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仇美人情(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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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26日 聽得超塵步履聲遠(yuǎn)去,翠兒立即坐上了云床,緩緩抬起雙掌,只見縷縷淡黑之煙由十個指頭尖裊裊冒出,轉(zhuǎn)眼盡凈。 她放下手,下云床走到了窗口,隔著窗戶縫外望,外面一片寂靜。 翠兒又躺回床上,她陷入了深思,心想,劉金氏誑她到這庵中,究竟懷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位庵主七珠師太到底是誰?是眼下武林中的哪一個? 憑她的目力,她看得出,超塵有一身不俗的武學(xué),而且不會是什么好出身,那位庵主七珠師太更是的所學(xué)更高,絕不在劉金氏之下。但不管怎么說,今晚她們不會對她動手,且自放心休息一下。翠兒躺在床上,安心入眠。 第二天清晨,翠兒醒來。良久,只聽得外面?zhèn)鱽磔p扣房門之聲,翠兒作掙扎起身之狀,頭發(fā)不整,面色黯淡,將那件藍(lán)色小襖隨手披了,挪動金蓮開了門。門口正是超塵,超塵進(jìn)門后,問道:“沈夫人今天感覺如何?”翠兒說道:“心疼之癥已是大有好轉(zhuǎn),只是全身力氣較昨日更差了,走沒幾步便氣喘不已?!背瑝m說道:“夫人既行動不便,還請?jiān)诖采咸芍?,稍停庵主會親來看夫人病情。”說完扶著翠兒到床上躺下。又讓庵中女尼替翠兒打來熱水,拿來熱毛巾。 翠兒洗了洗面,更無心梳妝。這時七珠師太進(jìn)來。翠兒便欲起身行禮,七珠師太只讓翠兒躺著,搭了搭她的脈象,又探了探她的額頭,最后在她心口輕按了按。翠兒只覺一股陰寒之氣直入心肺,全身五髒六腑都受寒氣所侵,不由自主打著哆嗦。幸而她的寒玉神功已是天下至陰的神功,這點(diǎn)寒陰之氣奈何她不得,她索性不加抗拒,任由七珠師太那陰寒真氣輸入體內(nèi)。她心知,七珠師太是想用陰寒之氣暫時凍住劉金氏之前所下之毒,延緩毒性之?dāng)U散,使她看起來似有好轉(zhuǎn),但過后兩毒迸發(fā),更為痛苦。翠兒想通后,身上一陣?yán)漕澲?,便作舒服之狀。七珠師太松開手掌,說道:“夫人這下覺得如何?” 翠兒說道:“奴覺得好多了,庵主真是妙手如神?!逼咧閹熖肿屸种信嵩偎蛠硪煌胨幉?,翠兒服下后,只覺渾身舒服。七珠師太說道:“藥茶晚上再服一碗,早上貧尼再為夫人運(yùn)功,數(shù)天之后自會痊愈。只是夫人現(xiàn)下行動不便,下床開門關(guān)門多有不便,不如讓超塵夜間將房門鎖上,鑰匙放在超塵身上,早晨再將門鎖打開,夫人以為如何?”翠兒說道:“任憑庵主吩咐便是。”七珠師太便讓翠兒在房中休息。一連數(shù)天,翠兒早晚各服一碗藥茶,早上再由七珠師太運(yùn)氣為她理療。這天七珠師太問她感覺如何?翠兒回答:“身上的痛楚已然消退,只是渾身上下無力,連下床都困難。就連每日纏足、梳頭也都力不從心。”七珠師太說道:“大病初愈,這是應(yīng)有之狀,沈夫人可換個房間,貧尼再喚一尼僧近身服侍,過不兩天便恢復(fù)如初?!贝鋬哼B聲說道:“這怎么使得,既然病已經(jīng)治好,煩勞師太讓劉夫人把奴接回家中,自行養(yǎng)病就是了。”七珠師太說道:“夫人還是再住幾天,安心調(diào)養(yǎng)一下,貧尼再讓劉夫人過來?!闭f完,也不待翠兒回話,便讓庵中尼姑替翠兒另行安排房間。 過了一會,兩名尼姑進(jìn)來,說道房間已然安排妥當(dāng),便扶著翠兒來到另一房間,翠兒進(jìn)了新房間,只覺眼睛一亮,但見房間布置得極豪華、考究,簡直令人咋舌,幾乎不亞于官宦之家的閏閣。金猊香冷,被翻紅浪,牙床玉鉤,不同于別間云房里那硬梆梆的木板床。低垂的紗幔隨風(fēng)飄動,看上去也很能引人遐思。牙床旁邊放著梳妝臺,梳妝臺上放著各式胭脂香粉,還有一菱花銅鏡。翠兒覺得奇怪,問道:“怎地庵中還有如此陳設(shè)豪華房間?!币幻昙o(jì)稍大的尼姑說道:“庵中常有豪門夫人、小姐在此留宿,故此預(yù)留這一房間?!闭f完,便扶著翠兒到梳妝臺前。先準(zhǔn)備熱水注入腳盆,幫翠兒解了纏足布,把一雙金蓮洗干凈,再換上新的纏足布重新纏裹。又再打來一盆熱水,用熱毛巾幫翠兒凈面后,抹上胭脂香粉,再染了口紅。又把頭發(fā)重新梳了隨云髻,搽上頭油。翠兒只覺兩名尼姑手法之純熟,比外面的婦人女子還要強(qiáng)上幾分。再對著菱花鏡一看,又現(xiàn)一絕色美婦,只是面上病容尚未消褪,看上去更是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病美人模樣,連自個都有幾分著迷,兩名尼姑幫她梳妝妥當(dāng)后,便扶她到牙床上,說道:“夫人自行休息吧。但有需要,可喚一聲,我們都在隔壁?!贝鋬捍饝?yīng)一聲。只作嬌軀無力之狀,雙手扶著床,到了床上和衣斜躺著。 中午時分,那兩名尼姑進(jìn)來,各捧著一個大木盒,縫隙里還在冒熱氣??谥姓f道:“沈夫人,請用飯菜?”