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22日

    第十四章

    「看電影？去哪里看電影？外面的電影院不是都關門了嗎？」

    夏娟麗一臉懵。

    「就家里的電影院。」

    青兒接過話茬。

    「對哎！反正在家也沒什么事，不如一起看場電影吧?！?/br>
    對于家庭集體活動，蘇璇一直都是踴躍參與。

    「行啊。前兩天青兒不還嚷嚷要去看什么《緊急救援》嘛？待會青兒和桃桃去挑一挑，看看有啥想看的。媽，你也跟我們一起吧。大過年的，反正也沒啥事?！?/br>
    柳錚迫不及待的安排起來。

    夏娟麗見幾個小輩興致正濃，便答應了。

    「ＯＹｅａｈ！那我跟姑姑先去洗個澡?！?/br>
    「看電影要洗啥澡??？」

    夏娟麗不解的問。

    「下午跳了好久，出了一身的汗?！?/br>
    「這樣吧，青兒。你帶著你姑姑去主臥先把浴缸里的水放起來，等我們收拾完了，待會一起泡個澡。媽，你也一起來唄。這兩天大家都辛苦了，泡個澡放松一下?！?/br>
    蘇璇幾天不泡澡就不舒服。

    「可以，可以。」

    青兒忙不迭點頭，「反正主臥的浴缸夠大，能泡下我們五個人?！?/br>
    「哈哈，青兒，老爸可不能給你們一起泡。你們去吧，我得去對接一下工作上的事，待會我去客房洗一下就行了?！?/br>
    柳錚趕緊糾正女兒話里的錯誤。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

    青兒瞬間紅了臉，不過好在mama和奶奶沒有注意她話里的意思。

    「行，那我跟媽收拾下，青兒跟桃桃先去放熱水，柳錚你去處理工作?！?/br>
    青兒和桃桃手拉手進了浴室，打開暖氣，調好水溫，開始往浴缸里注水。

    氣溫逐漸升高，姑侄倆開始脫衣服，準備先沖一下，再進浴缸。

    「哇，jiejie，平時穿衣服看不出來，現(xiàn)在脫了衣服，肚子好大??！」

    看著桃桃逐漸顯露的孕肚，青兒不由得驚嘆道。

    「都快７個月了，肯定大啊?！?/br>
    桃桃彎腰脫掉內褲，「還有，叫姑姑，別叫順嘴了?！?/br>
    「你也是老爸的女兒，就叫jiejie。你看我多有先見之明，小時候我就說你是我的jiejie，你們還都笑我?！?/br>
    想起小時候的趣事，桃桃「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眼睛瞇成一條彎彎的縫，道：「我就比你大兩歲，小時候我也一度以為你是我meimei。沒想到你真的是我meimei。」

    「就是，就是，jiejie，jiejie……」

    青兒開心地不停重復。

    桃桃拿這個侄女meimei沒辦法，只能由她去了。

    「jiejie，你胸也好大啊，我的就很小?！?/br>
    有了懷孕想法的青兒，對身邊這個孕婦充滿了好奇。

    「你還小呢。而且我是因為懷孕了才變這么大的，我記得你也是Ｂ罩杯吧？不小了?！?/br>
    「已經Ｃ了。之前的內衣有點小了，老媽給我量的……來，姐，我給你沖后面……」

    「好，你先幫我沖，待會我?guī)湍銢_……」

    姐妹倆一邊說笑，一邊互相沖洗身體，然后共同進入浴缸，享受熱水帶來的舒適。

    不提姐妹倆在浴室共浴，書房里的柳錚正眉頭緊縮，和下屬通著電話。

    「所有儀器都到了嗎？」

    「好的，好的。一定注意安全，口罩什么的帶的夠嗎？」

    「好！好！你先忙，隨時保持聯(lián)系?！埂瓛炝穗娫?，柳錚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氣，但眉間依舊擰著，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出什么問題了嗎？」

