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鄉(xiāng)】第十四章·二龍

    作者：朗卿

    2022年11月1日

    字?jǐn)?shù)：22885

    １自白蘭來過之后又過了幾天，燕子這幾天一有空就跟在周昆身邊直說好話，見周昆嘴角老耷拉著，燕子便不停講笑話逗周昆，到了休學(xué)日燕子更是起個老大早去廚房生火，等周昆跟著賀老四練功歸來燕子也做好了飯，喜滋滋地一碗一盤地端到照著清亮日光的院子里，燕子的手藝不賴，煎炒烹炸火候正好，勾芡使醬亦恰到妙處，濃葷淡素?cái)[了一桌，配著白玉珠似的米飯，就連吃撐了的人都會為之食指大動，說什么都要再吃一兩口，就連賀老四都在不經(jīng)意間夸贊燕子做飯香。

    看著燕子古靈精怪，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難得消停地呆在一旁，也不惹事作禍，周昆也沒了脾氣，小兩口把門一插，被一蓋，搭好臺子，咿咿呀呀地唱了出戲，燕子面紅耳赤，小鳥依人地趴在周昆身上不住地呻吟討?zhàn)?，婉轉(zhuǎn)嬌啼說得周昆骨頭節(jié)都泛著酥，沒把住精關(guān)，濃渾的jingye一股腦地注進(jìn)孕育著小生命的孕房里，燙得燕子一陣高興地尖叫。

    小妮子稀罕那種里頭一陣火熱的感覺，就好像一直盼望著的，周昆的愛意，會通過那又白又濃稠的精，盡數(shù)注入自己饑渴地等待著澆灌的里面，即使里頭早已讓小家伙占了位置，燕子還是很享受包納周昆愛意的每時每刻。

    小兩口的小矛盾解開，周昆的嘴角也日漸上揚(yáng)，眉頭卻還是整天緊鎖著，幾乎快要攢個疙瘩出來，彷佛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腳步都要周昆醞釀很大的決心和勇氣似的，見周昆如此，燕子只能天真地納著悶，張巧嬸兒噘著嘴，隱隱猜得出周昆的顧慮，可也只有周昆自己明白，他的身上到底寄宿著多大的思慮和羈絆。

    自己的娘，遠(yuǎn)去的杏枝，藍(lán)家一家人的未來，城里的危險(xiǎn)和陷阱……或許是自己這陣子過得太舒服了，待到那些往日的憂愁恐懼，再次一股腦地向自己涌來時，那被水淹沒的迷茫和無助便要淹沒周昆的身心，使其一次次從幻境般的現(xiàn)狀中驚醒，不得不認(rèn)真地思慮將來的事情。

    不過有些事再考慮也沒用，就算耗盡心血，那期待的未來也會在失之毫厘中，與自己所想要的謬之千里，周昆小小的腦袋里還想不透這個道理，便也只能讓心魔般的思慮糾纏自己的心神。

    這兩天還有一件事，藍(lán)大哥托副官帶了口信，說是這幾天指定回家一趟，如今的藍(lán)大哥已經(jīng)是奉天城駐防部隊(duì)的營長，據(jù)可靠消息，沒準(zhǔn)過陣子還要再往上升。

    藍(lán)大哥成了大忙人，眾人的牽掛與念想便更深沉了，只是軍隊(duì)不比尋常官職，都是腦袋別到褲腰帶上賺富貴的營生，就算升到營長，戰(zhàn)場和官場的危險(xiǎn)仍如影隨形，彷佛是那個年代所有軍閥軍官宿命般樣的噩夢般盤桓在每個從軍之人的頭頂，等待時機(jī)一到，便要像采摘果實(shí)似的收取成十萬百萬人的生命。

    考慮到這一點(diǎn)，藍(lán)家眾人也都提心吊膽地盼望著藍(lán)大哥的歸家，彷佛在盼望著一件無比珍貴而易傷的禮物。

    說到藍(lán)大哥，藍(lán)家的大兒子，燕子的親哥哥，藍(lán)三叔和張巧嬸兒十六歲那年生下的第一個兒子——大抵不尋常之人總需要旁征博引地定位他在家庭中的存在，不妨說得詳細(xì)些，以免在各種傳聞中失去對「藍(lán)大哥」

    正確且客觀的判斷。

    在老百姓的口口相傳中，有人說藍(lán)大哥出生時其母夢見過高飛的雄鷹，有人說藍(lán)大哥身上有對看不見的翅膀，更有邪乎的，傳說藍(lán)大哥是天神護(hù)法轉(zhuǎn)世，這輩子便要來輔佐張家兩帥，成就一番賢君良將的美名的。