翠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開口。兩名尼姑扶著她,來到梳妝臺旁,掀開了那木盒蓋,木盒里,有一大碗飯,兩碟素菜、一碗燕窩湯;另一木盒,則有幾樣精美點(diǎn)心,看上去挺不錯的。翠兒輕拿起勺子,先喝了幾口燕窩湯。便作乏力之狀,兩名尼姑勸了一下,翠兒勉強(qiáng)用了一些,兩名尼姑凈飯菜收走后不久。這時房里走進(jìn)了個人,正是超塵,她進(jìn)門含笑說道:“夫人,今天飯菜可口么?”翠兒忙點(diǎn)頭道:“很好,很好。只是奴卻有點(diǎn)吃不下?!?/br> 超塵道:“恐怕比府上的飯菜……”翠兒忙擺手道:“說來師太也許不信,奴倒覺得這飯菜比家里的還可口。想來是病體未愈,胃口未開之故。”超塵笑道:“夫人說的是,慢慢就會好的。”這話頗有點(diǎn)道理,翠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來個先發(fā)制人,超塵又再叮囑了幾句,便走了。晚間又再由那兩名尼姑送飯進(jìn)來,翠兒仍舊用了飯,飯后便推說身倦,躺在床上。 夜間,翠兒斜躺在床上,身上披著紅色褻衣,粉紗小褲,外罩著一襲蘭色輕紗,身上蓋著粉紅被子,她預(yù)感著今夜有事要發(fā)生。這時,外邊傳來步履聲由遠(yuǎn)而近,轉(zhuǎn)眼間那房間的兩扇門,毫無顧忌地被推開了,一個人大步行了進(jìn)來,翠兒一看,來人身材高大,身披一襲道袍,腰里還扎著個帶子,腳下是一雙薄底快靴,翠兒閉眼裝睡。 來人闖了進(jìn)來,一步一步走到那牙床,就擺在低垂的紗幔里,透過輕紗內(nèi)望,牙床上,和衣躺著的翠兒,人美,睡態(tài)更美,像一尊象牙凋成的睡美人。她清瘦,但瘦不露骨,看上去是那么美,那么安靜。那人幾乎看得呆了,他已知道房中美婦很美,但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大美人。定了神,走進(jìn)了紗幔,拾眼環(huán)顧,漆幾上放著一壺茶,他抓起了茶壺,茶已涼,正合用。他沒有猶豫,拿起茶壺將壺里的涼茶弄濕了紗幔一角,然后用那濕的一角紗幔,拂上翠兒的臉。 翠兒的嬌軀為之一顫,長長的兩排睫毛,一陣眨動,她突然睜開了眼,翠兒作出十分震驚狀,玉手支床,翻身坐了起來,瞪著美目道:“你是誰,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蹦堑廊苏f道:“美人莫怕,貧道道號寒波,是此間庵主的好友?!贝鋬夯袒痰溃骸斑@庵中不是男子之禁地么,三更半夜的,你一個道長怎好擅闖婦人的房間”寒波道人哈哈大笑:“貧道在庵中向來無阻,此番前來是來渡夫人的。” 翠兒嬌靨上掠起一片詫異:“渡奴?”寒波道人“嗯”了一聲,點(diǎn)頭說道:“聽七珠師太說道夫人患病,夫人之病中有貧道能治,且還能渡姑娘到極樂之境界!”翠兒忙道:“真人好意奴心領(lǐng)了,只是夜深人靜,男女同處一室多有不便,還請真人退出房間,有事明天再說。”寒波道人道:“貧道眼中早已超越男女之分,夫人不可存有世俗之見,等貧道姑娘治過病再說!”說完便掀開了翠兒的被子。翠兒著急地道:“真人若再不出去,奴可要喊叫了?!焙ǖ廊恕芭丁钡匾宦暤溃骸胺蛉吮M管喊叫,看是否有人過來。”邊說邊靠近翠兒,雙手便要撕開翠兒的紗衣。 翠兒尖叫道:“來人啊救救奴”聲音尖銳,響徹庵中,但卻一點(diǎn)回應(yīng)都沒有。寒波真人獰笑道:“美人,盡管叫,再叫,看有誰來沒有,還是乖乖從貧道吧?!贝鋬簱Q上了一臉詫異驚吞:“真人放過奴吧,真人要什么,奴會讓我家官人送過來?!焙ǖ廊说溃骸柏毜朗裁炊疾灰鸵廊四?。”邊說邊抓住翠兒的紗衣,一把就要撕開。 翠兒只一陣惡心,身子一扭,也不怎么作勢,竟從寒波道人雙手中轉(zhuǎn)到寒波道人身后。寒波道人見雙手撲空,不覺大為詫異,來之前他想翠兒這幾天喝藥蕩,又輸入七珠師太的陰寒之氣,早已是動都動不了,那料會如此。不由臉色一變,說道:“美人,看來你以前是練過武功的?” 翠兒詐作驚恐不定道:“真人說得哪番話,奴家哪會什么武功。”說完,詐作立足不定,步履無力,踉蹌地往床上倒下。寒波道人見狀不由自主雙手一接,剎時間只覺腰肋數(shù)處一寒,一股奇寒無比地真氣纏住腰間數(shù)處大xue,剎時間動也動不了。 寒波道人巨目一轉(zhuǎn),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贝鋬赫f道:“被你們擄劫到此的弱女子?!焙ǖ廊松碜觿訌棽坏?,沉聲說道:“是真英雄就不要藏頭露尾,你究竟是……,為何摸到這里來。”翠兒嬌笑道:“怎么了,真人?奴家就是一個良家婦人,不是奴家硬要來的,是被你們騙來的!”寒波道人神色卻變得十分怕人,說道:“想不到時這次金花娘和七珠師太會看走眼,出道幾十年,沒有人能夠這么輕易制住我,看來這次幫中真是遇到對手了。” 翠兒說道:“真人,我只問你,這里是什么所在,你們把我欺騙到此,今晚又讓你來房中,究竟安的是什么居心,你老老實(shí)實(shí)回一句話,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焙ǖ廊碎]眼不答。翠兒冷冷一笑,猛一點(diǎn)頭,伸出中指,朝寒波道人的璇璣xue一插一扭,剎時間,寒波道人神色大變,如大汗淋漓,滿地翻滾。