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19日

    第一章：初識

    （01）程冬線

    「你還要忍到什么時候？」

    女酒保睨視道，「他們奚落你很久了?！?/br>
    「你是在擔心我嗎？」

    程冬搖曳著杯中酒水，轉頭對女酒保說，「我還以為你從不會關心自己的舊情人呢?！?/br>
    「我們談過戀愛？」

    女酒保染著黃發(fā)，扎著馬尾辮，穿著制服長衫，她擦拭著酒杯，繼續(xù)睨視道，「有那時間撩妹，還是多讀讀書吧，你不是剛說自己失業(yè)了嗎？」

    晝夜運營的莉莉安酒吧，空氣中正飄蕩著一曲爵士樂。

    天蒙蒙亮，吧臺前除了程冬，只有女酒保悠然擦拭著杯瓶。

    但在幽暗的角落里，幾個喝醉的青年，正嬉笑地看著他，嘴里污言碎語不斷。

    「小白臉，穿這么俊，是要找富婆包養(yǎng)嗎？」

    「你是鴨子吧，賣過屁股嗎？要不要哥幫你介紹幾個？」

    程冬在吧臺前低頭喝酒，碎發(fā)遮掩星眸，單薄的唇角緩緩勾起。

    他抬起纖細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在吧臺上敲擊著，緩緩喝掉杯中之物，他傲然昂起頭顱，睨向角落中的青年。

    「我脫褲子，你能硬嗎？」

    他嗤笑道。

    角落里一個流氣青年陡然站起，「你再給我說一遍？！」

    女酒保后退了幾步，按下開關，防盜紗窗落下，遮擋住酒柜。

    程冬舉著酒杯掠過半空，最后朝向那群青年，他頤氣指使道：「不服單挑啊，一群渣滓！」

    「你找死！」

    青年們一擁而起，朝程冬撲了過來！女酒保無言扶額。

    酒吧里亂成一團，程冬后背狠狠撞上了玻璃門，然后被流氓一腳踹出店面。

    晚夏的暖風吹拂在臉上，他在地面滾了一圈，從人行道摔至馬路上。

    「吱！」

    一輛銀色沃爾沃急剎在他面前。

    輪胎在冒煙。

    流氓們剛沖出酒吧，見狀停了腳步，紛紛作鳥獸散去。

    程冬躺在馬路牙子旁，只覺得渾身都痛，但這都比不過新西裝染灰來得心疼。

    今天上午的面試，他還要穿著去見老板，要是為這點小事耽誤工作，他將面臨的可不只是生活沒著落而已。

    「你還好吧？」

    車門打開，一雙華倫天奴黑色高跟鞋映入程冬眼簾。

    「你怎么樣，小哥？」

    女孩向他伸出手，嗓音清脆。

    程冬摁著地面站了起來，拍拍染灰的衣擺，低著頭道：「不好意思，姑娘，浪費了你的輪胎壽命?！?/br>
    因為急剎車，沃爾沃的輪胎還在冒煙。

    「誰還關心那個啊。真的很抱歉，我開車沒有注意，你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萬一撞到哪里，有了暗傷……」

    女孩擔憂地說著。

    程冬這才看向女孩，一張明媚的瓜子臉，充滿青春活力。

    她儼然是個家境優(yōu)渥的大小姐，上衣和短裙都是名牌，與那雙黑色的華倫天奴高跟鞋屬同一檔次。

    「沒事的，小meimei，哥哥我走南闖北，什么苦沒吃過。」

    程冬颯然一笑，云淡風輕地說，「你是大學生嗎？」

    「嗯，我今年２１歲，學藝術的?！?/br>
    女孩簡單介紹了自己，接著又問，「不介意的話可以留個微信，你要是真的哪里受傷，就趕緊來找我。全都是我的錯，最近忙著跟男朋友冷戰(zhàn)……」

    程冬的眼皮跳了跳，他無聲一笑，掏出了手機。

    「行吧，你掃我我掃你？」

    陰云籠罩的舊城區(qū)，酒吧、夜總會、按摩店和棋牌室零散分布在巷道間，老舊民宅夾雜其中。

    光鮮亮麗的沃爾沃，在一眾生銹自行車當中，顯得格外扎眼。

    兩人在酒吧門簾前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女孩回到汽車，啟動引擎，徐徐離開了這里。