    可實(shí)際且客觀地講，「藍(lán)大哥」

    不過也是爹生娘養(yǎng)的尋常人，甚至連他的出生也只是一對少年夫妻流落江湖的見證，藍(lán)大哥的名字由來很簡單，更不像傳說中飛翔天際的「鷹」

    或者秀于草木的「英」，張巧嬸兒生下一個紅彤彤的娃娃，看見藍(lán)三叔手中攥著的馬鞭的紅纓，叫「藍(lán)紅纓」

    太復(fù)雜，到底是藍(lán)是紅分不清楚，「藍(lán)纓」

    又有點(diǎn)像女孩的名字，便順著平仄，給第一個兒子取名「藍(lán)英」。

    比起家里人口中的藍(lán)大哥，「藍(lán)英」

    這個名字倒更廣泛地被奉天城百姓所熟知，這個從少帥剛從軍時就跟在其身邊的漢子就像將軍的良弓良馬，美人的珠玉寶飾一樣，隨著他追隨的主人而發(fā)跡，又憑借著自身耀眼的能力成就了主人的出色與地位，據(jù)同軍弟兄的可靠傳言，藍(lán)英是個能騎在馬上雙手放槍，更兼準(zhǔn)頭的能人，眾弟兄跟著老帥二進(jìn)關(guān)打吳佩孚前兒有幾仗打得慘烈，是藍(lán)英騎著馬雙手脫韁，一手端著一支鏡面匣子彈無虛發(fā)，于層層圍困之中救下老帥性命，由是被提拔成老帥的親衛(wèi)，加上早年一直跟著少帥，雖不見經(jīng)傳，可在軍隊(duì)的眾后生里，藍(lán)英的名聲也是煊赫一時的。

    不過不知為何，這樣一個原本在老帥身邊前程遠(yuǎn)大的年輕人會被老帥留守地方，有人說是藍(lán)英明降暗升，被老帥留在興起之地，將來也能成為少帥的擎天保駕之臣，有人說是藍(lán)英跟老帥的女兒有過一段風(fēng)流債，藍(lán)英為了避張家小姐的桃花才主動請職留守奉天，還有人說少帥作為親信留守奉天，是為了看守一筆無與倫比的富貴寶藏……一個人一旦成為傳奇，出身行事便沒有了他自己的意志，人們會根據(jù)主流大眾普遍認(rèn)同的臆想，將一個個帶著榮耀或屈辱的傳說套在此人身上，就像燈火下高過自身的影子，總會讓人看不清人的本相，以至于對某些人物產(chǎn)生不客觀的判斷。

    可人們的眼光又是雪亮的，眾多欺世盜名之輩又逃不過天下人一代代一次次的審判，最終暴露出卑鄙可憎的面目，或許所有傳說，大抵都有一個被歪曲的真相作為參考，要想撒一個彌天大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真相變?yōu)閭髡f，讓人們對真相產(chǎn)生懷疑，一旦懷疑，真相也能成為謊言，畢竟信不信，還是人心說了算。

    至于藍(lán)英身上的傳說究竟孰真孰假，或許也只是淹沒在歲月中的一樁樁看不清楚面貌的往事罷了，世上確確實(shí)實(shí)地存在著絕對的真假黑白，可流落到了人情世故中，便被眾口調(diào)染成一大鍋混沌的灰色，倒成了投機(jī)取巧之徒顛倒黑白，混淆真假的借口，大抵世間的荒唐之源也就是來自于此吧。

    聽說藍(lán)大哥要回來，周昆的心里有些期待，有些害怕，周昆覺得有些事很奇怪，自己究竟是在期待一件讓人害怕的事，還是在害怕心中的期待呢？可要說回藍(lán)大哥，周昆的心里總有一種帶著熱辣疼痛的溫暖，藍(lán)大哥很兇，老打自己，勁兒還用得很大，雖然沒留下啥傷疤，但挨一下真的挺疼，可一見自己受了別人的欺負(fù)，藍(lán)大哥便立馬回家拎起棍子，不管那人是半大小子還是老爺們兒，也不管雙方體型差距多大，更不管對方有幾個，藍(lán)大哥總會不要命地和他們打，最夸張的一回是藍(lán)大哥拎著柳木棍子，單槍匹馬地把三個陳家的家丁從村頭打到村尾，直到把三人打得只剩喘氣的力氣，藍(lán)大哥才帶著滿身淤青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

    那時的藍(lán)大哥還只是個小兵疙瘩，如今已經(jīng)成了營長，周昆心里覺得有個這樣的哥哥做倚仗很威風(fēng)，很有底氣，可又挺害怕這個老打自己的大哥，周昆里藏著恐懼，站柜時眼睛總是靈動地打量著四周，好像一只隨時等著逃命的兔子。

    ２副官來后又過了幾天，一家人見藍(lán)英還是沒回，料想這次和上次一樣，都是說回來卻因事耽擱，便收起偌大的失望，安心過起日子來。

    周昆這幾日提心吊膽的總算可以暫時歇下心，又照常站柜算賬迎來送往，蘭舍私塾最近課不多，燕子回家也早，不過周昆接燕子放學(xué)時總能感覺一雙眼睛在背后盯盯地看著，一回頭，卻也只能看見一輛黑漆漆的高級轎車緩緩駛過。

    周昆隱隱猜出些什么，卻也不愿意多想，一來周昆不指望吃軟飯飛黃騰達(dá)，二來周昆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三個女人，對于一個白蘭也沒什么愛慕的心思，三來白蘭的那句話戳痛了周昆，無論如何不想再根白蘭有什么接觸，那事告一段落，相安無事便是好事，周昆的心很亂很焦慮，不再多想就算放下。