說道:“貧道愿意說出來,夫人放手吧!” 翠兒輕拍了寒波道人身上兩、三處xue位,頓時解了他的痛苦。喘了口氣,說道:“夫人,這碧蓮庵是神風(fēng)幫的一個分舵,舵主是七珠師太,貧道是總幫香主?!贝鋬河謫柕溃骸澳莿⒎蛉藢⑽因_至此目的何在?”寒波道人說道:“劉府是神風(fēng)幫的另一處分舵,劉廣是舵主,劉夫人是神風(fēng)幫總壇使者,位在貧道之上,她也是當(dāng)年名震江湖的金花娘。這幾個月來,沈家來到平州,生意又做得極大,來歷幫中也不清楚,幾次試探也都無果而終。故此金花娘將夫人騙至庵中,再讓貧道夜間到此,意圖逼夫人就范,查明沈家來歷,更進(jìn)一步控制沈家?!?/br> 翠兒冷冷道:“逼我就范?”寒波道人低著頭,不敢回話。翠兒問道:“神風(fēng)幫主是誰?”寒波道人說道:“這個貧道委實(shí)不知,貧道上級是金花娘?!?/br> 翠兒說道:“你們平時就是這樣逼別人家的小姐、夫人就范的?有多少姐妹被你糟蹋?”寒波道人說道:“也沒多少”翠兒說道:“住了,看碧蓮庵這個樣子,就知道你們平時做的是什么勾當(dāng)。今兒我要替被你們所害的姐妹討個公道?!焙ǖ廊梭@道:“夫人不是答應(yīng)放貧道一條生路?!贝鋬赫f道:“本來我是婦人女子,不 用講究英雄好漢那一套,不過既然你這么說,就給你個機(jī)會,接得下我一掌,就放你走。”說完,雙手虛點(diǎn),隔空一股勁氣解開寒波道人的xue道。 寒波道人低頭說道:“貧道罪孳深重,不敢乞求夫人寬恕,只是”話猶未完,一只巨靈掌飛遞而至,勁氣凌厲,十分威猛,他想趁此機(jī)會偷襲一下,看是否能夠僥幸逃脫。 翠兒嬌叱一聲:“無恥之徒”同時右腕一翻,硬迎了上去。只聽砰然一聲,紗幔狂飄,寒波道人悶哼一聲,蹌踉向后退了數(shù)步,他巨目暴睜,全身經(jīng)脈似被一股極寒真氣凍僵,他駭然說道:“這究竟是什么武功,你是……” 翠兒道:“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br> 寒波道人“哇”地一聲,頹然倒下,雙眼未閉上,眼神仍然充滿著不信。 翠兒恨恨道:“你糟蹋了多少良家婦人女子,我若饒了你,如何對得起那些可憐的婦女!”從她內(nèi)心而言,自覺對于傷害糟蹋婦人女子的惡徒恨意極深,幾有感同身受之感,或是作女子妝扮,嫁人為婦之后感受著婦人的不易,有心為之伸張正義之故吧。 事了之后,翠兒仰臥在床上,任寒波道人的尸體倒在床下,即閉目養(yǎng)神,靜待著與神風(fēng)幫惡徒?jīng)Q戰(zhàn)的來臨。 許久,許久,天終于蒙蒙亮了。 這時她聽得步履聲直奔房間門口,及門而止,寂靜了片刻,突然,門上響起了輕微的剝落聲:“道爺,道爺,昨晚可快活么?!甭犅曇粽浅瑝m。 翠兒睜眼不答理,超塵覺得奇怪。又再喚叫:“道爺,快醒醒,天已亮了,那小娘子現(xiàn)在昨樣了,還聽話嗎?庵主請你去一趟,道爺,醒醒……” 翠兒仍舊沉寂不語 超塵終于忍不住,把門推開了,進(jìn)了房門,邊走邊說道:“怎么,道爺還跟著小娘子快活么?” 超塵邊說邊躡手躡腳地到了床前,翠兒募地坐了起來,眼睛閃出一絲殺氣,喝道:“惡尼,你想不到本夫人還活著吧。” 超塵一驚連忙收勢,庵中治病數(shù)天,又被寒波道人侵犯的姑娘,看上去卻什么事都沒有,這沈夫人還是第一個。就在這時,她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寒波道人,身子沒有半點(diǎn)動靜。臉色驟然變得煞白,聲音也微帶顫抖:“你,你殺了他?” 翠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的,你想不到吧?!?/br> 超塵眨動著一雙眼,心里動了疑,也發(fā)了毛,說道“你究竟是誰,我們都看走眼了?!?/br> 話落,手起,一指點(diǎn)向翠兒死xue。 翠兒身形一閃,姿勢不變,超塵那一指差點(diǎn)沒點(diǎn)到硬梆梆的云床上。 超塵這才知道眼前的沈夫人武功有多高,一咬牙,猛一掌直印翠兒胸口命門要xue。 翠兒仍舊端坐床上的姿勢不變,輕松閃過。 超塵鎮(zhèn)定不住了,猛可里翻身往外竄。她身是轉(zhuǎn)過去了,腳跟也提起來了,但是,脖子上,后脖子上,突然上了一箍,是鋼鉤般五根指頭。只覺眼前一黑,氣一閉,差點(diǎn)沒暈過去,他魂飛魄散,心膽欲裂,緊接著,左肩上又搭上一只手掌,緩緩地把他扳轉(zhuǎn)過來,后頸上那只手松了,超塵把握機(jī)會,松了口氣,一張嘴,便要叫。而,左肩上那只手猛地一緊,他痛澈心脾,悶哼一聲,立即乖乖地閉上了嘴。 翠兒冷眼盯著超塵,說道:“你身為女尼,卻幫忙惡道殘害無辜婦人女子,罪也不可恕?!?/br> 超塵倒抽冷氣,半天始憋出一句:“沈夫人饒命,貧尼只是受庵主和這惡道差遣,身不由已?!?/br> “是么?”翠兒道:“即使你不是主犯,但幫兇之罪也不可恕。” 超塵沒話說,良久始道:“你是……” 翠兒微一搖頭道:“憑你,還不配問。你要死要活” 超塵兩眼發(fā)直,旋即說道:“貧尼還有機(jī)會機(jī)會么?” 翠兒道:“那要看你了,你是……” 超塵忙道:“貧尼一直跟在庵主身邊,聽她的吩咐做事” 翠兒道:“這個本夫人知道,庵中除了庵主,你們還有多少人?!?