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表白】
杜天野并非有意針對左援朝,可他發(fā)現(xiàn)左援朝和自己的步調(diào)已經(jīng)越來越不一致,這對一個市委領(lǐng)導(dǎo)班子來說是不好的事情,人往一處走,力往一處使才能夠凝聚最大的戰(zhàn)斗力,左援朝的不配合已經(jīng)影響到這一團隊的戰(zhàn)斗力,杜天野下定決心,要么左援朝緊跟自己的腳步,要么就會被領(lǐng)導(dǎo)層所淘汰。張揚在東江了解到的情況不容樂觀,省里幾位領(lǐng)導(dǎo)似乎更傾向于南錫,在過去,南方幾大城市一直都是平海發(fā)展的重點,自然也就是省領(lǐng)導(dǎo)關(guān)照的重點,江城雖然是座老城,可經(jīng)濟在省內(nèi)還排不上號。這次和南錫的競爭中又失了先機,杜天野也有些后悔,當(dāng)初不該讓左援朝去做這件事,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局面,省里也沒有最終做出決定,證明江城還是有些希望的。 會后杜天野將常務(wù)副市長李長宇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長宇來到他的辦公室之前就猜到杜天野可能要讓自己介入新機場的工作,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杜天野道:“長宇同志,我想你馬上去一趟東江。” 李長宇道:“杜書記,不是張揚已經(jīng)在東江了嗎?” 杜天野道:“讓你去不是為了別的,而是一個態(tài)度問題,事實證明,我們在和南錫的競爭中已經(jīng)落后,無論最終省領(lǐng)導(dǎo)們傾向于誰,我們都必須要努力,要讓領(lǐng)導(dǎo)們感受到我們的誠信和態(tài)度?!?/br> 李長宇點了點頭道:“杜書記,你放心吧,既然你把事情交給我,我就會努力去做,爭取做好這件事。” 孟傳美對張揚送的那串沉香木佛珠愛不釋手,她手握佛珠道:“張揚這孩子真是有心,振梁,你怎么沒請他過來一起吃飯?” 喬振梁笑道:“他這次送佛珠是有用意的,想從省里多要一點財政撥款,支援江城新機場建設(shè)。” 一旁他的侄子喬鵬飛道:“大伯,張揚這個人最喜歡搞陰謀手段,你可不要被他的小伎倆迷惑,他這是搞不正之風(fēng),想用送禮來腐化您?!?/br> 喬夢媛皺了皺眉頭道:“小飛哥,話可不能這么說,不就是送一串佛珠嗎?至于說得這么嚴重嗎?” 喬振梁哈哈笑道:“沒關(guān)系,小飛提醒的也對,我是得警惕一下?!?/br> 喬鵬舉道:“爸,你們省里到底有沒有定論?。磕襄a深水港和江城機場到底哪個才是你們扶植的重中之重?” 喬振梁板起面孔道:“你做你的生意,省里的決策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別整天就琢磨這些歪門邪道,老老實實經(jīng)商比什么都重要。” 喬夢媛道:“爸,我在江城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對江城的政治環(huán)境和經(jīng)濟環(huán)境都十分了解,應(yīng)該是有發(fā)言權(quán)的,我認為新機場的建設(shè)不但對江城,而且對平海北部的未來發(fā)展至關(guān)重要,這是平衡平海經(jīng)濟的一個重要機會,我認為省里應(yīng)該重點扶植江城的機場建設(shè)?!?/br> 專門從北京趕過來給舅媽過生日的時維當(dāng)然站在表姐喬夢媛這一邊,她跟著道:“就是,江城的機場太落后了,這么大的城市這么破的一個小機場,說出去都寒磣,表姐說得對,應(yīng)該把機場建設(shè)作為重點?!?/br> 喬鵬飛道:“你跟著瞎摻和什么?你懂什么?