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5日

    摸索著摸上床頭的鬧鐘，噓著眼看過去，「嗯，好、好像過點了？怎么沒鬧？難道是鬧醒了我的手，我順手就把它拍了？」

    我迷迷煳煳的還沒睡醒。

    「小凱，快起床了，早餐馬上就好了，起來沒有？你不快點就真的要遲了！」

    mama清脆的聲音帶著催促之意又從廚房方向傳了過來。

    下體一陣冰涼，我可好多年都沒尿過床了啊！這感覺怎么這么奇怪？拉開一折薄被，彷佛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怪味，小雞雞連帶腿根兩側都粘粘的，有點不舒服。

    「這孩子，非要我過來叫你啊！」

    「媽，起、起來了……」

    我一下從睡眼朦朧中清醒了過來，一把甩開薄被，兩步從床上竄到臥室門旁的小衣柜邊開始飛快的找起干凈內褲來。

    「來了……媽，你別進來了啊……來了啊……」

    「好了，馬上就好了??！」

    這倒不是我積極，我這個時候其實最不想的就是被mama發(fā)現(xiàn)我尿床的糗事，尿床的初中生……一想到她看到我尿床時可能的表情我就越發(fā)不明所以的心虛。

    我飛快的把內褲換好，心有余悸的往床上望去。

    「還好、還好，至少床單還是干凈的，只打濕了內褲，悄悄洗了就好?！?/br>
    「今天要把雞蛋吃了啊，還有，別光著腳到處跑，小心摔跤?！?/br>
    mama聽到我「咚咚咚」

    光著腳丫子直奔洗手間的響動，知道我終于起了床，一邊在廚房里忙碌一邊提醒我。

    「知道了?！?/br>
    我把打濕的內褲飛快的扔進洗衣機，放了小半缸水，終于舒了口氣。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從陽臺的玻璃窗透入臥室，灑滿了半個房間，在滿是高樓林立的市區(qū)，窗外的鳥鳴聲顯得格外難得，空氣彷佛都清新了許多，這也得益于我們樓下的那個足球場大小的綠化區(qū)。

    我洗漱完畢在餐桌前坐定，餐桌上已井井有條的擺好了兩碗還冒著熱氣的粥，一盤剛從微波爐里拿出來的精致小饅頭，兩小碟下飯的小菜。

    桌對面的mama正在剝著雞蛋，她今天穿著一件雪紡白色絲質襯衣，肩部往下的袖部衣料微薄，透出粉白玉臂；配上黑色直筒窄裙和修長玉腿上緊緊裹著臀部的深黑色彈性絲褲襪，灑入室內的晨光更為她增添了一番別樣的美感。

    「mama，今天很迷人……」

    mama優(yōu)雅的身姿讓我渾身泛起一陣本能的燥熱。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mama發(fā)現(xiàn)我在偷窺她，還是早上尿床的事情，我不知所以的一陣心虛。

    假借拿碗避開了mama的視線，隨手拿過一個饅頭，就著稀飯開始悶頭吃了起來。

    mama對我一向都很嚴格，更因為本身從教多年的原因，跟我說話時習慣性的就帶上了一些職業(yè)語言，「好的習慣是成功的開始」，這句話也自然而然的成為我每次晚起就能聽到的數(shù)落。

    mama給我定的規(guī)定中有一條，吃飯的時候盡量少說話，據(jù)說這是在她小時候外公傳下來的規(guī)矩，不管多大的錯誤都不在飯桌上說。

    我一邊吃飯一邊在想著今天去新學校上課的事，希望不會讓mama失望，能有一個好的開始吧。

    mama今天臉上畫了點淡妝，頭發(fā)也仔細盤在腦后，心情顯然不錯。

    看著她把剝好的雞蛋放進了我碗里，我一邊咬饅頭一邊說，「媽，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哦？哪里不一樣？」

    mama把剝好的雞蛋放在我碗里，頭也不抬的道。

    「今天好像很、很好看?！?/br>
    我努力的埋頭對付著饅頭，喝了一口粥隨口胡掐道。

    mama微微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自己也盛了一碗粥喝了起來。

    可能因為不喜歡我油腔滑調的語氣，mama明顯是不想說話的，但想了想之后還是對我說道，「小凱，快吃飯！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可不要遲到。從今天開始，游戲漫畫這些就別想了，漫畫我已經(jīng)收起來了，電腦登錄密碼我也改了，一中雖然是重點中學，但不是進了一中就高枕無憂了……」．「我的媽呀……」

    大人畢竟是大人啊，幾句話就讓我欲哭無淚，看著mama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自覺的閉上了嘴，飛快的又咬了一大口饅頭。

    「慢點吃，別噎著。」

    「嗯……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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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雖然有時跟mama頂頂嘴，但其實心里是明白的，mama對我是很好的，不但對外要把工作做好，在家還要一個人cao持家務，把所有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暑假里我晚上有時玩電腦晚了，mama經(jīng)常還主動給我端上一碗宵夜，并且順便幫我關機……「媽，我、我知道了，你都說了好多次了，我一定好好學習?！?/br>
    我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饅頭吞了下去。

