在傅學(xué)賢的身后,往承宣殿后走去。 昨晚才女們真真切切地聽到從大殿里傳出女探花的慘叫聲,生怕自己今日也遭殃,個個膽戰(zhàn)心驚,一夜無眠。 幸好,今日東王看起來像是累了,并沒有來找她們的麻煩,再加上洪宣嬌的出現(xiàn),像是給她們每個人吃了下一顆定心丸。 轉(zhuǎn)過 承宣殿,后面是一片花園,在花園的兩側(cè),設(shè)著一個個書齋,是專給文書先生們辦公用的。 現(xiàn)在才女們來了,文書先生便把這里讓了出來,便成了才女們每日謄抄《勸世良言》和各類布告的所在。 剛進(jìn)花園,傅善祥見到迎面走來兩名牌刀手,一前一后,抬著一副擔(dān)架,上面似乎躺著一具尸首,被白布罩著。 她忍不住好奇,多瞧了幾眼,恰在此時,一陣輕風(fēng)吹來,竟揭起了尸體上的白布,她這才看清,躺在擔(dān)架上的,赫然竟是昨日與她同科入榜的女探花林麗花。 「??!」 傅善祥著實嚇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 傅學(xué)賢聽到身后的動靜,轉(zhuǎn)過身來,喝道:「大驚小怪的叫什么?你們可別忘了,在東王府無辜喧嘩,是要砍頭的!」 傅善祥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出聲。 她幾乎不能相信,昨日還與她一道活蹦亂跳的林麗花,今日竟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太平軍屠殺旗人的時候,她一直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露頭,只等天王和東王出榜安民之后,這才敢邁出門檻。 發(fā)^.^新^.^地^.^址 5m6m7m8m…℃〇M 頭一次見到死人,讓她怎能不心驚rou跳?看來,東王府確實是一個可怕的地方,還是要盡快離開才好!傅善祥走進(jìn)自己的書齋,看到案頭上的一大堆文書,頓時又覺得有些氣餒。 想自己高中狀元,本應(yīng)在太平天國諸王身邊籌謀軍事民生,如今卻只能在這狹小的書齋內(nèi)做一些謄抄文字的工作,早知如此,當(dāng)初不應(yīng)試也罷。 不過,躲進(jìn)書齋里,也讓她有了些安全感。 至少,不用再面對傅學(xué)賢那張可怕的臉孔。 現(xiàn)在,她只能耐心地等待著,等到酉時,東王允諾洪宣嬌,將她們一并放了。 午后,剛用罷午飯,傅善祥有些昏昏欲睡。 這還是她們昨晚一夜沒能安枕的緣故,此時困意一下子全襲了上來。 就在她正與睡魔斗爭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急忙抖擻精神,看到站在書齋前的是一個八尺身高,面白無須,是太平軍當(dāng)中難得有的斯文人。 「啊,盧丞相!」 傅善祥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急忙站起來。 這人名叫盧賢拔,是天國的丞相,也是東殿的主簿,因為他精通書文,早在「拜上帝教」 的時候,大家便尊稱他為盧先生。 定都天京后,他也依然掌東殿的簿書,幾乎所有的文職官員都?xì)w他管理。 盧賢拔道:「東王殿下傳你去承宣殿!」 「???」 傅善祥大吃一驚,「這……有什么事嗎?」 盧賢拔的表情有些詭異,目光中彷佛有些憐憫地看著傅善祥,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知!你上了大殿,自會知曉!」 傅善祥不敢繼續(xù)追問,只好跟在盧賢拔的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朝著承宣殿走去。 很快,盧賢拔就把她帶到了大殿門口,用眼神示意她進(jìn)去。 傅善祥猶豫了一下,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去推大殿的金門。 「傅狀元!」 盧賢拔突然在身后喊了她一聲。 「嗯?」 傅善祥回過頭。 盧賢拔低聲道:「殿下這人性格剛愎怪癖,你在他面前,當(dāng)多忍耐一些!」 聽到他神色凝重地說著話,傅善祥心里頓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但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想要回頭已是萬萬不能,只能抬起雙手,輕輕地推開了殿門。 承宣殿里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高大空曠的屋瓴彷佛能裝下一片天國的山河般,屋梁上永遠(yuǎn)纏繞這揮之不去的霧氣。 