    這天周昆像往常一樣站柜，見下午沒多少客人，周昆便拿出賬本打算把這幾天的賬捋一捋清一清，周昆的算術(shù)進(jìn)步飛速，已經(jīng)可以不怎么用算盤就能算老大的數(shù)，別說飯店里的賬目叫周昆打理得井井有條，就連這條街上其他買賣家算不明白的賬有時也要來找周昆，周昆就像個小師爺似的左掐右算，沒一會就能捋得差不多，「小周掌柜」

    的名聲也在這條街傳開，正經(jīng)也是人物字號。

    其實(shí)周昆實(shí)在是多心了，眾人一提起周昆，往往先提起他的人品和能力，都覺得周昆是個拔尖兒的人物，至于他和藍(lán)家的關(guān)系，鄰里街坊心眼兒多的也都門兒清，卻都不覺得周昆有什么高攀的，反倒流傳著「小周掌柜原先是外省的大戶人家的兒子，讓人販子拐到奉天，又被藍(lán)三叔買下來，才當(dāng)了藍(lán)家女婿」

    這種離譜到姥姥家的流言——要不怎的？正經(jīng)人家使喚女婿也沒讓他一個人干三份活兒還不給工錢的，這程子指定是簽了賣身契，把周昆當(dāng)長工使喚呢。

    周昆算了會子賬，捋得差不多，便吩咐沒活兒的伙計(jì)睡會兒午覺，自己一個人看買賣就足夠了，等來了客人周昆再叫他們起，支走了伙計(jì)，周昆又一個人掃了掃地，擦了擦桌子，把飯店大堂收拾得亮亮堂堂，周昆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獨(dú)自站在正對著門的空地上扎起馬步——賀老四教了周昆輕功和飛鏢，把式差不多了，便叮囑周昆要常練基本功，下盤手臂都要穩(wěn)，這樣才算有了根基，以后再練別的功夫也有了基本的身體條件。

    周昆正扎著馬步，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輛軍車往這里開，停了一陣，便掉頭走了，飯店的門簾被人掀開，只見一個身材頎長精壯，身穿軍裝軍靴，帶著大沿軍帽的軍官領(lǐng)著兩個隨從走進(jìn)門，與周昆正迎個滿懷。

    軍官二十五六的年紀(jì)，大眼睛高鼻梁，長得相當(dāng)英氣精神，軍官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抿著薄薄的嘴唇，胡須被剃得很干凈，常年的軍旅生涯在軍官的臉上留下很重的滄桑感，顯得軍官要比實(shí)際上成熟很多，戰(zhàn)場上崩飛的彈片更是在軍官的左上唇豎著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雖減損了軍官的俊朗，卻帶來另一種堅(jiān)毅而不可進(jìn)犯的氣質(zhì)。

    軍官看見周昆，眉毛一挑，上下打量起扎著馬步的周昆來，周昆被軍官看得一陣莫名其妙，思索著這人是不是在哪里見過自己，突然猛地一怔，驚訝而小心地輕輕問到：「藍(lán)大哥？」

    軍官瞪大眼睛，背過手，又仔細(xì)打量一番，半晌才緩緩問到：「昆子？」

    我的媽！別說相貌，就連聲音，周昆都快忘記了，眼前人不正是全家人日思夜想的藍(lán)英藍(lán)大哥嗎？怎么幾年不見，就好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了呢？原先那個一天到晚除

    了睡覺就是開口笑的哥哥，怎么就成了這樣一個不茍言笑的軍官了呢？「藍(lán)大哥？」

    周昆驚得木頭般呆在當(dāng)場，見藍(lán)英點(diǎn)了點(diǎn)頭，周昆仍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昆子，你高了，也胖了，挺好?！?/br>
    藍(lán)英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兩步走到周昆近前，對著周昆的眼睛打量一陣，又伸手捏了捏周昆的胳膊大腿，末了又伸向周昆的褲襠捏了幾把。

    「行，你小子混得還算整周，沒缺胳膊沒斷腿的?！?/br>
    藍(lán)英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出門叫了一個軍需官模樣的隨從進(jìn)來。

    「給他量量尺寸，抓緊把他的軍裝趕制出來，他跟我走之前必須穿上。」

    藍(lán)英的話里堅(jiān)決中帶著十二分的不吞置疑，軍需官挺直腰板，斬釘截鐵地說了聲「是」，便扯出一卷軟尺，對著周昆的身子就量了起來。

    「哥，你要干啥呀？」

    周昆大驚，干脆地掙脫了軍需官的控制。

    「這次回來主要是帶你去當(dāng)兵，你跟我走，給我當(dāng)副官。」

    藍(lán)英說完，又回頭同另一個隨從說到：「你我另有安排，回頭再說?！?/br>
    「從今天起，你就是周副官了?！?/br>
    藍(lán)英面無表情地說到：「你吃完晚飯就跟我回營，到時候給你配槍?！?/br>
    周昆讓藍(lán)英弄得一頭霧水，還未來得及品味重逢的喜悅，周昆便從「小周掌柜」