    「那就好。入學兩周后會有一次摸底考試，我可是在看著你的哦?！?/br>
    看著我一副沒有放在心上的摸樣，mama帶著慈愛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正的女人，眉目間那一抹風情萬種，挺拔的身姿讓她們比青澀小女生更多自信和魅力，而隨著歲月沉淀積累來的成熟氣質、優(yōu)雅韻味伴隨著她的一顰一笑更是讓男人過目不忘。

    很多年后，當我回憶起自己審美觀的塑造歷程，隨著一條條線索在腦海中閃過，最早的起點都會隨著回憶定位到開學的這一天。

    新生毫無意外的要參加開學典禮，而所謂的開學典禮，原來也跟以前我們小學時無大差別，無非是校領導競相發(fā)言。

    我們班是初一。

    五班，按順序剛好在兩列的中間位置，臺上的人往下一望就能把我們的位置都看的清清楚楚。

    班主任王大強正站在隊列中央的過道旁邊，雙手別在腰后鼓著他的小眼睛掃視著隊列，舔著臉不時低喝兩聲提醒說話的新生噤聲。

    按慣例，一般都是校長開始講，果然，在會場完全安靜下來之后，坐在主席臺右手桌子后面的一個戴眼鏡的領導模樣的人發(fā)言了，「各位同學大家好，首先非常歡迎大家加入第一中學學校，我們學校作為本市唯一一所重點中學，有著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我們……」

    「哎，有的等了?！?/br>
    右邊飄來一句低聲抱怨，我借著余光一掃，一個瘦長身影歪歪斜斜的站在我旁邊，一只腳還在不停的抖動。

    我對他第一印象不太好，因為mama教過我，站姿最能體現(xiàn)一個人的精氣神。

    「希望能快點吧……」

    不喜歡歸不喜歡，我本身其實也希望典禮能早點結束。

    好在主任對學校的初步介紹很快結束了，「下面請我們校長發(fā)言，大家歡迎！」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禿頂男人接過了話筒，「我簡單說兩句……」

    不出意料，校長的演講一直持續(xù)了１０分鐘還沒有結束的意思，從學校歷史到現(xiàn)狀，從生源到每年升學率，再到學習態(tài)度什么的，大段的干癟套話搞的整個會場死氣沉沉。

    昏昏欲睡的新生們開始慢慢有了躁動，我也沒有例外的有些按捺不住，開始好奇的東張西望起來。

    在各個班主任開始維護會場的秩序的時候，校長的「演講」

    終于完了。

    「最后請政教處主任劉穎老師發(fā)言……」

    一陣掌聲響起，正在東想西想的我聽到mama的名字，愕然的抬頭望主席臺望去。

    原本以為mama只負責教學，沒想到還有政教處工作啊……「快，快看，我們的?；ɡ蠋焺⒎f！」

    身邊幾個新生一邊對mama行注目禮一邊交頭接耳道。

    從剛才他們的一些低聲對話我已經(jīng)知道，原來有些學生是從小學直升到初中部的，所以對學校的情況有一些了解。

    也難怪他們比一般新生都要活躍一些。

    我個頭不高，排在隊列中間，順著大家的視線遠遠向正走上主席臺的mama望去，她的一條純黑色的修長絲腿正邁上臺階。

    不知道是不是初秋的溫度還有些低，mama在白色絲織襯衣外面加了一件的黑色西裝短套裝，微微漂染的長發(fā)用一個蝴蝶夾盤在腦后，但是最引人注意的是窄裙下那雙裹著深黑色連褲絲襪的勻稱美腿，泛著微光卻沒有一點褶皺，讓mama的身姿更顯的婀娜多姿。

    臺下的掌聲一直沒有斷，很明顯mama靚麗自信的身姿給大家?guī)砹肆己玫牡谝挥∠蟆?/br>
    坐在了校長留下的空位上，mama微笑著雙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一下，「謝謝同學們的歡迎，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穎，是負責咱們學校的政教工作的老師，我先申明幾點學校的紀律……」

    mama的發(fā)言簡短有力，幾句話就把主要必須遵守的事項點明。

    很顯然，初中的學生生活和小學完全是兩回事，有些紀律必須要遵守，否則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后果。

    難能可貴的是mama在用比較嚴厲的口吻申明了懲罰事項后，又馬上兩句話把大家的注意力帶開到應該注意的日常學習生活上，她知道現(xiàn)在的孩子正處于叛逆期，應該鼓槌并用，不宜只單獨強調硬性要求。

    整個發(fā)言過程不過五分鐘，mama帶給我一種優(yōu)雅知性的感覺，明確的思路，準確的用語，有理有節(jié)的要求，嚴格又不失溫和的語調，下臺時臺下所有的新生都在鼓掌。

    這是我第一次在家庭生活之外接觸mama，生活中的mama把家里cao持的井井有條，沒想到工作中的她卻又帶給我另一種干練的感覺，這是一種完全不同于常的感覺，一種自豪的心情不由充斥在我心中。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一點也不了解mama，在這一刻，我心目中完美女性的含義，mama為我做了一個最好注解。

    這時，身旁一陣不勻的喘息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王大強也站在了我旁邊，順著他直視的目光，我一下明白過來，可能是我這里的視點比較好的原因吧，能最大化的看到臺上mama的全身。

    ……mama下臺后，校長很快宣布開學典禮結束。

    一直對mama行注目禮的王大強這才好像回過神來，搖了搖因長久保持一個姿勢而酸痛的脖子，對著mama婀娜的背影不留痕跡的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