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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修仙傳】(25)上古秘境

    2022年1月7日

    第二十五章·上古秘境

    柳若眉親自率領百余名玄羽宗弟子,守候在東門城墻之上,遠遠便瞧見南門覓波帶著流元宗眾人奔襲而來。

    玄羽宗城門緊閉,在城墻之下,南門覓波騎著赤眼諸懷,一人獨自上前,高聲喊話道:「沫千遠和郁菱芳殺了我宗弟子,速速交出此二人,否則我要踏平你玄羽宗。」

    柳若眉冷言笑道:「真是不巧,這二人前些時日已被我宗逐出宗門,不再是我玄羽宗的弟子,城墻外貼了二人的通告,你若想要拿人,應該另尋他處?!?/br>
    南門覓波掃了一眼城墻的告示,笑道:「柳宗主好謀劃,只是我非要入城拿人,你當如何!」

    柳若眉玉手一揚,城墻上立刻顯現(xiàn)諸多修仙者,已然長弓在握,弩失搭弦,一觸即發(fā)。

    「柳宗主看來早有準備,只是這關系鬧僵了,日后你我兩宗見面便是仇人,你可要想好了?!?/br>
    柳若眉淡淡說道:「早該如此,自從你上回比試出爾反爾,我們兩宗的情分已然消耗殆盡,別說二人不在我宗,就算在,也不會交出來?!?/br>
    「好!柳宗主果然是個人物!」

    南門覓波豎起大拇指,猛然一躍而起,飛入城樓上空,一輪橙色飛芒卷入他的足下,已然是御劍凌空,大喝一聲,憑空顯現(xiàn)數(shù)十只人形大小的金芒鐵拳。

    流元宗和玄羽宗的弟子也都紛紛亮出寶兵,雙方已然是劍拔弩張之勢。

    但聽柳若眉身旁的李長老連忙喚道:「南門宗主切莫動怒,大家都收起寶兵,聽老身一言?!?/br>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
    南門覓波已然按捺不住,雙拳振動,金芒耀眼四射。

    「沫千遠和郁菱芳當真不在我宗,不信南門宗主可派人進城來搜,就算今日你滅了我玄羽宗,我們也交不出此二人來,還望南門宗主明察秋毫。」

    這李長老說話的語氣十分地卑微,低聲下氣的,弄得好像玄羽宗真的就要被流元宗滅門似的,故意貶低玄羽宗的言辭,自然使得柳若眉滿臉不悅,但是話已說出口,也不想再去爭辯什么。

    果然,南門覓波聽此一言十分受用,這臺階下得也有面子,便收招笑道:「喔~如此看來李長老所言非虛,罷了,罷了,我兩宗還沒到這種生死搏命的地步,只是日后見到沫千遠和郁菱芳,我流元宗可是要隨意處置此二人,你們玄羽宗沒有意見吧?!?/br>
    「沒意見,沒意見,此二人已不是我玄羽宗人,任憑南門宗主處置。」

    李長老笑呵呵地回道。

    如此一番言語,便化解了兩宗大動干戈,這李長老的確算是個善于安內(nèi)之人。

    南門覓波飛身飄下,重新騎上了赤眼諸懷,而后率領流元宗弟子打道回府。

    齊羅城城主府內(nèi),弓鶴軒宅邸之處,眾人已是喝的酩酊大醉,忽聞屋門再次開啟,但見步入倆人,一男一女,一白一黑。

    白衣女子拱手言道:「奴家杜心蕓,拙夫李天刑,我夫妻二人皆已到達筑基期巔峰,特意來此加入少城主的秘境隊伍?!?/br>
    「好,倆位請坐?!?/br>
    弓鶴軒回了一禮。

    金管家言道:「少爺,二十名筑基期修仙者已然聚齊?!?/br>
    「知道了,你再去添置些酒rou菜肴來?!?/br>
    金管家依言而行,出了廳堂,掩上屋門。