/br> 超塵道:“還有五、六十人” 翠兒說道:“庵主七珠師太的來歷?” 超塵道:“只知她出身黑道,昔年有辣手仙娘之稱,后來犯了大案,被追逃后無處吞身,便投身空間,后來加入了神風(fēng)幫,成了這里的舵主?!?/br> 翠兒頓了頓,接道:“我問你,你們來此之后,一共害過多少人,詐過多少財(cái),糟蹋過多少婦女?!?/br> 超塵道:“不過這一帶的婦人,姑娘可被寒波道人糟蹋了不少,,據(jù)我所知約幾十個?!?/br> 翠兒截口說道:“難道事后就沒人報(bào)官嗎?” 超塵道:“被寒波道人糟蹋過的婦女,多數(shù)怕傳出去影響一生,只有忍氣吞聲,沒一個聲張……” 翠兒雙眉微揚(yáng),道:“竟有這樣的事……” 超塵道:“來這里都事先喝了庵主的藥茶,藥茶里含有催情的藥,只是份量不重,但是連續(xù)幾天喝了后,自己就會……就是三貞九烈的女人也不行?!?/br> 翠兒沉吟了一下,道:“庵主現(xiàn)在在那里” 超塵道:“就在她的房間中?!?/br> 翠兒道:“你要命的話,就不動聲色,帶本夫人過去,卻到那里自然放你一條生路。” 超塵道:“貧尼一定聽從吩咐?!?/br> 翠兒說道:“那你假裝攙扶著我,一起去找庵主,只要你不聲張,見到庵主就會留你一條命。” 超塵唯唯應(yīng)諾,道:“沈夫人放心,夫人但有差遣,小尼無不遵命?!闭f完,就扶著翠兒,出了房門。翠兒怕有別的女尼發(fā)現(xiàn)寒波道人的尸體,便事前將其放在床上,再蓋上被,又把門關(guān)上。走之前將發(fā)髻弄亂,裙衫撕破,仍裝作渾身無力,倚靠在超塵身上,左手卻輕扣著超塵的脈門,教她玩不出花樣。超塵扶著翠兒,輕過庵中的幾道回廊,來到后進(jìn)的一門禪房,輕扣著門,說道:“師傅,徒兒帶沈夫人前來見您。” 這時房中傳出聲音,問道:“噢,沈夫人怎么樣了?”聽聲音正是七珠師太。超塵說道:“沈夫人啼哭不已,堅(jiān)要求見師傅?!贝鋬阂惭鹱鞅萏淇拗疇睢?/br> 房中的七珠師太說道:“原來如此,那就扶沈夫人進(jìn)來吧,讓為師開解一下?!?/br> 超塵應(yīng)道:“遵命,便推開了房門,扶著翠兒進(jìn)去?!?/br> 翠兒倚在超塵身上,悲哭不已,淚水漣漣,道:“庵主,奴與你何仇,為何這般坑害于奴,教奴有何面目活下去。只是奴不想死個不明不白,就問庵主究竟為何?” 七珠師太滿臉堆笑,說道:“夫人莫要悲傷,超塵,且扶夫人到床上安坐?!?/br> 超塵答應(yīng)一聲,扶著翠兒坐在床上,翠兒仍倚靠在超塵身上,超塵不敢走開, 七珠師太倒了一杯茶,道:“夫人請先用茶,平靜一下再說。”翠兒繼續(xù)流淚不語。 七珠師太柔聲道:“老尼這些日子為夫人治病,察夫人實(shí)已病入膏肓,非用非常之法,無以救命?” 翠兒恨聲道:“這種法子,奴寧死不從?!逼咧閹熖f道:“夫人真是貞潔烈婦,只是事到如今,夫人即便死了,也無以挽回聲名,假若沈老爺知道此事又會如何?” 翠兒假作臉色大變,連連說道:“求庵主莫要告訴奴的官人,讓沈家聲名受損,奴真是罪不可恕,寧愿立刻死去。” 七珠師太非常得意,說道:“夫人莫怕,老尼自當(dāng)為夫人保守秘密,只是有一點(diǎn)小事還要夫人幫忙,夫人不會拒絕吧?” 翠兒說道:“只要庵主為奴保守秘密,所命奴無不遵從?!逼咧閹熖姶鋬喝绱溯p易就范,心中得意,便說道:“老尼自當(dāng)竭力為夫人治病。超塵,你先出去吧?!?/br> 超塵應(yīng)了一聲,卻不敢起身。七珠師太怒了,喝道:“你還不走?!背瑝m看了看翠兒,翠兒點(diǎn) 了點(diǎn)頭,突然一指點(diǎn)出,點(diǎn)中超塵后腦,寒玉真氣直透入腦,超塵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七珠師太臉色一變,道:“你究竟是誰,把她怎么了?”聲音尖厲,直刺人心肺。 翠兒心頭暗暗一凜,但面上若無其事,輕聲道:“奴的身份庵主不是一清二楚,奴可是師太病人?!?/br> 七珠師太哼道:“這次我們都看走眼了,寒波道人怎么樣了?” 翠兒笑了笑道:“他jianyin婦女,死有余辜?!?/br> 七珠師尖笑道:“好個小賤人,我看你真有些得意忘形了,莫以為你殺了寒波道人,這庵中就任你為所欲為了,說,你來作什么的?” 翠兒說道:“我來這可不是自愿的,是被你們騙來的,你們是什么人,這也是我想知道的?!?/br> 七珠師太尖笑道:“你是劉夫人送來的,跟這庵中可沒過節(jié),現(xiàn)在寒波道人已死,你想怎樣?” 翠兒說道:“你這庵中罪惡滔天,一個個都死有余辜,不過今天你只要老實(shí)告訴我,誰是神風(fēng)幫主,他現(xiàn)在在哪,就饒你一命,否則休怪本夫人大開殺戒了?!逼咧閹熖惑@,“什么,你知道神風(fēng)幫,你究竟是誰?”翠兒說道:“本夫人是誰,不用告訴你,你只要如實(shí)告訴我就是?!?/br> 七珠師太忽然從衣袋里一陣掏摸,隨后呷呷尖笑道:“你為這而來啊,怎么不早說,來你且看看?!闭f完左手朝翠兒臉上揚(yáng)了楊。翠兒聽她口氣,己然覺出不對,只覺得一股香氣迅快的朝她迎面彈去。頭腦一暈,幾欲立足不穩(wěn)。翠兒忙運(yùn)氣三轉(zhuǎn),用身上的寒玉真氣把這股香氣壓了下去。 