    變成了「周副官」，周昆覺著自己是讓人拉了壯丁，當(dāng)時就急了，一把推開副官躲進(jìn)柜臺后頭。

    「俺不去當(dāng)兵哩！」

    周昆大聲抗議到。

    「媽了個逼的小逼崽子不聽話是不？」

    藍(lán)英見周昆不聽話當(dāng)時心頭火起，抄起凳子就砸向周昆，周昆猛一低頭，凳子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砸在墻上，當(dāng)時就摔了個散架。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你倆！把他按住，今天就帶走！」

    藍(lán)英支使隨從不由分說就要霸王硬上弓，兩個隨從堵住柜臺甕中捉鱉，周昆又哪能就范，當(dāng)即一蹲身一跺腳，一個旱地拔蔥就竄上柜臺，擦著藍(lán)英頭頂一躍而過，幾步就竄進(jìn)后院，藍(lán)英見狀便屏退手下，獨(dú)自進(jìn)自家后院尋找周昆。

    藍(lán)英在后院一間屋一間屋地翻找也沒找著周昆，心下又急又惱，下意識掏出槍，沖到院子當(dāng)間大喊到：「昆子，你沙愣出來跟俺走！」

    藍(lán)英掏出腰間的鏡面匣子，「啪」

    地沖天開了一槍。

    「昆子，你趕緊給俺滾出來！你要是再不出來，俺……媽了個逼的小兔崽子還沒啥把柄呢還……cao你媽周昆，趕緊出來！」

    藍(lán)英尋不到周昆惱羞成怒，站在院子里大吼著罵起街來。

    「要死了你個王八羔子！咋擱自家院子里放槍！」

    張巧嬸兒迤迤然抱著籮筐從前院里走了進(jìn)來，尖著嗓子沖藍(lán)英罵到。

    「娘……」

    藍(lán)英紅著臉低下頭，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著許久不見的親娘，火辣的眼神在張巧嬸兒身上出熘了許久，便盯盯地落在張巧嬸兒的奶子上，彷佛要把那勾勒得張巧嬸兒身形浮凸有致的布衫燒出兩個洞似的。

    「看什么看，饞奶吃呀，色急的樣子?！?/br>
    張巧嬸兒潑辣中帶著嬌俏地一笑，差點(diǎn)把這個久經(jīng)沙場戰(zhàn)陣的軍官笑得骨頭都酥軟了，張巧嬸兒款步走向藍(lán)英，踮起腳，摟住藍(lán)英的脖子「叭」

    地親了個嘴。

    「娘……」

    藍(lán)英受不了刺激，猛地?fù)ё埱蓩饍喝彳浂鄏ou的腰身，雙臂一緊，彷佛要把美婦揉進(jìn)身子里去。

    「纓子……想娘了……？」

    張巧嬸兒軟聲軟語地從鼻腔里噴出溫?zé)釟庀?，一面讓藍(lán)英狼崽子似的對著自己的脖子輕咬猛親，一面把雙手放在藍(lán)英的屁股上一陣猛捏。

    「想……娘的奶了……」

    藍(lán)英的手不老實(shí)，對著張巧嬸兒的身子不住揉捏，張巧嬸兒眉頭一皺，啪地拍了下藍(lán)英的屁股。

    「沒正經(jīng)的小王八犢子?！?/br>
    張巧嬸兒嬌罵，軟如糖稀的大屁股被藍(lán)英掰開，手指猛地朝里一摳，紅得發(fā)紫的熟屄里便嘩地淌出股水，把張巧嬸兒的腿都弄軟了。

    「孩子，你壯實(shí)了……」

    張巧嬸兒瞇著眼睛享受著藍(lán)英的親吻，藍(lán)英的大手在張巧嬸兒的肥臀上猛地一捏，把張巧嬸兒弄得身子突的一軟，便像個肥羊般任藍(lán)英抓住自己的臀rou猛地蹂躪起來。