    弓鶴軒舉杯言道:「來,滿飲此杯,今日定要和諸位修仙者一醉方休,待明日清晨之時,我們再一同前往王城遺跡。」

    眾人舉杯言道:「干!」

    這一對夫妻正巧挨著沫千遠的位子,沫千遠喝得半睜半瞇,瞅見一旁的白衣女子美艷絕倫,其身姿韻味竟和蕭姨有幾分神似,不禁猛然一怔,打了個寒顫,再仔細定睛瞧去。

    女子貌若三十五、六,紅唇如櫻色花瓣,細眉如一彎柳葉,杏目勾勒嬌媚眼尾,淡淡的粉黛妝容,讓絕色佳人更添幾分嫵媚之意。

    朱釵垂落數(shù)顆水綠色的寶石,點綴在微微挽起的發(fā)髻之間,顯得氣質(zhì)高雅,溫婉大方,卻又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一襲白紗鳳鸞羅裙,如云長袖,鳳羽飄飄,蝶翼裙裾,粉腿幽幽,鳳尾銀鏈緊扣胸間,映得深邃乳rou春色無邊,纖纖白玉蔥指舉杯輕嘬,回眸之間,輕顰淺笑,皆蕩人心魂,媚人心魄,雖已為人婦,卻令人不盡著迷。

    「小友~小友!」

    沫千遠這才回過神來,見夫婦二人正一同舉杯望著他,自知失禮在先,匆忙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婦人噗嗤一笑,言道:「小友怎么稱呼~」

    「在下沫千遠?!?/br>
    「奴家杜心蕓,這位是拙夫李天刑?!?/br>
    男人貌若三十八,雖不是很俊俏,卻也五官端正,只是身材略顯纖瘦,神態(tài)略顯懦弱,不茍言語,比較內(nèi)向,陪笑著點了個頭,便擱下了酒杯。

    沫千遠聽她一口一個拙夫,想來這男人也沒什么地位,只是也見怪不怪,在這陰九大陸女尊男卑也是常態(tài)之事。

    杜心蕓說道:「小友年紀輕輕就步入了筑基期,看來不簡單呀,不知陽元幾階?」

    沫千遠也不避諱,豎起兩根手指笑道:「二階下品?!?/br>
    杜心蕓詫異道:「我哩個乖

    乖,奴家也是二階下品,可是奴家二十七歲才步入筑基期,小友是怎么辦到的哩。」

    沫千遠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底子都透露給外人,便敷衍她道:「有高人相助而已?!?/br>
    「是么~不知師從何人呀~」

    要說真正的師父,沫千遠還真沒有,陽九也就點撥過自己一些入門功法,其他全靠自己勤修苦練,不過突然想到一人,便是那百谷修仙派的莫多多,當初揚言要收自己為徒,不能透露自己的底細,便拿他老人家做擋箭牌,胡亂開口一說:「莫多多?!?/br>
    「噗呲——」

    杜心蕓剛舉杯而飲,一口酒水還含在嘴里,忽然噴了沫千遠一臉,自覺失禮,慌忙掏出懷里的絲帕,替沫千遠擦拭著臉頰。

    「無礙,無礙?!?/br>
    沫千遠連連說道,也未惱怒,只覺這絲帕幽香陣陣,一股婦人特有的體香飄然入鼻,迷醉于心,臉頰被她柔嫩的玉指輕輕撫過,已是戀戀不忘,殘香猶存。

    杜心蕓抿唇媚笑道:「小友存心逗奴家~說謊也不換個人,天下誰人不知莫多多未曾收徒哩,你瞎報他老人家的名號,小心百谷修仙派的人尋你麻煩。」

    「哦,知道了,多謝李夫人提醒?!?/br>
    「奴家本命姓杜,還翩翩帶個李字作甚,奴家又不隨夫姓,小友還是喚奴家杜夫人吧~」

    「嗯,是我冒失了,杜夫人。」

    「唉~這樣聽起來順耳多了,來~陪奴家喝上一杯~」

    沫千遠和杜心蕓相聊甚歡,偶爾瞄向她丈夫李天刑,見他獨自一人自飲自酌,很少和外人交談,也不介意妻子和外人語言曖昧,倒還當真是個極好的賢內(nèi)助。

    酒rou宴席久久未散,直至深夜眾人方肯離去,皆已是爛醉如泥,分不清南北,還是一些奴仆把眾人給一一抬回了廂房,沫千遠也不例外。

    各自回到安排的廂房里后,沫千遠倒頭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由于酒水喝得太多的緣故,竟被一泡尿硬生生給憋醒了,勉力睜眼之際,天尚未亮,匆匆去屋外小解。

    回屋之時,本欲仰頭大睡,怎料隔壁房間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入耳十分的清晰,兩屋僅有一墻之隔,而且是兩邊的床鋪都挨著墻的擺設,沫千遠聽了個真切。

