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爆發(fā)】(上)
美國專家在查看過所有檢查結(jié)果,并現(xiàn)場為張揚診斷之后,也得出了和遠方專家一致的結(jié)論,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宣布張揚進入了腦死亡狀態(tài)。 那微弱的腦電波產(chǎn)生的時間間隔也已經(jīng)從半小時變成了一個小時,而現(xiàn)在距離上次腦電波產(chǎn)生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小時。 幾位美國專家撇著嘴聳著肩,向楚嫣然說著愛莫能助的話。 楚嫣然堅強地和他們一一握手表達謝意,眾人離去之后,她將于子良單獨留了下來,輕聲道:“于教授,我請這些美國專家回來,并不是不信任您的醫(yī)術(shù),只是我想多個人多點辦法?!?/br> 于子良微笑道:“楚小姐,您不用解釋,我是張揚的朋友,我不可能介意,其實我也將他的病歷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傳給了我世界各地朋友,希望集廣益,希望能夠多點辦法?!?/br> “謝謝!” 于子良道:“雖然在理論上他們的診斷沒有錯誤,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事情因人而異,張揚是我所認識的人中最特殊的一個,他本身就擁有強大的武功,神奇的醫(yī)術(shù),我認為他的生命力要遠遠超過普通人。” 此時左曉晴滿臉驚慌的從監(jiān)護室內(nèi)走了出來,驚聲道:“于教授,已經(jīng)快三個半小時了,腦電波再也沒有產(chǎn)生過。而且他的血壓正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降低……” 于子良轉(zhuǎn)身走入了監(jiān)護室內(nèi)。 楚嫣然并沒有跟進去,她的手抵住額頭,提醒自己,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不能哭,不能亂。 宋懷明來到女兒的身邊,輕聲道:“嫣然,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br> 楚嫣然點了點頭,跟隨父親來到一旁的休息室內(nèi)。 宋懷明拉著女兒在沙發(fā)上坐下,遞給她一杯熱茶:“喝口茶,我聽他們說你就要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br> 楚嫣然道:“不渴,也不餓。” 宋懷明道:“嫣然,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心情,但是現(xiàn)在專家們的意見都很明確,張揚已經(jīng)進入了腦死亡的狀態(tài)?!?/br> 楚嫣然道:“他不會死!”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語氣充滿了無可置疑。 宋懷明道:“嫣然,可不可以面對現(xiàn)實?” 楚嫣然抬起雙眸,望著父親:“現(xiàn)實就是我愛他勝過自己的生命!” 宋懷明的內(nèi)心感到刀割般的疼痛,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女兒擁有著深山老竹一般堅韌的神經(jīng),更擁有著百折不回的執(zhí)著,她不會放棄,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不會放棄。 宋懷明道:“根據(jù)國安和公安方面的建議,他們希望能夠?qū)ν庑紡垞P已經(jīng)死亡的消息。”他說完,又趕緊補充了一句:“這不是我的意,宣布這個消息是為了盡快挖出幕后的真兇,為張揚報仇?!?/br> 楚嫣然淡然道:“誰是真兇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張揚的死活?!?/br> 宋懷明道:“院方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br> 楚嫣然道:“我?guī)?,他一天不醒來我陪他一天,一年不醒來我陪他一年,如果一輩子不醒來,我也要每天都在身邊看著他!?/br> 楚嫣然說這番話的時候無比的平靜,可是宋懷明的眼圈卻已經(jīng)紅了,他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沖動考驗著自己的眼眶和鼻翼,他用拳頭抵住自己的口鼻,費了好大的勁兒方才將這股沖動壓制了下去,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jīng)變得沙?。骸版倘?,你……這又是何苦?” 楚嫣然道:“我尊重你的生活,所以我也想你尊重我的選擇?!?/br> 宋懷明點了點頭,看到女兒此時的表情,他明白自己必須尊重,無論自己心中怎樣想,嫣然的決定不可更改。 安德淵被房門啟動的聲音驚醒,沒等他搞明白怎么回事兒,一只拳頭就狠狠砸在他的面門上,然后他的面部被枕頭捂住,他很快就承受不住了,四肢拼命舞動,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對方移開了枕頭,與此同時房間的燈光打開。 桑貝貝一臉悲憤地望著安德淵,她舉起了手槍,冰冷的槍口抵住了安德淵的前額。 安德淵顫聲道:“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你們問我的事情,我全都說了,為什么,為什么還要殺我?” 