七珠師太呷呷尖笑道:“小賤人,你卻已經(jīng)中了本庵主的無形毒粉,現(xiàn)在該倒下去了?!?/br> 翠兒依然站著不動,朝她微微一笑道:“老賊尼果然厲害,只是本夫人卻不怕劇毒?!?/br> 七珠師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道:“看來你是有備而來,看來還是低估你了?” 翠兒笑了笑道:”只要你按照本夫人所說的做,本夫人仍可以放你一條生路?!?/br> 七珠師太尖笑道:“賤人,那就看你有多大本事了?!?/br> 話聲甫落,入已隆然欺近,手爪揚(yáng)處,直抓過來。 她這一下,身形一晃,就欺到翠兒的面前,不但身法古怪已極,就是這一抓之勢,手爪似鉤,使出來的拿xue手法,也十分怪異,五指尖風(fēng),幾乎籠罩了翠兒肩胸之間,七處大xue。 翠兒凝立不動,不僅不避不閃,連手也沒抬一下。 七珠師太出手快速?但聽“撲”“撲”幾聲,她銳利如鉤的五指,在全無抵抗之下,閃電往胸前抓落! 翠兒還是臉含微笑,身子似凝立不動,連姿勢都沒變,但是七珠師太卻是抓了個空,七珠師太不禁變了臉色! 她一向很少變色的;但這回她不但變色,而且在電光石火之間,暴退數(shù)步,失聲道: “你練的是什么功夫!” 翠兒含笑說道:“你且瞧瞧便知’,說完,衣袖一揮,直奔七珠師太面門,七珠師太見眼前一陣輕風(fēng),翠袖飄動,她不知虛實(shí),雙腳滑退,欲待閃避。卻不想一只纖纖玉手從袖中伸手,扣住她的脈門,同時一股寒氣迅速循脈門直透五髒六腑,使她周身經(jīng)脈幾乎被凍住。 七珠師太臉色一變,自己的武功跟翠兒相比差得太遠(yuǎn)了。但仍色厲內(nèi)在的道:“你想干什么?” 翠兒道:“本夫人只想鏟除神風(fēng)幫,你要老老實(shí)實(shí)說出神風(fēng)幫的秘密?!薄捌咧閹熖溃骸澳阏嬉??” 翠兒道:”自然要聽?!?/br> 七珠師太忽然尖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可以告訴夫人,不過?!?/br> 翠兒道:“你有條件?” 七珠師太道:“這個自然。” 翠兒道:“好,你說?!?/br> 七珠師太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說出來了,夫人要放了本庵主,從此不得跟碧蓮庵為難。” 翠兒道,“本夫人可以放你一馬,但你要解散碧蓮庵,從此退出江湖?!?/br> 七珠師太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那你先放了我?!贝鋬赫f道:“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闭f完松開了手。 七珠師太忽然咧嘴一笑道:“夫人,那神風(fēng)幫總舵就在…………?!痹捯粼絹碓降汀?/br> 翠兒問道:“在哪?” 七珠師太,凝注著翠兒,緩緩說道:“就在平州城?!?/br> 翠兒只覺她盯著自己的眼睛,深逢有光,而且好像另有一番景象!有時明朗如畫;有時候陰靈如晦,有時像慈母般慈祥,有時像敵人股親切! 總之,短短的的幾句話之中,她雙目竟然變化多端,奇幻莫測! 翠兒暗暗覺得奇怪;但你看了她一眼之后,好像她眼中有著吸力,你目光就不知不覺的不想離開! 七珠師太依然徐徐的道:“這個地方任誰也想不到!” “誰也想不到……” 翠兒心頭突然一凜,神志立時為之一清,忖道:“這老賊尼原來仍是施展之前劉金氏、王大娘對她使用過的懾魂大法!”連忙潛運(yùn)明玉神功,口中大喝一聲:“老賊尼,還敢施展邪術(shù)。雙手一揚(yáng),啪啪連響,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了七珠師太四個巴掌 最^^新^^地^^址&039; &65301;&65364;&65302;&65364;&65303;&65364;&65304;&65364;&65294;&8451;&12295;&77; 七珠師太正在夢吃般說著,她做夢也想不到一個人已經(jīng)逐漸入毅的人,還會突然清醒過來?四個巴掌一個也躲不過。 她臨危不亂,飛快的朝房門閃出!雙手連揚(yáng),翠兒但覺眼前光芒閃閃,原來是一蓬金針直射而來。翠兒怒極,一掌直掃過去,全部金針倒射回去。但聽得慘叫一聲,七珠師太倒在地上。 翠兒說道:“不好?!敝灰娖咧閹熖乖诘厣希樕l(fā)黑,原來這蓬金針都有劇毒,,見血封喉。全部射到七珠師太身上,哪有活路。 翠兒心中懊悔,暗道,“奴畢竟是經(jīng)驗(yàn)不足,早知把這蓬金針掃開就是,這下線索又?jǐn)嗔?,可如何是?" 翠兒想著,如果就這樣回沈府,神風(fēng)幫見無端毀了碧蓮庵這個據(jù)點(diǎn),自不會甘心,肯定會全力對付沈府,如此一來,婆婆、官人、兩個孩子及沈府上下都將置于危險之中,任誰有個閃失,她都是萬死莫贖。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想是庵中的女尼。翠兒心中一轉(zhuǎn),咬牙道:“只能冒死一試了。”她雙眼一掃房中,見還留著一盞油燈,燈火燃著。她猛然將桌子推倒,桌上油燈也被震倒了,落在地上,立刻就著房中的床帳燃燒了起來。剎時間,火勢揚(yáng)起,翠兒卻就勢倒在七珠身太的尸體旁邊,連動都沒有動。 