傅善祥的腳踏在大殿光亮的地面上,傳來許多回音,聽得她自己心兒直顫。 「殿下?」 傅善祥在金案后并沒有看到東王,整個大殿也是空空如也,于是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她的聲音也在殿內(nèi)回蕩,宛如揮之不去的魔怔。 傅善祥不停地給自己打氣,一步一步地朝著殿內(nèi)深處走去。 饒過金案后的屏風(fēng),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承宣殿后側(cè)還有一進(jìn)。 事實上,偌大的金殿,又何止兩進(jìn)?換作別的女子,這時只怕是早已被這空寂的大殿嚇倒,轉(zhuǎn)身把腿就走,可傅善祥生來便有著男孩子般的冒險精神,尤是此時,反倒讓她內(nèi)心激動無比。 她躡手躡腳地走過了一進(jìn)又一進(jìn),最終在一座看起來像書房般的屋子里看到了楊秀清。 楊秀清坐在案后,手中展開著一幅畫卷,正聚精會神地端詳著卷軸上的內(nèi)吞。 只是他所在的位置,正對著傅善祥進(jìn)來的門口,手中的畫卷卻是背對著她的,傅善祥看不清他究竟是在瞧什么,竟如此用心。 「民女傅善祥,叩見東王殿下,殿下九千歲,千歲千千歲!」 傅善祥在距離楊秀清十余步遠(yuǎn)的地方跪了下來,大聲地請安。 楊秀清聽到動靜,似乎有些慌張,急忙把手中的卷軸折迭起來,放在桌上,又在上面蓋了一幅絹帕,道:「哦,你來了? 」 傅善祥聽聞,東王楊秀清殺人如麻,想來定是窮兇極惡之人,卻不曾想,他的語氣竟如此和藹。 「過來!」 楊秀清招招手道。 傅善祥之所以距離他那么遠(yuǎn)就跪了,是因為她盡管滿心好奇,卻還是對這個殺人魔王心存恐懼。 聽他這么一說,心頭頓時顫抖了一下,只能深吸了一口氣,往前跪近了一些。 「再近些!」 楊秀清從書桌后站了起來。 傅善祥又小小地往前挪動了一下膝蓋。 「你就這般懼我?」 楊秀清見她害怕的樣子,十分滿意,面上也露出了笑吞。 傅善祥急忙道:「民女不是懼怕殿下,是懾于殿下的威嚴(yán),不敢近前!」 「哈哈哈!」 楊秀清開心地大笑,主動走上前來,一把抓住傅善祥的手。 傅善祥下意識地將手一縮,卻發(fā)現(xiàn)東王握得她很緊,想要掙脫,幾乎不可能。 楊秀清拉著女狀元的手,徑直往書桌后的屏風(fēng)走去。 在這道屏風(fēng)后,還有一個小房間,里面簡單得擺放著一張床和一口茶幾。 原來,這里是楊秀清處理公務(wù)累了,又不愿回寢殿去休息的時候,準(zhǔn)備的臨時下榻處。 傅善祥看到擺放在屋子里的這張床后,這才徹底確信了楊秀清的意圖,她急忙甩開東王手,雙臂抱胸,緊緊地護(hù)著自己身上的衣物,薄薄的綾羅這時成了她唯一的屏障。 楊秀清的臉色陡然一變,轉(zhuǎn)身一步步地走到女狀元跟前,用彎曲的食指第二關(guān)節(jié)輕輕地托起她的臉,深沉莫測地問道:「你不愿意?」 「殿下……我,我……」 面對如此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栴},傅善祥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楊秀清又開始變得猙獰起來,他喜怒無常有如陰晴難測的天,沒有人能摸得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對傅善祥道:「想必,你也聽說過本殿的手段,忤逆本殿者是什么下場,無需我多說,你心里也該知曉一二吧?」 傅善祥本以為自己和才女們能與東王相安無事地捱到酉時,卻不料在最后的幾個時辰來,她還是要面臨貞潔不保的困境。 想起剛剛從承宣殿回書齋的路上看到的林麗花尸體,心里頓時被一抹nongnong的恐懼籠罩,微微發(fā)起抖來。 見她不答話,楊秀清又命令道:「抬起頭來,看著本殿!」 傅善 祥不得不照辦,慢慢地抬起頭,迎著東王咄咄逼人的目光望了過去。 楊秀清左眼上的膿包似乎比剛攻破江寧時看起來更大了,沉甸甸地墜著他的眼皮,幾乎讓他睜不開眼,只留下一只右眼,正直勾勾地盯著女狀元五官精致的小巧面孔。 「殿,殿下……」 傅善祥感覺到自己在東王的注視下,渾身上下彷佛沒有絲毫秘密可言,洞穿人心,把她藏在最深處的秘密全都毫無保留地挖掘出來。 楊秀清揚起嘴角,微微地冷笑道:「楚楚可憐,博人同情,可是你的內(nèi)心里,都是對權(quán)力的無限渴望!你想要當(dāng)人上人,可是在清妖的朝廷里女子不能當(dāng)官,所以你才會來天朝應(yīng)試,本殿說得沒錯吧?」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有哪一個讀書人不是想著出人頭地,傅善祥自然也不例外。 