張揚那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嘴巴甜會哄女孩子,你們小心被他給騙了?!彼驗榉锤袕垞P,所以說話有些欠考慮,這句話不但把時維給得罪了,也把喬夢媛得罪了。 時維是個藏不住火的人,柳眉倒豎道:“喬鵬飛,你說誰呢?自己打不過別人就在背后說別人壞話,你有本事跟張揚明大明單挑?。繘]膽子,我怎么有你這種哥哥,我看張揚比你強一百倍,人家至少敢作敢當(dāng)!” 喬鵬飛也火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被時維一陣數(shù)落,這張臉可掛不住,他怒道:“時維,我就知道你喜歡他,被張揚迷得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br> 時維怒道:“我喜歡他又怎么著?礙你什么事?瞧你那副窩囊樣,除了敢在背后做點小動作,說出去,把喬家的人都給丟光了?!?/br> 喬鵬飛怒道:“你……”他霍然站起身來。 時維毫不畏懼的瞪著他:“怎么?還想打我,來??!” 喬振梁在桌子上拍了一記,沉聲道:“都給我坐下!”他在小輩們心目中的權(quán)威是不容置疑的,喬鵬飛咬了咬牙,被喬鵬舉拉著坐下,喬夢媛也把時維拽著坐下來了。 孟傳美嘆了口氣道:“你們這些孩子,還沒說兩句話就吵起來了,都是一家人,干什么?搞得跟仇人似的!” 喬鵬舉道:“今天是我媽的生日,你們大老遠趕過來,不是惹我媽生氣的吧?” 喬鵬飛滿臉慚愧道:“大伯,伯母我錯了!” 喬夢媛拉了拉時維,時維卻仰起頭,起身將禮盒放下:“我沒錯,我也不想跟他坐在一起,舅媽生日快樂,我出去透透氣!” 喬振梁怒道:“干什么?我看你敢走!” 時維在心底是害怕這個大舅舅的,嘴里嘟囔著:“我又沒說要走,我去洗手間不行?。俊?/br> 喬振梁有些哭笑不得,他擺了擺手道:“去吧!” 喬夢媛?lián)臅r維一氣之下真的跑了,跟她一起出去。 兩人出門之后,喬振梁方才向喬鵬飛道:“小飛,時維是你meimei,你說話也要顧及她的感受?!?/br> 孟傳美道:“是啊,好男不跟女斗,更何況這個女孩子還是你meimei呢。” 喬鵬飛也覺著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有些過火了,紅著臉道:“大伯,伯母,我以后不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回頭我跟時維賠不是?!?/br> 喬鵬飛微笑道:“這才對嘛,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yīng)該和和睦睦的?!?/br> 喬夢媛和時維從洗手間回來,正遇到一個人迎面走來,那人驚喜道:“喬小姐,這么巧啊!” 喬夢媛微微一怔,這才認出那人竟然是何長安,她微笑道:“何老板,您也在齊云齋吃飯!” 何長安笑道:“我一心向佛已經(jīng)許多年了,喬小姐自己來的?” 喬夢媛輕聲道:“我和家人一起過來吃飯?!?/br> 何長安道:“剛才我看到一個身影很像喬書記,因為距離太遠我沒好過去打招呼,原來真的是他?!彼Y貌的向一邊撤了撤身道:“你們先過去,向喬書記說一聲,我呆會就過去向他敬酒?!?/br> 喬夢媛回到房間內(nèi)剛剛將邂逅何長安的事情說了,這邊何長安已經(jīng)敲門進來敬酒。 何長安和喬振梁之間早就認識,不過兩人的交情并不如他和文國權(quán)一家深厚。何長安微笑道:“喬書記,喬夫人,沒想到我們會在齋菜館里遇到,也算是一種緣分吧?!?/br> 喬振梁笑道:“原來是何老板,快請坐?!?/br> 何長安道:“不敢坐,你們家庭聚會,我來打擾已經(jīng)失禮了,剛才我遇到令千金就有些猶豫,不來對喬書記不敬,可來了又打擾了你們一家子的天倫之樂,所以我敬杯酒就走?!?/br> 說是敬酒其實他們喝得都是茶水,齋菜館里不許飲酒。 