    杜心蕓和李天邢就在沫千遠隔壁房間,倆人面對面曲腿盤坐在床,一顆圓形血色珠子,足有西瓜大小,透亮之處隱隱可見其中條條筋脈,正被二人四掌相互依托,彼此散發(fā)著白白的濃霧,正在融入這顆血珠之中。

    良久過后,彼此收掌回神,血珠被李天邢收入空間袋里。

    杜心蕓說道:「悶葫蘆,我們煉化這顆血珠已有三十余年了吧。」

    李天邢回道:「嗯,差不多吧?!?/br>
    「只是為何一直沒能煉成,你當初可是說只需二十年的,會不會是哪里出了問題?!?/br>
    「不會有問題的,你聽為夫的便是。我們陽陽元品階過低,無法踏入結丹境,唯有另辟蹊徑,待煉化此珠之日,便是你我突破之時?!?/br>
    「說得好聽,奴家可是一天天的在變老,都已成了蒲柳之姿,還未行過人倫之歡哩……」

    「要煉化此珠,的確不可破身,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但且再忍一忍吧,再過些年,應該能成。」

    「再過些年,奴家怕是人老珠黃了,我看不煉也罷?!?/br>
    「夫人切莫貶低自己,我看今日那壯年小生看得夫人都癡了迷,就連少城主身旁的女人也黯然失色,夫人風姿依舊,不減當年。」

    「咯咯~你怎不在外人面前說這些獻媚話兒?!?/br>
    「這么多年下來,夫人還不了解為夫的性格么。」

    「只是奴家和那小友眉來眼去,你難道不惱嗎~」

    「夫人無非是想惹我嫉妒,亂我心性,為夫豈能不知。」

    「那你還不要了奴家的身子~也不怕我和那小生……私通哩~」

    「夫人切莫心急,一時的rou體之欲怎能與修仙同比,待入了結丹期,你我便可多活百年,再行周公之禮也不遲嘛?!?/br>
    「你倒是說得條條是道,可若一直入不了結丹期呢,奴家等不急了,不如今日就要了奴家的身子吧~」

    「夫人莫要逼我?!?/br>
    「哼!每次都這么說,罷了,睡覺吧!」

    李天邢看著轉(zhuǎn)身側(cè)眠的夫人,眼神里透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東西,就像是某種陰邪的目的即將達成。

    二人不再言語,沫千遠也猜了個大概,心知這杜心蕓已然性欲難填,是個久曠之軀,如此花容月貌的成熟美婦,竟然還是處子之身,說與他人聽怕是打死也不信,不禁對她想入非非,垂涎三尺。

    不過李天刑也當真能忍,不茍言笑之人,卻有過人之處,城府極深,是個狠角色,還是少惹為妙。

    雖然二人沒有夫妻之實,但名義上杜心蕓還是他的妻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蕭姨和水姐好,已有半個多月未碰女人的身子了,著實饞得很,待此事一了,便要速

    速尋她二人去,只是一時yuhuo難消,寂寞難耐,就此昏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沫千遠早早起床,吃罷早膳,與眾多修仙者齊聚在府內(nèi)的庭院之中。

    弓鶴軒言道:「此番前往王城遺跡的上古秘境,你們首要任務是護我周全,其次才是尋寶?!?/br>
    眾位修仙者回道:「明白!」

    弓鶴軒繼續(xù)說道:「事后,得到的所有寶物都必需給我過目,我會在其中選一、兩件留給自己把玩,也會給你相應的靈石作為補償,而你們不可拒絕,我若是都不喜歡,才能留給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不必多言,少城主的規(guī)矩一向如此,我等定當遵從?!?/br>
    「金管家,御丹樓的丹藥送來沒有?」

    弓鶴軒問道。

    金管家命人抬來一個大箱子,而后言道:「今日一早由簡媚珠,簡執(zhí)事親自送來,這是二十瓶愈春丹,二十瓶回靈丹,二十瓶神元丸,請少宗主過目。」

    聞言,眾人紛紛議論道:「少宗主好大的顏面,連御丹樓的人都親自派執(zhí)事送來丹藥?!?/br>
    要知道這整個陰九大陸的丹藥供給,大部分都出自于御丹樓,其支店分布廣泛,遍布其他城鎮(zhèn),若不是御丹樓的總舵在此,又怎會和一個少城主交好。