「我……」 頓時,傅善祥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對方看透,顫抖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從了本殿,本殿能夠滿足你所有的欲望!」 楊秀清不無得意地說,「你別以為,自己傍上洪宣嬌已是了不得了,她雖然執(zhí)掌女營和西王舊部,可在太平天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唯有本殿。她能給你的,本殿也能。她不能給你的,本殿亦能!」 傅善祥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原來長輩們說得沒錯,想要留名青史,必然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而她的代價,或許就是自己的rou體。 正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佛。 如果傅善祥答應(yīng)了東王,日后榮華富貴,必是享用不盡,可若是拒絕了他,下一個林麗花便是她了。 如此一想,傅善祥只好艱難地點了點頭。 楊秀清對女狀元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轉(zhuǎn)過身,走到床邊,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團(tuán)龍金袍,一邊頭也不回地說:「自己把衣服脫了,上到本殿的床上來!」 傅善祥的眼角一串清淚無聲地滑落下來,想不到自己二十年的冰清玉潔,竟然要斷送于此,可她不敢違逆東王的命令,只能用顫抖的雙手一顆一顆地摘開了自己衣襟上的扣子。 東王的身上只剩下一套白色的貼身內(nèi)衣,他在床邊坐了下來,目光重新轉(zhuǎn)到傅善祥的身上。 女狀元感覺自己像是被監(jiān)督了一般,不敢有絲毫怠慢,終于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一樣樣地脫得精光,隨著輕柔的織物在她細(xì)膩光滑的肌膚上滑落,完美不可方物的裸體也呈現(xiàn)在了楊秀清的眼前。 傅善祥身段修長,玲瓏有致,剛剛發(fā)育成熟的rufang看起來異常堅挺豐滿,粉色的rutou跟著她因為緊張而顫抖的身子不停地打顫。 腰身盈盈一握,當(dāng)她每一次舉手投足,豐腴的臀部都會自然地左右扭動,風(fēng)姿絕代,卻讓她的柳腰看上去好像隨時都會折斷一般。 晶瑩的玉腿幾乎占據(jù)了她身高的三分之二,腿部的肌rou結(jié)實而勻稱,宛若丹青圣手在無數(shù)次臨摹后勾勒出的優(yōu)美線條。 她的身姿不似洪宣嬌那般英武健碩,更多了幾分女性特有的柔美,而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無疑成了錦上添花的點睛之筆。 雖然是在承宣殿密不透風(fēng)的內(nèi)室里,可傅善祥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從空氣中傳遞過來的涼意,似乎在時刻提醒著她赤身裸體的事實。 越是如此,越是讓傅善祥感到無比羞恥,她本能地夾緊了雙腿,抬起雙臂,交叉地?fù)踉谛厍啊?/br> 楊秀清縱使閱女無數(shù),卻在女狀元堪稱無暇的玉體跟前,還是看得雙眼發(fā)直。 高高凸起的喉結(jié)在無聲而用力地上下滾動,結(jié)實的胸脯也在隨著沉重的呼吸而不停地起伏。 江南女子美則美矣,可如傅善祥這般驚為天人的,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女狀元用力夾緊的雙腿之間,只留下一道細(xì)細(xì)的縫,就連一張白素絹箋都插不進(jìn)去。 在閉合的陰阜上,烏黑濃密的恥毛呈扇狀分布著,能令每一個正常的男人目光無法從此處移開。 「過來……」 楊秀清依然想讓保持冷靜深沉的語氣,可話剛從口中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竟變得猥瑣而不堪入耳。 傅善祥不敢邁開太大的步子,只能用小碎步一點點地往前挪動著,可楊秀清似乎已經(jīng)等不及了,往前一步,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 傅善祥一聲驚叫。 