房間中火焰燃燒,很快蔓延到整個房間,濃煙彌蔓著她的周邊。翠兒運(yùn)起寒玉神功,周身布著一層寒冷真氣,她看著火焰燃燒,但實(shí)際上卻傷不到她。 就在這時,外面的女尼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房間中的火災(zāi),連忙大叫救火。一眾女尼多是身懷武功的神風(fēng)幫眾,數(shù)十人齊心救火,很快將火勢撲滅,火勢稍低后,有的便沖進(jìn)房中救人。前后拖出三人,認(rèn)得是庵主七珠師太、超塵和前來治病的沈夫人。三人都被濃煙熏黑,一探前兩人已沒有呼吸,只有沈夫人尚有微弱氣息,眾女尼都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只是將翠兒抬到她之前的房中,又遣人到平州劉府稟報(bào)。翠兒知道自已已沒有危險,索性自行封閉身上的經(jīng)脈,裝作繼續(xù)昏迷不醒的樣子,庵中留下幾名女尼在床旁守候著。 大半天過去了,翠兒聽得幾名女尼說道:“見過尊者?!庇忠粋€聲音問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會鬧成這樣?”聽聲音正是化作劉福夫人的金花娘。翠兒心道“你終于來了?!敝宦牭靡幻嵴f道:“咱們也不知,只見庵主房中失火,便都過去邊救火,邊救人。三個人搶出來時,庵主和超塵已然喪命,就剩劉夫人還有氣息?!?/br> 金花娘說道:“這就怪了,讓我看看?!闭f著即來到翠兒床邊, 探了探翠兒呼吸,又把了把她的脈搏。緊接著便伸出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背心的靈臺xue和胸口的巨闕xue,翠兒只覺一股尖刺的內(nèi)力直透入她的xue道經(jīng)絡(luò),好在她有明玉神功護(hù)體,未能傷其分毫。金花娘說道:“這就怪了,我這兩指,普通人受了全身如有千百只螞蟻在咬,痛癢難當(dāng),為何在她身上卻無半點(diǎn)反應(yīng)??磥磉@小賤人也不是裝的,應(yīng)該是受了重手法封住xue道,以致我這兩指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究竟是哪位高手干的?”又再察看一下七珠師太和超塵的尸體,七珠師太在起火之前已死在自己的毒針之下,超塵則是被封住xue道,死于火中,看起來與翠兒也頗為相像。又再看了看寒波道人的尸體,顯然是與高手對掌,對方功力太高,被活活震死的?!霸噯柈?dāng)世還有誰有這樣的功力?”金花娘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看來惟有“救活”翠兒才得以解開這個謎團(tuán),念至此她便讓庵中女尼將翠兒扶上她的馬車上。翠兒上了馬車,感覺著馬車又進(jìn)了平州城,再轉(zhuǎn)入街巷,來到了劉府之中。 金花娘下了馬車,便命兩名仆婦將翠兒帶到內(nèi)院的一間僻靜的房中,安置在床上,這時已是晚上時分。又一會劉廣、劉福一同進(jìn)了房中,也各自探了探翠兒的脈象,都道“怪了?”劉廣說道:“看來今晚是醒不了了,只有明天請總壇派一名醫(yī)術(shù)高明的過來,花上幾天的功夫,看能否讓她醒來。”金花娘和劉福都點(diǎn)頭同意。第二天,果然有人過來,幫翠兒推宮過血、金針刺xue,金花娘再用她的指力刺激翠兒的周邊大xue。金花娘等只是想讓翠兒醒來,下手多是重而狠,翠兒多少也是吃了一些苦頭。直至第三天晚上,翠兒“終于睜開眼睛”。 這時金花娘等都在床前,只聽得金花娘說道:“meimei終于醒來了,快告訴jiejie,庵中究竟發(fā)生什么事,庵主她們怎么會喪命?”翠兒雙眼迷茫,突然瘋狂般大叫了起來,指著房中的蠟燭,大叫道:"火……火……"看見了火光,她就像是突然變成了一只受驚負(fù)傷的野獸,她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tuán),不停地發(fā)抖,美麗的臉也已因驚駭而變了形,一直不停地大叫:"火……火……"她只看見了火。 金花娘等的心不由一沉,劉廣說道:"看來她是先被封了xue道,又扔進(jìn)火中,受的驚駭太大,整個人變瘋了。"金花娘眼睛直盯著翠兒,過了很久才說道:"我就不信,三個死了,一個瘋了,所有線索都斷了,竟會是這個樣子。"劉福說道:"我也不信,看她這樣子會不會是裝的。"金花娘想了想說道:"那就再試一試吧。"說完,叫來身邊的平嫂、柳月,吩咐道:“這兩天好好服侍沈夫人,知道嗎?”平嫂和柳月心領(lǐng)神會,說道:“請夫人放心?!?/br> 金花娘走后,王嫂對著翠兒獰笑道:“小賤人,長得還得好看,就讓老娘來治治你?!被剡^頭對著身邊的柳月說道:“看來這位小meimei腦子煳涂了,先給她洗洗臉,沖沖腦子了,看能否清醒一下?!绷聲猓灰粫藖砹艘淮笸袄渌?,兩人上前把翠兒的頭按在了水中。翠兒頭被按在冷水中,水冷入腦,又不能呼吸,要普通人痛苦難以想象。不過翠兒身懷神功,這點(diǎn)苦其實(shí)不算什么,饒是如此,她還是要作出大力掙扎之狀。過了一會,柳月讓翠兒的頭拉出水面,平嫂大聲問:“頭腦清醒了沒有?”