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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畸戀(40)

    2022年9月16日

    第四十章·母子的心靈力量

    「大哥,東西運完至少四五天天,警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查到這,怎么辦?」虎哥電話問他上面的大哥。

    那邊沉吟了一會兒,道:「先盡快往外運,運不了的先就地隱藏,叫北郊附近的兄弟搞點事,吸引一下警方注意,拖延一下時間?!?/br>
    「現(xiàn)在一些地方已經被警方查獲了,損失不少,但北郊這個工廠是我們最大的制毒廠,這個必須保住,否則被警方端了,我們元氣大傷,今后重啟也很難。如果拖延不好做的話,犧牲點兄弟的命,也是可以的。比起這些粉,他們的命不值一提。這個廠子的價值,抵得上無數(shù)條人命!」大哥不經意間,就透露了江南市地下毒品市場最大的秘密,原來江南市流通的大部分毒品,都出自這個北郊的大工廠,其他東南西三個區(qū)域大大小小的制毒廠都可以倒,唯獨北郊這個不能倒,主宰著毒品的核心生產力。

    「好,大哥,我馬上照做!」虎哥深知利弊要害,認真道。

    …

    警局,陳丹煙收到助理匯報。

    「局長,北郊的第三編隊在搜查中,碰到了聚眾斗毆,現(xiàn)參與分子都被抓捕歸案,因人數(shù)太大,搜查行動可能要暫時停止,局長您有什么指示?」

    陳丹煙皺了皺眉,這么大的事情,處理起來確實有些棘手。

    「弄清楚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斗毆沒?」

    「好像是地盤爭奪?!?/br>
    「地盤爭奪?」陳丹煙眉頭皺得更緊,「都二十一世紀了,土地歸國家分配,還有這種事?這是把江南當江湖了?」

    「據(jù)說是兩邊都在各自劃分的區(qū)域里收保護費,但今天起了爭執(zhí),于是有了這場斗毆。但沒傷多少人,只有十幾個輕傷。」

    「管他下手重不重,在我陳丹煙眼皮底下鬧事,沒一個有好果子吃!」陳丹煙拍桌而起,決定親自去審。

    另一邊,北郊某廠內。

    「虎哥,公安總局那邊傳來消息,弟兄們成功忽悠了陳丹煙,她現(xiàn)在打算親自去審。這么多個弟兄審下來,少數(shù)也得個三五天,夠我們把這些東西轉移了?!?/br>
    「很好?!够⒏鐝钠餍瞪咸聛恚缸ゾo搬東西,別懈怠,陳丹煙指不定會反悔。」

    「是!」金毛男立馬開始招呼員工。

    看著有條不紊運作的廠,虎哥嘴角露出冷笑,「陳丹煙,你精明一世,也有被耍的這天?!?/br>
    三天后,當陳丹煙從審訊室里走出來時,她一臉陰郁。

    不知為何,她有種被耍的感覺。

    這些地痞流氓一改以往的撒潑打滾習性,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盡管他們本身也沒對社會和他人人參造成多大損失,但在過去,這些人是不會這么輕易承認的。

    三天下來,審了幾十上百個,有些過于輕松了。

    她泡了杯茶,上樓回到自己辦公室。

    沒多久,汪雨菲就造訪了。

    「你這幾天都沒怎么休息,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可以交給我的?!雇粲攴戚p聲道。

    陳丹煙沒回答,而是把心中的疑問告訴了汪雨菲。

    汪雨菲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你多疑了。他們暴露這么多人,暴露這么多地盤,對他們自己而言,損失慘重,這只能是無意的。如果是有意,我想不通有什么理由能解釋他們這樣做?!?/br>
    陳丹煙沉默,汪雨菲說得沒錯,這也是她想不通的點。

    或許,真的是她多疑了?