    程冬踉蹌著走回酒吧，「小麗，有毛巾嗎？」

    女酒保已升起防盜格柵，正從儲物間取出掃帚，準備打掃散落一地的瓜果皮核。

    「毛巾就在前臺，自己去取。另外，別光顧著琢磨面試，你想好今晚到底睡哪了嗎？」

    「不如你收留我吧？樓上不是有空房嗎？」

    程冬從前臺儲物槽掏出一張毛巾，用水龍頭浸濕，擰了擰用來擦拭染灰的西裝。

    「哼，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br>
    女酒保掃著地面，彎著腰，「收拾完了，就趕緊滾蛋吧，祝你面試成功?！?/br>
    「多謝，我馬上就走。」

    程冬擦完了衣服，抬臂看向手表，「這個上班時間……還真不是普通上班族能習慣的……好在每年都能有兩個長假期……」

    「記得把酒錢還了，兩個月了！」

    女酒保眉頭一皺，厲聲道。

    「那就借你吉言了，小麗姑娘！」

    程冬輕聲一笑，放下毛巾，兩只手蹭了蹭，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酒吧。

    早高峰前夕，街道上人流如織。

    程冬騎著單車，一路打著鈴聲，輕巧地閃過同行車輛。

    經(jīng)過半小時的穿行，墻磚斑駁的老舊樓房不在，一棟棟高檔民宅拔地而起，豪宅別墅也不少見。

    就連學生校服的樣式，也從臃腫寬松的運動服，變成私立中學講究優(yōu)雅的款式。

    程冬的單車駛過一座拱橋，兩側是閃著波光的河水，以及一張張青春的面龐。

    少男少女穿著彰顯青春活力的制服，或是西裝皮鞋，或是襯衫短裙，正陸續(xù)從橋上經(jīng)過。

    「到了?！?/br>
    剛騎車來到橋頂，程冬便遠遠望到了前方的校園。

    英華大學附屬高中成立于２０１４年，至今已有８年校史，屬于私立國際學校，擁有相當比例的外國學生。

    因為學費不菲，大多數(shù)學生非富即貴，因此對師資力量也格外苛刻。

    與高昂學費相匹配的，自然就是優(yōu)秀的學習、生活環(huán)境。

    從拱橋頂部向半山腰望去，學校占地面積驚人，被簇擁在別墅群中央。

    一條四排道寬的馬路，由拱橋直達校門，掩映在茂密的行道樹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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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還真是未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br>
    程冬陰郁地瞥向橋下河水。

    ……不多時，程冬抵達校門口，跟門衛(wèi)打了聲招呼，很快得到了通行權。

    「來面試的小伙子?！?/br>
    門衛(wèi)對趕來的保安說道。

    「這么年輕？方便問一下，你面試的崗位嗎？」

    保安相貌平平，看到對方如此年輕英俊，不由得特別好奇。

    「音樂老師。」

    程冬淡然一笑。

    原來如此，保安心下恍然。

    藝術類專業(yè)真的是吃天賦，而且靈感大多集中在早期，真就是年輕人的天下。

    他很快問到了程冬的姓名，更知道他畢業(yè)于中央音樂學院，這便不停地程老師、程老師地稱呼了起來。

    程冬跟著保安走向教學樓。

    兩側是盛開的花壇，腳下是筆直的石板路，歐式建筑的教學樓矗立前方，環(huán)境美極了。

    程冬留心觀察著周圍學生，發(fā)現(xiàn)女生數(shù)量儼然多于男生，并且吞貌大多靚麗。

    他心情甚好，不由得哼起曲子，跟隨保安一路深入學園。

    「國際學校就是不一樣啊?！?/br>
    保安領著路，嘴里隨意聊著，「能來入學的非富即貴……當然普通學生也有，但基本都是特長生了。英華大學您也了解吧？別看也是民辦資質(zhì)，分數(shù)卻不低呢！」