喬振梁兩口子都接受了何長安的敬酒,何長安也不久留,敬完他們之后和幾位晚輩同干了兩杯,然后告退,他笑道:“我真不知今天是喬夫人的生日,也沒帶任何禮物,真是失禮之極,明天我去喬書記府上補送一份,略表寸心。” 喬振梁笑道:“不用了,何老板的心意我領(lǐng)了?!?/br> 何長安道:“必須的,明晚我一定登門拜會。”說完他就告辭離去。 喬鵬舉等到何長安離去,方才道:“聽說他要投資江城新機場!” 喬振梁笑道:“這種有實力的商人,想要投資平海,我們歡迎,而且多多益善。” 因為晚上發(fā)生了諸多插曲,孟傳美表現(xiàn)的并不是那么開心,晚宴持續(xù)了一個半小時后,她就提議離開。 時維也是一肚子的郁悶,拉著喬夢媛出去玩兒,喬振梁在這一點上表現(xiàn)的很開通,兒女們都大了,正常的活動和交往他是不會干涉的。 喬鵬舉本來打算把兄妹幾個都叫上出去玩,順便幫著喬鵬飛和時維開解開解,可等他送父母上車之后,發(fā)現(xiàn)只有喬鵬飛一個人在門口等著了,喬鵬舉愕然道:“她們兩個呢?” 喬鵬飛嘆了口氣道:“愛上哪兒就上哪兒,我管不了,也不敢管!” 喬鵬舉笑著拍了拍堂弟的肩膀:“別生氣了,我請你喝酒?!?/br> 喬鵬飛道:“藍魔方吧,梁成龍約了我?!?/br> 時維和喬夢媛晚上都沒有吃多少,沿著青茵河走著,時維忽然道:“我想吃rou,我想喝酒!” 喬夢媛笑道:“晚上還沒吃夠???” 時維道:“如果不是舅媽過生日,我才不會去吃素齋,也不會吃出一肚子的火氣。” 喬夢媛道:“好,我請你吃rou,請你喝酒!” 時維道:“讓張揚請,這個混小子,我今晚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全都是為了他,就該讓他請!”時維想到什么馬上就做。 張揚這么晚了還沒吃飯,剛剛聽完常凌峰關(guān)于江城機場籌建的匯報,正準備出門弄碗面條解決問題的時候,時維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時維大聲道:“張揚,你給我出來!” 張大官人被時維的大嗓門嚇得一哆嗦:“我說時維,半夜三更的你想把我給嚇死?” 時維道:“我和表姐正沿著青茵河溜達呢,今晚我們受委屈了,你得請我們吃飯?!?/br> 張大官人樂了,這理由也太牽強了,不過在他的記憶里時維壓根就沒怎么講過理。這廝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配合:“好,我請,我請!不過你們最好去人民廣場火炬下面呆著,別在大街上溜達?!?/br> 時維道:“為什么?” 張揚道:“最近掃黃打非的多,別讓警察把你們倆當(dāng)成站街女給抓起來?!?/br> 時維氣得火冒三丈,沖著電話就罵了起來:“流氓!” 張揚已經(jīng)掛上了電話。 喬夢媛一旁聽得莫名其妙,怎么好好的時維就罵張揚流氓呢?時維氣呼呼的把張揚剛才說的話轉(zhuǎn)述了一遍,喬夢媛也不禁咬牙切齒道:“他那張嘴就是討厭!” 張揚來得很快,喬夢媛她們來到廣場不到十分鐘,張揚就打車來到了她們面前。 時維向他揮舞著拳頭,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張揚笑道:“別介啊,見面就動手太傷和氣,我剛才那樣說也是關(guān)心你們?。 ?/br> 喬夢媛道:“鑒于你剛才的表現(xiàn),今晚要讓你大出血,我們商量好了,要去吃大閘蟹?!?/br> 張揚道:“大閘蟹啊,現(xiàn)在還不是最肥的時候?!?/br> 時維道:“蟹王世家,今晚我要敞開了吃,狠狠的吃!” 張大官人道:“用不著這么報復(fù)吧,那玩意兒吃多了拉肚,作踐我的錢沒什么,可千萬別作踐自個的身子骨兒?!?/br> 喬夢媛和時維對望了一眼,格格笑道:“我們的身子骨硬朗得很!” 于是張揚帶著兩位一心要報仇雪恨的美女來到了蟹王世家,時維開口就要了三斤螃蟹,半斤個全母的,張大官人心說今天幸虧帶了透支卡,不然單靠那點現(xiàn)金只怕不夠。 