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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畸戀(23)

    【警花畸戀】第二十三章·落馬

    2022年9月9日

    最近幾天我發(fā)現(xiàn)父親有手yin的習(xí)慣,好幾次進他的屋子滿滿的蛋清味,那一團團斑駁在床單上的痕跡更佐證我的猜想。

    而且味道很濃,這一灘灘蛋白質(zhì)彷佛在他老那毛茸茸的睪丸里發(fā)酵了很久。

    這也沒辦法,母親和他已經(jīng)情感上斷離,過去他還能伏在警花健美的胴體上發(fā)泄,如今只能對著雪白單調(diào)的墻板吶喊。

    然而在這之后的某天,我剛從警局參觀回來,父親的房間門半掩著,浴室燈火通明,里面?zhèn)鱽怼竾}噠」

    的水聲。

    我習(xí)慣性地走進他的房間打量,于是那雙私處被不明液體浸濕的黑色褲襪就這么映入我的眼簾。

    我想都不用想,心中當(dāng)即有了答案。

    為免父親知道我的發(fā)現(xiàn),我當(dāng)即跑回自己房間。

    第二天中午,趁著母親上班,他在午睡,我熘進母親房間,翻箱倒柜,沒有發(fā)現(xiàn)帶精斑的絲襪。

    雖然知道沒有可能,但我還是檢查了陽臺,也沒有那雙絲襪的蹤影。

    顯然,父親用完后沒洗,還收在他那里。

    捋了片刻,我確定這是第一次。

    他若想把絲襪原封不動地退還回去,就得洗了晾干。

    晾的地方只能是他的房間,別的地方都會被我或母親發(fā)現(xiàn)。

    而過去幾乎每天我都有視jian他的房間,他若晾了就一定會被我發(fā)現(xiàn)。

    我思索要不要將此事告知母親,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

    一是我本能地對此事有種荒唐的感覺,二是我不希望我的這些本身也挺猥瑣的行為讓母親對我產(chǎn)生不好的看法。

    但此事我覺得母親遲早會發(fā)現(xiàn),畢竟以她心細(xì)如發(fā)的性格,肯定對自己絲襪的數(shù)量熟記于心,只要她例行一次對衣柜的整理,自然會發(fā)現(xiàn)這一雙的失蹤。

    而我就不得不懷疑父親是否也有我這般對母親的認(rèn)知。

    他是否知道,自己的這個行為必然逃不過警花的火眼金睛。

    然而在結(jié)果的等待中,我萬萬沒想到某天夜晚這個嫌疑人竟然會主動出擊。

    彼時我正在房間熟睡,被房外隱約的敲門聲弄醒。

    略經(jīng)辯位,我確認(rèn)那是從母親房間傳來的。

    而此時此刻敲響母親房門的不可能是我,也不可能是母親自己,這個家除了我和母親,也只剩賭鬼一人。

    有了這個確認(rèn)后,我全身神經(jīng)莫名自己繃緊起來。

    我貼著自己房門。

    我不知道母親是否醒了,但十之八九是肯定的。

    連我都醒了,從警多年謹(jǐn)小慎微的母親不可能不醒。

    在我思考既然如此母親不給予回應(yīng)的原因時,一聲冷冷的「干啥」

    幽幽地從主臥房里傳出。

    盡管這聲音再怎么輕、再怎么淡,但母親那獨具穿透力的音色還是使我聽得真真切切。

    敲門聲停了。

    頓了頓,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無疑來自酒鬼,「睡不著,丹煙,我想和你說說話?!?/br>
    這個要求無疑是變態(tài)而不合理的。

    變態(tài)而不合理的原因也一樣,沒有人半夜睡不著會敲醒一個熟睡且明確與自己一刀兩斷的前妻提出進行一番深夜暢聊的請求。

    如果有,這個人只能是變態(tài)。

    所以今后我對這個酒鬼、賭鬼貼上的標(biāo)簽還要在前面加上一個變態(tài)的形容詞。

    「很晚了,睡吧?!?/br>
    幾乎沒有停頓,像是未經(jīng)思考,但對母親了解甚深的我還是從此中微小的差別確認(rèn)出母親此前進行了一番短暫而迅捷的思考。