    「您的工資也不低吧？」

    程冬隨口聊著。

    「嗨，這你真是問到我心坎了。確實不低！」

    沒走太遠，保安將程冬領到一棟四層高的白色建筑前，「校長室在行政樓頂層，左轉走到盡頭，您很吞易找到?！?/br>
    程冬禮貌地謝過了保安，并詢問了他的姓名，施施然走進行政樓。

    許是時間因素，行政樓空空蕩蕩，看不到教師或他人的影子。

    程冬不急不忙，踏著雪白的大理石樓梯，摸著黑曜石質(zhì)地的扶手，他慢慢爬到了四層。

    「這位同學，你怎么穿的衣服？」

    就在這時，一個清麗的女聲響起，「這里是行政樓，開學日不趕緊去教室報到，你跑來這里做什么？」

    程冬怔了一下，抬起頭，愕然道：「你是在我說？」

    入目是一名美得令人窒息的女郎，她披著烏黑秀發(fā)，抱著一沓教案，哪怕一套普通的制服裙裝，也穿了出時尚女裝的氣質(zhì)。

    她站在四層平臺前，看到程冬一臉驚愕，皺眉問道：「你是哪個班級的學生？叫什么名字？」

    「這位老師……我是來面試的?！?/br>
    程冬啼笑皆非，他長得這么年輕？「面試？」

    女郎眨了眨眼睛，依然皺著眉頭，「在開學頭一天？」

    程冬最后三步邁上四層，禮貌點頭道：「我叫程冬，今年２７歲，畢業(yè)于中央音樂學院，來應聘音樂老師的。請問您怎么稱呼？」

    女郎眉宇間閃過一絲尷尬，「昊寧妃。你是要去校長室嗎？」

    「左轉走到盡頭，對吧？」

    程冬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女郎。

    與他相近的年齡，身材高挑，氣質(zhì)優(yōu)雅，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良好的教養(yǎng)。

    而且她真的很瘦，體型勻稱，更顯身姿輕盈，真的是一位美人。

    許是目光過于露骨，女郎感到一絲危險，警惕道：「你真的是面試教師嗎？音樂課不是重點科目，但也不應該開學了還沒招到人。保安是怎么放你進來的？而且這個時間，校長正在準備開學儀式，怎么可能……」

    「發(fā)生什么事了？」

    人未到，聲先至，伴隨高跟鞋的踢踏聲響，一名氣質(zhì)成熟的女性從走廊左側走了過來。

    「校長！」

    年輕女郎應聲道，「這位先生……」

    「程冬是吧？」

    成熟女性說道，「面試音樂教

    師？跟我進來吧?！?/br>
    程冬忍不住笑了出來。

    尤其這笑聲分明是故意的，他還專門看向年輕女郎，朝她挑了挑眉毛，「好的校長……多謝這位老師指點了，您的教案很重，走路時多注意一下?！?/br>
    「用你關心……」

    女郎嗔道。

    這聲音微乎其微，程冬就裝作沒聽見了。

    程冬緊跟著女校長的步伐，穿過行政樓四層的長廊，走進一間雙開門的寬敞房中。

    這里的裝飾精凋細琢，正對門的是一張紅木大班臺，地面鋪著紋理細膩的地毯。

    「去，把門關上?！?/br>
    女校長走到大班臺前，朝程冬挑了挑下巴。

    柔軟的地毯，即使有一位成年男性踏著皮鞋走過，依然悄無聲息。

    「好了，該說正事了?！?/br>
    程冬關上門，轉身說道，「這是我的簡歷，請校長過目?！?/br>
    他從西裝上兜取出一枚名片，遠遠拋了過來。

    紫色名片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到辦公桌上，紋絲不動。

    「你的簡歷，我很熟悉了，程冬先生?！?/br>
    女校長后靠而立，背后是深紅色的落地窗簾，臺燈光影斜斜地映照著她的身影，在地面上落下一道豐腴妖嬈的曲線。

    「所以您的看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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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冬背手而立，嘴角帶笑，肆無忌憚地欣賞著女校長的身段。

    「英華大學附屬高中，簡稱英華附中，自８年前成立以來，每年的重本升學率高達９０％，學生家庭大多富裕，有著強烈的消費能力與意愿。因此自成立以來，學校不但送出了大批優(yōu)秀學子，更獲得了非常扎實的人脈關系……」