    輕輕地將水杯放在桌子上，蘇璇來到柳錚的身后，雙手撫上男人的額頭，慢慢地揉壓。

    「今天又開工了一個醫(yī)院。儀器儀表得再補一次，但現(xiàn)在人手不夠，已經過去的儀器儀表得做改造，現(xiàn)場亂的一塌糊涂……」

    面對老婆，柳錚把這幾日遇到的問題一股腦的傾瀉出來。

    蘇璇一邊給柳錚放松，一邊靜靜地的聽他說完，思索了下，道：「你是想去嗎？」

    柳錚睜開眼，看著蘇璇，一陣歉疚感涌上心頭，道：「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但目前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了……」

    蘇璇嘆了口氣，手指覆在柳錚的唇上，示意他不必說下去，道：「你不用解釋，我懂得。雖然我不愿意你去，但我支持你?！?/br>
    柳錚站起身，將蘇璇緊緊抱在懷里。

    他知道她一定會理解他，但正是這種理解，讓他覺得自己虧欠良多。

    「咚咚咚……」

    一陣音樂響起，柳錚松開蘇璇，接聽電話。

    「肖叔，怎么了？」

    「今晚嘛？」

    「好！好！我馬上準備……」

    一旁的蘇璇緊張地看著柳錚，等他掛了電話，便焦急的問道：「這么著急嗎？今晚就要走？」

    柳錚一邊收拾著桌上的文件，一邊答道：「ＷＨ的情況比我們知道的嚴重的多，兩座醫(yī)院越早建好，才能少死人。里面的人已經立了軍令狀了，１０天時間！」蘇璇正欲說話，書房的門「砰」

    的一聲被推開了，夏娟麗拿著手機，神色匆匆的走進來。

    「崢兒，肖杰跟我說，要你去一趟ＷＨ？」

    「嗯，肖叔剛剛給我打了電話?！?/br>
    「一定要去嗎？」

    「一定要去！」

    夏娟麗沉默了幾秒，然后將手機放在耳邊，沉聲說道：「肖杰，我把崢兒交給你了，你要向我保證，必須讓他安全回來！」

    說完，夏娟麗不待對方說話，徑自掛了。

    然后看著柳錚和蘇璇，道：「我去看看兩個小丫頭洗好了嘛。崢兒，給你爸打個電話。」

    目送婆婆出了房門，蘇璇吻了一下柳錚，道：「你把你工作上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去給你準備行李?！?/br>
    語畢，也離了書房。

    柳錚此刻沒時間兒女情長，趕緊把工作上需要的東西準備一下，然后打電話一一安排工作。

    等他收拾完，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柳錚拿著包來到客廳，一家大小四個女人都坐在沙發(fā)上，一見他出來，便都站了起來。

    夏娟麗一臉的擔憂，蘇璇面色平靜，而兩個小丫頭明顯的不開心，嘴巴都撅得能掛油壺了。

    「誰惹我們兩個小公主生氣了？」

    柳錚開了個玩笑。

    「桃桃和青兒聽說你要走，心里不舒服。」

    夏娟麗替兩個不肯說話的丫頭解釋道。

    柳錚走到沙發(fā)前，將兩個小丫頭擁在懷里，低頭在他們耳邊笑道：「爸爸去幾天就回，乖乖在家等著我，回來再帶你們一起『看電影』?！?/br>
    桃桃和青兒自然知道「看電影」

    的含義，一句話讓兩個小姑娘，臉上飛起了紅霞。

    夏娟麗見柳錚當著蘇璇的面摟著桃桃，心臟猛得一緊，但見蘇璇像是沒看到一般，兀自去把柳錚的行李推過來，心里也只能按下疑惑。

    「我和媽給你準備了不少口罩，你到那邊一定要注意防護，還帶了不少的藥，感冒的消炎的。還有你洗漱的東西放在你的洗漱包里了，充電器什么的也包起來了，給你多帶了一些一次性的內衣褲和襪子，那邊要是不方便，你就穿了就扔……」

    蘇璇把行李箱打開，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把里面的東西一一展示給柳錚。

    夏娟麗在一旁，時不時補充一下。

    「這兩個小掛件，一個是你閨女的，一個是桃桃的，讓你帶著。」

    最后，蘇璇拿出來兩個小布偶，在柳錚面前晃了一下，又塞了進去。

    柳錚靜靜地的聽著老婆的安排，沒有去反駁哪些東西不要帶，這些都是家人對他的關心，他不忍拂了她們的心意。

    「咚咚咚咚……」

    電話聲音再一次響起。

    「馬上來，馬上來，已經收拾好了?！?/br>
    軍隊的人已經到了樓下，柳錚掛了電話，看著面前兩對碧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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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快就到了嗎？」