    「好,分發(fā)下去,我等即刻出發(fā)。」

    沫千遠分得三瓶藥丸,這愈春丹可回復傷勢,一般的修仙者都必備此丹藥,價格一千靈石。

    而回靈丹可重聚靈力,價格在五千靈石。

    唯有神元丸最為難得,價格約兩萬靈石,可短間期內(nèi)實力大增,此丹藥難以煉制,較為稀有,并非有靈石就能夠買到的。

    眾人出了城,由于都是筑基期,都是或騎馬匹,或騎滅蒙獸,一同往東南方向奔去。

    除了這二十名修仙者外,少宗主還另外帶有八名高手,這八人當中有四人是結丹期修仙者,還有四人為筑基期,八人之前都不曾出現(xiàn)在酒宴上,所以沫千遠也不認得,只知弓鶴軒由一名結丹期高手攜帶著,正當空御劍而行,想必都是他的貼身護衛(wèi)。

    約莫奔襲兩個時辰,眾人到達王城遺跡的郊外,此地皆為叢林峽谷,紛紛只得下馬步行。

    而四名結丹期修仙者飄然而下,護在眾人四周,不時有魔獸來襲,紛紛被他們兩三招就搞定,一路護著眾人而行。

    當走了近十余里,看到一座破敗不堪的城池,紅磚綠瓦皆被青苔復蓋,殘缺的城墻已被植壁包裹,巍聳的樓閣被藤莖纏繞,一片綠茫茫的異景,像是被這世間所遺棄之地,雖然輝煌不再,但也難以掩飾當年的雄偉壯闊。

    而散發(fā)綠色光芒的秘境,就在那城墻之下,代替了原本城池的巨門,看不清其中景象,顯得神秘莫測。

    眾人見狀異常激動,紛紛率先踏入其中,由于結丹期修仙者無法進入,四人便留守在此地。

    沫千遠也跟著眾人的腳步走了進去,他還是第一次進入這上古秘境。

    當身體融入秘境之中,眼前豁然一片開朗,身處城池一里之外,看到的是遼闊無疆的土地,而威嚴的城池赫然矗立其間,但見城墻上黑壓壓的一片人影,眾人再無一人敢向前半步。

    弓鶴軒由四名筑基期的貼身護衛(wèi)圍著,四下看了看,說道:「你們誰先去探一探情況?!?/br>
    一名自告奮勇的修仙者躍然而出,運轉(zhuǎn)輕快的身法,眨眼之間已然到了城下,見他觀摩一陣之后,再匆匆折返而歸,大聲喊道:「城墻上都是些人偶石像,嚇唬人用的,大伙都過來吧?!?/br>
    眾人這才往城池走去,但見城池大門敞開,沒有任何阻撓之物,顯得十分的寧靜,但往往危險便暗藏在寧靜之中。

    當所有人都步入了城內(nèi),忽聞來時的大門緊緊關閉,眾人具是驚慌失措,因為已無路可走,四面皆是高高的城墻,足有二十來丈之高,將眾人給團團圍困其中,唯有前后兩扇巨門,卻都被牢牢鎖死。

    數(shù)名修仙者刀砍劍噼,巨門紋絲未動,但聽一眾氣勢恢宏的千人齊喝之聲:「擅闖者!殺無赦!」

    城墻上的人偶石像彷佛都活了過來,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扭動脖子,目視城下如甕中之鱉的眾多修仙者,手中弩失「當!當!當!」

    地疾射而出。

    眾人紛紛舞刀揮劍,擊落射來的弩失,若是少就罷了,可密密麻麻猶如牛毛細絲,當場就有數(shù)名修仙者殞命身亡。

    沫千遠手握【風影劍】,揮舞【纏蛇劍法】,連續(xù)斬斷射來的弩失,正當火芒四射之際,冷不防左手被人拽住,整個身子給拉扯到了一旁,只覺來人手兒水水嫩嫩,體香幽幽撲鼻。