來到這里不可能只吃螃蟹,喬夢媛又點了六道特色菜,時維叫了瓶三十年五糧液,酒水到了這種地方格外的貴,張揚粗略的算了算,今晚這頓飯沒有三千塊是打不住的,張大官人搖了搖頭道:“奢侈啊,你們都是紅二代紅三代,根正苗紅啊,咱可不能被資產(chǎn)階級想給腐化了?!?/br> 時維笑著讓服務(wù)生開了酒,她酒量不行,喝點酒醉,所以她和喬夢媛只倒了一小杯,剩下的那瓶酒往張揚面前一放,時維道:“今天我們負責(zé)吃,你負責(zé)喝!” 張揚道:“還沒告訴我,究竟受什么委屈了?別隨便找個理由博取我的同情,存心騙大閘蟹吃!” 螃蟹已經(jīng)送上來了,時維道:“懶得跟你解釋,等我們吃飽了有力氣了再說?!?/br> 喬夢媛挑了一個大個的,遞給張揚道:“最大的給你?!睆埓蠊偃颂谷皇苤?。 時維和喬夢媛大快朵頤的時候,發(fā)現(xiàn)張揚在那兒扒拉螃蟹的八條腿。 時維納悶道:“你不吃,逮著螃蟹腿扒拉什么?” 張揚道:“我掰開看看它是公是母啊!” 一句話把時維和喬夢媛臊得俏臉通紅,喬夢媛咬了咬嘴唇,很罕見的罵了一句:“流氓成性!” 時維卻來了一句:“沒文化,螃蟹公母是看肚皮,你以為和人一樣啊!” 張大官人笑得彎下腰去,時維這才知道上了他的當(dāng),氣得站起來,沾滿蟹黃的拳頭重重捶在張揚的后背上,喬夢媛也跟上去補了兩拳,這廝著實可惡,變著法子sao擾她們。 喬夢媛和時維有一個共同的認識,就算心里有什么煩惱,見到張揚之后也會煙消云散。 時維雖然藏不住話,可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也沒有說出來,畢竟她不想表哥和張揚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 張揚隱約猜到今晚喬家的家宴之上可能發(fā)生了故事,不過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方便過問,他的任務(wù)就是陪好這兩位大小姐。張揚向喬夢媛道:“夢媛,喬書記怎么說?”他最近已經(jīng)改了稱呼,喬夢媛雖然覺著他的稱呼有些太過親切,不過也沒有反對的意,聽久了也就坦然起來。 喬夢媛道:“我爸沒有表態(tài)?!?/br> 張揚道:“也就是說沒有希望了?!?/br> 喬夢媛道:“沒表態(tài)未必是沒有希望,深水港和機場都是平海未來發(fā)展的重點,看他的意是想兩者兼顧?!?/br> 張揚道:“市里把新機場的事情全都壓在我頭上,十月就得奠基開工,到現(xiàn)在投資款還沒落實?!?/br> 喬夢媛微笑道:“你一說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今晚我們吃飯的時候遇到何長安了?!?/br> 張揚微微一怔:“何長安?” 喬夢媛點了點頭。 張揚道:“這個人心機太深,只怕你們遇到他不是偶然?!?/br> 喬夢媛道:“我也這么認為,不過他的財力在國內(nèi)商人中是數(shù)得著的,為什么江城不接受他的投資?” 張揚道:“仗著手里有幾個錢,居然想要挾政府,這種人的錢再多我們也不會用?!?/br> 喬夢媛道:“我聽說星鉆也有意向你們投資?!?/br> 張揚道:“有意向,不過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具體的投資計劃?!?/br> 時維忍不住抱怨道:“你們煩不煩啊,一見面就是談工作,一點生活情趣都沒有。” 張揚道:“你倒是有生活情趣,大閘蟹吃的爽吧?” 時維瞪了他一眼道:“不就是吃幾只螃蟹嗎?瞧你那摳門樣,心里滴血了吧?”她主動端起酒杯道:“來,我跟你喝一杯?!?/br> 張揚道:“你行嗎?” 時維道:“一兩杯酒沒事?!?/br> 人喝醉酒總是在不知不覺中發(fā)生的,時維意識到自己喝多了的時候,想要改變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迷迷糊糊歪倒在喬夢媛身上:“姐……我喝多了……” 喬夢媛?lián)е鴷r維,不無嗔怪的看了張揚一眼:“都說她不能喝了,你灌她酒干什么?” 