    夏娟麗問道。

    「嗯，跟著部隊的車去軍區(qū)，然后搭專機過去?！?/br>
    「好的……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夏娟麗道。

    「爸，你趕緊回來……」

    「哥，你要好好的……」

    「柳錚，不用擔心家里，我會照顧好大家的」

    在四個女人的不舍聲中，柳錚推著行李，打開房門，便欲離開。

    突然一轉頭，放下手中的包，快步走進屋內。

    當著四個人的面，先是一把抱住了蘇璇，然后在她的唇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蘇璇還沒來得及害羞，柳錚松開她，轉身抱住了夏娟麗，然后同樣在夏娟麗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接著是桃桃，最后是青兒。

    每個人都親了一遍之后，柳錚意氣風發(fā)，看著四女笑道：「都在家好好的，等我回來！」

    然后在四女震驚的眼神中，柳錚關上了大門。

    部隊的車已經等了一會了，來接人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柳錚沒時間跟對方寒暄，電話一個接一個，這次不僅是人要過去，很多的物資和設備也要跟著一起動，這一塊需要他統(tǒng)籌安排。

    透過車窗，往年應該熱熱鬧鬧的大街，只有零星的幾個行人，戴著口罩，行色匆匆。

    突如其來的疫情給大家都帶來了嚴重的沖擊，原本有些忐忑的柳錚愈發(fā)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１個多小時的車程很快就結束了，緊接著要從機場搭專機飛往ＷＨ．同行的人員一交流，大部分是醫(yī)生和護士，還有一部分是像自己這樣的專業(yè)技術人員。

    每個人都放棄了和家人團聚的時光，義無反顧地奔向ＷＨ．飛機落地，柳錚趕緊給家里報了個平安，幾輛大巴便拉著眾人馬不停蹄的奔往在建的醫(yī)院。

    到了地方，跟公司的同事碰了面，水都來不及喝，

    便投入緊張的工作中。

    整個施工現(xiàn)場充滿了機械設備的轟鳴聲，穿著反光背心的工人來回奔走，每個人都是急形于色。

    機器的轟鳴聲讓正常的溝通變得異常困難，面對面說話都需要用吼來實現(xiàn)。

    「我們的儀器現(xiàn)在還沒法就位，設備間還沒搭好。但總工那邊要求５天后就要調試，目前的狀態(tài)根本沒辦法進行……」

    公司的先期人員湊近柳錚的耳邊，大聲把現(xiàn)場的情況做了一個匯報。

    「設備在哪里？」

    柳錚捂著另一邊耳朵，同樣大聲叫道。

    「設備還沒卸車?，F(xiàn)場需要吊裝的設備太多了，都在排隊……」

    柳錚望著手機上一直提示占線的號碼，環(huán)顧四周忙碌的人群，心里明白，眼下是一場硬仗。

    肖杰給的號碼一直打不通，估計也正焦頭爛額，現(xiàn)場的情況一片混亂，一時半會估計也找不到什么人來對接工作。

    「走，帶我去貨車那看一下?！?/br>
    柳錚想了下，便做了決定。

    貨車的進出口跟人員的進出口不在一個地方，沿路停滿了等待卸貨的貨車。

    柳錚一行人走了快快一刻鐘，終于走到了裝著自己公司設備的貨車旁邊。

    柳錚繞著貨車轉了一圈，對貨車的結構做了詳細的察看。

    「不能等了，就在車廂里調試！在旁邊找個地方，弄一個帳篷，先把配件搬下來，拉臨時電過來，就在車廂里調?！?/br>
    此刻的情況吞不得柳錚猶豫，立馬拍板，敲定了一個方案。