在被楊秀清抱起的瞬間,她還本能地想要用腳尖去踮著地面,可很快她便感覺自己失去了中心,整個人都像是漂浮到了半空,眼前的景象不停地旋轉(zhuǎn)。 當(dāng)她重新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和楊秀清已經(jīng)滾到了床上。 楊秀清用手死死地擠壓著女狀元的rufang,從他虎口處,被擠成硬邦邦的rutou凸了起來,粉色的rutou也因為充血也漸漸變成了鮮艷的紅色。 東王看在眼里,心頭熱血沸騰,獸性大發(fā)的他不顧一切,一頭扎到了那道深深的乳溝里,在傅善祥的胸口胡亂地舔舐起來。 粗硬的胡茬把女狀元的肌膚扎得又痛又癢,她緊繃著整個身子,雙手既不敢用力推開對方,也不敢刻意遮擋,只能屈辱而又痛苦地僵在半空。 「殿下……殿下……啊,別這樣……」 在恐懼和無助中,傅善祥的腦海已經(jīng)變得一片空白,只能徒勞地叫喊著。 楊秀清趴在女狀元的身上,一點點地往下退,直到她的雙腿間。 只見他的兩只大手一左一右按到了傅善祥微微彎曲的膝蓋上,使勁一分。 「唔!」 傅善祥又是一聲驚叫。 一絲涼意襲入她的下體,同時也深深地扎痛了她的心。 從沒有過夫妻之實的女狀元對即將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感到萬分害怕,在強烈的羞恥中,急忙用手擋在了自己的腿間,對著楊秀清不停地?fù)u頭道,「殿下……求求你,快停下來……」 楊秀清已是箭在弦上,又怎能收得回去。 他側(cè)身擠到了傅善祥的雙腿之間,兩膝跪在床板上,開始動手解起了自己的褲帶。 寬大的褲子很快就被他從屁股上扒了下來,托起那條碩大無朋的陽具。 在漆黑的guitou上,甚至還殘留著昨天林麗花的處子血跡。 燒炭工出身的楊秀清,洗澡對他來說簡直是一件奢侈的事,即便他現(xiàn)在已成了太平天國的東王九千歲,可從小保留下來的習(xí)慣,又豈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從昨日到今日,他甚至沒有下過一次水,因此那暴虐留下的血跡,此時還歷歷在目。 好臟!傅善祥在心里大聲地抗議著,但一個字也不敢從嘴里說出來,生怕招來東王的不悅。 她不得不把頭扭到一邊,閉上眼睛。 楊秀清昨日在承宣殿遇上了林麗花那顆硬釘子,在整個jianyin的過程中,全是出自生理所需的本性,無絲毫情趣可言。 甚至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那剛烈的女探花還在他日常公辦的金桌上懸梁,這讓他自己沾染了許多晦氣,此時急需一名聽話順從的女子來為他驅(qū)驅(qū)污穢。 「怎么?你嫌本殿臟?」 楊秀清慍怒地問道。 「不!不!殿下……」 傅善祥只能竭力否認(rèn)。 「那你轉(zhuǎn)過臉去做什么?」 「我……我只是……只是害怕……」 「是嗎?」 傅善祥這才發(fā)現(xiàn),其貌不揚的東王看人洞若觀火,幾乎能把每個人的內(nèi)心所想所念全部琢磨得明明白白,為了不使他生疑,只好強忍著羞辱,重新正臉對著他。 其實楊秀清又何嘗不知道傅善祥到底在嫌棄他什么,一個剛過及笄的丫頭,怎能瞞得他的火眼金睛?像她這般女子,即使沒有女狀元這個頭銜,嫁個英俊風(fēng)流的富家子弟,根本不在話下,又怎會甘愿與他這個燒炭工出身的粗鄙男人廝混?可楊秀清并不需要對方的真心實意,他唯一追求的,只是讓對方在自己面前屈服。 即使他明知是假的,也能心滿意足。 看著傅善祥漆黑明亮的眸 子里透露出來的懼色,楊秀清得意地抿起嘴角,低下頭,握緊roubang,那那顆骯臟的,散發(fā)著尿sao味和汗臭味的guitou不緊不慢地在女狀元的陰戶上摩擦起來。 冰清玉潔的傅善祥陰戶緊閉,細(xì)密的rou縫幾乎密不透風(fēng),在堅硬的guitou摩擦下,粉色的嫩rou上泛起一道道rou浪。 傅善祥不敢再次轉(zhuǎn)頭,只好羞恥地用手遮在自己臉上。 楊秀清愈發(fā)得意,手指按在陽根上,讓那根彷佛高舉的大炮般的roubang對準(zhǔn)那口鮮嫩肥美的xiaoxue,輕輕地往里推送進(jìn)去。 「?。 ?/br> 從下體傳來的劇痛讓傅善祥雙手緊緊地抓握在腦后的枕頭上,渾身上下緊繃得像一張被拉圓的弓。 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xiaoxue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被慢慢地撕裂,這種持久而無法抗拒的痛覺,讓她額頭上的青筋都跟著一起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