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意外發(fā)現(xiàn)】(中)
張揚道:“這女的好像不如梁柏妮漂亮啊。“劉明道:“這你就不懂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更何況安達文年少多金,總不能讓他一輩子只守著一個女人?!?/br> 張揚看完這些照片,發(fā)現(xiàn)這些照片并不能證明安達文和這個日本女子有太過親密的關(guān)系,將照片遞還給劉明道:“你就用這些照片騙錢?” 劉明道:“怎么能叫騙呢?這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br> 張揚道:“除了照片以外,你還跟她說什么了?” 劉明道:“今晚九點,安達文會去伯頓豪爵莊園,這日本女人就住在那里?!?/br> “你把這件事跟梁柏妮說了?” 劉明點了點頭道:“說了!拿人錢財為人消災(zāi),我不能干拿錢不辦事啊!” 張揚喝完那杯酒起身就走,劉明道:“別急著走啊,咱們好好聊聊。” 張揚道:“我還有事,對了,你最好留點神,安家小子沒那么好惹,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你在查他,肯定不會對你氣?!?/br> 下午三點的時候,張揚來到喬家探望喬老,這是喬夢媛給他的要求。 喬家最近冷清了許多,喬振梁前往津海上任,喬夢媛、喬鵬飛兩人去了平海,喬鵬舉在美國經(jīng)商。喬老多數(shù)時間都在家里和他的那些石頭為伍,要不就是侍弄花草,打發(fā)閑暇時光。 張揚之前就給過喬老電話,喬老讓司機宗盛在大門外等著他,接到張揚之后將他帶來家中。 張揚在書房內(nèi)見到了喬老,喬老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卻是和孫女有關(guān):“怎么?夢媛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張揚道:“她在忙招商的事情,讓我跟您老當(dāng)面說一聲,要來京城也是年底了?!?/br> 喬老嘆了口氣,表情顯得有些失落。 張揚道:“她讓我給您帶來了一些濱海特產(chǎn)。” 喬老道:“我這么大年紀(jì)了,吃什么特產(chǎn)都沒味道。”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張揚坐了下來,再次見到喬老,感覺這次他的精神大不如前,說話也顯得有氣無力。 張揚道:“喬老,最近身體如何?我?guī)湍寻衙}?” 喬老搖了搖頭道:“好的很,就是有些煩悶,我打算明天去振梁那里?!?/br> 張揚道:“出去走走也好?!?/br> 喬老道:“我聽說你最近麻煩不少啊?!?/br> 張揚笑了笑,他在清臺山干掉七名日本忍者的事情,喬鵬飛全都知道,想必這件事是他告訴喬老的。張揚道:“鵬飛告訴您的?” 喬老道:“不是他還能有誰?” 張揚道:“我沒覺得那是麻煩,那種情況下,我只能這么做!” 喬老道:“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帝國主義忘我之心不死,中國的朋友不少,敵人也不少。” 張揚道:“我覺得咱們外交方面是不是有點軟啊,明明理兒在咱們手里,為什么還要對他們這么氣?” 喬老道:“這就是策略,如果能夠依靠打打殺殺解決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外交的存在了,外交的目的就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你還年輕,這方面懂得實在是太少。”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喬老,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不適合這個官場了?!?/br> 喬老道:“你這種脾氣的確有些不適合,人分很多種,有人適合打天下,有人適合治理天下,全能型的人才實在是少之又少。術(shù)業(yè)有專攻,聞道有先后,只要能做到人盡其才就算很好了?!?/br> 張揚道:“我過去自我感覺一直不錯,可后來和鵬飛相比,忽然發(fā)現(xiàn)我的政治悟性要比他差了許多?!?/br> 喬老道:“你們的類型不同,你做事大刀闊斧,做事的著眼點在事情本身,鵬飛做事深熟慮,他的著眼點在事情可能造成的影響,打個比方,前方有障礙擋住了你們的去,你會選擇將障礙清除,而鵬飛則八成會繞過去?!?/br> 張大官人嘆道:“喬老,看來我的眼界的確不如鵬飛?!?/br> 喬老微笑道:“也不必妄自菲薄,清除了障礙,你走過去,造福于后人,繞過障礙,雖然自己走過去了,可是障礙仍在。從長遠的觀點來說,你的做法更好。” 張揚心說在現(xiàn)實中的官場中,自己這種人肯定是不受歡迎的。聽了喬老的這番話,不覺有些心灰意冷,嘆了口氣道:“也許我還是老老實實當(dāng)個醫(yī)生的好?!?/br> 喬老道:“任何一個行業(yè)都比官場單純得多!”