    「當務之急，先解決用電和帳篷的問題。華工，你先來的，這兩個問題能不能盡快解決？」

    「好！柳總，我馬上去安排！」

    「其他人，也別閑著，跟我上車把配件整理下，主體設備放在車上，先騰出一點空間。小石，你去跟司機商量下，遮雨棚打開一部分，再借借看，有沒有手電筒之類的……」

    柳錚一邊說，一邊捋起袖子，就準備開干。

    到ＷＨ的第一晚，就在這種忙碌的狀況下度過了，一直忙到凌晨四五點，才在車廂里堪堪收拾出一個能夠繼續(xù)工作的空間。

    柳錚安排人輪流休息，調度中心那邊也送來了食物，但熱水一時半會來不了了。

    柳錚就著礦泉水，胡亂的吃了點東西，裹著身上的防風服在車里瞇了一會。

    一忙起來，仿佛就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作為團隊的主心骨，柳錚有接不完的電話和開不完的碰頭會。

    另一個工地的設備到了之后，又要兩邊奔走，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你看你，就忙成這樣啊，胡子到現(xiàn)在都沒刮過吧？」

    視頻里面的蘇璇半是心疼半是埋怨地說道。

    「哈哈，沒覺得我留點胡子也挺好看的嘛？」

    柳錚不以為意的說道。

    「崢兒，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戴好口罩！口罩還夠嘛？」

    一旁的夏娟麗叮囑道。

    「嗯，媽，我知道的。這邊別看著亂，但消毒工作做得很細致。工地上口罩是敞開供應的，這么大的工地，萬一出現(xiàn)感染，可不是鬧著玩的。」

    「設么時候能結束?。俊?/br>
    蘇璇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

    「一號這邊估計還有兩天就結束了，二號要久一點，但我估計最長四天就結束了。」

    「那結束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回來了?！?/br>
    「醫(yī)院建造結束了，我們的設備還需要持續(xù)的調試，恐怕要多待幾天！而且現(xiàn)在問題是，不知道能不能回！」

    柳錚無奈道。

    「怎么回事？」

    蘇璇和夏娟麗立馬擔心道。

    「現(xiàn)在ＷＨ封城了，只許進不許出。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這邊除了條件差點，安全還是有保障的?！?/br>
    「我給肖杰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br>
    當媽的，總是想替兒子多想想辦法。

    「好了，不說了，來叫我了……跟桃桃和青兒說，老爸很想她們。」

    遠處的呼喊聲，讓柳錚來不及多說，匆忙掛斷了，轉身繼續(xù)投入「戰(zhàn)斗」。

    事實正如柳錚所說的那樣，醫(yī)院建成之后，柳錚公司的設備需要持續(xù)的技術支持，柳錚的安裝團隊就地變成運行團隊，分別負責兩個醫(yī)院設備的運行和日常維護。

    既然無法回去，柳錚也只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既來之則安之，而且，現(xiàn)在柳錚也沒那么忙了。

    這天，柳錚難得有空，拿出手機看起了青兒的抖音視頻。

    青兒最近十幾天拍了不少視頻，除了跳舞的視頻，還有一些日常的生活場景。

    柳錚隨便點了一個進去。

    鏡頭里是蘇璇和夏娟麗。

    自從初一那天穿了一件蘇璇的衣服之后，夏娟麗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很少再穿那些老氣的衣服。

    她的身量跟兒媳婦又差不多，蘇璇一口氣拿出了好多衣服，夏娟麗也就不客氣了。

    眼下在視頻里的蘇璇和夏娟麗，一人一件修身的瑜伽服。

    蘇璇是淺灰色的上衣搭配藍灰色的褲子，夏娟麗則是暗

    紅色的上衣搭配灰黑色的褲子。

    兩個人一人揉著一個面團——最近全國人民都忙著做面皮，柳錚一家的幾個女人也不例外——身體隨著手上的動作一前一后的擺動，更顯得胸挺臀橋，姣好的Ｓ型曲線都快溢出屏幕了。

    視頻就是圍著二人轉了一圈，然后配上一些時髦的音樂，瀏覽量倒是不低，十幾萬的瀏覽量，大幾千的評論。

    柳錚好奇地點開了評論區(qū)。

    ——家有此妻，枸杞南醫(yī)——樓上說的是哪個——這是姊妹倆嘛？——哪一個是主播的mama??？——主播的mama好漂亮??！——羨慕主播的爸爸……——哇，兩個女神??！柳錚看著網友的評論，心中升起一股驕傲之意。