    但見拽他之人正是杜心蕓,她丈夫李天邢是土系靈根,已幻出一道土墻,將弩失盡數(shù)擋去。

    二人躲在李天邢的身后,沫千遠的手被杜心蕓拽得很緊,二人的身子也挨得很緊,但是性命攸關之際,哪兒還能顧忌這么多。

    「四象八卦盾!」

    弓鶴軒的四名貼身護衛(wèi)合力運轉(zhuǎn)陣法,一道無形光盾足有兩丈之巨,將眾人籠罩其中,箭矢射之不穿。

    在一連疾射過后,人偶石像再也一動不動,前后大門自動敞開,一切又都歸復平靜,唯有地上多了幾具尸體,還有數(shù)千可堆成小山的弩失。

    既然入了上古秘境,死人自然

    是很平常的事,雖然昨日他們還是酒rou朋友,但今日可不會有人為他們感到憐惜。

    弓鶴軒言道:「大門已開,繼續(xù)前進?!?/br>
    沫千遠這才松開杜心蕓嬌嫩的手兒,拱手言道:「適才多謝杜夫人相助?!?/br>
    「無需多禮,奴家若遇了險,小友也能幫襯不是~」

    杜心蕓甜甜笑道。

    「嗯,一定的?!?/br>
    眾人踏入第二道城門,發(fā)現(xiàn)只是一些普通民宅,萬街空巷,冷冷清清,不見半個人影,生怕有詐,又時刻警惕著,但見這一路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直到入了皇宮中門。

    宮闕禁殿之前,三千兵甲嚴陣以待,皆為石像人偶,當中為首一人身高一丈,手持八尺三尖兩刃刀,身披玉色麒麟甲,鮮艷的血色披風獵獵作響,一副人面長須,長有龍形犄角,身形高大威猛,巋然不動,令人肅然而恐。

    眾人之前吃過石像人偶的虧,有人言道:「少城主,這里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不如我們撤吧?!?/br>
    弓鶴軒面露怒容,言道:「一個寶物都沒到手,就這么回去豈不讓人看笑話,我少城主的顏面還往哪兒擱?!?/br>
    「萬一這石像都活過來,我們區(qū)區(qū)十幾人,又怎么能敵,這不是送死么。」

    杜心蕓說道:「危言聳聽,你若怕死,自己回去得了?!?/br>
    「這……」

    他自然是不敢自己回去,王城遺跡附近都是些他應付不了的魔獸,回去必死無疑。

    弓鶴軒指著為首的石像說道:「你們幾個,使出招式進攻那尊石像?!?/br>
    眾人聞言,紛紛使出絕門招式,只是都是遠攻,無人敢上前近戰(zhàn)。

    在一連串色彩斑斕的招式猛攻過后,為首石像被轟擊得支離破碎,眾人未見有異,便笑道:「什么都沒有么嘛,我們上得大殿,里頭一定有寶貝?!?/br>
    話還未說完,忽感陰風陣陣,石像重新凝聚歸復,身姿竟然開始動了,八尺長刀橫指眾人,但聽嗡嗡之聲響徹云霄:「爾等雜碎!也敢在此造次,本將乃延陵安韌,膽敢犯我皇城禁地者,一律當斬!」

    延陵安韌提刀向眾人橫掃而去,一名修仙者提刀來擋,然而卻被他連人帶刀,橫腰斬成兩截,鮮血潑灑一地,慘狀不忍直視。

    眾人嚇得背嵴發(fā)涼,無一人敢應戰(zhàn)延陵安韌,紛紛四下而散,躲避揮來的刀刃。

    弓鶴軒躲在四名貼身護衛(wèi)中間,大喝一聲:「怕什么,他就一人而已,大伙一起上!」

    少宗主有言,眾人無敢不從,頓時一陣刀光劍影朝延陵安韌一齊砍去,石像再次被噼得稀碎。

    然而這延陵安韌并非血rou之軀,眼看著他即將重新歸復原樣,嗡嗡之聲也再次響起:「爾等雜碎!也敢在此造次,本將乃延陵——」

    沫千遠一招【天煞斬】橫噼而去,延陵安韌的聲音戛然而止,身子斷成兩截,頭顱滾落一旁,卻是被弓鶴軒快步上前,一腳給將其踩住。

    弓鶴軒笑道:「幸得小友出招及時,這東西應該是機關術不可讓他復原?!?/br>
    李天邢說道:「這么說來,此地三千兵甲也都是機關術,我們?nèi)绾文苓M得大殿?」

    弓鶴軒回道:「這我也無從得知,若是不碰觸他們,也許就會沒事吧?!?/br>
    「這也太冒險了,萬一中途有人觸發(fā)機關,我們等豈不是會被噼成rou泥?!?/br>
    「嗯,的確如此,該是想個萬全之策?!?/br>
    就當眾人一籌莫展之時,身后來了四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五人,還有一名十歲孩童,一名身高將近九尺的彪形大漢,正讓這孩童坐在他的左肩之上。