他深邃的目光盯住張揚,似乎看到了張揚內(nèi)心深處的矛盾,低聲道:“人生在世不過短短百年,當(dāng)然要做自己認(rèn)為最有意義的事情,所以不要考慮去討好別人,痛快一生才是最為重要的。” 張揚道:“當(dāng)初我剛剛進入官場的時候的確很快樂,可現(xiàn)在卻感到有些迷惘了。” 喬老道:“很正常,剛剛進入其中,你所看到的只是風(fēng)光和得意,感到被人仰慕的虛榮,可是隨著在其中的時間久了,虛榮和浮華漸漸退去,你才會開始反自己到底喜不喜歡目前所從事的事業(yè)?!?/br> 張揚道:“應(yīng)該是這么回事兒?!?/br> 喬老道:“很少有人能夠一心一意的為自己而活,我不能,你也不能,所以,與其將時間花在糾結(jié)和困擾上,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將自己的人生營造得更精彩一些,畢竟我們都會一天天老去,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jì),你就會懂得人生的珍貴了?!?/br> 張揚點了點頭。 此時司機宗盛敲門進來,恭敬道:“喬老,車準(zhǔn)備好了!” 張揚詫異道:“喬老,您要出門?” 喬老微笑道:“不是我,是我們!” 張揚道:“去哪里?” “錦繡園!” 聽說要去的地方,張大官人馬上就明白了要去見誰,錦繡園是北韓高官常來療養(yǎng)的地方,張揚曾經(jīng)多次去過那里,為北韓李銀日將軍治病,上次去是為了和李銀日的兒子李昌杰會面。 張揚跟著喬老上了車,方才低聲道:“我和他們家有點誤會?!?/br> 喬老淡然道:“既然是誤會那就說清楚?!?/br> 張揚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無奈,雖然李昌杰并沒有將弟弟李昌普的死算在他的頭上,可張揚認(rèn)為李家在這件事上肯定將自己列為嫌疑人之一,張大官人并不想和他們發(fā)生過多的聯(lián)系。 喬老對其中的具體細節(jié)顯然是不清楚的,但是喬老既然開口讓他過去,張揚也不好拒絕,前往錦繡園的途中,張揚道:“李將軍是不是又發(fā)病了?” 喬老道:“你見了他就知道?!?/br> 來到錦繡園,前來相迎的是李昌杰,從李昌杰臉上焦慮的表情,張大官人已經(jīng)猜測到李銀日十有**是又發(fā)病了,而且病情不容樂觀。 因為喬老在場,李昌杰只是向張揚頷首示意,并沒有多說話,引著喬老來到李銀日休息的地方。李昌杰低聲道:“喬老,我父親堅持要來見您,所以我才會冒昧打擾您的寧靜。” 喬老微笑道:“我和你父親是老朋友了。” 李昌杰向門前的衛(wèi)兵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退下,陪著喬老和張揚走入房間內(nèi)。 李銀日躺在床上,看到喬老到來,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喬老阻止道:“躺下,躺下,我把張揚也帶來了。” 張揚進入房間內(nèi),就留意觀察李銀日的臉色,看到他臉色昏暗,眼圈發(fā)黑,嘴唇也變成了紫紺色,頭發(fā)脫落了不少,整個人比上次見到的時候似乎衰老了幾十歲。 李銀日朝張揚看了一眼。 喬老道:“讓張揚先幫你看看?!?/br> 張揚來到床邊,近距離觀察李銀日的目光,發(fā)現(xiàn)李銀日的目光空洞而虛無,似乎喪失了靈魂一般,張揚心中暗嘆,此人陽壽已盡,十有**是無藥可救了。 張揚道手指落在李銀日的脈門之上,他很謹(jǐn)慎,很認(rèn)真,足足花去了五分鐘為李銀日把脈,然后又看了一下李銀日的眼瞼、舌苔和指甲,看完之后,他向喬老道:“喬老,您們聊天,我出去開藥?!?/br> 李昌杰道:“我陪你過去?!?/br> 兩人來到隔壁書房,李昌杰低聲道:“怎樣?” 張揚嘆了口氣,在太師椅上坐下:“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李昌杰道:“自然是真話!” 張揚道:“李將軍病入膏肓,我無能為力?!?/br> 李昌杰抿了抿嘴唇,黯然道:“我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逼鋵嵲趶垞P之前已經(jīng)有不少名醫(yī)為他父親診斷過了,李昌杰對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 張揚道:“真是抱歉!” 李昌杰道:“不用這么說,人都有死去的那一天,我父親會永遠活在我和所有人民的心中?!?/br> 張大官人聽到他這番話禁不住想笑,死了就是死了,活在心中有個屁用?不過他當(dāng)然不會這種時候笑出來,輕聲道:“有句話,我不知當(dāng)講還是不當(dāng)講?” 李昌杰點了點頭:“但說無妨?!?/br> 張揚道:“李將軍最近有沒有受過槍傷?” 李昌杰目光中閃過一絲錯愕,然后方才小聲道:“你的醫(yī)術(shù)果然厲害,我父親在三個月之前,被殺手狙擊,中過一槍,不過傷勢并不是太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