    汪雨菲走到陳丹煙身后,給陳丹煙揉肩,「你這幾天可能太累了,所以想得有點多,早點回去休息吧?!?/br>
    話說到這份上,陳丹煙只能點點頭,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然后跟汪雨菲道別,拿起外套和鑰匙離開了。

    回到家,陳丹煙剛進門,還在換鞋,二樓口子就出現(xiàn)了陸遠的身影。

    「你出來做什么?」陳丹煙邊把短根皮鞋脫了,邊換家里的棉拖鞋。

    「你今天回來這么早?」陸遠剛在房間里看書,聽到聲音就出來了,這幾天陳丹煙從來沒有回來這么早,現(xiàn)在才七點。

    「沒什么事,就先回來了?!龟惖熾S便找了個借口,然后脫下警服外套上樓。

    陸遠看著憔悴的陳丹煙,鼻子一酸,「媽,你這幾天都瘦了?!?/br>
    這幾天陳丹煙早出晚歸,白天都不回來,晚上也是凌晨幾點才回來。

    陳丹煙頓了頓,淡淡一笑,「傻孩子,大驚小怪的?!?/br>
    說著摸了摸陸遠的頭,然后進了房間。

    陸遠跟進去,看著在拿換洗衣服的陳丹煙,說道:「你待會洗完澡,我給你按個摩唄?!?/br>
    他知道他問警局的事,母親不會說,母親也向來禁止他過問,所以只有按摩能表達他的關心。

    陳丹煙頓了頓,點頭說:「好。」

    二十分鐘后,洗浴完的陳丹煙穿著睡裙回到房間。

    陸遠看著她身上的水珠,又看了看那曲線,瘦了一點的母親,線條也沒以前那么豐滿了,當然肯定還是秒殺所有普通女性。

    「你想怎么按?」邊用浴巾擦頭發(fā),陳丹煙坐到自己的床尾。

    「我上你床咯?!龟戇h爬到陳丹煙身后。

    陳丹煙輕「哼」了聲,沒有拒絕。

    陸遠在陳丹煙的肩上揉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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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YDSTxT.

    沒一會兒,陳丹煙臉上的倦色確實少了一些。

    鬼使神差的,陳丹煙又將北郊斗毆的事說了出來。

    陸遠聽后,說道:「我覺得有點巧吧?!?/br>
    「繼續(xù)。」陳丹煙要他細說。

    「他們這種混混,肯定很注意警方的活動,碰到這種例行檢查的特殊時期,不可能還頂風作案,我覺得是有意為之?!?/br>
    陳丹煙眼色一凝,仿佛陸遠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

    「那你覺得,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這么多人被抓,他們能得到什么?」陳丹煙問。

    「既然兩件事撞上了,那肯定是后發(fā)生的事針對先發(fā)生的事而發(fā)生?!?/br>
    陳丹煙頓了頓,瞳孔猛地一縮。

    「媽,你干嘛?!」

    陸遠看到陳丹煙猛地起身。

    陳丹煙沒說話,翻開衣柜就開始換警服。

    「媽,你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陸遠不禁也跟著下床,來到陳丹煙身邊。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說了太多,讓母親不高興了。

    陳丹煙一邊穿警服,一邊看了兒子一眼,沉默了會兒,說道:「這段時間例行對各大工廠的檢查,他們偏偏在這個時候鬧事,按照你的說法,是為了吸引注意,為工廠打掩護。事情發(fā)生在北郊,他們很有可能在掩藏北郊的什么?!?/br>
    陳丹煙目光如炬。

    「我不清楚現(xiàn)在是否來得及,但肯定不能再拖下去了?!?/br>
    「媽?!龟戇h不知道母親竟然在問自己如何看透迷霧,他以為只是母親一通簡單的發(fā)問,考察一下他近期學習是否用心。

    沒想到,母親竟然真的會信,還根據(jù)他的說法進行了一連串的分析,甚至打算即刻出警!

    「你好好看書,早點休息?!龟惖熡X得兒子有點被自己嚇到了,安撫道:「沒事的,只是例行檢查,?。俊?/br>
    陸遠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點點頭。

    陳丹煙不再說,披上外套,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她甚至是在陸遠眼前脫掉睡裙將警服警褲換上的,白色內衣包裹著豐胸和飽滿三角地帶的畫面,在陸遠的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

    晚上八點,整個江南市夜色正濃,無數(shù)輛警車從各個總局、分局魚貫而出,撲向各個工廠。

    人們都在好奇這是發(fā)生了什么,江南市最近有發(fā)生什么驚天動地的事嗎,要這么大動干戈。

    而在自家家中窗前看著這一切發(fā)生的陸遠,則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

    眼前的一幕無疑是母親聽了他的話后而產生的,他有些受寵若驚,這么大的場面,是自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而導致的。