翠兒依然雙手抱住前胸,全身瑟瑟發(fā)抖,口中喃喃說道:“火,火?!逼缴┮妴柌怀鍪裁矗餍詫⒗渌鋬寒?dāng)頭淋下,喝道:“老娘幫你滅滅火,這下如你意了。”翠兒傻笑,順著她的話說道:“火滅了,火真滅了?!?/br> 這時翠兒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水朝著秀發(fā)、臉頰滴下來,臉上顯得蒼白,無半點(diǎn)血色。柳月說道:“這回也夠她受了,可別一下子凍死了?!逼缴c(diǎn)頭說道:“那讓她換換衣衫吧?!闭f完,走上前,一條接著一條扯開翠兒的裙裝,不一會,翠兒上半身的衣服全被撕下來時,露出了一身雪白的肌膚。翠兒只作躲閃狀,但是不一會已然露出了豐滿的胸脯,還有那一對櫻桃。平嫂再伸手然后撕下她下身僅剩下的一塊裙子,里面露出的,是一條翠綠小褲,翠兒只作躲閃不了,任兩人擺布,好在翠兒早能將下身縮入腹內(nèi),所以兩人看不出破綻。柳月說道:“看來不是裝的,沒有哪個正常婦人被扒成這樣還能忍受。這么漂亮的小娘子,偏就瘋了,真可惜了?!逼缴﹨s說道:“可憐她作甚,要不瘋,夫人也饒不了她。”平嫂轉(zhuǎn)眼取來了一堆花花綠綠的破舊衣裙,胡亂地幫翠兒換上。便把她扔在床上,鎖了門出去了。 一整個晚上,翠兒只蹲坐于床角上,瑟瑟縮縮抱住身子,直至天將亮?xí)r分,才迷煳地倚靠著床邊睡了過去,這一切被屋外的平嫂和柳月看在眼里。見翠兒睡了一會,便又打開了門,平嫂喝了一聲:“快醒,快醒,還睡什么?!贝鋬好造伪犻_眼睛,平嫂已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厲聲道:“讓你清醒一下?!边@邊柳月說道:“唉,平嫂,她也怪可憐的,別嚇著她了。”翠兒只是輕揉著臉頰,頭也不抬。柳月說道:“來,別怕,jiejie幫你打扮一下?!闭f完,便拿出胭脂香粉,往翠兒臉上厚厚地抹了起來,粉足足抹了好幾層,直搽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口紅也是加了好幾層,頭發(fā)胡亂的挽了個髻,再插滿了花朵。完了,拍手笑道:“平嫂,你看好一個大美人?!逼缴┮才氖终f道:“真是好手藝?!闭f完便把鏡子放在翠兒面前,說道:“看你多美?!?/br> 翠兒一看,鏡中之人真是三分象人,七分象鬼,與她平時的花吞月貌簡直是天 淵之別,自已看了都忍不住作嘔。但仍是喃喃地說道:“美,美?!绷抡f道:“看來真是瘋了,任一個婦人也不能忍受變得這樣?!逼缴┱f道:“再看看吧?!庇终f道:“你餓嗎?”翠兒這幾天基本沒吃過東西,聽聞此言,又抬起頭說道:“你餓嗎?”平嫂扔了兩個饅頭在地上,翠兒遲遲不敢撿起來。平嫂喝道:“拿起來?!贝鋬哼@才撿了起來,良久咬了一口。平嫂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饅頭,說道:‘沒叫你吃,你竟敢偷吃?!f完取過一根三寸寬,五尺長的竹制短棍,一抬手掀翻翠兒,摁在自己腿上,拉起衣裙,揮手就打。翠兒混身顫抖,“啊!??!”慘叫不停,眼淚鼻涕禁不住地流,這種恥辱,這種痛苦,正常人誰都受不了,好在翠兒神功護(hù)體,這點(diǎn)痛苦對她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心中暗暗發(fā)誓,“這老虔婆,他日一定不放過你?!币惶旃Ψ蛳聛?,平嫂和柳月用盡各種法子,依舊找不出翠兒的破綻,只好前往稟報(bào)金花娘。 金花娘接報(bào)后再來到房間,饒是她已聽了平嫂的稟報(bào),見了翠兒這副樣子,也不禁嚇了一跳,回過頭對著兩人說道:“你們下手也太毒了吧,怎么說,沈夫人也跟我姐妹一場,哪能這么對她?!闭f完,上前輕撫了撫翠兒的發(fā)絲,說道:“meimei別怕,都怪jiejie來晚了?!贝鋬褐皇巧s不已,說道:“火,火。奴好怕?!苯鸹镎f道:“平嫂,幫沈夫人重新梳妝打扮一下吧。”平嫂答應(yīng),又再抬來了一桶熱水,給翠兒洗了頭,擦了身,搽了脂粉,梳頭做了晚裝。再拿出一副新的腳帶,抓住翠兒的金蓮,重新進(jìn)行了纏裹。身上大紅絲綢繡襖,腰系百折藍(lán)色紗裙,剛纏的金蓮套上了一雙大紅繡花鞋,梳了一個時新墮馬髻,歪歪的發(fā)髻,再插著根鳳頭釵。金花娘細(xì)細(xì)對翠兒端詳了一會,說道:“meimei真是天生麗質(zhì),絕世無雙,可惜了?!闭f完,又回過頭對著平嫂和柳月說道:“這兩天好好侍候沈夫人,不得有誤。還有,沈夫人在此,不得對外泄漏半點(diǎn)消息。違者必定重責(zé)?!闭f完,便離開了房間。 平嫂和柳月果然不再折磨翠兒,只是輪流看管著她,按時給她送吃和喝,翠兒只是傻笑、怕火光,渾渾噩噩地渡過時光。又過兩天,清晨,翠兒張開眼,見柳月坐在床邊候著。柳月草草幫翠兒梳洗一番,替翠兒穿上一身翠綠繡裙,又幫她挽了個盤龍髻。這時門開了,金花娘進(jìn)了房間,走到他面前,忽然笑道:"你今天頭發(fā)梳得好漂亮,是誰替你梳的?"翠兒指了指柳月。金花娘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翠兒搖頭道:"她是誰?"金花娘道:"你難道連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翠兒道:"我怎么會在這?"