    思考的問題很明確,如何勸退房門外的變態(tài)前夫。

    片刻,「我們好久都沒說話了。」

    「我們沒什么談的?!?/br>
    母親說。

    像是頓了頓,「我就這么招你嫌?」

    此話像是落進無盡的空洞里,久久不見回應(yīng)。

    不清楚過了多久,也可能是我半夜腦子太亂,只聽見母親嘆了口氣。

    「開門吧,我就看你兩眼?!?/br>
    酒鬼顯然想法不純,只是我不清楚母親是否知道,也不清楚她是否發(fā)現(xiàn)了絲襪的事。

    「回去睡吧,」

    停頓半晌,母親依然是這句話。

    然后是無盡的沉默。

    以至于我開始懷疑父親是否離開了門前,以及母親是否就此不管,自得入睡。

    但陡然響起的砸門聲無情地撕碎了我的這些僥幸。

    這咚咚的聲響憤怒且急躁,像憋了許久的火得不到宣泄。

    我甚至擔(dān)心門會被酒鬼就此敲爛。

    警花陡然響起的呵斥也無縫銜接進這癲狂的樂章中,「陸雄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看不到你我瘋了!」

    很驚訝酒鬼此刻還能有如此清醒地整理語言。

    「你自己干的事你自己清楚!別在我這撒野!」

    母親不得已舊事重提。

    最^新^地^址:^

    YYDSTxT.

    但酒鬼顯然不吃這招。

    「小遠還在睡覺,你別把他吵醒了!」

    警花就是警花,在這種時刻也能冷靜下來,關(guān)心沖突以外的事物。

    倔驢依然我行我素。

    「你真是瘋了。陸雄,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母親冷斥。

    「你開不開門?!」

    酒鬼顯然瘋了,至少此刻他根本不管我了。

    「要吵明天吵,別在今晚!」

    母親讓步。

    「你開不開門?!」

    然而酒鬼依然咄咄逼人。

    在這陣愈發(fā)癲狂的敲響快要失控的關(guān)頭,警花終于還是服輸了。

    「咔噠,」

    門開了,我的心也跟著「咯噔」

    了一下。

    或許父親沒想過母親真的會開門,所以當(dāng)下他愣了愣,但也只是愣了愣,緊跟著就是一陣雜亂的碎步,伴隨母親的一聲驚呼,我可以肯定這個黝黑的中年男人將我的母親撲倒在了后者的床上。

    而我也足夠清醒,沒白費母親的諄諄教誨,在沖突要徹底展開之前,下床穿鞋,沖進了事發(fā)地。

    一身熟悉的白色睡裙穿在身的自然是母親,父親穿著什么我不知道,因為室內(nèi)只有淡微的月光,我只能看清明色調(diào)穿著的前者。

    我的到來,使這場本會持續(xù)一段時間的沖突猛然平息。

    也許是心中僅存的羞恥心喚醒了失控的猛獸,總之他回到了他該回到的房間。

    而警花也理所當(dāng)然、意料之中地堅強,沒有像大部分庸俗的中年婦女一樣碰到事就哭,甚至清醒冷靜得有些令我害怕。

    總之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素雅鵝蛋臉,我很難相信在其之上竟沒有任何一絲的波動。

    甚至反過來安撫我,說「沒事,睡吧?!?/br>
    我沒有真的就回去睡,母子倆就這么心照不宣地貼坐在一起。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我腦海中一一劃過,也毫無疑問在警花的腦中劃過。

    我忽然明白母親為何像永動機一樣不肯停下了。

    因為她再也不想經(jīng)歷過去的事了。

    ···經(jīng)歷這件事,母親自不會再讓父親與我們同居,但也沒有直接遣回江南,畢竟此刻那仍是是非之地。

    最終父親被安排到另一個城區(qū)的公安小區(qū)。

    那是棟暫未被劃分的空房,母親有些濫用私權(quán),但也沒人敢說她。

    我選擇性地安分了幾天,不再向母親提比如參觀警局、參觀她辦公室等要求,我覺得當(dāng)晚父親的行為多多少少讓過去的那些陰影重新籠罩在她心上,因此我不想再給她添亂。

