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爆破高手】(上)
張大官人也沒解釋,因為他知道解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高仲和說話還是比較委婉的,他也沒有直接責(zé)怪張揚,輕聲道:“那個佟秀秀是國安工作人員,我不想廉明和她糾纏不清,廉明昨天跟我說打算回美國,我尊重他的選擇?!?/br> 張揚笑了笑道:“高廳,我明白了。” 高仲和道:“幫我跟秦清說聲抱歉,這小子辜負(fù)了你們的期望?!?/br> 張揚笑道:“工作上的事情當(dāng)然不能勉強,既然廉明的心意已決,我們會尊重他的選擇?!?/br> 已經(jīng)是吃午飯的時間,高仲和邀請張揚在家里吃飯,張揚婉言謝絕了,和高仲和的這番談話之后,他也打消了勸說高廉明留下的念頭。 離開高家,張揚驅(qū)車經(jīng)過喬振梁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喬夢媛的那輛凱迪拉克越野車就停在門前,他放慢了車速,探頭探腦的向里面看,卻想不到車窗居然落了下來,喬夢媛的俏臉從窗口露了出來:“看什么看?” 張揚笑道:“我還以為里面沒人呢,那啥,怎么不回家?” 喬夢媛道:“家里沒人,我又忘帶了鑰匙?!?/br> 張揚道:“吃飯沒有?” 喬夢媛?lián)u了搖頭。 張揚道:“走,我請你!” 喬夢媛欣然應(yīng)邀,她把車鎖好上了張揚的車,兩人也沒有走遠,就在寧靜的上海面館隨便吃了點東西。 喬夢媛問起張揚過來的目的,張揚將高廉明的事情說了。 喬夢媛笑道:“高叔叔那個人最疼他這個寶貝兒子,廉明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去了美國之后還算培養(yǎng)了些自立的能力,不過性情上還是偏于脆弱,禁不起挫折?!眴虊翩抡J(rèn)識高廉明已經(jīng)不少年了,對他的性情還是很了解的。 張揚道:“這小子把我給晾了,當(dāng)初我頂著壓力把他給弄到新城區(qū)指揮部,眼看他的編制問題就能夠落實,想不到他給我上演了這一出?!?/br> 喬夢媛道:“其實高叔叔從一開始就反對他回來,廉明雖然拿了律師執(zhí)照,可那畢竟是美國的執(zhí)照,在咱們中國沒有用武之地?!?/br> 張揚道:“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對了,你媽身體怎么樣?” 喬夢媛點了點頭道:“好多了,最近飲食也改善了一些。” 張揚道:“慧空法師后天抵達江城,我安排伯母跟他見面?!?/br> 喬夢媛咬了咬嘴唇,輕聲道:“我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什么?” 喬夢媛顯得有些猶豫,可最終還是決定將心里話說出來:“我媽的性情變得越來越淡漠,已經(jīng)幾次流露出要出家的意?!?/br> “喬書記沒有和她好好談過嗎?”其實張揚早就看出孟傳美有些不對頭。 喬夢媛嘆了口氣道:“他們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可是……”喬夢媛的話沒有說完。 張揚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喬振梁和孟傳美兩口子的感情并非表面上表現(xiàn)出的那么和睦,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喬夢媛秀眉緊鎖,顯然為母親的事情擔(dān)心不已。 張揚道:“平時多陪陪她,不過你千萬別像她一樣癡迷于佛學(xué),萬一你想不開當(dāng)了尼姑,我該有多傷心!” 喬夢媛反問道:“你傷心什么?”問完這句話,芳心一陣狂跳,這種話本不該問他。 張大官人一臉曖昧的笑容,此刻看著喬夢媛的眼神就像一只盯著小白羊的大灰狼。 喬夢媛想擺脫這種尷尬的氣氛,輕聲道:“新城區(qū)的工作還順利吧?” 張揚點了點頭:“還不錯,迪特娛樂有限公司已經(jīng)初步打算在新城區(qū)投資,建設(shè)一座現(xiàn)代化的主題娛樂公園,一切順利的話年底就能簽約,這次慧空法師過來,應(yīng)該可以確定重建秋霞寺的細節(jié),可以說新城區(qū)旅游發(fā)展的框架已經(jīng)初步搭起來了,單單是旅游這一塊,吸引投資二十幾個億沒問題?!?/br> 喬夢媛道:“真的很不錯,我爸沒看錯你,你果然很有能量?!?/br> 張揚道:“我是孫猴子,你爸就是如來佛,我怎么跳都跳不出他的手心?!?/br> 喬夢媛被他的比喻給逗笑了,拿起紙巾擦了擦唇角道:“前兩天見到南錫李書記,他對東江把你給挖來還是耿耿于懷。” 