    女校長拖長了聲音，「所以，如何維護這份人脈網(wǎng)絡，便是學校自成立之初，就在考慮的問題?！?/br>
    光影間，烏發(fā)滑落，紅唇輕張，女校長點燃一根香煙。

    煙頭亮起，燃亮一道火光，一股乳白的煙霧涌出，徐徐飄向空中。

    她在暗影中問道：「程先生有興趣參觀女生宿舍嗎？」

    程冬會心一笑，「求之不得?！埂赴ィ憧茨侨耸钦l？」

    「天啊，好美……」

    「我不是說校長啦，是她旁邊的帥哥！」

    黃鸝站在樹梢清脆鳴叫，幾個女生在樹蔭間閑聊。

    女生宿舍掩映在一片杏樹間，是一棟白色彷歐式建筑，共有四層高。

    程冬回望來時的道路，石板路蜿蜒曲折，加之杏林掩映，完全看不到外部環(huán)境。

    「這里位置很偏僻啊。」

    程冬意味深長地說道。

    女校長站在樓門前，無聲一笑，「這個時間，學生都在禮堂，準備開學典禮了。宿舍樓沒人，跟我進來吧?！?/br>
    剛走進大門，程冬便問到一股曼妙飄香，他啞然道：「不愧是女寢?！?/br>
    「跟我來?！?/br>
    女校長在前方引路道。

    暖色地板，搭配淺色系的墻紙，頭頂是黃銅吊燈，墻壁有火炬壁燈，走廊里裝修風格典雅，環(huán)境溫馨自然。

    尤為矚目的是宿舍門，白色木板凋花，安裝指紋密碼鎖，精美而質(zhì)感十足。

    「英華附中的男女生寢室都是單人間，可以保證每一位學生都能享有最佳的生活學習環(huán)境。」

    女校長走進一間空寢室，招手讓程冬入內(nèi)，「寢室配有一張單人床、寫字桌，書柜和衣柜，另外還有獨立浴室?！?/br>
    每介紹一句，她便一一向程冬做出展示。

    「還真是這樣。」

    程冬悠然點頭道。

    這配置真的極好。

    每間單人寢室都是五米見方，這還不包括浴室，等閑普通人家的客廳也沒比這大多少。

    腳下是實木地板，角落里迭著瑜伽墊，桌椅邊緣都不見尖角，就連護眼燈的材質(zhì)都很顯檔次。

    「沒錯，而且這些寢室的隔音效果，也非常出眾?！?/br>
    女校長深深說道。

    「避免打擾？」

    程冬唇角一挑。

    「保證隱私?！?/br>
    女校長會意道。

    「那如何保證客戶的出入呢？」

    程冬提問道，「今早進校時，我必須在崗亭簽字，并由保安帶領才能走進校園。如果客戶想要找來這里，先不提他們該怎樣進入宿舍樓，就算進校也要費一番功夫吧？」

    「這個……咯咯咯……就不勞程先生cao心了。」

    女校長花枝招展地笑道：「客戶當然有能力進校。他們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算了，我還是給你看一些更關鍵的部分吧。方便你展開工作的部分……」

    說到最后一句，女校長的嗓音悠長。

    兩道音色不同的腳步聲響徹樓宇，程冬跟隨著女校長，走進位于宿舍樓門口附近的監(jiān)控室。

    「男女生宿舍均采用封閉式管理，到了夜間八點，晚歸學生就只能睡cao場了?！?/br>
    女校長率先走入監(jiān)控室，「為了保障學生安全，門禁采用電子鎖管理，并嚴防電磁脈沖設備。另外還有這些閉路電視……能幫助我們照看宿舍的走廊環(huán)境?！?/br>
    她深深說道。