    這四人皆是披鱗帶甲,手持兵刃各異,而且毫不掩飾自己妖族的身份,見到弓鶴軒一行人,也不打招呼,倒是坐在大漢肩頭的十歲孩童先開了口。

    這孩童頭戴冕旒,身披紋龍錦服,一條三尺龍形長尾垂落在大漢的后背,正是萬妖宗的護法之一,尤皇,他不屑地掃了眾人一眼,一腔稚嫩的童音說道:「此上古秘境是前朝本族之地,其中機關重重,本皇勸你們最好離開這里,免得無一人生還。」

    弓鶴軒說道:「上古秘境可不屬于任何人,其中寶物,有能耐者得之?!?/br>
    尤皇明顯臉色不悅,但是對方人數(shù)眾多,自己也就只帶了四名筑基期的修仙者護著,若是打起來定然不利,冷言道:「呵呵!隨你們吧,死在里頭,可別怪本皇沒有提醒?!?/br>
    尤皇從懷里掏出一只玉符,只見金芒閃耀,也不知是個什么寶貝,但見四名妖族護衛(wèi)與他一同朝三千石像兵甲走去。

    奇怪的事發(fā)生了,在他們所經(jīng)之處,十丈之內(nèi),兵甲皆化為粉末,驚得眾人面面相覷,弓鶴軒疾聲呼道:「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快跟上!」

    眾人紛紛跟在尤皇的后面,果然這兵甲再無動彈,一路順利地踏上了宮闕大殿。

    進得宮殿之內(nèi),頓覺輝煌無比,墻柱都以金玉砌成,其間也有不少的石像,不過并非兵甲,正值百官上朝之景,在那金鑾殿上,一名男子正被一群女人圍在其中,就在這大殿之內(nèi),就在這百官之前,就此當眾yin亂。

    石凋栩栩如生,就連男人的陽物和女人的陰屄都一清二楚,男子頭戴冕旒,渾身赤裸,身旁有七名女子一同服侍著他,或含其乳首,或親嘴喂食,或迎陰

    交媾,或舔弄腳趾,yin糜之景不堪入目。

    尤皇見狀,勃然大怒:「給我砸碎它!」

    雖然尤皇年紀不大,但對男女之事還是知曉一二,想必前朝帝王便是荒yin無度,不理朝政,才被推翻霸權的。

    四名妖族護衛(wèi)舞動手中兵刃,將金鑾殿上的石凋一一砸個粉碎。

    本來大殿里并無出路,眾人還在疑惑之時,忽然響起轟隆隆的聲音,像是大地在震動,地面陷出左右兩處石階甬道,其間漆黑一片,不可視物。

    尤皇一行進入了左側(cè)石階,而眾人也想跟在尤皇的后頭,卻被弓鶴軒制止,他說道:「跟他去做什么,難道他還會有寶物留給你們嗎,大家走右邊?!?/br>
    沫千遠也覺得言之有理,雖然跟尤皇可能沒那么危險,但估計也撈不著什么好處,豈不是白來一趟。

    眾人進入左側(cè)甬道,紛紛點燃了火把,這甬道還算寬敞,足有一丈之寬,走了一小段路,也沒遇到什么機關陷阱,只是又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三道岔路,分別通往三個不同的方向。

    眾人正當疑慮之時,弓鶴軒言道:「這有三條路,也許會通往三個不同的藏寶之地,加上我的貼身護衛(wèi),修仙者一共還剩十八人,那便分作六個人一路?!?/br>
    「沒問題,我等一切聽從少城主安排。」

    眾人回道。

    弓鶴軒瞅了沫千遠一眼,只因他的護衛(wèi)為四系靈根,唯獨缺火,便說道:「我和護衛(wèi)走左路,還可以再來倆人,沫千遠你要不要一同?」

    杜心蕓卻說道:「小友還是和我夫妻二人一路吧?!?/br>
    沫千遠看了看弓鶴軒,又瞧了瞧杜心蕓,與弓鶴軒一起應該會安全些,不過剛才有被杜心蕓搭救過,也不好回言拒絕,怎料弓鶴軒卻因為他的半分遲疑而改口說道:「罷了,你與他們同去吧。」

    沫千遠只得拱手應了一聲:「好」。