金花娘又道:"你會來這里,是我救了你?難道你已連你本來是誰都忘了?"翠兒道:"我是誰?你可以告訴我嗎"金花娘緊盯著她,良久,語氣透著柔和,說道:“你是我的小妹,你是誰,jiejie會慢慢告訴你,你現(xiàn)在不需要想什么,只要好好聽jiejie的話就行了。jiejie會對你好的?!贝鋬狐c(diǎn)頭道:"jiejie是最好的,小妹聽jiejie!"金花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就乖了。來jiejie再給你打扮打扮。"說完,重新替翠臉抹上胭脂,畫了眉毛,再擦上口紅。再取出一對八寶金環(huán)替她帶上,整完妝,把鏡子放在翠兒面前,說道:“瞧,真是個小美人??磈iejie多疼你?!贝鋬狐c(diǎn)點(diǎn)頭,說道:“jiejie最疼我了?!?/br> 金花娘又問道:“你知道沈飛云嗎?”翠兒搖了搖頭。金花娘說道:‘jiejie告訴你,沈飛云是最壞的臭男人,專門玩弄象小妹這樣無知的女人,你以后見到這個人,不論他說什么都不要相信他,知道嗎?’翠兒點(diǎn)頭,說道:“不要相信他?!苯鸹镎f道:“記住他叫沈飛云?”翠兒點(diǎn)頭,“他叫沈飛云?!?/br> 金花娘讓平嫂和柳月把房間重新布置,取來一套全新粉紅綢緞被褥,把床帳得新安了,還親自喂翠兒吃了一碗燕窩粥。完了,取出翠綠手帕替翠兒擦了擦嘴巴,重新補(bǔ)了補(bǔ)口紅。翠兒輕偎在金花娘身上,金花娘雙手把撫著翠兒的秀發(fā),說道:“記住jiejie是對你最好的,你只要聽jiejie的話就行了,jiejie會照顧你的?!贝鋬狐c(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不由自主地流出兩串淚水。這時劉廣進(jìn)來,眼中望著翠兒,說道:“夫人,今天沈飛云又過來了,追問他夫人的下落?!苯鸹锊挥煽戳丝创鋬?,卻見翠兒面無表情,只有見到陌生人害怕的樣子,雙手遮面,繼續(xù)朝著金花娘身上靠得更緊。金花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他怎么說?!眲V說道:“沈飛云說他夫人已被使者帶走多天,音訊全無,無論現(xiàn)在身子怎么樣,務(wù)必送她回府?!苯鸹镉謫枺骸澳悄阍趺椿貜?fù)?”劉廣說道:“屬下已回復(fù)我夫人已動身過去接,很快便送回府中。不過如果今日沒有見到人,明早還會過來。” 金花娘說道:“真是怪了,這些日子我們先后派出三批高手追付沈飛云,都是有去無回,碧蓮庵又被毀了,幫中可是損失慘重。卻連沈府背后的高手都查不出來?!眲V說道:“最怪的是如果是沈飛云所為,那為什么不救出他夫人,反而將她留在火中?”金花娘說道:“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边@時劉福進(jìn)來,躬身行禮,說道:“啟稟使者、舵主,總壇送來幫主的命令,請使者接令?!苯鸹锝舆^命令,看看翠兒,說道:“我們到外面說去?!闭f完三人離開房間。翠兒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還有高手同神風(fēng)幫作對,暗助沈府,沈府才能渡過劫難。憂的是神風(fēng)幫如此歹毒,又將如何對付沈府。翠兒凝神靜聽,卻聽得金花娘三人走得不遠(yuǎn),便開始說話,話 音雖然很低,但以翠兒的功力,卻是聽得清晰。只聽得翠兒說道:“幫主有令,今晚集齊高手,攻進(jìn)沈府,務(wù)必揭開沈飛云的廬山真面目,或使與我們暗中作對的高手露面?!眲V說道:“如果那人不露面,又將如何?”金花娘說道:“那就將沈府老小都擄至這里,再將他們資財(cái)接收過來?!眲⒏柕溃骸皫椭鳛槭裁床桓纱喟阉麄儦⒘??”金花娘說道:“沈飛云一家疑點(diǎn)甚多,沒查清楚之前千萬不要動手,幫主好像也有意將其收為幫中所用?!眲V點(diǎn)頭說道:“原來是這樣?!?/br> 金花娘說道:“今晚把沈夫人也帶上,作為人質(zhì),迫使沈飛云就范。不過要保證她的安全?!眲V說道:“屬下遵命。”金花娘說道:“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本座還真的點(diǎn)可憐她?!眲⒏Uf道:“夫人真是心好?!苯鸹镎f道:“多嘴。你們先去點(diǎn)齊人手,今晚二更聚焦,三更動手?!眱扇祟I(lǐng)命而去。金花娘再進(jìn)屋中,看著翠兒,忽然嘆了口氣,道:"其實(shí)他說得也沒錯,誰叫咱們都是婦人,有時連我也希望自己不是個婦人女子之身。"見翠兒仍然是一副茫然的樣子,又說道:"今晚jiejie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要聽話。"翠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聽jiejie的?!苯鸹镎f道:“別怕,jiejie永遠(yuǎn)保護(hù)你?!闭f完,又拿出脂粉盒子,替翠兒仔細(xì)再抹了一遍,再拿出一張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