張大官人一臉無辜道:“我哪有灌她,是她自己喝多了?!?/br> 時維指著張揚,臉上蕩漾著古怪的笑意。 張大官人有些發(fā)毛:“我說時維,咱能別這么笑嗎,哥看著瘆得慌!” 時維道:“張揚……你不是個好東西……” 張大官人一臉的尷尬:“那啥……你喝多了……” 時維道:“你借著救我為名……脫我衣服……我什么都讓你看過了……” 張揚的臉皮再厚這會兒也覺著消化不了,干咳道:“真喝多了,咱送她回家。” 喬夢媛俏臉通紅,這時維也真是,一沾酒什么話都往外說。張揚結(jié)了帳,兩人攙著時維出門,喬夢媛?lián)]手攔車的時候,時維軟綿綿靠在張揚的身上,螓首靠在張揚肩頭,忽然嗚嗚哭了起來,張揚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時維一轉(zhuǎn)身張開手臂就把張揚給抱住了,張大官人這個尷尬啊,他去看喬夢媛,喬夢媛卻把俏臉轉(zhuǎn)向一邊,只當(dāng)沒有看到。 張大官人苦笑道:“時維,有話好好說,別這樣,大庭廣眾的,人家不知道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呢?!?/br> 時維抽抽噎噎道:“我為什么會喜歡你,喜歡你這個混蛋東西?!币贿呎f一邊流淚。 張大官人懵了,他對時維可從來沒那念想,好感是有,可從沒往深處想過,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主動向自己表白,張揚實在不知說什么好,心說老子何德何能啊,這么多美女爭先恐后的投懷送抱??膳駵叵惚г趹阎?,這個感覺真是好啊,時維兩團豐挺的玉乳壓在他的身上,考驗著張大官人的控制力。 張揚還是理智的,畢竟喬夢媛就在一邊,雖然轉(zhuǎn)過身去了,可注意力肯定還在他們這一塊兒。 張大官人勸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br> 時維摟的更緊了:“我沒喝多,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 “呃……”張大官人求助的望向喬夢媛。 喬夢媛總算走了過來,挽住時維的手臂,柔聲道:“時維,車來了!” 時維迷迷糊糊的,就是不松手,張揚兩只手僵在那里,他真是不知該往哪兒放。 在喬夢媛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將時維哄上了出租車,時維上車后就睡著了,可兩只手牢牢抱著張揚的脖子,好像抱著什么寶貝似的,張大官人這個尷尬啊。 好在喬夢媛的表情看來還很平靜,她輕聲道:“時維一沾酒就多,你千萬不要介意啊?!?/br> 張揚笑道:“怎么會,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望著時維的俏臉,張大官人內(nèi)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想不到這個處處和自己作對的小妮子居然一直都喜歡他,被人喜歡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張揚意識到自己心很軟,時維的表白讓他感動。 張揚一直將時維送到省委家屬大院,在門口處他下了車,畢竟要顧及影響。 下車的時候,他向喬夢媛笑了笑道:“明兒我得去靜海參加畢業(yè)典禮了,機場的事情還得麻煩你在喬書記面前美言幾句?!?/br> 喬夢媛笑道:“放心吧,這事兒我?guī)湍愣⒅!?/br> 張揚揮了揮手,望著出租車駛?cè)氪笤?,這才轉(zhuǎn)身離去。時維的酒后表白不但讓張揚認識到她對自己的感情,也讓張揚明白了一件事,他對喬夢媛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微妙的情愫,一開始的時候他將挑逗喬夢媛作為報復(fù)許嘉勇的一種手段,可后來他漸漸忘記了這個想法,他發(fā)現(xiàn)喬夢媛的身上的確有很多的可愛之處。