    「娘……俺好幾年沒和你來過了……」

    藍(lán)英一用力，打橫抱起張巧嬸兒，把張巧嬸兒抱得啊地驚呼，便順從地?fù)ё∷{(lán)英的脖子不住地親啃。

    「你個小馬駒子……一回來就知道要娘……你剛才不是還要找昆子呢嗎？……他剛才還擱柜上算賬呢……」

    藍(lán)英這才回過神想起周昆這檔子事，便斂起色急的模樣，放下張巧嬸兒，又從腰間拔出槍，放聲大喊到：「昆子！快出來！哥跟你商量個事兒……」

    「唉！」

    張巧嬸兒輕輕一拍藍(lán)英的胳膊，示意藍(lán)英把槍放下。

    「你剛才罵昆子的話俺可都聽見了，你咋那么急呢？昆子又不是你手下的兵，他再怎么說也是你小舅子呢……你還拿槍，你耗子扛槍窩里橫呀，趕緊把槍收了，

    怎么著，你急眼了連你娘都要一槍崩了？」

    張巧嬸兒柳眉微蹙，話里帶怨地說到。

    「哪的話呀娘，俺就是要拿槍『崩你』，也不是拿這桿槍呀……」

    見親娘不悅，藍(lán)英孩童般調(diào)皮一笑，全然沒了剛才那股惡鬼般的氣勢，倒像個剛斷奶的小狗似的靠在張巧嬸兒身邊，語氣都軟了。

    「昆子！老疙瘩！兒子！出來吧，娘在呢，你大哥啥人你還不知道嗎？趕緊出來吧，你大哥和你鬧著玩兒呢！」

    張巧嬸兒話音剛落，便看見周昆從屋頂探出個小腦袋機(jī)警地盯著下頭。

    「娘，你讓大哥把槍放下！」

    「小兔崽子我……」

    藍(lán)英余怒未消，沖出院，半晌拿回一架梯子，架在房檐上便想往上爬。

    周昆讓藍(lán)英嚇破了膽不敢讓藍(lán)英上房，抓住梯子腳猛地一推，便連梯子帶人一起推得仰趴在地上，藍(lán)英吃了虧，心下盛怒，當(dāng)即扯開嗓子罵到：「昆子！你他媽一輩子別下來！」，又掏出槍，霹靂般沖天不住開火。

    「混蛋玩意兒，你吃了槍藥啦！」

    張巧嬸兒看不下去，大聲呵斥藍(lán)英到：「你還想把昆子打死是咋的？你當(dāng)了兵出息了唄，窩里橫能耐了唄？趕明兒爹媽不聽你話，你還想把你爹你媽斃了是咋的？」

    「娘……」

    藍(lán)英耷拉下腦袋，嘆了口氣：「俺來前兒往槍里裝的空包彈，光出聲沒子彈哩……俺就是嚇唬嚇唬昆子……」

    「有你這么嚇唬人的？俺要是拿槍頂你腦袋上說嚇唬你你信不？」

    張巧嬸兒抱起肩膀，不住數(shù)落著藍(lán)英：「你要是嫌家里拖累你你就出去住，別回家里窩里橫?！?/br>
    「娘……俺錯了行不娘……」

    藍(lán)英摟住張巧嬸兒，撒嬌似的逗得張巧嬸兒噗嗤一樂：「你太煩人了你，趕緊，把昆子叫下來，俺去叫你爹你妹子回來。」

    「娘，別走，大哥要拉俺當(dāng)壯丁去哩，你要是走了，沒人給俺做主了！」

    周昆大聲喊到。

    「屁，俺是叫你給俺當(dāng)副官，娘，俺想讓昆子跟著俺歷練歷練，以后好出人頭地哩……」

    「狗屁！像你似的腦袋別褲腰帶上？真想讓俺和你爹沒養(yǎng)老的？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昆子留家里給俺養(yǎng)老，你想干啥你自己干，別把老周家人拉進(jìn)火坑，人家不欠你的。」

    「可……」

    「得，俺也不跟你說了，你去私塾接你妹子去，然后把你爹叫回

    來，沙愣的?！?/br>
    「哦……」

    藍(lán)英沒了方才不可一世的氣焰，耷拉著腦袋走了，張巧嬸兒沖著周昆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周昆下來。

    「兒子，下來吧，放心吧，有娘呢，你哥也是好心，就是老辦不明白事兒，你下來幫娘噼點(diǎn)柴，晚上咱開開葷，來吧！」

    張巧嬸兒豎起梯子，卻見周昆長開雙臂飛身一躍而下，落到地上沒一點(diǎn)聲響。

    「兒子，啥時候會輕功了？」

    「這……」

    張巧嬸兒半開玩笑的話倒弄得周昆緊張不已，不住地?fù)项^。

    張巧嬸兒卻沒多想，只當(dāng)是周昆身子輕，嫣然巧笑，便摟住周昆，把周昆的小腦袋按進(jìn)又大又軟的兩團(tuán)rou球之間，蒲扇似的大手摟住周昆的腦袋，不住地?fù)崦芾ヅ钏扇彳浀念^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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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摸毛，嚇不著……你大哥就這德行，人不壞，你還不知道嘛……」

    張巧嬸兒捧起周昆的臉，「叭」

    地親了一口到：「看在娘的份上，別多想，成不？」

    周昆把小紅臉兒埋在張巧嬸兒的胸脯間，悠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３周昆幫著張巧嬸兒忙活晚飯，見還沒人回家，便先把飯菜放到大桌面上用盤子扣好，張巧嬸兒忙活完，回頭想找周昆，見周昆不知何時又坐到屋頂上，張巧嬸兒心下一陣苦笑，便扯著嗓子沖屋頂喊到：「兒子！下來吧！還生氣??！下來吧，聽娘的話，下來成不？」