    但他更害怕的是,倘若警方沒有任何收獲,那他的三言兩語,豈不是浪費了這么多的警力資源。

    他祈禱母親一定要有所收獲,否則他會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陳丹煙此刻的心境和陸遠完全不同,她無比的堅定自己這一番決定必然有所收獲,她沒法回答自己自信的原因。

    或者換一個說法,她獲得了很大的心靈力量,這讓她覺得她接下來做的一切決定都不會錯。

    而給予了她這么大力量的人,是那個此刻正在自家窗前憂心忡忡的大二學生。

    北郊某廠,此刻廠內全部停工。

    虎哥和金毛男看著眼前一堆還沒搬走的機器和等待命令的員工,心中罵娘不止。

    他們剛才知道,警方緊急展開了對全市工廠的突擊檢查,投入了大量警力,看樣子是打算沒日沒夜直到把所有工廠都例檢完。

    他們這里雖然遠在北邊市郊,但不出意外明天晚上之前警方肯定會到這。

    但眼下滯留在廠內的東西至少要后天早上才能搬完。

    「怎么辦?虎哥,警察要來了!」金毛男心驚膽戰(zhàn)。

    「我知道!」虎哥咆哮了一聲,多少有點無能狂怒的意思。

    虎哥的目光不斷的掃視著廠內眾人。

    眾人也心驚膽戰(zhàn)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王虎一直以來服從組織命令,管理這片轄區(qū),他過去貢獻大,所以組織信任他,愿意把這個可以說最重要的地方交給了他,但最重要也意味著代價最大,倘若這個長在他手中出了事,那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根本不是死那么簡單,比死還可怕!

    「先搬先搬,能帶走多少就多少,那婊子真敢來,老子就真他媽跟她拼了!」

    金毛男點頭應是,但跟著想到什么,說道。

    「虎哥,有沒有可能,我們先撤出去,東西就不搬了,反正人不在,他們也沒法例檢,等這陣風頭過了,再找個機會把東西運走。」

    「你他媽傻?」虎哥不假思索就罵,「我是廠里注冊的負責人,他們手里有老子電話,打過來我怎么說?」

    「那……先把電話卡拔了?」金毛男道。

    「打不通他們不起疑心?到時直接隨便找個開鎖的,東西不都暴露了?」

    「也是……」金毛男抓抓頭。

    「媽的?!够?/br>
    哥「啪」的一聲給金毛男腦袋來了一下,「傻了吧唧的,趕緊招呼他們干活!」

    「是?!菇鹈姓兆觥?/br>
    「等下你去隔壁把弟兄們叫上,槍也帶上,以防萬一。」王虎眼里劃過一絲狠意。

    「是?!?/br>
    在整個城市都陷入一種緊張氛圍之下,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下午。

    搜尋的速度比想象的快,陳丹煙帶著隊伍,來到北郊的一條鄉(xiāng)道,準備前往前面的一個大型制糖工廠,據(jù)說市里的不少糖品都是由這個廠直接生產發(fā)出的。

    他們比預計的來得早了些,本該是晚上才能到這里的。

    一共兩輛四座警車,滿座,沒打警燈和警鈴,平緩而快速的向糖廠駛去。

    不到十分鐘,一座籠罩在紅霞下的巨大工廠浮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但廠門關著,像是收工。

    旁邊還有個小廠棚,也是關門。

    整個廠區(qū)里一片死寂,透著一股怪異。

    「才六點,下班了?」

    陳丹煙身后的一個小女警發(fā)出疑問。

    來前眾人就對這個工廠做了功課,這個廠子每天下午的下班點是七點,現(xiàn)在差了整整一個小時。

    跟著又有個男警道:「守夜的都沒有。」

    一般工廠都會有守夜的,為了防偷防盜,這么大一個工廠,里面昂貴的機器、東西必然不少,卻沒安排人守夜。

    陳丹煙很冷靜,「小楊,你打給他們負責人,聯(lián)系他們過來開門?!?/br>
    「好的?!箺钪灸贸鍪謾C,劃了下聯(lián)系人,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