張大官人對這一時代的婚姻法是深惡痛絕的,能者多勞,明明相愛的人為什么要分開呢,這廝下定決心,改變要從自身做起。 喬夢媛來到家門口把時維扶下車,家人都被她們的動靜驚動了,喬鵬舉和喬鵬飛出來,兩人也是剛剛到家,喬鵬飛把時維背起,喬振梁望著醉醺醺的時維,不禁皺了皺眉頭:“你們兩個丫頭這是跑哪兒瘋?cè)チ耍俊?/br> 時維摟著喬鵬飛的脖子,還以為是張揚背著自己:“張揚……我喜歡你……” 一家人的表情頓時都變得有些尷尬。 喬鵬飛道:“我不是張揚,我是你哥!” 喬夢媛自然無法隱瞞,小聲道:“張揚請我們吃大閘蟹去了,時維一開心就喝多了?!?/br> 喬振梁嘆了口氣,走回沙發(fā)坐下,目光轉(zhuǎn)移到電視機上。 喬鵬舉悄悄向meimei使了個眼色,他們幾人一起將時維弄到房間內(nèi)躺好。 喬鵬舉兄妹倆來到天臺之上,喬鵬舉意味深長道:“這頓飯吃得很開心啊!” 喬夢媛道:“時維喝多了,胡亂說話,你們可別當(dāng)真?!?/br> 喬鵬舉笑道:“是不是真話,我聽得出來。”他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扶住天臺的欄桿,低聲道:“感情是個很危險的東西?!?/br> 喬夢媛道:“害怕危險,最好的方法就是別去碰他?!?/br> 喬鵬舉道:“人總是會對新鮮的事物感興趣,感情也是一樣,相處太久,激情就會被磨去,彼此的感情就會變得平淡如水?!?/br> 喬夢媛道:“仔細品味,你會發(fā)現(xiàn)這并非是感情的減弱,而是境界上的提升,激情來得越快,褪得也就越快,平淡如水才會雋永長存?!?/br> 喬鵬舉哈哈笑道:“夢媛,你越來越像一個哲學(xué)家了?!?/br> 喬夢媛望著陰沉無星的夜空道:“其實在感情上我沒有任何的發(fā)言權(quán),我自己的感情就一塌糊涂。” 喬鵬舉低聲道:“我見到許嘉勇了!” 喬夢媛內(nèi)心一顫,一直以來她都在回避這個名字,可許嘉勇這三個字在她內(nèi)心中留下的印記并非輕易磨滅的。喬夢媛輕聲道:“我?guī)缀跻呀?jīng)忘記了這個人?!睅缀跬浘褪沁€沒有忘記。 喬鵬舉道:“他加入了新加坡的星月集團,目前是董事長助理,星月集團有意投資南錫深水港項目,目前投資計劃由他全權(quán)負責(zé)。” 喬夢媛點了點頭。 喬鵬舉又道:“我一直猶豫是不是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可現(xiàn)在我覺著還是告訴你為好,你仍然關(guān)心他?” 喬夢媛點了點頭,輕聲道:“沒有想象中關(guān)心,連我自己都覺著奇怪。” 喬鵬舉笑道:“無論你怎樣選擇,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會站在你的一邊?!?/br> 宋懷明剛剛上班就收到了一封信,拆開信封,里面是一摞照片,全都是張揚和女孩子的合影,宋懷明認出照片上的女孩子是喬振梁的女兒喬夢媛和外甥女時維,當(dāng)他看到時維擁抱著張揚的那張照片的時候,臉色頓時變了,嘴唇抿起,雙拳緊緊握起。他的拳頭輕輕在桌上敲擊了幾下,終于還是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將照片收了起來。 張揚的風(fēng)流,宋懷明早有耳聞,可是一直查無實證,這些照片的出現(xiàn)證明傳言非虛,宋懷明的生命中最珍視的就是女兒,他絕對無法容忍女兒受到半點的委屈,可嫣然因為母親的死始終對他這個父親耿耿于懷,至今父女兩人的關(guān)系都沒有太多的改善,這件事自己并不適合告訴她。宋懷明慢慢收起了照片,也許是時候和女兒好好的談?wù)劻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