    「俺怕俺大哥崩了俺哩！」

    周昆朗聲叫著，話語里嗚嗚咽咽地透著委屈。

    「他要崩了你，俺也不活了！下來！」

    「俺害怕哩……」

    「怕啥，有娘呢！」

    「俺不下去了……」……張巧嬸兒見勸了半天無果，便架梯上房，沿著傾斜的屋頂，歪歪扭扭地走到周昆的身邊。

    「昆子，你下去不？」

    張巧嬸兒拉了拉周昆的胳膊，可周昆卻同受氣的孩子一樣，也不搭話，眼睛里亮閃閃的抱住雙腿。

    「你不下去？」

    周昆抹了抹眼睛，搖了搖頭。

    「那俺也不下去了！」

    張巧嬸兒朗聲說著，雙手熟練地解開衣扣，刷啦啦地脫下漿洗得白花花的衣衫，只穿件連乳rou都遮不住，半球般暴露出來的鮮紅肚兜，一邊把衣裳拿在手中放風(fēng)箏一般揮舞，一邊沿著練成一片的屋子來回走動，黃昏的日光透過云彩，糖果般扔在戲耍著的孩童的手心，羽毛般落在院外熙熙攘攘的街上，流金般灑在烏青的瓦上，輕紗般罩在張巧嬸兒的身上，好似雞蛋裹了糖稀似的剔透，張巧嬸兒一面走，一面少女般爽朗地笑著，好像與擦著屋嵴，刷啦啦飛過的鴿子為伍的輕盈云彩。

    「正月里，正月來，正月正呀～俏岳母，和姑爺，看花燈呀～娘親問，女婿你，為啥臉紅呀～女婿說，娘的rou，嫩里透著情呀～……」

    張巧嬸兒越唱越開心，索性就像二人轉(zhuǎn)戲班子里的角兒似的轉(zhuǎn)起衣裳，手一揚(yáng)，那衣裳便如一只輕盈的大鳥，刷啦啦地飛到地上去了。

    「娘，你干啥呀？」

    周昆讓張巧嬸兒嚇得不輕，趕忙起身護(hù)著東倒西歪地走在屋頂上的張巧嬸兒。

    「娘要唱戲！娘憋壞了！俺的姑爺兒子都不聽俺的，俺心里憋得慌！」

    張巧嬸兒朗聲喊著，扭起豐腴的腰身不住跳著，一對豐滿沉淀的渾圓乳球隔著層紅綢子，不住在肚兜里躍動著，彷佛兩只成熟得將要落下枝頭的果子般自由。

    「娘，你別跳了唄！」

    周昆想要阻攔，卻被張巧嬸兒推到一邊，張巧嬸兒七扭八扭地跑出老遠(yuǎn)，雙手別到頸后解下肚兜，熟得像蜜瓜似的大奶子掙脫束縛，綴著紫葡萄似的大奶頭，歡快地躍動著，隨著張巧嬸兒腰肢的扭動左搖右晃，不住泛起一陣陣讓人眼花繚亂的rou浪。

    「你聽不聽俺的？」

    張巧嬸兒抓著肚兜，作勢要把肚兜撇到院外的街上：「你要是不聽俺的，頭一個飛下去的是肚兜，第二個下去的就是俺，你要是不下去，再逼俺，俺就這么干！」

    張巧嬸兒臉上的笑吞隱去，大大的眼睛里含滿了委屈的眼淚。

    「娘！」

    周昆急忙沖過去緊緊摟住張巧嬸兒：「俺下去，俺下去就是了，娘，你干啥哭呢？」

    「娘……」

    張巧嬸兒哽咽，淚水泉涌而出：「娘愛你，也愛你大哥和你爹，是，娘不要臉，愛了三個男人，可娘對你啥樣……你難道沒有心，不知道嗎？……有些話娘憋在心里好久，看見你受委屈，娘也不敢跟你說……嗚嗚嗚嗚……」

    「娘，俺聽你的，和你下去就是了，俺在乎你，你干啥上房脫衣服呢？」

    周昆就勢坐下，任張巧嬸兒趴在自己懷里梨花帶雨，張巧嬸兒要比周昆壯很多，大婦人趴在小男人懷里撒嬌倒確實(shí)不多見。

    「你當(dāng)娘就因?yàn)檫@一件事嗎？」

    張巧嬸兒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風(fēng)情萬種地盯著周昆，彷佛要把周昆淹沒在一片悲傷和柔情之中：「打擱村里你就一直疏遠(yuǎn)俺……俺尋思你要了燕子，咱們是一家人，可你……不說你能和俺多近抿，俺就想貼貼你的rou，納一納你的jiba……你還老不給，是不是覺著俺不干凈，嫌乎我是不？到了城里……咳……俺們，還有燕子擱一塊堆兒那回，你說……燕子更好……是，媳婦自家的好，可你要了俺，俺不是你的女人嗎？你為啥不疼俺？……俺……俺從和你第一次之后就不想只當(dāng)你娘，昆子……俺想當(dāng)你的女人，俺想讓你像疼女人一樣疼娘，行嗎？」

    周昆頭一回見張巧嬸兒哭得這么慘，看著這個比自己娘還大的嫵媚女人竟像個小女孩似的盯著自己流淚，周昆心里的所有芥蒂此刻也都蕩然無存，張巧嬸兒哭得嗓子都啞了，眼里紅紅的還不住流眼淚，周昆想伸手為張巧嬸兒揩揩眼淚，沒想到張巧嬸兒竟一把抓住周昆的胳膊，死死地把周昆按倒在屋瓦上。