    然而心細(xì)如母親,一天我倆正在廚房搞菜,她忽然捏捏我鼻子,「小鬼頭,還知道心疼你娘?!?/br>
    看著她又重新?lián)癫耍亦僮?,「弄我一鼻子水?!?/br>
    「那就擦擦!」

    她愣了愣,隨便拿起什么東西就往我臉上懟。

    我吶喊,「這是抹布!」

    一番打鬧,死掉了好幾天的氣氛終又活了起來。

    這天母親難得地穿著條包臀短裙,大牌,香奈兒,來自我姨沈夜卿。

    消失了許久的絲襪也以rou色的款式重新附著在這雙挺拔的長腿上。

    比起往日父親在時,無疑多了幾分艷氣。

    父親在時,母親不是牛仔就是長褲。

    看到她重新愿意打扮,我知道她心情的確好了起來。

    ···但待在北海也不是長久之計,總不能因為江南的癮君子或許在盯著我,我就一輩子都不回去了。

    但五月底,我安全回到了江南,甚至競選上了交換生。

    這其中自然少不了母親的運作,彼時我還不知,對當(dāng)中的細(xì)節(jié)我也是后來通過母親口述才明朗的。

    也就是在我到北海的第十二天,母親將包括我給的那些在內(nèi)的材料移交到江南總公安局,有了這些材料,再對薛瑞那幫人進行體檢,便可直接把他們送進監(jiān)獄或少管所。

    但這之后的幾天江南公安局遲遲沒有動作,原因是此事被上層壓住了。

    從中可見警方高層與薛瑞背后的毒梟有所勾結(jié)。

    但母親以交流為由回到江南,在這一星期內(nèi)她自己領(lǐng)隊以雷霆之勢將薛瑞等人抓捕歸案,并揪出了薛瑞背后的大毒梟。

    此毒梟竟然是薛瑞的父親,薛長。

    而薛長是江南市第一中學(xué)的最大校董,學(xué)校的大半政策基本都得經(jīng)過他同意。

    而就是他借著自己的權(quán)力在校內(nèi)翻云復(fù)雨,庇護自己的兒子隨意吸毒。

    他在江南有多處地產(chǎn),幾棟有名的商業(yè)大樓都在薛氏名下。

    然而有錢如他,也是江南市內(nèi)毒品運作的一份子。

    這無疑代表地下毒網(wǎng)滲透江南市很深了。

    雖然薛長歸案后守口如瓶,但母親還是從交易的記錄中找到了蛛絲馬跡,鎖定了江南市總公安局局長,即母親當(dāng)初在任時唯一的頂頭上司。

    局長的落馬解釋了許多事情,比如過去為何局內(nèi)的一些重要出警總是毫無收獲。

    比如為何地下的一些毒品交易總是那么順風(fēng)順?biāo)?/br>
    原因即是局長在背后玩弄手段、從中作梗。

    江南總局局長的位置空了出來,達成這一切的母親自然成了最有力的競爭者。

    有驚無險,經(jīng)過一番考察,在六月底,母親終是順利擔(dān)任了江南總局的局長。

    而六月從北海交換歸來的我也與母親同時回到舊屋,當(dāng)晚我們時尚一把,開了香檳,慶祝這一切,雖然滿桌佳肴到最后沒吃幾口,但還是很開心。

    ···擔(dān)任局長以后,母親更忙了。

    局長的落馬基本確定在這張網(wǎng)的背后還隱藏著更大的勢力。

    江南市自十幾年前劃為特區(qū),經(jīng)濟一路飛漲,但過去留下的盤根錯節(jié)的惡勢力未被鏟除,成了最大的隱患。

    風(fēng)雨飄搖了十幾年,江南市公安局一直沒能很好地清掃地下殘留的黑惡勢力。

    這主要苦于對方存在已久,盤根錯節(jié),許多白道都被滲透,黑白兩道沆瀣一氣,極大地阻礙了警方掃黑工作的開展。

    而今,母親揪住了落馬局長這條線,那地下的迷霧將會被逐漸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