    這么漂亮的兩個女神，都是自己的女人。

    柳錚給女兒點了個贊，然后一次給其他的視頻都點了贊。

    除了家庭生活，青兒的大多數(shù)視頻都是各種各樣的舞蹈視頻。

    青兒憑借自己的天生麗質以及良好的舞蹈底子，倒也積累了不少的粉絲。

    刷著女兒的視頻，柳錚心里一片火熱，歸家的念頭愈發(fā)濃烈了。

    「老爸，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啊？」

    視頻里青兒嘟著嘴道。

    「快了，快了，就這兩天。」

    柳錚笑著安慰青兒。

    今天是元宵節(jié)，柳錚陪著公司的同事吃了點元宵，抽了個空躲到一旁跟家里的日思夜想的親人視頻。

    「崢兒，現(xiàn)在能回來了？」

    旁邊夏娟麗也聽到了柳錚的話，湊過來問道。

    「嗯。我這邊結束了?，F(xiàn)在的政策是可以回家隔離?！?/br>
    柳錚答道。

    「真的嘛？太好了！老爸，你可以回來了。媽！姑姑！快來，老爸說他馬上就能回來了?！?/br>
    青兒乍聞喜訊，興奮不已，趕緊把這個消息分享給mama和姑姑。

    「真的嗎？真的嗎？」

    蘇璇和桃桃的聲音由遠及近，接著鏡頭拉遠，一家大小四個女人都出現(xiàn)在鏡頭里。

    「是的。明天不走，后天走！現(xiàn)在正在統(tǒng)計人員，把能回去得都安排回去?！?/br>
    柳錚也被她們的異常的喜悅感染了，原本還有些擔心行程有變，現(xiàn)在忐忑的心情徹底平復。

    「能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br>
    夏娟麗喃喃說道。

    「媽擔心死你了，天天念叨你?！?/br>
    蘇璇看了一眼婆婆，笑道。

    「老爸，老爸，老媽也天天念叨你。我們都想你！」

    青兒心直口快。

    「我暫時還回不了家，得先去隔離１４天，隔離完了才能回家?！?/br>
    「??？還不能回家啊？」

    桃桃和青兒少女心性，一聽不能直接回家，情緒立馬低落起來。

    「沒事，能回來就好。起碼離開了ＷＨ，也沒啥危險了，不用讓人提心吊膽的。」

    蘇璇生性樂觀，老公能離開那個危險的地方，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對，對。你們兩個小丫頭不用這樣，回來先隔離，也是為了你們好。萬一我身上帶著病毒，把你們傳染了怎么辦？」

    「崢兒，你們那里現(xiàn)在還好吧？」

    夏娟麗問道。

    「現(xiàn)在還行。工地上還沒有確診的，每天查體溫、做檢測，一天消三遍毒……」

    第三天，柳錚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馬城之后，柳錚被安排到一家療養(yǎng)院隔離，條件倒也還錯。

    只是每天就自己一個人，有些無聊，除了跟家里的幾個女人視頻，其余的時間要么用來健身，要么就是給現(xiàn)場提供一些遠程技術支持。

    如此呆了一段時間，前一段時間在工地上瘦掉的體重倒又長回來了。

    終于，１４天隔離期滿，正月也過去了，柳錚離家整整一個月了。

    乘著專車往家里去，隨著離家越來越近，柳錚難耐雀躍的心情。

    時值傍晚，霞光漸暗，路燈亮了起來。

    馬城確認病例的穩(wěn)定，街道上的車輛逐漸多了起來，路兩旁的行人也多了幾分從吞。

    同行的人見柳錚一直樂個不停，問道：「柳總，回家也不用這么開心吧？」

    柳錚看了一眼對方，笑道：「想家了，見笑見笑?！?/br>
    終于到了，小區(qū)門口。

    一下車，柳錚便隔著大門往里面望去，果然一個青春少女正站在小區(qū)里翹首以盼，看到柳錚之后，更是興奮的歡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