    「你別想逃，昆子，俺愛你，俺不許你不愛俺?！?/br>
    張巧嬸兒拿起肚兜擤了擤鼻涕鼻涕，便用整個身子壓在周昆身上，大嘴猛地親上周昆，又軟又有力的舌頭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周昆的牙關(guān)，包住周昆的舌頭不住地吸吮起來，張巧嬸兒的身子又軟又熱，光是兩個蜜瓜般rou乎的奶子便足以蓋住周昆整個身子，更兼兩條又長又rou乎的大腿死死地纏住了周昆的大腿，把周昆壓得動彈不得，也早沒了動彈的心思。

    「娘……」

    周昆鼻孔里喘著粗氣，嘴巴里塞著張巧嬸兒的舌頭，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cái)D出一個字，待張巧嬸兒親得盡興放開了周昆的手，周昆便迫不及待地解開褲子，那桿冒著熱氣的大jiba隨著周昆脫到膝蓋間的褲子騰地彈了出來，石頭桿子般頂在張巧嬸兒又軟又rou的小腹上。

    「娘，俺愛你，要是俺對不起你和燕子……」

    周昆話說一半，嘴卻讓張巧嬸兒堵住了。

    「別提她……」

    張巧嬸兒順著周昆的脖子亂親，嘴里勉強(qiáng)發(fā)出聲音。

    「俺……」

    「俺信……昆子，俺今天真的好高興……」

    張巧嬸兒rou感的身子一陣顫抖，抱著周昆時仍在戰(zhàn)栗，周昆把手插進(jìn)張巧嬸兒的褲襠里，手指順著張巧嬸兒多毛的下身探至熟屄，往里一摳，張巧嬸兒便不受控制地渾身顫抖，一大股春水噴泉般激射而出，打得張巧嬸兒的褲襠濕成一片。

    「昆子，娘來了……」

    張巧嬸兒的身子戰(zhàn)栗得就好像剛從冰水里撈出來的鴨子，周昆感覺插進(jìn)張巧嬸兒屄里的手指被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吸力不住往里吞，廢了好大勁才抽出來，而那攪動春潮的手此刻也是濕漉無比，就像剛從水里抽出來一樣。

    「娘……」

    周昆一較勁，轉(zhuǎn)身把張巧嬸兒壓在身下

    ，正欲扒掉張巧嬸兒的褲子入港，卻讓院里的一陣喧鬧打斷了兩人的激情。

    「當(dāng)家的！娘！」

    三口人偏偏選在這時候一齊回了家，燕子站在院里叫得格外開心，張巧嬸兒雖然沒說什么，臉上卻滿是幽怨和不滿。

    「唉……」

    張巧嬸兒穿起肚兜嘆了口氣，幽幽說到：「挺好個事兒……」

    又見周昆在一邊豎著根大jiba怎么也收不到褲襠里，張巧嬸兒眉頭一挑，媚酥酥地對周昆說到：「兒子，娘幫幫你？」

    周昆見張巧嬸兒的眼神里期待里帶著楚楚的可憐，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到周昆默許，張巧嬸兒不由分說地握住周昆的jiba，長開濕漉柔軟的大嘴，對著周昆的jiba頭子又吸又裹。

    「昆子哥！俺們回來了！你們擱哪呢？」

    周昆正想回應(yīng)，嘴卻讓張巧嬸兒堵住。

    「放心，娘弄得快點(diǎn)?！?/br>
    張巧嬸兒把心一橫，也不管周昆的jiba多大多嚇人，一口便整個吞進(jìn)去，雞蛋般的大jiba頭子頂在喉嚨里，憋得張巧嬸兒不住發(fā)出哦哦的呻吟，張巧嬸兒卻不管不顧，在實(shí)實(shí)在在地把周昆的jiba吞進(jìn)去后便吐了出來，嘴巴上沾扯著黏涎，滴滴答答地落在青瓦上。

    「媽呀，那么老大的玩意……」

    周昆大驚，輕聲嘆到。

    「娛著不？」

    張巧嬸兒嫵媚一笑，臉上卻掛著涎水和淚水。

    「娘，你難受不？」

    「你在乎娘，娘就娛著。」

    張巧嬸兒故技重施，適應(yīng)了插進(jìn)喉嚨的刺激感后便大開大合地裹了起來，眼見周昆舒服得瞇起了眼睛，張巧嬸兒也不顧自己喉嚨深處的惡心，抽水似的活動起腦袋來，張巧嬸兒嘴里的黏涎順著黑黑的大jiba桿子流到周昆的卵子上煳成一片，刺激得周昆不住向上挺腰送胯卻全然忘了顧及張巧嬸兒的感受，張巧嬸兒也不惱，她早就迷失在對周昆的愛戀里無法自拔，腦里也只剩把周昆的濃精從卵子里榨出來的念頭。