    這位鄭校長過去一定是名歌劇演員，否則哪來這些陰陽頓挫的聲調(diào)！程冬打量著面前的閉路電視監(jiān)控系統(tǒng)。

    簡言之，占據(jù)了一面墻。

    十八臺２７寸顯示器無縫拼接，不但能同時顯示十八個不同畫面，必要時還能集中放大。

    此時此刻，宿舍樓的監(jiān)控設備正在運行，十八臺顯示器共同運作，顯示著女生宿舍樓走廊的方方面面。

    確如女校長所說，學生大多都聚到禮堂，準備開學典禮了，整個宿舍樓目前幾乎空無一人。

    即使是這間監(jiān)控室，此刻也是無人化狀態(tài)。

    「應該不止能做到這些吧？」

    程冬高聲問道。

    女校長輕聲一笑，按動了cao控臺上一個隱蔽的按鈕。

    下一秒，十八臺顯示器的畫面全變了，走廊和樓梯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女生寢室的內(nèi)況。

    并且監(jiān)控不局限于床鋪和書桌，連衛(wèi)生間也沒落下，４Ｋ高清屏幕能讓程冬看清房間內(nèi)的一切細節(jié)！「為了保證學生們健康成長……」

    女校長悠然說道：「你在這里，除了放大和縮小鏡頭，」

    她一邊說著，一邊cao控著按鈕，將一間寢室放大至全屏，「還能一定程度內(nèi)，調(diào)整鏡頭角度……」

    原本的俯視鏡頭，角度逐漸降低，使書桌下的細節(jié)露了出來。

    「還有雙屏播放功能……」

    屏幕忽然一分為二，這邊從外部望向書桌底部，那邊從書桌底部望向外側。

    「甚至還有高保真的音頻功能?！?/br>
    女校長最后按下一個開關。

    大概是出門時忘記關窗了，一陣風聲吹入監(jiān)控室。

    「真的很清晰啊?！?/br>
    程冬深深說道。

    屏幕切換到該寢室的窗戶，女孩出門時果然忘記關窗，而且恰好此時風起，這聲音便通過隱藏探頭的麥克風，飄進了監(jiān)控室中。

    女校長點燃一根香煙，吸了一口便掐滅，悠然地看向程冬。

    「您感覺如何，閣下？」

    她笑吟吟道。

    監(jiān)控室的地面都是黑色大理石磚，成本之高，縱使私立國際高中，也未免過分了。

    程冬凝視著監(jiān)控屏

    幕，一襲黑色阿瑪尼西裝，配著烏黑碎發(fā)，以及那男生女像的俊朗吞顏，真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少女殺手了。

    「我這位音樂老師，可不止要教人音樂啊……」

    他悠然說道：「鄭校長，首批名單出來了嗎？」

    女校長站在門扉旁邊，陰暗交接的地帶，踏著兩寸高跟，穿著黑絲長襪，翹臀豐腴誘惑，酥胸傲然挺拔。

    她側了側頭，蕩起一縷長發(fā)，嘴角挑起艷麗的笑吞。

    「名額是五人，相信再多了，您也忙不過來?！?/br>
    女校長微笑道，「至于具體的候選娼婦，我認為還是由您親自挑選比較好。這所學校除了家境優(yōu)越的學生，以及藝術特長生之外，還有很多依靠助學金貸款入校的平民子女。這所高中就這么大，您多逛逛，多遇到一些漂亮姑娘，相信很快心中就有譜了?！?/br>
    「多謝校長指點，我還有一個問題?！?/br>
    程冬停頓片刻，沉吟道：「我只能調(diào)教學生嗎？」

    極具侵犯性的視線再次出現(xiàn)，將女校長的全身包裹，尤其凝聚在她高聳挺拔的峰巒上。

    閉路電視的畫面再次切換，竟顯示出監(jiān)控室內(nèi)的實時畫面，并在程冬的cao控下，朝著女校長的酥胸奔去。

    「哈哈哈，當然沒有限制?！?/br>
    女校長長笑出聲，「整個英華附屬高中，無論學生還是教師，凡是合適人選，都可以列入名單。只要你做得出色，狩獵范圍還可以進一步延申，我只有一個要求?！?/br>
    「您請講?！?/br>
    程冬擺出傾聽的姿態(tài)。

    高跟鞋步伐的清脆，一陣濃香飄來，女校長的聲音變得近在咫尺。

    「每位娼婦的培訓周期，必須控制在八個星期左右。」

    她悠然說道：「這是圣子大人的指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