張揚笑道:“南錫最近發(fā)展得不錯,聽說你的夢晨數(shù)碼廣場招商搞得紅紅火火?!?/br> 喬夢媛點了點頭道:“廣場還沒封頂,不過所有辦公樓都賣光了,門面只租不售,合約已經(jīng)簽完,現(xiàn)在二期工程已經(jīng)開始?!闭f起這件事她不禁想起了安語晨,嘆了口氣道:“小妖怎么回事,好幾個月了,人影都見不到?!?/br> 張揚揣著明白裝糊涂道:“小妖?我很久沒跟她聯(lián)系了,她不是去環(huán)游世界了嗎?”其實這廝昨晚才和安語晨通過電話。 喬夢媛道:“只說是在瑞士,我給她打過幾次電話,看來對瑞士的風(fēng)光流連忘返了,夢晨數(shù)碼廣場的事情一股腦交給我,她根本就不過問?!?/br> 張揚笑道:“這不正說明她對你的信任,如果股東之間相互猜忌,那樣合作起來豈不是更加麻煩?” 喬夢媛道:“語晨人不錯,遇上這樣的合作者的確是我的福氣。” 張大官人心說是我的福氣才對,想想安語晨懷孕已經(jīng)到中晚期了,最近張揚每想到她,心中就頗為不安,這次能否徹底治愈安語晨,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隨著安語晨預(yù)產(chǎn)期的臨近,張揚開始變得越來越緊張,這也很正常,一個是他深愛的女人,肚子里懷著的還是他的骨rou,兩者對他都是極為重要,雖然這個胎兒有藥引的成分,張大官人對他的到來也沒有做好充分的想準(zhǔn)備,可真正到了快生產(chǎn)的時候,張揚仍然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緊張,這也是他請求陳雪為他護法的根本原因,正如醫(yī)學(xué)上,即使水平再高的外科醫(yī)生,在可能的情況下也會盡量避免給自己的親人cao刀做手術(shù),關(guān)心則亂,再好的心境,面對自己親人的時候,也很難做到心如止水,古井不波。 佟秀秀在肥喜的身上并沒有得到太多的情報,肥喜的嘴巴很緊,而且他對于組織的內(nèi)情也不是太清楚,而且佟秀秀的行為讓上層頗為不滿,認(rèn)為她的行動夾雜著太強的個人目的性,打著國家利益的旗號,其實是想為她的表哥黃軍討一個公道,平海公安廳也因為這件事向國安提出了抗議,在多重壓力下,佟秀秀不得不將肥喜交還給警方。 午后的江城突然下起了大雨,佟秀秀望著肥喜在四名警察的押送下走入看守所,不由得嘆了口氣,伍得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道:“這件案子還是交給地方的好。” 佟秀秀充滿了不甘心:“我不相信他們的辦案能力!” 伍得志開解她道:“每個部門都有各自的職能,你這次的行為其實已經(jīng)越界。” 佟秀秀道:“我不管什么越不越界,我表哥不能就這么白死了!” 伍得志輕聲道:“肥喜知道的基本上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這個販毒集團組織非常的嚴(yán)密,販毒是一條線,暴力集團是另外一條線,葛星火是其中的一個紐帶。” 佟秀秀道:“我一定要找到葛星火?!?/br> 伍得志道:“上頭已經(jīng)不讓我們再查下去了,之前你的行為已經(jīng)讓他們很不開心,秀秀,我看這件事應(yīng)該緩一緩再說?!?/br> 佟秀秀道:“我表哥在看守所內(nèi)被殺,到現(xiàn)在公安方面都沒有查出真兇,你讓我怎么相信他們?” 伍得志嘆了口氣,充滿愛憐的看著佟秀秀。 佟秀秀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起電話,電話內(nèi)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佟秀秀,想知道你表哥是誰殺死的?” 佟秀秀馬上警惕了起來:“你是誰?” 對方低聲道:“別管我是誰!如果你想知道,二十分鐘后到鼓樓廣場?!睂Ψ秸f完就掛上了電話。 佟秀秀皺了皺眉頭,她將電話的內(nèi)容向伍得志重述了一邊。 伍得志仔細想了想,低聲道:“可能是個圈套!”比起佟秀秀,他要老練許多也要沉穩(wěn)許多。 佟秀秀道:“鼓樓廣場是公眾場合,就算是圈套也不應(yīng)該選擇那個地方。” 為了謹(jǐn)慎起見,伍得志先打了個電話回去,他們的手機基本上都可以實行來電追蹤,打給佟秀秀的那個電話來自于鼓樓廣場的其中一個公用電話亭。 佟秀秀道:“我必須要去?!?/br> 伍得志了解她倔強的性子,知道她一旦決定的事情絕沒有回旋的余地,輕聲道:“我和你一起去?!?/br> 佟秀秀深深凝望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