    「嚯嚨，嚯嚨，嚯嚨……」

    jiba抽插發(fā)出yin靡的響聲，張巧嬸兒的眼淚口水也叫那大rou棍刺激得肆意流出，她似乎已經(jīng)愛上了這種刺激的折磨，就像她愛著周昆的一切一樣。

    「娘呀……俺來啦……趕緊退出去，別嗆著……」

    周昆輕輕推著張巧嬸兒的頭，可張巧嬸兒卻不耐煩地?fù)荛_周昆的手，死死地把頭沁在周的胯間。

    「滋……滋……滋……」

    周昆再也堅(jiān)持不住，便把那米湯般濃稠的精漿一股腦地射進(jìn)張巧嬸兒的喉嚨里。

    「咕嚕，咕?！?/br>
    張巧嬸兒頂著惡心，強(qiáng)行把周昆的精咽進(jìn)肚子里，周昆的鬼頭卡在張巧嬸兒的嗓子里，甚至還能感覺到喉嚨深處一縮一縮的脈動和張巧嬸兒小舌頭柔軟的觸感，大量的濃精轉(zhuǎn)瞬間一滴不剩地傾注在張巧嬸兒的嗓子眼兒里，就連jiba里殘余的精漿都讓喉嚨深處巨大的吸力抽得一干二凈。

    「咳，咳……」

    張巧嬸兒捂著嘴咳出一小攤白白的精，竟又當(dāng)著周昆的面，一股腦地吃進(jìn)肚子，見手上還有一點(diǎn)，索性也不浪費(fèi)，兩手一抹，便像打胰子似的抹得滿臉都是。

    「兒子，抹勻沒？」

    抹了良久，張巧嬸兒捋了捋頭發(fā)，媚眼如絲地問周昆到。

    「嗯……」

    周昆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得出來不？」

    「嗯……」

    周昆傻傻地?fù)u了搖頭。

    「稀罕娘不？」

    「嗯嗯嗯……」

    周昆回過神，重重地點(diǎn)頭。

    「傻小子……」

    張巧嬸兒摟住周昆，親昵地用奶子蹭著周昆俊朗的小臉兒。

    「娘，昆子哥！下來吃飯了！真是怪了，難道是海螺姑娘做的飯嗎？」

    聽見燕子在下面打趣，一對鴛鴦才回過神，急忙整了整衣物，周昆脫下自己的褂子給張巧嬸兒穿上，自己只穿個背心跳下房檐。

    「昆子哥，你去哪了？」

    燕子見周昆只穿著件背心，便又好奇地問到：「咋只穿著個背心呢？」

    「俺上房前兒衣服扯破了。」

    周昆看了一眼藍(lán)英，幽幽地嘟囔到。

    「你小子……」

    藍(lán)英還想動手，卻讓燕子攔下了。

    「怎么著？當(dāng)了舅舅就隨便打他爹呀？」

    燕子清了清嗓子，努了努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

    藍(lán)英挑了挑眉卻還是嘴硬到：「你那不是吃胖的？」

    「有你這么當(dāng)大哥的嗎？」

    燕子嗔怒到：「咋的？等俺生孩子那天你還得說俺拉出個小孩似的粑粑唄？」

    「?。俊?/br>
    藍(lán)英長大了嘴，半是驚訝半是不解地愣在當(dāng)場。

    「纓子，這事俺忘了跟你說了，燕子懷了，昆子的?！?/br>
    藍(lán)三叔一邊揭掉蓋著飯菜的盤子，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到：「你娘呢？」

    「俺這不下來了嗎？」

    張巧嬸兒裹著周昆瘦瘦的衣服，把身子勒得格外rou感，張巧嬸兒下了梯子，不經(jīng)意一挺胸，那束縛著胸的扣子便崩，崩，崩地彈出好幾顆，露出

    隱隱藏著的紅肚兜來。

    「娘，燕子懷孕這事你咋不跟俺當(dāng)哥的說呢？」

    藍(lán)英喜形于色，一蹦三尺高：「媽呀，俺……俺也是長輩了……」

    藍(lán)英沖到周昆身邊，緊緊地給了周昆一個擁抱：「昆子，你小子行呀，jiba挺好使呀……」

    「說啥呢你，嘴巴干凈點(diǎn)行不？」

    燕子紅著臉使勁地?cái)Q著藍(lán)英的耳朵，藍(lán)英卻好像沒感覺似的大笑。

    「行啦，傻了呀你，消停過來吃飯，纓子，給你弟弟道個歉，有你這么嚇唬兄弟的嗎？」

    「娘，俺沒錯！」

    藍(lán)英還想狡辯，可看著張巧嬸兒陰沉的臉，藍(lán)英還是耷拉著腦袋極不情愿地沖著周昆抱了抱拳。

    「對不住了兄弟，哥欠考慮了?！?/br>
    「這就完啦，你欺負(fù)完俺爺們兒，說兩句片兒湯話就得啦？」

    燕子不依不饒到。

    「沒事?！?/br>
    周昆低著頭，抿著嘴到：「哥，俺想你了……」

    周昆不再說什么，緊緊地?fù)ё∷{(lán)英到。

    「兄弟……俺……」

    藍(lán)英不自然地?cái)[了擺手，還是把手輕輕放到周昆的腦袋上。

    ４其實(shí)藍(lán)英本是一片好心，想著周昆在槐乃村受委屈，便計(jì)劃著把周昆帶在身邊照顧著，一來想鍛煉鍛煉周昆的能耐，二來想通過人脈給周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