桑貝貝怒道:“張揚已經(jīng)死了,說,你和日本人之間到底有什么勾結(jié)?除了薛世綸以外,你在背后還和誰有內(nèi)幕交易?!?/br> 安德淵道:“我知道的全都說了,我……” “噗!”地一聲槍響,桑貝貝的子彈從安德淵的左耳邊射出,近距離的射擊讓安德淵的左耳血rou模糊,血漿迸得到處都是。 安德淵嚇得魂飛魄散:“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此時方才想起剛才桑貝貝說張揚已經(jīng)死了,如果張揚真的死了,這個女人瘋狂起來是不計后果的,他顫聲道:“我沒騙你,我真的沒騙你,一切都是薛世綸的計劃,全都是他在幕后指使……” 桑貝貝又舉起了槍,外面麗芙?jīng)_了進來,怒道:“桑貝貝,你干什么?” 桑貝貝道:“我要殺了這混蛋,如果不是他們這幫人和日本人勾結(jié),就不會害死張揚!” 麗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附在她耳邊道:“也許他真得不清楚內(nèi)幕。” 麗芙帶著桑貝貝離開之后,桑貝貝趴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來,很快她就止住了哭聲,將已經(jīng)準備好的證件和辭職信全都扔在了桌上:“我辭職!” 麗芙望著她:“你想干什么?” 桑貝貝道:“從此我和你們國安再無瓜葛!” 麗芙道:“你是不是想去刺殺這一個個的可疑人物為張揚報仇?” 桑貝貝沒有說話,顯然已經(jīng)默認了麗芙的猜測。 麗芙道:“你冷靜點好不好,我想報仇的渴望一點不次于你,但是我們必須要搞清楚這一切,薛世綸只是這個集團里的一個,還有其他人,想為張揚報仇,就得抓住幕后的真兇?!?/br> “又是要尋找證據(jù)嗎?等你們找到證據(jù)恐怕張揚的尸骨都已經(jīng)冷了!” 麗芙道:“誰說他死了,剛剛得到的消息,他的腦電波在間隔六小時后再度出現(xiàn)了。” 桑貝貝的情緒似乎穩(wěn)定了一些:“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所謂的證據(jù),那么張揚的仇是不是就不用報了?” 麗芙道:“我沒有那么好的耐性,如果七天之內(nèi)找不出真兇,我和你一起辭職,大不了以暴制暴,沒有證據(jù)一樣也要報仇!” 羅慧寧最近一段時間都深居簡出,她很少關(guān)注外面的事情,正在書房內(nèi)寫字的時候,保姆匆匆走了進來:“夫人,浩南喝多了!” 羅慧寧嘆了口氣,對她來說兒子喝多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聞,自從文浩南從南錫離職之后,他回到了京城家里,就幾乎天天買醉,因為他在平海不理智的行為,也造成了他和父親之間的隔閡,現(xiàn)在父子之間互不搭理,關(guān)系已經(jīng)降到了冰點。 可他就算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兒子,羅慧寧走了出去,來到廳內(nèi),看到兒子衣帽不整地躺倒在地上。 羅慧寧走了過去,心中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抬起腳輕輕在他的臀部踢了一下:“打烊了,該回家了!” 這話還真是靈驗,文浩南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向周圍看了看:“打烊了?我再喝一瓶,放心……我給錢……” 羅慧寧示意保姆去端冷水過來。 文浩南居然當真掏了兩張百元鈔票出來,有氣無力地揚了揚:“看到?jīng)],我給錢,再給我來瓶酒……” 保姆端著一盆冷水過來,似乎有些不忍心,羅慧寧瞪了她一眼,接過冷水正準備潑他,卻聽文浩南道:“今兒,我高興,特別高興……死了,死得好,老天有眼……終于把張揚給收去了……” 羅慧寧愣住了,兒子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她揚起那盆水兜頭蓋臉地澆了下去。 文浩南被冷水一激,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他眨了眨眼睛,此時方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望著悲憤交加的母親,文浩南心中不由得有些發(fā)憷,低聲道:“媽……” 羅慧寧道:“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文浩南道:“我說什么了?” “你說張揚怎么了?” 文浩南道:“他死了,他被人給炸死了,醫(yī)院已經(jīng)發(fā)布了他腦死亡的正式聲明?!?/br> 羅慧寧撲通一聲就倒了下去,文浩南嚇得大叫了一聲媽。 此時文國權(quán)剛巧回到了家里,正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并不知道妻子為什么會暈厥過去,以為是兒子的緣故,氣得他甩手就給了文浩南一記耳光:“混賬東西,你除了氣你mama,還有什么本事?” 文浩南捂著臉,表情非常的委屈:“我媽暈過去跟我沒關(guān)系,是她知道張揚死了,所以才……” 話沒說完文國權(quán)又給了他一記耳光:“混賬,我跟你說過什么?這件事一定要瞞著你媽,你為什么不聽?” 第二更送上,出去散步,回來繼續(xù)碼字,三更那是一定會有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